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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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薇愣了一秒钟，才纠结道：“z君？”
她不是听不出z君的声音，而是刚刚接电话的一瞬间，她压根没有想到会是他。手机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她还以为是社团里的人打来的。
“是我。”
萧书薇好奇道：“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z君道：“我调用了你手机中的通话程序，随便填写了一个号码。”
z君的声音略慵懒，还带了一丝沙哑，感觉像刚刚才打过一个小盹儿。
那声音听起来很真实，乍一听听不出来是合成的，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一点区别。他的声音跟真人的声音相比略显单薄，而且完全听不到任何细微的呼吸声。
“怎么突然打电话了？”萧书薇不解道。
以前z君给她发信息都是通过扣扣传消息的，这还是第一次用电话程序跟她交流。
“因为你的扣扣软件设置了消息不提醒。”z君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萧书薇有点困惑，她什么时候设置了消息不提醒？难道是手滑不小心按到什么选项了？
z君又道：“我只想通知你一下，网店有人下了一笔大订单，他要定制五十只人偶娃娃。另外……”
他突然沉默了一下。
萧书薇纳闷道：“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然后他道：“没什么。现在很晚了，早点回去吧。”他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萧书薇看着手机的通话中断界面愣了几秒钟。
她以为自己并没把z君当成虚拟的数据，而是当做真实的人类来看待。但是刚刚那通有点电话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她以前虽然没把z君当成冷冰冰的程序，可是也没把他当成完全真实的人，大概算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存在。
硬要准确地描述的话，应该是更接近后边一种。
而刚刚的电话却让她第一次有了“z君是个人类”的真实感，和生活在她身边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大概是z君改善了语音合成程序的原因，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和声音也和以往的语音消息不同，感觉更真实更生动了。
虚拟数据突然给自己打了电话，听起来还像个真人。换做普通人，可能会觉得这种事挺惊悚的。和看不见的人说话，总会让人联想到幽灵、鬼魂之类的东西。
但是萧书薇却没觉得害怕，她只觉得有点奇怪。z君不会无缘无故改变交流方式，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理由。
她知道z君能够通过麦克风听到周围的声音。不过他平时都保持沉默，只有极少数情况下才会针对她身边的声音主动做出反应。
比如说上次陈桑妮一家来做客的时候，z君就感觉到了陈桑妮的敌意，还主动提醒萧书薇要小心。
萧书薇一边往木桥那边走，一边拿起手机，检查了一下扣扣设置。
扣扣软件确实被设定成了消息不提示，她顺手改了一下设定，然后将手机收起来，快步走到梁驰身边。
梁驰笑道：“打完了？走吧！”
萧书薇点点头。她暗暗心道，算了，反正只是一起走到寝室楼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不定对方真的只是好心送送她，并不是要找机会跟她表白什么的。
路上，梁驰一直在跟萧书薇东拉西扯地聊天。
萧书薇不擅闲谈，对梁驰说的那些内容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她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嗯”“没错”地回应几句。
见萧书薇态度不怎么热情，梁驰有点小失望。
他确实对萧书薇有好感，这次来参加面试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她。
第一次在新生动员大会上见到萧书薇，他就对这个斜斜地扎着麻花辫，沉默寡言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之后，他又在教室门口捡到了萧书薇的学生证，这让他暗中窃喜。
——这就是缘分好吗？！
想当年，他爸妈就是因为一张丢失的饭票走到一起的，至今还被家里人传为佳话。
梁驰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都是开明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条件也很富裕，所以和萧书薇不同，他这辈子过得一帆风顺，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从来没遭受过什么大挫折，因此便长成了这样一个性格纯良，积极乐观的好孩子。
良好的家教让他学会了关心和同情他人，再加上性格开朗阳光，成绩出众，他一直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从初中开始暗恋他的女生就不计其数，这让他多少染上了一点自恋的小毛病。
所以萧书薇的冷淡表现并没有打击到他。他认定萧书薇只是害羞罢了。
到了女生寝室楼下后，梁驰停下脚步，笑道：“对了，你这周六有空吗？我知道附近有家特别好吃的西餐厅，我寝室的哥们推荐的，咱们一起去尝尝吧？”
萧书薇愣了一下。
她并不是迟钝的人。听到梁驰这么一说，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问题是，她不想谈恋爱啊！
而且严格来说，梁驰这样热情开朗的男生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和这样的男生呆在一起，她反而会莫名地觉得心累，这大概是性格反差太大的缘故。
萧书薇知道对于这样的情况，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方式。
很多人，尤其是男生，不肯明着拒绝异性的表白，嘴上说是不想伤害对方，可萧书薇很讨厌那种做法。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不喜欢对方就要直接说出来，这样才能把伤害降低到最低。
于是萧书薇回答道：“抱歉，我不能去。”
梁驰道：“是因为有事吗？那周日怎么样？”
“周日也不行……”
“那你哪天有时间？你哪天有时间咱们就哪天去！”梁驰笑道。
萧书薇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问题不是时间啊亲tvt~
“哪天都不行。”萧书薇只好实话实说道。
梁驰迷茫地看着萧书薇，下意识道：“为什么？”
他之前打听过了，萧书薇没男朋友的。
既然没男朋友，那干嘛要拒绝他？不过是一起吃个饭而已。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
……一定是自己被讨厌了qaq！
想到这一点，梁驰顿时觉得深受打击。
这辈子还很少有人这么明确地表示讨厌他。他人缘爆表，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
不过梁驰天性乐观，一转眼功夫就从打击中走了出来。
他问萧书薇要了手机号，这一次萧书薇没拒绝，反正都是手机号都在专业内部资料里写了，很容易查得到的。
要完手机号，梁驰就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
和梁驰告别后，萧书薇回到寝室，却发现z君刚刚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过来。
“到寝室了吧？”
萧书薇爬到床上躺下来，捧着手机给z君回复了一条消息。
萧书薇：对。
这一次z君回复她的是文字。
z君：刚才那个男生对你有好感。
萧书薇：嗯，貌似是这样(/w＼)
z君：能看出来他本性不坏，可以作为结婚对象来考虑。你认为呢？
萧书薇：……结婚_(:3」∠)_
她翻个身继续打字：结婚离我还远着呢~【手动再见】而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z君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嗯，好吧。”
不知是不是萧书薇错觉，他的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愉快的成分。他的声音常常很冷淡，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过偶尔也会掺杂一点生动的情绪。
萧书薇半开玩笑地打字道：不过你考虑得还真周到，结婚什么的，我都没想过呢~等我以后交了男票，你是不是还要化身恋爱咨询专家呢=w=
z君的语气依旧带着笑意：“嗯，到时候再说吧。”
……
此刻，在某个异时空中，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坐在监控台前百无聊赖地摆弄按钮，灵活地操控着巡视用的监控摄像头。
监控屏幕中，一个浑身*的男人沉浸在浅蓝色的液体中。
穿制服的男人盯着那张脸，打了个哈欠。
忽然，他的哈气止住了，因为他看到屏幕中那张脸忽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他又在笑了。
制服男懒洋洋地抬起手，按下了录音按钮，在最新的日志中加入一条语音消息。
“最近编号101越来越喜欢笑了，说不定是在精神领域中做美梦呢~”
*
六个女生经过八个晚上的奋斗，终于用手头的材料做好了十套衣服。
萧书薇最喜欢的是其中一条用彩带拉花装饰的礼服裙。
她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用各色彩带做了一百来朵不同颜色的玫瑰花。她又用白色旧窗帘做了一条裹身大长摆连衣裙。
她将玫瑰花用热熔胶粘在裙摆上，又觉得效果不够好，就将一条旧裙子上的亮片拆下来，先用用买来的银色丝线在亮片边缘绣上玫瑰花的图案，再把将亮片缝在玫瑰花的花瓣上作为点缀。
这件裙子和“玫瑰奇缘”的风格很相似，因为她一直对玫瑰图案情有独钟。
剩下的彩带萧书薇也没有浪费，她将彩带剪成一段一段的，然后用烫发棒调了低温，将彩带弄成卷卷状，最后黏在用海报做成的直筒裙上，就又成了一件新衣服。
她还把色彩比较纯正的海报修剪成单一的几何图形，拼成了一件彩色马甲，颇有复古波普风的味道。
为了搭配这条马甲，她选了一件破损的透明雨伞，将伞布拆下来当做表布，并用废弃的蚊帐围在里面做成里衬，一款晶莹剔透的“水晶裙”就做好了。
除了她做的几条裙子之外，其他一组女生的作品也不错，特别是那条用废旧光盘和折叠起来的海报拼成的衣服，风格怪异，特别抢眼。
丁萌萌还突发奇想，用剪开的废旧易拉罐做了一条裙子，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直响。
她开玩笑说，这裙子穿出去回头率绝对高！可惜就是穿起来不怎么舒服，冷冰冰的又很扎人。萧书薇帮忙在裙子里用拼接起来的塑料袋做成里衬，穿起来才舒适多了。
十件衣服数量确实有点少，可萧书薇没办法，毕竟时间紧迫，人手又不足，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模特们的训练成果喜人，负责训练的学姐会走台步，在她的帮助下，十个女生很快就学会了基本的走法，虽然不够专业，但是糊弄一下业余人士还是没问题的╮(╯▽╰)╭
她们的时装秀很顺利就通过了晚会评审，还受到了学生会评委们的一致好评，并且把她们的节目安排在了倒数第二个。最后一个节目是学生会出的大合唱，出场位置是早就内定好了的，所以萧书薇的时装表演才是晚会上真正的压轴节目。
确定好了节目顺序后，节目单和宣传海报很快就印刷完毕，并且在校园内各个布告栏中张贴出来了。
晚上吃完饭，时装协会的会长裴玉书路过布告栏，见好几个女生正在海报前围观，就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扫了一眼。
“……环保时装秀？那是什么？好玩吗？”其中一个短发女生说道。
“用纸做的衣服吧……”旁边一个女生道，“我侄女的幼儿园搞过，挺没意思的。说是宣传环保，其实就是变相浪费纸张，用的纸都是现买的，根本不是废品。”
短发女生很明显被说服了，她赞同道：“确实。还不如看艺术系的时装表演呢。”
萧书薇愣了一秒钟，才纠结道：“z君？”
她不是听不出z君的声音，而是刚刚接电话的一瞬间，她压根没有想到会是他。手机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她还以为是社团里的人打来的。
“是我。”
萧书薇好奇道：“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z君道：“我调用了你手机中的通话程序，随便填写了一个号码。”
z君的声音略慵懒，还带了一丝沙哑，感觉像刚刚才打过一个小盹儿。
那声音听起来很真实，乍一听听不出来是合成的，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一点区别。他的声音跟真人的声音相比略显单薄，而且完全听不到任何细微的呼吸声。
“怎么突然打电话了？”萧书薇不解道。
以前z君给她发信息都是通过扣扣传消息的，这还是第一次用电话程序跟她交流。
“因为你的扣扣软件设置了消息不提醒。”z君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萧书薇有点困惑，她什么时候设置了消息不提醒？难道是手滑不小心按到什么选项了？
z君又道：“我只想通知你一下，网店有人下了一笔大订单，他要定制五十只人偶娃娃。另外……”
他突然沉默了一下。
萧书薇纳闷道：“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然后他道：“没什么。现在很晚了，早点回去吧。”他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萧书薇看着手机的通话中断界面愣了几秒钟。
她以为自己并没把z君当成虚拟的数据，而是当做真实的人类来看待。但是刚刚那通有点电话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她以前虽然没把z君当成冷冰冰的程序，可是也没把他当成完全真实的人，大概算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存在。
硬要准确地描述的话，应该是更接近后边一种。
而刚刚的电话却让她第一次有了“z君是个人类”的真实感，和生活在她身边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大概是z君改善了语音合成程序的原因，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和声音也和以往的语音消息不同，感觉更真实更生动了。
虚拟数据突然给自己打了电话，听起来还像个真人。换做普通人，可能会觉得这种事挺惊悚的。和看不见的人说话，总会让人联想到幽灵、鬼魂之类的东西。
但是萧书薇却没觉得害怕，她只觉得有点奇怪。z君不会无缘无故改变交流方式，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理由。
她知道z君能够通过麦克风听到周围的声音。不过他平时都保持沉默，只有极少数情况下才会针对她身边的声音主动做出反应。
比如说上次陈桑妮一家来做客的时候，z君就感觉到了陈桑妮的敌意，还主动提醒萧书薇要小心。
萧书薇一边往木桥那边走，一边拿起手机，检查了一下扣扣设置。
扣扣软件确实被设定成了消息不提示，她顺手改了一下设定，然后将手机收起来，快步走到梁驰身边。
梁驰笑道：“打完了？走吧！”
萧书薇点点头。她暗暗心道，算了，反正只是一起走到寝室楼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不定对方真的只是好心送送她，并不是要找机会跟她表白什么的。
路上，梁驰一直在跟萧书薇东拉西扯地聊天。
萧书薇不擅闲谈，对梁驰说的那些内容也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她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嗯”“没错”地回应几句。
见萧书薇态度不怎么热情，梁驰有点小失望。
他确实对萧书薇有好感，这次来参加面试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她。
第一次在新生动员大会上见到萧书薇，他就对这个斜斜地扎着麻花辫，沉默寡言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之后，他又在教室门口捡到了萧书薇的学生证，这让他暗中窃喜。
——这就是缘分好吗？！
想当年，他爸妈就是因为一张丢失的饭票走到一起的，至今还被家里人传为佳话。
梁驰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都是开明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条件也很富裕，所以和萧书薇不同，他这辈子过得一帆风顺，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从来没遭受过什么大挫折，因此便长成了这样一个性格纯良，积极乐观的好孩子。
良好的家教让他学会了关心和同情他人，再加上性格开朗阳光，成绩出众，他一直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从初中开始暗恋他的女生就不计其数，这让他多少染上了一点自恋的小毛病。
所以萧书薇的冷淡表现并没有打击到他。他认定萧书薇只是害羞罢了。
到了女生寝室楼下后，梁驰停下脚步，笑道：“对了，你这周六有空吗？我知道附近有家特别好吃的西餐厅，我寝室的哥们推荐的，咱们一起去尝尝吧？”
萧书薇愣了一下。
她并不是迟钝的人。听到梁驰这么一说，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问题是，她不想谈恋爱啊！
而且严格来说，梁驰这样热情开朗的男生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和这样的男生呆在一起，她反而会莫名地觉得心累，这大概是性格反差太大的缘故。
萧书薇知道对于这样的情况，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方式。
很多人，尤其是男生，不肯明着拒绝异性的表白，嘴上说是不想伤害对方，可萧书薇很讨厌那种做法。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不喜欢对方就要直接说出来，这样才能把伤害降低到最低。
于是萧书薇回答道：“抱歉，我不能去。”
梁驰道：“是因为有事吗？那周日怎么样？”
“周日也不行……”
“那你哪天有时间？你哪天有时间咱们就哪天去！”梁驰笑道。
萧书薇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问题不是时间啊亲tvt~
“哪天都不行。”萧书薇只好实话实说道。
梁驰迷茫地看着萧书薇，下意识道：“为什么？”
他之前打听过了，萧书薇没男朋友的。
既然没男朋友，那干嘛要拒绝他？不过是一起吃个饭而已。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
……一定是自己被讨厌了qaq！
想到这一点，梁驰顿时觉得深受打击。
这辈子还很少有人这么明确地表示讨厌他。他人缘爆表，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
不过梁驰天性乐观，一转眼功夫就从打击中走了出来。
他问萧书薇要了手机号，这一次萧书薇没拒绝，反正都是手机号都在专业内部资料里写了，很容易查得到的。
要完手机号，梁驰就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
和梁驰告别后，萧书薇回到寝室，却发现z君刚刚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过来。
“到寝室了吧？”
萧书薇爬到床上躺下来，捧着手机给z君回复了一条消息。
萧书薇：对。
这一次z君回复她的是文字。
z君：刚才那个男生对你有好感。
萧书薇：嗯，貌似是这样(/w＼)
z君：能看出来他本性不坏，可以作为结婚对象来考虑。你认为呢？
萧书薇：……结婚_(:3」∠)_
她翻个身继续打字：结婚离我还远着呢~【手动再见】而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z君又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嗯，好吧。”
不知是不是萧书薇错觉，他的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愉快的成分。他的声音常常很冷淡，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过偶尔也会掺杂一点生动的情绪。
萧书薇半开玩笑地打字道：不过你考虑得还真周到，结婚什么的，我都没想过呢~等我以后交了男票，你是不是还要化身恋爱咨询专家呢=w=
z君的语气依旧带着笑意：“嗯，到时候再说吧。”
……
此刻，在某个异时空中，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坐在监控台前百无聊赖地摆弄按钮，灵活地操控着巡视用的监控摄像头。
监控屏幕中，一个浑身*的男人沉浸在浅蓝色的液体中。
穿制服的男人盯着那张脸，打了个哈欠。
忽然，他的哈气止住了，因为他看到屏幕中那张脸忽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他又在笑了。
制服男懒洋洋地抬起手，按下了录音按钮，在最新的日志中加入一条语音消息。
“最近编号101越来越喜欢笑了，说不定是在精神领域中做美梦呢~”
*
六个女生经过八个晚上的奋斗，终于用手头的材料做好了十套衣服。
萧书薇最喜欢的是其中一条用彩带拉花装饰的礼服裙。
她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用各色彩带做了一百来朵不同颜色的玫瑰花。她又用白色旧窗帘做了一条裹身大长摆连衣裙。
她将玫瑰花用热熔胶粘在裙摆上，又觉得效果不够好，就将一条旧裙子上的亮片拆下来，先用用买来的银色丝线在亮片边缘绣上玫瑰花的图案，再把将亮片缝在玫瑰花的花瓣上作为点缀。
这件裙子和“玫瑰奇缘”的风格很相似，因为她一直对玫瑰图案情有独钟。
剩下的彩带萧书薇也没有浪费，她将彩带剪成一段一段的，然后用烫发棒调了低温，将彩带弄成卷卷状，最后黏在用海报做成的直筒裙上，就又成了一件新衣服。
她还把色彩比较纯正的海报修剪成单一的几何图形，拼成了一件彩色马甲，颇有复古波普风的味道。
为了搭配这条马甲，她选了一件破损的透明雨伞，将伞布拆下来当做表布，并用废弃的蚊帐围在里面做成里衬，一款晶莹剔透的“水晶裙”就做好了。
除了她做的几条裙子之外，其他一组女生的作品也不错，特别是那条用废旧光盘和折叠起来的海报拼成的衣服，风格怪异，特别抢眼。
丁萌萌还突发奇想，用剪开的废旧易拉罐做了一条裙子，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直响。
她开玩笑说，这裙子穿出去回头率绝对高！可惜就是穿起来不怎么舒服，冷冰冰的又很扎人。萧书薇帮忙在裙子里用拼接起来的塑料袋做成里衬，穿起来才舒适多了。
十件衣服数量确实有点少，可萧书薇没办法，毕竟时间紧迫，人手又不足，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模特们的训练成果喜人，负责训练的学姐会走台步，在她的帮助下，十个女生很快就学会了基本的走法，虽然不够专业，但是糊弄一下业余人士还是没问题的╮(╯▽╰)╭
她们的时装秀很顺利就通过了晚会评审，还受到了学生会评委们的一致好评，并且把她们的节目安排在了倒数第二个。最后一个节目是学生会出的大合唱，出场位置是早就内定好了的，所以萧书薇的时装表演才是晚会上真正的压轴节目。
确定好了节目顺序后，节目单和宣传海报很快就印刷完毕，并且在校园内各个布告栏中张贴出来了。
晚上吃完饭，时装协会的会长裴玉书路过布告栏，见好几个女生正在海报前围观，就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扫了一眼。
“……环保时装秀？那是什么？好玩吗？”其中一个短发女生说道。
“用纸做的衣服吧……”旁边一个女生道，“我侄女的幼儿园搞过，挺没意思的。说是宣传环保，其实就是变相浪费纸张，用的纸都是现买的，根本不是废品。”
短发女生很明显被说服了，她赞同道：“确实。还不如看艺术系的时装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