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无缘不得神功，有钱难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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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理离开百草堂没走几步，又转身走了回去。石老板道：“这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吴理道：“你这里有没有医书？我想买几本回去看看。”石老板微微一愣，到药铺来买药的见多了，可买医书的就眼前这独一号。
石老板致歉道：“还请爷您见谅。小店的医书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不敢私自贩售。爷您若想要买医书，不妨去白鹿书肆看看。”吴理道：“白鹿书肆吗？怎么走？”
石老板带着吴理出了门，指了一个方向，并道：“若是找不着，随便找个街上的读书人问一问就会知道。城里的读书人就没有不知道白鹿书肆的。”
吴理感谢一番，走了几步就看到路边停了辆马车，就走过去和车夫谈了两句，坐上马车就走了。这马车算是古代的TAXI，贵是贵，可胜在方便。兴许是来钱来的容易，吴理现在一点不心疼花钱。
两个小时之后，马车停在了“白鹿书肆”门口。吴理和车夫说好了等他，便走进白鹿书肆。站在书肆气派庄严的门口，吴理念着门口的两幅对联：“立德立功立言事事流芳不朽，在上在左在右人人仰止无疆！”
吴理走进书肆，就听到里头这一声那一声的读书声，有人在念诗辞，有人在读散文，还有人在唱曲，更有人在高滩阔人，说什么“这天下……”，很是吵闹。
吴理扫了一眼，只见这里书架一排又一排，也不知道有多少书。来到柜台前，吴理问柜台后的老先生道：“请问你有没有医书？”那老先生正在那摇头晃脑的诵诗，被吴理打断了，有些不满，“所为何事？”
吴理重复一遍。老先生道：“医书？”随即脸色浮现出一抹鄙夷，随手指了指，“彼处，彼处！”吴理看着那老先生有些莫名其妙，那毫不掩饰的鄙夷是几个意思？他自然不知道，时人以读经史为贵，其余兼是低贱。
吴理懒得管那么多，只在书斋的角落里找到了医书。《黄帝内经》，《千金方》，《伤寒杂病论》，《针灸甲乙经》等等。选了好了医书，吴理就在其他地方逛了起来，相继又选了《黑白子》，《太古琴律》等书。
疑问？竟然还有武功秘籍！？吴理兴奋的抽出一本《葵花点穴手》翻看起来，很快脸就黑了：“靠！假的！”吴理好歹学了《三阳功》，里面有一些穴位的注解，这本《葵花点穴手》里有关穴位的描述全是瞎编乱造。
“也是，武功秘籍怎么可能会在书店里卖。”随手就将《葵花点穴手》丢了回去，突然目光一凝：“我去，还有《葵花神功》！”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吴理还是抽出来看，没法子，这疙瘩名头太响亮了。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吴理“啧啧啧”感叹，怀着“看古人如何瞎编”的心思一路看下去，一直翻到倒数第二页，就在角落上看到很小很小的蝇头小字：“若不自宫，也可成功。”
吴理左看右看，就掏出随身携带的笔在这“若不自宫，也可成功”八个字下面划一个笑脸吐舌头的表情，然后赶紧塞了回去：“我真是太无聊了。”
吴理买完书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落魄枯瘦的书生走了进来，他漫无目的的在书斋里逛了起来，不知道哪只眼睛看到了《葵花神功》四个字，鬼使神差的抽了出来，当看到前面八个字，脸色一阵青白，最后却一咬牙，把这本神功秘籍买走了。
将来某一日，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武功奇高，身法如电，以绣花针为武器的绝顶高手，他从不杀人，却以阉人为乐，天下男人畏之如妖魔鬼怪，号以“阉魔”，人人得而诛之……
吴理自然不知道他和真正的盖世神功擦肩而过，更不知道他的一个“笑脸吐舌”表情将来会彻底摧毁某个人最后的理智，开始了阉割天下的“大业”，他回到客栈，却发现门口多了两个人。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活人跪着，死人躺着。
活着人是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女孩。死人则是一个老人，身上只盖着一张破烂草席。
卖身葬父！
十三四岁的女孩脖子上挂着一块写着这四个字的破木板。字写得歪歪扭扭，“葬”字还缺了不少的笔画，是用木炭写得，勉强能认。
“没想到小说电视里的情节也能被我遇上。”吴理叹息一声，心生恻隐，掏出十两银子——这是神仙女子给他的充电钱，“拿着吧。赶紧去把你父亲葬了。你也不用卖身给我。”
那女孩抬起头看着吴理，然后就磕头如捣蒜：“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奴婢从今天开始就是大爷的人了，做牛做马报答大爷的大恩大德。”
吴理忙避开，把钱交给她就跑进了客栈。他又没死，又不是土地公，受不了那种叩拜。吴理跑到楼上找了个房间，调好闹钟，然后倒头就睡。等闹钟响了，吴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归隐山林”回到了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又刚好日出！
“全乱了。”吴理唉声叹气，把充好电的PSV拔了下来，穿越到江湖世界，敲响了神仙女子的门却没人开，大概是出去未归，吴理就把PSV挂在门把手上，重新穿回现实世界。
顺手在路口买了三分早餐——在学妹面前秀厨艺，吴理现在睡眠不够，没这心情，况且今天还有得忙呢，哪有时间做三人早餐，回到出租屋，好一会儿安洁才开门。
“学长！”
吴理道：“怎么了俩眼睛都通红？没有睡好吗？”安洁道：“还……还不是唐六六，整晚都在发酒疯，好几次都滚下床去了。”
吴理将早餐都放在桌上，“现在唐六六怎么样了？”安洁说：“还躺着呢。她这个样子今天是一天都别想上课了。”吴理道：“不能上课就给她请个假，旷几节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取出新的洗漱用具交给安洁，“去洗洗，洗完来吃早餐。”
卧室的门关着，吴理也不好进去。等两人都梳洗完了，就坐在茶几边吃包子喝豆浆。安洁吃着吃着，就道：“学长……”吴理看她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
安洁咽下去嘴里的食物，说道：“昨天晚上有警察来敲门。”吴理皱起眉头：“警察敲门？怎么回事？”安洁道：“警察说接到报警，说有人在这里组织……组织卖那啥……就是卖.淫……”说完她脸颊臊红。
“卖.淫？”吴理愕然，“在我这里？”警察的原话是“在这一层”，可安洁心神不定，转述之后就成了“在这里”。吴理摇摇头，道：“莫名其妙。”
吴理看了眼安洁，心想这学妹该不是怀疑自己吧？得，这种事也不好解释，解释起来也像是掩饰，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好了，反正我自己问心无愧，只做自己觉得该做而力所能及的事情。
吃完早餐，吴理道：“我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忙。唐六六就只能继续麻烦你了。”安洁道：“嗯，好的。反正都折腾一晚上了。我也困死了，今天就放老师鸽子吧。哼哼，过几天一定要狠狠的宰她一顿。不然天理难容！”
吴理离开了出租屋，就用手机搜索“中医馆”，走到马路上顺手打了个的士，就按照电子地图显示前去。吴理看的自然是私人中医馆。跑公家医院去卖药，他是脑子给门夹了才这么傻。路上，吴理顺便百度了一下冬虫夏草辨真伪品质的方法，再对比一下自己的，就更有信心了。
赛华佗中医堂。
现在才八点多，这家看起来刚刚开门。坐堂中医看起来也才刚刚落屁股。吴理走了过去，道：“老先生，我这里有些冬虫夏草。你们这儿收吗？”
坐堂老中医头发希拉花白，满脸皱纹，“冬虫夏草？这位……先生，我们这里倒是有卖。这收药材的事情我说了可不算。你还是去其他人地方看看吧。”
吴理笑道：“老先生你不如先看看我的虫草再做决定。”说着，吴理将药包打开。老中医看到药包里的虫草眼睛顿时就直了，“这个大个！”第一反应就是假的，可是以他五十年的入行经验和眼力，又觉得不是真的。
他拿起一根虫草，戴起老花镜仔细端详，那草头，那菌体环纹，再看饱满透亮的色泽，再嗅气味……无一不证实这虫草不但是真的，而且每一根都是极品！
品相如此极品的虫草，他还只在几十年前的师父那里见到过，只有四根，师父宝贝着呢，只给看，不给摸。可眼前却又一大包！
“这些虫草……你是哪里弄的？”问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失态了失态了，忙改口道：“你真的打算卖？”吴理道：“当然。”老中医道：“你稍等一下。”于是拿起电话就走到远处打电话去了，情绪还有些激动。
打完电话，老中医道：“先生你再等一下。我外甥马上就来。不需要很久，五六分钟就可以了。”吴理道：“可以，我并不急。”老中医道：“先生你打算卖什么价？”
吴理笑着说：“那就得看它在老先生你眼里值多少价了。”老中医笑了，道：“呵呵，不瞒你说，你的这些虫草每一根都是极品！脱水后能有一根2克的虫草，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了。”
吴理就和他聊了起来。不多会儿，有几个人进入中医堂，吴理以为是老中医的外甥，也就是这间中医堂的老板来了，却不想竟然又看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个李狮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黑西装女人，以及她的儿子李沐凌。
呵，这世界还真小啊！
他们三人径直往老中医这边走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李沐凌看到吴理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吴理撇撇嘴，并不想搭话。更何况，那个黑西装女人盯的他很难受。又看贼的眼神。
李狮狮看了吴理一眼，就对老中医道：“秦老先生。”老中医笑应：“李女士，你要的长白山百年野山参和冬虫夏草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恰好这里先生带来了一批极品虫草，品质之高是我平生仅见，用来滋补健身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这批虫草效用极好，所以用量还得再三斟酌。”
吴理却是皱起眉头。
李狮狮道：“哦？”目光就落在了桌面上用黄纸包裹的虫草上，冬虫夏草她也见过不少，不过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尤其色泽看起来非常舒服，她忍不住拿起一根端详起来。
李沐凌开口道：“想不到学长你还干卖药的勾当。”这口气听着就好像是在说“你还卖狗皮膏药大力丸啊？”
吴理站起身道：“不好意思老先生，这虫草我不卖了。”秦老中医微微一愣，“怎么不卖了？”如果换个人他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在卖假药，可他敢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这冬虫夏草绝对是真的不能再真。
吴理将李狮狮手里的虫草抢回来，包好，道：“突然心情不好，就不想卖了。”吴理抬脚要走，那个黑西装女人却一跨步拦在吴理面前。
李狮狮道：“你开个价吧。这包冬虫夏草我买了。”她对秦老中医知根知底，对方不可能会因为一包冬虫夏草就坏自己的晚节，况且她也看了，那些冬虫夏草并不像是假的。
吴理冷硬道：“不卖。请你让开。”黑西装女人岿然不动。吴理向左跨一步，她就跟着跨出一步。李沐凌道：“我们来了你就不卖想溜，我看你卖的就是假药。”秦老中医听了这话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吴理道：“随便李大少爷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卖。怎么你们还要明抢不成？”李狮狮开口道：“你把虫草卖给我，我按市价再加百分之四十。”吴理道：“抱歉，我不想卖了。”
李狮狮眉头皱紧，“你知不知道私自贩卖中草药是犯法的。”吴理道：“那又怎么样？我不卖了，自己留着炖汤喝，不就不犯法了？”
李沐凌道：“你……”李狮狮淡淡道：“阿三。”聂三这才让开路。吴理便出门而去。有钱如何？有钱难买我高兴。吴理想了想，还是摸出电话，“喂，游道兄，我想要打土豪……”
吴理离开百草堂没走几步，又转身走了回去。石老板道：“这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吴理道：“你这里有没有医书？我想买几本回去看看。”石老板微微一愣，到药铺来买药的见多了，可买医书的就眼前这独一号。
石老板致歉道：“还请爷您见谅。小店的医书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不敢私自贩售。爷您若想要买医书，不妨去白鹿书肆看看。”吴理道：“白鹿书肆吗？怎么走？”
石老板带着吴理出了门，指了一个方向，并道：“若是找不着，随便找个街上的读书人问一问就会知道。城里的读书人就没有不知道白鹿书肆的。”
吴理感谢一番，走了几步就看到路边停了辆马车，就走过去和车夫谈了两句，坐上马车就走了。这马车算是古代的TAXI，贵是贵，可胜在方便。兴许是来钱来的容易，吴理现在一点不心疼花钱。
两个小时之后，马车停在了“白鹿书肆”门口。吴理和车夫说好了等他，便走进白鹿书肆。站在书肆气派庄严的门口，吴理念着门口的两幅对联：“立德立功立言事事流芳不朽，在上在左在右人人仰止无疆！”
吴理走进书肆，就听到里头这一声那一声的读书声，有人在念诗辞，有人在读散文，还有人在唱曲，更有人在高滩阔人，说什么“这天下……”，很是吵闹。
吴理扫了一眼，只见这里书架一排又一排，也不知道有多少书。来到柜台前，吴理问柜台后的老先生道：“请问你有没有医书？”那老先生正在那摇头晃脑的诵诗，被吴理打断了，有些不满，“所为何事？”
吴理重复一遍。老先生道：“医书？”随即脸色浮现出一抹鄙夷，随手指了指，“彼处，彼处！”吴理看着那老先生有些莫名其妙，那毫不掩饰的鄙夷是几个意思？他自然不知道，时人以读经史为贵，其余兼是低贱。
吴理懒得管那么多，只在书斋的角落里找到了医书。《黄帝内经》，《千金方》，《伤寒杂病论》，《针灸甲乙经》等等。选了好了医书，吴理就在其他地方逛了起来，相继又选了《黑白子》，《太古琴律》等书。
疑问？竟然还有武功秘籍！？吴理兴奋的抽出一本《葵花点穴手》翻看起来，很快脸就黑了：“靠！假的！”吴理好歹学了《三阳功》，里面有一些穴位的注解，这本《葵花点穴手》里有关穴位的描述全是瞎编乱造。
“也是，武功秘籍怎么可能会在书店里卖。”随手就将《葵花点穴手》丢了回去，突然目光一凝：“我去，还有《葵花神功》！”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吴理还是抽出来看，没法子，这疙瘩名头太响亮了。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吴理“啧啧啧”感叹，怀着“看古人如何瞎编”的心思一路看下去，一直翻到倒数第二页，就在角落上看到很小很小的蝇头小字：“若不自宫，也可成功。”
吴理左看右看，就掏出随身携带的笔在这“若不自宫，也可成功”八个字下面划一个笑脸吐舌头的表情，然后赶紧塞了回去：“我真是太无聊了。”
吴理买完书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落魄枯瘦的书生走了进来，他漫无目的的在书斋里逛了起来，不知道哪只眼睛看到了《葵花神功》四个字，鬼使神差的抽了出来，当看到前面八个字，脸色一阵青白，最后却一咬牙，把这本神功秘籍买走了。
将来某一日，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武功奇高，身法如电，以绣花针为武器的绝顶高手，他从不杀人，却以阉人为乐，天下男人畏之如妖魔鬼怪，号以“阉魔”，人人得而诛之……
吴理自然不知道他和真正的盖世神功擦肩而过，更不知道他的一个“笑脸吐舌”表情将来会彻底摧毁某个人最后的理智，开始了阉割天下的“大业”，他回到客栈，却发现门口多了两个人。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活人跪着，死人躺着。
活着人是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女孩。死人则是一个老人，身上只盖着一张破烂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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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岁的女孩脖子上挂着一块写着这四个字的破木板。字写得歪歪扭扭，“葬”字还缺了不少的笔画，是用木炭写得，勉强能认。
“没想到小说电视里的情节也能被我遇上。”吴理叹息一声，心生恻隐，掏出十两银子——这是神仙女子给他的充电钱，“拿着吧。赶紧去把你父亲葬了。你也不用卖身给我。”
那女孩抬起头看着吴理，然后就磕头如捣蒜：“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奴婢从今天开始就是大爷的人了，做牛做马报答大爷的大恩大德。”
吴理忙避开，把钱交给她就跑进了客栈。他又没死，又不是土地公，受不了那种叩拜。吴理跑到楼上找了个房间，调好闹钟，然后倒头就睡。等闹钟响了，吴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归隐山林”回到了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又刚好日出！
“全乱了。”吴理唉声叹气，把充好电的PSV拔了下来，穿越到江湖世界，敲响了神仙女子的门却没人开，大概是出去未归，吴理就把PSV挂在门把手上，重新穿回现实世界。
顺手在路口买了三分早餐——在学妹面前秀厨艺，吴理现在睡眠不够，没这心情，况且今天还有得忙呢，哪有时间做三人早餐，回到出租屋，好一会儿安洁才开门。
“学长！”
吴理道：“怎么了俩眼睛都通红？没有睡好吗？”安洁道：“还……还不是唐六六，整晚都在发酒疯，好几次都滚下床去了。”
吴理将早餐都放在桌上，“现在唐六六怎么样了？”安洁说：“还躺着呢。她这个样子今天是一天都别想上课了。”吴理道：“不能上课就给她请个假，旷几节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取出新的洗漱用具交给安洁，“去洗洗，洗完来吃早餐。”
卧室的门关着，吴理也不好进去。等两人都梳洗完了，就坐在茶几边吃包子喝豆浆。安洁吃着吃着，就道：“学长……”吴理看她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
安洁咽下去嘴里的食物，说道：“昨天晚上有警察来敲门。”吴理皱起眉头：“警察敲门？怎么回事？”安洁道：“警察说接到报警，说有人在这里组织……组织卖那啥……就是卖.淫……”说完她脸颊臊红。
“卖.淫？”吴理愕然，“在我这里？”警察的原话是“在这一层”，可安洁心神不定，转述之后就成了“在这里”。吴理摇摇头，道：“莫名其妙。”
吴理看了眼安洁，心想这学妹该不是怀疑自己吧？得，这种事也不好解释，解释起来也像是掩饰，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好了，反正我自己问心无愧，只做自己觉得该做而力所能及的事情。
吃完早餐，吴理道：“我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忙。唐六六就只能继续麻烦你了。”安洁道：“嗯，好的。反正都折腾一晚上了。我也困死了，今天就放老师鸽子吧。哼哼，过几天一定要狠狠的宰她一顿。不然天理难容！”
吴理离开了出租屋，就用手机搜索“中医馆”，走到马路上顺手打了个的士，就按照电子地图显示前去。吴理看的自然是私人中医馆。跑公家医院去卖药，他是脑子给门夹了才这么傻。路上，吴理顺便百度了一下冬虫夏草辨真伪品质的方法，再对比一下自己的，就更有信心了。
赛华佗中医堂。
现在才八点多，这家看起来刚刚开门。坐堂中医看起来也才刚刚落屁股。吴理走了过去，道：“老先生，我这里有些冬虫夏草。你们这儿收吗？”
坐堂老中医头发希拉花白，满脸皱纹，“冬虫夏草？这位……先生，我们这里倒是有卖。这收药材的事情我说了可不算。你还是去其他人地方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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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根虫草，戴起老花镜仔细端详，那草头，那菌体环纹，再看饱满透亮的色泽，再嗅气味……无一不证实这虫草不但是真的，而且每一根都是极品！
品相如此极品的虫草，他还只在几十年前的师父那里见到过，只有四根，师父宝贝着呢，只给看，不给摸。可眼前却又一大包！
“这些虫草……你是哪里弄的？”问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失态了失态了，忙改口道：“你真的打算卖？”吴理道：“当然。”老中医道：“你稍等一下。”于是拿起电话就走到远处打电话去了，情绪还有些激动。
打完电话，老中医道：“先生你再等一下。我外甥马上就来。不需要很久，五六分钟就可以了。”吴理道：“可以，我并不急。”老中医道：“先生你打算卖什么价？”
吴理笑着说：“那就得看它在老先生你眼里值多少价了。”老中医笑了，道：“呵呵，不瞒你说，你的这些虫草每一根都是极品！脱水后能有一根2克的虫草，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了。”
吴理就和他聊了起来。不多会儿，有几个人进入中医堂，吴理以为是老中医的外甥，也就是这间中医堂的老板来了，却不想竟然又看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个李狮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黑西装女人，以及她的儿子李沐凌。
呵，这世界还真小啊！
他们三人径直往老中医这边走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李沐凌看到吴理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吴理撇撇嘴，并不想搭话。更何况，那个黑西装女人盯的他很难受。又看贼的眼神。
李狮狮看了吴理一眼，就对老中医道：“秦老先生。”老中医笑应：“李女士，你要的长白山百年野山参和冬虫夏草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恰好这里先生带来了一批极品虫草，品质之高是我平生仅见，用来滋补健身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这批虫草效用极好，所以用量还得再三斟酌。”
吴理却是皱起眉头。
李狮狮道：“哦？”目光就落在了桌面上用黄纸包裹的虫草上，冬虫夏草她也见过不少，不过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尤其色泽看起来非常舒服，她忍不住拿起一根端详起来。
李沐凌开口道：“想不到学长你还干卖药的勾当。”这口气听着就好像是在说“你还卖狗皮膏药大力丸啊？”
吴理站起身道：“不好意思老先生，这虫草我不卖了。”秦老中医微微一愣，“怎么不卖了？”如果换个人他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在卖假药，可他敢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这冬虫夏草绝对是真的不能再真。
吴理将李狮狮手里的虫草抢回来，包好，道：“突然心情不好，就不想卖了。”吴理抬脚要走，那个黑西装女人却一跨步拦在吴理面前。
李狮狮道：“你开个价吧。这包冬虫夏草我买了。”她对秦老中医知根知底，对方不可能会因为一包冬虫夏草就坏自己的晚节，况且她也看了，那些冬虫夏草并不像是假的。
吴理冷硬道：“不卖。请你让开。”黑西装女人岿然不动。吴理向左跨一步，她就跟着跨出一步。李沐凌道：“我们来了你就不卖想溜，我看你卖的就是假药。”秦老中医听了这话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吴理道：“随便李大少爷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卖。怎么你们还要明抢不成？”李狮狮开口道：“你把虫草卖给我，我按市价再加百分之四十。”吴理道：“抱歉，我不想卖了。”
李狮狮眉头皱紧，“你知不知道私自贩卖中草药是犯法的。”吴理道：“那又怎么样？我不卖了，自己留着炖汤喝，不就不犯法了？”
李沐凌道：“你……”李狮狮淡淡道：“阿三。”聂三这才让开路。吴理便出门而去。有钱如何？有钱难买我高兴。吴理想了想，还是摸出电话，“喂，游道兄，我想要打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