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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神秘跟踪: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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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姑娘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似恨不得将公子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洛城发生的一应大小事都告诉他。

    暮阳也从中证实了慕清风的家底来源于他所经营的花茶生意,想不到他竟是洛城几大花户之一。先前在情报上看到这一段时,暮阳是坚决不信的。而眼前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

    “啊,生意上的这种事就不要跟我说了嘛。”慕清风皱着眉,一副头疼的表情,忽然眼前一亮,“喏!我可给你们请来了月扇坊的暮阳坊主,还不趁机讨教几招?”

    顿时,暮阳身上凝聚了十来道殷切的目光。

    她挑眉看向暗自偷笑肇事者。慕清风立马换上正经的神情,双手合十朝她谦逊一拜:“小僧出家之人,当不该理这俗世之事。”

    以前,慕清风耍无赖的时候,喜欢自称“小爷”,现在是“小僧”。眉目微敛,掩去眸中灵动的小心思,一袭红衣袈裟,配上谦逊无辜的口吻,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院子里的姑娘们不愧是慕清风带出来的人——脸皮厚、自来熟,几乎日日都有人上门讨教,暮阳便也无暇去想别的事情。

    慕清风整日杵在案头看她处理事务,有时姑娘们接二连三地来,他怕累坏了暮儿,索性一个个全部轰走,甚至立下一个规矩:月扇坊主一日只见三个人!

    ……

    这一日,子衿递上一本账册。暮阳翻开看了几页,眼睛都看直了,再一连翻了近半,最后满是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面前的慕清风。

    慕清风眨着眼,笑了笑:“我的就是暮儿的。”

    啪——账册直接蒙他脸上!

    暮阳霸气地接了句:“跟我月扇坊比还差点。”

    慕清风拿下账册,瘪瘪嘴道:“那好嘛,暮儿养我啊~”

    噗嗤!

    窗外传来一声嗤笑,随即转为哈哈大笑。

    暮阳偏头望去,只见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正乐不可支地趴在窗台上,眼眸如星,肤白似雪,唇似点绛,脸蛋圆圆的煞是可爱,身材却分外娇小可人。

    “哟,可算舍得回来了。”慕清风揶揄道。

    “哼!”女子皱皱鼻子,朝他做了个鬼脸。

    “嫂子好,我叫君瑶。”女子进屋里来,落落大方地跟暮阳打了个招呼,“嫂子可以和哥哥一样叫我小瑶。”

    说着,朝慕清风递了个“求赞许”的眼色。

    暮阳愣了一愣,“我不是……”想让慕清风澄清一下,却见他大方地回了个“小瑶好棒”的眼神,瞬间无语。

    “他现在是和尚。”暮阳尽量表现出和善的一面。慕清风神色一暗。

    君瑶摆摆手,无所谓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会是我的嫂子!”

    慕清风眼睛又亮了,“我突然开始相信,你可能真是我亲妹子!”甚是欣慰地拍了拍君瑶的肩。

    “哥!我说过多少次了!”君瑶却撅起嘴,一点也不高兴,“我不是你亲妹子,但你确实是我哥哥。”

    这什么复杂的关系?暮阳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对“兄妹俩”。

    “不说了,我要去九夜庭。嫂子回见。”走了几步,君瑶又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慕清风,“哥,你不说话的时候,倒挺像个小和尚。”

    慕清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倒是不知,你还有个妹妹?”君瑶走后,慕清风一回头,便见暮阳一脸淡漠的望着自己。

    “哦,捡来的。”他扯扯袈裟,随意道,“大概五六年前吧,那时候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像个来自深山老林的小怪物,与世隔绝的那种!”

    “跟你厮混久了,就算她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懂了。”

    对于暮阳的反呛,慕清风无辜地眨了眨眼。

    “就是啊!”去而复返的君瑶再次出现在窗口,“嫂子,你好好治治他!我哥这人,就欠治!”说完,立马转身跑掉。

    慕清风深深地吸了口气,叹道:“啊,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转而望向暮阳时,又是一脸邪气的笑,“不过,暮儿治我,管我,我乐意。”

    暮阳甚是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他立马言归正传:“那时我去南边玩,碰上她吃完饭不懂得付银子,好心替她解了围,她却赖上我,张嘴就叫我哥哥。她说,我们很像!”

    暮阳盯着他的脸瞧了会:“你们长得像吗?”

    “我也觉得我们不像。可是她说……”慕清风忽然顿住,暮阳却被他勾起了兴趣。

    ……

    当年,君瑶对他说了什么呢?

    ……

    君瑶说:我们明明是一个人,背后却同样跟着一群人。

    ……

    接收到暮阳询问的眼神,他右嘴角一提,邪邪一笑:“她说,我们长得一样好看!”

    暮阳:“……”

    “慕清风。”

    “嗯?”

    “能不自恋吗?”

    “不能。”

    ※※※

    一入冬,洛城就开始飘雪。

    暮阳拥衾而坐,默默对着窗外的飞雪好几日。

    慕清风特地给她置备好几身新衣服,以及一小坛子花酿,每日盯着她喝一杯,说是能驱寒养身子。自己却依旧穿一件薄薄的红衣袈裟,每天嚷着“冷啊冷”,死乞白赖地非要在她房里烤炭火。君瑶见了,总要笑骂他矫情,习武之人哪会惧怕这区区冰雪?

    这一日,终于放晴。

    院子里只有暮阳一个人在晒太阳。青青同子衿一道来她讨教,她却摆摆手,问:“慕清风呢?”

    青青思索道:“今日……应是祭日。”有她在,子衿通常不说话。

    “谁的祭日?”

    青青和子衿犹疑地摇了摇头。她们也不知道是谁的祭日,只是每年的这一天,只要公子在洛城,都会去祭拜。

    ……

    那是片凋零的小树林,落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四野空寂无声。

    暮阳站在树林入口处,远远望着枯木交错间,一袭红衣袈裟兀自立于天地之间。

    不时,凌空飞下十来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慕清风身后,手中长剑明光晃晃。

    心神蓦然一凛!

    带暮阳来这的青青突然一把握紧了她手腕,满眼是强压的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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