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翡翠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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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王泽从机场走出，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家中。
洛念一给他回了语音“注意安全”，听着熟悉的声音，王泽有点摸不着头脑，下一刻，他脸色古怪，对方该不会相信了他说的话吧？
找不到头绪，索性不再理会。
王泽的老家位于吕梁山下的一个小县城，县城不大，只有十几万人口，从机场回家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多年来，王泽的父母由于做生意的缘故，全国各地四处跑，因此，家中的老房子一直空着，没什么人住，难免有些冷清。
回到家后，门窗紧锁，果然，像往常一样，父母又不在家，王泽打扫了一下房间，将家中的沙发被褥拿到院子里晾晒。
傍晚，正在收被褥的王泽惊奇的发现，院子的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株奇异的植物。
小树大约有三四尺高，枝干笔直，通体翠绿，晶莹剔透如玉石，茎叶有些稀疏，只有顶端结了几颗红艳艳的果实，如果凑近些，还能闻到一缕淡淡的清香。
嘶！
王泽称奇，眼前的植物不属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物种，而且，他琢磨着一株植物长到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也要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可之前回家的时候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时，他想起了最近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有不少人都是因为吃了奇异的果实从而获得了某种非凡的能力，李程的那位传奇二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泽失笑出声，难不成自己也要踏上变异之路，成为单手抬汽车的“超人”？
稍作思考，他伸手摘下了这几枚鲜红的果实，却没有食用。
这些变异的花果是第一次出现，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有什么副作用，虽然新闻报道了异果可以赋予普通人超能力，但也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王泽对最近的异变很感兴趣，但也不愿意拿自己当小白鼠。
想了想，他拍了两张照片给李程发了过去，让他帮忙问问那位偶然获得神力的二爷，看看老头子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对！”
王泽嘀咕一声，二爷也只是误食一颗异果，即便获得了神力，那也是运气使然，变异的花果何其多，老头子估计也没什么了解。
没几分钟，李程就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过来，神情激动：“阿泽，你那果子哪儿来的？”
“额，院子里捡的。”王泽顺口回应，反问道：“怎么样，二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李程嘿嘿一笑：“老家伙自己都稀里糊涂的，能看出来个屁！”
啪！
突如其来的巴掌直接将李程扇出了镜头，一副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头发花白，皱纹纵横，微眯的双眼中露出精光，非常有神。
“二爷，好久不见！”
王泽笑着打招呼，虽然隔着屏幕，但他发现老爷子红光满面，精神头很足，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或许是那枚异果带来的好处。
“嗯。”老人点头，中气十足：“别听这小子胡咧咧，几张照片能看出什么来？明天你带着异果过来一趟，这次的变故很不简单！”
王泽闻言一愣，继而皱眉：“这几十年来，世界上也发生过几次异变，难道这一次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老爷子神色逐渐凝重：“之前那几次异变不过是山河地貌的改变，而这一次，却是万灵生物的进化！”
王泽心神微动，回忆了一下相关的记载，发现的确如此。
之前的几次变故规模甚大，千丈高山倾倒，万顷湖泊干涸，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这次突如其来的异变虽然神异，但就目前的影响力而言确实比不上前几次。
不过二爷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清醒，如果真如对方所说，这次的异变只怕才刚刚开始，山川地貌的改变与生物自身的变异不可同日而语。
“二爷，您刚刚说.....进化？”王泽皱眉，对于这次的异变，老爷子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视讯电话有些卡顿，老人家叹了一口气，神色难明：
“没错，就是进化。在不久的将来，你或许会看到花草破土飞出，动物口吐人言，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飞天遁地.....这种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还是等你明天过来吧。”
老人家走出了镜头，王泽长舒一口气准备挂断电话，却看到李程捂着一个冰袋出现在了屏幕上，面部扭曲，眼里闪着泪花。
王泽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老家伙吃了那破果子，力气暴增，还没有学会控制。”李程隔着屏幕哭诉，同时还不忘提醒：
“阿泽，你不要急着服用那几枚异果，老家伙说误食很可能有危险。”
安慰了李程几句，王泽挂断了电话，即便李程不说，他也不可能贸然服用那几颗果实。
不过看到了李程的惨状，王泽意识到，或许等老爷子能够控制自己的力气了，他再过去比较好。
注视着桌子上那几颗鲜红欲滴的果子，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洛念一。
对方大学所学的专业就是生物学相关，而且对大异变有着极深的兴趣，一直在研究历史上那几次席卷全球的重大变故。
洛念一或许对这些变异的花果有所了解，要不发给她看看？
想了想，王泽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经过一个下午的忙碌，天色逐渐变黑，他准备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找李程和二爷。
那几枚红艳艳的果实就摆在床头，虽然已经离开了枝干，但依然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一夜王泽睡得格外舒服，第二天早早醒来，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一身重担，整副身体无比轻盈。
嘶！
王泽察觉到了古怪，盯着几枚赤红的异果，嘀咕道：“难不成这东西还能助眠安神？”
王泽眼中闪着异芒，他现在对这几颗果子的兴趣更加浓厚，要不是二爷的告诫让他有些顾忌，他还真想吃一枚看看有什么效果。
心里痒痒，王泽拿上异果就出了门，李程两人不在县城，而是在城外的一个小镇子，老爷子当初为了种地，承包了一座山头。
这时，他下意识注意到了院子角落里那株几尺高的小树，果实已经被他摘完，但小树的枝干依旧晶莹剔透，苍翠清亮，宛如翡翠雕成。
“这小树的生长周期这么快，说不准还能再结几枚果子。”
王泽暗自嘀咕，二爷种了几十年“长生药”，对这次异变又有不少了解.....想到这里，他两眼放光，找来一把铁锹，将整株小树刨出，套了个编织袋抗在肩上。
做完这一切，王泽马不停蹄赶往汽车站，开往镇子上的客车并不多，如果错过了就要等很长时间。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顺利登上了前往平阳镇的班次，长舒一口气。
之前的几次大异变让这个世界的地貌的改变了很多，影响最严重的便是交通。
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在大异变之前是难以想象的。
客车在镇子入口处停留，王泽扛着编织袋下了车，开始步行，二爷承包的山头在小镇的最西面，仍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又走了大约半小时后，王泽终于看到了镇子边缘那座孤零零的院子，背靠连绵不绝的群峰，顺着院子背后的山路往里走，便是吕梁山脉的深处。
轰！
刚走进大门，一声巨响传来，王泽感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微微一震。
两个巨大的石碾子重重砸落在地，掀起一阵尘土，四处飞扬。
王泽嘴角微抽，他看到了一个赤裸上身，穿着粗布短裤的男人，浑身肌肉精壮有力，就是对方把两个石碾子扔起来丢在了地上，每一个都有几百斤的重量。
要不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估计没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
这是二爷？
王泽站在大门口，有些难以接受，他看过李程转发的那则新闻，知道二爷就是那个“单手抬汽车”的无名老农。
然而文字的报道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人心。
嘶！
王泽有些迫不及待，连忙走上前，将那几颗赤红的异果递给老爷子：
“二爷，这就是我说的那几枚异果。”
这时，他忽然发现这几枚果子似乎比刚刚摘下时更加鲜艳了几分，阳光下就像是一团跳动的火焰。
“阿泽，你来啦！”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身形瘦削的青年从房间走出，满脸欣喜，给了王泽一个狠狠的拥抱。
虽然已经过了一夜，但王泽还能看到李程的侧脸隐约有些肿胀，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巨大石碾子，他不由得为对方默哀。
二爷一直都把李程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来对待，打起来也绝不手软，如今老爷子力量大增，近乎超人般的存在，王泽已经能够预见李程不堪的未来。
“这就是你捡到的异果？”
二爷只拿走了一枚研究，剩下的几枚落入李程眼中，让他瞬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要不你吃一颗试试？说不准能和二爷一样力量暴涨！”
王泽适时提议道，非常大方。
李程眼睛一亮，跃跃欲试，这些天二爷在院子里扔石碾子，他看得直哆嗦。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压下了内心的冲动，目前还没有听说异果有什么副作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好吧，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阿泽你先吃！”
李程说的大义凛然，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分明是担心自己的小命。
王泽翻了个白眼，盯着面前赤红的果实琢磨，如果一颗异果就能让人进化，那这个世界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他想起自己还带了一棵小树过来，得尽快让它扎根，孕育新的果实。
王泽告知李程，想让他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种下那株翡翠小树，异果惊人，短短几天就已经被炒到天价，一颗难求。
“你竟然把它连根拔起？”李程听了十分震惊，紧接着又有些为难：
“老头子说过，现在的天地环境下，奇花异种大多都只能在初生的地方生长，需要异变的土壤孕育，在其它地方很难存活。”
王泽一愣，还有这种说法？他不知道啊！
刨都刨出来了，难不成再把它塞回去？
“其实，倒也不一定！”李程双眼一亮：“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或许能将它种活。”
王泽扛起翡翠小树，跟着李程走出院门，直奔后山。
院子后面的这座大山就是二爷当年承包下来的，老一辈人管它叫凤山，传说很久之前曾有凤凰落于此处涅槃。
虽然被二爷承包了，但镇子上的老人们去世后都会葬在山里，希望能沾上凤凰涅槃的风水，有一个好的来世。
两人沿着山路一直走，穿过一片松树林，之后便是低矮的灌木丛，时不时还能看到凸起的坟包，灰黑色的墓碑矗立。
“阿泽，你还记不记得老头子的长生不死药？”
王泽点头，他经常听父母提起，二十多年前，二爷从外归乡，承包了脚下的这座大山，神神叨叨，号称要种什么长生药。
可惜的是，老爷子守着这座山二十多年，别说长生药，就连根玉米棒子都没种出来。
尽管如此，也没人敢说老爷子不是。
“我最近几天发现，老家伙好像还真的弄出了点名堂。”
王泽瞥了他一眼，揶揄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二爷人到末年，精神错乱，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
李程表情不自然，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后松了口气。
以前还没什么，自从老爷子服食异果后，一拳能捶死一头牛，不仅如此，他发现老头儿听觉也灵敏了很多，他现在都不敢在背后说二爷的坏话了。
“阿泽，我是认真的！”李程轻咳一声：“前两天老家伙带我去看过他种的长生药。”
“什么？！”王泽有些吃惊。
“其实也不是什么长生药，就是一株变异的宝树，已经开花，但没有结果。”李程回忆了一下，补充道：
“我想那地方应该能养活你的这棵翡翠小树。”
王泽面露欣喜，紧接着却眉头一皱，他虽然不清楚天地异变的玄机，但也能猜想一二。
无非是某种神秘因子催生了花草树木的进化，一片土地上养分是有限的，如果他的翡翠小树阻碍了二爷的宝树进化，他有些过意不去。
李程听了他的担忧，大手一挥，毫不在意：
“没事，老头子说了，他的宝树现在汲取的是天地之间的风水大势，跟这土地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老家伙之前还让我在山里搜罗变异的草木，移植过去，现在正好给你种小树。”
“那就好！”王泽松了一口气。
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王泽终于看到了李程所说的那颗宝树，也是二爷念叨了二十多年的长生药。
两个小时后，王泽从机场走出，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家中。
洛念一给他回了语音“注意安全”，听着熟悉的声音，王泽有点摸不着头脑，下一刻，他脸色古怪，对方该不会相信了他说的话吧？
找不到头绪，索性不再理会。
王泽的老家位于吕梁山下的一个小县城，县城不大，只有十几万人口，从机场回家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多年来，王泽的父母由于做生意的缘故，全国各地四处跑，因此，家中的老房子一直空着，没什么人住，难免有些冷清。
回到家后，门窗紧锁，果然，像往常一样，父母又不在家，王泽打扫了一下房间，将家中的沙发被褥拿到院子里晾晒。
傍晚，正在收被褥的王泽惊奇的发现，院子的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株奇异的植物。
小树大约有三四尺高，枝干笔直，通体翠绿，晶莹剔透如玉石，茎叶有些稀疏，只有顶端结了几颗红艳艳的果实，如果凑近些，还能闻到一缕淡淡的清香。
嘶！
王泽称奇，眼前的植物不属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物种，而且，他琢磨着一株植物长到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也要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可之前回家的时候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这时，他想起了最近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有不少人都是因为吃了奇异的果实从而获得了某种非凡的能力，李程的那位传奇二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泽失笑出声，难不成自己也要踏上变异之路，成为单手抬汽车的“超人”？
稍作思考，他伸手摘下了这几枚鲜红的果实，却没有食用。
这些变异的花果是第一次出现，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有什么副作用，虽然新闻报道了异果可以赋予普通人超能力，但也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王泽对最近的异变很感兴趣，但也不愿意拿自己当小白鼠。
想了想，他拍了两张照片给李程发了过去，让他帮忙问问那位偶然获得神力的二爷，看看老头子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对！”
王泽嘀咕一声，二爷也只是误食一颗异果，即便获得了神力，那也是运气使然，变异的花果何其多，老头子估计也没什么了解。
没几分钟，李程就一通视频电话打了过来，神情激动：“阿泽，你那果子哪儿来的？”
“额，院子里捡的。”王泽顺口回应，反问道：“怎么样，二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李程嘿嘿一笑：“老家伙自己都稀里糊涂的，能看出来个屁！”
啪！
突如其来的巴掌直接将李程扇出了镜头，一副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头发花白，皱纹纵横，微眯的双眼中露出精光，非常有神。
“二爷，好久不见！”
王泽笑着打招呼，虽然隔着屏幕，但他发现老爷子红光满面，精神头很足，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或许是那枚异果带来的好处。
“嗯。”老人点头，中气十足：“别听这小子胡咧咧，几张照片能看出什么来？明天你带着异果过来一趟，这次的变故很不简单！”
王泽闻言一愣，继而皱眉：“这几十年来，世界上也发生过几次异变，难道这一次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老爷子神色逐渐凝重：“之前那几次异变不过是山河地貌的改变，而这一次，却是万灵生物的进化！”
王泽心神微动，回忆了一下相关的记载，发现的确如此。
之前的几次变故规模甚大，千丈高山倾倒，万顷湖泊干涸，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这次突如其来的异变虽然神异，但就目前的影响力而言确实比不上前几次。
不过二爷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清醒，如果真如对方所说，这次的异变只怕才刚刚开始，山川地貌的改变与生物自身的变异不可同日而语。
“二爷，您刚刚说.....进化？”王泽皱眉，对于这次的异变，老爷子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视讯电话有些卡顿，老人家叹了一口气，神色难明：
“没错，就是进化。在不久的将来，你或许会看到花草破土飞出，动物口吐人言，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飞天遁地.....这种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还是等你明天过来吧。”
老人家走出了镜头，王泽长舒一口气准备挂断电话，却看到李程捂着一个冰袋出现在了屏幕上，面部扭曲，眼里闪着泪花。
王泽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老家伙吃了那破果子，力气暴增，还没有学会控制。”李程隔着屏幕哭诉，同时还不忘提醒：
“阿泽，你不要急着服用那几枚异果，老家伙说误食很可能有危险。”
安慰了李程几句，王泽挂断了电话，即便李程不说，他也不可能贸然服用那几颗果实。
不过看到了李程的惨状，王泽意识到，或许等老爷子能够控制自己的力气了，他再过去比较好。
注视着桌子上那几颗鲜红欲滴的果子，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洛念一。
对方大学所学的专业就是生物学相关，而且对大异变有着极深的兴趣，一直在研究历史上那几次席卷全球的重大变故。
洛念一或许对这些变异的花果有所了解，要不发给她看看？
想了想，王泽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经过一个下午的忙碌，天色逐渐变黑，他准备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找李程和二爷。
那几枚红艳艳的果实就摆在床头，虽然已经离开了枝干，但依然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一夜王泽睡得格外舒服，第二天早早醒来，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一身重担，整副身体无比轻盈。
嘶！
王泽察觉到了古怪，盯着几枚赤红的异果，嘀咕道：“难不成这东西还能助眠安神？”
王泽眼中闪着异芒，他现在对这几颗果子的兴趣更加浓厚，要不是二爷的告诫让他有些顾忌，他还真想吃一枚看看有什么效果。
心里痒痒，王泽拿上异果就出了门，李程两人不在县城，而是在城外的一个小镇子，老爷子当初为了种地，承包了一座山头。
这时，他下意识注意到了院子角落里那株几尺高的小树，果实已经被他摘完，但小树的枝干依旧晶莹剔透，苍翠清亮，宛如翡翠雕成。
“这小树的生长周期这么快，说不准还能再结几枚果子。”
王泽暗自嘀咕，二爷种了几十年“长生药”，对这次异变又有不少了解.....想到这里，他两眼放光，找来一把铁锹，将整株小树刨出，套了个编织袋抗在肩上。
做完这一切，王泽马不停蹄赶往汽车站，开往镇子上的客车并不多，如果错过了就要等很长时间。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顺利登上了前往平阳镇的班次，长舒一口气。
之前的几次大异变让这个世界的地貌的改变了很多，影响最严重的便是交通。
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在大异变之前是难以想象的。
客车在镇子入口处停留，王泽扛着编织袋下了车，开始步行，二爷承包的山头在小镇的最西面，仍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又走了大约半小时后，王泽终于看到了镇子边缘那座孤零零的院子，背靠连绵不绝的群峰，顺着院子背后的山路往里走，便是吕梁山脉的深处。
轰！
刚走进大门，一声巨响传来，王泽感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微微一震。
两个巨大的石碾子重重砸落在地，掀起一阵尘土，四处飞扬。
王泽嘴角微抽，他看到了一个赤裸上身，穿着粗布短裤的男人，浑身肌肉精壮有力，就是对方把两个石碾子扔起来丢在了地上，每一个都有几百斤的重量。
要不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估计没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
这是二爷？
王泽站在大门口，有些难以接受，他看过李程转发的那则新闻，知道二爷就是那个“单手抬汽车”的无名老农。
然而文字的报道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人心。
嘶！
王泽有些迫不及待，连忙走上前，将那几颗赤红的异果递给老爷子：
“二爷，这就是我说的那几枚异果。”
这时，他忽然发现这几枚果子似乎比刚刚摘下时更加鲜艳了几分，阳光下就像是一团跳动的火焰。
“阿泽，你来啦！”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身形瘦削的青年从房间走出，满脸欣喜，给了王泽一个狠狠的拥抱。
虽然已经过了一夜，但王泽还能看到李程的侧脸隐约有些肿胀，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巨大石碾子，他不由得为对方默哀。
二爷一直都把李程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来对待，打起来也绝不手软，如今老爷子力量大增，近乎超人般的存在，王泽已经能够预见李程不堪的未来。
“这就是你捡到的异果？”
二爷只拿走了一枚研究，剩下的几枚落入李程眼中，让他瞬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要不你吃一颗试试？说不准能和二爷一样力量暴涨！”
王泽适时提议道，非常大方。
李程眼睛一亮，跃跃欲试，这些天二爷在院子里扔石碾子，他看得直哆嗦。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压下了内心的冲动，目前还没有听说异果有什么副作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好吧，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阿泽你先吃！”
李程说的大义凛然，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分明是担心自己的小命。
王泽翻了个白眼，盯着面前赤红的果实琢磨，如果一颗异果就能让人进化，那这个世界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他想起自己还带了一棵小树过来，得尽快让它扎根，孕育新的果实。
王泽告知李程，想让他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种下那株翡翠小树，异果惊人，短短几天就已经被炒到天价，一颗难求。
“你竟然把它连根拔起？”李程听了十分震惊，紧接着又有些为难：
“老头子说过，现在的天地环境下，奇花异种大多都只能在初生的地方生长，需要异变的土壤孕育，在其它地方很难存活。”
王泽一愣，还有这种说法？他不知道啊！
刨都刨出来了，难不成再把它塞回去？
“其实，倒也不一定！”李程双眼一亮：“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或许能将它种活。”
王泽扛起翡翠小树，跟着李程走出院门，直奔后山。
院子后面的这座大山就是二爷当年承包下来的，老一辈人管它叫凤山，传说很久之前曾有凤凰落于此处涅槃。
虽然被二爷承包了，但镇子上的老人们去世后都会葬在山里，希望能沾上凤凰涅槃的风水，有一个好的来世。
两人沿着山路一直走，穿过一片松树林，之后便是低矮的灌木丛，时不时还能看到凸起的坟包，灰黑色的墓碑矗立。
“阿泽，你还记不记得老头子的长生不死药？”
王泽点头，他经常听父母提起，二十多年前，二爷从外归乡，承包了脚下的这座大山，神神叨叨，号称要种什么长生药。
可惜的是，老爷子守着这座山二十多年，别说长生药，就连根玉米棒子都没种出来。
尽管如此，也没人敢说老爷子不是。
“我最近几天发现，老家伙好像还真的弄出了点名堂。”
王泽瞥了他一眼，揶揄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二爷人到末年，精神错乱，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
李程表情不自然，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后松了口气。
以前还没什么，自从老爷子服食异果后，一拳能捶死一头牛，不仅如此，他发现老头儿听觉也灵敏了很多，他现在都不敢在背后说二爷的坏话了。
“阿泽，我是认真的！”李程轻咳一声：“前两天老家伙带我去看过他种的长生药。”
“什么？！”王泽有些吃惊。
“其实也不是什么长生药，就是一株变异的宝树，已经开花，但没有结果。”李程回忆了一下，补充道：
“我想那地方应该能养活你的这棵翡翠小树。”
王泽面露欣喜，紧接着却眉头一皱，他虽然不清楚天地异变的玄机，但也能猜想一二。
无非是某种神秘因子催生了花草树木的进化，一片土地上养分是有限的，如果他的翡翠小树阻碍了二爷的宝树进化，他有些过意不去。
李程听了他的担忧，大手一挥，毫不在意：
“没事，老头子说了，他的宝树现在汲取的是天地之间的风水大势，跟这土地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老家伙之前还让我在山里搜罗变异的草木，移植过去，现在正好给你种小树。”
“那就好！”王泽松了一口气。
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王泽终于看到了李程所说的那颗宝树，也是二爷念叨了二十多年的长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