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小说网 > 灶下婢 > 第49章 新地

第49章 新地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

龙门小说网 www.txtlm.com,最快更新灶下婢最新章节!

    管家应是离去,廖老爷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希望这回自己还是没看错了人。张谆已经走进,瞧见廖老爷就上前行礼,廖老爷摆手让他起来:“罢了,以后要常见的,哪要一见了就行礼,那不烦死人了?”

    张谆应是坐下,廖老爷指指旁边的茶:“自己倒茶喝,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来这里也别拘束。”张谆应是,想开口问廖老爷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但见廖老爷又在那看信,只好起身给廖老爷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在那束手站着。

    廖老爷把信瞧完,收起来抬头看见张谆规矩站在那就微微一笑:“你以后来我这里,也只能先从伙计做起,这头一年的收入,只怕还不如你在外自己做,可想好了?”

    张谆依旧恭敬应道:“这些我都明白的,最要紧的是……”能从廖老爷身上学些东西,廖老爷面上又浮起一丝笑容:“都快过年了,我也忙,你也不用找什么日子了,明儿就搬过来。”说着廖老爷就唤老王,管家走进来,廖老爷对管家道:“你把小张带到后面,寻个地方安置了,他是有家眷的。等安顿好了,从后日开始,就让他在铺子里学着些。”

    老王应是,张谆给廖老爷行礼后正打算退下,突然想起一事:“还有件事,前几日朱太太和刘太太来贺喜,送了些贺礼,我瞧着那些贺礼都太贵重了,况且也……”

    话没说完,张谆看着廖老爷脸上神色,又止了口,廖老爷收起眼中光芒,漫不经心地道:“人在这世面上过日子,总是要和人交往的,只要这人是可交往之人,这些小事,你也无需和我说。”张谆忙又应是,这才跟了管家出去。

    廖老爷端起那杯茶,面上笑容还是很淡,这孩子,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走进来一个小厮:“老爷,陈家遣了两个女人过来问安。”廖老爷的眉头立即皱起来:“我这里又没女眷,偏遣两个女人来问安?”小厮应是方道:“陈家的女人说,有给小姐带的礼,所以才遣她们来。”

    说着小厮轻声道:“老爷,陈家那边,可还有好几个和小姐年岁差不多的少爷,说不定陈太太看中小姐。”廖老爷手撑住下颌想了想,微一点头:“那就让她们进来。”小厮退下,陈家的两个管家娘子已经走进来,双双给廖老爷磕头,廖老爷让她们起来,问过陈家老太太和诸位老爷太太的安,这才笑着道:“原先我内人在时,还去过贵府两次,后来我内人没了,家里没有个正经女眷,也就没去过贵府了。”

    管家娘子急忙站起:“说的是,不过廖老爷现在和令甥女骨肉团聚,您要带她上京来逛逛,也可往我们那边去。”另一个管家娘子也笑道:“还没恭喜过廖老爷骨肉团聚呢,我们老爷听的廖老爷骨肉团聚,还和我们太太说了好几回呢。”

    听这两个管家娘子一口一个不离榛子,廖老爷的眉微微一抖,难道说陈家真有结亲的意思?陈家虽也是公侯出身,不过到这一代已经没有了爵位,陈老爷现在是太常寺卿,榛子的出身,嫁到陈家,虽不能做嫡长妇,但做一个小儿媳妇还是够够的。想到此廖老爷淡淡地道:“我和你们老爷相交也有数十年了,这些年,也多亏他照顾。”

    管家娘子急忙道:“说的是,不然我们太太也……”刚说了这句,她的同伴就拉她一下,对廖老爷笑道:“这里有几份礼,是给令甥女的,还望廖老爷休嫌轻鲜。”这两人的变化逃不过廖老爷的眼,廖老爷命人进来收了,又让人给了这两人上等的赏封,这两人也就领赏告退。

    等她们一走,廖老爷就变了神色,吩咐小厮道:“找个机灵点的,跟了这两个人,听她们说些什么,还有,去和陈府那边的熟人打听打听,陈家最近遇到了些什么事。”小厮领命而去,这边张谆已经被安顿好了,又来和廖老爷告辞,要回去收拾,明日好搬来。

    廖老爷让他去了,又等了半个来时辰,小厮走进来道:“老爷,小的让人跟着去听,不敢离的太近,只听到影影绰绰地说什么大爷,又说什么廖家的出身,做个妾已经是抬举了。剩下的就是怪不该拦着她说了,至于打听的人,这会儿还没回来。”做个妾?廖老爷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小厮忙道:“陈老爷和老爷您相交数十年了,彼此怎么为人,老爷您也是清楚的,小的觉得,只怕这是陈太太的妇人之见,觉得商户人家的女儿,能做官家的妾,已经很好了。”

    廖老爷抬眼瞥他一下:“就你话多,这件事,若是陈家自己不说出来,那我也只当他家一时糊涂,若敢说出来。”廖老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桌上的纸。能到近身服侍的,都是心腹,小厮急忙道:“说起来,宫里老爷爷那里,也该再去问安了。”廖老爷嗯了一声:“这事我自有主张,不过,”

    那位老公公虽是今上贴心人,可听说陛下龙体一直不豫,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总会有些变化,但不管怎样,凡事不能做绝,结个善缘也是好的。廖老爷思量定了,吩咐小厮拿来笔墨,开始练起字来,这是他一向的习惯,小厮只在旁伺候笔墨,并不敢多说一句。

    和廖老爷的阴郁相比,张谆心里满是喜悦,他几乎是奔跑着往家里赶,当拐进那条小巷,看见自己家熟悉的屋子,张谆已经气喘吁吁,但腿依旧有力量,甚至连在那争吵的万寡妇和毛嫂他都没看见,只匆匆走。

    “这张家的小子,跑那么快做什么,差点撞到了老娘。”万寡妇骂了一句,见毛嫂要进门,上前拉住她:“你方才的话,可不好听,你要赔我。”毛嫂白她一眼,把她的手摔开:“我没你这么贱。”说完毛嫂就把门使劲一关,差点夹到万寡妇的手指头,万寡妇气的在那直拍门,可毛嫂怎么肯开?万寡妇只得对着这门狠狠地骂了一句,得意什么,原来还不是个出来卖的。

    看见张谆一口气跑进来,正和王嫂说话的绿丫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簸箕都差点掉地上了:“你怎么了,怎么跑这么快?”从此以后,生活就可以掀开新的一页了,张谆看着绿丫,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在那喘气。

    王嫂已经收拾好自己的针线,笑着说:“这小夫妻就是这样,我啊,也不碍眼了,你们两夫妻慢慢说话吧。”王嫂往外走,还不忘给他们把门关上。

    绿丫这张脸又红了,刚要再问,张谆已经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里:“绿丫,我真高兴,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那些苦都没有白吃,我很欢喜。”绿丫本来准备握拳推开张谆的,听了这话又把拳改成掌,攀在丈夫的肩头:“谆哥哥,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很好很好。”

    张谆把绿丫抱的更紧一些,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西下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洒落一身金黄,让这小院子都添了许多温暖。

    兰花知道了这一切,也十分高兴,这一晚兰花和绿丫两人下厨,整治了八盘八碗的席面,又打了一斤酒,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那里说笑,兰花连老刘喝了大半的酒都不管,只是不停地笑,这日子越过越有盼头,现在自己也有家了,这辈子,知足了,不,如果再有个孩子,就更知足了。

    兰花瞧着已经在那醉的不行的老刘,伸手拍他脸一下,老刘醉的迷迷糊糊地还在那说:“兰花,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兰花伸手打了他肩一掌,和绿丫互看一眼,都笑了。张谆也喝多了,倒在老刘身边,呼呼睡去。

    这两人,兰花和绿丫又笑了,索性也不把他们挪到床上,只是搬了几把椅子过来给他们睡在上面,生了火盆盖了被子免得他们冷,两人把桌上地下都收拾干净时,那两人还在呼呼大睡。

    兰花虽忙了一日,可今日却毫无困意,拉着绿丫的手说:“我们来说说话吧。”这当然可以,两人守在火盆那轻言细语,不时地看看醉的那两个的情形。

    说了一夜的话,很多事情都翻来覆去的讲,绿丫听到第三遍张谆小时候不肯写字被他叔叔罚的时候,张谆睁开眼睛,咕噜出来一句:“兰花姐,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快忘记了。”

    兰花瞧着张谆,今天他们要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以后见面就没那么方便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从此就要交到别人手上了。兰花觉得心里既欢喜又酸涩,勉强笑了:“不把这些告诉绿丫,你以后欺负绿丫可怎么办?”欺负绿丫,不,自己永远不会欺负她,张谆看着绿丫,眼里满是温柔。

    兰花把张谆和绿丫的手拉在一起:“以后,你们要做的事我就都不明白了,也没办法告诉你们什么了。绿丫,你那天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人只有变的有本事才好。”绿丫点头,把兰花的手更握紧些,张谆还想问兰花已经沉下脸来:“谆哥儿,当日爷在时候说过,说张家没有什么丢了原配娶什么两头大的,也没有什么纳妾养外室的道理,以后你发达了,若因绿丫没本事看不起她,要别娶什么的,我拿把刀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到底是黑还是白的。”

    兰花从没这样对张谆厉色,张谆急忙跪下:“姐姐,我从无妄言,今日如此,以后也如此,我待绿丫,定会始终如一,永远不变。”绿丫已经把兰花的手再握紧些,兰花松开握住他们的手:“你们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趁着时候还早,走吧。”张谆和绿丫双双跪下,给兰花和已经醒过来还在懵懂的老刘磕了头,两人也就让寻来的脚夫把行李挑上,细软都背在身上,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们离开,兰花的眼泪终于落下,老刘走到妻子的身边把她的肩拢住,兰花索性把头埋在丈夫怀里痛哭起来。老刘安抚地拍着妻子的肩:“舅舅是个好人,以后,一定会好的。”老刘不说还罢,一说兰花哭的更大声了,老刘不敢再劝,只有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兰花哭够了才抬头,这回脸上的不是眼泪而是笑容,谆哥儿一定会过的好好的,非常好。

    绿丫和张谆来到廖家,先去给廖老爷问安,小厮出来说,廖老爷还没起,让他们径自照了昨日的安排去做。张谆谢过小厮就和绿丫往后面去。

    小厮进屋廖老爷已经裹着被子坐起身,脸上神色平静可那双眼让小厮不敢去看,昨晚都练了有半个时辰的字了,按照以往来说,老爷什么大的怒气都消了,当初听说小姐受苦,老爷也不过就是练了半个时辰罢了。

    可谁知道派去打听话的人回来了,说陈太太的娘家和陈家借了一大笔银子,没还上,陈老爷也不好意思去追讨。陈太太见丈夫如此,就想从别的地方凑些银子补上窟窿,免得在丈夫面前不好做人。可这一时半会,就算省的全家刚够饱暖也不够。

    偏那舅太太来,见陈太太发愁这件事,就说廖家既然大富,又没孩子,现在只有一个甥女,何不求娶了这个甥女为媳?到时廖家的嫁妆定十分丰厚,别说补上那么一个窟窿,就算再多上几个窟窿,也足够了。

    陈太太仔细一想,这主意不错,但心里又嫌弃廖家不过商户之家,哪配得上做正配,于是等陈老爷回家时,就和陈老爷商量,为自己的长子求榛子为妾,陈老爷听的这话就大发了一次脾气,骂陈太太头发长见识短,吵的连老太太都惊动了,听了缘由,老太太觉得这主意不错,不过既然廖家珍视这个甥女,想来做妾是不愿意的,何不为陈三老爷求为继室,想来商户人家女儿,得为大户继室,也是十分愿意的。

    陈老爷没想到自己娘也这样认为,别说陈三老爷今年年纪和廖老爷差不多大,就算年轻了几岁,以那个弟弟姬妾满堂的德行,廖老爷也不会把甥女嫁过来。陈老爷劝说不了自己的娘和媳妇,又见她们为这事差点打起来,索性告病请假带了得宠的妾去乡下别庄住着散心。

    陈太太和老太太见陈老爷这样,老太太是偃旗息鼓,毕竟商户女儿,再有钱,说出去还是有些不大好听,陈太太见婆婆不管这事,欢欢喜喜吩咐两个心腹去给廖老爷问安,想借此问问廖老爷的意思。

    廖老爷不听还罢,一听这话,就把那刚磨好的墨都打翻,字也练不下去,连大氅都没披,就在院子里受风寒。吓得小厮在那只抱怨去打听的人打听这么详细做什么,横竖这事,有陈老爷做主,陈老爷不肯,别人也不能强做了这事。好说歹说,左劝右劝,总算把廖老爷劝了歇下。

    此时见廖老爷眼里神色,小厮还是不敢说话,只得上前道:“老爷,您醒了,张家的人已经来了,在后院安顿呢。”廖老爷一伸手,小厮忙递过一盏建莲银耳汤,廖老爷呷了两口才淡淡地道:“这回带来的瘦马,还有几个?”

    “还有一个,这个是最出色的,老爷您不是要孝敬……”小厮话没说完,廖老爷就把碗盏搁下:“把这个,安排给陈大爷去。”小厮的眼顿时瞪大:“老爷,这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的,再说,为了……”

    廖老爷把被子掀开走下床,淡淡地道:“我愿意,就算拿这一千两银子听个响,我也愿意。”小厮听到廖老爷这话,知道他心情已经恢复平静,急忙过来伺候他穿衣衫:“是,是,别的都是假的,只有小姐才是真的。”

    提起榛子,廖老爷唇边露出笑容,奔波了这么半生,转头才发现,都是空的。

    廖老爷收拾好,小厮也让人把瘦马叫来,瘦马听的廖老爷吩咐,眼不由睁大一些,这么一件小事,又何劳自己出手?不过见廖老爷神色,瘦马只得领命,毕竟自己的生死前程都握在廖老爷手心。

    廖老爷已经淡淡开口:“这事办好了,我赏你一千两银子,你拿着回家乡,重新嫁人就是。”这么诱人?瘦马脸上登时露出喜悦神色,但接着就道:“奴家是老爷的人,老爷吩咐奴家办什么,奴家就做什么,哪敢收老爷的赏。”

    “罢了,你这话对别人说还成,对我还是免了,我可不想临到老了,还上你们的当。”瘦马原本准备的那几句老爷不老的话登时被这话堵在喉头,急忙道:“那奴家只有多谢老爷了,只是奴家斗胆问一句,奴家房里的那些东西,还有奴家身边的人,到时可不可也跟奴家走?”

    “我们老爷连你都舍了,还在意那些别的做什么,你快些下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做,然后去做吧。”小厮见瘦马还要缠,急忙开口道。那瘦马忙对廖老爷又行一礼,眼神一飞就道:“老爷放心,别说那么一个纨绔,就算是老成持重的,也逃不过奴家手掌心。”说着瘦马起身,方才的妩媚完全消失,又是一派端庄样子。

    廖老爷并没瞧她一眼,只对她挥一挥手,等瘦马退出去,廖老爷这才抬头道:“难怪是最出色的,任是石佛也动心。”小厮呵呵一笑:“老爷要喜欢,叫来服侍几夜也没什么。”廖老爷冷哼一声:“罢了,我还不想死的那么早,况且,我做的孽够多了,又何必再造孽。”

    瘦马一路走回屋子,心里还在想,对付那人,是该端庄些还是妩媚些,不过最要紧的是见第一面时,定要他对自己一见倾心。走进屋子瘦马见自己的丫鬟趴在窗口瞧,上前拍她脑袋一下:“瞧什么呢,快些给我倒水。”丫鬟应声给瘦马端来热水伺候她洗手才道:“小姐,方才隔壁院子,搬来一户人家,我瞧着那小媳妇生的,比起小姐你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没有小姐您那么娇嫩。”

    这丫鬟是一直伺候她的,瘦马接过手巾擦着手:“就算生的不如我又如何?别人是良家,我呢,虽被称一声小姐,这命,也不好。”丫鬟忙安慰她:“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老爷现在不是已经买了您,等有了去处,那就好了。”

    是啊,一千两银子呢,瘦马起身走到窗口那,虽只隔了短短一道墙,但命运完全不一样,能看到院子里的人在忙碌收拾着东西,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还有笑声,哪像自己,从小锦衣玉食,锦绣堆里长大,从没沾过阳春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算账管家,什么都学,不过是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瘦马闭上眼,接着睁开,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机会,一千两银子,拿回家乡也能买上几百亩田地,说自己是个小寡妇,再嫁个可靠的人,也胜过原先那种算计不停的日子。瞧着瘦马面上露出的笑容,丫鬟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小姐高兴了,自己才有好日子过。

    绿丫并不晓得一墙之隔住着的人是什么样的,只是在那和张谆收拾着东西,朱太太送来的贺礼里,有些小摆设,绿丫把她们统统拿出来,笑着问张谆:“这盆景摆在那,还有这佛手,哎,这个我就不认识是什么了。”

    张谆把绿丫说不认识的东西接过来:“这是书房用的笔架。”搁笔还有专门的笔架?绿丫摸摸那笔架对张谆说:“谆哥哥,你不会笑话我什么都不懂吧?”张谆摇头:“当然不会,因为,很多我也不晓得。”

    “你们小两口,可真有意思。”院门口已经传来女子笑声,绿丫的脸又红起来,瞧见门口站了个妇人,二十七八的年纪,发上的金簪在阳光下闪着光,身边还扶了个十岁不到的小丫鬟,忙上前道:“也不知怎么称呼,今儿刚过来,还没收拾好,也不好请您坐。”

    这妇人手一抬:“我男人姓曾,是张小哥要去的那家铺子的掌柜,我们就住在旁边过去的第二家,你们紧邻是王管家住的,不过他家眷都在济南,平常也没人。剩下的不是没成家的就是没资格住过来的,我一个人啊,冷冷清清,昨儿听说你们要住过来,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这才冒昧过来,你可别嫌我跑的快。”

    绿丫忙叫一声曾大嫂,张谆也过来见礼,曾大嫂一双眼在张谆和绿丫脸上身上瞧了瞧,笑着说:“真是一对金童玉女。”说完从丫鬟手里提着的篮子里拿出两个大碗,一个碗里放了四五个馒头,另一个碗里放的是菜:“我想着,你们俩今儿才搬来,定没空生火做饭,这是给你们备下的,别嫌弃。”

    绿丫忙接过谢了,曾大嫂也就带着丫鬟走了。见她进那边院子,绿丫才端着碗在那开口:“曾大嫂很热情,可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张谆拍她脑门一下:“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也会想这些了。”

    绿丫白他一眼:“去,少来笑话我。今儿啊,可只有馒头吃。”张谆抓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有馒头吃也不错。”说着张谆哎呀一声:“噎住了,绿丫,给我烧口水喝。”绿丫啐他一口,还是走过去生炉子给他烧水。

    曾大嫂摇摇摆摆进了屋,她男人已经迎上:“怎么样?这两口是个什么样的人?”曾大嫂白老曾一眼:“窝囊废,只会让我去打听信,自己不好好当差事,没了差事活该。”

本站推荐:修罗天帝逆天邪神伏天氏元龙毒医娘亲萌宝宝万古神帝万古神帝医毒双绝:冥王的天才宠妃元尊牧神记

灶下婢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龙门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秋李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秋李子并收藏灶下婢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