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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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只觉得他过于好笑了，于是讽刺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睡在你的房间里，你睡在哪里？”
或是眼里的鄙夷过于明显，他身子微微一晃，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为了逼真一点，自然还是跟你睡在一起。”
这话惹得我笑了，而且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于弯下了腰，可不知怎么地，泪水也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砸到了手背上，很疼，特别疼。
混沌见状，伸手就要过来扶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用指腹轻轻为我擦着泪水，然后抬起头对彭食其寒声道：“你这样做，对她太过分，今天我就把她带走，省得跟你在一起糟心！”
我死死地按住混沌抱着我的手臂，制止道：“不，混沌，我要留在这里。”
他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之色，抱住我的手也渐渐松开了，不再说话。
我整理好情绪，擦干脸上的泪水，故作轻松地对彭食其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配合着做到的。只是我接下来想说几句话，希望你能认真听着。”说完后我看着苏白玉和混沌道：“你们可以出去一下么，因为这些话我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苏白玉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混沌一起出去了。
待到他们关上了门，我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将胳膊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他笑道：“第一点，是我对你的控诉。你仔细想想，从你把我牵扯进你的破事之后，我的处境好过么？我甚至沦落到更换了一次内脏的地步。霖羽还说，你是个不愿意牵扯进无辜之人的好人，呵，现在看来是有些可笑。”
他的拳头此刻握的很紧，眼圈变得有些微红，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我对你，的确很差。”有这个觉悟说明他还有些良心，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你的报仇，还是为了你的宋祁瑶，麻烦你以后对我客气点，不要像从前一样，总是——利用我。譬如这跟你一起演戏的事情，我虽然答应了，但不会再做第二次类似的事情了，因为实在太憋屈。”
“第二点，是我对你的感谢。遇到你之后，物质条件方面过得还算愉快，希望你继续保持。”
“第三点，纯粹是我的个人意愿，说出来是让你做个心理准备。”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暂时来说，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即便你对我这么差。因此，我也要用我的方式争取一下，虽然是有点不要脸，但至少在将来死心得能心服口服一点，而你不能阻止我的行为，否则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第四点，我要霖羽以后能时常陪着我，平日里的生活太无聊了，你又不肯我找工作。”
“第五点，也是我最厌恶的一点，拥有宋祁瑶的记忆，真的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因为我只要稍微静下来一想，脑子里便都是你们曾经种种的过往。因此，麻烦你在戏演完后，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把记忆剔除。”
他听完我说的这些话，眸光微闪：“除了最后一点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其他都依了你。”
我苦笑，目光淡淡地瞥向窗外，轻启唇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好歹是个鬼医，你必须有把握，我可不想被这些记忆恶心一辈子。”
等了会儿之后，没等到他的回答，我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他在干什么，却发现他竟似乎在拼命忍着咳嗽，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捂着唇，我皱着眉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丝血液从指缝里渗了出来。这场景……好生熟悉。
我想起了，宋祁瑶的忌日那天，他也是这般咳血的。混沌说，这是因为心中郁结。
我望着那抹红在他苍白的指间慢慢流淌着，竟然感觉好像疼的人变成了我自己。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她。
是因为我刚刚提到了她，勾起了他的思念？
他到底要我多难堪。
两人之间沉默了有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打破寂静：“你把霖羽喊来吧，让她陪我出去逛逛街散心。”他抹去了嘴边的血迹，轻轻点了点头。
此刻已是傍晚，外面的空气有些凉爽，我换了身雪纺的嫩粉色连衣裙，打扮得人模人样的，拉着霖羽出门了。
这次出门本来是散心，可是现在却有任务了，就是给霖羽买衣服。
霖羽也不知是不是被彭食其拘束了自由，虽说懂得一些现代的服饰，可是那都停留在上个世纪的感觉，非常的……朴素。
小丫头到了街上，非常好奇地东张西望着，一边看还一边说道：“夫人，你看，这街上的东西真有趣。”
霖羽这一声“夫人”现在听来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了，但转念一想，彭食其亏欠我那么多，我名义上占个便宜怎么了，可是走了两步，思来想去还是叫住了霖羽：“霖羽，你以后别喊我夫人了。”
小丫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想啊，这是现代社会，你叫我夫人多老土，还是叫我姐姐吧，显得我年轻。”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都听姐姐的。”
我夸了一下她真乖，正好看见前面快到商场了，便拉着霖羽快步走了过去。
我一边拉着她走一边说道：“你们家大人啊，对你真是差，限制你的自由，不让你出来玩，也不给你穿好看的衣服。”
霖羽解释道：“没有啊，大人很好的，对我们很温柔，只是大人不喜欢出去玩，就没人带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懂，所以也就不知道了。”
我撇撇嘴道：“你就知道护着你家大人，他开起车来可是跟老司机一模一样的，至少在这个城市都是轻车熟路。”
霖羽“啊”了一声：“大人居然这样……我们都不知道……”言语里已然有了一点点不满的情绪，我心里暗自偷笑，拉拢霖羽变为我的贴心小棉袄指日可待。
差不多两个小时下来，兜兜转转了很多家店，给霖羽买了五套衣服，穿上美美的裙子时，她开心地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嗡地，像只小蜜蜂似得在我耳边不停地说：“姐姐，以后霖羽就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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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只觉得他过于好笑了，于是讽刺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睡在你的房间里，你睡在哪里？”
或是眼里的鄙夷过于明显，他身子微微一晃，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为了逼真一点，自然还是跟你睡在一起。”
这话惹得我笑了，而且笑得越来越大声，甚至于弯下了腰，可不知怎么地，泪水也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砸到了手背上，很疼，特别疼。
混沌见状，伸手就要过来扶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用指腹轻轻为我擦着泪水，然后抬起头对彭食其寒声道：“你这样做，对她太过分，今天我就把她带走，省得跟你在一起糟心！”
我死死地按住混沌抱着我的手臂，制止道：“不，混沌，我要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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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玉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混沌一起出去了。
待到他们关上了门，我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将胳膊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他笑道：“第一点，是我对你的控诉。你仔细想想，从你把我牵扯进你的破事之后，我的处境好过么？我甚至沦落到更换了一次内脏的地步。霖羽还说，你是个不愿意牵扯进无辜之人的好人，呵，现在看来是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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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会儿之后，没等到他的回答，我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他在干什么，却发现他竟似乎在拼命忍着咳嗽，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捂着唇，我皱着眉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丝血液从指缝里渗了出来。这场景……好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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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羽这一声“夫人”现在听来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了，但转念一想，彭食其亏欠我那么多，我名义上占个便宜怎么了，可是走了两步，思来想去还是叫住了霖羽：“霖羽，你以后别喊我夫人了。”
小丫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想啊，这是现代社会，你叫我夫人多老土，还是叫我姐姐吧，显得我年轻。”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都听姐姐的。”
我夸了一下她真乖，正好看见前面快到商场了，便拉着霖羽快步走了过去。
我一边拉着她走一边说道：“你们家大人啊，对你真是差，限制你的自由，不让你出来玩，也不给你穿好看的衣服。”
霖羽解释道：“没有啊，大人很好的，对我们很温柔，只是大人不喜欢出去玩，就没人带我们，我们什么都不懂，所以也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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