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乐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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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见一静着一张脸拿过桌上钟情的手机。
神情淡定，既没有杨老师以为的慌张，也没有钟情以为的临场狡辩。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拿过手机，伸手从第一张滑到最后一张，然后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宋夕夕这个傻丫头，明明知道钟情对自己存着心思，还开门放她进去。
甚至，还像照片里面前拍到的，顶着自己的身体替钟情从厨房里端茶倒水。她对于不熟悉的人，实在是太没有戒心了。
只是钟情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脸，所以才专选的宋夕夕背对着她时拍的照片。
“钟情钟助教，当年您跟章教授一起诬陷方见一的时候，也是和今天一样吗？”方见一轻声开口，他用宋夕夕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来，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此话一出，不止是钟情，就连杨老师和系主任都齐齐变了脸色。
方见一？
“宋夕夕，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认识方见一？”杨老师甚至直接站了起来，她很久没有听到自己这个昔日的得意门生的名字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从宋夕夕的口中听到了方见一的名字。
当年方见一不顾众人的阻拦退学以后就一下子消失匿迹，整整四年都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而钟情，眼睛瞪大，很是惊恐。
她没有想到，方见一竟然会连这种事情都告诉宋夕夕。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吗？
明明当年他答应的好好的，木已成舟，责任他担，就算顾着几年的同学情，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讲的。
因为讲出来，就等于将她钟情也拖进那件事儿中。
“自然认识了。”方见一的视线从钟情脸上扫过，唇角嘲讽般的勾起。
他当年年轻气盛，因着作为班长，便领头跟同学一起联合对抗章珲丹。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便像自己从前看过的那些文学作品中正气凛然的主角一样，终将取得胜利。
可他没有想过，势单力薄的学生，怎么可能压得过老奸巨猾的章教授？
章珲丹在他们之前也带过数届学生，不是没有学生举报他的恶劣行为，但都被学校压了下去。
到他们这一届，他照样肆无忌惮，又怎么可能会有意外。
所以经过抵抗，到了最后，被牺牲的、被杀鸡儆猴的，当然只有带头的自己。
在那种情况下，他自然觉得，牺牲自己一个就够了，没有必要再拖一个钟情下水。
他本是一片好意，也有几分英雄主义在里面，可是谁会想到，他用自己的牺牲保全的钟情……竟然在那次事件之后，跟着章珲丹越走越近。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从章珲丹手下得到了留校的机会呢。
方见一懒得再看钟情，他转过身来，正对着杨老师，看到她一脸为自己担心的神色，冰冷的声音也不觉放温和了几分，“我当然认识方见一，因为他就是钟助教口中那个所谓跟我住在一起的男朋友。”
杨老师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夕夕，“你们俩……谈恋爱了？”还同居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
方见一不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子，他笑看着众人，“杨老师，我知道这个年纪谈恋爱，老师家长都不是很赞同。但我和方学长真的只是凑巧租房租在了一起，认识久了谈恋爱而已，至于钟情钟助教说的什么同居，抱歉，我不承认。”
“租房租在了一起，然后你们谈恋爱了？”杨老师从方见一的话语里捕捉到这个信息，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杨老师，不相信我没关系，您觉得以方学长的人品，会做这种事儿吗？”
杨老师，您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儿吗？
杨老师仿佛看到当年……方见一固执地对自己说，“杨老师，您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儿吗？”
当年方见一说出来的话，与此刻“宋夕夕”说的话，在杨老师眼里一一重合，她一阵恍惚，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他，绝对不会！
方见一看到杨老师的脸色，便知道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
他微微垂眸，对于杨老师，其实是方见一这些年来感觉最对不住的人。
他辜负了她所寄托的希望，不仅没有继续读研深造下去，而且还在那种情境下，不顾她的阻拦，申请了退学。
他对不住的是杨老师，而钟情……他不仅没有对不住她，甚至，他还帮过她。可就是这样的人，如今，竟然因为自己，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险些毁了宋夕夕。
这跟当年的章教授有什么区别？
方见一缓缓开口，再不留情，“钟助教，当年方学长在那种情境下，选择了退学，可以说也是变相的维护了你的名声，给了你留校的机会。但他那么做，绝对不是为了让你在四年之后反过来有机会再冤枉一次他的女朋友。”
“我没有冤枉……”钟情喃喃说。
“钟助教，做人要有良心，请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方见一说话更加直白，眼神犀利，直直扫向钟情。
“宋夕夕，你怎么能对助教这么说话！”系主任重重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当年方见一那事儿闹得很大，他作为学校领导层，自然是知道上面有人护着章珲丹的，不然也不会把所有的脏水都一股脑的泼到那个学生身上去了。
“系主任，别……别说了。”钟情的声音微颤，脸色苍白的扶着木质沙发坐下。
方见一的声音冷得像是冰刺一样，直接刺进她的心里去。
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她没有受到惩罚，相反，因为方见一的保全，她得以继续在学校里深造。也曾有知道内情的同学问她良心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为什么……看着方见一自己一个人承担后果。
可是，可是……她虽然喜欢方见一，更想保全的是自己啊。
当年论文怎么都不能过关，章珲丹不停的暗示她，让她晚上一个人去办公室找他修改论文。
一个人……晚上……到办公室……
她知道章珲丹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敢，她也不愿。
可是她的论文必须要过关，才能毕业，甚至才能留校。她不能毁了自己的学业，毁了自己的前程。
她求方见一陪她一起过去，在章珲丹办公室门外等她，她甚至在包里藏了一把水果刀，就怕章珲丹对她动手动脚。
可她没有想到章珲丹的胆子真的那么大。
而等方见一听到她尖叫的声音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扎了章珲丹一刀，而且吓得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
还是等方见一打了120，她才慌忙的爬起来，帮方见一一起给章珲丹止血。
当时整个楼层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人，就在钟情以为自己要完了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时候，就在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完了的时候，章珲丹却被抢救了过来。
而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警察，是方见一拿刀故意伤人捅了他。警察觉得事情有蹊跷，但偏偏当时办公楼外的摄像头，也因着章珲丹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特意给关了。
而唯一的证人钟情，却怎么都不肯开口。
那段时间，所有同学都在联名上书，请学校好好调查，不相信他们的班长会做这种事情。而钟情在上面签字的时候，却手抖得不行。她怕，她知道章珲丹没有生命危险，但自己却是真的捅了他一刀。
自己一辈子都有把柄握在她的手上。
可是她更怕。
她一怕自己背上刑事责任，二怕这件事说出来，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作风不正。毕竟，哪个女大学生会在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去一个男老师办公室。
她都能想象的到这种事情被公布出来以后，压在她头上的风言风语。
她也有想过，如果方见一来找她，她会不会为了喜欢的人，牺牲一下自己，勇敢的站出去说出真相。可是方见一并没有来。
他好像毫不在乎似的，就这样承担下了这个罪名。不知道他和章珲丹最后是怎么协商的，章珲丹没有立案，他却退学了。而自己，这个真正的真凶，至始至终，都仿佛排除在这件事儿外。
可是她知道，方见一承担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她的。她也以为，方见一愿意帮自己瞒着事实真相，是因为喜欢自己。
所以她这四年以来，也从来没有找过男朋友，就是一直在找方见一。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方见一，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呢……
“好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钟助教？”方见一眼神平淡的看着钟情，他觉得，从今往后宋夕夕应该不会再担心钟情再来找自己了。
“没有了，是……是我想多了。班长的为人我和杨老师都很清楚，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小姑娘，这么年轻……”钟情说不下去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和宋夕夕差不多的年纪，为什么就做不到像她今天，甚至像她昨天在饭局上的那般镇定。
是啊，也只有像她这样的姑娘，才能跟方见一那样的人在一起吧。
一样的，永远处事不惊。
“杨老师，你替宋夕夕把走读申请批了吧。”
红章落下，班主任和系主任的签字也都拿到，方见一将这张纸片放进宋夕夕的小挎包里，转身出门。
他把宋夕夕上次带他来过的宿舍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想着改天再找人一起搬出去。然后便是去了超市，买他一直记挂在心上，耿耿于怀的可乐。
但是，可乐才拿到手上，手机就嗡嗡震动了起来。
“男神，我头好痛啊。”
“呜呜，我是不是发烧了，额头好烫。”
宋夕夕的两条短信几乎同时到达了方见一的手机上，他微微蹙眉，放下手上的可乐，推开超市门，改去隔壁的药店。
“多喝水，我买完药马上回来。”
果然啊，可乐味的吻啊什么的还是不适合他这种老男人……还是喂药这种事情比较实在。
方见一静着一张脸拿过桌上钟情的手机。
神情淡定，既没有杨老师以为的慌张，也没有钟情以为的临场狡辩。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拿过手机，伸手从第一张滑到最后一张，然后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宋夕夕这个傻丫头，明明知道钟情对自己存着心思，还开门放她进去。
甚至，还像照片里面前拍到的，顶着自己的身体替钟情从厨房里端茶倒水。她对于不熟悉的人，实在是太没有戒心了。
只是钟情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脸，所以才专选的宋夕夕背对着她时拍的照片。
“钟情钟助教，当年您跟章教授一起诬陷方见一的时候，也是和今天一样吗？”方见一轻声开口，他用宋夕夕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来，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此话一出，不止是钟情，就连杨老师和系主任都齐齐变了脸色。
方见一？
“宋夕夕，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认识方见一？”杨老师甚至直接站了起来，她很久没有听到自己这个昔日的得意门生的名字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从宋夕夕的口中听到了方见一的名字。
当年方见一不顾众人的阻拦退学以后就一下子消失匿迹，整整四年都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而钟情，眼睛瞪大，很是惊恐。
她没有想到，方见一竟然会连这种事情都告诉宋夕夕。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吗？
明明当年他答应的好好的，木已成舟，责任他担，就算顾着几年的同学情，他也不会跟任何人讲的。
因为讲出来，就等于将她钟情也拖进那件事儿中。
“自然认识了。”方见一的视线从钟情脸上扫过，唇角嘲讽般的勾起。
他当年年轻气盛，因着作为班长，便领头跟同学一起联合对抗章珲丹。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便像自己从前看过的那些文学作品中正气凛然的主角一样，终将取得胜利。
可他没有想过，势单力薄的学生，怎么可能压得过老奸巨猾的章教授？
章珲丹在他们之前也带过数届学生，不是没有学生举报他的恶劣行为，但都被学校压了下去。
到他们这一届，他照样肆无忌惮，又怎么可能会有意外。
所以经过抵抗，到了最后，被牺牲的、被杀鸡儆猴的，当然只有带头的自己。
在那种情况下，他自然觉得，牺牲自己一个就够了，没有必要再拖一个钟情下水。
他本是一片好意，也有几分英雄主义在里面，可是谁会想到，他用自己的牺牲保全的钟情……竟然在那次事件之后，跟着章珲丹越走越近。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从章珲丹手下得到了留校的机会呢。
方见一懒得再看钟情，他转过身来，正对着杨老师，看到她一脸为自己担心的神色，冰冷的声音也不觉放温和了几分，“我当然认识方见一，因为他就是钟助教口中那个所谓跟我住在一起的男朋友。”
杨老师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夕夕，“你们俩……谈恋爱了？”还同居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
方见一不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子，他笑看着众人，“杨老师，我知道这个年纪谈恋爱，老师家长都不是很赞同。但我和方学长真的只是凑巧租房租在了一起，认识久了谈恋爱而已，至于钟情钟助教说的什么同居，抱歉，我不承认。”
“租房租在了一起，然后你们谈恋爱了？”杨老师从方见一的话语里捕捉到这个信息，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杨老师，不相信我没关系，您觉得以方学长的人品，会做这种事儿吗？”
杨老师，您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儿吗？
杨老师仿佛看到当年……方见一固执地对自己说，“杨老师，您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儿吗？”
当年方见一说出来的话，与此刻“宋夕夕”说的话，在杨老师眼里一一重合，她一阵恍惚，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他，绝对不会！
方见一看到杨老师的脸色，便知道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
他微微垂眸，对于杨老师，其实是方见一这些年来感觉最对不住的人。
他辜负了她所寄托的希望，不仅没有继续读研深造下去，而且还在那种情境下，不顾她的阻拦，申请了退学。
他对不住的是杨老师，而钟情……他不仅没有对不住她，甚至，他还帮过她。可就是这样的人，如今，竟然因为自己，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险些毁了宋夕夕。
这跟当年的章教授有什么区别？
方见一缓缓开口，再不留情，“钟助教，当年方学长在那种情境下，选择了退学，可以说也是变相的维护了你的名声，给了你留校的机会。但他那么做，绝对不是为了让你在四年之后反过来有机会再冤枉一次他的女朋友。”
“我没有冤枉……”钟情喃喃说。
“钟助教，做人要有良心，请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方见一说话更加直白，眼神犀利，直直扫向钟情。
“宋夕夕，你怎么能对助教这么说话！”系主任重重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当年方见一那事儿闹得很大，他作为学校领导层，自然是知道上面有人护着章珲丹的，不然也不会把所有的脏水都一股脑的泼到那个学生身上去了。
“系主任，别……别说了。”钟情的声音微颤，脸色苍白的扶着木质沙发坐下。
方见一的声音冷得像是冰刺一样，直接刺进她的心里去。
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她没有受到惩罚，相反，因为方见一的保全，她得以继续在学校里深造。也曾有知道内情的同学问她良心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站出来说话。为什么……看着方见一自己一个人承担后果。
可是，可是……她虽然喜欢方见一，更想保全的是自己啊。
当年论文怎么都不能过关，章珲丹不停的暗示她，让她晚上一个人去办公室找他修改论文。
一个人……晚上……到办公室……
她知道章珲丹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敢，她也不愿。
可是她的论文必须要过关，才能毕业，甚至才能留校。她不能毁了自己的学业，毁了自己的前程。
她求方见一陪她一起过去，在章珲丹办公室门外等她，她甚至在包里藏了一把水果刀，就怕章珲丹对她动手动脚。
可她没有想到章珲丹的胆子真的那么大。
而等方见一听到她尖叫的声音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扎了章珲丹一刀，而且吓得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
还是等方见一打了120，她才慌忙的爬起来，帮方见一一起给章珲丹止血。
当时整个楼层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人，就在钟情以为自己要完了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时候，就在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完了的时候，章珲丹却被抢救了过来。
而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警察，是方见一拿刀故意伤人捅了他。警察觉得事情有蹊跷，但偏偏当时办公楼外的摄像头，也因着章珲丹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特意给关了。
而唯一的证人钟情，却怎么都不肯开口。
那段时间，所有同学都在联名上书，请学校好好调查，不相信他们的班长会做这种事情。而钟情在上面签字的时候，却手抖得不行。她怕，她知道章珲丹没有生命危险，但自己却是真的捅了他一刀。
自己一辈子都有把柄握在她的手上。
可是她更怕。
她一怕自己背上刑事责任，二怕这件事说出来，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作风不正。毕竟，哪个女大学生会在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去一个男老师办公室。
她都能想象的到这种事情被公布出来以后，压在她头上的风言风语。
她也有想过，如果方见一来找她，她会不会为了喜欢的人，牺牲一下自己，勇敢的站出去说出真相。可是方见一并没有来。
他好像毫不在乎似的，就这样承担下了这个罪名。不知道他和章珲丹最后是怎么协商的，章珲丹没有立案，他却退学了。而自己，这个真正的真凶，至始至终，都仿佛排除在这件事儿外。
可是她知道，方见一承担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她的。她也以为，方见一愿意帮自己瞒着事实真相，是因为喜欢自己。
所以她这四年以来，也从来没有找过男朋友，就是一直在找方见一。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方见一，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呢……
“好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钟助教？”方见一眼神平淡的看着钟情，他觉得，从今往后宋夕夕应该不会再担心钟情再来找自己了。
“没有了，是……是我想多了。班长的为人我和杨老师都很清楚，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小姑娘，这么年轻……”钟情说不下去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和宋夕夕差不多的年纪，为什么就做不到像她今天，甚至像她昨天在饭局上的那般镇定。
是啊，也只有像她这样的姑娘，才能跟方见一那样的人在一起吧。
一样的，永远处事不惊。
“杨老师，你替宋夕夕把走读申请批了吧。”
红章落下，班主任和系主任的签字也都拿到，方见一将这张纸片放进宋夕夕的小挎包里，转身出门。
他把宋夕夕上次带他来过的宿舍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想着改天再找人一起搬出去。然后便是去了超市，买他一直记挂在心上，耿耿于怀的可乐。
但是，可乐才拿到手上，手机就嗡嗡震动了起来。
“男神，我头好痛啊。”
“呜呜，我是不是发烧了，额头好烫。”
宋夕夕的两条短信几乎同时到达了方见一的手机上，他微微蹙眉，放下手上的可乐，推开超市门，改去隔壁的药店。
“多喝水，我买完药马上回来。”
果然啊，可乐味的吻啊什么的还是不适合他这种老男人……还是喂药这种事情比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