第1章 母亲大人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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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中医院，坐落于市西郊的华兰大道旁，医院门口种植着几棵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法国梧桐树，不是很高的门诊楼墙面上稀稀拉拉的挂着些枯黄的爬山虎。
站在医院门口看去，这有些过了的古朴倒让医院少了些许的冰冷感。
门诊楼大厅的挂表显示时间已经接近七点，白日里拥挤吵闹的人群此刻已经散去，大楼里一时有些冷清。
身着白大衣的苏素手里拿着针具回收盒从门诊室走了出来,穿过走廊进入到了隔壁的门诊病房。
从背影看去，藏在白大衣下的身体纤细而玲珑，盘起的长发下露出一节白皙的玉颈，引人遐思。
虽已是下班时间，但病房里还有一个正在理疗的病人，主治大夫家里有事匆匆离开，吩咐她这个实习医生等在这，给病人启针后再交接夜班。
苏素走到病房看了看时间，从扎上针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可以启掉了。
苏素走到俯躺在理疗床上的刘大伯身旁，清秀的脸庞满是认真，手法熟练的拔掉针具，放入回收盒里。
小心的将刘大伯扶起，说道：“大伯，您起身活动活动肩膀，看看效果怎样。”
刘大伯微微活动了下，开心的笑了起来。
“哎，好多了呢，没昨天那么疼了，小苏大夫，真是太感谢你了！”
苏素随手关掉电烤灯，清秀的脸上漾出一抹笑意。
“大伯，您太客气了，明后天再来扎两个疗程，您的肩膀应该就不会疼了。这天气一冷呢肩周炎就容易发作，大伯平时多注意点，别受凉。”
刘大伯满是皱纹的脸笑的更加开心了，慈祥的看着苏素。
“小苏大夫，真是人长得漂亮心肠也好，以后啊，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咯！”
苏素笑了笑，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杏眼却闪过一丝苦涩。
礼貌的将大伯送出门外，苏素转身回到了门诊室，脱下身上的白大衣，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歇息了一会，苏素走到盥洗室，用肥皂洗了洗手。
抬头看到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清秀白皙的脸，细细的眉眼，淡淡的唇，一如几年前的模样。
只是，眼睛里不再有那种傻到极点的天真与青涩。
回到门诊室，苏素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刚才母亲打来电话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苏素随手挂了去。
医院规定不许上班时接手机，又或许，苏素内心也不想接这个电话。
自从她从那里搬出来，母亲每次的电话都只有那一个话题。
“喂，妈妈，我苏素。”
电话那边母亲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既往的动听。
“素素，下班了吗？”
苏素淡淡的应了声。
“妈妈，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母亲话语里多了几分小心。
“素素，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妈妈好想你，你闻叔叔还有小毅也都很想见你，素素，明天歇班的时候来看看我好不好，妈妈真的想你。”
听着母亲有些伤心的话语，苏素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妈，你知道，我不喜欢那里。”
“妈妈知道！可是素素，你不能一直不回来啊，你不要妈妈了吗？”
母亲柔柔的声音里带着心痛的味道。
苏素蹙了蹙眉，纤细白皙的手按上了眉头，她最头疼的便是母亲这种凄婉的语气，让她每次都狠不下心来拒绝。
“妈！我哪有不要你，我不是经常回去看你吗。”
“你一年回来一两次也叫经常吗，素素，最近妈妈的腰背又疼了起来，你回来帮妈妈看看吧。”
苏素有些无语。
沐婉云，亲爱的母亲大人，您那纤细的腰肢前前后后检查了不下十遍吧，那健康的连她这个年轻人都比不如！还每次都拿这个做借口，咱讲究点创意好不好啊！
“好了啦，妈，你知道我不想见到那个人，您别逼我了行不行。”
沐婉云在那边叹了口气。
“素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一直不回来，一直不见他。”
苏素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有些冷漠。
“妈！！当年的事你应该很清楚，不要为难我。”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事情都这么久了就让它过去不好么？...\\\"
苏素不耐的打断了母亲的话。
“妈，您别说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哎哎！那明天过来啊！”
苏素敷衍的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在桌子上，苏素觉得更加疲惫了，难受的紧皱着眉头提起包包回到她自己的小公寓。
两室一厅，不是很大的小屋子，装饰的很是温馨。
苏素对此很是满意，在这样一个不大的空间里她一个人的孤独感减轻了许多。
打开橱柜，拿出一个水晶杯倒了半杯红酒，苏素走到了阳台。
今晚的夜空很是漂亮，接连几天的晴天让星星也明亮了许多。
拉开了窗户，仰躺在软椅上，在凉风的吹拂下，苏素觉得烦躁疲惫消除了许多。
清秀的脸上多了些安详，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睑慢慢的垂了下去。
苏素发现自己茫然的游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街上的行人很多，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笑的开心又满足。
而她却是一个人，没有人看到她，也没有人理会她。
走着走着，她看到街道的对面有一个带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在对她招手，男孩子笑的好温暖啊，苏素心中雀跃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再晨，我在这.....”。
可是，街上的人太多了，男孩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依旧在笑着对她招手。
苏素急了，想冲过人流走到男孩的身边，却怎样努力都迈不开脚步。
苏素想开口向男孩求助，却发现男孩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少年，冷漠高贵，优雅的站在那，低头冲着在挣扎的她挑衅的扬起嘴角，牵起男孩的手转身离去....
苏素张嘴想喊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心里的绝望一阵阵扑向无助的她，瞬间将她淹没....
“哥！不要！！”苏素猛地从梦中惊醒，在梦中发不出来的声音也喊了出来。
胸口还残留着梦中窒息的感觉，苏素无力的抚上去，苦笑。
又是这样，每次要回家前总是会梦到以前的事，那些她以为已经沉淀了的淡忘了的记忆在想到那个人时总是汹涌的翻滚起来。
闻人俟，我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欠了你，这辈子才要偿还...
苏素端起桌边的红酒，茫然的抚上了额角，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那么漂亮，那么高贵的站在楼上，冷漠的俯视着楼下局促的她。
那一年，初见那个少年，她九岁，有一瞬间，她为他迷失了心魂。
苏素叹了口气，思绪有些飘远，压在心底的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苏素从小就知道，她的母亲，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她不快乐。
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喜欢长时间的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西北的方向，有时候，还会默默的流泪。
小时候的苏素不懂，明明父亲对母亲关怀体贴至极，母亲为何还会哭泣，母亲是在想父亲吗？可是，父亲刚刚出门没有多久啊。
小苏素很是疑惑，便常常跑到母亲身边，扬起小脸问“妈妈，你怎么了？想爸爸了吗？”
这个时候的母亲总是会对她笑一笑，不说话，只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时间久了，苏素也就不再跑去问，乖巧的守在小妹妹的身边逗弄这个软软的小玩具。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苏素七岁。
那一天，家里的气氛很奇怪，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手里各自拿着几张纸都不说话。
一向爱玩闹的小苏素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乖乖的坐在妈妈的身边，漂亮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
沉默了许久后，爸爸伸手抓了抓头发，对妈妈说道：“婉云，就按这协议上写的办吧，素素跟着你，酥酥跟着我，我对不起你。”
妈妈抬起头，眼睛里流下了泪水，声音依旧柔柔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这些年一直忘不了他，钟玲是个很好的女人，你好好珍惜她。”
爸爸的脸色有些压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说着看了看苏素，对她招了招手。
“素素，过来，爸爸抱抱。”
苏素乖乖的走过去，让爸爸抱起来放在腿上，爸爸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胳膊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小苏素感觉身上被勒的很疼，却没有挣扎。
小小的人儿感觉到了爸爸传过来的伤心不舍，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素素，若是以后见不到爸爸，你会想爸爸吗？”
小苏素心里的不安在听到这句话转为了惊恐，小脸上挂满了泪水，哭着抓紧了爸爸的衣襟。
“爸爸，你要去哪，爸爸不要走！”
她懵懂的知道爸爸这一走或许就不会再见她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爸爸的小公主，哭了就不漂亮了”
爸爸的大手抹去了苏素脸上的泪水，可自己压抑的脸上却掉下了一行泪。
看到这行泪，妈妈扭过了脸，瘦弱的肩膀抽动起来。
而苏素则哭的更厉害了，怎么也不愿放开抓着衣襟的手，最后哭的嗓子都哑了，睡到了爸爸的怀里.......
而日后长大的苏素每当想起来这晚，总是深深痛恨着自己，为何要睡过去呢，若她没有睡着，若她紧紧拉着爸爸的衣襟，那么，爸爸和酥酥是不是就不会走？
爸爸离开后的第二年，家里面来了个好看的叔叔，开着电视里才有的漂亮的小车，他将妈妈抱在怀里，久久没有松手。
苏素看到，妈妈的眼里流出了眼泪，可是，妈妈的笑容却漂亮的她从未见过。
长大后，苏素才知道，那是幸福的到了极点的人才会有的，满足的笑。
妈妈拉着她，对她说“素素，叫闻叔叔。”
苏素扬起小脸，乖巧的喊“闻叔叔。”
A市中医院，坐落于市西郊的华兰大道旁，医院门口种植着几棵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法国梧桐树，不是很高的门诊楼墙面上稀稀拉拉的挂着些枯黄的爬山虎。
站在医院门口看去，这有些过了的古朴倒让医院少了些许的冰冷感。
门诊楼大厅的挂表显示时间已经接近七点，白日里拥挤吵闹的人群此刻已经散去，大楼里一时有些冷清。
身着白大衣的苏素手里拿着针具回收盒从门诊室走了出来,穿过走廊进入到了隔壁的门诊病房。
从背影看去，藏在白大衣下的身体纤细而玲珑，盘起的长发下露出一节白皙的玉颈，引人遐思。
虽已是下班时间，但病房里还有一个正在理疗的病人，主治大夫家里有事匆匆离开，吩咐她这个实习医生等在这，给病人启针后再交接夜班。
苏素走到病房看了看时间，从扎上针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可以启掉了。
苏素走到俯躺在理疗床上的刘大伯身旁，清秀的脸庞满是认真，手法熟练的拔掉针具，放入回收盒里。
小心的将刘大伯扶起，说道：“大伯，您起身活动活动肩膀，看看效果怎样。”
刘大伯微微活动了下，开心的笑了起来。
“哎，好多了呢，没昨天那么疼了，小苏大夫，真是太感谢你了！”
苏素随手关掉电烤灯，清秀的脸上漾出一抹笑意。
“大伯，您太客气了，明后天再来扎两个疗程，您的肩膀应该就不会疼了。这天气一冷呢肩周炎就容易发作，大伯平时多注意点，别受凉。”
刘大伯满是皱纹的脸笑的更加开心了，慈祥的看着苏素。
“小苏大夫，真是人长得漂亮心肠也好，以后啊，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咯！”
苏素笑了笑，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杏眼却闪过一丝苦涩。
礼貌的将大伯送出门外，苏素转身回到了门诊室，脱下身上的白大衣，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歇息了一会，苏素走到盥洗室，用肥皂洗了洗手。
抬头看到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清秀白皙的脸，细细的眉眼，淡淡的唇，一如几年前的模样。
只是，眼睛里不再有那种傻到极点的天真与青涩。
回到门诊室，苏素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刚才母亲打来电话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苏素随手挂了去。
医院规定不许上班时接手机，又或许，苏素内心也不想接这个电话。
自从她从那里搬出来，母亲每次的电话都只有那一个话题。
“喂，妈妈，我苏素。”
电话那边母亲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既往的动听。
“素素，下班了吗？”
苏素淡淡的应了声。
“妈妈，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母亲话语里多了几分小心。
“素素，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妈妈好想你，你闻叔叔还有小毅也都很想见你，素素，明天歇班的时候来看看我好不好，妈妈真的想你。”
听着母亲有些伤心的话语，苏素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妈，你知道，我不喜欢那里。”
“妈妈知道！可是素素，你不能一直不回来啊，你不要妈妈了吗？”
母亲柔柔的声音里带着心痛的味道。
苏素蹙了蹙眉，纤细白皙的手按上了眉头，她最头疼的便是母亲这种凄婉的语气，让她每次都狠不下心来拒绝。
“妈！我哪有不要你，我不是经常回去看你吗。”
“你一年回来一两次也叫经常吗，素素，最近妈妈的腰背又疼了起来，你回来帮妈妈看看吧。”
苏素有些无语。
沐婉云，亲爱的母亲大人，您那纤细的腰肢前前后后检查了不下十遍吧，那健康的连她这个年轻人都比不如！还每次都拿这个做借口，咱讲究点创意好不好啊！
“好了啦，妈，你知道我不想见到那个人，您别逼我了行不行。”
沐婉云在那边叹了口气。
“素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一直不回来，一直不见他。”
苏素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有些冷漠。
“妈！！当年的事你应该很清楚，不要为难我。”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事情都这么久了就让它过去不好么？...\\\"
苏素不耐的打断了母亲的话。
“妈，您别说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哎哎！那明天过来啊！”
苏素敷衍的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在桌子上，苏素觉得更加疲惫了，难受的紧皱着眉头提起包包回到她自己的小公寓。
两室一厅，不是很大的小屋子，装饰的很是温馨。
苏素对此很是满意，在这样一个不大的空间里她一个人的孤独感减轻了许多。
打开橱柜，拿出一个水晶杯倒了半杯红酒，苏素走到了阳台。
今晚的夜空很是漂亮，接连几天的晴天让星星也明亮了许多。
拉开了窗户，仰躺在软椅上，在凉风的吹拂下，苏素觉得烦躁疲惫消除了许多。
清秀的脸上多了些安详，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睑慢慢的垂了下去。
苏素发现自己茫然的游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街上的行人很多，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笑的开心又满足。
而她却是一个人，没有人看到她，也没有人理会她。
走着走着，她看到街道的对面有一个带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在对她招手，男孩子笑的好温暖啊，苏素心中雀跃了起来，大声的喊道“再晨，我在这.....”。
可是，街上的人太多了，男孩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依旧在笑着对她招手。
苏素急了，想冲过人流走到男孩的身边，却怎样努力都迈不开脚步。
苏素想开口向男孩求助，却发现男孩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少年，冷漠高贵，优雅的站在那，低头冲着在挣扎的她挑衅的扬起嘴角，牵起男孩的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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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要！！”苏素猛地从梦中惊醒，在梦中发不出来的声音也喊了出来。
胸口还残留着梦中窒息的感觉，苏素无力的抚上去，苦笑。
又是这样，每次要回家前总是会梦到以前的事，那些她以为已经沉淀了的淡忘了的记忆在想到那个人时总是汹涌的翻滚起来。
闻人俟，我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欠了你，这辈子才要偿还...
苏素端起桌边的红酒，茫然的抚上了额角，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那么漂亮，那么高贵的站在楼上，冷漠的俯视着楼下局促的她。
那一年，初见那个少年，她九岁，有一瞬间，她为他迷失了心魂。
苏素叹了口气，思绪有些飘远，压在心底的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苏素从小就知道，她的母亲，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她不快乐。
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喜欢长时间的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西北的方向，有时候，还会默默的流泪。
小时候的苏素不懂，明明父亲对母亲关怀体贴至极，母亲为何还会哭泣，母亲是在想父亲吗？可是，父亲刚刚出门没有多久啊。
小苏素很是疑惑，便常常跑到母亲身边，扬起小脸问“妈妈，你怎么了？想爸爸了吗？”
这个时候的母亲总是会对她笑一笑，不说话，只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时间久了，苏素也就不再跑去问，乖巧的守在小妹妹的身边逗弄这个软软的小玩具。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苏素七岁。
那一天，家里的气氛很奇怪，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手里各自拿着几张纸都不说话。
一向爱玩闹的小苏素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乖乖的坐在妈妈的身边，漂亮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
沉默了许久后，爸爸伸手抓了抓头发，对妈妈说道：“婉云，就按这协议上写的办吧，素素跟着你，酥酥跟着我，我对不起你。”
妈妈抬起头，眼睛里流下了泪水，声音依旧柔柔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这些年一直忘不了他，钟玲是个很好的女人，你好好珍惜她。”
爸爸的脸色有些压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说着看了看苏素，对她招了招手。
“素素，过来，爸爸抱抱。”
苏素乖乖的走过去，让爸爸抱起来放在腿上，爸爸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胳膊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小苏素感觉身上被勒的很疼，却没有挣扎。
小小的人儿感觉到了爸爸传过来的伤心不舍，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素素，若是以后见不到爸爸，你会想爸爸吗？”
小苏素心里的不安在听到这句话转为了惊恐，小脸上挂满了泪水，哭着抓紧了爸爸的衣襟。
“爸爸，你要去哪，爸爸不要走！”
她懵懂的知道爸爸这一走或许就不会再见她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爸爸的小公主，哭了就不漂亮了”
爸爸的大手抹去了苏素脸上的泪水，可自己压抑的脸上却掉下了一行泪。
看到这行泪，妈妈扭过了脸，瘦弱的肩膀抽动起来。
而苏素则哭的更厉害了，怎么也不愿放开抓着衣襟的手，最后哭的嗓子都哑了，睡到了爸爸的怀里.......
而日后长大的苏素每当想起来这晚，总是深深痛恨着自己，为何要睡过去呢，若她没有睡着，若她紧紧拉着爸爸的衣襟，那么，爸爸和酥酥是不是就不会走？
爸爸离开后的第二年，家里面来了个好看的叔叔，开着电视里才有的漂亮的小车，他将妈妈抱在怀里，久久没有松手。
苏素看到，妈妈的眼里流出了眼泪，可是，妈妈的笑容却漂亮的她从未见过。
长大后，苏素才知道，那是幸福的到了极点的人才会有的，满足的笑。
妈妈拉着她，对她说“素素，叫闻叔叔。”
苏素扬起小脸，乖巧的喊“闻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