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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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光凭这数理类的完美得分，就足矣让批阅试卷的老教授们为之惊艳并且要求一定要把那位考生收入囊中了，然而即便如此梓晓晓依然因为某些私人的情感倾向而不希望李默兰能够得到太完美的分数，被人称之为天才。
如果连这样的流氓都可以成为悟道院的天才，那么整个悟道院的平均素质又得被拉的有多低？
李默兰白皙修长的五指微微伸缩，双臂舒展，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然后握住炭笔，继续考试。
文综类的题目却是有些烦人，因为这考究的是背诵的内容，虽说谁都知道记忆力与神魂强度是直接挂钩的，但是他依然觉得这种死记硬背不需要动脑子的题目太讨厌了，足矣把他的手写的酸爽到无法提笔的地步。
尽管手已经很酸了，李默兰依然认真的书写着试卷，力求把每一个空行都满满当当的写好，把每一个问题都用最好看的娟秀小字填满空白。
这不仅仅是因为认真，而是按照过往的考试技巧，字迹好看是可以得到额外的加分的。
写的这么急自然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在其中，但是字好看，他相信批卷老师还是会放他一马。
梓晓晓在考场中巡视了一圈，这时候已经有不少考生彻底放弃治疗，耷拉着脑袋交了卷离开教室。
剩下约莫十名不到的学生也基本面露思忖，大概是在某些题目上遇到了坎儿。
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保持奋笔疾书的状态，像一个写字机器。
梓晓晓再度走到了李默兰的身边，却看见他终于施施然停下了动笔，露出了沉思的神情，她刚准备露出嘲讽的神情，又听见了李默兰正在低声念诵道：“二月刚别，临安城内万柳成涛，乃临安一大气象，请于春柳为题，咏风为意，作诗一首。”
他能写出什么好诗？梓晓晓如此想到，却看见李默兰只是略一思忖，就立即提笔，更觉轻视。
哪有这样想都不想便提笔写诗的？能写出什么东西来？打油诗？随便凑两个押韵就完了？
李默兰的炭笔依然平静，就如同他平静的神情。
梓晓晓看着他平静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只有炭笔走过试卷的声音。
一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诗词就这样被他恬不知耻的写在了这张考卷上。
梓晓晓望着那一首诗，微微一呆，虽然她并不是很在行诗词文综，但是她也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这首诗中所隐藏的不凡。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咏柳》”
下面的署名也恬不知耻的写上了李默兰三个字，而非贺知章。
想来那些躺在棺材里的古人是没法子从坟头爬出来怒斥他窃取别人智力成果才是。
梓晓晓望着这首内蕴灵秀的诗词，总觉得以自身的诗文造诣无法彻底看透，但是心中已经对李默兰的看法彻底改观，想必等成绩出来的时候一定会大出风头。
想到这儿，她瞥了一眼正在做最后那些题目的李默兰，看着他娟秀字迹，一时间怔怔出神。
“喂。”
“喂！”
“喂，考官，我交卷。”李默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下这个小丫头要对着自己的试卷发呆，恍若一个花痴，但是还是很不客气的戳了戳她的小手，示意她收卷。
终于回过神来的梓晓晓面色一红，赶紧收走了他的试卷，像个没事人一样静静走开。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这一次开院考核中成绩最好的了吧？能够答出这么多的题目，他的神魂到底被孕养到了多么强大的地步？若是修道，岂不是能一夜悟道，直追圣女大人？要知道圣女大人来做这张试卷，也未必能够答出这么多题啊！
小姑娘复杂的看了一眼正悠悠然离去的李默兰，看着他悠哉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出了考场，此刻外边已经有不少考生在走动。
很多考生考完试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答案，然后对了之后再痛苦的呼喊着“你竟然会做这道题”“原来这道题还暗藏玄机”“完了，完了，又错了”之类的话语，这不摆明着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对于这种对答案行为丝毫不感兴趣的李默兰找到了悟道院内的告示，上面贴着一张整个悟道院的小地图，从中可以寻到测试修道资质的地点。
这种测试以前被安排在了考试之前，即无法通过修道资质测试就不能参加考试，后来因为秋名山大师兄的一鸣惊人，导致了这种测试被安排在了考试后边，意思是只要考试成绩足够出色，即便是没有修道资质，也可以留在悟道院内学习。
顺着小道，迈过一个湖面上的小石桥，进入了一个红木长廊内。
红木长廊在湖面上，左右两侧都是碧绿的湖水，依稀可以看到水中红色的锦鲤，若是洒下一把鱼饵，必然可以引得万鲤沸腾宅紫嫣红的画面来。
红木长廊通往这片小湖湖中心的一个小亭子之中，亭中有一位老者，应该是悟道院内的教授，拿着一个白色的石头搁在身前一个小木桌上。
石头是很纯粹的圆形，而且有些白的剔透，像是水晶球或者千年珍珠，约莫百余个学生正在这里排队，以此测试自己的气脉通畅程度。
长长的队伍看起来像是一条长蛇，李默兰平静且紧张的走到了队伍的最末端，看到前面的考生对于这种测试毫不担心，甚至谈笑风生，顿时有些困惑，随后又明白了缘由。
这些人往往是在测试过自己的资质之后才来参加的开院考核，而李默兰则是什么都没测试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自然无法淡定。
队伍缓缓前移，大部分人都是神情平静的从湖面小亭中走出，这些测试的结果他们早已经知晓，但是也不乏一些人露出惊喜的神情，大概是本着碰运气的想法来第一次测试的，竟然真的可以修道，这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
也有一些人愁眉苦脸面色苍白的从湖面小亭中返回，看来是第一次测试，发现自己没有资质，于是便只得痛苦的离去，怕是对自己考试成绩也毫无自信，竟然径直往悟道院外走去。
三千多个考生自然不会全部都聚集在这里，虽然因为要记录在案的关系，无论你资质如何，气脉如何，都要来测试一下，但是有的人提前交卷过来考试，也有些人因为有着拖时间的习惯还停留在考场内，所以队伍才百来人，不算多。
队伍慢慢前进，李默兰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约莫半数的人都是淡定自若的模样，大概是已经确定可以修道，气脉通常之后才来参加开院考核的。而剩下的其他人中，失败的几率占据了约莫百分之八九十，通过率很低。
李默兰稍稍有些担忧起来，毕竟他对这个的确没什么自信。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默兰回头一看，发现是孙百川。
“你也考完了？”李默兰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题目太难了，姑且应该是做出来许多，但是没自信。”孙百川愁眉苦脸道。
他毕竟和生而知之的某人不一样，这个少年是和大部分考生一样通过认真的学习复习来参加考试的，会觉得困难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观其模样，应该没那么糟糕？
李默兰点了点头，这时候他远远的看到梓晓晓那个小姑娘拎着一叠试卷走入了湖畔的某一个阁楼之中，然后又站在阁楼第二层，远远的看着这个方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李默兰想了想，冲着她挥了挥手。
小姑娘看到李默兰的动作，神情一变，大概是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然后又回到了屋中去，应该是去批阅试卷了，让没能多逗弄这个小姑娘的他觉得好生可惜。
……
……
在这间阁楼之中，一位老教授注意到了梓晓晓这小丫头的举动，打趣道：“怎么，晓晓？遇到心仪的公子了？”
其余的年轻教习们还有老教授们带着略显八卦的神情望了过来，让小丫头一阵羞恼尴尬。
“瞎说什么！”梓晓晓双手叉腰，摆足了悍女气质，顿时诸位在道门内担任长老职位的老教授们都是大笑着不再提起，其他的教习们也是惧于小姑娘的威严，不敢调侃。
梓晓晓在道门弟子中的辈分也算是较高的，其他的教习都只是后辈弟子，自然不敢不敬。
“师傅，这张卷子您批阅一下。”梓晓晓说着，从自己考场中的那一叠试卷里单独抽出了一份，正是李默兰的那张卷子。
“怎么了？居然还需要老夫亲自动手？”孔贺老先生有些惊讶，然后接过了卷子，入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三个娟秀的字迹——李默兰。
“不错，这字儿很好看。老夫虽然不喜欢以字观人，以写字的字迹妄自推断一个人的品性，但是能够写出这么漂亮字迹的人着实不多，应该是个不错的英才。”孔贺说着，视线下移，开始仔细的阅览着这张试卷的内容。
“呦，这个考生好生厉害，这么难的题目也能做出来。”
“很好很好，连这题也做对了，这个考生莫非是饱读诗书的大家族出身？”
“等等，这个考生不会是作弊了吧，怎么全特娘的都会写？有些题老夫都需要冥思苦想半天，这个考生竟然如此清晰流畅的写出了答案？”
“天啊，我的天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竟然可以把数理类题目全部写对，这个人是个天才！”
孔贺教授的一惊一乍已经给予房间内批卷的众多教授教习莫大的精神压力，此时他们纷纷说道：“孔贺长老，真的全做出来了？这不可能吧？”
“是啊，要知道这张卷子能把数理类题目做出一半，都是惊才绝艳了！”
孔贺望着这份试卷，缓缓的说道：“且不说拿下了大半分数的文综类题目，整个数理类考题，这个考生竟然一个没错的拿了满分，这已经是数百年不曾有过的事情了，其中对于星辰天象的独到见解，更是和老夫的观点不谋而合！”
有人咂舌道：“数理类全对？这真特娘的是个天才！绝对能够比肩秋名山的那个怪物！”
这里的怪物，说的自然是秋名山的那位大弟子。
“而且，此子的文采也绝对非同凡响！这一首咏柳，我来念给你们听。”
说着，孔贺老先生缓缓开口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诗念完，所有人一片寂静。
“好诗，好诗，是哪位高人，写出了那么好的诗？”突然房门被推开，悟道院的院长赵子源走入了其中。
他满脸盎然笑意，问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别告诉我是考生写的，我不相信，莫非是孔贺你这老家伙作的？真让老夫我刮目相看啊。”
孔贺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梓晓晓。
梓晓晓看到赵子源把目光递了过来，浑身一震，连忙从自己师傅的手中抢过了那张试卷，递给了这位悟道院院长。
“是这个考生写的。”她紧张的说道。
赵子源有些疑惑的接过了试卷，看着那三个颇具美感和风骨的字迹，自语道：“李默兰？”
其实光凭这数理类的完美得分，就足矣让批阅试卷的老教授们为之惊艳并且要求一定要把那位考生收入囊中了，然而即便如此梓晓晓依然因为某些私人的情感倾向而不希望李默兰能够得到太完美的分数，被人称之为天才。
如果连这样的流氓都可以成为悟道院的天才，那么整个悟道院的平均素质又得被拉的有多低？
李默兰白皙修长的五指微微伸缩，双臂舒展，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然后握住炭笔，继续考试。
文综类的题目却是有些烦人，因为这考究的是背诵的内容，虽说谁都知道记忆力与神魂强度是直接挂钩的，但是他依然觉得这种死记硬背不需要动脑子的题目太讨厌了，足矣把他的手写的酸爽到无法提笔的地步。
尽管手已经很酸了，李默兰依然认真的书写着试卷，力求把每一个空行都满满当当的写好，把每一个问题都用最好看的娟秀小字填满空白。
这不仅仅是因为认真，而是按照过往的考试技巧，字迹好看是可以得到额外的加分的。
写的这么急自然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在其中，但是字好看，他相信批卷老师还是会放他一马。
梓晓晓在考场中巡视了一圈，这时候已经有不少考生彻底放弃治疗，耷拉着脑袋交了卷离开教室。
剩下约莫十名不到的学生也基本面露思忖，大概是在某些题目上遇到了坎儿。
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保持奋笔疾书的状态，像一个写字机器。
梓晓晓再度走到了李默兰的身边，却看见他终于施施然停下了动笔，露出了沉思的神情，她刚准备露出嘲讽的神情，又听见了李默兰正在低声念诵道：“二月刚别，临安城内万柳成涛，乃临安一大气象，请于春柳为题，咏风为意，作诗一首。”
他能写出什么好诗？梓晓晓如此想到，却看见李默兰只是略一思忖，就立即提笔，更觉轻视。
哪有这样想都不想便提笔写诗的？能写出什么东西来？打油诗？随便凑两个押韵就完了？
李默兰的炭笔依然平静，就如同他平静的神情。
梓晓晓看着他平静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只有炭笔走过试卷的声音。
一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诗词就这样被他恬不知耻的写在了这张考卷上。
梓晓晓望着那一首诗，微微一呆，虽然她并不是很在行诗词文综，但是她也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这首诗中所隐藏的不凡。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咏柳》”
下面的署名也恬不知耻的写上了李默兰三个字，而非贺知章。
想来那些躺在棺材里的古人是没法子从坟头爬出来怒斥他窃取别人智力成果才是。
梓晓晓望着这首内蕴灵秀的诗词，总觉得以自身的诗文造诣无法彻底看透，但是心中已经对李默兰的看法彻底改观，想必等成绩出来的时候一定会大出风头。
想到这儿，她瞥了一眼正在做最后那些题目的李默兰，看着他娟秀字迹，一时间怔怔出神。
“喂。”
“喂！”
“喂，考官，我交卷。”李默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下这个小丫头要对着自己的试卷发呆，恍若一个花痴，但是还是很不客气的戳了戳她的小手，示意她收卷。
终于回过神来的梓晓晓面色一红，赶紧收走了他的试卷，像个没事人一样静静走开。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这一次开院考核中成绩最好的了吧？能够答出这么多的题目，他的神魂到底被孕养到了多么强大的地步？若是修道，岂不是能一夜悟道，直追圣女大人？要知道圣女大人来做这张试卷，也未必能够答出这么多题啊！
小姑娘复杂的看了一眼正悠悠然离去的李默兰，看着他悠哉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出了考场，此刻外边已经有不少考生在走动。
很多考生考完试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答案，然后对了之后再痛苦的呼喊着“你竟然会做这道题”“原来这道题还暗藏玄机”“完了，完了，又错了”之类的话语，这不摆明着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对于这种对答案行为丝毫不感兴趣的李默兰找到了悟道院内的告示，上面贴着一张整个悟道院的小地图，从中可以寻到测试修道资质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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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长廊在湖面上，左右两侧都是碧绿的湖水，依稀可以看到水中红色的锦鲤，若是洒下一把鱼饵，必然可以引得万鲤沸腾宅紫嫣红的画面来。
红木长廊通往这片小湖湖中心的一个小亭子之中，亭中有一位老者，应该是悟道院内的教授，拿着一个白色的石头搁在身前一个小木桌上。
石头是很纯粹的圆形，而且有些白的剔透，像是水晶球或者千年珍珠，约莫百余个学生正在这里排队，以此测试自己的气脉通畅程度。
长长的队伍看起来像是一条长蛇，李默兰平静且紧张的走到了队伍的最末端，看到前面的考生对于这种测试毫不担心，甚至谈笑风生，顿时有些困惑，随后又明白了缘由。
这些人往往是在测试过自己的资质之后才来参加的开院考核，而李默兰则是什么都没测试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自然无法淡定。
队伍缓缓前移，大部分人都是神情平静的从湖面小亭中走出，这些测试的结果他们早已经知晓，但是也不乏一些人露出惊喜的神情，大概是本着碰运气的想法来第一次测试的，竟然真的可以修道，这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
也有一些人愁眉苦脸面色苍白的从湖面小亭中返回，看来是第一次测试，发现自己没有资质，于是便只得痛苦的离去，怕是对自己考试成绩也毫无自信，竟然径直往悟道院外走去。
三千多个考生自然不会全部都聚集在这里，虽然因为要记录在案的关系，无论你资质如何，气脉如何，都要来测试一下，但是有的人提前交卷过来考试，也有些人因为有着拖时间的习惯还停留在考场内，所以队伍才百来人，不算多。
队伍慢慢前进，李默兰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约莫半数的人都是淡定自若的模样，大概是已经确定可以修道，气脉通常之后才来参加开院考核的。而剩下的其他人中，失败的几率占据了约莫百分之八九十，通过率很低。
李默兰稍稍有些担忧起来，毕竟他对这个的确没什么自信。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默兰回头一看，发现是孙百川。
“你也考完了？”李默兰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题目太难了，姑且应该是做出来许多，但是没自信。”孙百川愁眉苦脸道。
他毕竟和生而知之的某人不一样，这个少年是和大部分考生一样通过认真的学习复习来参加考试的，会觉得困难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观其模样，应该没那么糟糕？
李默兰点了点头，这时候他远远的看到梓晓晓那个小姑娘拎着一叠试卷走入了湖畔的某一个阁楼之中，然后又站在阁楼第二层，远远的看着这个方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李默兰想了想，冲着她挥了挥手。
小姑娘看到李默兰的动作，神情一变，大概是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然后又回到了屋中去，应该是去批阅试卷了，让没能多逗弄这个小姑娘的他觉得好生可惜。
……
……
在这间阁楼之中，一位老教授注意到了梓晓晓这小丫头的举动，打趣道：“怎么，晓晓？遇到心仪的公子了？”
其余的年轻教习们还有老教授们带着略显八卦的神情望了过来，让小丫头一阵羞恼尴尬。
“瞎说什么！”梓晓晓双手叉腰，摆足了悍女气质，顿时诸位在道门内担任长老职位的老教授们都是大笑着不再提起，其他的教习们也是惧于小姑娘的威严，不敢调侃。
梓晓晓在道门弟子中的辈分也算是较高的，其他的教习都只是后辈弟子，自然不敢不敬。
“师傅，这张卷子您批阅一下。”梓晓晓说着，从自己考场中的那一叠试卷里单独抽出了一份，正是李默兰的那张卷子。
“怎么了？居然还需要老夫亲自动手？”孔贺老先生有些惊讶，然后接过了卷子，入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三个娟秀的字迹——李默兰。
“不错，这字儿很好看。老夫虽然不喜欢以字观人，以写字的字迹妄自推断一个人的品性，但是能够写出这么漂亮字迹的人着实不多，应该是个不错的英才。”孔贺说着，视线下移，开始仔细的阅览着这张试卷的内容。
“呦，这个考生好生厉害，这么难的题目也能做出来。”
“很好很好，连这题也做对了，这个考生莫非是饱读诗书的大家族出身？”
“等等，这个考生不会是作弊了吧，怎么全特娘的都会写？有些题老夫都需要冥思苦想半天，这个考生竟然如此清晰流畅的写出了答案？”
“天啊，我的天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竟然可以把数理类题目全部写对，这个人是个天才！”
孔贺教授的一惊一乍已经给予房间内批卷的众多教授教习莫大的精神压力，此时他们纷纷说道：“孔贺长老，真的全做出来了？这不可能吧？”
“是啊，要知道这张卷子能把数理类题目做出一半，都是惊才绝艳了！”
孔贺望着这份试卷，缓缓的说道：“且不说拿下了大半分数的文综类题目，整个数理类考题，这个考生竟然一个没错的拿了满分，这已经是数百年不曾有过的事情了，其中对于星辰天象的独到见解，更是和老夫的观点不谋而合！”
有人咂舌道：“数理类全对？这真特娘的是个天才！绝对能够比肩秋名山的那个怪物！”
这里的怪物，说的自然是秋名山的那位大弟子。
“而且，此子的文采也绝对非同凡响！这一首咏柳，我来念给你们听。”
说着，孔贺老先生缓缓开口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诗念完，所有人一片寂静。
“好诗，好诗，是哪位高人，写出了那么好的诗？”突然房门被推开，悟道院的院长赵子源走入了其中。
他满脸盎然笑意，问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别告诉我是考生写的，我不相信，莫非是孔贺你这老家伙作的？真让老夫我刮目相看啊。”
孔贺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梓晓晓。
梓晓晓看到赵子源把目光递了过来，浑身一震，连忙从自己师傅的手中抢过了那张试卷，递给了这位悟道院院长。
“是这个考生写的。”她紧张的说道。
赵子源有些疑惑的接过了试卷，看着那三个颇具美感和风骨的字迹，自语道：“李默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