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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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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白只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本想呵斥她不会伺候,可想想怀里的人,到底是忍了下来,抬脚便往外头走去。

    阮瑶清虽虚弱,却并非到走不动道地步,她皱着眉头推却道:“太子殿下,放开!”

    抬头便能见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下巴,只是无论她如何闹着要下来,男人都仿若闻所未闻,直到一脚踏下了船舫,才将她轻缓放下。

    手往旁一伸,利一忙地上了一席男子银白大氅。

    徐元白伸手便接过,抖了抖便披盖在阮瑶清身上,悉心妥帖的替她整理好,那敞篷从上到下将她遮掩的严严实实,还不忘替她戴好了帽。

    徐元白替她整理好后微微侧身,声音微沉道:“天渐冷风寒,娘子要多穿些才好。”

    阮瑶清猛然一怔,眼睫微微颤动,正要往后头退一步,却被他拦腰又抱了回来,眼神极具侵占意味,灼热呼吸喷到阮瑶清脸上,让她面色被灼的微微泛红。

    他靠近她耳边道:“你昨夜答应我的,莫忘了。”

    阮瑶清有些莫名,她是失忆了不成?何时答应过他什么事了?

    眼见着她一脸的疑惑,徐元白伸手碰了碰她的耳铛,喜怒难辨:“昨夜答应的孤,寻南探案需里配合,不记得了?”

    记得是记得,但她何曾要答应他做什么娘子。

    “昨夜你未派人来否认,孤便当你应了。”他顿了一下,捏了捏鼻梁,面上颇有些疲累道:“昨夜孤等你一夜,你都未来,倒是派人来说一句,也不至于苦等至此了。”

    阮瑶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眨了眨,极其仔细的辨认男人脸上,这人怎变的这般不要脸,认识他也有一十二载,从未见过他这般厚颜无耻,莫不知被人夺了舍?

    徐元白见她一脸的呆萌模样,痴痴的看着他,莫名觉得好笑,凑近道:“怎么了?还不走吗?瞧瞧四下驻足的人,多亏了你,段成楚这风流恣意名声算是出去了。”

    阮瑶清一张小脸被气的通红,旁人看来,还真有几分羞恼模样,她看了四下越来越多人群,即便此刻想一巴掌扇道他面上,也只得忍下,人撑在他怀上,一用巧劲便见他推开。

    微微垂下的脑袋与红染的小脸,还真颇有几分撒娇卖痴的意味。

    徐元白看着她耳边摇晃的木兰耳铛,伸手便替她摘了下来。

    阮瑶清手摸着耳垂愣神,这又是做什么!

    “咕咚”两声,那耳铛便被他伸手扔进了水里,而后甩了甩手,颇嫌弃道:“这东西看着实在廉价,怎配的上娘子的花容月貌,待明日便送来更好的来。”

    阮瑶清看着湖面悠悠荡起的涟漪,实在是有些无语凝噎,这好端端的木兰耳铛怎又惹着她了。

    阮瑶清刚要说话,众人便都已经上了岸,从人群中出来一中年男子,生的一副书生模样???,??

    只是人刚到岸上,便不住用那精明的眼神细细的打量着阮瑶清与徐元白,边笑着迎上来:“可是河东当家少爷段成楚?”

    徐元白不知道痕迹的将阮瑶轻揽到了身后,嘴角扬笑的点了点头道:正是,你是?

    那中年男人闻言眉眼笑开了花道:“小人是韩家的掌事汪则,我家老爷一听段公子要来,早早的别让小人来此码头等着,这舟车劳顿如此辛苦,想来公子与夫人定是累极了,快速与小人前来,以为你们安排好了歇脚的地方。”

    徐元白闻言笑了笑,摇着阙扇揽着阮瑶清便跟着他身后。

    他们挑选的宅子在寻南街道的中央,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位置与地段算的上是顶好的,□□院还有个天然的荷塘,汪则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家老爷的私产,一贯有专人打理,一听公子与夫人要来,特地命小人带您歇在此处。”

    徐元白跟着四处打量了一番,未置可否,面上却有些嫌弃,转头问向阮瑶清道:“这地方你可喜欢?若是不喜,那便命阿宅明日去买间你喜欢的如何?”

    阮瑶清眉眼一耷拉,看了一眼,无甚兴趣道:“也算合住吧,实在是懒得折腾了。”伸手摸了摸鬓边的釵环后,才慌然惊觉一旁有人,面上有些歉道:“韩老爷实在有心了。”

    两人一娇一贵,这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直让汪则僵了脸,却只能笑着道:“两位满意就好,老爷知公子舟车劳顿辛苦,先歇上一日,待明日再与段公子叙话。”

    徐元白闻言道:“韩老爷事忙,成楚自然清楚,无碍,不过一日罢了,成楚等得。”

    汪则笑着点了点头,僵着头皮便往外头去。

    一见人走,阮瑶清才卸了一声骄纵模样,转头看向徐元白问道;“这韩老爷是?”

    却未想到,徐元白食指抵住薄唇轻轻“嘘”了一声,眼睛示意的往外头看了看,凑到她身侧小声道:“隔墙有耳,待晚上再与你说说清楚。”

    阮瑶清了然的点了点头,忽听见“咕噜”两声,阮瑶清的脸募自便窘红,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腹部不知所措。

    两人靠的那么近,徐元白自是听到了,他眉眼一勾,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往她腹部看了一眼打趣道:“哟,这是饿了?”

    阮瑶清撇开了头,默不作声。

    徐元白知道女儿家面皮极其的薄,也不好再打趣她,只得憋着笑喊来了利一,让他速速准备好吃食送来。

    汪则一出门,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才上了马车奔驰而去,只是他却未发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道身影,那身影跟着他九弯十八绕的过了三条街市,马车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屋宅前,朱红的牌匾上写着“韩宅”二字。

    门口小厮,一见来人便忙笑脸相迎,禄二人跟到了韩宅门口,便没再进去,他想起殿下的交代,人便摸到了角门处,门口正停着一驾极不起眼的马车。

    果不其然,半刻中后,韩宅最偏的角门处,探头探脑出一男子,细细看去,正是不久前才从大门进去的汪则,只见他极其谨慎的四处看了看,见无任何风吹草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那辆马车。

    一上马车,那车夫便驾马狂奔朝着南边奔驰而去。

    禄二从角落处隐出,抬脚便跟了上去,索性禄二功夫极好,即便跟着飞驰的马车,也毫不吃力,马车一处向南,约莫两刻钟后才“吁”的停下了马车,汪则下马便向着那府内走去,禄二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高悬的牌匾,面色不禁有些复杂,又等了两个时辰,见人一直都未出来,他才悄声离去。

    天已渐渐擦黑,灯火见亮,连着三日都未好好洗漱的阮瑶清,待清洗好后,忍不出轻松了口气,边绞着微湿的头发边出了耳房,只是待看见屋内的人,她不禁顿下了脚步,面上又燃起了疏离冷冷道:“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有何事要找三娘,若是无甚大事,可否先让三娘歇息。”

    徐元白倒了杯茶给她,边示意她坐下边道;“三娘可是搞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阮瑶清拉紧了中衣衣领问道。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道:“你我如今是“夫妻”,夫君歇在娘子屋内,实在是天经地义,哪有像你这般赶人的道理。”

    阮瑶清皱眉答道:“那都是假的啊!”

    徐元白点了点头:“确实是假的,可目下是在旁人的眼皮底下,唯恐被人瞧出端倪,还需得辛苦你一直陪孤演戏才是”他眉眼一挑,又轻“嘘”了一声才道:“如今你我在旁人的地盘上,还是要当心些才是,你还需多适应适应才是,孤不禁现在会在此,夜里也会在你这处歇下。”

    “那也不必同寝!”阮瑶清几乎要被逼的理智失去,哑着嗓子驳斥道。

    徐元白却恍若不觉她的怒意,仍旧嬉笑这点了点头:“自然是需要的,怎么?孤说的你竟是不信?”

    自然是不信!也是懒得在搭理他,起身便要将他赶出去。

    方才还嬉笑着的徐元白,忽的面色一沉道:“你方才不是问孤,汪则口中的韩老爷是何人吗?”

    阮瑶清闻言手募自顿下,怎好端端的又说起姓韩的来?

    见他神色严肃,阮瑶清也不再动作,只是静等着他说话。

    “这韩老爷可是寻南最大的商贾,你可知道在一年前,此人毫无名声,不过短短一年便发展至此,以至于百里之内,无人可睥睨。”徐元白顿了一下问道:“你猜猜他到底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

    阮瑶清未言,只是摇了摇头。

    “绸缎,瓷器,粮食,但凡挣钱的整个南寻,遍布都是他的产业。”

    阮瑶清皱眉道:“这听来倒也算是正常。”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道:“这些听着倒是正常,但其中还有一样。你大约绝对想不到的。”

    “是军火?还是私盐?”阮瑶清漠然出声问他。

    徐元白闻言倒是吃了一惊,眼里闪过一道光华问她:“你怎知道的?”

    阮瑶卿耸了耸肩头道:“能让太子殿下微服私访亲自探案的,左不过是这两个原因。”

    徐元白不禁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孤收到的消息,这韩昱两样都沾,两样都犯,不得不说这韩昱的胆子与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下就连阮瑶清都有一些吃惊了,不禁问道:“殿下可是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寻常的牵扯?”

    徐元白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门被轻声敲响。

    进来的正是匆匆归来的禄二,他看了眼阮瑶清,见徐元白不甚在意,便跪拜在地道:“果如殿下所言,这汪则进入韩府之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从角门出来,属下跟着他走了一道,亲眼见着他进了府衙的门,属下一直等到直到日落西山也没见他出来过。”

    徐元白闻言毫无意外,眼睛微微一眯道:“果然如此。”

    又看向阮瑶清:“你放才不是问其中有什么牵扯吗?这便是牵扯,孤倒要看看王邢之到底是哪来这样大的胆子,是朝廷发的俸禄不够,还是他贪心不足。父母官不为百姓所想,百姓所劳,竟是与商贾勾结一处!”

    阮瑶清听的明明白白,他话语中的气氛与失落,不禁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禄二:“你先下去吧。”

    禄二有一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徐元白,才点头应是退了下去。

    直到禄二退出去,徐元白人仍旧坐在那处,虽一言不发,却似歇斯底里即将而来的暴风雨,阮瑶清未在打扰他,而是走到了床榻边坐下,与他拉开了距离才道:“殿下是何打算?这样的蛀虫,如何拔除干净?蛀虫既有,扒出了就是,倒不必为此苦恼些什么。”

    徐元白这才被分了神,见她此刻正乖巧的坐在床榻上,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心不禁一暖,他忽然明白为何前世自己会与她如此恩爱,她却是个蕙质兰心极懂他,心疼他的女子。

    徐元白有些疲累的笑了笑,唯恐她跟着自己操心,不在意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交由孤来便是,时候不早了,早些安歇吧,你莫要操心才是。”

    阮瑶清自然不操心,她耸了耸肩表示了然,见他从那副可怕的脾气里抽离出来,便不再怕什么了,这徐元白一旦似方才那般,便似失控的狼虎一般,脾气安耐不住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担忧会牵怒到自己或者旁人,她才不至于去开解他。

    夜渐渐深,屋内灯火渐灭,阮瑶清连着三四日都未睡踏实过,此刻已经困顿的不行,可这屋内仅且只有一个床榻,她不禁有些犯难。”

    可让她跟那狗太子同床共榻,倒不如杀了她好,她四处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软塌上,她的目光在床榻与软塌只见来回看了几眼,最终只得无奈的抱着软被走向额软塌。

    徐元白一想起今夜能与阮瑶清共寝,夜里能抱着她安眠,心情便止不住的愉悦,他洗漱好脚步轻快的走出了耳房,却没在那床榻上看到人,他正差异,四处看去便在不远处的小书房案牍处找了蜷缩在榻上的阮瑶清。

    刹那间,颅顶似有彻骨凉水浇盖而下,将他冻得透心凉,这屋内好端端的怎有这样一个软塌在此,是他大意了。

    他自顾自坐到床榻坐着道:“你就这么安睡了?那处是不是挤了些?若是不舒服,可睡到榻上来。”

    阮瑶清头都未抬,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软塌大小极合适三娘身型,仿若量身定做一般,睡着刚好,不劳殿下费心,殿下也可安寝了。”

    徐元白:“......”

    可不是量身定做一般,就是再想塞下一人,都难得很,徐元白都不禁怀疑,她可是特意挑那只能容下一人的软塌,故意防着他的。

    她既如此说,徐元白便不好在劝,不然意图实在明显了些,却难免带了几分情绪轻嗤了一声:“随你便是。”而后便掀起被子,满含怨念的躺了下去。

    他面朝这外头,看向阮瑶清,本想着即便不能抱着她睡,那就是看着她的睡颜安寝也是好的,怎想,阮瑶清面对墙侧躺着,而后用软被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除却被锦被包裹的背影,别说是侧颜了,就是后脑勺都看不见。

    便要防范他至此?明日便让利一寻个理由将这软塌拆了,看你倒是再在哪睡。

    徐元白打定了注意,渐渐困意来袭,眼皮微重,很快便呼吸轻缓睡了过去,软塌上的见没了动静,慢慢的松开了被子,环抱坐了起来,面向床榻上睡得正酣的徐元白,眼神是清冷下的复杂,有几分琢磨不透。

    离得有些距离的府衙后院,此刻却是燃着灯火,汪则在书房前转悠了片刻,摇晃的灯火伴随着渐停渐止的喘息声又响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止住,一刻钟后,门被人从里头推开,一阵靡靡霏霏的暧昧味道扑鼻而来,一女子衣着阑珊的身子婀娜的出了房门,眼神轻挑的看了眼汪则,才意兴阑珊般的摇着腰肢离去。

    “进来!”闻声汪则才着急忙慌的走了进去。

    屋内的颓靡气味更重,汪则不禁屏住了呼吸,皱了皱眉头未敢抬头。

    “怎么,人接到了?”案牍前的男人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坐到了椅子上,不甚在意问道。

    汪则点了点头道:“接到了,小人已将他们安排在了兰院。”

    “你可发现了什么?此人可真是河东的段成楚?”王邢之皱眉问道。

    “□□不离手,小人今日细观其做派,确实与传闻中一般无二,桀骜又嚣张,且风流成性,这出门在外,竟还带着美妻在身,小人将他们带了兰亭,他们还一度嫌弃想要令居别处,想来是奢靡惯了,才会如此目中无人。”

    王邢之闻言冷哼了一声:“河东段家,是全苏州首府,自是花钱如流水,本官这小城小镇即便是再好的东西,自然也比不上他们见过的。”他顿了一下沉声又道:“仅凭这些就能断定他是段成楚?”

    汪则有些仓皇的跪倒在地道:“小人已派人去河东问过,这段家嫡子确实于上月便南下谈生意了,算其脚程,目下也应当到咱们南寻了。”

    他见王邢之仍旧一言不发,忙又道:“小人不如大人慧眼,其中真假自是要大人好好辨一辨,明日大人见了,自能一眼看出真假来。”

    王邢之闻言才轻哼一声,没再继续问他,只是道:“你明日去找些貌美的女子来,不是说那位风流成性吗,既到我南寻,本官为东道主,自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也好让段公子不虚此行,乐呵乐呵。”

    汪则闻言却是有些犯难。

    “怎么?”王邢之见他久久未动不禁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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