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宇文樱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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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慕容恪宣布崔氏解禁之后,宇文樱去了西院。如今的崔氏经过这些天早就想通了,听了自己解禁的消息也并无大喜之色,只给宇文樱淡淡道歉之后,抚着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脸上才洋溢着满足。宇文樱看着她的肚子,心里有些羡慕,甚至隐隐地觉得嫉妒,却又替崔氏有些难过。崔氏看她盯着自己的肚子,无奈说道:“夫人不必羡慕妾有了将军的孩子!妾早就想明白了,以后也不想再争些什么了,只守着肚子里的孩子过日子就是。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赢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这内院之中的女人,哪怕斗得死去活来,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能大获全胜,赢了的都是他们男人。一个女人斗输了,再换一个厉害些的就是。上一个女人的丑陋嘴脸被揭露了,换一个善良的就是!”宇文樱看着眼前的崔氏,原本肆意张扬、美得让人动心的她,如今满脸都是遮不住的无奈。洗尽铅华,却徒增悲哀!她扯出一丝笑,嚅嗫道:“你保重身子,大家以后相安无事最好!”她说完这话,逃一般地离开。她以为自己已经认定,她觉得只要自己爱着慕容恪就好,如今看到崔氏的样子,突然觉得难受和恐慌。会不会有一天当她看到慕容恪和别的女人好,她心里也会嫉妒得发狂,只恨不得害死那个女人才甘心!若她失了慕容恪的心,莫非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怀了他的孩子,守着他的孩子,一直傻等着他,等着他什么时候再想起自己。这根本不是她想过的生活!她想,段锦漓要杀黄莺灭口的那晚,若是他没有看见,在她心中,段锦漓还是原本善良温柔的样子,那是不是后来的一切跟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依旧像从前一样,远远地看着她、守护者她。她爱慕容恪,爱得开始患得患失。往后几日,她每日早出晚归,去建威将军府骑马射箭,与慕容恪很少见面,见了虽然还是像原先一样说笑,心里却还是觉得异样。七月初三,距离慕容恪受伤已经过去一个月,当晚,他去了主院,早早等着宇文樱回来。宇文樱刚进院子,托娅满脸洋溢着喜色,笑着说道:“夫人终于回来了,将军一直等着夫人呢,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宇文樱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天若是早些天来,她心里会觉得欢喜,如今她只觉得心里沉重得透不过气。她进了主屋,只见慕容恪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了忙放下书,一脸高兴说道:“你回来啦,我一直在等你!”宇文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说道:“我刚从伯父家回来,出了一身汗,现在难受得很!你先回前院,我沐浴之后过去找你。”慕容恪见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心里有些失望,轻咳一声,直说道:“今日大夫最后一次上门替我检查了伤口,他说我如今伤口差不多完全长好,以后也无须再喝药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握着宇文樱的手,眼里有些期盼的神色。宇文樱深呼吸一次,抿着唇犹豫一番,才轻声说道:“托娅说晚饭备好了,我在师傅家吃过了,你自己先去用一些,我让乌兰进来伺候我沐浴。”说完这话,她推了慕容恪出门,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攥着手,不知所措!慕容恪草草用了晚饭过来,就见乌兰正在给宇文樱擦头发,他拿过乌兰手里的帕巾,眼神示意她先出去。乌兰回头看了自家公主一眼,有些担心和疑惑。宇文樱看他动作轻柔地给自己擦头发,心里又觉得矛盾得很,她很感动很感动,可她心里依旧不安。宇文樱抚了抚她还有些润湿的秀发,满意地笑了,说道:“如今天热,再晾一晾,很快就该干了!”说完这话,他亲了宇文樱一下,对她轻声耳语说道:“我去沐浴,你等等我!”他说完这话,轻咬了宇文樱耳垂一下,看着她羞红了脸,才笑着去了屏风隔断。宇文樱听着传来的水声,抑制不住的紧张,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些事该是水到渠成才对,可她心里却越来越不确定。等慕容恪沐浴结束,穿了中衣出来,她笑着将干帕巾递给了宇文樱。宇文樱接过帕巾替他擦头发,只恨不得这头发永远都不干才好。慕容恪看她动作有气无力,笑着问道:“今日大伯父又罚你多射了一百支箭,还是罚你在马场多跑了一百圈?”师傅罚她多射一百支箭或者多跑了一百圈本就是这些日子她天天回来得晚说给慕容恪听的托词,不过是她担心回来太早,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而已。眼看慕容恪头发快干了,她忙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最近师傅老是罚我,弄得我很累,天天晚上都睡不够!你再等等头发就该干了,我先睡了。今日累得很!”说完这话,宇文樱装作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直接躺在床上装睡。片刻之后,慕容恪上床,从背后抱住了她,轻声问道:“阿樱,你真睡着了?”宇文樱听了这话,顿时紧张,浑身僵硬。慕容恪轻声一笑,将她抱了过来,面朝着自己,笑着说道:“你还装睡!哪有人睡着了身子还崩得这么紧?”说完这话,他吻上她的唇,双手已经开始脱她的中衣。宇文樱忙睁开眼,轻推开他,喘着说道:“你身上还有伤!”慕容恪咬上她的耳垂,低声耳语道:“大夫说了不碍事!”宇文樱拨开他,急忙问道:“一会儿殷大娘又过来拍门怎么办?你这样惹得我回头该被人笑话!”慕容恪看她这么执着,长呼出一口气,才耐心解释道:“你放心,殷姑姑知道我伤口好了,也没拦着我过来,她今日是肯定不会过来拍门了。真要说拍门,该担心的是乌兰!不过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我觉得她应该不至于像先前那般,不会看人脸色。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示意过她不要过来打扰!”他匆忙说完这话,见宇文樱还想再说什么,忙亲上去,堵住她的唇。门外如宇文樱期盼地那样,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是传来的却不是乌兰的声音。“将军,王府派了人过来让将军进府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听了黄鹂的话,慕容恪顿时清醒,却又有些苦恼,亲了宇文樱一下,有些无奈,还是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你若是困了,就先睡一阵。”慕容恪说了这话,起身穿衣,宇文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长舒一口气。乌兰急忙进门,看到自家公主身上的中衣还好好穿着,也立马松了一口气,忙说道:“奴婢正要敲门的时候,黄鹂就过来了!”宇文樱看着她笑道:“没关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乌兰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公主你明明喜欢将军,为何先前还要交代奴婢到时间了过来敲门?”宇文樱叹了口气,才慢慢说道:“那天去看了崔氏之后,我心里一直害怕,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何当初没有管住自己的心。他明明对崔氏没有感情还能和她有肌肤之亲,还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表姐也是!表姐为他生了楷儿之后,他心里还惦记着段锦漓。他说他喜欢我,我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一生都对我这么好。她们对慕容恪的爱不比我少,不,她们比我还爱他,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害怕在我丢了自己,还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之后,却只能像崔氏一样,傻傻等着他!”她说完这话,忍不住落泪,那患得患失的样子,让乌兰看了心疼,忍不住劝道:“公主若真不愿意,不如跟将军说实话就是。将军若是同意了,想来他心里也不是非公主不可。这样的男人不爱也罢!公主伤心一阵子之后也就好了,总好过伤心一辈子!将军若是愿意一生都爱着公主,一世都会对公主好,他自然不会同意,到时公主你也可以安心!”宇文樱听了这话,平静了些,心里渐渐坚定!当夜慕容恪很晚才回来,等到他回来之时,宇文樱虽早已睡熟,却还是被惊醒。慕容恪抱着睡眼惺忪的她,低声说道:“阿樱,小姑姑病逝了!”宇文樱震惊不已,只呐呐问道:“是代国派人传来的消息?”慕容恪叹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你小舅舅亲自率人过来告知的这个消息,今晚父王就是为此事召我们去王府。”宇文樱不傻,自然知道不可能就因为这件事商量半天,忙问道:“若真只是为了通知小姑姑的死讯,也不需要小舅舅亲自过来,可还有其他事?”慕容恪抚着她的头发,只小声说道:“他再次求婚,请求两部联姻!”说完这话,他紧紧搂住宇文樱,温柔说道:“四年前我还给小姑姑送嫁去了,如今她竟已经不在人世。我今日才知人这一世多么短暂,才更明白以后该更加珍惜你才是!”听了他这话,宇文樱今晚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
当天慕容恪宣布崔氏解禁之后,宇文樱去了西院。如今的崔氏经过这些天早就想通了,听了自己解禁的消息也并无大喜之色,只给宇文樱淡淡道歉之后,抚着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脸上才洋溢着满足。宇文樱看着她的肚子,心里有些羡慕,甚至隐隐地觉得嫉妒,却又替崔氏有些难过。崔氏看她盯着自己的肚子,无奈说道:“夫人不必羡慕妾有了将军的孩子!妾早就想明白了,以后也不想再争些什么了,只守着肚子里的孩子过日子就是。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赢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这内院之中的女人,哪怕斗得死去活来,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能大获全胜,赢了的都是他们男人。一个女人斗输了,再换一个厉害些的就是。上一个女人的丑陋嘴脸被揭露了,换一个善良的就是!”宇文樱看着眼前的崔氏,原本肆意张扬、美得让人动心的她,如今满脸都是遮不住的无奈。洗尽铅华,却徒增悲哀!她扯出一丝笑,嚅嗫道:“你保重身子,大家以后相安无事最好!”她说完这话,逃一般地离开。她以为自己已经认定,她觉得只要自己爱着慕容恪就好,如今看到崔氏的样子,突然觉得难受和恐慌。会不会有一天当她看到慕容恪和别的女人好,她心里也会嫉妒得发狂,只恨不得害死那个女人才甘心!若她失了慕容恪的心,莫非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怀了他的孩子,守着他的孩子,一直傻等着他,等着他什么时候再想起自己。这根本不是她想过的生活!她想,段锦漓要杀黄莺灭口的那晚,若是他没有看见,在她心中,段锦漓还是原本善良温柔的样子,那是不是后来的一切跟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依旧像从前一样,远远地看着她、守护者她。她爱慕容恪,爱得开始患得患失。往后几日,她每日早出晚归,去建威将军府骑马射箭,与慕容恪很少见面,见了虽然还是像原先一样说笑,心里却还是觉得异样。七月初三,距离慕容恪受伤已经过去一个月,当晚,他去了主院,早早等着宇文樱回来。宇文樱刚进院子,托娅满脸洋溢着喜色,笑着说道:“夫人终于回来了,将军一直等着夫人呢,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宇文樱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天若是早些天来,她心里会觉得欢喜,如今她只觉得心里沉重得透不过气。她进了主屋,只见慕容恪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了忙放下书,一脸高兴说道:“你回来啦,我一直在等你!”宇文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说道:“我刚从伯父家回来,出了一身汗,现在难受得很!你先回前院,我沐浴之后过去找你。”慕容恪见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心里有些失望,轻咳一声,直说道:“今日大夫最后一次上门替我检查了伤口,他说我如今伤口差不多完全长好,以后也无须再喝药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握着宇文樱的手,眼里有些期盼的神色。宇文樱深呼吸一次,抿着唇犹豫一番,才轻声说道:“托娅说晚饭备好了,我在师傅家吃过了,你自己先去用一些,我让乌兰进来伺候我沐浴。”说完这话,她推了慕容恪出门,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攥着手,不知所措!慕容恪草草用了晚饭过来,就见乌兰正在给宇文樱擦头发,他拿过乌兰手里的帕巾,眼神示意她先出去。乌兰回头看了自家公主一眼,有些担心和疑惑。宇文樱看他动作轻柔地给自己擦头发,心里又觉得矛盾得很,她很感动很感动,可她心里依旧不安。宇文樱抚了抚她还有些润湿的秀发,满意地笑了,说道:“如今天热,再晾一晾,很快就该干了!”说完这话,他亲了宇文樱一下,对她轻声耳语说道:“我去沐浴,你等等我!”他说完这话,轻咬了宇文樱耳垂一下,看着她羞红了脸,才笑着去了屏风隔断。宇文樱听着传来的水声,抑制不住的紧张,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些事该是水到渠成才对,可她心里却越来越不确定。等慕容恪沐浴结束,穿了中衣出来,她笑着将干帕巾递给了宇文樱。宇文樱接过帕巾替他擦头发,只恨不得这头发永远都不干才好。慕容恪看她动作有气无力,笑着问道:“今日大伯父又罚你多射了一百支箭,还是罚你在马场多跑了一百圈?”师傅罚她多射一百支箭或者多跑了一百圈本就是这些日子她天天回来得晚说给慕容恪听的托词,不过是她担心回来太早,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而已。眼看慕容恪头发快干了,她忙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最近师傅老是罚我,弄得我很累,天天晚上都睡不够!你再等等头发就该干了,我先睡了。今日累得很!”说完这话,宇文樱装作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直接躺在床上装睡。片刻之后,慕容恪上床,从背后抱住了她,轻声问道:“阿樱,你真睡着了?”宇文樱听了这话,顿时紧张,浑身僵硬。慕容恪轻声一笑,将她抱了过来,面朝着自己,笑着说道:“你还装睡!哪有人睡着了身子还崩得这么紧?”说完这话,他吻上她的唇,双手已经开始脱她的中衣。宇文樱忙睁开眼,轻推开他,喘着说道:“你身上还有伤!”慕容恪咬上她的耳垂,低声耳语道:“大夫说了不碍事!”宇文樱拨开他,急忙问道:“一会儿殷大娘又过来拍门怎么办?你这样惹得我回头该被人笑话!”慕容恪看她这么执着,长呼出一口气,才耐心解释道:“你放心,殷姑姑知道我伤口好了,也没拦着我过来,她今日是肯定不会过来拍门了。真要说拍门,该担心的是乌兰!不过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我觉得她应该不至于像先前那般,不会看人脸色。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示意过她不要过来打扰!”他匆忙说完这话,见宇文樱还想再说什么,忙亲上去,堵住她的唇。门外如宇文樱期盼地那样,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是传来的却不是乌兰的声音。“将军,王府派了人过来让将军进府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听了黄鹂的话,慕容恪顿时清醒,却又有些苦恼,亲了宇文樱一下,有些无奈,还是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你若是困了,就先睡一阵。”慕容恪说了这话,起身穿衣,宇文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长舒一口气。乌兰急忙进门,看到自家公主身上的中衣还好好穿着,也立马松了一口气,忙说道:“奴婢正要敲门的时候,黄鹂就过来了!”宇文樱看着她笑道:“没关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乌兰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公主你明明喜欢将军,为何先前还要交代奴婢到时间了过来敲门?”宇文樱叹了口气,才慢慢说道:“那天去看了崔氏之后,我心里一直害怕,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何当初没有管住自己的心。他明明对崔氏没有感情还能和她有肌肤之亲,还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表姐也是!表姐为他生了楷儿之后,他心里还惦记着段锦漓。他说他喜欢我,我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一生都对我这么好。她们对慕容恪的爱不比我少,不,她们比我还爱他,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害怕在我丢了自己,还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之后,却只能像崔氏一样,傻傻等着他!”她说完这话,忍不住落泪,那患得患失的样子,让乌兰看了心疼,忍不住劝道:“公主若真不愿意,不如跟将军说实话就是。将军若是同意了,想来他心里也不是非公主不可。这样的男人不爱也罢!公主伤心一阵子之后也就好了,总好过伤心一辈子!将军若是愿意一生都爱着公主,一世都会对公主好,他自然不会同意,到时公主你也可以安心!”宇文樱听了这话,平静了些,心里渐渐坚定!当夜慕容恪很晚才回来,等到他回来之时,宇文樱虽早已睡熟,却还是被惊醒。慕容恪抱着睡眼惺忪的她,低声说道:“阿樱,小姑姑病逝了!”宇文樱震惊不已,只呐呐问道:“是代国派人传来的消息?”慕容恪叹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你小舅舅亲自率人过来告知的这个消息,今晚父王就是为此事召我们去王府。”宇文樱不傻,自然知道不可能就因为这件事商量半天,忙问道:“若真只是为了通知小姑姑的死讯,也不需要小舅舅亲自过来,可还有其他事?”慕容恪抚着她的头发,只小声说道:“他再次求婚,请求两部联姻!”说完这话,他紧紧搂住宇文樱,温柔说道:“四年前我还给小姑姑送嫁去了,如今她竟已经不在人世。我今日才知人这一世多么短暂,才更明白以后该更加珍惜你才是!”听了他这话,宇文樱今晚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