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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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五164、
“王科长，你别着急，事情你得听我慢慢说。姚书记，你别怪我，做人难，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夹缝中求生存就更难了。我知道姚书记和那些无赖不一样，这也是我非要见您的理由，我能和吴家兄弟扯上关系，那真是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连救人都能救出孽来……
………………
七年多前的一个傍晚，九龙头矿务分局的大院里，一个男人从楼里走了出来，来到了车棚里推出了他的那辆破自行车，刚跨上车子骑出大门，便听到有人在喊他，
“顾局长，这么晚了还加班，那边又有人在转悠，唉，这年头的人总是想不开……”
“我这就去看看……”
这个男人是时任九龙头矿务分局副局长助理的顾长军，向他提供信息的是同在一个楼里办公的化工厂的业务代表。当时矿务局的下属企业只要稍微有一点开采价值的都被人承包了去，只剩下了那些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矿井，而他们局里也是能走的走，能跑的跑，连局长都已经不上班了，只剩下了他这个副局长在坚守岗位。
在当时，工厂倒闭、职工下岗不只是矿务局的下属企业，市里别的行业也都是一样，由于九龙头矿的特殊地理位置，这里成了不少绝望生灵的最后一站，在那两年的时间里，几乎每个月都会有想不开的人在这里寻短见，时间长了，就连这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是见怪不怪了。当时人们只要是看到有人神情恍惚地往矿区里走，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杀”两个字。
尽管是天黑了，只有他一个人，但顾长军还是在听到了消息后扔下自行车进了矿区。还好，虽然天晚了，但顾长军倚仗着熟悉的地形很快便找到了那个要寻短见的女人，此时的女人已经走到了矿井的边缘，只要再挪动那么几步，便会跌进深不见底的矿井……
往日的救援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喊，也不要让被施救者发现，如果让被施救者发现有人，慌乱之中很有可能做出更不理智的行为。顾长军屏住呼吸，一点点地向女人靠近，当时的天公还算做美，风在山间吹过的沙沙声遮掩了他的脚步，直到他距离女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女人才发现了他。正当女人回头看时，他一把拉住了女人……女人在后退时脚下发出了一阵的坍塌声，事后他才知道，女人的一只鞋子掉进了矿井里。
“别管我，谁要你多事，让我去死……”
“妹子，你是哪个单位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在把女人背回了单位值班室的时候，顾长军才认了出来，自己这次救的还是一个名人，他有点想不明白，这大歌星瑶瑶怎么还有想不开的事情。听了女人的哭诉，顾长军才明白，感情就是因为没有当成师姐的伴娘才会这么失意，这也太不值得了点。
在顾长军的解劝下，瑶瑶的心情好了许多，自此两个人便开始了交往。在交往之初，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清白的，但他后来发现，瑶瑶竟然迷恋上了他，有好几次竟然都要以身相许。一开始的时候，顾长军只是把瑶瑶当成了妹妹，但后来慢慢他也没能把持住自己……为了对外界保守两个人的秘密，两个人约定，对外一律说他是瑶瑶的表哥。
用顾长军的话来说，瑶瑶的人什么都好，但就是太虚荣，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也不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就在他认识瑶瑶不久，瑶瑶便通过他的关系在双子星报上了名，在那里的夜场演出，那时的瑶瑶不时地会送给他几张演出的门票，他知道这种门票买都买不到，也就乐于和朋友们显摆一下同去提高一下档次了。
让顾长军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去双子星“娱乐”一下的他竟然闯下了大祸……
那天的顾长军去双子星除了看瑶瑶演出外，还有点公务要办，他在前一天便已经请示了局长吴仕泽，要为九龙头矿务局下属的一家分公司办理开采手续的更名，只等法规科审查通过，局长吴仕泽便可以大笔一挥签字了。
要走完这最后的两步手续，首先他就要找到法规科的于菲菲拿两张表格，填完后再去找主持工作的钟副科长签字确认……在机关里混了多年的顾长军当然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办的道理，但问题是他在法规科的门前晃悠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的影子。最后还是一个朋友告诉他，说你是要找小于啊，不急的话就下周再来，如果着急的话呢就到双子星去碰碰运气。
当时的顾长军掐指一算，从周四到下周一，还要好几天的时间，如果这个周把法规科的业务搞定，下个星期便可以找局长签字了。于是，顾长军去了双子星，由于他本人并不是国土局直属单位工作人员，所以在进出双子星时有了限制，如果不是他手里有两张晚上的演出票，他根本就没办法混进去。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是星期四，他到双子星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一点，为了把时间提前一些，他连晚饭都没有吃，按照朋友指点的房间号，他来到了于菲菲的房间门前，在连续地按了几遍门铃后，门开了，
“仕泽，你自己不是有钥匙吗……”
“我，我……小于，我是九龙头的顾长军……”
门一开，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门前的顾长军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有什么事吗……”
在看清了门外男人的脸时，女人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女人态度的变化让男人有些尴尬，
“我，我要两张过户的表格……”
“现在不是办公时间，明天到办公室……”
“小于，这位你还不认识吧，九龙头的小顾，我朋友，有事多照应一下，改日我请客咱们大家聚一聚……”
正在这时，两个人从走廊中路过，热情地和她们打起了招呼。这两个人他们都认识，其中和他们打招呼的这位是大王镇的郭子明，而走在郭子明前面的则是把大王镇搞成了全市第一的明星官员吴仕立了。
当时的顾长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拿了表格赶紧离开，
“小于，我取两张表格……”
“知道了，你等一下，没见我正在找吗……”
在翻了好一通之后，菲菲把两张表格递给了他。顾长军拿了表格便向着门的方向走去，刚到门前，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M的，这么不长眼睛……”
“吴局，我……”
“是小顾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办点业务……”
走进房间的男人正是吴仕泽，吴仕泽在瞪着他看了几眼后，
“这小子，做事情还挺上进，好，到隔壁找钟科长签个字，一会儿我给你批了……”
吴仕泽的提示让顾长军非常的高兴，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运气这么好，居然可以一气呵成的把业务办完。他的心里明白，吴仕泽热心的指点正说明了领导对他的重视，吴局早就对他说过，只要他努力，就会把他调到局里来。一想到能离开那个半死不活的清水衙门，顾长军坐梦都会笑出来，他这个副局长也就是听起来还算牛气，如果说得实在一点的话，连一个企业的副厂长都不如，在整个局里都没有几个人上班的情况下，他更象是一个“打更”的头。
敲开了隔壁的门，一个女人把他让进了房间。和菲菲房间里一片混乱不同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一眼打量上去，这里不象是酒店的客房，更象普通的办公室。在宽大办公桌的案头，摆放着几摞整齐的文件，
“顾局长，请坐……”
“钟科长，不客气……”
他刚一落坐，钟霞便把水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钟科长，我来办理一下过户手续……”
“好，顾局长，你先把这两份表格完善一下，这，这，这里都要填写……”
在指点完顾长军之后，钟霞再次埋头处理起了公务。直到一刻钟后，钟霞才再次抬起了头。见钟霞停了下来，顾长军适时地把填好的表格递了过去，
“钟科长，请您过一下目……”
“双方的证件和材料呢……”
“钟科长，都带了，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好，你放这儿，我审核一下……”
………………
办好了审核手续，顾长军再次返回了菲菲的房间，此时的吴仕泽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一只脚放在了桌子上，宽大的睡衣垂到了地面，
“吴局，钟科长签完了……”
“好，拿来给我……”
吴仕泽并没有仔细看文件，而是直接挥笔在文件上签了字。正当他要起身告辞的时候，吴仕泽一个手势阻止了他，
“说，你小子刚才都干什么了……”
“吴局，我没干什么啊……”
吴仕泽说话的语气让他有些意外，刚才干什么了，他一直在这里办业务，要说办了，也就这些了，
“你小子还他M的装糊涂，再不承认老子送你几个大耳贴子……”
“吴局，刚才我来找小于办事……”
顾长军刚一提到了于菲菲的名字，客房的里间便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年轻人嘛，犯了错误也可以理解，但不诚实就不好了吗！菲菲，你也不要哭鼻子了吗，小顾也就是多看了你几眼，我批评他几句也就是了……”
吴仕泽的话音还没落，客房的里间又传来了一阵更大、更委屈的哭声，伴随着女人的哭声，吴仕泽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小子到底对菲菲做了什么……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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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证件和材料呢……”
“钟科长，都带了，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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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小子刚才都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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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局，刚才我来找小于办事……”
顾长军刚一提到了于菲菲的名字，客房的里间便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年轻人嘛，犯了错误也可以理解，但不诚实就不好了吗！菲菲，你也不要哭鼻子了吗，小顾也就是多看了你几眼，我批评他几句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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