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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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地上铺了一层白，污泥在雪下，经人走过,脚印露在雪上清晰可见。
那巷子口鬼鬼祟祟进来三个人，猫着腰沿墙角边往巷深处行,探头探脑的瞅着四周。
其中一人推了另一人道,“这里面真藏了个美人儿？”
另一人跟他交头接耳，“那当然，我骗你不成，那美人跟着个小叫花子进来的，就这两天的时间,我一直暗中观察,那小叫花子看的紧，白天出门都会上锁。”
他说完往那破屋的门上示意，确实安了一把锁,只是这门看着不怎么结实，估计踹两下就会倒。
“等抓到这美人，把她献给刺史大人,回头咱哥仨儿也能捞个小官当当,就不用再经商了，”第三人嘿嘿笑。
现在世道混乱，商户也挣不到几个钱，再这么乱下去,他们估计还不如农夫，也就靠着十几年的积蓄过日子,总不是个事儿。
三人杵门前异常兴奋,一个一个扒着门往里看,那屋子里边的门是关的，他们看不见人，左右一寻思，干脆撬了锁，横竖萧复不在。
说干就干，他们拿出铁钳准备撬锁，三人一门心思都在里面的虞媗身上，根本没注意门前拴着绳子，门锁刚撬开，脚下忽地被什么一带，还没看清，三个大汉就人仰马翻，一头栽地上。
萧复和高仲一左一右收紧绳子，快速掠近，趁他们倒在地上，手攥着石头挨个狂砸，砸的他们抱着头嗷嗷叫。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萧复冲高仲递了个眼色，高仲立刻快速用绳子将三人的手捆绑住。
萧复阴戾着嗓音，“扒了他们的衣服。”
高仲照话做，三人打着赤膊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
院门上的锁半开，响动惊到了屋里的虞媗，她下了地，打开屋门，才露一个头，就听萧复侧着脸对她笑，“进去，外面冷。”
虞媗见着他便放下戒心，细软着声，“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工呢。”
萧复正过身，走到院门前，隔着那道缝道，“睡你的去，叽叽歪歪的。”
说罢就将门带紧，不给她机会往外看。
虞媗被他气的小声嘀咕，“混蛋，都看不出我关心。”
她缩回头，老老实实爬回床，却睡不着了，耳朵听着外面，希望能听到点什么。
巷子里，那三个人狼狈不堪，又冷又疼又怕，其中一人认出了萧复的脸，登时惊恐道，“小兄弟，我、我们住的近，就是过来串门的……”
“你们的串门挺别致，还上门撬锁，”萧复冷笑。
那三人相顾一看，还是起先的人道，“我们真是这边的商户，就是看你们新搬来的，所以才来拜访，我们来的时候这锁就坏了，你不信，我们家就住在这附近，我们带你们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我们哪儿会骗你们？”
萧复挑着眉，似笑非笑的跟高仲道，“挑一个，杀了。”
三人俱是胆怯，直接扯嗓子喊叫，“救命！快来人救救我们！”
可这条巷子住的人并不多，且巷子很深，他们的声音在这幽静的黑暗中根本穿不出去，或许就算有人听到了，也没人有胆量过来，毕竟夜晚死人在郾城很正常。
谁让这里的刺史不管百姓呢，只有暴徒才能活的很好。
高仲在三人中随意挑了个，张大手掌掐住他的喉管，那人发出凄厉惨叫，高仲当着其余两人的面直接将那人一头摁在地上，拿削薄的贴片割了他的喉咙，只见他的腿踢蹬几下，雪地上一片红。
另外两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当即吓得屁滚尿流，直冲萧复磕头道，“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复蹲地上，阴森森笑，“我可以饶了你们。”
两人立时屏住声听他下面的话。
“让你们家里备钱来赎人，”萧复道。
两人一噎，“我们、我们没什么钱……”
萧复轻蔑道，“那就杀了吧。”
他朝高仲招手，高仲手持着铁片过来，那两人登时惊慌失措，“您要多少……”
萧复冲他们竖起五根手指。
“五十两？”他们忐忑问道。
“五百两，”萧复好脾气的告诉他们。
五百两！这不是要掏光他们的家底吗！
两人哭着求他，“您大人有大量，好歹给我们留点儿，我们这后半生还怎么过啊？”
萧复伸脚一人一脚踹地上，凶狠道，“要命就别想要钱！”
那两人畏惧他，虽然肉疼，但小命重要，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下来。
萧复便从兜里抠抠搜搜摸出一锭银子，丢给高仲道，“你去买些笔墨纸砚，剩下的你拿去买吃的。”
高仲忙道好，大步出了巷子。
萧复便蹲在门前，仰头望着天边雪纷纷，那两人没穿衣服，过不久就冻的缩成团，浑浑噩噩的发抖。
高仲没在外面逗留多久，他找到一家卖纸张的店铺买好了东西，便顺道在临近快打烊的包子店买了几个冷包子，边往回走，边啃包子，进巷子后便遵照萧复的指使，强按着那两人写下赎金，让家人将钱送到城外的破庙中，并且强调了句，要是敢报官，直接宰了这两人。
随即便将他们的嘴用衣服堵住，把人拽进院子里，那具死尸则被高仲扔到大街上。
地上血迹很快被雪覆盖，也没人会知道这里死过人。
郾城的城门，一般过五更就会打开，也没什么人守着，萧复带着高仲从码头借来一辆板车，将冻的半死不活的两人送上板车，由高仲推出城，高仲临临走时，萧复交代他。
“等拿到钱，杀了他们。”
——
高仲走后，萧复伸了伸懒腰，推门入室，径自上床，手刚碰到虞媗肩膀，虞媗就瑟缩一下，扭过头眼睛水汪汪的瞅着他。
这一夜他没回来，虞媗也没睡，萧复已经尽量减少声响了，还是叫她发觉，这表情明显是畏惧。
萧复很烦，想也没想把她扣怀里，“闭眼睡觉。”
虞媗慌忙把眼睛闭上，战战兢兢道，“你怎么杀人？”
萧复拍了拍她的脑袋，“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虞媗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仅凭着猜测推断，“那你杀人还抢钱，你跟土匪没两样。”
她想说说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萧复捏捏她的鼻尖，“我要是土匪，你就是压寨夫人。”
虞媗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嘟哝，她才不嫁给他，除非他改掉这副最坏事的德行。
萧复熬了一夜，早困了，眯着眼将要睡过去。
虞媗拉着他衣襟问，“你不去码头搬货吗？”
萧复把她手塞被褥里，喃喃道，“请了半天假，下午和高仲一起去补了。”
他捡的那人叫高仲，虞媗暗暗记下，张着眸盯他雪白面庞，他干得缺德事，真的好坏，可是她竟没一点生气，怕是怕的。
“你会不会也杀我？”
萧复拧起眉毛，不耐烦了，“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杀了你我岂不是血本无归，给我睡觉，再叨叨，早上没饭吃。”
虞媗小小的哼他，翻过身，拿屁股对着他，还没气多久，就被他捞怀里安分的睡着了。
天亮时，街头的尸体被人认出来是附近的商户，这郾城本来就不平静，一个商户死了，根本引起不到人讨论，那尸体被领了回去，那家人在尸首身上发现了一张纸，赶忙送去给其他两家。
那两家凑足了五百两就送去了破庙，倒是老实的没敢报官，结果当天下午就在破庙里发现了那两具尸体，真真是人财两空，叫人唏嘘。
一时城中人议论纷纷。
彼时萧复和高仲在码头做活，两人闷声不吭的扛着货，做完半天的事，拿到钱就和东家辞了这差事。
萧复提前回来，虞媗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她堆的不伦不类，用萧复买的胡萝卜做鼻子，在雪人额头上写了坏蛋两个字。
萧复一进门，她赶紧把坏蛋擦掉，拿下头发里的绢花别在雪人光秃秃的头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萧复，“这个雪人好看吗？”
萧复很不给面子，“丑死了。”
虞媗有一点点窃喜，嘴边还偷着笑，一点也不会遮掩，反正她堆的是他，他说他自己丑，哈哈哈。
萧复早猜出她心思，故意走过来笑她，“像你。”
虞媗素来脾性好，这回叫他嘲笑的又生气又难过，垂着嘴角扭身，兀自生闷气。
萧复从雪人头上拿回绢花，重新戴她发里，侧头观察她神色，噗嗤笑，“就许你暗戳戳说我坏话，我说你两句就气上了，惯的你。”
虞媗揪着袖子，想跟他争论，但又觉着跟他这个野蛮人没什么好吵的，她是公主，哪能因着这种小事就置气，显得她很粗鲁。
萧复轻推她，“赶紧收拾衣服，咱们要走了。”
虞媗惊了下，“走哪儿？”
她从镐京赶到这里，原就是避难来的，这档口外面到处都是抓皇族的人，她要是暴露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复高深莫测的对她笑，“你想不想过好日子？”
虞媗羞下脸，还是乖巧的点头，虽然现在有吃有喝，可这里太不安全了，就怕哪天被人找到，萧复不一定护得住她。
“咱们现在出城，我带你去过好日子。”
雪越下越大,地上铺了一层白，污泥在雪下，经人走过,脚印露在雪上清晰可见。
那巷子口鬼鬼祟祟进来三个人，猫着腰沿墙角边往巷深处行,探头探脑的瞅着四周。
其中一人推了另一人道,“这里面真藏了个美人儿？”
另一人跟他交头接耳，“那当然，我骗你不成，那美人跟着个小叫花子进来的，就这两天的时间,我一直暗中观察,那小叫花子看的紧，白天出门都会上锁。”
他说完往那破屋的门上示意，确实安了一把锁,只是这门看着不怎么结实，估计踹两下就会倒。
“等抓到这美人，把她献给刺史大人,回头咱哥仨儿也能捞个小官当当,就不用再经商了，”第三人嘿嘿笑。
现在世道混乱，商户也挣不到几个钱，再这么乱下去,他们估计还不如农夫，也就靠着十几年的积蓄过日子,总不是个事儿。
三人杵门前异常兴奋,一个一个扒着门往里看,那屋子里边的门是关的，他们看不见人，左右一寻思，干脆撬了锁，横竖萧复不在。
说干就干，他们拿出铁钳准备撬锁，三人一门心思都在里面的虞媗身上，根本没注意门前拴着绳子，门锁刚撬开，脚下忽地被什么一带，还没看清，三个大汉就人仰马翻，一头栽地上。
萧复和高仲一左一右收紧绳子，快速掠近，趁他们倒在地上，手攥着石头挨个狂砸，砸的他们抱着头嗷嗷叫。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萧复冲高仲递了个眼色，高仲立刻快速用绳子将三人的手捆绑住。
萧复阴戾着嗓音，“扒了他们的衣服。”
高仲照话做，三人打着赤膊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
院门上的锁半开，响动惊到了屋里的虞媗，她下了地，打开屋门，才露一个头，就听萧复侧着脸对她笑，“进去，外面冷。”
虞媗见着他便放下戒心，细软着声，“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工呢。”
萧复正过身，走到院门前，隔着那道缝道，“睡你的去，叽叽歪歪的。”
说罢就将门带紧，不给她机会往外看。
虞媗被他气的小声嘀咕，“混蛋，都看不出我关心。”
她缩回头，老老实实爬回床，却睡不着了，耳朵听着外面，希望能听到点什么。
巷子里，那三个人狼狈不堪，又冷又疼又怕，其中一人认出了萧复的脸，登时惊恐道，“小兄弟，我、我们住的近，就是过来串门的……”
“你们的串门挺别致，还上门撬锁，”萧复冷笑。
那三人相顾一看，还是起先的人道，“我们真是这边的商户，就是看你们新搬来的，所以才来拜访，我们来的时候这锁就坏了，你不信，我们家就住在这附近，我们带你们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我们哪儿会骗你们？”
萧复挑着眉，似笑非笑的跟高仲道，“挑一个，杀了。”
三人俱是胆怯，直接扯嗓子喊叫，“救命！快来人救救我们！”
可这条巷子住的人并不多，且巷子很深，他们的声音在这幽静的黑暗中根本穿不出去，或许就算有人听到了，也没人有胆量过来，毕竟夜晚死人在郾城很正常。
谁让这里的刺史不管百姓呢，只有暴徒才能活的很好。
高仲在三人中随意挑了个，张大手掌掐住他的喉管，那人发出凄厉惨叫，高仲当着其余两人的面直接将那人一头摁在地上，拿削薄的贴片割了他的喉咙，只见他的腿踢蹬几下，雪地上一片红。
另外两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当即吓得屁滚尿流，直冲萧复磕头道，“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复蹲地上，阴森森笑，“我可以饶了你们。”
两人立时屏住声听他下面的话。
“让你们家里备钱来赎人，”萧复道。
两人一噎，“我们、我们没什么钱……”
萧复轻蔑道，“那就杀了吧。”
他朝高仲招手，高仲手持着铁片过来，那两人登时惊慌失措，“您要多少……”
萧复冲他们竖起五根手指。
“五十两？”他们忐忑问道。
“五百两，”萧复好脾气的告诉他们。
五百两！这不是要掏光他们的家底吗！
两人哭着求他，“您大人有大量，好歹给我们留点儿，我们这后半生还怎么过啊？”
萧复伸脚一人一脚踹地上，凶狠道，“要命就别想要钱！”
那两人畏惧他，虽然肉疼，但小命重要，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下来。
萧复便从兜里抠抠搜搜摸出一锭银子，丢给高仲道，“你去买些笔墨纸砚，剩下的你拿去买吃的。”
高仲忙道好，大步出了巷子。
萧复便蹲在门前，仰头望着天边雪纷纷，那两人没穿衣服，过不久就冻的缩成团，浑浑噩噩的发抖。
高仲没在外面逗留多久，他找到一家卖纸张的店铺买好了东西，便顺道在临近快打烊的包子店买了几个冷包子，边往回走，边啃包子，进巷子后便遵照萧复的指使，强按着那两人写下赎金，让家人将钱送到城外的破庙中，并且强调了句，要是敢报官，直接宰了这两人。
随即便将他们的嘴用衣服堵住，把人拽进院子里，那具死尸则被高仲扔到大街上。
地上血迹很快被雪覆盖，也没人会知道这里死过人。
郾城的城门，一般过五更就会打开，也没什么人守着，萧复带着高仲从码头借来一辆板车，将冻的半死不活的两人送上板车，由高仲推出城，高仲临临走时，萧复交代他。
“等拿到钱，杀了他们。”
——
高仲走后，萧复伸了伸懒腰，推门入室，径自上床，手刚碰到虞媗肩膀，虞媗就瑟缩一下，扭过头眼睛水汪汪的瞅着他。
这一夜他没回来，虞媗也没睡，萧复已经尽量减少声响了，还是叫她发觉，这表情明显是畏惧。
萧复很烦，想也没想把她扣怀里，“闭眼睡觉。”
虞媗慌忙把眼睛闭上，战战兢兢道，“你怎么杀人？”
萧复拍了拍她的脑袋，“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虞媗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仅凭着猜测推断，“那你杀人还抢钱，你跟土匪没两样。”
她想说说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萧复捏捏她的鼻尖，“我要是土匪，你就是压寨夫人。”
虞媗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嘟哝，她才不嫁给他，除非他改掉这副最坏事的德行。
萧复熬了一夜，早困了，眯着眼将要睡过去。
虞媗拉着他衣襟问，“你不去码头搬货吗？”
萧复把她手塞被褥里，喃喃道，“请了半天假，下午和高仲一起去补了。”
他捡的那人叫高仲，虞媗暗暗记下，张着眸盯他雪白面庞，他干得缺德事，真的好坏，可是她竟没一点生气，怕是怕的。
“你会不会也杀我？”
萧复拧起眉毛，不耐烦了，“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杀了你我岂不是血本无归，给我睡觉，再叨叨，早上没饭吃。”
虞媗小小的哼他，翻过身，拿屁股对着他，还没气多久，就被他捞怀里安分的睡着了。
天亮时，街头的尸体被人认出来是附近的商户，这郾城本来就不平静，一个商户死了，根本引起不到人讨论，那尸体被领了回去，那家人在尸首身上发现了一张纸，赶忙送去给其他两家。
那两家凑足了五百两就送去了破庙，倒是老实的没敢报官，结果当天下午就在破庙里发现了那两具尸体，真真是人财两空，叫人唏嘘。
一时城中人议论纷纷。
彼时萧复和高仲在码头做活，两人闷声不吭的扛着货，做完半天的事，拿到钱就和东家辞了这差事。
萧复提前回来，虞媗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她堆的不伦不类，用萧复买的胡萝卜做鼻子，在雪人额头上写了坏蛋两个字。
萧复一进门，她赶紧把坏蛋擦掉，拿下头发里的绢花别在雪人光秃秃的头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萧复，“这个雪人好看吗？”
萧复很不给面子，“丑死了。”
虞媗有一点点窃喜，嘴边还偷着笑，一点也不会遮掩，反正她堆的是他，他说他自己丑，哈哈哈。
萧复早猜出她心思，故意走过来笑她，“像你。”
虞媗素来脾性好，这回叫他嘲笑的又生气又难过，垂着嘴角扭身，兀自生闷气。
萧复从雪人头上拿回绢花，重新戴她发里，侧头观察她神色，噗嗤笑，“就许你暗戳戳说我坏话，我说你两句就气上了，惯的你。”
虞媗揪着袖子，想跟他争论，但又觉着跟他这个野蛮人没什么好吵的，她是公主，哪能因着这种小事就置气，显得她很粗鲁。
萧复轻推她，“赶紧收拾衣服，咱们要走了。”
虞媗惊了下，“走哪儿？”
她从镐京赶到这里，原就是避难来的，这档口外面到处都是抓皇族的人，她要是暴露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复高深莫测的对她笑，“你想不想过好日子？”
虞媗羞下脸，还是乖巧的点头，虽然现在有吃有喝，可这里太不安全了，就怕哪天被人找到，萧复不一定护得住她。
“咱们现在出城，我带你去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