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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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自那天晚上后又开始异常忙碌。
她手上还积压着三个案子要写，从找资料想创意开会讨论再到完成后提案PPT，每一个都得花上将近一周时间，何况还得算上提案后修改改稿时间，要真等到终定稿下来，拖拖拉拉地估计都得一个多月后了。
严末经那天和唐旭尧谈过后，已经决定2号把公司搬到华辰总部去。
那天刚好是陆然参加谢淼书发布会时候，陆然希望赶那天前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完，安心地辞职去散心一段时间，因此这半个月来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赶创意，偏偏客户那边定比稿时间都月中，如果比稿中胜出，还得进行第二轮第三轮修改、比稿，到时势必又得到下个月去了。
陆然原本是觉得自己作品能比稿中胜出可能性是极其微小，也就没太意，安心做完，全部交给Ae那边后，就去问严末她什么时候能正式离职。
“严总，我19号要去外地一趟，我能不能上班到那一天就成了？”
“啊？你要离职？”严末像是才反应过来，听陆然这么一提起这才想起被他压文件下面离职申请书，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陆然，公司这边还没招到人，你能不能干脆先做到年底再辞？”
陆然为难地摇头。
“底薪我再给你加一千，提成加两个点，年终奖和年底分红按业绩另算。”
严末试图待遇上增加吸引力，没想到陆然只是缓缓地摇头，颇为为难：“严总，我已经答应我爸妈要回去了……”
“那……那些广告案都做完了？”严末也没办法强求，只能从工作上要求。
“嗯，提案稿和脚本都已经交给陈建了，这两天都会去提案。其他以前提案了还没消息文案及相关资料我已经交接给许欣，以后有进一步跟进或者需要修改地方我修改了再发给你们也行。”
“这个……陆然啊，”严末手敲着办公桌，斟酌着开口，“广告案没完成提案，不算完成，你不能走啊，后续修改问题要是我找不着你人没办法进行啊。”
陆然：“那是不是提案被刷下来了我就可以走了？”
严末倏地瞪向她，陆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句话有问题，赶紧澄清：“严总，您别误会，我有认真做这些文案，只是以我被刷下几率，我觉得过可能性很低。”
“先看看比稿结果再说吧。”严末敷衍应道。
陆然同意了下来，随时做好了走人准备，没想到两天后，三个案子同时进入下一轮比稿中。
“陆然啊，这个离职事，你先把这几个案子后续工作做完，拿下合同再走好吧？”
陈建刚把好消息带回来，严末已经走到陆然办公桌前，颇语重心长地嘱托道，说完还不忘颇安慰地拍了拍陆然肩，也没给她开口机会，留下一句“好好加油！”人已扬长而去。
“严总……”陆然背后头疼地叫道，严末假装没听到，出了门。
签约仪式事还有些细节问题要去找唐旭尧谈，严末直接去了华辰。
“怎么今天又愁眉苦脸，你家老头又开始逼你了？”
从严末进来到讨论完附则，严末一直紧锁着眉头，唐旭尧也就忍不住随口问道，一边将接下他递过来文件，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还是你哪个员工又要走了？”
严末双手撑着下巴，懒懒地抬眸望他一眼：“还不就原来那个。”
说完又眼巴巴地抬头望他：“你公司骨干，你都是怎么让他们死心塌地？”
“福利够，待遇好，公司氛围自由，同事融洽老板人好，待着有前途，成就感荣誉感虚荣感都能被满足。”唐旭尧望他一眼，“这么好公司，去哪儿找？”
严末冷哼了声，然后正儿八经地问：“说正经，那女孩真心会是个人才，眼光独到定位精准创意颖，人也谦和认真，不会生事，我团队正打造中，缺就是这样人，再找个像她那样不容易，你给我出出主意，要怎么样才能留住她？”
唐旭尧睨向他:“你是真看上人家才还是看上人家人？”
“我去，当然是才。又不是长得什么倾国倾城大美女。”
“她为什么要离职？”唐旭尧继续追问。
“她说想回老家陪父母。我待遇都给她提了一倍她也没见着心动。”
唐旭尧手一摊：“那我也没辙。你说你要是看上人家了，那还好说，直接去追，以你自身条件和魅力，再加上你那甜言蜜语本事，要把人追到手是分分钟事，没有一种办法比把对方变成家人能留住人。”
“追她？”严末摩挲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其实也不是不行……她似乎也还单着，人虽然不是特漂亮那种，但还是挺耐看，主要是人处着也轻松，安安静静不会任性胡闹，真一起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适合结婚。而且，志同道合，也可以一起打拼事业。”
唐旭尧望他一眼，忍不住一笑：“这都赶上天造地设了，趁着人家没主儿赶紧，过了这村大概就没这店了。”
“谁和谁天造地设了？”
唐宁宁清亮声音门外响起，伴着落下嗓音，唐宁宁人已出现门口，手里拿着前段时间唐旭尧给她剧本，看到严末，笑着道，“严少，不会是你有喜事了吧？”
“了。”唐旭尧淡淡接口，“都已经筹划着结婚事了。”
“喜糖！”唐宁宁手伸向他，被严末一巴掌拍了下来，“信你哥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唐宁宁哼了声：“以你速度，八字那一撇还没画上，‘人’都成形了。”
说完就被严末一巴掌拍了脑门上：“就会胡说八道。”
看唐宁宁有事找唐旭尧商量，也不再打扰，调侃了几声便离开了。
唐宁宁看着门关上，转身望向唐旭尧：“哥，这是你上次给我剧本，就老辽那个，剧本我看过了，也开会讨论过了，决定还是投资，而且这次我们要独资拍摄。”
“你自己决定就好。”唐旭尧淡应。
唐宁宁望向他：“哥，你就不关心这次导演是谁？”
唐旭尧头也没抬：“投资风险你自己把控。”
唐宁宁不满地哼了声：“一点好奇感也没有。”
把手中资料递给他：“喏，这是导演资料，陆燃姐。”
唐旭尧终于抬头，往她望了眼，又望向她递过来资料，伸手接了过来。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陆燃姐才是导演。她一个多月前就回来了，昨天刚和她吃了顿饭，两年没见，人又漂亮了，有气质有才华。”
唐旭尧翻着文件扫了几眼，放下：“这部片子华辰不能投全资。”
“为什么？”唐宁宁声线有些拔尖，“你刚才说由我全权定夺。”
“风险太大。”唐旭尧淡应，“现华辰影视还是挂我名下，出了问题会影响到整个华辰声誉。”
******
“谬论！”唐宁宁愤愤，看唐旭尧心意已决，也就没再试图说服，因为没用。
“哥，糖糖那个故事我还是想拍。”唐宁宁晃着手中书，“你看看你能不能利用人脉帮我找找人。”
唐旭尧抬头往她拿着书望了眼，目光有稍稍凝滞，收了回来：“我去哪儿找人。”
唐宁宁撅着嘴：“还没找过你就知道不行了。”
长长地叹口气：“不过找不到也正常，很多人都说她可能已经不了……”
“胡说八道什么！”唐旭尧突然冷声道，把唐宁宁吓了一跳。
“哥，你干嘛啊你，我又没说什么，网上都这么谣传而已。”唐宁宁倍觉委屈地道，“她两年没出现过。一条微博都是两年前，晒了一张旅行箱照片，网友从背景辨认那就是殷城机场，刚好那天飞往海外一趟航班出了点小事故，三死几十伤，媒体意外地没披露死者身份，因此很多人都担心她是不是那次事故中出事了。要不然好好一个人，正混得风生水起要名有名要利有利，怎么突然说消失就消失了，她那些后续稿费，零零总总加起来都有好几百万了，听说她家人让出版商全捐出去了。”
“捕风捉影事儿别跟着瞎起哄。”唐旭尧突然推开办公椅，站起身，“陆燃电影事儿你看着办，我原则是，不能超过3%，不能做大投资商，19号我要去一趟广州，投资相关方案这两天交给我。”
转身出去了，剩下一脸莫名唐宁宁。
陆然自那天晚上后又开始异常忙碌。
她手上还积压着三个案子要写，从找资料想创意开会讨论再到完成后提案PPT，每一个都得花上将近一周时间，何况还得算上提案后修改改稿时间，要真等到终定稿下来，拖拖拉拉地估计都得一个多月后了。
严末经那天和唐旭尧谈过后，已经决定2号把公司搬到华辰总部去。
那天刚好是陆然参加谢淼书发布会时候，陆然希望赶那天前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完，安心地辞职去散心一段时间，因此这半个月来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赶创意，偏偏客户那边定比稿时间都月中，如果比稿中胜出，还得进行第二轮第三轮修改、比稿，到时势必又得到下个月去了。
陆然原本是觉得自己作品能比稿中胜出可能性是极其微小，也就没太意，安心做完，全部交给Ae那边后，就去问严末她什么时候能正式离职。
“严总，我19号要去外地一趟，我能不能上班到那一天就成了？”
“啊？你要离职？”严末像是才反应过来，听陆然这么一提起这才想起被他压文件下面离职申请书，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陆然，公司这边还没招到人，你能不能干脆先做到年底再辞？”
陆然为难地摇头。
“底薪我再给你加一千，提成加两个点，年终奖和年底分红按业绩另算。”
严末试图待遇上增加吸引力，没想到陆然只是缓缓地摇头，颇为为难：“严总，我已经答应我爸妈要回去了……”
“那……那些广告案都做完了？”严末也没办法强求，只能从工作上要求。
“嗯，提案稿和脚本都已经交给陈建了，这两天都会去提案。其他以前提案了还没消息文案及相关资料我已经交接给许欣，以后有进一步跟进或者需要修改地方我修改了再发给你们也行。”
“这个……陆然啊，”严末手敲着办公桌，斟酌着开口，“广告案没完成提案，不算完成，你不能走啊，后续修改问题要是我找不着你人没办法进行啊。”
陆然：“那是不是提案被刷下来了我就可以走了？”
严末倏地瞪向她，陆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句话有问题，赶紧澄清：“严总，您别误会，我有认真做这些文案，只是以我被刷下几率，我觉得过可能性很低。”
“先看看比稿结果再说吧。”严末敷衍应道。
陆然同意了下来，随时做好了走人准备，没想到两天后，三个案子同时进入下一轮比稿中。
“陆然啊，这个离职事，你先把这几个案子后续工作做完，拿下合同再走好吧？”
陈建刚把好消息带回来，严末已经走到陆然办公桌前，颇语重心长地嘱托道，说完还不忘颇安慰地拍了拍陆然肩，也没给她开口机会，留下一句“好好加油！”人已扬长而去。
“严总……”陆然背后头疼地叫道，严末假装没听到，出了门。
签约仪式事还有些细节问题要去找唐旭尧谈，严末直接去了华辰。
“怎么今天又愁眉苦脸，你家老头又开始逼你了？”
从严末进来到讨论完附则，严末一直紧锁着眉头，唐旭尧也就忍不住随口问道，一边将接下他递过来文件，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还是你哪个员工又要走了？”
严末双手撑着下巴，懒懒地抬眸望他一眼：“还不就原来那个。”
说完又眼巴巴地抬头望他：“你公司骨干，你都是怎么让他们死心塌地？”
“福利够，待遇好，公司氛围自由，同事融洽老板人好，待着有前途，成就感荣誉感虚荣感都能被满足。”唐旭尧望他一眼，“这么好公司，去哪儿找？”
严末冷哼了声，然后正儿八经地问：“说正经，那女孩真心会是个人才，眼光独到定位精准创意颖，人也谦和认真，不会生事，我团队正打造中，缺就是这样人，再找个像她那样不容易，你给我出出主意，要怎么样才能留住她？”
唐旭尧睨向他:“你是真看上人家才还是看上人家人？”
“我去，当然是才。又不是长得什么倾国倾城大美女。”
“她为什么要离职？”唐旭尧继续追问。
“她说想回老家陪父母。我待遇都给她提了一倍她也没见着心动。”
唐旭尧手一摊：“那我也没辙。你说你要是看上人家了，那还好说，直接去追，以你自身条件和魅力，再加上你那甜言蜜语本事，要把人追到手是分分钟事，没有一种办法比把对方变成家人能留住人。”
“追她？”严末摩挲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其实也不是不行……她似乎也还单着，人虽然不是特漂亮那种，但还是挺耐看，主要是人处着也轻松，安安静静不会任性胡闹，真一起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适合结婚。而且，志同道合，也可以一起打拼事业。”
唐旭尧望他一眼，忍不住一笑：“这都赶上天造地设了，趁着人家没主儿赶紧，过了这村大概就没这店了。”
“谁和谁天造地设了？”
唐宁宁清亮声音门外响起，伴着落下嗓音，唐宁宁人已出现门口，手里拿着前段时间唐旭尧给她剧本，看到严末，笑着道，“严少，不会是你有喜事了吧？”
“了。”唐旭尧淡淡接口，“都已经筹划着结婚事了。”
“喜糖！”唐宁宁手伸向他，被严末一巴掌拍了下来，“信你哥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唐宁宁哼了声：“以你速度，八字那一撇还没画上，‘人’都成形了。”
说完就被严末一巴掌拍了脑门上：“就会胡说八道。”
看唐宁宁有事找唐旭尧商量，也不再打扰，调侃了几声便离开了。
唐宁宁看着门关上，转身望向唐旭尧：“哥，这是你上次给我剧本，就老辽那个，剧本我看过了，也开会讨论过了，决定还是投资，而且这次我们要独资拍摄。”
“你自己决定就好。”唐旭尧淡应。
唐宁宁望向他：“哥，你就不关心这次导演是谁？”
唐旭尧头也没抬：“投资风险你自己把控。”
唐宁宁不满地哼了声：“一点好奇感也没有。”
把手中资料递给他：“喏，这是导演资料，陆燃姐。”
唐旭尧终于抬头，往她望了眼，又望向她递过来资料，伸手接了过来。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陆燃姐才是导演。她一个多月前就回来了，昨天刚和她吃了顿饭，两年没见，人又漂亮了，有气质有才华。”
唐旭尧翻着文件扫了几眼，放下：“这部片子华辰不能投全资。”
“为什么？”唐宁宁声线有些拔尖，“你刚才说由我全权定夺。”
“风险太大。”唐旭尧淡应，“现华辰影视还是挂我名下，出了问题会影响到整个华辰声誉。”
******
“谬论！”唐宁宁愤愤，看唐旭尧心意已决，也就没再试图说服，因为没用。
“哥，糖糖那个故事我还是想拍。”唐宁宁晃着手中书，“你看看你能不能利用人脉帮我找找人。”
唐旭尧抬头往她拿着书望了眼，目光有稍稍凝滞，收了回来：“我去哪儿找人。”
唐宁宁撅着嘴：“还没找过你就知道不行了。”
长长地叹口气：“不过找不到也正常，很多人都说她可能已经不了……”
“胡说八道什么！”唐旭尧突然冷声道，把唐宁宁吓了一跳。
“哥，你干嘛啊你，我又没说什么，网上都这么谣传而已。”唐宁宁倍觉委屈地道，“她两年没出现过。一条微博都是两年前，晒了一张旅行箱照片，网友从背景辨认那就是殷城机场，刚好那天飞往海外一趟航班出了点小事故，三死几十伤，媒体意外地没披露死者身份，因此很多人都担心她是不是那次事故中出事了。要不然好好一个人，正混得风生水起要名有名要利有利，怎么突然说消失就消失了，她那些后续稿费，零零总总加起来都有好几百万了，听说她家人让出版商全捐出去了。”
“捕风捉影事儿别跟着瞎起哄。”唐旭尧突然推开办公椅，站起身，“陆燃电影事儿你看着办，我原则是，不能超过3%，不能做大投资商，19号我要去一趟广州，投资相关方案这两天交给我。”
转身出去了，剩下一脸莫名唐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