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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对他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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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处理着他脸颊的伤口，他垂眸，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视线里是她光洁白皙的脸。
她仔细盯着伤口，拿着带药的棉签轻轻涂抹着这道狭长伤痕，力道轻柔，轻轻吹气，生怕戳疼了他。
微微嘟起的红唇，脸颊吹过的微热的风，凉飕飕的药，淡淡的香味，他喉结滚动，移开了视线。
脸上伤口狭长，她拿出创可贴比了比，一个果然是盖不住。
“算了，伤口太长了，没办法贴创可贴，药我上好了，你注意一点吧。”
“嗯。”
“手上的怎么办？还有这么多伤呢，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看着他两条胳膊上明晃晃的红肿瘀痕，赵珸柚心里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明明之前他的胳膊上除了微微晒黑的肌肤什么都没有。
“算了，你两只手上都有伤，不好弄，还是我来吧。”
说着她倒了一些红花油在手上，搓开以后抹到了他的胳膊上，柔软的手轻轻揉搓着肌肤，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被她抚过的皮肤好似在发烫。
“秋许，你...”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躲呢？这么多伤，多疼啊。”
赵珸柚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她不明白赵秋许打架不是挺厉害的吗，为什么还会...
赵秋许看着她，没有开口，要怎么告诉她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满是泥泞，有时也会想还不如没有来过，还不如死了的好。
从小被赵建泽打到大，在他面前，他已经失去了还手的力气，被打的最狠的时候抱着头心里想的是不如还给他自己这条命。
“秋许，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没关系的。”
赵珸柚想到了他作为反派被设定的凄惨认识，自己或许是戳到了他的伤口。
“没有下次了。”他突然开口。
“嗯？”
“下次会躲，不会受伤。”
听到他这样的话，赵珸柚心里算是吃了颗定心丸，她笑起来，温柔恬静。
“那就太好啦，秋许，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嗯。”
“还有，你那个...那个人经常这样对你吗？”
原谅赵珸柚看着赵秋许身上的伤口，实在说不出“父亲”两个字，他实在不配。
“现在很少了。”
自从赵建泽开始在外面寻欢作乐，两人就很少见面了，现在也是好几个月甚至半年才会回来，回来就是要钱。
“那以前呢？”赵珸柚灵敏感觉到了他的用词。
以前啊，以前两个人住在一起，赵建泽日日酗酒，或许每天都在挨打吧，但这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这些黑暗的过去。
“以前的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过了太久。”他如是说道。
“是吗？”
赵珸柚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没有揭穿他的谎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秋许，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是长成了很好的人呀~”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让她总是没有距离感。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让他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赵秋许抬起头，捏住她的手腕，深深的看着她，赵珸柚不解，但也没有动，任由他。
“你为什么...”赵秋许开口想问，但却说不出口。
“什么？”
“赵珸柚，我不是小猫小狗，你喂口饭就会跟你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你不要再这样了。”
说完，赵秋许扭开头，松开她的手，起身要走。
赵珸柚看着他站起的身影，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暂停了他的脚步。
“秋许，我从没当你是小猫小狗过，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在医院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人，我对你从来都不是施舍，开始或许只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你，但到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我想要陪你久一点，我对你也没有过怜悯，我有什么资格去怜悯这样好的你呢！如果非要说，也只能说是心疼，我心疼你受的苦，就是如此，你不要那样想我，我会难过的。”
赵珸柚剖析内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看着他，眼里都是真诚。
此刻的她不知道后来为了实现自己说的话，她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诚然，最开始的时候有做任务的原因，但越了解他就越是不忍心，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因为所谓的剧情受那么多的苦，他明明那么努力的生活了。
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认识的人，对他，她根本不可能只把他当做纸片人。
赵秋许听完她的话，心就像是地震了一样，一阵地动山摇。
如果她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那他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再讨厌她了，没有办法再远离她了，他早就猜到了从医院醒来的不是原来的赵珸柚，是谁都无所谓，他根本不在意，但他从没想过，这个人会这样强势的进入他的生命里。
他本想要远离她，就当她从没出现过，可是她这样说，那么真挚，每当看着她清澈的双眼，他就做不到了，那些下定的决心也像照见阳光的雾一般飞快散开。
可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说：她终究会抛弃你的，不要听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在说谎...
“那你会陪我多久？”
赵秋许按捺住内心的颤抖与彷徨，轻声问出这句话，心里满是忐忑。
赵珸柚闻言，心里很是纠结，此刻她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家人，想到了过去的欢声笑语，但穿插在其中的还有这个世界的赵秋许，他孤独的坐在角落里，他望向她的眼睛...
看见她的沉默，他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果然如此，都是假话！
“好了，不用说了。”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她愈发坚定的声音，他停住脚步，没有转身。
“秋许，说实话，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都没有定论，你也不能肯定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亦是如此，我不知道自己能陪你多久，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赵珸柚坚定的说，她想起自己的任务，只要最后不让他走上毁灭世界的道路就可以了，他可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那个时候他就不需要自己了，到那时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赵珸柚是这样想的，涉世未深的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就是拯救剧情了，单纯的认为赵秋许会有不需要她的一天。
可是怎么会呢，赵秋许从来都不是这样大度的人，他这辈子拥有的太少，所以如果是他想要的，他一定会牢牢握在手里。
她这样突然的闯入他的世界，留下了浓墨重彩，他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你之前是不是答应过我一个愿望？”他转过身，忽然问她这个问题。
赵珸柚闻言想了想，想起上次吃麻辣烫喝奶茶那次自己说过的话（详见第十章），她认真点了点头，不知道此刻秋许提这件事做什么。
“那我现在可以许愿吗？”
“当然，你想什么时候许都行，只要我能做到！”
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赵珸柚还是坚定的回答。
“那我要你做到你刚刚说的话，一直陪着我直到我不需要为止。”
赵秋许说完，低头看着她，给她时间思考。
赵珸柚认真的想，或许等到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人生的时候就不会需要她了，忽略心底的一点不适，她郑重点了点头。
“秋许，我答应你，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会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为止。”
听到她的答复，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嘴角上扬，却没有关注到她加上的前提。
“诶！秋许，你终于笑啦！你笑起来真好看，还有个酒窝诶！”
赵珸柚第一次看到赵秋许真心实意的笑，实在震惊，指了指他脸上浮现的酒窝。
他这么冷淡的人居然有酒窝诶，太可爱了吧。
赵秋许倒是有些无措了，他抿抿嘴唇，憋回笑意，赵珸柚笑着逗他。
“秋许秋许，你再笑笑呀，你笑起来那么好看，让我再看看呗！”
说着她大胆上手，戳了戳他的侧腰，没想到他的酒窝再一次暴露了，她再伸手试探着挠了挠，酒窝更加明显，赵秋许耳朵通红，侧身躲开她的手。
“秋许，原来你怕痒啊！哈哈哈，别跑，再让我看看！”
赵珸柚伸着手就要挠他的腰，明明可以轻松制止她，但赵秋许只是躲着，陪她玩闹。
她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
两人在不大的客厅里追逐着，赵秋许在前面，赵珸柚紧跟其后，她一定要再挠他的痒痒，再看看他的笑容，还要看看另一边有没有酒窝呢！
空间太小，不够发挥，赵珸柚追的时候被茶几拌倒，赵秋许想去抓她。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还好赵珸柚家买的沙发又大又软，要是赵秋许家的木制沙发，两人起码得是脑震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这个。
赵珸柚看着眼前人的脸，彼此的呼吸交融，似乎温度都升高了。
赵秋许覆在她身上，不似她周身的柔软，他的身上满是结实的肌肉，轻轻压在她的身上。
每一处彼此贴近大的皮肤似乎都在发烫，两人视线相对。
她处理着他脸颊的伤口，他垂眸，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视线里是她光洁白皙的脸。
她仔细盯着伤口，拿着带药的棉签轻轻涂抹着这道狭长伤痕，力道轻柔，轻轻吹气，生怕戳疼了他。
微微嘟起的红唇，脸颊吹过的微热的风，凉飕飕的药，淡淡的香味，他喉结滚动，移开了视线。
脸上伤口狭长，她拿出创可贴比了比，一个果然是盖不住。
“算了，伤口太长了，没办法贴创可贴，药我上好了，你注意一点吧。”
“嗯。”
“手上的怎么办？还有这么多伤呢，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看着他两条胳膊上明晃晃的红肿瘀痕，赵珸柚心里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明明之前他的胳膊上除了微微晒黑的肌肤什么都没有。
“算了，你两只手上都有伤，不好弄，还是我来吧。”
说着她倒了一些红花油在手上，搓开以后抹到了他的胳膊上，柔软的手轻轻揉搓着肌肤，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被她抚过的皮肤好似在发烫。
“秋许，你...”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躲呢？这么多伤，多疼啊。”
赵珸柚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她不明白赵秋许打架不是挺厉害的吗，为什么还会...
赵秋许看着她，没有开口，要怎么告诉她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满是泥泞，有时也会想还不如没有来过，还不如死了的好。
从小被赵建泽打到大，在他面前，他已经失去了还手的力气，被打的最狠的时候抱着头心里想的是不如还给他自己这条命。
“秋许，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没关系的。”
赵珸柚想到了他作为反派被设定的凄惨认识，自己或许是戳到了他的伤口。
“没有下次了。”他突然开口。
“嗯？”
“下次会躲，不会受伤。”
听到他这样的话，赵珸柚心里算是吃了颗定心丸，她笑起来，温柔恬静。
“那就太好啦，秋许，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嗯。”
“还有，你那个...那个人经常这样对你吗？”
原谅赵珸柚看着赵秋许身上的伤口，实在说不出“父亲”两个字，他实在不配。
“现在很少了。”
自从赵建泽开始在外面寻欢作乐，两人就很少见面了，现在也是好几个月甚至半年才会回来，回来就是要钱。
“那以前呢？”赵珸柚灵敏感觉到了他的用词。
以前啊，以前两个人住在一起，赵建泽日日酗酒，或许每天都在挨打吧，但这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这些黑暗的过去。
“以前的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过了太久。”他如是说道。
“是吗？”
赵珸柚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没有揭穿他的谎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秋许，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是长成了很好的人呀~”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让她总是没有距离感。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让他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赵秋许抬起头，捏住她的手腕，深深的看着她，赵珸柚不解，但也没有动，任由他。
“你为什么...”赵秋许开口想问，但却说不出口。
“什么？”
“赵珸柚，我不是小猫小狗，你喂口饭就会跟你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你不要再这样了。”
说完，赵秋许扭开头，松开她的手，起身要走。
赵珸柚看着他站起的身影，赶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暂停了他的脚步。
“秋许，我从没当你是小猫小狗过，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在医院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人，我对你从来都不是施舍，开始或许只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你，但到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我想要陪你久一点，我对你也没有过怜悯，我有什么资格去怜悯这样好的你呢！如果非要说，也只能说是心疼，我心疼你受的苦，就是如此，你不要那样想我，我会难过的。”
赵珸柚剖析内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看着他，眼里都是真诚。
此刻的她不知道后来为了实现自己说的话，她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诚然，最开始的时候有做任务的原因，但越了解他就越是不忍心，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因为所谓的剧情受那么多的苦，他明明那么努力的生活了。
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认识的人，对他，她根本不可能只把他当做纸片人。
赵秋许听完她的话，心就像是地震了一样，一阵地动山摇。
如果她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那他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再讨厌她了，没有办法再远离她了，他早就猜到了从医院醒来的不是原来的赵珸柚，是谁都无所谓，他根本不在意，但他从没想过，这个人会这样强势的进入他的生命里。
他本想要远离她，就当她从没出现过，可是她这样说，那么真挚，每当看着她清澈的双眼，他就做不到了，那些下定的决心也像照见阳光的雾一般飞快散开。
可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说：她终究会抛弃你的，不要听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在说谎...
“那你会陪我多久？”
赵秋许按捺住内心的颤抖与彷徨，轻声问出这句话，心里满是忐忑。
赵珸柚闻言，心里很是纠结，此刻她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家人，想到了过去的欢声笑语，但穿插在其中的还有这个世界的赵秋许，他孤独的坐在角落里，他望向她的眼睛...
看见她的沉默，他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果然如此，都是假话！
“好了，不用说了。”
他轻轻拉开她的手，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她愈发坚定的声音，他停住脚步，没有转身。
“秋许，说实话，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都没有定论，你也不能肯定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亦是如此，我不知道自己能陪你多久，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赵珸柚坚定的说，她想起自己的任务，只要最后不让他走上毁灭世界的道路就可以了，他可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那个时候他就不需要自己了，到那时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赵珸柚是这样想的，涉世未深的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就是拯救剧情了，单纯的认为赵秋许会有不需要她的一天。
可是怎么会呢，赵秋许从来都不是这样大度的人，他这辈子拥有的太少，所以如果是他想要的，他一定会牢牢握在手里。
她这样突然的闯入他的世界，留下了浓墨重彩，他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你之前是不是答应过我一个愿望？”他转过身，忽然问她这个问题。
赵珸柚闻言想了想，想起上次吃麻辣烫喝奶茶那次自己说过的话（详见第十章），她认真点了点头，不知道此刻秋许提这件事做什么。
“那我现在可以许愿吗？”
“当然，你想什么时候许都行，只要我能做到！”
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赵珸柚还是坚定的回答。
“那我要你做到你刚刚说的话，一直陪着我直到我不需要为止。”
赵秋许说完，低头看着她，给她时间思考。
赵珸柚认真的想，或许等到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人生的时候就不会需要她了，忽略心底的一点不适，她郑重点了点头。
“秋许，我答应你，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会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为止。”
听到她的答复，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嘴角上扬，却没有关注到她加上的前提。
“诶！秋许，你终于笑啦！你笑起来真好看，还有个酒窝诶！”
赵珸柚第一次看到赵秋许真心实意的笑，实在震惊，指了指他脸上浮现的酒窝。
他这么冷淡的人居然有酒窝诶，太可爱了吧。
赵秋许倒是有些无措了，他抿抿嘴唇，憋回笑意，赵珸柚笑着逗他。
“秋许秋许，你再笑笑呀，你笑起来那么好看，让我再看看呗！”
说着她大胆上手，戳了戳他的侧腰，没想到他的酒窝再一次暴露了，她再伸手试探着挠了挠，酒窝更加明显，赵秋许耳朵通红，侧身躲开她的手。
“秋许，原来你怕痒啊！哈哈哈，别跑，再让我看看！”
赵珸柚伸着手就要挠他的腰，明明可以轻松制止她，但赵秋许只是躲着，陪她玩闹。
她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
两人在不大的客厅里追逐着，赵秋许在前面，赵珸柚紧跟其后，她一定要再挠他的痒痒，再看看他的笑容，还要看看另一边有没有酒窝呢！
空间太小，不够发挥，赵珸柚追的时候被茶几拌倒，赵秋许想去抓她。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还好赵珸柚家买的沙发又大又软，要是赵秋许家的木制沙发，两人起码得是脑震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这个。
赵珸柚看着眼前人的脸，彼此的呼吸交融，似乎温度都升高了。
赵秋许覆在她身上，不似她周身的柔软，他的身上满是结实的肌肉，轻轻压在她的身上。
每一处彼此贴近大的皮肤似乎都在发烫，两人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