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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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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食不饱，共饭不择手，毋搏饭，毋放饭，毋流歌，毋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毋固获，毋扬饭，饭黍毋以箸，毋捉羹，毋刺齿。
以上，出自《礼记曲礼》，是上官盈三岁初蒙后母亲亲自教导的礼仪，兢兢业业十数寒暑不敢或忘。
今天，温大小姐遵循了十多年的礼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饭菜上桌后，教官宣布吃饭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准时收桌子，管你吃饱没吃饱。“小白菜”们一阵哀嚎后，立刻化身为狼，拿起筷子拼命夹菜，大口扒饭，只恨自己嘴不够大。
温慕嘉拿起筷子还没有把手伸过去，桌上的菜就已经几乎见底，吴锦怡连盘子一起端过来一股脑的倒进温慕嘉的碗里，还不忘陈诉一下事实，“嘉嘉，你的战斗力太低了。”
“是啊，是啊，嘉嘉，快吃，下午还要训练呢。”郑双玲满嘴菜口齿不清的说道。
温慕嘉环视了四周众人的吃相，有些艰难的拿起筷子和碗，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然后……细嚼慢咽。
吴锦怡一边往嘴里狂塞一边提醒，“嘉嘉，吃饭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哦，你要吃快点。”
温慕嘉顿了顿，再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继续……细嚼慢咽。这实在是太挑战温大小姐的底线了，像那种死命塞塞塞的吃相温大小姐是绝对接受不了的，若是换做其他地方铁定是要被温大小姐鄙视的，只是在这里……算了，温大小姐的吃相才是让人鄙视的对象。若是现在有一个高倍摄像机，例如那种超牛叉五千帧摄像机将温慕嘉的吃相拍下来，再慢放对比，绝对可以发现，温大小姐的吃饭速度比以往要快了，虽然快得太不明显。
十五分钟后，教官果然实践了他的诺言，将饭菜全部收走，温慕嘉放下筷子脸色有些不好，大小姐她根本就没有吃饱。
下午两点到操场集合开始训练，现在，“小白菜”们可以去集中营，咳，是宿舍休息，睡个午觉。教官宣布，下午集合若是谁迟到了，迟到一分钟跑一千米，以此类推。军训还没正式开始，A大这届的新生就开始考虑当初报考A大是不是错误的选择，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温慕嘉回到宿舍，从带来的行李中找出一包巧克力曲奇饼干，拆开包装开始吃。看着剩下的两包饼干，温慕嘉忧虑，军训要二十天，除了今天，还有十九天的早中晚餐一共五十七餐，若都是这样吃饭，她这三包饼干能不能撑下去？自己会不会饿死？看了一眼手中吃了半袋子的饼干，温大小姐决定省着点，收起来，说不定还能多撑一阵子。
想她出身高门大户，是家中嫡长女，吃穿用度自是精致奢华，她住的畅天楼小院各处从来都摆着精致的点心吃食供大小姐取食，来到这个地方，家中亲人虽然冷漠，却也是豪富人家，更不会短她吃穿。除了当初她出嫁那天，她从来没有饿过肚子，母亲说新娘在行合卺礼之前是不可以进食的，是不吉利的事情，好吧，就一天而已，她受得住，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拜堂，拜完堂就入洞房行合卺礼了，之后就可以进食了，她却没有等到进食的时候，死在了礼堂上，兄长曾说过，犯人秋后问斩时，上路之前都会给他们饱餐一顿，做个饱死鬼。她死了，却成了个饿死鬼。想来都十分辛酸。
同样的痛苦她可不要经历两次，无论如何坚决不做饿死鬼。不过自己要做出那虎狼般的吃相，想象了一下自己往嘴里猛填饭菜的模样，温大小姐纠结了，这个也坚决不要，太难看，太有负圣人之教诲。
下午训练，所有人早早的就到集合的操场那儿等着，谁都不想被罚跑步。军训第一项就是站军姿。挺胸、抬头、收腹、提臀，双肩放松，双手垂直，五指并拢，中指贴于裤缝。很好，小盆友们，就这么站着，先站一个小时吧，不能说话不能笑更不能动哦，谁敢笑敢动，就出来做俯卧撑吧，第一次二十个，第二次四十个，以此类推哦。
小盆友们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了草泥马和大戈壁。不是说军训改革了吗？要训点有新意的吗？新意在哪里？啊？在哪里？坑爹呢这是。
九连集合的时候抢到了一个好地方，在树荫下面，看到其他人都在太阳底下暴晒，九连的小盆友们在心里暗爽，哇咔咔咔，我们有树荫。
温慕嘉笔直的站着，眼神放空，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个时空里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前世做了很多善事，才会得到轮回，有了这许多不同的体验，不对，应该是前世的前世。这个地方有很多奇怪的事物，却很好，至少比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要好。这里的女子可以上学，可以工作，可以不用依附家族或是丈夫，可以独立自主的完成自己的人生，这里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用看着自己的丈夫坐拥无数美人，自己还要去解决他的美人之间的纷争，不用想着一定要生一个儿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在书上看到，这个地方有很多人是不生孩子的，这点很好，非常好……
没办法，现在温大小姐如果不胡思乱想的话，她就会感到自己肚子很饿。书上说，这叫转移注意力法。很有用。
一个小时军姿后，教官宣布可休息十五分钟。所有人已经完全没了形象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温慕嘉活动活动自己僵硬了四肢，看了就地而坐的同学，实在是坐不下去，就去旁边的草地上拿了自己的水壶，顺便也帮吴锦怡她们带了水壶。
“想我本来一青春年少花样少年，这么一折腾，直接变成了黄花菜男子了。”一男生大声感慨，引来一片笑声。
“温慕嘉，是你！”
笑闹声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温慕嘉转头看向发声处，点头，“是我。”
来者是林艺芊，A大这次军训选了一批高年级的学生为新生军训做后勤，来做后勤的学生可以得到2分的学分，林艺芊便是此次后勤人员之一，她今年大二。
林艺芊见温慕嘉点头，便傲慢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敢承认。”
“你说‘温慕嘉，是你’，我确实是温慕嘉，我说‘是我’，有什么不对吗，为何我不敢承认我自己。”
温慕嘉疑惑的看着林艺芊，那眼神中透着的疑惑由于信号传输中产生了质变的原因，在林艺芊的眼里看来就变成了鄙视和挑衅。
林艺芊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慕嘉，冷哼一声，“没想到你居然也到A大来读书，花钱买进来的吧。”
“何谓花钱买进来？”温慕嘉问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力挺模样的郑双玲。
“这个女人是说，你肯定成绩太差没考上，然后是花了钱走后门进来的，”郑双玲撇撇嘴，大声说道，“我还第一次听说A大是可以花钱买的，看来这个大婶就是这么进来的，深谙此道，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把。”
郑双玲的话引来所有人一阵哄堂大笑，林艺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才大婶，你全家都大婶，看着温慕嘉和郑双玲的眼神能滴出血来。
温慕嘉想了想说道，“我就在报名的时候，李易峰帮我交了学费，这是花钱买进来吗？”
一男生大声说道，“美女，你这样算花钱买进来的，那我们都是买进来的。”
然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林艺芊鄙视的看了一眼温慕嘉，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话，“就你这样的还能考上A大，你脸皮可真厚，非要追着泽瑞哥哥，现在都追来学校了。”
“泽瑞哥哥是谁？”温慕嘉疑惑问道，温大小姐是真的不记得这号人了，她就听别人说起了两次这个名字，还有就是在以前的温慕嘉留下的日记里有看到，对于连面都没见过，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并且，林艺芊还换了一种很穷摇的叫法，你能指望大小姐她能记住吗？
“你少给我装。特意花钱买进A大不就是为了纠缠泽瑞哥哥的吗？”林艺芊怒道。
温慕嘉说道，“我哥哥说我考得还不错，应该不是你说的花钱买进来的。”
“嘉嘉，你高考考了多少分？”许菀秀好奇的问道，能考上A大的，谁能说这里的人不是未来的精英，就他们班都有两个高考状元。
仔细回想了当时兄长和她说的分数，温慕嘉答道，“六百九十二分。”
“卧槽，”一男生激动得“忽”一下站起来，“温慕嘉，我记得你是S市人吧。那个神秘的考了六百九十二分的S市文科状元，不会就是你吧。”
考了六百九十二分的文科状元？那是前任的温慕嘉，不过现任温慕嘉很大方的点头冒认，“是我。”状元啊，没想到女子也可以当状元，当年兄长殿试时只得了个探花，一直引以为憾呢。温慕嘉很飘飘然，仿佛肚子也不饿了。
“就你可以考六百九十二，你骗谁啊。”林艺芊尖锐的女高音打断了温慕嘉的自我感觉良好，温大小姐连彻底沉下来了。
孙倩倩在一旁看不过去了，跳出来充当正义的使者，鄙视的看着林艺芊说道，“我说大婶，你哪儿冒出来的啊？温慕嘉考了多少分可以到学校的学籍系统查到的，你要不信，你自己去查啊。没事跑出来乱吠，不知道我们训练很累啊。”
“这位大婶应该是师姐吧，听说这此学校派了一些高年级的师姐师兄来帮助我们哦。他们也可以顺便赚学分。年纪大了，人难免会因为岁月的问题也控制不住情绪，我们理解啊理解。”郑双玲附和。
“考试不及格是得不到学分的，学分不够就不能毕业，不过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或者活动来赚点学分。”孙倩倩说道。
“嗦得死勒（日语：そうですね原来如此的音译）。”郑双玲作恍然大悟状。
两人一唱一和活像演相声，把九连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嘉嘉，这人是谁啊？”许菀秀有些担忧的问温慕嘉，这个师姐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温慕嘉回道，“我曾经打过她一巴掌。”虽然不是自己动的手，不过现在自己就是温慕嘉，所以说自己打的一点没有错。
然后呢？打完之后呢？同学，八卦八卦，有挂才能继续往下八，你不能说到一般吊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就没下文了啊。这样和从前有一个太监，下面没有了有神马区别？亲，做人要厚道哦。
林艺芊冷笑，“温慕嘉你有种。”
“请问何谓有种？”温慕嘉问道。
被询问的吴锦怡正要说话就卡住，这个……要叫她怎么回答？
看热闹的男生立刻起哄，大笑道，“温慕嘉，这个是男人才有的，女人没有。”
女生都红着脸怒瞪男生。
温慕嘉一本正经的对林艺芊说道，“这位姑娘，刚刚我的同学都说了，这是男人才有的，女人没有，所以说，我没有种，莫非姑娘你有？”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林艺芊，想要看看她究竟哪里像男人，为何会有只有男人有的东西。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女生也忍不住笑道，这个温慕嘉，太会气人了。
林艺芊从未当众被这么多人嘲笑，面子上挂不住，恨恨一跺脚，临走时指着温慕嘉放狠话，“温慕嘉，你给我等着。”
郑双玲“切”了一声，“最鄙视这种‘你给我等着’的句式，你不是有种吗，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嘛。”
“哈哈哈哈——”
所有人笑得更厉害。
林艺芊瞪着温慕嘉睚眦欲裂，含恨而去。
男生还在她身后起哄，“美女，别走啊，我们还有五分钟休息时间。”
温慕嘉没什么表情的移开眼，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她都快饿死了，居然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来挑事，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嗯，这句当初偷偷和家中奴才学来的话用在这里十分贴切。温大小姐很满意。
千金小姐也是会肚子饿的，肚子饿了的千金小姐是很凶残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共食不饱，共饭不择手，毋搏饭，毋放饭，毋流歌，毋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毋固获，毋扬饭，饭黍毋以箸，毋捉羹，毋刺齿。
以上，出自《礼记曲礼》，是上官盈三岁初蒙后母亲亲自教导的礼仪，兢兢业业十数寒暑不敢或忘。
今天，温大小姐遵循了十多年的礼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饭菜上桌后，教官宣布吃饭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准时收桌子，管你吃饱没吃饱。“小白菜”们一阵哀嚎后，立刻化身为狼，拿起筷子拼命夹菜，大口扒饭，只恨自己嘴不够大。
温慕嘉拿起筷子还没有把手伸过去，桌上的菜就已经几乎见底，吴锦怡连盘子一起端过来一股脑的倒进温慕嘉的碗里，还不忘陈诉一下事实，“嘉嘉，你的战斗力太低了。”
“是啊，是啊，嘉嘉，快吃，下午还要训练呢。”郑双玲满嘴菜口齿不清的说道。
温慕嘉环视了四周众人的吃相，有些艰难的拿起筷子和碗，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然后……细嚼慢咽。
吴锦怡一边往嘴里狂塞一边提醒，“嘉嘉，吃饭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哦，你要吃快点。”
温慕嘉顿了顿，再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继续……细嚼慢咽。这实在是太挑战温大小姐的底线了，像那种死命塞塞塞的吃相温大小姐是绝对接受不了的，若是换做其他地方铁定是要被温大小姐鄙视的，只是在这里……算了，温大小姐的吃相才是让人鄙视的对象。若是现在有一个高倍摄像机，例如那种超牛叉五千帧摄像机将温慕嘉的吃相拍下来，再慢放对比，绝对可以发现，温大小姐的吃饭速度比以往要快了，虽然快得太不明显。
十五分钟后，教官果然实践了他的诺言，将饭菜全部收走，温慕嘉放下筷子脸色有些不好，大小姐她根本就没有吃饱。
下午两点到操场集合开始训练，现在，“小白菜”们可以去集中营，咳，是宿舍休息，睡个午觉。教官宣布，下午集合若是谁迟到了，迟到一分钟跑一千米，以此类推。军训还没正式开始，A大这届的新生就开始考虑当初报考A大是不是错误的选择，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温慕嘉回到宿舍，从带来的行李中找出一包巧克力曲奇饼干，拆开包装开始吃。看着剩下的两包饼干，温慕嘉忧虑，军训要二十天，除了今天，还有十九天的早中晚餐一共五十七餐，若都是这样吃饭，她这三包饼干能不能撑下去？自己会不会饿死？看了一眼手中吃了半袋子的饼干，温大小姐决定省着点，收起来，说不定还能多撑一阵子。
想她出身高门大户，是家中嫡长女，吃穿用度自是精致奢华，她住的畅天楼小院各处从来都摆着精致的点心吃食供大小姐取食，来到这个地方，家中亲人虽然冷漠，却也是豪富人家，更不会短她吃穿。除了当初她出嫁那天，她从来没有饿过肚子，母亲说新娘在行合卺礼之前是不可以进食的，是不吉利的事情，好吧，就一天而已，她受得住，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拜堂，拜完堂就入洞房行合卺礼了，之后就可以进食了，她却没有等到进食的时候，死在了礼堂上，兄长曾说过，犯人秋后问斩时，上路之前都会给他们饱餐一顿，做个饱死鬼。她死了，却成了个饿死鬼。想来都十分辛酸。
同样的痛苦她可不要经历两次，无论如何坚决不做饿死鬼。不过自己要做出那虎狼般的吃相，想象了一下自己往嘴里猛填饭菜的模样，温大小姐纠结了，这个也坚决不要，太难看，太有负圣人之教诲。
下午训练，所有人早早的就到集合的操场那儿等着，谁都不想被罚跑步。军训第一项就是站军姿。挺胸、抬头、收腹、提臀，双肩放松，双手垂直，五指并拢，中指贴于裤缝。很好，小盆友们，就这么站着，先站一个小时吧，不能说话不能笑更不能动哦，谁敢笑敢动，就出来做俯卧撑吧，第一次二十个，第二次四十个，以此类推哦。
小盆友们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了草泥马和大戈壁。不是说军训改革了吗？要训点有新意的吗？新意在哪里？啊？在哪里？坑爹呢这是。
九连集合的时候抢到了一个好地方，在树荫下面，看到其他人都在太阳底下暴晒，九连的小盆友们在心里暗爽，哇咔咔咔，我们有树荫。
温慕嘉笔直的站着，眼神放空，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个时空里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前世做了很多善事，才会得到轮回，有了这许多不同的体验，不对，应该是前世的前世。这个地方有很多奇怪的事物，却很好，至少比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要好。这里的女子可以上学，可以工作，可以不用依附家族或是丈夫，可以独立自主的完成自己的人生，这里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用看着自己的丈夫坐拥无数美人，自己还要去解决他的美人之间的纷争，不用想着一定要生一个儿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在书上看到，这个地方有很多人是不生孩子的，这点很好，非常好……
没办法，现在温大小姐如果不胡思乱想的话，她就会感到自己肚子很饿。书上说，这叫转移注意力法。很有用。
一个小时军姿后，教官宣布可休息十五分钟。所有人已经完全没了形象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温慕嘉活动活动自己僵硬了四肢，看了就地而坐的同学，实在是坐不下去，就去旁边的草地上拿了自己的水壶，顺便也帮吴锦怡她们带了水壶。
“想我本来一青春年少花样少年，这么一折腾，直接变成了黄花菜男子了。”一男生大声感慨，引来一片笑声。
“温慕嘉，是你！”
笑闹声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女声，温慕嘉转头看向发声处，点头，“是我。”
来者是林艺芊，A大这次军训选了一批高年级的学生为新生军训做后勤，来做后勤的学生可以得到2分的学分，林艺芊便是此次后勤人员之一，她今年大二。
林艺芊见温慕嘉点头，便傲慢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敢承认。”
“你说‘温慕嘉，是你’，我确实是温慕嘉，我说‘是我’，有什么不对吗，为何我不敢承认我自己。”
温慕嘉疑惑的看着林艺芊，那眼神中透着的疑惑由于信号传输中产生了质变的原因，在林艺芊的眼里看来就变成了鄙视和挑衅。
林艺芊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慕嘉，冷哼一声，“没想到你居然也到A大来读书，花钱买进来的吧。”
“何谓花钱买进来？”温慕嘉问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力挺模样的郑双玲。
“这个女人是说，你肯定成绩太差没考上，然后是花了钱走后门进来的，”郑双玲撇撇嘴，大声说道，“我还第一次听说A大是可以花钱买的，看来这个大婶就是这么进来的，深谙此道，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把。”
郑双玲的话引来所有人一阵哄堂大笑，林艺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才大婶，你全家都大婶，看着温慕嘉和郑双玲的眼神能滴出血来。
温慕嘉想了想说道，“我就在报名的时候，李易峰帮我交了学费，这是花钱买进来吗？”
一男生大声说道，“美女，你这样算花钱买进来的，那我们都是买进来的。”
然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林艺芊鄙视的看了一眼温慕嘉，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话，“就你这样的还能考上A大，你脸皮可真厚，非要追着泽瑞哥哥，现在都追来学校了。”
“泽瑞哥哥是谁？”温慕嘉疑惑问道，温大小姐是真的不记得这号人了，她就听别人说起了两次这个名字，还有就是在以前的温慕嘉留下的日记里有看到，对于连面都没见过，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并且，林艺芊还换了一种很穷摇的叫法，你能指望大小姐她能记住吗？
“你少给我装。特意花钱买进A大不就是为了纠缠泽瑞哥哥的吗？”林艺芊怒道。
温慕嘉说道，“我哥哥说我考得还不错，应该不是你说的花钱买进来的。”
“嘉嘉，你高考考了多少分？”许菀秀好奇的问道，能考上A大的，谁能说这里的人不是未来的精英，就他们班都有两个高考状元。
仔细回想了当时兄长和她说的分数，温慕嘉答道，“六百九十二分。”
“卧槽，”一男生激动得“忽”一下站起来，“温慕嘉，我记得你是S市人吧。那个神秘的考了六百九十二分的S市文科状元，不会就是你吧。”
考了六百九十二分的文科状元？那是前任的温慕嘉，不过现任温慕嘉很大方的点头冒认，“是我。”状元啊，没想到女子也可以当状元，当年兄长殿试时只得了个探花，一直引以为憾呢。温慕嘉很飘飘然，仿佛肚子也不饿了。
“就你可以考六百九十二，你骗谁啊。”林艺芊尖锐的女高音打断了温慕嘉的自我感觉良好，温大小姐连彻底沉下来了。
孙倩倩在一旁看不过去了，跳出来充当正义的使者，鄙视的看着林艺芊说道，“我说大婶，你哪儿冒出来的啊？温慕嘉考了多少分可以到学校的学籍系统查到的，你要不信，你自己去查啊。没事跑出来乱吠，不知道我们训练很累啊。”
“这位大婶应该是师姐吧，听说这此学校派了一些高年级的师姐师兄来帮助我们哦。他们也可以顺便赚学分。年纪大了，人难免会因为岁月的问题也控制不住情绪，我们理解啊理解。”郑双玲附和。
“考试不及格是得不到学分的，学分不够就不能毕业，不过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或者活动来赚点学分。”孙倩倩说道。
“嗦得死勒（日语：そうですね原来如此的音译）。”郑双玲作恍然大悟状。
两人一唱一和活像演相声，把九连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嘉嘉，这人是谁啊？”许菀秀有些担忧的问温慕嘉，这个师姐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温慕嘉回道，“我曾经打过她一巴掌。”虽然不是自己动的手，不过现在自己就是温慕嘉，所以说自己打的一点没有错。
然后呢？打完之后呢？同学，八卦八卦，有挂才能继续往下八，你不能说到一般吊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就没下文了啊。这样和从前有一个太监，下面没有了有神马区别？亲，做人要厚道哦。
林艺芊冷笑，“温慕嘉你有种。”
“请问何谓有种？”温慕嘉问道。
被询问的吴锦怡正要说话就卡住，这个……要叫她怎么回答？
看热闹的男生立刻起哄，大笑道，“温慕嘉，这个是男人才有的，女人没有。”
女生都红着脸怒瞪男生。
温慕嘉一本正经的对林艺芊说道，“这位姑娘，刚刚我的同学都说了，这是男人才有的，女人没有，所以说，我没有种，莫非姑娘你有？”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林艺芊，想要看看她究竟哪里像男人，为何会有只有男人有的东西。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女生也忍不住笑道，这个温慕嘉，太会气人了。
林艺芊从未当众被这么多人嘲笑，面子上挂不住，恨恨一跺脚，临走时指着温慕嘉放狠话，“温慕嘉，你给我等着。”
郑双玲“切”了一声，“最鄙视这种‘你给我等着’的句式，你不是有种吗，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嘛。”
“哈哈哈哈——”
所有人笑得更厉害。
林艺芊瞪着温慕嘉睚眦欲裂，含恨而去。
男生还在她身后起哄，“美女，别走啊，我们还有五分钟休息时间。”
温慕嘉没什么表情的移开眼，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她都快饿死了，居然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来挑事，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嗯，这句当初偷偷和家中奴才学来的话用在这里十分贴切。温大小姐很满意。
千金小姐也是会肚子饿的，肚子饿了的千金小姐是很凶残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