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请叫我小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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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棉袄红了眼睛要哭，简爸的心肝呀也跟着难受，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去哄，刚好视线里出现了儿子的身影，简爸如释重负，赶紧给儿子使眼色。
楼上楼下的楼道里开始有了动静，是早起跑步的邻居。
简诺最后几个台阶并步就走上去，把行礼递给爸爸，一手压在简颜的肩膀上，逼着她抬头看自己。
“一回来就吓爸爸，真是白疼你了。”简诺点了下她的鼻尖，笑她。
简颜不依，拽了简诺的衣服，“诺诺你……”
“颜颜我很好，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的很好。”简诺不让她说完出言打断了她。
他眼底有淡淡的忧愁划过，转瞬就消失不见，低垂下来的目光里，只有温柔和妥协。
简颜虽然犹豫，但也明白了简诺这样做的用意，只怕木已成舟了，她再多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而简诺也明显不想让自己问个明白。
心思复杂地，简颜进了家门，这回跟放寒暑假不一样，这一次她感觉到更强烈的归属感，熟悉的从小到大的地盘，走了这么多年，还是回来了啊。
晚上吃过晚饭，简颜躲在房间里跟周嘉扬讲电话，提到了简诺的反常，难免还是有些介怀。
“周嘉扬，你说简诺这么倔的脾气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简颜实在想不明白。
这里面的事周嘉扬并非全不知情的，但三言两语的，自己也说不明白，那些场景仿佛都还历历在目，他该怎么告诉她，简诺这个时候的决定不过是为了撑起整个家。
简爸应该是已经退了下来了，虽说年纪还没到，但毕竟他那个位置许多人都惦记着把自家后辈塞进去，多少也就成了眼中钉了，周嘉扬没记错的话，简爸是在一次会议中因为高血压送进了医院，被以此要求提前退下来。
简爸和简妈的意思是，你们塞人我们也能塞人，有那么点想让简诺子承父业的意思。
简诺辞了旧工作也确实列在了候选人里，原本按他的实力来说，远不止那个位置的，到了现在这一步，应该是有人暗地里压了一把。
打火机的红光在这荒郊野岭显得明亮得多，周嘉扬听简颜小声呢喃着，一支烟在手机攥了半天始终没点着。
“简诺的事，你也别想太多，我们应该相信他。”周嘉扬想了想，只能这么安慰她。
又聊了点别的，周嘉扬有意让简颜分心，算着时间差不多，催着她早点睡觉。
一挂了电话，周嘉扬转眼又拨了一记出去。
“a市不久前空下来副部长那个位置，是怎么回事？”
那头简单说了几句，周嘉扬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没有人顶上去……”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恶意压制了，“是谁？”
“毛局长……”听到这里的时候，周嘉扬猛地想明白了一些事，“这个毛局长是不是有个女儿在北京读书？”
得到肯定答复后，周嘉扬挂了电话，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着了烟，在黑暗里啪嗒了一口。
猩红的火星在黑暗里忽闪忽闪的，几口之后，周嘉扬猛地掐灭了烟，扔在地上踩了踩，用手机给简颜发短信。
没事了，早点睡。
简颜刚洗完脸听到手机震动，拿起来看到这么一句咦了一声回复他：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么点小怀疑的疑问让周嘉扬自是不满，神色里有化不开的想念，没忍住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简颜还在等他的答复，好一会儿手机都没反应，再一震就是直接上视频了。
简颜：“……”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穿得睡衣，确认没问题之后按了接通。
通了反而没话说了，两人对着摄像头就那么默默看着，却都觉得不能再好。
周嘉扬那里充电不方便，考虑到这个问题，简颜决定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我困了，让我睡吧。”
周嘉扬嘴里应着，视线却还锁着画面里的简颜，一时半会儿没有挂的意思。
简颜被他看的很快红了脸，早就不纠结了，只低着头讷讷说了好几遍晚安，见他不挂，不时抬头看看屏幕。
周嘉扬盯着屏幕，笑说，宝宝你不亲我吗？简颜再不犹豫火速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简颜伸手摸上滚烫的脸颊。
“现在知道脸红了？”打趣的声音惊醒了兀自发呆的简颜，一回头看到简诺倚在自己门边上，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诺诺，你偷听我电话！”简颜伸出手控诉道。
简诺走过来挨着她床沿坐下来，把她的手指拍下去心痛道：“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妹妹啊，好不容易啊，就被狼叼走了。”
什么鬼？简颜不禁满脸黑线-_-||
“你跟周嘉扬这么多年不都还绕着三八线转呢吗？怎么忽然就开窍了？”简诺笑着追问。
说到这里，简颜也觉得神奇，伸出手摸摸红透的耳根，她望着房顶的天花板支吾道：“你……都知道了啊？”
她发现毛毛和诺诺的判断力神准，明明现在马脚也没怎么露呢，他们俩就都看出来了。
简诺捏捏她的鼻子，看她还不好意思了，赶紧顺毛：“我认识你俩多少年了，周嘉扬先不说，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啊……后悔抱抱什么的，那么明显的暗示加上嘉扬说他送你登机，我再不明白岂不是傻子了？”
简颜摸摸鼻子，哦了一声。
简诺三天后去南城报道，他走后第二天简颜就开始了求职的心酸路。
讲真，她虽然学的计算机，但工作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做这一行，烧脑不说，熬夜加班都是常事，简颜怕的不是辛苦，而是觉得对女孩子来说不适合。
她自己私心是找一份文案类的工作，轻松简单一点的，工资要求不高，能先养得起自己就行。
三天，面试了十多家，简颜最后进了一家小文化公司，负责连环画的文字编辑工作。
接到录用通知的时候，简颜高兴了半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工作的地方离家有点远，简颜不会开车，坐公交的话来回需要将近三个小时。
简颜努力适应了半个月，做了一个决定，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在离公司近一点的地方租房住。
她算了算，单身公寓的话肯定不行，一个人害怕不说，那个价格她也负担不起，虽说家里多少会帮，可她不想一辈子靠着父母。
看房子的时候，是简妈陪着去看的，找到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合租房，两室一厅，家具齐全，同租的女生说话做事也让人很舒服，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房子押一付三，水电两个女生自理。
过了一段还算满意的日子。
分隔两地，对两人来说并不陌生，可对于如今的关系，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周嘉扬抽空就会给简颜打电话，问她工作怎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简颜还能乐呵呵跟他分享，后来就都是有气无力的了。
“还……行吧？”工作一个多月后，简颜这样说。
她这样说周嘉扬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累了。
然后经常性的，周嘉扬晚上□□点打电话她都不接，这才让周嘉扬心思有些不对味了。
再一次的，简颜加班到晚上十点半，老板还没有让撤的意思，同部门的几个小姑娘家远一点的走了一个，其他都还在。
说实话，简颜此刻才体会到私企的弊端，老板前一段时间忽然说起当地某某报社工作的，为了赶新闻通宵都是常事，睡的话是直接带了铺盖过去。
你们有钱吗？你们有高富帅的男友吗？没有还不努力？整天就知道做大梦……五十多岁的老板专门给编辑部所有人来了一场谈话。
简颜全程无语，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哪怕不情愿，大家还是自觉加班。
桌面上就登着微~信，这个时候闪了闪，简颜悄悄打开，是毛毛发来的一个截图，配着几个字：叫我雷锋，谢谢。
点开是关于某人的朋友圈动态。
周嘉扬：想你。［附图：夜色里他们扎营的地方，不远处就是辽阔的荒漠，树木稀稀落落。］简颜看得一阵心酸，她一直听闻野外勘测多么辛苦，他却从来没说过，居然是这样的环境。
可这样的周嘉扬也越发让简颜觉得有血有肉，他们脚踏上的土地，或许从未有人走过，说是开拓者也不为过。
勘测这些有什么意义？简颜问过周嘉扬，他当时简单说，是为了让这些土地发挥最大的作用，最直接的举例说明就是，能否建设铁轨或是公路。
也许给穷乡僻壤的山沟，开出的就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如果工作有意义，那么再苦再累也是值得，所以简颜看看自己当前，顿时叹了一口气。
“加个班就这么不愿意吗？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吃不了苦吗？”不知何时，大老板站在身后。
简颜：“……”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他的小棉袄红了眼睛要哭，简爸的心肝呀也跟着难受，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去哄，刚好视线里出现了儿子的身影，简爸如释重负，赶紧给儿子使眼色。
楼上楼下的楼道里开始有了动静，是早起跑步的邻居。
简诺最后几个台阶并步就走上去，把行礼递给爸爸，一手压在简颜的肩膀上，逼着她抬头看自己。
“一回来就吓爸爸，真是白疼你了。”简诺点了下她的鼻尖，笑她。
简颜不依，拽了简诺的衣服，“诺诺你……”
“颜颜我很好，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的很好。”简诺不让她说完出言打断了她。
他眼底有淡淡的忧愁划过，转瞬就消失不见，低垂下来的目光里，只有温柔和妥协。
简颜虽然犹豫，但也明白了简诺这样做的用意，只怕木已成舟了，她再多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而简诺也明显不想让自己问个明白。
心思复杂地，简颜进了家门，这回跟放寒暑假不一样，这一次她感觉到更强烈的归属感，熟悉的从小到大的地盘，走了这么多年，还是回来了啊。
晚上吃过晚饭，简颜躲在房间里跟周嘉扬讲电话，提到了简诺的反常，难免还是有些介怀。
“周嘉扬，你说简诺这么倔的脾气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简颜实在想不明白。
这里面的事周嘉扬并非全不知情的，但三言两语的，自己也说不明白，那些场景仿佛都还历历在目，他该怎么告诉她，简诺这个时候的决定不过是为了撑起整个家。
简爸应该是已经退了下来了，虽说年纪还没到，但毕竟他那个位置许多人都惦记着把自家后辈塞进去，多少也就成了眼中钉了，周嘉扬没记错的话，简爸是在一次会议中因为高血压送进了医院，被以此要求提前退下来。
简爸和简妈的意思是，你们塞人我们也能塞人，有那么点想让简诺子承父业的意思。
简诺辞了旧工作也确实列在了候选人里，原本按他的实力来说，远不止那个位置的，到了现在这一步，应该是有人暗地里压了一把。
打火机的红光在这荒郊野岭显得明亮得多，周嘉扬听简颜小声呢喃着，一支烟在手机攥了半天始终没点着。
“简诺的事，你也别想太多，我们应该相信他。”周嘉扬想了想，只能这么安慰她。
又聊了点别的，周嘉扬有意让简颜分心，算着时间差不多，催着她早点睡觉。
一挂了电话，周嘉扬转眼又拨了一记出去。
“a市不久前空下来副部长那个位置，是怎么回事？”
那头简单说了几句，周嘉扬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没有人顶上去……”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恶意压制了，“是谁？”
“毛局长……”听到这里的时候，周嘉扬猛地想明白了一些事，“这个毛局长是不是有个女儿在北京读书？”
得到肯定答复后，周嘉扬挂了电话，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着了烟，在黑暗里啪嗒了一口。
猩红的火星在黑暗里忽闪忽闪的，几口之后，周嘉扬猛地掐灭了烟，扔在地上踩了踩，用手机给简颜发短信。
没事了，早点睡。
简颜刚洗完脸听到手机震动，拿起来看到这么一句咦了一声回复他：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么点小怀疑的疑问让周嘉扬自是不满，神色里有化不开的想念，没忍住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简颜还在等他的答复，好一会儿手机都没反应，再一震就是直接上视频了。
简颜：“……”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穿得睡衣，确认没问题之后按了接通。
通了反而没话说了，两人对着摄像头就那么默默看着，却都觉得不能再好。
周嘉扬那里充电不方便，考虑到这个问题，简颜决定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我困了，让我睡吧。”
周嘉扬嘴里应着，视线却还锁着画面里的简颜，一时半会儿没有挂的意思。
简颜被他看的很快红了脸，早就不纠结了，只低着头讷讷说了好几遍晚安，见他不挂，不时抬头看看屏幕。
周嘉扬盯着屏幕，笑说，宝宝你不亲我吗？简颜再不犹豫火速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简颜伸手摸上滚烫的脸颊。
“现在知道脸红了？”打趣的声音惊醒了兀自发呆的简颜，一回头看到简诺倚在自己门边上，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诺诺，你偷听我电话！”简颜伸出手控诉道。
简诺走过来挨着她床沿坐下来，把她的手指拍下去心痛道：“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妹妹啊，好不容易啊，就被狼叼走了。”
什么鬼？简颜不禁满脸黑线-_-||
“你跟周嘉扬这么多年不都还绕着三八线转呢吗？怎么忽然就开窍了？”简诺笑着追问。
说到这里，简颜也觉得神奇，伸出手摸摸红透的耳根，她望着房顶的天花板支吾道：“你……都知道了啊？”
她发现毛毛和诺诺的判断力神准，明明现在马脚也没怎么露呢，他们俩就都看出来了。
简诺捏捏她的鼻子，看她还不好意思了，赶紧顺毛：“我认识你俩多少年了，周嘉扬先不说，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啊……后悔抱抱什么的，那么明显的暗示加上嘉扬说他送你登机，我再不明白岂不是傻子了？”
简颜摸摸鼻子，哦了一声。
简诺三天后去南城报道，他走后第二天简颜就开始了求职的心酸路。
讲真，她虽然学的计算机，但工作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做这一行，烧脑不说，熬夜加班都是常事，简颜怕的不是辛苦，而是觉得对女孩子来说不适合。
她自己私心是找一份文案类的工作，轻松简单一点的，工资要求不高，能先养得起自己就行。
三天，面试了十多家，简颜最后进了一家小文化公司，负责连环画的文字编辑工作。
接到录用通知的时候，简颜高兴了半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工作的地方离家有点远，简颜不会开车，坐公交的话来回需要将近三个小时。
简颜努力适应了半个月，做了一个决定，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在离公司近一点的地方租房住。
她算了算，单身公寓的话肯定不行，一个人害怕不说，那个价格她也负担不起，虽说家里多少会帮，可她不想一辈子靠着父母。
看房子的时候，是简妈陪着去看的，找到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合租房，两室一厅，家具齐全，同租的女生说话做事也让人很舒服，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房子押一付三，水电两个女生自理。
过了一段还算满意的日子。
分隔两地，对两人来说并不陌生，可对于如今的关系，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周嘉扬抽空就会给简颜打电话，问她工作怎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简颜还能乐呵呵跟他分享，后来就都是有气无力的了。
“还……行吧？”工作一个多月后，简颜这样说。
她这样说周嘉扬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累了。
然后经常性的，周嘉扬晚上□□点打电话她都不接，这才让周嘉扬心思有些不对味了。
再一次的，简颜加班到晚上十点半，老板还没有让撤的意思，同部门的几个小姑娘家远一点的走了一个，其他都还在。
说实话，简颜此刻才体会到私企的弊端，老板前一段时间忽然说起当地某某报社工作的，为了赶新闻通宵都是常事，睡的话是直接带了铺盖过去。
你们有钱吗？你们有高富帅的男友吗？没有还不努力？整天就知道做大梦……五十多岁的老板专门给编辑部所有人来了一场谈话。
简颜全程无语，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哪怕不情愿，大家还是自觉加班。
桌面上就登着微~信，这个时候闪了闪，简颜悄悄打开，是毛毛发来的一个截图，配着几个字：叫我雷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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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扬：想你。［附图：夜色里他们扎营的地方，不远处就是辽阔的荒漠，树木稀稀落落。］简颜看得一阵心酸，她一直听闻野外勘测多么辛苦，他却从来没说过，居然是这样的环境。
可这样的周嘉扬也越发让简颜觉得有血有肉，他们脚踏上的土地，或许从未有人走过，说是开拓者也不为过。
勘测这些有什么意义？简颜问过周嘉扬，他当时简单说，是为了让这些土地发挥最大的作用，最直接的举例说明就是，能否建设铁轨或是公路。
也许给穷乡僻壤的山沟，开出的就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如果工作有意义，那么再苦再累也是值得，所以简颜看看自己当前，顿时叹了一口气。
“加个班就这么不愿意吗？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吃不了苦吗？”不知何时，大老板站在身后。
简颜：“……”继续未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