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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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腾市南郊，原蔬菜养殖基地。
原本空旷人烟稀少的地段，此刻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不管老少，不论灾前的贫富，这些民众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帽，一部分人目光呆滞就地发呆，一部分人争抢未成熟的果蔬拔起就食，更有不少神志不清，想四处行凶的人被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打成筛子。
距离人群不远处的基地大楼，里外三层的被大量军队包围，这些军人的武器不再是现代化枪械，而是把把用金刚铸造的大砍刀。
基地大厅内，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坐在待客的沙发上，身前是两杯上等花圃新茶。
这种茶叶在华国的年产极少而且性状特异，香浓集首盏之上，再下则减五分味道，通常这种稀有茶品只供都城，万金难购，但桌上的这两杯花圃，茶雾已散却未被动过分毫。
左手边半头银丝的老者逐渐从沉思中转醒，握起茶杯后发现茶水凉透，于是摇了摇头灿灿放回茶几上。
“民众的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首长，邵师长于一刻前发来消息，城东的难民已经聚拢收编，共解救难民七万正在赶回途中；城西与城北由于路况复杂且众多交通要道需要疏通，两位师长报告还需一定时间；蔬菜基地的民众经过清点共有二十三万，前期有少数暴民作乱，目前已被镇压，不过民众正在抢食蔬菜，是否要进行阻止？”
回答的是站在老人身后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鼻梁与脊骨一样挺拔，配上一身军衔颇高的军装风姿卓卓，此人正是天腾市军区出现过的蒋勋。
“没想到我大华国的军械，有一天只能对手无寸铁的民众起些作用。”
银发老者叹息道：“至于基地的蔬果就让他们吃吧，军备尚且充足，每个兵士的精神空间也已经携带不了更多物资，况且没有专业设备，这些蔬菜保存不了几天，。”
蒋勋虽然尊敬自己的上司，却也有自己的见解：“首长不必介怀，经过测试锻体三阶就能勉强躲避手枪子弹，二十三万民众有一半以上拥有咒印，三阶之上也必不会稀少，目前的平静完全归功于他们不清楚自身能力，且潜意识中对枪械畏惧，若此时不用重典一旦暴乱后果难料。”
“小蒋，杀气太重不是好事.”
端坐在沙发右侧的老者缓缓开口，此时他正盘指在腹，闭目养神.
“先生教训的是.“
蒋勋对右侧的老者不敢丝毫造次，点头应道.
说起沙发上的两位老者，渊源却是相当深厚.
华国现今在世界上的地位名列前茅，但是六十年前五十年代初的时候，这头国际巨擎可谓处在水生火热中，不但国际侵略不断，就连内部斗争也时刻不止.
乱世出枭雄，自然也少不得忠肝义胆的英雄，天腾市就出过这么一个人物，退倭寇，灭来敌，年仅四十，一身腿功便已登峰造极，当时的枪械威力平平且笨重不易操作，那人凭借过人的轻功造诣，可以轻易狙击一支全副武装的百人小队不伤分毫.
前辈姓昊，江湖人称辟尘长游，是因其来去如风，腿不沾尘.
乱战持续十年有余，昊长游在期间收过两个弟子，大弟子王建宏一腔热血，为华国尽心尽力，二弟子陈海天资非凡乃练武奇才.
按照各自的性子，战争结束后王建宏出师从了军，因师徒三人立下的不菲功勋，他的起点颇高，并攒足资历很快就成了天腾市军区的一把手，时至今日大权在握.
陈海本属武痴一类，对报效家国兴趣乏乏，干脆改为师姓和昊长游在市里开了家武馆，起初生意倒是红火拜师的门生络绎不绝，但如今太平盛世加上热武器的完全成熟，这些杀人伎俩就显得鸡肋起来，末世前武馆内却只剩寥寥几位抱着强身健体为目标的学徒维持生计.
沙发上两位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天腾市军部司令王建宏以及他的师弟昊海!
“师弟，这也怪不得小蒋，军队那套和江湖差别颇大，如今的局面要是压不住那些百姓的确会有很大麻烦.“
蒋勋跟随王建宏十年有余，平时的起居生活也照顾得非常到位，作为他的顶头上司，王建宏这时候也帮他开脱起来.
昊海也只是随口一提，既然师兄如此说就没有深究的意思:”也不尽是坏处，起码这把老骨头还能多活动几年.”
昊海这么说自然有番道理，他从年龄上说比起王建宏还大了五岁，作为师弟只因入门晚了几月，不过光从外表来看，如今的王大司令比起师弟要老了十载有余.
这在几天前，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别以为司令这职业平日里有多少繁忙如何日里万机，如今不论国际或者国内的局势都相对稳定，除了打击偶尔的恐怖活动外，军队基本上没了用武之地，加上那些杂活都由蒋勋打理，王建宏这个司令倒像是在部队养老，养尊处优十几年就显得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反观昊海，一把年纪依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昊长游驾鹤西去后还经常为武馆的传承与生计发愁，王建宏倒是提议过输送些部队人材到武馆学习，可偏偏昊海又是傲气之人，拉不下脸面靠师兄接济，也就拒绝了这番好意.
这一来一去，常年的风吹雨打加上劳心劳力，年纪尚不足七十的昊海看上去却是比师兄更加苍老.
但是此时沙发右侧的老者看起来顶多只有甲子年岁!一头乌黑浓密的束发就连许多壮年汉子都不遑多让!
至于原因，昊海是天腾市唯一一个仅花两天时间就到达铸髓境的强者!
在这个拥有近千万人口的城市，就连部队的精英兵王都只有锻体五阶实力的当口，眼前的老者已然进入了另一个层次!
而铸髓境除了带来实力的质变，对于衰老器官的修复一样令人诧舌，昊海在进阶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载岁月，连带着满头银丝重新焕发神采.
对于师弟的“返老还童”，王建宏自然也羡慕的紧，他正想开口大楼外却冲进一个满身血污的年轻军人。
“首长，北边三公里出现八阶精英怪物，巡逻的弟兄已经战死大半，请求支援！”
年轻军人鼻梁塌陷，左臂被齐肩撕裂，全身几乎没有完好部位，等报告完情况就一头栽倒在地。
“医务兵，救人！”
蒋勋脸色数变，不知是因为担心眼前的士兵还是北边的情况，不过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他便理清了思路，边朝外呼喊医疗人员边向地上的士兵急走过去。
“失血过多，胸肋骨几乎全部破碎倒插进内脏，要是在前几天这种伤势别说三公里，三秒都撑不过。”
士兵已经断气，蒋勋简单查看了他的伤势用不低的音量自语道。
余光一瞥，沙发右侧的老者已消失不见。
……
王小铁躺在湿润的杂草地上，腹部碗口大的穿透伤不断涌出大量血液，连带着意识开始模糊，在他不远处，一只坦克大小的疯牛缓缓逼近，牛角之上鲜血淋漓粘带着不少内脏碎片。
王小铁曾经试想过在战场上为国捐躯，也幻想过在反恐活动里英勇牺牲，不知道是现实太疯狂还是自己太落伍，才区区几天功夫他竟然会扛着砍刀和各种怪物拼命。
今天的运气实在有些背，自己的巡逻小队大清早就碰到头嗑药的疯牛，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队长就给它撞没了半条命，疯牛的速度很快，要是集体撤退让它冲进营地恐怕会死伤严重。
听说司令的师弟战斗力无可比拟，虽然不太确定他能不能干过眼前的大家伙，几人还是决定拖住怪物让队长去求援。
可惜五分钟不到，队里的另三个队员已经死在牛角下，这还是游斗的结果，要是正面相斗估计一个照面就能被那头牛解决。
“队长应该已经报告了情况，总不至于让它跑进营地撒野。”
疯牛撒开蹄子开始朝王小铁加速冲来，而后者已经放弃了抵抗念头，以这怪物的冲击力估计连坦克都能顶翻，何况他一个血肉之躯。
地面传来的震感逐渐变强，王小铁静静看着牛蹄高高抬起，仿佛预见到了自己被踏成四分五裂的场景。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一条纯黑色的西装裤腿突然加入战场。
黑色的裤腿看起来有些纤瘦，化作一抹黑影鞭向牛蹄。
王小铁耳边霎时间传来激烈的碰撞声，随后他就被裤腿的主人提起飞速后退。
来人自然是昊海无疑。
昊海把救下的王小铁放到草坪边，注意力又集中到将他震退的怪物身上，这是末世后第一只能在力量上与他抗衡的异族。
昊海能如此迅速的提升到铸髓境自然灭杀过不少精英异族，铸髓境以下的怪物分布比较简单，力量、速度与精神力只会有一项比较突出，而昊海脚上的功夫练了几十年再经过黑色气体的强化，不论速度还是力量现阶段都是顶级存在，所以无论是那种属性的怪物他都能应对自如。
既然力量不如怪物，就扬长避短靠速度取胜。
昊海身形一摆便以肉眼完全无法辨清的速度到达疯牛右肋，随后一招神龙摆尾，重逾千斤的腿力鞭在肋骨之上，还未等疯牛的疼痛反射出现，身着黑色中山装的昊海瞬间又闪现到了左肋。
“我勒个去这还是个人么？”
王小铁还没从死里逃生中清醒，抬头抹了抹眼角，对正在发生的情况表示相当怀疑。
空气中不断传来噼噼啪啪的撞击声，黑影的每次鞭腿都将疯牛震退几寸，区区不到几十秒间，这头有坦克大小的牛怪就被踢退百米有余。
昊海毕竟年纪不轻，这番连环踢下来自己也感觉稍有吃力，又加重腿力踹了几脚后，他便后撤到了十米开外。
“吼”
疯牛总算有机会放出憋屈的嘶吼，排球大的眸子鲜红欲滴就差喷出火来，之前被连环追击，它一口气提在喉咙照实要憋出内伤。
牛怪对昊海深恶痛觉，吼中又呼出几口热气后，两只牛角渐渐散发出火红色的光芒，牛蹄在草坪上梨了数次后直径冲向不远处的昊海。
“精英怪物的技能倒有些棘手，也好，让我试试所谓的力解。”
疯牛冲到昊海面前时，牛角已经燃起深红火焰，后者却不退反进，屈膝一跃瞬间出现在牛背之上，接着昊海又反脚一踏生生拔高数米。
正当昊海跃到半空时，百米之外的王小铁突然感到阵阵心悸，接着他便看到身着中山装的老者将右腿举过头顶，包囊老者右腿的西装裤霎时间化成漫天碎片。
一阵巨喝过后，老者原本完全够不上白皙的右腿足足粗上半圈。
“鹰踏长空！”
昊海化作一抹紫色电光急转直下，粗壮的右腿劈在疯牛后背。
“碰”
坦克大小的巨牛如西装裤搬炸裂成碎末，血水内脏如密雨搬笼罩在四周。
过了十几秒血雾才渐渐散开，原本属于疯牛的位置，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我靠，人间大炮啊！”
张小铁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天腾市南郊，原蔬菜养殖基地。
原本空旷人烟稀少的地段，此刻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不管老少，不论灾前的贫富，这些民众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帽，一部分人目光呆滞就地发呆，一部分人争抢未成熟的果蔬拔起就食，更有不少神志不清，想四处行凶的人被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打成筛子。
距离人群不远处的基地大楼，里外三层的被大量军队包围，这些军人的武器不再是现代化枪械，而是把把用金刚铸造的大砍刀。
基地大厅内，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坐在待客的沙发上，身前是两杯上等花圃新茶。
这种茶叶在华国的年产极少而且性状特异，香浓集首盏之上，再下则减五分味道，通常这种稀有茶品只供都城，万金难购，但桌上的这两杯花圃，茶雾已散却未被动过分毫。
左手边半头银丝的老者逐渐从沉思中转醒，握起茶杯后发现茶水凉透，于是摇了摇头灿灿放回茶几上。
“民众的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首长，邵师长于一刻前发来消息，城东的难民已经聚拢收编，共解救难民七万正在赶回途中；城西与城北由于路况复杂且众多交通要道需要疏通，两位师长报告还需一定时间；蔬菜基地的民众经过清点共有二十三万，前期有少数暴民作乱，目前已被镇压，不过民众正在抢食蔬菜，是否要进行阻止？”
回答的是站在老人身后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鼻梁与脊骨一样挺拔，配上一身军衔颇高的军装风姿卓卓，此人正是天腾市军区出现过的蒋勋。
“没想到我大华国的军械，有一天只能对手无寸铁的民众起些作用。”
银发老者叹息道：“至于基地的蔬果就让他们吃吧，军备尚且充足，每个兵士的精神空间也已经携带不了更多物资，况且没有专业设备，这些蔬菜保存不了几天，。”
蒋勋虽然尊敬自己的上司，却也有自己的见解：“首长不必介怀，经过测试锻体三阶就能勉强躲避手枪子弹，二十三万民众有一半以上拥有咒印，三阶之上也必不会稀少，目前的平静完全归功于他们不清楚自身能力，且潜意识中对枪械畏惧，若此时不用重典一旦暴乱后果难料。”
“小蒋，杀气太重不是好事.”
端坐在沙发右侧的老者缓缓开口，此时他正盘指在腹，闭目养神.
“先生教训的是.“
蒋勋对右侧的老者不敢丝毫造次，点头应道.
说起沙发上的两位老者，渊源却是相当深厚.
华国现今在世界上的地位名列前茅，但是六十年前五十年代初的时候，这头国际巨擎可谓处在水生火热中，不但国际侵略不断，就连内部斗争也时刻不止.
乱世出枭雄，自然也少不得忠肝义胆的英雄，天腾市就出过这么一个人物，退倭寇，灭来敌，年仅四十，一身腿功便已登峰造极，当时的枪械威力平平且笨重不易操作，那人凭借过人的轻功造诣，可以轻易狙击一支全副武装的百人小队不伤分毫.
前辈姓昊，江湖人称辟尘长游，是因其来去如风，腿不沾尘.
乱战持续十年有余，昊长游在期间收过两个弟子，大弟子王建宏一腔热血，为华国尽心尽力，二弟子陈海天资非凡乃练武奇才.
按照各自的性子，战争结束后王建宏出师从了军，因师徒三人立下的不菲功勋，他的起点颇高，并攒足资历很快就成了天腾市军区的一把手，时至今日大权在握.
陈海本属武痴一类，对报效家国兴趣乏乏，干脆改为师姓和昊长游在市里开了家武馆，起初生意倒是红火拜师的门生络绎不绝，但如今太平盛世加上热武器的完全成熟，这些杀人伎俩就显得鸡肋起来，末世前武馆内却只剩寥寥几位抱着强身健体为目标的学徒维持生计.
沙发上两位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天腾市军部司令王建宏以及他的师弟昊海!
“师弟，这也怪不得小蒋，军队那套和江湖差别颇大，如今的局面要是压不住那些百姓的确会有很大麻烦.“
蒋勋跟随王建宏十年有余，平时的起居生活也照顾得非常到位，作为他的顶头上司，王建宏这时候也帮他开脱起来.
昊海也只是随口一提，既然师兄如此说就没有深究的意思:”也不尽是坏处，起码这把老骨头还能多活动几年.”
昊海这么说自然有番道理，他从年龄上说比起王建宏还大了五岁，作为师弟只因入门晚了几月，不过光从外表来看，如今的王大司令比起师弟要老了十载有余.
这在几天前，情况却是恰恰相反。
别以为司令这职业平日里有多少繁忙如何日里万机，如今不论国际或者国内的局势都相对稳定，除了打击偶尔的恐怖活动外，军队基本上没了用武之地，加上那些杂活都由蒋勋打理，王建宏这个司令倒像是在部队养老，养尊处优十几年就显得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反观昊海，一把年纪依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昊长游驾鹤西去后还经常为武馆的传承与生计发愁，王建宏倒是提议过输送些部队人材到武馆学习，可偏偏昊海又是傲气之人，拉不下脸面靠师兄接济，也就拒绝了这番好意.
这一来一去，常年的风吹雨打加上劳心劳力，年纪尚不足七十的昊海看上去却是比师兄更加苍老.
但是此时沙发右侧的老者看起来顶多只有甲子年岁!一头乌黑浓密的束发就连许多壮年汉子都不遑多让!
至于原因，昊海是天腾市唯一一个仅花两天时间就到达铸髓境的强者!
在这个拥有近千万人口的城市，就连部队的精英兵王都只有锻体五阶实力的当口，眼前的老者已然进入了另一个层次!
而铸髓境除了带来实力的质变，对于衰老器官的修复一样令人诧舌，昊海在进阶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载岁月，连带着满头银丝重新焕发神采.
对于师弟的“返老还童”，王建宏自然也羡慕的紧，他正想开口大楼外却冲进一个满身血污的年轻军人。
“首长，北边三公里出现八阶精英怪物，巡逻的弟兄已经战死大半，请求支援！”
年轻军人鼻梁塌陷，左臂被齐肩撕裂，全身几乎没有完好部位，等报告完情况就一头栽倒在地。
“医务兵，救人！”
蒋勋脸色数变，不知是因为担心眼前的士兵还是北边的情况，不过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他便理清了思路，边朝外呼喊医疗人员边向地上的士兵急走过去。
“失血过多，胸肋骨几乎全部破碎倒插进内脏，要是在前几天这种伤势别说三公里，三秒都撑不过。”
士兵已经断气，蒋勋简单查看了他的伤势用不低的音量自语道。
余光一瞥，沙发右侧的老者已消失不见。
……
王小铁躺在湿润的杂草地上，腹部碗口大的穿透伤不断涌出大量血液，连带着意识开始模糊，在他不远处，一只坦克大小的疯牛缓缓逼近，牛角之上鲜血淋漓粘带着不少内脏碎片。
王小铁曾经试想过在战场上为国捐躯，也幻想过在反恐活动里英勇牺牲，不知道是现实太疯狂还是自己太落伍，才区区几天功夫他竟然会扛着砍刀和各种怪物拼命。
今天的运气实在有些背，自己的巡逻小队大清早就碰到头嗑药的疯牛，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队长就给它撞没了半条命，疯牛的速度很快，要是集体撤退让它冲进营地恐怕会死伤严重。
听说司令的师弟战斗力无可比拟，虽然不太确定他能不能干过眼前的大家伙，几人还是决定拖住怪物让队长去求援。
可惜五分钟不到，队里的另三个队员已经死在牛角下，这还是游斗的结果，要是正面相斗估计一个照面就能被那头牛解决。
“队长应该已经报告了情况，总不至于让它跑进营地撒野。”
疯牛撒开蹄子开始朝王小铁加速冲来，而后者已经放弃了抵抗念头，以这怪物的冲击力估计连坦克都能顶翻，何况他一个血肉之躯。
地面传来的震感逐渐变强，王小铁静静看着牛蹄高高抬起，仿佛预见到了自己被踏成四分五裂的场景。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一条纯黑色的西装裤腿突然加入战场。
黑色的裤腿看起来有些纤瘦，化作一抹黑影鞭向牛蹄。
王小铁耳边霎时间传来激烈的碰撞声，随后他就被裤腿的主人提起飞速后退。
来人自然是昊海无疑。
昊海把救下的王小铁放到草坪边，注意力又集中到将他震退的怪物身上，这是末世后第一只能在力量上与他抗衡的异族。
昊海能如此迅速的提升到铸髓境自然灭杀过不少精英异族，铸髓境以下的怪物分布比较简单，力量、速度与精神力只会有一项比较突出，而昊海脚上的功夫练了几十年再经过黑色气体的强化，不论速度还是力量现阶段都是顶级存在，所以无论是那种属性的怪物他都能应对自如。
既然力量不如怪物，就扬长避短靠速度取胜。
昊海身形一摆便以肉眼完全无法辨清的速度到达疯牛右肋，随后一招神龙摆尾，重逾千斤的腿力鞭在肋骨之上，还未等疯牛的疼痛反射出现，身着黑色中山装的昊海瞬间又闪现到了左肋。
“我勒个去这还是个人么？”
王小铁还没从死里逃生中清醒，抬头抹了抹眼角，对正在发生的情况表示相当怀疑。
空气中不断传来噼噼啪啪的撞击声，黑影的每次鞭腿都将疯牛震退几寸，区区不到几十秒间，这头有坦克大小的牛怪就被踢退百米有余。
昊海毕竟年纪不轻，这番连环踢下来自己也感觉稍有吃力，又加重腿力踹了几脚后，他便后撤到了十米开外。
“吼”
疯牛总算有机会放出憋屈的嘶吼，排球大的眸子鲜红欲滴就差喷出火来，之前被连环追击，它一口气提在喉咙照实要憋出内伤。
牛怪对昊海深恶痛觉，吼中又呼出几口热气后，两只牛角渐渐散发出火红色的光芒，牛蹄在草坪上梨了数次后直径冲向不远处的昊海。
“精英怪物的技能倒有些棘手，也好，让我试试所谓的力解。”
疯牛冲到昊海面前时，牛角已经燃起深红火焰，后者却不退反进，屈膝一跃瞬间出现在牛背之上，接着昊海又反脚一踏生生拔高数米。
正当昊海跃到半空时，百米之外的王小铁突然感到阵阵心悸，接着他便看到身着中山装的老者将右腿举过头顶，包囊老者右腿的西装裤霎时间化成漫天碎片。
一阵巨喝过后，老者原本完全够不上白皙的右腿足足粗上半圈。
“鹰踏长空！”
昊海化作一抹紫色电光急转直下，粗壮的右腿劈在疯牛后背。
“碰”
坦克大小的巨牛如西装裤搬炸裂成碎末，血水内脏如密雨搬笼罩在四周。
过了十几秒血雾才渐渐散开，原本属于疯牛的位置，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我靠，人间大炮啊！”
张小铁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