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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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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士找的餐厅在唐人街，大概意思就是，出国第一餐可不能吃得太西餐，先过渡一下。
空青他们三个进门之后，看到里面人的神情都有些奇怪，于是就坐到李秉文边上，问“什么情况？”
“聊婚期，你爸妈已经把我们的生辰八字发给大师了，说是明天回复。”
空青整个人都有一种凝滞感，猛地抓住他的手，“我这几天，没失忆吧，为什么我感觉不太连贯。”
“别担心，没有。只是家长话题比较跳跃。”李秉文回握她的手。
林筱此刻也是震惊不已，“不是旅游吗，怎么特意怕我赶不回去，到这边给我办一场？”
“我还没贴心到这份上。”空青对着林筱道，“你敢不回去，我最多是婚礼上给你直播。”
“算你狠。”林筱就拉着边上的张濡聊天。
“不是，你要想，别人的婚礼，到底是谁在在乎，大家不都是冲着吃席去的吗？那我废这劲儿干嘛，我本来就不在乎婚礼啊，我就关心他们在哪订酒席，试菜这个我要参与。”空青发表着言论。
跟林筱张濡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你是真的想得开。”
“那可不，自从脑壳子不好使了，感觉还是当下比较重要，反正都记不住，当时开心就行了。”
“你这情况，还能好嘛？”
“不好说。”空青指着脑袋，“失忆害人啊，我这颗脑袋，需要轻拿轻放。”
“一点磕碰都不行？”
“一点都不行，上次我和小濡出去骑车，摔完我就不记得上班的事了。”
“这我知道，一开始还没发现，是后来姐夫跑家里找人才发现的。”
“还有次被人撞了，摔地上了，磕到脑袋。”
“多少有点离谱。”
李秉文给空青夹菜，偶尔和叶泽聊两句，分界线很明显，另外半桌长辈们聊得热火朝天的。
两边家长一点不像是刚认识的，什么都聊。聊完订婚，聊婚礼怎么办，聊聘礼聊嫁妆的。
王秉政坐在宝宝椅，吃着饭，听着给他还安排了任务，他觉得被委以重任，非常高兴。
空青吃了没多少就不吃了，一个是觉得需要克制一下，还有一个就是觉得到了国外，同样的烧法好像也有点奇奇怪怪的，李秉文持续给她夹菜，“没胃口吗？”
空青摇头，“飞机上也吃了很多，克制一下，最近长肉了。”
李秉文顺势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哪里有吃多的样子，“再吃点。”
空青摆手，“不要，本来也不饿。”
晚上回到酒店，空青火速开行李箱，“刚刚出发得急，带给你妈妈的礼物忘了拿，现在陪我去一趟吧。”
“好。”
这些礼物几乎占满半个箱子，空青自己拿了一部分，让李秉文提了部分，然后往王女士他们那间走。
还没进门就听见王秉政操着一口散装英文，在给他讲国内发生的事情，叽里咕噜的。
两人进去之后，王女士再三表示，他们出来的匆忙，还有两个镯子没带来，下次回国补上。
空青忙说不着急。
完成最后的社交，出了房门，空青挂在李秉文身上，是一步都不想走了。“好累啊。”
“我抱你回去。”面对面的，抱着，空青双脚微微离地几公分，就这么回到了房间。
简单洗漱之后，空青本来想扑到床上的，刚准备起跳，一下子刹车，不行不行，万一晃到脑袋，不值当不值当。
李秉文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空青已经很安稳的躺好了。
“关灯，睡觉。”
空青等李秉文躺好，就侧过身，把腿往他腿上一搁，调整姿势，睡觉。
前两天除了王秉政，大家都有点时差，人都是起来了，就是状态都很不太好，早上就没什么活动，都是自己周边转一转，然后下午就去几个着名景点，必打卡项目。
叶泽真的是专业素质超高，一个人带着大家，讲解也风趣，安排也合理，能照顾到所有人的状态。
行程第五天，林筱和张濡整活，给大家预约到了当地的教堂，好像是因为之前的新人取消了，刚好有的空档。
当事人不知情，就被安排了一个婚礼，教堂还是那种直接出证书的，外国人也行，非常有仪式感。
空青当天出门，被林筱要求穿那身白色蕾丝长裙，想着带都带来了，就准备拍照穿的，等人到了目的地，看着所有要素齐全，家人，朋友，求婚，戒指，宣誓，还有那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空青目前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很抽离。
像是有种戏中戏的感觉，本来她就是扮演，然后入戏的时候会觉得就是自己的生活，现在还要在戏中扮演一个新娘的角色。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但是说不上来。
教堂这部分结束，李秉文开了辆敞篷跑车，就带她单独去旅游了，其他人就继续团队游。
空青这才有点实感。“我们就这么脱离大部队了？”
“嗯，带你换个地方躺着放松。”李秉文打开车子的cd机。
“这车还真是复古。”空青感慨，见惯了国内车上的大电子屏，确实是很久没见这样都是按键，听歌还需要放光盘。
“叶泽找来的，说是比较有情调，还好没有很离谱，还是能开的。”
“再问你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带啊。”
“所以我们要快点到那，在当地超市没关门之前。”
“行，很合理。”
目的地是一个临海小镇。
订的酒店很有情调，一面全是落地窗，朝向好的话，躺床上就能看日出。
空青兴致勃勃地跟李秉文说：“我想看日出，明天早上叫我？”
“明天早上你起不来，晚上看日落吧。”李秉文放下包，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指南针，研究了一下，“沫沫，很遗憾的告诉你，房间里日落也看不到。”
空青看了一眼，“行吧，从开始到放弃，只需要十秒。”
李秉文检查了一圈，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摄像头，于是，“走吧，我们出去采购。”
出门前，把房间的洗衣机和烘干机先消毒，然后出门采购。
这边的超市离得远，而且七点就关门下班，空青不得不感叹，对，就是这样的精神状态，不要卷，加什么班。
买好东西回酒店，把该洗的洗了，该摆的摆出来，空青看到一盒安全用品，回头看那个在导台洗水果的某人，“我悟了，难怪检查的这么仔细。”
洗着水果的人很淡定的接话，“毕竟打官司需要时间，挺麻烦的。”
“好有道理的样子。”空青坐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翻看桌上的杂志，看图瞎猜模式。
“有看上想要打卡的景点吗？”李秉文把水果切块，插上叉子，端到空青面前的茶几上。
“图片都挺漂亮的，随便走走逛逛吧。”
“也行。”
晚饭是酒店吃的，吃完在周围逛了一圈，天气挺热的，出了点汗，回来之后，李秉文先去洗澡了。
空青在沙发上摊着玩手机，水声停了，空青抬眼看去，李秉文光裸着上半身就出来了，空青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不穿睡衣就出来了！”
“没带进去，你快去洗吧。”
“别催别催。”空青犹犹豫豫进去，看他这样子，今晚上绝对没什么休息。
果然，素了一段时间之后，开荤的战力不容小觑。
空青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想伸个懒腰，一动便感觉更加腰酸背痛。
空青把头埋在枕头里，赌气，继续睡。
感觉床边下陷，偏过头，看见是李秉文坐在床边，床头柜还摆着餐盘，空青有点气，又把头扭回去。
“沫沫，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李秉文边说手还边摸着空青的头发。
摸头发什么的，更加不爽了，坚决不抬头。
“我们以后规律一点，就不会这样了。”真诚是必杀技。
空青扭头看着他，“规律？”
“嗯，和以前一样，规律一点，比较和谐。”他边说边动手，将空青从被窝里捞出来坐好。
空青无奈，吃了餐盘里的面包，吃完起床，然后问，“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游艇和摩托艇，你喜欢哪个？”
“摩托艇吧。”
“行，过会儿出发。”
“好。”
不管是空青还是原主，都是人菜瘾大，不然也不会有一次次的失忆。
教练给两人讲解了注意事项，然后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一开始是李秉文带着空青绕了一圈，然后是空青觉得不过瘾，就要自己开，刚开始有模有样的，提速，绕圈，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很快，嗨过头了，开始过于自信，一个急转弯，没抓牢，翻车了，两人都掉水里了。
这本来没什么事，但是一个海浪过来，刚好把摩托艇翻回去，磕空青脑袋上了。
李秉文肉眼可见的惊恐，“沫沫。”
空青失去意识。
救生员划着皮划艇就来了，然后带着两个人上岸，很快救护车也来了。
医院里一顿检查，没有溺水体征，其他也很正常，李秉文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给亲妈打电话，联系这边的脑科专家，简单讲了空青的情况。
省略了空青自己玩嗨了掉水了的过程，只说了头被摩托艇磕到了。
空青醒来的时候，观察了周围，医院，所以这个世界的切入点是医院？
当看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医护人员全是外国人，空青惊呆了，搜索了原主的所有记忆，也没见原主出国了呀，这不是才大学嘛，为什么会在国外？
空青一般情况是不会依赖系统的，基本上能不找系统就不找，总有种依赖久了，到时候截断反应就会很严重。
上个世界，就算是末世，空青也没放弃玩手机，基地发电机拿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手机充电，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少依赖系统。
但是剧情有很大出入，这就不得不呼叫系统。
【空青：统哥，为什么这次世界的剧情和之前看的不一样啊。】
【5211：？不一样？哦，因为你，又失忆了！！！】
【空青：啊这，原主身体失忆为什么连带员工也要受罪啊。】
【5211：你自己看回放。不要打扰我追剧。】
【空青：你们系统还看电视剧？】
【5211：那你这边又没事情，我不追剧也很无聊的。】
【空青：也有道理。】
空青调出系统面板，看到自己绑定在自己身上的摄像头，认命地开始看回放。
边看边惊呼，好家伙，掰着手指数失忆次数。
直到有人注意到她醒了，去叫了人。
专家会诊，对着空青一顿检查，最后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空青看着进来病的人，眼里只有陌生。
空青总感觉哪不对，这次失去的记忆不仅仅是自己来之后的，还有原主的一部分记忆，之前的回放里，有说起还记得大二的一些事情，现在只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
麻了，人麻了，这就算是在没心没肺的人，很难不抑郁吧。
李秉文和医生了解完情况，就赶到病房，看到空青望向他的眼神，一阵心疼。
红红的，无措又受伤，可怜弱小又无助。
空青还在快速浏览着回放，以至于李秉文叫她，她也没反应。
这情况不对，“沫沫，还记得我吗？”
空青先暂停了回放，摇摇头。
“没事，不慌，我是你丈夫，李秉文。我们刚结婚，然后蜜月的时候出了一点点意外，但是不要紧，人没事就好。”
空青点头，继续看回放，外人看来就是发呆。
空青捡重点看完前八九个月的回放，然后着重看了近两个月的。看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是刚结婚，就在国外的教堂，这摩托艇也是，非要玩，好了吧，砸到脑袋了。
贵重物品，轻拿轻放。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空青已经换洗完，准备出院了。
花了钱的，没看出任何异常，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说，要不结合心理医生看看。
空青嗤之以鼻，不会就说不会，还说什么人类对人类大脑的认知不足百分之几，所以是一个很神秘的学科，巴拉巴拉。
空青看到自己爸妈都在，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张濡和林筱也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礼貌的向不认识的问好，然后解释一下自己失忆了。
“身体其他没有问题，就是这个失忆，两边的医生都没有把握，就还是日常注意观察。”李秉文给大家简单解释了一下。
接下来几天，就跟着大家的行程继续游玩，空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很难。
王女士找的餐厅在唐人街，大概意思就是，出国第一餐可不能吃得太西餐，先过渡一下。
空青他们三个进门之后，看到里面人的神情都有些奇怪，于是就坐到李秉文边上，问“什么情况？”
“聊婚期，你爸妈已经把我们的生辰八字发给大师了，说是明天回复。”
空青整个人都有一种凝滞感，猛地抓住他的手，“我这几天，没失忆吧，为什么我感觉不太连贯。”
“别担心，没有。只是家长话题比较跳跃。”李秉文回握她的手。
林筱此刻也是震惊不已，“不是旅游吗，怎么特意怕我赶不回去，到这边给我办一场？”
“我还没贴心到这份上。”空青对着林筱道，“你敢不回去，我最多是婚礼上给你直播。”
“算你狠。”林筱就拉着边上的张濡聊天。
“不是，你要想，别人的婚礼，到底是谁在在乎，大家不都是冲着吃席去的吗？那我废这劲儿干嘛，我本来就不在乎婚礼啊，我就关心他们在哪订酒席，试菜这个我要参与。”空青发表着言论。
跟林筱张濡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你是真的想得开。”
“那可不，自从脑壳子不好使了，感觉还是当下比较重要，反正都记不住，当时开心就行了。”
“你这情况，还能好嘛？”
“不好说。”空青指着脑袋，“失忆害人啊，我这颗脑袋，需要轻拿轻放。”
“一点磕碰都不行？”
“一点都不行，上次我和小濡出去骑车，摔完我就不记得上班的事了。”
“这我知道，一开始还没发现，是后来姐夫跑家里找人才发现的。”
“还有次被人撞了，摔地上了，磕到脑袋。”
“多少有点离谱。”
李秉文给空青夹菜，偶尔和叶泽聊两句，分界线很明显，另外半桌长辈们聊得热火朝天的。
两边家长一点不像是刚认识的，什么都聊。聊完订婚，聊婚礼怎么办，聊聘礼聊嫁妆的。
王秉政坐在宝宝椅，吃着饭，听着给他还安排了任务，他觉得被委以重任，非常高兴。
空青吃了没多少就不吃了，一个是觉得需要克制一下，还有一个就是觉得到了国外，同样的烧法好像也有点奇奇怪怪的，李秉文持续给她夹菜，“没胃口吗？”
空青摇头，“飞机上也吃了很多，克制一下，最近长肉了。”
李秉文顺势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哪里有吃多的样子，“再吃点。”
空青摆手，“不要，本来也不饿。”
晚上回到酒店，空青火速开行李箱，“刚刚出发得急，带给你妈妈的礼物忘了拿，现在陪我去一趟吧。”
“好。”
这些礼物几乎占满半个箱子，空青自己拿了一部分，让李秉文提了部分，然后往王女士他们那间走。
还没进门就听见王秉政操着一口散装英文，在给他讲国内发生的事情，叽里咕噜的。
两人进去之后，王女士再三表示，他们出来的匆忙，还有两个镯子没带来，下次回国补上。
空青忙说不着急。
完成最后的社交，出了房门，空青挂在李秉文身上，是一步都不想走了。“好累啊。”
“我抱你回去。”面对面的，抱着，空青双脚微微离地几公分，就这么回到了房间。
简单洗漱之后，空青本来想扑到床上的，刚准备起跳，一下子刹车，不行不行，万一晃到脑袋，不值当不值当。
李秉文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空青已经很安稳的躺好了。
“关灯，睡觉。”
空青等李秉文躺好，就侧过身，把腿往他腿上一搁，调整姿势，睡觉。
前两天除了王秉政，大家都有点时差，人都是起来了，就是状态都很不太好，早上就没什么活动，都是自己周边转一转，然后下午就去几个着名景点，必打卡项目。
叶泽真的是专业素质超高，一个人带着大家，讲解也风趣，安排也合理，能照顾到所有人的状态。
行程第五天，林筱和张濡整活，给大家预约到了当地的教堂，好像是因为之前的新人取消了，刚好有的空档。
当事人不知情，就被安排了一个婚礼，教堂还是那种直接出证书的，外国人也行，非常有仪式感。
空青当天出门，被林筱要求穿那身白色蕾丝长裙，想着带都带来了，就准备拍照穿的，等人到了目的地，看着所有要素齐全，家人，朋友，求婚，戒指，宣誓，还有那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空青目前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很抽离。
像是有种戏中戏的感觉，本来她就是扮演，然后入戏的时候会觉得就是自己的生活，现在还要在戏中扮演一个新娘的角色。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但是说不上来。
教堂这部分结束，李秉文开了辆敞篷跑车，就带她单独去旅游了，其他人就继续团队游。
空青这才有点实感。“我们就这么脱离大部队了？”
“嗯，带你换个地方躺着放松。”李秉文打开车子的cd机。
“这车还真是复古。”空青感慨，见惯了国内车上的大电子屏，确实是很久没见这样都是按键，听歌还需要放光盘。
“叶泽找来的，说是比较有情调，还好没有很离谱，还是能开的。”
“再问你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带啊。”
“所以我们要快点到那，在当地超市没关门之前。”
“行，很合理。”
目的地是一个临海小镇。
订的酒店很有情调，一面全是落地窗，朝向好的话，躺床上就能看日出。
空青兴致勃勃地跟李秉文说：“我想看日出，明天早上叫我？”
“明天早上你起不来，晚上看日落吧。”李秉文放下包，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指南针，研究了一下，“沫沫，很遗憾的告诉你，房间里日落也看不到。”
空青看了一眼，“行吧，从开始到放弃，只需要十秒。”
李秉文检查了一圈，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摄像头，于是，“走吧，我们出去采购。”
出门前，把房间的洗衣机和烘干机先消毒，然后出门采购。
这边的超市离得远，而且七点就关门下班，空青不得不感叹，对，就是这样的精神状态，不要卷，加什么班。
买好东西回酒店，把该洗的洗了，该摆的摆出来，空青看到一盒安全用品，回头看那个在导台洗水果的某人，“我悟了，难怪检查的这么仔细。”
洗着水果的人很淡定的接话，“毕竟打官司需要时间，挺麻烦的。”
“好有道理的样子。”空青坐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翻看桌上的杂志，看图瞎猜模式。
“有看上想要打卡的景点吗？”李秉文把水果切块，插上叉子，端到空青面前的茶几上。
“图片都挺漂亮的，随便走走逛逛吧。”
“也行。”
晚饭是酒店吃的，吃完在周围逛了一圈，天气挺热的，出了点汗，回来之后，李秉文先去洗澡了。
空青在沙发上摊着玩手机，水声停了，空青抬眼看去，李秉文光裸着上半身就出来了，空青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不穿睡衣就出来了！”
“没带进去，你快去洗吧。”
“别催别催。”空青犹犹豫豫进去，看他这样子，今晚上绝对没什么休息。
果然，素了一段时间之后，开荤的战力不容小觑。
空青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想伸个懒腰，一动便感觉更加腰酸背痛。
空青把头埋在枕头里，赌气，继续睡。
感觉床边下陷，偏过头，看见是李秉文坐在床边，床头柜还摆着餐盘，空青有点气，又把头扭回去。
“沫沫，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李秉文边说手还边摸着空青的头发。
摸头发什么的，更加不爽了，坚决不抬头。
“我们以后规律一点，就不会这样了。”真诚是必杀技。
空青扭头看着他，“规律？”
“嗯，和以前一样，规律一点，比较和谐。”他边说边动手，将空青从被窝里捞出来坐好。
空青无奈，吃了餐盘里的面包，吃完起床，然后问，“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游艇和摩托艇，你喜欢哪个？”
“摩托艇吧。”
“行，过会儿出发。”
“好。”
不管是空青还是原主，都是人菜瘾大，不然也不会有一次次的失忆。
教练给两人讲解了注意事项，然后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一开始是李秉文带着空青绕了一圈，然后是空青觉得不过瘾，就要自己开，刚开始有模有样的，提速，绕圈，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很快，嗨过头了，开始过于自信，一个急转弯，没抓牢，翻车了，两人都掉水里了。
这本来没什么事，但是一个海浪过来，刚好把摩托艇翻回去，磕空青脑袋上了。
李秉文肉眼可见的惊恐，“沫沫。”
空青失去意识。
救生员划着皮划艇就来了，然后带着两个人上岸，很快救护车也来了。
医院里一顿检查，没有溺水体征，其他也很正常，李秉文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给亲妈打电话，联系这边的脑科专家，简单讲了空青的情况。
省略了空青自己玩嗨了掉水了的过程，只说了头被摩托艇磕到了。
空青醒来的时候，观察了周围，医院，所以这个世界的切入点是医院？
当看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医护人员全是外国人，空青惊呆了，搜索了原主的所有记忆，也没见原主出国了呀，这不是才大学嘛，为什么会在国外？
空青一般情况是不会依赖系统的，基本上能不找系统就不找，总有种依赖久了，到时候截断反应就会很严重。
上个世界，就算是末世，空青也没放弃玩手机，基地发电机拿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手机充电，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少依赖系统。
但是剧情有很大出入，这就不得不呼叫系统。
【空青：统哥，为什么这次世界的剧情和之前看的不一样啊。】
【5211：？不一样？哦，因为你，又失忆了！！！】
【空青：啊这，原主身体失忆为什么连带员工也要受罪啊。】
【5211：你自己看回放。不要打扰我追剧。】
【空青：你们系统还看电视剧？】
【5211：那你这边又没事情，我不追剧也很无聊的。】
【空青：也有道理。】
空青调出系统面板，看到自己绑定在自己身上的摄像头，认命地开始看回放。
边看边惊呼，好家伙，掰着手指数失忆次数。
直到有人注意到她醒了，去叫了人。
专家会诊，对着空青一顿检查，最后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空青看着进来病的人，眼里只有陌生。
空青总感觉哪不对，这次失去的记忆不仅仅是自己来之后的，还有原主的一部分记忆，之前的回放里，有说起还记得大二的一些事情，现在只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
麻了，人麻了，这就算是在没心没肺的人，很难不抑郁吧。
李秉文和医生了解完情况，就赶到病房，看到空青望向他的眼神，一阵心疼。
红红的，无措又受伤，可怜弱小又无助。
空青还在快速浏览着回放，以至于李秉文叫她，她也没反应。
这情况不对，“沫沫，还记得我吗？”
空青先暂停了回放，摇摇头。
“没事，不慌，我是你丈夫，李秉文。我们刚结婚，然后蜜月的时候出了一点点意外，但是不要紧，人没事就好。”
空青点头，继续看回放，外人看来就是发呆。
空青捡重点看完前八九个月的回放，然后着重看了近两个月的。看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是刚结婚，就在国外的教堂，这摩托艇也是，非要玩，好了吧，砸到脑袋了。
贵重物品，轻拿轻放。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空青已经换洗完，准备出院了。
花了钱的，没看出任何异常，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说，要不结合心理医生看看。
空青嗤之以鼻，不会就说不会，还说什么人类对人类大脑的认知不足百分之几，所以是一个很神秘的学科，巴拉巴拉。
空青看到自己爸妈都在，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张濡和林筱也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礼貌的向不认识的问好，然后解释一下自己失忆了。
“身体其他没有问题，就是这个失忆，两边的医生都没有把握，就还是日常注意观察。”李秉文给大家简单解释了一下。
接下来几天，就跟着大家的行程继续游玩，空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