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张老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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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嗣再次猛点头，他感觉唐笑的话很有道理。杨延昭则不这么认为，自古以来读书人的地位就远远高于其他人，到了宋朝读书人地位更高。
杨延昭也不是迂腐之人，人各有志，唐笑既然立志成为一个商人，那么他就不能把自己意志强加在唐笑身上。
“西市有牙行，过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杨延昭犹豫了一下道。
杨延嗣一听，也不等杨延昭引路，自己率先向西市大步而去。
杨延昭对着唐笑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的弟弟就是这幅德行，完全不需要在意。
在杨延昭眼里，唐笑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就应该有读书人的礼节。
唐笑对此不以为然，礼节固然重要，但也没必要过于迂腐。
西市距离唐笑不远，一刻钟时间就走到了。相比而言，西市更加吵闹更加繁华，不时还能看见几位异族人。
耍猴的、顶缸的、胸口碎大石的、吐火圈的等等，三教九流几乎全都集中在西市。
“两位爷，可有什么小的更够帮上忙的？”
一位身穿汗衫，一脸献媚色的瘦小汉子迎面而来，看其打扮应该是一个靠引路赚钱的向导级人物。
杨延嗣已经在西市内浪了半圈了，见到瘦小汉子挡住了唐笑和杨延嗣去路，上前一脚把瘦小汉子踹在地上。
“那凉快那待着去。”杨延嗣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是幼小的年纪明显对瘦小汉子起不了任何震慑力。
瘦小汉子嘿嘿一笑道：“三位爷，如果没有小的带路，恐怕三位爷很难平安的走出西市。”
杨延昭一愣，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向前踏了一步准备教训瘦小汉子。
唐笑伸手挡住了杨延昭，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
“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在前面带路。”
瘦小汉子闻言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点头哈腰道：“还是这位爷上道，三位爷请紧跟着小的。”
“哼！”杨延嗣冷哼了一声显示自己不满，杨延昭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他知道有西市存在，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对于西市内的规矩一窍不通。
唐笑微微摇头笑道：“他们也是贫苦出身，迫于生计才会出此下策，你们又何必为此恼怒。”
瘦小汉子听到唐笑的话，特意瞅了一眼唐笑道：“想不到大爷还了解我们这些低下的伙计。”
杨延嗣和杨延昭虽然脸上有所缓和，但是听到瘦小汉子开口，兄弟二人四只眼睛狠狠的瞪着瘦小汉子。
唐笑点了点头道：“佛说众生平等，人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还未请教小哥尊姓大名？”
“不敢当！”瘦小汉子向唐笑行了个礼，唐笑的话句句说在了瘦小汉子心坎上。瘦小汉子也从来没有见过像唐笑这样的贵公子，平易近人，待他们这些下等人都如此温和。
“小的经常窜街走巷，人送外号窜街鼠沈四。您叫我窜街鼠就行了。”
唐笑从沈四的态度不难看出，沈四一般不会给客人行礼，即使身份再尊贵也一样。刚才初次见面虽然点头哈腰，可是并没有对人行礼。
这种人有一种游侠儿的精神，一旦认可了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坑害你。
明显，唐笑凭借刚才一句话得到了沈四认可。
“窜街鼠，带我们去牙行。”
杨延嗣张口呼喊道，岂料沈四理都不理会杨延嗣，惹的杨延嗣差点大打出手。
唐笑苦笑着劝解了杨延嗣，随后开口道：“沈四兄弟，我想在汴京城里购置一套宅院，奈何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沈四兄弟能不能给推荐一下。”
沈四在杨延嗣喷火的眼神中挺了挺腰板，一脸傲气道：“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找牙行也未必能够买到称心如意的宅子。
我沈四别的不敢说，整天走街串巷，什么样的宅子物美价廉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不知这位爷想购置个什么样的宅子？”
唐笑挠了挠头，然后开口说道：“具体的细节我没有想好，只是想购置一个宅子当作坊。而且我手里只有一锭金子，大概十两左右，购置不起太贵的。”
“十两黄金，那可是一百两银锭。”沈四有些愕然，唐笑年纪并不大，却能够拿着十两黄金出门，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沈四开口道：“按理说十两黄金可以购买一个不错的院子，可是都不适合当作坊。”
唐笑也不打扰沈四在哪里自言自语，相比起来他对汴京城完全两眼一抹黑，杨延嗣和杨延昭明显是二把刀，三个人加起来也没有沈四更熟悉汴京城。
“有了。”沈四眼前一亮，然后兴奋道：“张家有个小酒作坊最近要盘出去，价格也不贵，应该适合当作坊。”
“酒作坊？”唐笑一愣，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道：“前面带路。”
“得嘞！”
沈四挺起胸膛在前面带路，杨延嗣和杨延昭一并走了过来，杨延昭开口问道：“笑哥儿何须对这种市井小人如此客气？”
唐笑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千万莫要小看这些市井小人，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未必能够做到。”
杨延嗣在一旁拌嘴嘀咕道：“不就是多认识些路，有什么了不起的。”
唐笑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做过多解释，跟着沈四步伐向前走去。
杨延昭很聪明，他能够听得出来唐笑话里的另外一种意思，可是怎么也猜不透。
从小就在将军府长大，对于社会来说，杨延昭和杨延嗣还是个雏。他们想纵横杀场，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沈四带着唐笑三人绕了好长一段路，已经走出了西市领地。看着沈四如同在自家后院一般轻松自在，唐笑可以肯定沈四没有吹牛。
一路上，杨延嗣黑着一张脸盯着沈四，不时的还催促沈四快点。杨延昭则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跟着沈四。
“张老倌儿，有人来看你的作坊了。”沈四临近一个路口就大声喊道。
路边上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窜街鼠，你这个臭小子不会又是来偷酒喝的吧？
想喝就大大方方去喝，反正作坊已经关门了。”
沈四浑然不在意，领着唐笑三人走进了路边的作坊内。
一进作坊，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唐笑闻了闻就没兴趣了，倒是杨延嗣和杨延昭狠狠的嗅着作坊内的酒香味。
沈四也不答话，从作坊内摸出一个酒坛子，拍开封口就大口大口喝起来了。
杨延嗣和杨延昭明显也想喝一口，可是碍于身份只能忍着。
作坊内有一个躺椅，躺着一位老人，想必就是沈四口中的张老倌儿。唐笑上前一步行礼道：“老丈，小子听闻您的作坊想盘出去。”
张老倌儿睁开眼睛看了唐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道：“小娃儿长得到顺眼，开个价，老头觉得合适就盘给你了。”
唐笑闻言一愣，做生意向来就是讨价还价，张老倌儿这么一手倒是把唐笑搞蒙圈了。
“张老倌儿酿制的杏花酒可是西市一绝。”沈四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道：“老倌儿之前有个儿子，本来打算把酿酒的手艺传给儿子，谁知年初传来战报，老倌儿儿子战死沙场。
老倌儿就这么一个独苗，如今死了，自然心若死灰，打发走了所有伙计，准备把店盘出去后回乡养老。
之前来了好几拨人想盘老倌儿的店，老倌儿看着不顺眼，都没有答应。如今老倌儿看着你顺眼，你就出个价钱。”
唐笑听闻了张老倌儿故事后，心里也有些黯然，深思熟虑之后向张老倌儿开口道：“小子全部家当加起来刚好有十两黄金，愿以此盘下这个作坊。”
沈四和杨延昭、杨延嗣都闻言一愣，没想到唐笑如此实在，居然都不讨价还价。
张老倌儿再次睁开了双眼，盯着唐笑看了好一会儿后道：“老头子的作坊值几个钱老头子心里清楚，之前或许值这个价位，伙计们都走了之后就不值这个价钱了。
没有熟手的伙计，你就算盘下老头子的作坊，也不可能酿造出杏花酒。
莫不是看老头子死了儿子，可怜我这个老头子？”
唐笑见到张老倌儿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老丈误会了，小子之所以出十两黄金盘下作坊，主要是想让老丈留下来。”
张老倌儿一愣，随后一脸戏谑道：“感情没惦记上伙计，倒是惦记上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老头我今年五十五了，在咱们大宋朝也算得上高寿了。这把老骨头已经干不了力气活了。”
唐笑挠了挠头道：“小子本打算在这里搞一个冰作坊，如今得知老丈有如此手艺，自然希望保留下来。相信老丈也不希望杏花酒绝迹于世。”
沈四在一旁帮忙搭话道：“张老倌儿，小郎君也是怕你在回乡的路上被狼叼走了，好心收留你。
如果你能留下来，以后我沈四又有杏花酒可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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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嗣再次猛点头，他感觉唐笑的话很有道理。杨延昭则不这么认为，自古以来读书人的地位就远远高于其他人，到了宋朝读书人地位更高。
杨延昭也不是迂腐之人，人各有志，唐笑既然立志成为一个商人，那么他就不能把自己意志强加在唐笑身上。
“西市有牙行，过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杨延昭犹豫了一下道。
杨延嗣一听，也不等杨延昭引路，自己率先向西市大步而去。
杨延昭对着唐笑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的弟弟就是这幅德行，完全不需要在意。
在杨延昭眼里，唐笑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就应该有读书人的礼节。
唐笑对此不以为然，礼节固然重要，但也没必要过于迂腐。
西市距离唐笑不远，一刻钟时间就走到了。相比而言，西市更加吵闹更加繁华，不时还能看见几位异族人。
耍猴的、顶缸的、胸口碎大石的、吐火圈的等等，三教九流几乎全都集中在西市。
“两位爷，可有什么小的更够帮上忙的？”
一位身穿汗衫，一脸献媚色的瘦小汉子迎面而来，看其打扮应该是一个靠引路赚钱的向导级人物。
杨延嗣已经在西市内浪了半圈了，见到瘦小汉子挡住了唐笑和杨延嗣去路，上前一脚把瘦小汉子踹在地上。
“那凉快那待着去。”杨延嗣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是幼小的年纪明显对瘦小汉子起不了任何震慑力。
瘦小汉子嘿嘿一笑道：“三位爷，如果没有小的带路，恐怕三位爷很难平安的走出西市。”
杨延昭一愣，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向前踏了一步准备教训瘦小汉子。
唐笑伸手挡住了杨延昭，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
“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在前面带路。”
瘦小汉子闻言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点头哈腰道：“还是这位爷上道，三位爷请紧跟着小的。”
“哼！”杨延嗣冷哼了一声显示自己不满，杨延昭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他知道有西市存在，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对于西市内的规矩一窍不通。
唐笑微微摇头笑道：“他们也是贫苦出身，迫于生计才会出此下策，你们又何必为此恼怒。”
瘦小汉子听到唐笑的话，特意瞅了一眼唐笑道：“想不到大爷还了解我们这些低下的伙计。”
杨延嗣和杨延昭虽然脸上有所缓和，但是听到瘦小汉子开口，兄弟二人四只眼睛狠狠的瞪着瘦小汉子。
唐笑点了点头道：“佛说众生平等，人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还未请教小哥尊姓大名？”
“不敢当！”瘦小汉子向唐笑行了个礼，唐笑的话句句说在了瘦小汉子心坎上。瘦小汉子也从来没有见过像唐笑这样的贵公子，平易近人，待他们这些下等人都如此温和。
“小的经常窜街走巷，人送外号窜街鼠沈四。您叫我窜街鼠就行了。”
唐笑从沈四的态度不难看出，沈四一般不会给客人行礼，即使身份再尊贵也一样。刚才初次见面虽然点头哈腰，可是并没有对人行礼。
这种人有一种游侠儿的精神，一旦认可了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坑害你。
明显，唐笑凭借刚才一句话得到了沈四认可。
“窜街鼠，带我们去牙行。”
杨延嗣张口呼喊道，岂料沈四理都不理会杨延嗣，惹的杨延嗣差点大打出手。
唐笑苦笑着劝解了杨延嗣，随后开口道：“沈四兄弟，我想在汴京城里购置一套宅院，奈何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沈四兄弟能不能给推荐一下。”
沈四在杨延嗣喷火的眼神中挺了挺腰板，一脸傲气道：“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找牙行也未必能够买到称心如意的宅子。
我沈四别的不敢说，整天走街串巷，什么样的宅子物美价廉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不知这位爷想购置个什么样的宅子？”
唐笑挠了挠头，然后开口说道：“具体的细节我没有想好，只是想购置一个宅子当作坊。而且我手里只有一锭金子，大概十两左右，购置不起太贵的。”
“十两黄金，那可是一百两银锭。”沈四有些愕然，唐笑年纪并不大，却能够拿着十两黄金出门，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沈四开口道：“按理说十两黄金可以购买一个不错的院子，可是都不适合当作坊。”
唐笑也不打扰沈四在哪里自言自语，相比起来他对汴京城完全两眼一抹黑，杨延嗣和杨延昭明显是二把刀，三个人加起来也没有沈四更熟悉汴京城。
“有了。”沈四眼前一亮，然后兴奋道：“张家有个小酒作坊最近要盘出去，价格也不贵，应该适合当作坊。”
“酒作坊？”唐笑一愣，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道：“前面带路。”
“得嘞！”
沈四挺起胸膛在前面带路，杨延嗣和杨延昭一并走了过来，杨延昭开口问道：“笑哥儿何须对这种市井小人如此客气？”
唐笑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千万莫要小看这些市井小人，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未必能够做到。”
杨延嗣在一旁拌嘴嘀咕道：“不就是多认识些路，有什么了不起的。”
唐笑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做过多解释，跟着沈四步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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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带着唐笑三人绕了好长一段路，已经走出了西市领地。看着沈四如同在自家后院一般轻松自在，唐笑可以肯定沈四没有吹牛。
一路上，杨延嗣黑着一张脸盯着沈四，不时的还催促沈四快点。杨延昭则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跟着沈四。
“张老倌儿，有人来看你的作坊了。”沈四临近一个路口就大声喊道。
路边上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窜街鼠，你这个臭小子不会又是来偷酒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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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四浑然不在意，领着唐笑三人走进了路边的作坊内。
一进作坊，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唐笑闻了闻就没兴趣了，倒是杨延嗣和杨延昭狠狠的嗅着作坊内的酒香味。
沈四也不答话，从作坊内摸出一个酒坛子，拍开封口就大口大口喝起来了。
杨延嗣和杨延昭明显也想喝一口，可是碍于身份只能忍着。
作坊内有一个躺椅，躺着一位老人，想必就是沈四口中的张老倌儿。唐笑上前一步行礼道：“老丈，小子听闻您的作坊想盘出去。”
张老倌儿睁开眼睛看了唐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道：“小娃儿长得到顺眼，开个价，老头觉得合适就盘给你了。”
唐笑闻言一愣，做生意向来就是讨价还价，张老倌儿这么一手倒是把唐笑搞蒙圈了。
“张老倌儿酿制的杏花酒可是西市一绝。”沈四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道：“老倌儿之前有个儿子，本来打算把酿酒的手艺传给儿子，谁知年初传来战报，老倌儿儿子战死沙场。
老倌儿就这么一个独苗，如今死了，自然心若死灰，打发走了所有伙计，准备把店盘出去后回乡养老。
之前来了好几拨人想盘老倌儿的店，老倌儿看着不顺眼，都没有答应。如今老倌儿看着你顺眼，你就出个价钱。”
唐笑听闻了张老倌儿故事后，心里也有些黯然，深思熟虑之后向张老倌儿开口道：“小子全部家当加起来刚好有十两黄金，愿以此盘下这个作坊。”
沈四和杨延昭、杨延嗣都闻言一愣，没想到唐笑如此实在，居然都不讨价还价。
张老倌儿再次睁开了双眼，盯着唐笑看了好一会儿后道：“老头子的作坊值几个钱老头子心里清楚，之前或许值这个价位，伙计们都走了之后就不值这个价钱了。
没有熟手的伙计，你就算盘下老头子的作坊，也不可能酿造出杏花酒。
莫不是看老头子死了儿子，可怜我这个老头子？”
唐笑见到张老倌儿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老丈误会了，小子之所以出十两黄金盘下作坊，主要是想让老丈留下来。”
张老倌儿一愣，随后一脸戏谑道：“感情没惦记上伙计，倒是惦记上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老头我今年五十五了，在咱们大宋朝也算得上高寿了。这把老骨头已经干不了力气活了。”
唐笑挠了挠头道：“小子本打算在这里搞一个冰作坊，如今得知老丈有如此手艺，自然希望保留下来。相信老丈也不希望杏花酒绝迹于世。”
沈四在一旁帮忙搭话道：“张老倌儿，小郎君也是怕你在回乡的路上被狼叼走了，好心收留你。
如果你能留下来，以后我沈四又有杏花酒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