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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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参鸡汤浓浓的香味充斥着杨府的每一个角落。
杨光吸着鼻子寻着香味蹬蹬蹬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梯冲到饭桌前。
“哇，有参鸡汤喝，我要大鸡腿。”杨光一边说着一边把碗伸给张婶。
陆晓晓和杨天成“蹭”地站起来，都要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匀给杨光。
“坐下。”杨老太太擦了擦嘴角，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怒自威。
陆晓晓和杨天成老老实实坐下来。
“我的乖孙子最懂事了，等你放学回来，奶奶再给你炖，两个鸡腿都给你。”杨老太太神情一转温言安慰杨光。
罗莎莎暗道：这老太太不去演戏简直是暴殄天物，怪不得自己每回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心里瘆得慌。
杨光脑子转得快，断定早晨的这只鸡是专程炖给叔叔婶婶吃的。马上又联想到上回表姑挺着个大肚子来做客，奶奶也让表姑喝鸡汤啃鸡腿的事。
“婶婶，你是不是要生二胎了？”杨光为自己的新发现激动不已，“婶婶，你这回一定要生个弟弟，我就可以带他装逼带他飞，带他翱翔到天黑……”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杨阳脸色阴得能下起雨来，怒道：“想要弟弟叫你妈生去。”
这过激的反应除了陆晓晓，大家俱是一愣。
“杨阳，怎么说话的？”杨天成看似责怪女儿，眼中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自从父亲不待见她们母女俩，杨天成加倍溺爱女儿，简直成了女儿的保护神。
杨阳的任性跟杨天成有直接的关系，有几分是遗传，有几分是惯出来的。
“爸爸。”杨阳委屈地扑到父亲怀里。
从小到大，父亲就责怪到自己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就是昨天晚上。父亲的变化，杨阳的直觉告诉她：肯定跟妈妈要生二胎有关系。
“我不要妈妈生弟弟，妈妈生了小弟弟，你们就不疼我了。”杨阳撒娇道。
原来如此，罗莎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昨晚忙了一宿没想明白的事现在全明白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要是换了杨光就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宝贝儿子杨光是老鼠？“呸、呸、呸。”罗莎莎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
就在罗莎莎出神之际，那边杨天成的话说的毅然决然。“宝贝别哭，根本没那回事，爸爸此生有你一个女儿就够了，不会再有别的小孩。”
杨阳破涕为笑，罗莎莎松了一口气，杨老太太可就沉了脸。
可不高兴归不高兴，自己的儿子自己懂，杨老太太仍旧不敢拿话激他，只淡淡地道：“向一个孩子保证什么？这事以后再说。”
以后的事谁说的清楚？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杨阳顿时慌了，哭着喊了声爸。
“妈，这件事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我的意思都一样，我此生只有一个孩子。”杨天成迎上母亲的目光，其他事都可以听您的，这件事立场坚定毫不退让。
空气中顿时迷漫着一股火药味。
淘气如杨光也不敢造次，识相地乖乖吃完早餐，安静得让人忽视了他的存在。
“天成，你今天不是还有一个官司要打吗？”杨天祥适时站了起来，抬腕看了看表，道：“你看，时间不早了，这事先缓一缓啊。杨阳，杨光快点吃，我顺路捎你们过去。弟妹，你医院里也忙吧？几点上班？要不要让天成送你一程。妈，我今天早上公司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
这一大堆废话说的，明显是在做和事佬缓和气氛。
这好戏正开锣就给叫停了，罗莎莎嘟起了嘴。
陆晓晓感激地接上话，“还来得及，我自己开车去。大哥，杨阳就麻烦你了。妈，那我们就先走了。”
杨天成好几次想反驳都插不上话，被陆晓晓半推半就地出了门。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主人只剩杨老太太和罗莎莎。
“妈，那个......我堂妹昨天刚生了二胎，我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陪您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罗莎莎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在杨老太太还没发威之前三步并作两步逃离现场。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未动的大鸡腿，杨老太太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昨晚从小儿子屋里出来，以为再抱个孙子的愿望有戏，一大早准备了一大桌子营养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
陆晓晓今天有两个手术要做，一到医院就忙得团团转。到了傍晚下班后就跟散了架似的动都不想动。
身累心更累。
家里就别提了，下午接了李志一个电话，白露这家伙竟然玩离家出走。
陆晓晓当时正要上手术台没办法关心她，这一停下来就拿起手机。
打开手机陆晓晓就呆了，李志十个未接，杨天成五个未接，白露的母亲六个未接，白露本人......好吧，一个都没有。
陆晓晓正在考虑先给谁回电话时，手机就响了。
“宝贝，下班了吗？我在楼下等你。”白露甜美肉麻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陆晓晓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像是已经离家出走的人该说的话做的事吗？
陆晓晓胡乱收拾一番下楼找到正坐在跑车上哼着歌等着的白露。
“宝贝，上车，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打扮得光芒四射的白露冲着陆晓晓眨眼睛。
陆晓晓再也忍不住了，上了车就按住车钥匙，“到底怎么回事？李志说你离家出走。”
“OK，别紧张。”白露举双手投降，“一开始本小姐确实生气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家出走，现在本小姐气消了，瞧你一脸老妈样，再不带你出去收拾收拾，国民老公就要跟人跑了。”
有那么明显吗？女人都视容颜为生命。
陆晓晓立即打开车上的化妆镜，镜中的自己疲惫不堪，肤色暗淡，两只熊猫眼再明显不过。
“我没骗你吧？这女人要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就别指望别人爱惜你，幸好你遇到了姐，姐就是你的美容师。出发。”白露一边说笑一边踩下油门。
陆晓晓回过味来，“不对啊，我们刚刚明明在说你离家出走的事。李志逼着你生二胎吗？”
“他敢？我和胜楠一回家，他就立马向我道歉。”白露想起李志自己跪键盘的事，忍不住笑出声来。
“美女，你离家出走究竟为哪般啊？”只要夫妻之间没有间隙，其他的矛盾都不是问题，陆晓晓悬着的心终于着了地。
“一想起这件事就来气。”白露咬牙切齿道：“你说有这样做公公婆婆的吗？居然怂恿他儿子跟我离婚。”
陆晓晓差点没被水呛着，赶紧拧紧矿泉水盖。
怪不得白露要离家出走。
想当年，李志除了人长得帅些还真是一无所有。白露不顾母亲的反对硬要嫁给李志。李志的宏志集团能有今天，在电视台做主持人的白母给他带来不少人脉；就连本钱都是白露偷偷卖了父亲珍藏的一副古画来的。当然，那副画早被发家后的李志以三倍的天价买回来物归原主。
李志算是有良心的，所有的不动产、公司的绝大部分股份都记在白露名下。
说白了，现在宏志集团的总裁是白露，李志只能算是给白露做事的打工仔。
白露并没有侍宠而娇，她主动把李志安徽老家的父母接到城里来住；李志妹妹当年读大学的费用、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白露的？
现在倒好，鸠占鹊巢，李佳美自己住在白家别墅不算，老公、双胞胎儿女都住进来了。
这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钱？白露非常大方，每个月给公公婆婆的家用足够养活几大家子。
白家请客时，李佳美反客为主，把自己要请的客人一起叫上。
这吃白食吃惯了，反而吃的心安理得起来。
李父李母极重男轻女，早些年就要求白露辞退工作生二胎，当然，这事被李志给拦下了。
为此，李父李母就开始对白露有了不满，心都偏到外孙唐轩身上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小公举硬是娇养成了“小胖猪”。
二胎政策放开，李父李母自然欣喜若狂。但白露不想生，也不能劝儿子离婚是吧？古人还知道劝合不劝离呢。
陆晓晓自然与白露同仇敌忾却也爱莫能助，这是家务事，再好的姐妹也不能乱插手。
“李志怎么说？”陆晓晓关心道。
在这件事中，李志的态度至关重要。看白露悠哉悠哉的状态，李志应该是站在白露这一边的。
“李志当然不同意。”白露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讥笑道：“李佳美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把产权都划在我名下的事告诉了她父母，他爸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妈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深入脾肺。”
“她妈竟然对着我破口大骂，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白露说的貌似轻松，“我牛掰吧？霸占家产、气伤公公、力战群雄。”
陆晓晓发现她眼角有水光闪耀，面对这样的公公婆婆和小姑，再好的情份也消磨光了，白露心里其实很受伤吧。
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点苦，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却得到这样的下场，明明受了伤害还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认，真是个傻丫头。
“想哭就哭吧！憋着不难受啊？到我这还装，娇情。”进了海天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陆晓晓给靠在沙发上的白露倒了杯水，抽了张纸为她轻拭眼角的泪水。
“呜......”白露再也忍不住了，扑到陆晓晓怀里哭了个痛快，一边哭一边倾诉道：“从头到尾我一句话都没说，都是他们在那里自圆自话，到头来我却成了坏人......”
“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哪一样少了他们的......”
“我婆婆腰不好，哪一回不是我陪了她上医院......”
“还有那一堆黑乎乎的乡下亲戚，我足足请了三天假陪他们游玩购物，我容易嘛我？”
“房产、股权......都是李志偷偷地上到我的名下，我想反正这一辈子跟定了他，在谁名下都一样......”
白露越讲越生气，一肚子苦水倒也倒不完。
陆晓晓知道白露只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倾诉的对象，她轻抚着她的背任由她说。
找不到白露大家该着急了，陆晓晓背着白露偷偷给李志和白母发微信，让他们放心。
想了想又给杨天成发了条微信，杨天成很快回了信息，他和李志在一起，让她一心安抚好白露就行。
有杨天成在李志身边，陆晓晓就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参鸡汤浓浓的香味充斥着杨府的每一个角落。
杨光吸着鼻子寻着香味蹬蹬蹬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梯冲到饭桌前。
“哇，有参鸡汤喝，我要大鸡腿。”杨光一边说着一边把碗伸给张婶。
陆晓晓和杨天成“蹭”地站起来，都要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匀给杨光。
“坐下。”杨老太太擦了擦嘴角，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怒自威。
陆晓晓和杨天成老老实实坐下来。
“我的乖孙子最懂事了，等你放学回来，奶奶再给你炖，两个鸡腿都给你。”杨老太太神情一转温言安慰杨光。
罗莎莎暗道：这老太太不去演戏简直是暴殄天物，怪不得自己每回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心里瘆得慌。
杨光脑子转得快，断定早晨的这只鸡是专程炖给叔叔婶婶吃的。马上又联想到上回表姑挺着个大肚子来做客，奶奶也让表姑喝鸡汤啃鸡腿的事。
“婶婶，你是不是要生二胎了？”杨光为自己的新发现激动不已，“婶婶，你这回一定要生个弟弟，我就可以带他装逼带他飞，带他翱翔到天黑……”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杨阳脸色阴得能下起雨来，怒道：“想要弟弟叫你妈生去。”
这过激的反应除了陆晓晓，大家俱是一愣。
“杨阳，怎么说话的？”杨天成看似责怪女儿，眼中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自从父亲不待见她们母女俩，杨天成加倍溺爱女儿，简直成了女儿的保护神。
杨阳的任性跟杨天成有直接的关系，有几分是遗传，有几分是惯出来的。
“爸爸。”杨阳委屈地扑到父亲怀里。
从小到大，父亲就责怪到自己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就是昨天晚上。父亲的变化，杨阳的直觉告诉她：肯定跟妈妈要生二胎有关系。
“我不要妈妈生弟弟，妈妈生了小弟弟，你们就不疼我了。”杨阳撒娇道。
原来如此，罗莎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昨晚忙了一宿没想明白的事现在全明白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要是换了杨光就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宝贝儿子杨光是老鼠？“呸、呸、呸。”罗莎莎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
就在罗莎莎出神之际，那边杨天成的话说的毅然决然。“宝贝别哭，根本没那回事，爸爸此生有你一个女儿就够了，不会再有别的小孩。”
杨阳破涕为笑，罗莎莎松了一口气，杨老太太可就沉了脸。
可不高兴归不高兴，自己的儿子自己懂，杨老太太仍旧不敢拿话激他，只淡淡地道：“向一个孩子保证什么？这事以后再说。”
以后的事谁说的清楚？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杨阳顿时慌了，哭着喊了声爸。
“妈，这件事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我的意思都一样，我此生只有一个孩子。”杨天成迎上母亲的目光，其他事都可以听您的，这件事立场坚定毫不退让。
空气中顿时迷漫着一股火药味。
淘气如杨光也不敢造次，识相地乖乖吃完早餐，安静得让人忽视了他的存在。
“天成，你今天不是还有一个官司要打吗？”杨天祥适时站了起来，抬腕看了看表，道：“你看，时间不早了，这事先缓一缓啊。杨阳，杨光快点吃，我顺路捎你们过去。弟妹，你医院里也忙吧？几点上班？要不要让天成送你一程。妈，我今天早上公司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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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戏正开锣就给叫停了，罗莎莎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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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成好几次想反驳都插不上话，被陆晓晓半推半就地出了门。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主人只剩杨老太太和罗莎莎。
“妈，那个......我堂妹昨天刚生了二胎，我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陪您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罗莎莎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在杨老太太还没发威之前三步并作两步逃离现场。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着未动的大鸡腿，杨老太太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昨晚从小儿子屋里出来，以为再抱个孙子的愿望有戏，一大早准备了一大桌子营养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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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晓立即打开车上的化妆镜，镜中的自己疲惫不堪，肤色暗淡，两只熊猫眼再明显不过。
“我没骗你吧？这女人要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就别指望别人爱惜你，幸好你遇到了姐，姐就是你的美容师。出发。”白露一边说笑一边踩下油门。
陆晓晓回过味来，“不对啊，我们刚刚明明在说你离家出走的事。李志逼着你生二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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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离家出走究竟为哪般啊？”只要夫妻之间没有间隙，其他的矛盾都不是问题，陆晓晓悬着的心终于着了地。
“一想起这件事就来气。”白露咬牙切齿道：“你说有这样做公公婆婆的吗？居然怂恿他儿子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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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李志除了人长得帅些还真是一无所有。白露不顾母亲的反对硬要嫁给李志。李志的宏志集团能有今天，在电视台做主持人的白母给他带来不少人脉；就连本钱都是白露偷偷卖了父亲珍藏的一副古画来的。当然，那副画早被发家后的李志以三倍的天价买回来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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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现在宏志集团的总裁是白露，李志只能算是给白露做事的打工仔。
白露并没有侍宠而娇，她主动把李志安徽老家的父母接到城里来住；李志妹妹当年读大学的费用、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白露的？
现在倒好，鸠占鹊巢，李佳美自己住在白家别墅不算，老公、双胞胎儿女都住进来了。
这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钱？白露非常大方，每个月给公公婆婆的家用足够养活几大家子。
白家请客时，李佳美反客为主，把自己要请的客人一起叫上。
这吃白食吃惯了，反而吃的心安理得起来。
李父李母极重男轻女，早些年就要求白露辞退工作生二胎，当然，这事被李志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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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政策放开，李父李母自然欣喜若狂。但白露不想生，也不能劝儿子离婚是吧？古人还知道劝合不劝离呢。
陆晓晓自然与白露同仇敌忾却也爱莫能助，这是家务事，再好的姐妹也不能乱插手。
“李志怎么说？”陆晓晓关心道。
在这件事中，李志的态度至关重要。看白露悠哉悠哉的状态，李志应该是站在白露这一边的。
“李志当然不同意。”白露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讥笑道：“李佳美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把产权都划在我名下的事告诉了她父母，他爸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妈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深入脾肺。”
“她妈竟然对着我破口大骂，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白露说的貌似轻松，“我牛掰吧？霸占家产、气伤公公、力战群雄。”
陆晓晓发现她眼角有水光闪耀，面对这样的公公婆婆和小姑，再好的情份也消磨光了，白露心里其实很受伤吧。
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点苦，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却得到这样的下场，明明受了伤害还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认，真是个傻丫头。
“想哭就哭吧！憋着不难受啊？到我这还装，娇情。”进了海天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陆晓晓给靠在沙发上的白露倒了杯水，抽了张纸为她轻拭眼角的泪水。
“呜......”白露再也忍不住了，扑到陆晓晓怀里哭了个痛快，一边哭一边倾诉道：“从头到尾我一句话都没说，都是他们在那里自圆自话，到头来我却成了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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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婆腰不好，哪一回不是我陪了她上医院......”
“还有那一堆黑乎乎的乡下亲戚，我足足请了三天假陪他们游玩购物，我容易嘛我？”
“房产、股权......都是李志偷偷地上到我的名下，我想反正这一辈子跟定了他，在谁名下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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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晓知道白露只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倾诉的对象，她轻抚着她的背任由她说。
找不到白露大家该着急了，陆晓晓背着白露偷偷给李志和白母发微信，让他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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