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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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24、
市委家属楼的一栋越层，这里是市委副书记钟哲夫的家。客厅里，丰盛的晚宴已经摆上了桌。
这个晚上，在自己的家里，在女主人修亚琴的提议下，她们夫妻两人为从大洋对岸远道而来的客人弟弟修亚东和“弟媳”陈志玲接风洗尘。
“姐，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费心……”
“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来，亚东，我们开饭了……”
这个正在和女主人修亚琴客套的年轻女人便是修亚东的五姨太陈志玲，经过了一夜的沟通，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得很是“融洽”，看着“妻子”与姐姐热情交谈，本来不拘言笑的修亚东也受到了“感染”，脸上堆满了笑容，
“姐，我去叫一下姐夫……”
修亚东的话还没有说完，姐姐修亚琴一把拦住了他，
“我去看一下……”
………………
书房的门虚掩着，修亚琴来到了门前，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的时候，女儿的声音传来，
“小舅……妈……”
在和小舅修亚东与陈志玲打过了招呼后，钟霞快步来到了书房的门前，
“孩子呢……”
“和候娟一起做游戏呢……”
母女对视了一下后，钟霞推开了虚掩的门，
“爸……”
此时的钟哲夫正靠在书房外间那个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小憩，本来他比客人早了半个多小时到家的，但身体的疲倦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于是他便趁机闭目养起了神。刚一进市委家属大院，还坐在车子里的他便连续地打了几个哈欠，等到了楼上，那种突然的困倦就已经完全战胜了他。如果不是秘书刘一鸣提醒他，他都会把公文包忘在车子上。
这时的钟霞来到了父亲的背后，两只手在父亲的肩臂上轻轻地按了起来，她知道父亲的肩周有些问题，每到季节交替的时候便会犯病，但在她的印象里，父亲好象从来没喊过疼……小时候母亲告诉她，父亲很坚强，是真正的男子汉，也正是那个时候，她幼小的心灵里对“男子汉”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哦，晓霞，你怎么……”
“爸，你刚上楼我就到家了，见你休息，我就没打扰你。爸，怎么样，这是我从技师那里学来的……”
“好，好，真的一点也不疼了……”
“那我就每天都给爸按，听那个老中医说，如果能坚持三个疗程的话还能根除呢，爸，要不你也试试……”
“好，有时间我也试试，试试……”
“爸，你这一有时间啊那可就是马歇尔计划了……”
说着话的功夫，父女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钟哲夫今天的心情不错，以至于人都到了客厅里脸上还挂着不常见的微笑，
“亚东，志玲，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
在寒暄了几句后，几个人落了座，
“姐夫，我敬你一杯……”
见钟哲夫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妻子修亚琴把菜夹到了丈夫的碗中……这时的陈志玲起身斟了一圈酒，
“姐夫，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了，我在上学的时候就在报纸上看到过你，报上都说了你是神探，能徒手对付五六个歹徒，真了不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的酷……姐夫，和电视上一对比，现在敢断定，姐夫就是那种侠骨柔情的大侠……”
“都是老头子了，还什么大侠……”
听到“大侠”的桂冠落到了自己的头上，钟哲夫也笑了，看来，自己的这个内弟媳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正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保姆胡姐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喂，这里是……好，好……”
胡姐放下电话，
“钟书记，您的电话……”
钟哲夫拿起了话筒，电话是秘书刘一鸣打来的，只是听了两句，钟哲夫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亚东，志玲，真不好意思，单位有急事，我要赶回去……亚琴，晓霞，你们替我陪好亚东和志玲……”
钟哲夫从保姆胡姐的手中接过了公文包，快步地下了楼……
“我们吃，我们吃，你姐夫忙，贡书记在省里，津川的事情都要你姐夫来管……”
女主人修亚琴微笑着举起了酒杯，尽管表情上有些不自然，但这只是个瞬间便被优雅的举止取代了……
…………………………………………
市委主楼西侧的角楼，这里是市政法委与综治委合署办公的所在。
四楼的一间会议室里，这个已经一再延时的会议还在进行中，
“好，下面我们就请李书记总结一下……”
李国元打开了手中的本子，快速地翻了几页后对着姚海亮点了点头，
“姚书记，那我就说两句。同志们，就前面同志们说的我谈几点个人意见，第一呢，我认为刚才几位，特别是井局长谈的有些偏离了今天的会议议题，我再次说明一下，今天呢，我们讨论的主题是关于闹访当事人的安抚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想同志们都应该有体会，无论是市局、检察院还是法院都是我们国家机关的一部份，为了保证国家机关的正常工作秩序，我们坚决不允许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生事闹事。如果每个人有了点问题就到国家机关来胡闹，那我们国家机关的威信何在，没有了公信力，我们还如何为人民服务，在这里，我们可以看一下被历史证明了的数据，但凡是到国家机关无事生非闹事生事的人有八成是为了一己私利。我在基层工作了十几年，对于这些，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就拿这位当事人来说吧，他为什么要闹，说破了天不就是自己受了一些委屈，就变着法地想多拿一些国家赔偿嘛，认识了事情的本质，我们也就有了办法……
……小井啊，我还没有说完……第二呢，我想和大家算笔帐，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成本的，维持社会稳定也是，对于这种事情，我们把事情再放一放，在适当的时候呢适当补偿一些。我要说的是，这不是赔偿，这是党和政府本着人道主义给当事人和家属的生活补偿，如果大家有事没事都鸡蛋里挑骨头让我们赔偿……诸位不信的话可以试，到那时如果真的要是捅了马蜂窝可就不是在这里喊两句口号就能解决的了。我的主导意见是和解，和为贵嘛，不行我们的工作组就和他们慢慢谈，只要让他们不离开津川的地面，冷处理一下问题也就解决了嘛……
……第三点呢，我想谈一下，有些案子有当时的大背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案子有十多年了吧，那时还是胡局在任，由于案件性质恶劣，还是胡局亲自督办的……应该说呢，我们的绝大部分同志在任何时候都是忠诚地执行了国家政策的，要公正地看待问题，如果都用这种找后帐的方式来秋后算，那以后还有谁会去做工作……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说不追责，责还是要追的，我们即要把内部问题处理好，对外呢，我们也要给社会舆论一个交待，我建议，各个单位的问题由本单位的纪检室内部通报一下……应该看到，这些同志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了一辈子，不能因为一点点大环境下的历史问题就毁了人家的一生，各位呢也都设身处地地好好想一下，不能让干了一辈子的老同志们寒了心啊……”
李国元合上了本子，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掩护”下擦了擦眼睛……李国元话音一落，会场里静了下来。
姚海亮接过了秘书小童手中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便放在了面前，
“大家还有要发言的嘛……如果没有的话……”
这时的井永顺再次起了身，
“井局长，坐下说……”
“姚书记，好，那我就再说两句。刚才听了李书记的话，我感触也非常深，不过呢，我还是想补充两点，一是赔偿问题，我认为赔偿就是赔偿，而不是什么补偿，越是暗箱操作，越会引起群众的不满，对群众说实话，说真话，天塌不下来……第二呢，就是追责问题，这个我的意见是一定要追。刚才李书记说了，当时这个案子确实是胡局亲自督办的……”
对于李国元和井永顺口中提到的胡局，姚海亮只是有些不算深的印象，尽管当时这起案件很严重，但在社会上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让姚海亮记忆最深的就是枪杀郭子明的那支q，这支枪使用的子弹和普通的军用六四手q稍有区别，但只要把普通的六四子弹简单磨制处理一下便可以通用，值得注意的是，算上吴仕泽的半边耳朵这支q在本市作案已经是几次了。最早一次是在十年前，市局的胡局长就是被人用这支q暗杀，当时的射击点就在胡局长家对面的楼顶，也是一q击中眉心，案件至今没有结论。之后市里为了强化治安，就由政法委的钟书记出任公安局的代局长，一年多后正式兼任。钟书记兼任局长后，这件案子便转由他本人负责，专案组进展情况不得而知。
就在年初的时候，市局开始大面积清理积案，姚海亮特别留意了井永顺报上来的材料，但并没有发现这有关胡局的资料，关于这些，他也问过井永顺，井的回答很干脆，没有这方面的卷宗，能找到的也就是当时的一些含糊的内部通报资料……当时看完了井永顺的报告，姚海亮都有些怀疑，这起案子是否真的存在。
对于胡局的事情，后来井永顺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尽管原始档案有缺失，但当时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是能找得到的，也正是因为井永顺的细心，才在一位老刑警的手中找到了一份相对完整一些的卷宗副本……姚海亮明白，看来，井永顺这次一定是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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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24、
市委家属楼的一栋越层，这里是市委副书记钟哲夫的家。客厅里，丰盛的晚宴已经摆上了桌。
这个晚上，在自己的家里，在女主人修亚琴的提议下，她们夫妻两人为从大洋对岸远道而来的客人弟弟修亚东和“弟媳”陈志玲接风洗尘。
“姐，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费心……”
“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来，亚东，我们开饭了……”
这个正在和女主人修亚琴客套的年轻女人便是修亚东的五姨太陈志玲，经过了一夜的沟通，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得很是“融洽”，看着“妻子”与姐姐热情交谈，本来不拘言笑的修亚东也受到了“感染”，脸上堆满了笑容，
“姐，我去叫一下姐夫……”
修亚东的话还没有说完，姐姐修亚琴一把拦住了他，
“我去看一下……”
………………
书房的门虚掩着，修亚琴来到了门前，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的时候，女儿的声音传来，
“小舅……妈……”
在和小舅修亚东与陈志玲打过了招呼后，钟霞快步来到了书房的门前，
“孩子呢……”
“和候娟一起做游戏呢……”
母女对视了一下后，钟霞推开了虚掩的门，
“爸……”
此时的钟哲夫正靠在书房外间那个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小憩，本来他比客人早了半个多小时到家的，但身体的疲倦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于是他便趁机闭目养起了神。刚一进市委家属大院，还坐在车子里的他便连续地打了几个哈欠，等到了楼上，那种突然的困倦就已经完全战胜了他。如果不是秘书刘一鸣提醒他，他都会把公文包忘在车子上。
这时的钟霞来到了父亲的背后，两只手在父亲的肩臂上轻轻地按了起来，她知道父亲的肩周有些问题，每到季节交替的时候便会犯病，但在她的印象里，父亲好象从来没喊过疼……小时候母亲告诉她，父亲很坚强，是真正的男子汉，也正是那个时候，她幼小的心灵里对“男子汉”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哦，晓霞，你怎么……”
“爸，你刚上楼我就到家了，见你休息，我就没打扰你。爸，怎么样，这是我从技师那里学来的……”
“好，好，真的一点也不疼了……”
“那我就每天都给爸按，听那个老中医说，如果能坚持三个疗程的话还能根除呢，爸，要不你也试试……”
“好，有时间我也试试，试试……”
“爸，你这一有时间啊那可就是马歇尔计划了……”
说着话的功夫，父女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钟哲夫今天的心情不错，以至于人都到了客厅里脸上还挂着不常见的微笑，
“亚东，志玲，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
在寒暄了几句后，几个人落了座，
“姐夫，我敬你一杯……”
见钟哲夫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妻子修亚琴把菜夹到了丈夫的碗中……这时的陈志玲起身斟了一圈酒，
“姐夫，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了，我在上学的时候就在报纸上看到过你，报上都说了你是神探，能徒手对付五六个歹徒，真了不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的酷……姐夫，和电视上一对比，现在敢断定，姐夫就是那种侠骨柔情的大侠……”
“都是老头子了，还什么大侠……”
听到“大侠”的桂冠落到了自己的头上，钟哲夫也笑了，看来，自己的这个内弟媳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正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保姆胡姐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喂，这里是……好，好……”
胡姐放下电话，
“钟书记，您的电话……”
钟哲夫拿起了话筒，电话是秘书刘一鸣打来的，只是听了两句，钟哲夫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亚东，志玲，真不好意思，单位有急事，我要赶回去……亚琴，晓霞，你们替我陪好亚东和志玲……”
钟哲夫从保姆胡姐的手中接过了公文包，快步地下了楼……
“我们吃，我们吃，你姐夫忙，贡书记在省里，津川的事情都要你姐夫来管……”
女主人修亚琴微笑着举起了酒杯，尽管表情上有些不自然，但这只是个瞬间便被优雅的举止取代了……
…………………………………………
市委主楼西侧的角楼，这里是市政法委与综治委合署办公的所在。
四楼的一间会议室里，这个已经一再延时的会议还在进行中，
“好，下面我们就请李书记总结一下……”
李国元打开了手中的本子，快速地翻了几页后对着姚海亮点了点头，
“姚书记，那我就说两句。同志们，就前面同志们说的我谈几点个人意见，第一呢，我认为刚才几位，特别是井局长谈的有些偏离了今天的会议议题，我再次说明一下，今天呢，我们讨论的主题是关于闹访当事人的安抚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想同志们都应该有体会，无论是市局、检察院还是法院都是我们国家机关的一部份，为了保证国家机关的正常工作秩序，我们坚决不允许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生事闹事。如果每个人有了点问题就到国家机关来胡闹，那我们国家机关的威信何在，没有了公信力，我们还如何为人民服务，在这里，我们可以看一下被历史证明了的数据，但凡是到国家机关无事生非闹事生事的人有八成是为了一己私利。我在基层工作了十几年，对于这些，我还是有发言权的，就拿这位当事人来说吧，他为什么要闹，说破了天不就是自己受了一些委屈，就变着法地想多拿一些国家赔偿嘛，认识了事情的本质，我们也就有了办法……
……小井啊，我还没有说完……第二呢，我想和大家算笔帐，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成本的，维持社会稳定也是，对于这种事情，我们把事情再放一放，在适当的时候呢适当补偿一些。我要说的是，这不是赔偿，这是党和政府本着人道主义给当事人和家属的生活补偿，如果大家有事没事都鸡蛋里挑骨头让我们赔偿……诸位不信的话可以试，到那时如果真的要是捅了马蜂窝可就不是在这里喊两句口号就能解决的了。我的主导意见是和解，和为贵嘛，不行我们的工作组就和他们慢慢谈，只要让他们不离开津川的地面，冷处理一下问题也就解决了嘛……
……第三点呢，我想谈一下，有些案子有当时的大背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案子有十多年了吧，那时还是胡局在任，由于案件性质恶劣，还是胡局亲自督办的……应该说呢，我们的绝大部分同志在任何时候都是忠诚地执行了国家政策的，要公正地看待问题，如果都用这种找后帐的方式来秋后算，那以后还有谁会去做工作……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说不追责，责还是要追的，我们即要把内部问题处理好，对外呢，我们也要给社会舆论一个交待，我建议，各个单位的问题由本单位的纪检室内部通报一下……应该看到，这些同志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了一辈子，不能因为一点点大环境下的历史问题就毁了人家的一生，各位呢也都设身处地地好好想一下，不能让干了一辈子的老同志们寒了心啊……”
李国元合上了本子，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掩护”下擦了擦眼睛……李国元话音一落，会场里静了下来。
姚海亮接过了秘书小童手中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便放在了面前，
“大家还有要发言的嘛……如果没有的话……”
这时的井永顺再次起了身，
“井局长，坐下说……”
“姚书记，好，那我就再说两句。刚才听了李书记的话，我感触也非常深，不过呢，我还是想补充两点，一是赔偿问题，我认为赔偿就是赔偿，而不是什么补偿，越是暗箱操作，越会引起群众的不满，对群众说实话，说真话，天塌不下来……第二呢，就是追责问题，这个我的意见是一定要追。刚才李书记说了，当时这个案子确实是胡局亲自督办的……”
对于李国元和井永顺口中提到的胡局，姚海亮只是有些不算深的印象，尽管当时这起案件很严重，但在社会上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让姚海亮记忆最深的就是枪杀郭子明的那支q，这支枪使用的子弹和普通的军用六四手q稍有区别，但只要把普通的六四子弹简单磨制处理一下便可以通用，值得注意的是，算上吴仕泽的半边耳朵这支q在本市作案已经是几次了。最早一次是在十年前，市局的胡局长就是被人用这支q暗杀，当时的射击点就在胡局长家对面的楼顶，也是一q击中眉心，案件至今没有结论。之后市里为了强化治安，就由政法委的钟书记出任公安局的代局长，一年多后正式兼任。钟书记兼任局长后，这件案子便转由他本人负责，专案组进展情况不得而知。
就在年初的时候，市局开始大面积清理积案，姚海亮特别留意了井永顺报上来的材料，但并没有发现这有关胡局的资料，关于这些，他也问过井永顺，井的回答很干脆，没有这方面的卷宗，能找到的也就是当时的一些含糊的内部通报资料……当时看完了井永顺的报告，姚海亮都有些怀疑，这起案子是否真的存在。
对于胡局的事情，后来井永顺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尽管原始档案有缺失，但当时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是能找得到的，也正是因为井永顺的细心，才在一位老刑警的手中找到了一份相对完整一些的卷宗副本……姚海亮明白，看来，井永顺这次一定是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