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赖式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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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晚饭后，裴赫陪着闵雪雅外出，准备退掉一些夜间的兼职工作。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不，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就当是为了报答你收留我，还有今天早上你借了我20万以及为我提供了这套被褥。
再说了，你一个未成年去要工资，没有成年人陪着肯定会很难的。”
裴赫的话触动了闵雪雅内心的某根弦，又想到了昨天发生在宠物医院里的事情，心有余虑的她也不再拒绝，只是微微低头道：“谢谢您了！”
“好了，不要这么客气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免了我的房租吧。”
“其实，”
走在灰暗的小巷里，闵雪雅拉着两手，语气也有了些波动：“其实您对我的帮助更大，要不是有您帮我出头，白糖那五六百万的医疗费我至少得努力攒一、两个月才能勉强凑够。”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我真是，那我可就继续白住下去了。”
裴赫两手抄兜，一副生气的样子，大踏步地朝前走去，闵雪雅见状，刚刚才酝酿出来一半的感激，又咽了回去，小跑着追上了裴赫的步伐。
闵雪雅的夜间工作主要有两处，一个是工作日的超市夜班，一个是周末的大排档深夜班。
连锁便利店GS25的负责人虽然平时为人苛刻，喜欢说教闵雪雅，但是在工资的事情上他倒是没有含糊拖延，在闵雪雅打过电话道明来意后，他便直接用手机将钱打了过来。
而当裴赫和闵雪雅来到那一家夜间大排档后，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老板就开始倒打一耙了，污蔑闵雪雅的工作态度了。
又是说闵雪雅突然辞职，他一时间找不到代替的人会影响餐厅的营业，又是说闵雪雅平时工作不认真，做事敷衍，总之就是不想给钱。
被老板一顿PUA，站在餐厅后厨位置的闵雪雅都有些难为情了，不过她嘴里还是重复着那一句：“老板，拜托您把上个月的工资……”
虽然面对认真生活的闵雪雅，裴赫自愧不如，自认为是一个寄生虫、渣滓。
但是好像真的论渣滓的程度，他还真是比不上闵雪雅遇到的这几个究极渣滓，等有精力了，他非得一个个给清除掉了不可。
他走到了老板跟前，将闵雪雅拉到了一边，又瞅向了身高略低于自己的渣滓老板，不过稍一对视他就转向了餐厅的后厨位置。
“雪雅，你在这里好像上了一段时间班了，我听说你们家的炸鸡排老好吃了，每天顾客不断。”
明明是来要工资的，怎么突然说起了他家餐厅的炸鸡排了，摸不着头脑的老板出声问道：“喂，你什么意思？”
裴赫回头，笑着说道：“好像是用的老鼠肉，是不是啊？”
“你TM胡说！”听到裴赫的话，老板瞬间炸毛了，指着裴赫和闵雪雅威胁道：“你们两个人给我注意点，别TM瞎说。”
“哦，那就不是了，应该是我记错了。”
裴赫双手合十，主动认错道，接着他脸上的轻佻笑容散去，瞬间冷若冰霜：“那就是你们大排档的餐具经常不洗了。”
“你TM再胡说，我……”
“啊，也不是吗？”
裴赫吃惊地捂住了嘴巴，他回头望了一眼闵雪雅，接着问道：“你不是说雪雅这孩子做事不认真，餐具都没有洗干净吗？”
“我TM，你……”
被裴赫一语击中话里的逻辑问题，大排档老板顿时口吃了起来，仓促之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失去了理智后，他却愈发狠厉了起来，指着裴赫就破口大骂：“西八，狗崽子……”
“雪雅，录好音了吗？”
“嗯。”
闵雪雅默契地拿出了手机，又对着后厨拍摄了起来。
老板见状顿时彻底慌乱了起来，就冲着闵雪雅而去准备夺下手机，但是裴赫又哪会让他如愿，他拦着老板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老板打人了！”
“我哪里打人了，”老板被裴赫的三板斧彻底打懵了，语气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嚣张。
在看到有服务员和厨师逐步接近，甚至有食客也试图进入后厨一探究竟，大排档老板彻底没了之前的蛮横。
他在兜里翻翻找找，拿出了钱包，抽出了几张伍万元：“拿了钱，赶紧给我滚！”
裴赫接过钱，不紧不慢地数了起来：“一，二，三……七张？”
“这点钱够吗，雪雅？”
闵雪雅心里有账本，两厢一比数额的差距不大，也就不打算再深究了。
但是就在她刚准备点头的时候，就听见了裴赫又在叉腰耍无赖了：“一天3小时，一个多月的周末就算成是14天，也就是42个小时……”
“唉……诶……”
老板没心情听裴赫在一旁对他进行数学教学，只得又翻开了钱包将最后的一张伍万元和三张一万元拿了出来：“就这么点了，你爱要不要。”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裴赫一把夺过那八万元，甩给老板一张臭脸道：“以后这种断子绝孙的破事你还是少做，连未成年人的钱都黑，没水平。”
说罢，裴赫喊上了闵雪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二人快步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他们俩才放慢了脚步，先后笑出了声。
闵雪雅笑了两声，便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地朝着裴赫鞠了一躬，表示了感谢。
昏暗的背景下，看着闵雪雅如此郑重其事，裴赫心里也是感慨莫名。
光是晚上的工作，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女孩就有两份了，而白天类似日结的苦力工作她又有多少呢。
这还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有的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不过，越是如此就越不能让这种孤苦无助的情绪不断占据她的身心，裴赫在双亲离世后，经历过三年的醉生梦里，他自然知道那种日子有多难熬。
于是他做作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果然做得有点不完美。”
闵雪雅闻言问道：“怎么了？”
“我最后应该拍一拍他的脸，再甩下那句狠话的，唉，毕竟是第一次做啊，到底没经验，唉！”
说罢，裴赫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噗嗤！”
对于裴赫时不时地破坏气氛，闵雪雅也有点见怪不怪了，甚至也开始附和了起来：“嗯嗯嗯，是是是。”
“要我说，对待这种耍横的家伙就得比他更无赖，看来我以后还能多掌握一门要账的手艺了。”
“……”
又是一笔收入到账，闵雪雅的心情越发舒畅，二人又绕路去看了看正处于术后恢复的白糖，这才慢慢返回了家里。
晚上吃完晚饭后，裴赫陪着闵雪雅外出，准备退掉一些夜间的兼职工作。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不，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就当是为了报答你收留我，还有今天早上你借了我20万以及为我提供了这套被褥。
再说了，你一个未成年去要工资，没有成年人陪着肯定会很难的。”
裴赫的话触动了闵雪雅内心的某根弦，又想到了昨天发生在宠物医院里的事情，心有余虑的她也不再拒绝，只是微微低头道：“谢谢您了！”
“好了，不要这么客气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免了我的房租吧。”
“其实，”
走在灰暗的小巷里，闵雪雅拉着两手，语气也有了些波动：“其实您对我的帮助更大，要不是有您帮我出头，白糖那五六百万的医疗费我至少得努力攒一、两个月才能勉强凑够。”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我真是，那我可就继续白住下去了。”
裴赫两手抄兜，一副生气的样子，大踏步地朝前走去，闵雪雅见状，刚刚才酝酿出来一半的感激，又咽了回去，小跑着追上了裴赫的步伐。
闵雪雅的夜间工作主要有两处，一个是工作日的超市夜班，一个是周末的大排档深夜班。
连锁便利店GS25的负责人虽然平时为人苛刻，喜欢说教闵雪雅，但是在工资的事情上他倒是没有含糊拖延，在闵雪雅打过电话道明来意后，他便直接用手机将钱打了过来。
而当裴赫和闵雪雅来到那一家夜间大排档后，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老板就开始倒打一耙了，污蔑闵雪雅的工作态度了。
又是说闵雪雅突然辞职，他一时间找不到代替的人会影响餐厅的营业，又是说闵雪雅平时工作不认真，做事敷衍，总之就是不想给钱。
被老板一顿PUA，站在餐厅后厨位置的闵雪雅都有些难为情了，不过她嘴里还是重复着那一句：“老板，拜托您把上个月的工资……”
虽然面对认真生活的闵雪雅，裴赫自愧不如，自认为是一个寄生虫、渣滓。
但是好像真的论渣滓的程度，他还真是比不上闵雪雅遇到的这几个究极渣滓，等有精力了，他非得一个个给清除掉了不可。
他走到了老板跟前，将闵雪雅拉到了一边，又瞅向了身高略低于自己的渣滓老板，不过稍一对视他就转向了餐厅的后厨位置。
“雪雅，你在这里好像上了一段时间班了，我听说你们家的炸鸡排老好吃了，每天顾客不断。”
明明是来要工资的，怎么突然说起了他家餐厅的炸鸡排了，摸不着头脑的老板出声问道：“喂，你什么意思？”
裴赫回头，笑着说道：“好像是用的老鼠肉，是不是啊？”
“你TM胡说！”听到裴赫的话，老板瞬间炸毛了，指着裴赫和闵雪雅威胁道：“你们两个人给我注意点，别TM瞎说。”
“哦，那就不是了，应该是我记错了。”
裴赫双手合十，主动认错道，接着他脸上的轻佻笑容散去，瞬间冷若冰霜：“那就是你们大排档的餐具经常不洗了。”
“你TM再胡说，我……”
“啊，也不是吗？”
裴赫吃惊地捂住了嘴巴，他回头望了一眼闵雪雅，接着问道：“你不是说雪雅这孩子做事不认真，餐具都没有洗干净吗？”
“我TM，你……”
被裴赫一语击中话里的逻辑问题，大排档老板顿时口吃了起来，仓促之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失去了理智后，他却愈发狠厉了起来，指着裴赫就破口大骂：“西八，狗崽子……”
“雪雅，录好音了吗？”
“嗯。”
闵雪雅默契地拿出了手机，又对着后厨拍摄了起来。
老板见状顿时彻底慌乱了起来，就冲着闵雪雅而去准备夺下手机，但是裴赫又哪会让他如愿，他拦着老板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老板打人了！”
“我哪里打人了，”老板被裴赫的三板斧彻底打懵了，语气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嚣张。
在看到有服务员和厨师逐步接近，甚至有食客也试图进入后厨一探究竟，大排档老板彻底没了之前的蛮横。
他在兜里翻翻找找，拿出了钱包，抽出了几张伍万元：“拿了钱，赶紧给我滚！”
裴赫接过钱，不紧不慢地数了起来：“一，二，三……七张？”
“这点钱够吗，雪雅？”
闵雪雅心里有账本，两厢一比数额的差距不大，也就不打算再深究了。
但是就在她刚准备点头的时候，就听见了裴赫又在叉腰耍无赖了：“一天3小时，一个多月的周末就算成是14天，也就是42个小时……”
“唉……诶……”
老板没心情听裴赫在一旁对他进行数学教学，只得又翻开了钱包将最后的一张伍万元和三张一万元拿了出来：“就这么点了，你爱要不要。”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裴赫一把夺过那八万元，甩给老板一张臭脸道：“以后这种断子绝孙的破事你还是少做，连未成年人的钱都黑，没水平。”
说罢，裴赫喊上了闵雪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二人快步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他们俩才放慢了脚步，先后笑出了声。
闵雪雅笑了两声，便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地朝着裴赫鞠了一躬，表示了感谢。
昏暗的背景下，看着闵雪雅如此郑重其事，裴赫心里也是感慨莫名。
光是晚上的工作，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女孩就有两份了，而白天类似日结的苦力工作她又有多少呢。
这还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有的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不过，越是如此就越不能让这种孤苦无助的情绪不断占据她的身心，裴赫在双亲离世后，经历过三年的醉生梦里，他自然知道那种日子有多难熬。
于是他做作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果然做得有点不完美。”
闵雪雅闻言问道：“怎么了？”
“我最后应该拍一拍他的脸，再甩下那句狠话的，唉，毕竟是第一次做啊，到底没经验，唉！”
说罢，裴赫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噗嗤！”
对于裴赫时不时地破坏气氛，闵雪雅也有点见怪不怪了，甚至也开始附和了起来：“嗯嗯嗯，是是是。”
“要我说，对待这种耍横的家伙就得比他更无赖，看来我以后还能多掌握一门要账的手艺了。”
“……”
又是一笔收入到账，闵雪雅的心情越发舒畅，二人又绕路去看了看正处于术后恢复的白糖，这才慢慢返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