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小说网 > 夫人她插翅难逃 > 夫人她插翅难逃第68节

夫人她插翅难逃第68节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龙门小说网 www.txtlm.com,最快更新夫人她插翅难逃最新章节!

    “也好。”元月亦有此意,搭上递上来的手臂两步一停地接近半掩着的门。

    门缝之外,橘色的光束穿过稀松的枝干,为树下正挥舞着扫帚清扫花瓣的三两宫人身上缀上点点光斑。

    缀锦拉开门,青光迎面入眼,她立时伸手去遮挡,待眼睛适应了强光的照耀后,才挪开护目的手,迎光恍惚感慨:“日头可真毒。”

    缀锦笑道:“数着数着没两日就入伏了,从立夏到现在,竟一场雨也没下过,也真是奇了。”

    元月寂然望着天尽头蜿蜒的山脉,一时无话。

    等身子挨到椅背上后,方道:“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一日有十个时辰在榻上窝着,也没有心力去关心旁的。”

    身后披斗篷的动作一顿,缀锦笑道:“您还没好全呢。依奴婢的,该再休养个一年半载才行。”

    “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似乎还是什么要紧的事,”她权当耳旁风,转头给了缀锦一个长久的注视,“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儿,我受够了,这辈子再不想体验一次了。缀锦,告诉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孙冀如何了,杜阙去哪了……等等,她全部都想了解。

    缀锦不是个会说“不”的人,于她的诘问,根本无法推脱。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缀锦讲得义愤填膺,元月听得泪流满面。

    “那公孙胜被救过来后,便扔去了天牢等待三日后的极刑?可谁也没料到,行刑那天,他忽然笑个不停,孙世子逼问再三,竟牵出了一桩陈年旧案。原来几年前所谓公孙冀勾结匈奴叛变谋逆,净是公孙胜、公孙弼从中作梗的结果!”

    “他们父子见公孙冀迟迟不肯敌对大齐,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暗中去渭水对岸偷袭匈奴大营,破坏了渭水之约,最后栽赃嫁祸给先帝,为的就是让公孙冀彻彻底底死心,好实现他们的复国梦!”

    “……可惜,公孙冀一直恨错了人。那五万将士的命,合该向那两个狼狈为奸的贼人讨要才是!”

    后来的话,元月有些记不清了,直等回屋歇了一宿,旭日初升时,才勉强回忆起来。

    公孙胜罪该万死,当天便被凌迟处死,围观百姓无不愤恨痛骂。

    至于公孙冀,从战败后便被关入了大牢,日夜有御医照看,保住一条命,而今依旧在牢里。

    而亲手为公孙冀贴上“手下败将”称号的杜阙,在选择为失手射伤她而赎罪后,至今昏迷不醒,现下在太极宫躺着,朝中事务暂由庆王处理,孙瓒在旁辅佐。

    回想到这儿,元月眸色一动,回身抱起软枕,目光在锦筃上流转。

    忽而,锁定了在靠墙的角落。

    她探手摸出一绺头发,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是她自己的。

    原来他所谓的赎罪,还包括了予她自由。

    日薄西山时,元月来了太极宫。

    说来好笑,当了大半年的皇后,今天以前,她只踏入过太极宫一次。

    曹平已入土为安,吴守忠自然而然成了太极宫的掌事太监。

    “娘娘万福金安。”吴守忠卑躬屈膝迎上来问安。

    元月省去转弯抹角的功夫,开宗明义道:“陛下还没有醒的迹象吗?”

    吴守忠实话实说:“太医说,醒不醒得来,得看陛下的造化了。”

    那一剑精稳准狠,到现在能保住不死已是奇迹,至于会不会醒,几时醒,谁都不敢下定论。

    “……我进去看看他,你去外边守着吧。”元月未展现出过分伤悲来,语调十分平缓。

    吴守忠听从命令,恭顺走开。

    寝殿不算太大,却走了好久才走到那顶床帐外。

    犹豫良久,她冉冉掀开床幔。

    杜阙仰脸躺着,眉目间一片柔和,若非那白纸似的唇色,倒真像是在安寝。

    元月不动作也不吱声,就这么看着,直至背后有鞋底摩擦地板的窸窸窣窣声飘来,才发出今晚的第一句话:“你让我保管的香囊,我给你带过来了。”

    语毕,香囊已停放在他的右耳边,上面绣有的图案兀自鲜活。

    “你归还我自由身的好意,我领了,只不过不是现在。”她婉转道,“等你何时醒了,我要听你亲口对我保证,从此天各一边,互不打扰……你听见了吗?”

    无人应答,她却自言自语说起来:“听不到也没关系。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提醒你一次,免得你好了以后再反悔。”

    似不知疲倦般,她又言:“杜阙,赶快醒过来兑现你的承诺,我厌倦了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哪怕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尽管一直得不到回应,她却有一句没一句地讲到了掌灯时分。

    缀锦心难安,追进来好言相劝:“您还虚弱,不宜劳累,回去吧。”

    元月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最后望了一眼,半倚着她渐渐走远。

    第二日,元月如期而至;

    第三日,仍旧如约而来;

    ……

    第十日,太极宫等人迟迟未等来她的光临,吴守忠不放心,仔仔细细整了仪容,亲去凤仪宫一探究竟。

    路程过半,不期碰见了孙瓒,遂急忙问候:“世子爷安好。”

    孙瓒好似倦极,竟没像往常那般细致询问杜阙的病情,随意摆了两下手,提脚便走。

    ”世子爷!”敏锐的直觉指引着吴守忠多走两步拦住孙瓒,“奴才斗胆问一句,您气色不佳,是遇上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

    孙瓒接下来的话果真应了他的猜测:“棘手倒谈不上,只是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吴守忠笑道:“您如此智勇双全都怀疑自己做得对与否,那像奴才们这等蠢笨不堪的可怎么还有脸呆在宫里呢……”

    孙瓒也被这番恭维逗笑了,背着手道:“吴总管哪里知晓我的苦衷。”

    他突然调转口吻:“皇后刚刚与我说,想去和公孙冀谈一谈,就当和过去道个别,我抹不开面子,答应了下来。吴总管替我分析分析,这事儿办得合不合适?”

    吴守忠松了口气,喜笑颜开道:“依奴才愚见,娘娘应该是想开了,想真正做个了结,不失为一桩好事。况且陛下之前不也想通了,不然也不会……”

    堵在喉咙里的话,两人心照不宣。

    孙瓒点一点头,感叹:“吴总管所言极是。这段纠葛,是时候分个清楚了。”

    --------------------

    第75章消弭

    =====================

    暗无天日的天牢内,有血液的腥膻味儿,也有肉腐烂时的酸臭味儿,简直令人作呕。

    换做往常,元月宁肯去厕所刷恭桶,也不愿来这地方受罪,可现如今的她,每一次迈腿都十分坚定,丝毫没有退却之意。

    借孙瓒的光,这一道来畅通无碍,惟夹道两侧的犯人们,频频投来的毫无底线的凝视,以及发出的阵阵嚎叫,令她有些不舒服。

    “闭嘴!再扯着嗓子乱叫,割了你们的舌头!”随行侍卫终无可忍,边拿剑用力敲打着围栏,边瞪眼予以警告。

    犯人们识相得很,不约而同收了“神通”,只无声拿眼光追随元月的行踪。

    担心她走得时间长不耐烦,侍卫好心提醒:“娘娘,最里头左边那间就是了。”

    元月定睛远观须臾,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当一道道指头粗细的铁栅栏不断在余光中淡去时,有一个束手束脚、脑袋低垂的影子占据了全部视线。

    “公孙冀,皇后娘娘看你来了!”那侍卫照旧用佩剑磕打两下铁围栏。

    视野之中,他极为缓慢地拉起了自己的头颅,露出一双半睁不睁的眼睛来。

    “……打开门,我要当面跟他谈谈。”元月逼迫自己去忽略痛心的感觉,面无表情地下命令。

    侍卫答应着,一面取了钥匙凯牢门,一面说:“小的就在外边,倘或有什么变故,娘娘一出声,小的马上来。”

    “多谢。”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对这份好意做个回应。

    侍卫倒也知分寸,道一句“惶恐”,便退守在外。

    元月微垂了目,观察脚下的路,潮气四溢的地砖以不可抵挡之势缠绕在双腿之上,元月遭不住紧了眉头。

    乱平到现在,已有近一月光阴,公孙冀便在这方“炼狱”呆了一月,日夜遭受着五花八门的刑罚。

    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勉勉强强定住心神,她来到公孙冀面前,由上自下打量着,悬挂在他身上的几块儿破布已然分不清颜色,这倒是其次,最为要紧的是裸露的皮肤,竟没有一处是好的,鞭痕、烫伤、刀伤……

    不忍再看,她错开目光落向昏暗的墙角,那儿藏着一只拳头大小的耗子,嘴巴上下蠕动着,细瞧,原是在啃一小块儿布,与他身上残缺不全的布料出自同一个地方。

    “……那些事,我全部听说了。”措不及防地,那只耗子回看过来,恰和元月接上眼神,“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指手画脚,但我有一句话想说给你听……”

    她停了下来,往鼻腔中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接下去:“覆水难收,你我都该活在未来,而不是活在过去……你明白吗?”

    如若往昔是美好的,那么去缅怀无可厚非;反之,何必一味自怨自艾,到头来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人,总该向前看的。

    她是,公孙冀是,杜阙也是。

    “覆水难收……”公孙冀反复嚼了两遍这个词,忽地一笑,“怪我,识人不清,误入歧途……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错得彻头彻尾,错得溃不成军。

    公孙冀这辈子,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嘲讽奚落自己,元月也跟着不好受,却未到流泪的地步,只是去驳他:“不,曾经你为大齐奔走的七年,我一直记在心里,没有一天忘记过。你的人生,并非是个错误。”

    公孙冀抬起头来,直直望着她,眼眶里有什么在微微闪动着。

    “放下吧……”元月笑着说,“放下李冀的使命,做回公孙冀。不论结果如何,你现在只是公孙冀。”

    燕朝凋零的苦痛,不该由当时尚且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的公孙冀来承担。

    上一辈人的仇怨,合该由上一辈人了断。

    公孙冀,本该只是公孙冀。

    ”我,真的可以吗?”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公孙冀大半的面容,可那闪烁着希冀之光的眼睛却夺目十分,“我真的可以做回公孙冀吗?”

    元月眼眶酸涩难当,只好拼命憋着劲儿摆出笑颜:“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行。”

    然而,他久久未有回应,那耀眼之色亦黯淡下来。

    她也不催促,李冀肩上的担子困了他多年,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消融的。

    “回不去了,从揭竿而起的那刻开始,公孙冀便永永远远消失了。”他惨然一笑,“造成无数生灵涂炭的罪人,是我。”

    <divstyle="text-align:center;">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美母骑士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道德沦丧

夫人她插翅难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龙门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南山六十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南山六十七并收藏夫人她插翅难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