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一剑入魂（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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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道布施无魂哀，天下止戈孤剑存。
武道迷途天光掩，以剑止戈唯吾君。
……
龙渊，无底的龙渊，百载思怨的无情龙渊——今日，因为一口剑的觉醒而再度异变了！
“叮~~~~叮~~~~叮~~~~”
轻灵无杂的风铃声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自龙渊传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叮~~~~！叮~~~~！叮~~~~！”
一对风铃，耀着淡雅风色飘出了龙渊。
“风花雪月，魂牵梦绕景无色……”
“春夏秋冬，心心念念季无言……”
“无魂……无魂……你还会记得我吗……”
“叮~~~~叮~~~~叮~~~~”
风铃九转，化做翩然倩影，轻柔而恬静的面容中挂着一丝希翼，三千烦恼丝尽系一剑。
神秘女子御风飘然，凭着感觉踏入了江湖，其腰间的一对风铃时不时发出欢愉的风声……
……
神剑山庄，禁忌要地，一剑震慑！
“吾剑存，天下止戈。”
一句豪语、一口傲剑，带着相同的信念，在此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全新境界——
“铛！”
黑色的单面剑刃再度颤鸣了，那一瞬间，东方凡宛若听懂了那一声剑鸣之中所包含的意念，但却未能真正解读，唯有以自己的感觉和剑心去响应着手中剑的感触……
“铛！”
东方凡的视野在一种柔和的力量影响下，转变了：
“这是什么？是视野？谁的视野？我的吗？还是……这柄剑？”
剑势之下，东方凡可以听到、感应到四周全局的大致，那是一种对剑势的统御使用，是每一名剑罡境剑者都能轻易做到的。
但此时，东方凡却是“看到”了全局：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每一把武器、每一滴血，甚至是每一颗沙尘、每一缕气息！
这不是感知，而是真真正正的看到，清清楚楚的看到！
也正是如此，东方凡才会疑惑、才会迷惘，因为他无法相信自己双眼发生的变化，这简直——简直就像是自己成为了天道的一部分，以天道的角度在看望整个战局！
攻向东方凡的石恩光被夏悠然一招“千里飘雪”逼退，为东方凡取得了最关键的时机。
“狂妄！一口不全之剑也妄想止戈？无天，开阵！先取下东方凡残命！”宝霄子看到东方凡生龙活虎地站在禁地阵法旁边，心中十分震惊，但感受到后者身上直逼初代九剑的剑势，心道：此子不能再留！
岳无天一愣，宝霄子向他寻求开阵，唯一的可能便是剑尊、剑皇两脉的组合印阵。
“天尊剑皇阵——开！”
宝霄子提元一喝，剑阵响应，原本便已经十分强盛的剑阵气息再攀新峰！
“天尊剑皇阵——开！”
岳无天无奈一叹，只能在心中惋惜：一名剑道新秀，终究还是要在不久之后陨落。
“嗡————嗡————”
剑阵启，立在神剑山庄一旁的旷世剑碑颤鸣响应，旋即，一道道剑影从剑碑中飞出，化作剑阵之能——
阵法、道印、剑影，三者交集，旷世剑阵之中，初代剑皇、初代剑尊两人接纳并掌控着整个阵法的所有威能、力量！
“此阵之下，焉有你东方凡立足之地？！受死吧！”宝霄子怒喝，一道剑罡打出，这道剑罡却在剑阵的加持影响下，竟是融入秋色之中，顿时衍化出数千剑罡，封杀东方凡所有可能退避的方位——
“铛！”
东方凡感受着手中的剑颤，同时以天道视野俯视着整个剑阵，各种感悟交杂在一起，化作了口中一句莫名的词句：“天尊剑皇……乾坤离震，八卦无坎，巽隐阵眼，兑艮无形……破阵点——定兑艮，灭巽眼！”
“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天尊剑皇阵的布局？”宝霄子、岳无天两人皆是震惊，东方凡口中短短一句，却是透彻地解析了整个天尊剑皇阵的奥义，甚至是点出了最正确的破阵之法！
“无妨！即便是让他知道了破阵之法，此阵也不是他之能为能够破解的！”宝霄子在心中坚信着这一点，这并非自我安慰，而是发自内心的自信。
剑阵的阵眼是阵法的关键所在，绝大多数的阵法一旦阵眼被破，便会失去大半威能，甚至是直接失去运行之能；而这一座天尊剑皇阵，以八卦为构架基础，将阵眼隐匿在巽位，却又用兑艮双位将巽位化为无形，有了一个安全的构架，再辅以剑皇一脉的剑阵组构，以及剑尊一脉的道印绝学，将这一座天尊剑皇阵打造成了一座无敌堡垒！
而宝霄子的自信便出自于此：即便东方凡看出了阵法的奥妙，也不可能寻得兑艮双位之下的阵眼，只要阵眼不破，此阵将无懈可击！
“一剑入魂——！”
东方凡双眼一定，主动入阵，直袭宝霄子，那速度，快得惊人、快得无从捕捉。
“难道他真的……”宝霄子心中二度震惊，脸上却越见沉稳，心念一动，剑阵之中的剑罡以更加快的速度欲追击东方凡。
此时，东方凡左手上的无魂剑剑鞘突然发出一股引力将一道道剑罡吸纳而来，所有的剑罡都在入鞘之后，消匿无踪！
“怎么会如此！！”
就在宝霄子、岳无天两人满心震惊的同时，东方凡已然近身！
无魂剑斩下，划过了宝霄子的身体，却并未对其造成分毫的伤害，但东方凡对此并不意外，反而是身形一闪，再逼岳无天——
“一剑入魂——！”
“嗖——！”
无魂剑之刃两击得手，东方凡身上真气顿失五分之二：每一次挥舞无魂剑都会消耗五分之一的真气上限，而以东方凡现今10300的真气上限，就意味着他只能在短时间内挥动五次无魂剑，直至下一次真气回复到足够真气上限的五分之一为止——真气是无法通过仙晶回复的。
再说被斩中的宝霄子、岳无天，两人全身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妥，甚至是有种头脑清晰的独特感受。
“哼！虚张声势！我倒要看看你能闪过多少次！”宝霄子冷哼一声，正打算再打出一道剑罡，却不料：自身对剑道的感知，全部消失了！
对剑道的感知，是一名剑者一生都在提升的境界，失去对剑道的感知，意味着牵不动剑道剑理，剑辉不耀、剑芒不生、剑气不凝、剑罡不应——空有一身修为，却恍若废人！
无论是宝霄子还是岳无天，任由两人如何去凝汇剑势都无法获得任何的响应，而且越去感知，越觉得精神空虚，“头脑清晰”原来并不是升华，而是脑中的部分内容被清除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无法释放剑诀？！”宝霄子慌张了，一身修为虽然尚存，但失去了剑道感知，这一身修为就只是摆设，就像他现在能够虚立在空中，却无法移动，明明能够感觉到体内澎湃的气劲，自己却没有权限去运用。
“吾剑存，天下止戈。”
东方凡依旧是那句话，他的注意力从宝霄子、岳无天两人身上移开，汇聚在神剑山庄之外的三个新目标……
神剑山庄外，兽族节节溃败，只因天尊剑皇阵的开启让天琊、夏禹、朱仙三人剑势大增，压制住了熊风众兽。
就在此时，一道剑之光影从山庄中闪出，那一瞬间，天尊剑皇阵的威压消失，同时，所有的剑术剑罡全部向着空中新出现的剑之光影汇聚而去，最终消匿无踪。
“一剑入魂——！”
无魂剑再斩三人，天琊、夏禹、朱仙惊愕地发现自身剑道感悟尽失，神剑弟子失去了三位剑道前辈的引导，败如山倒！
“东方凡！好样的！！”熊风振奋一喝，兽族剩余的族人正要奋进屠杀。
“兽王，停止杀戮吧……神剑弟子没有了三名九剑前辈的指引，已经挡不住兽族的脚步……直接前往神剑山庄内部吧，此时是入主的最佳时刻。”东方凡说完，熊风应了一声好，众兽齐涌神剑山庄……
东方凡身处山庄之外，却依旧能看到山庄内最详细的状况，当即俯视着山庄之中的两界之门，似在思索。
“噌！”
无魂剑回鞘了。
东方凡五击斩出，真气已经不足上限的五分之一，虽说他每秒能回复50点真气，但以他的真气上限，五分之一的量便需要2060点真气，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凝聚出来的量。
无魂剑虽是回鞘，但以无魂剑造成的“天下止戈”之效果，却是永久存在：初代剑皇、初代剑尊、初代剑灵、初代剑鬼、二代剑魂，这五人将永久受到“天下止戈”效果的压制，直到真正的“天下止戈”来临……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但是，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我放不下这个世界的太多人事物……只希望……现实中的未来，能够让岳崇圣成为救世主……拯救现世……”东方凡坦然一笑，重新飞入神剑山庄，这一次，他做出了决定。
禁地之战，重新开局。
多方战局连番开启，战火连天、不绝于耳，而闯入的兽族直接闯入神剑山庄核心，将最关键的位置控制住，只待禁地之战分出个结果便可以最终决定神剑山庄的新归属！
“诸位，止战吧！”
东方凡朗声一喝，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飞退到禁地的两边，相互对峙、警惕。
“人族的剑者，你不差。”盖尊凝视着东方凡，感受着后者身上此时的强盛剑势，不吝称赞。
“多谢神族的神官称赞，但东方凡一人之能终究只是微薄……这一场战争虽然只持续了短短的半个多时辰，但死伤人员已经过万……这等惨烈的局面……错在我……是东方凡一人的私欲造成了这样的惨剧……”东方凡面容坦诚，双目漫上一层淡淡的悲哀之色。
“呵呵，发起这场战争的人，不正是阁下吗？难道阁下现在想要站出来说：这是个误会……然后弯身道个歉，就像息事宁人吗？未免天真了吧？”平真手中四方神戟一震，面露不屑冷笑，言语之中不肯妥协。
“我知道自己无法挽回已经死去的众多生灵……自己身上之罪过已经太多……当我醒悟的那一刻，我恍若做了一场漫长的迷幻之梦……只是很可惜……这是现实……尽管我一直在逃避，但我现在必须承认：这里是现实，不是异界，更不是游戏……”东方凡无奈摇头，心中尽是愁苦和悔恨。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一段话了……东方凡，你是不是是想赎罪？是不是想戴罪立功？是不是想得到众人的原谅？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立誓，说以后要行仁道、远杀生？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可笑了吗？”石恩光狰狞地笑道，那恨不得吞了东方凡的目光满是凶光、仇恨。
“没错，我想赎罪……却不会尝试去得到任何人的原谅……罪恶便是罪恶，无论被原谅与否，都有我自己必须去做、去承担的事情……但在这里，我想说明两件事情……”
“第一，这里是人族的地境，神族不该染指，我希望神族的四位神官返回神族。”
“第二，神剑山庄以命格、名剑限制剑者人身自由，甚至是以威逼利诱的形式扩大剑皇、剑尊两脉的势力，这样的一颗毒瘤留在人族境内，必须拔除。”
驱赶神族、覆灭神剑山庄，两件事情，没有一件是小事。
“东方凡！你当自己是谁？人族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宝霄子此时虽然无法做什么，却还有嗓子在。
“我只是一个罪人，为了赎罪……我愿意放下一切私利，只愿天下止戈。”
东方凡态度柔和，不再有当初强硬的决断。
“说得好！天下止戈，若这是东方兄之愿，张某人相挺到底！”
“以剑止戈，怎能少得了天劫剑？”
七星龙渊、天劫剑，两柄沉寂许久的名剑，为了天理正义，再度出世了！
仁道布施无魂哀，天下止戈孤剑存。
武道迷途天光掩，以剑止戈唯吾君。
……
龙渊，无底的龙渊，百载思怨的无情龙渊——今日，因为一口剑的觉醒而再度异变了！
“叮~~~~叮~~~~叮~~~~”
轻灵无杂的风铃声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自龙渊传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叮~~~~！叮~~~~！叮~~~~！”
一对风铃，耀着淡雅风色飘出了龙渊。
“风花雪月，魂牵梦绕景无色……”
“春夏秋冬，心心念念季无言……”
“无魂……无魂……你还会记得我吗……”
“叮~~~~叮~~~~叮~~~~”
风铃九转，化做翩然倩影，轻柔而恬静的面容中挂着一丝希翼，三千烦恼丝尽系一剑。
神秘女子御风飘然，凭着感觉踏入了江湖，其腰间的一对风铃时不时发出欢愉的风声……
……
神剑山庄，禁忌要地，一剑震慑！
“吾剑存，天下止戈。”
一句豪语、一口傲剑，带着相同的信念，在此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全新境界——
“铛！”
黑色的单面剑刃再度颤鸣了，那一瞬间，东方凡宛若听懂了那一声剑鸣之中所包含的意念，但却未能真正解读，唯有以自己的感觉和剑心去响应着手中剑的感触……
“铛！”
东方凡的视野在一种柔和的力量影响下，转变了：
“这是什么？是视野？谁的视野？我的吗？还是……这柄剑？”
剑势之下，东方凡可以听到、感应到四周全局的大致，那是一种对剑势的统御使用，是每一名剑罡境剑者都能轻易做到的。
但此时，东方凡却是“看到”了全局：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每一把武器、每一滴血，甚至是每一颗沙尘、每一缕气息！
这不是感知，而是真真正正的看到，清清楚楚的看到！
也正是如此，东方凡才会疑惑、才会迷惘，因为他无法相信自己双眼发生的变化，这简直——简直就像是自己成为了天道的一部分，以天道的角度在看望整个战局！
攻向东方凡的石恩光被夏悠然一招“千里飘雪”逼退，为东方凡取得了最关键的时机。
“狂妄！一口不全之剑也妄想止戈？无天，开阵！先取下东方凡残命！”宝霄子看到东方凡生龙活虎地站在禁地阵法旁边，心中十分震惊，但感受到后者身上直逼初代九剑的剑势，心道：此子不能再留！
岳无天一愣，宝霄子向他寻求开阵，唯一的可能便是剑尊、剑皇两脉的组合印阵。
“天尊剑皇阵——开！”
宝霄子提元一喝，剑阵响应，原本便已经十分强盛的剑阵气息再攀新峰！
“天尊剑皇阵——开！”
岳无天无奈一叹，只能在心中惋惜：一名剑道新秀，终究还是要在不久之后陨落。
“嗡————嗡————”
剑阵启，立在神剑山庄一旁的旷世剑碑颤鸣响应，旋即，一道道剑影从剑碑中飞出，化作剑阵之能——
阵法、道印、剑影，三者交集，旷世剑阵之中，初代剑皇、初代剑尊两人接纳并掌控着整个阵法的所有威能、力量！
“此阵之下，焉有你东方凡立足之地？！受死吧！”宝霄子怒喝，一道剑罡打出，这道剑罡却在剑阵的加持影响下，竟是融入秋色之中，顿时衍化出数千剑罡，封杀东方凡所有可能退避的方位——
“铛！”
东方凡感受着手中的剑颤，同时以天道视野俯视着整个剑阵，各种感悟交杂在一起，化作了口中一句莫名的词句：“天尊剑皇……乾坤离震，八卦无坎，巽隐阵眼，兑艮无形……破阵点——定兑艮，灭巽眼！”
“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天尊剑皇阵的布局？”宝霄子、岳无天两人皆是震惊，东方凡口中短短一句，却是透彻地解析了整个天尊剑皇阵的奥义，甚至是点出了最正确的破阵之法！
“无妨！即便是让他知道了破阵之法，此阵也不是他之能为能够破解的！”宝霄子在心中坚信着这一点，这并非自我安慰，而是发自内心的自信。
剑阵的阵眼是阵法的关键所在，绝大多数的阵法一旦阵眼被破，便会失去大半威能，甚至是直接失去运行之能；而这一座天尊剑皇阵，以八卦为构架基础，将阵眼隐匿在巽位，却又用兑艮双位将巽位化为无形，有了一个安全的构架，再辅以剑皇一脉的剑阵组构，以及剑尊一脉的道印绝学，将这一座天尊剑皇阵打造成了一座无敌堡垒！
而宝霄子的自信便出自于此：即便东方凡看出了阵法的奥妙，也不可能寻得兑艮双位之下的阵眼，只要阵眼不破，此阵将无懈可击！
“一剑入魂——！”
东方凡双眼一定，主动入阵，直袭宝霄子，那速度，快得惊人、快得无从捕捉。
“难道他真的……”宝霄子心中二度震惊，脸上却越见沉稳，心念一动，剑阵之中的剑罡以更加快的速度欲追击东方凡。
此时，东方凡左手上的无魂剑剑鞘突然发出一股引力将一道道剑罡吸纳而来，所有的剑罡都在入鞘之后，消匿无踪！
“怎么会如此！！”
就在宝霄子、岳无天两人满心震惊的同时，东方凡已然近身！
无魂剑斩下，划过了宝霄子的身体，却并未对其造成分毫的伤害，但东方凡对此并不意外，反而是身形一闪，再逼岳无天——
“一剑入魂——！”
“嗖——！”
无魂剑之刃两击得手，东方凡身上真气顿失五分之二：每一次挥舞无魂剑都会消耗五分之一的真气上限，而以东方凡现今10300的真气上限，就意味着他只能在短时间内挥动五次无魂剑，直至下一次真气回复到足够真气上限的五分之一为止——真气是无法通过仙晶回复的。
再说被斩中的宝霄子、岳无天，两人全身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妥，甚至是有种头脑清晰的独特感受。
“哼！虚张声势！我倒要看看你能闪过多少次！”宝霄子冷哼一声，正打算再打出一道剑罡，却不料：自身对剑道的感知，全部消失了！
对剑道的感知，是一名剑者一生都在提升的境界，失去对剑道的感知，意味着牵不动剑道剑理，剑辉不耀、剑芒不生、剑气不凝、剑罡不应——空有一身修为，却恍若废人！
无论是宝霄子还是岳无天，任由两人如何去凝汇剑势都无法获得任何的响应，而且越去感知，越觉得精神空虚，“头脑清晰”原来并不是升华，而是脑中的部分内容被清除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无法释放剑诀？！”宝霄子慌张了，一身修为虽然尚存，但失去了剑道感知，这一身修为就只是摆设，就像他现在能够虚立在空中，却无法移动，明明能够感觉到体内澎湃的气劲，自己却没有权限去运用。
“吾剑存，天下止戈。”
东方凡依旧是那句话，他的注意力从宝霄子、岳无天两人身上移开，汇聚在神剑山庄之外的三个新目标……
神剑山庄外，兽族节节溃败，只因天尊剑皇阵的开启让天琊、夏禹、朱仙三人剑势大增，压制住了熊风众兽。
就在此时，一道剑之光影从山庄中闪出，那一瞬间，天尊剑皇阵的威压消失，同时，所有的剑术剑罡全部向着空中新出现的剑之光影汇聚而去，最终消匿无踪。
“一剑入魂——！”
无魂剑再斩三人，天琊、夏禹、朱仙惊愕地发现自身剑道感悟尽失，神剑弟子失去了三位剑道前辈的引导，败如山倒！
“东方凡！好样的！！”熊风振奋一喝，兽族剩余的族人正要奋进屠杀。
“兽王，停止杀戮吧……神剑弟子没有了三名九剑前辈的指引，已经挡不住兽族的脚步……直接前往神剑山庄内部吧，此时是入主的最佳时刻。”东方凡说完，熊风应了一声好，众兽齐涌神剑山庄……
东方凡身处山庄之外，却依旧能看到山庄内最详细的状况，当即俯视着山庄之中的两界之门，似在思索。
“噌！”
无魂剑回鞘了。
东方凡五击斩出，真气已经不足上限的五分之一，虽说他每秒能回复50点真气，但以他的真气上限，五分之一的量便需要2060点真气，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凝聚出来的量。
无魂剑虽是回鞘，但以无魂剑造成的“天下止戈”之效果，却是永久存在：初代剑皇、初代剑尊、初代剑灵、初代剑鬼、二代剑魂，这五人将永久受到“天下止戈”效果的压制，直到真正的“天下止戈”来临……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但是，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我放不下这个世界的太多人事物……只希望……现实中的未来，能够让岳崇圣成为救世主……拯救现世……”东方凡坦然一笑，重新飞入神剑山庄，这一次，他做出了决定。
禁地之战，重新开局。
多方战局连番开启，战火连天、不绝于耳，而闯入的兽族直接闯入神剑山庄核心，将最关键的位置控制住，只待禁地之战分出个结果便可以最终决定神剑山庄的新归属！
“诸位，止战吧！”
东方凡朗声一喝，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飞退到禁地的两边，相互对峙、警惕。
“人族的剑者，你不差。”盖尊凝视着东方凡，感受着后者身上此时的强盛剑势，不吝称赞。
“多谢神族的神官称赞，但东方凡一人之能终究只是微薄……这一场战争虽然只持续了短短的半个多时辰，但死伤人员已经过万……这等惨烈的局面……错在我……是东方凡一人的私欲造成了这样的惨剧……”东方凡面容坦诚，双目漫上一层淡淡的悲哀之色。
“呵呵，发起这场战争的人，不正是阁下吗？难道阁下现在想要站出来说：这是个误会……然后弯身道个歉，就像息事宁人吗？未免天真了吧？”平真手中四方神戟一震，面露不屑冷笑，言语之中不肯妥协。
“我知道自己无法挽回已经死去的众多生灵……自己身上之罪过已经太多……当我醒悟的那一刻，我恍若做了一场漫长的迷幻之梦……只是很可惜……这是现实……尽管我一直在逃避，但我现在必须承认：这里是现实，不是异界，更不是游戏……”东方凡无奈摇头，心中尽是愁苦和悔恨。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一段话了……东方凡，你是不是是想赎罪？是不是想戴罪立功？是不是想得到众人的原谅？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立誓，说以后要行仁道、远杀生？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可笑了吗？”石恩光狰狞地笑道，那恨不得吞了东方凡的目光满是凶光、仇恨。
“没错，我想赎罪……却不会尝试去得到任何人的原谅……罪恶便是罪恶，无论被原谅与否，都有我自己必须去做、去承担的事情……但在这里，我想说明两件事情……”
“第一，这里是人族的地境，神族不该染指，我希望神族的四位神官返回神族。”
“第二，神剑山庄以命格、名剑限制剑者人身自由，甚至是以威逼利诱的形式扩大剑皇、剑尊两脉的势力，这样的一颗毒瘤留在人族境内，必须拔除。”
驱赶神族、覆灭神剑山庄，两件事情，没有一件是小事。
“东方凡！你当自己是谁？人族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宝霄子此时虽然无法做什么，却还有嗓子在。
“我只是一个罪人，为了赎罪……我愿意放下一切私利，只愿天下止戈。”
东方凡态度柔和，不再有当初强硬的决断。
“说得好！天下止戈，若这是东方兄之愿，张某人相挺到底！”
“以剑止戈，怎能少得了天劫剑？”
七星龙渊、天劫剑，两柄沉寂许久的名剑，为了天理正义，再度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