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看人吃饭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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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香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吴骏了，显然被吓到了，急吼吼的点头：“好，我去跟她说。楚楚一向都很听话，你放心，她不会闹的。”
吴骏苦笑：“妈，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听了千万挺住，别生气！”
母子俩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功夫，洪香兰才哭天抹泪的离开，费了好半天功夫，转了四五趟车，赶到医院了。
从医院门口买了个小小的果篮儿，还觉得买贵了，十分的肉疼。
骂骂咧咧到了住院部，给冯楚楚妈妈打电话，人家一直不接。
她气得一路骂、一路打听，最后还是好心人告诉她，要去护士站打听，这才在护士站问到了冯楚楚的病床号。
进了病房，一看冯楚楚的样子，她心里也咯噔一下：坏了，真的打严重了，吴骏这下可能真的闯大祸了。
她也没敢像上次在医院找到温柔时那么闹腾，难得地做小伏低，笑嘻嘻的溜进了病房，靠近病床边才开口：“楚楚啊，你怎么样了啊？”
冯楚楚睁开眼，看见她，立即浑身抵触，拿眼瞪她。
她浑身肿胀酸疼，脑袋上也有些肿包，半边脸因为挨的拳头多了些，已经肿得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只拿那条缝恶狠狠的瞪洪香兰：“你来干嘛？”
洪香兰见她表情非常不好，心里也来了脾气：啥态度啊？这咋还给脸不要脸了呢。
她耐着性子把果篮放下，凑到病床边，也不管冯楚楚是不是不想让她靠近，就自顾自坐下来，拉过冯楚楚的手。
“哎哟，这可咋办哟，你看看这脸，这身上。吴骏这死孩子，回头放出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替你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冯楚楚翻了个白眼，用力抽回手。
冯楚楚的妈妈是个厉害的，一听这话就冷笑：“这还没个说法呢，就想着放出来了，亲家母，你这心真够大的。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你看看，怎么解决吧。”
洪香兰嬉皮笑脸的，想要蒙混过关：“哎呀亲家母，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打架的？小两口打打闹闹的很正常。你看我家那口子，不高兴了也爱捶我，我哪次不是第二天照常爬起来干活、伺候一家老小啊？两口子哪有隔夜仇哟。小两口和好就行，咱们就别在中间挑事了啊。”
她这话一说，冯楚楚气得在病床上一抖，差点没坐起来：“妈！你听听她说的……”
她妈也气得尖声叫起来：“唉？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合着我们楚楚嫁到你们家，被打成这样，还是应该的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就不该追究，最好我们家楚楚现在就赶紧爬起来，伺候你们一家老小才对，是吧？”
这说的叫人话吗？！
洪香兰觉得自己没说错啊，还瞪着眼要再说：“你别急啊，我这不是在跟楚楚讲点做女人的道理吗！咱们做女人的，老公发发脾气，就让着点，又不吃亏。家里爷们拳头硬气，也是好事，总比你跟着个打人都不会的窝囊废，出门被人欺负的好吧？？”
说完话锋忽然一转：“当然了，阿骏打你打成这样，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有没有跟你爸妈说，阿骏为啥发火打你啊？”
她这话一说，冯楚楚立马眼神躲躲闪闪起来：吴骏果然这么快就跟洪香兰说了。
冯楚楚她妈不知道真相，一听这话，转头看自家闺女。
冯楚楚这样子，当妈的多少也能猜到了一点。
再开口时，语气就稍微缓和了些：“就算再有什么矛盾，那也不能动手把人打成这样。打人就是犯法的！我们家楚楚做错了事，自然有我们做父母的来教育，不劳你们动手！吴骏这样家暴成性，我看这日子，是没法过的了！离吧！”
洪香兰不以为然，撇撇嘴，转头看冯楚楚：“楚楚啊，你和阿骏这才结婚不到俩月，难道就要闹离婚啊？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回头人问起来为啥离婚，那咱们肯定不能撒谎，让人知道你给家里男人戴绿帽子，被打一顿，还有脸闹离婚，对你们家的脸面也不好。是吧？”
冯楚楚气得捂着心口直喘气：“你！你们……真无耻！”
她忽然明白当时温柔躺在医院里被这家人磋磨的感觉了。
真是恨不得杀了这一家子啊！
洪香兰一听，也气得咔嚓一下站起身来，开骂了：“我们无耻？你背着自己男人跑出去跟人开房，你不无耻啊？冯楚楚，当年可是你趁着我们阿骏喝醉了，把人带上床去，才有了后面这些事。这才嫁进来多久啊，就耐不住了，出去勾男人去。我看是你无耻！你们一家子都无耻！”
她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旁边病床住着的大姐忍不住轻咳一声，将帘子掀开了：“你们能别吵了吗？我这摔得一身伤，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要吵不能回家吵吗？”
洪香兰立即转移了枪口：“唉？你这婆娘咋回事，我们这说着话呢，你插什么嘴，病房是你家的啊？我就在这里说话了，有本事你咬我。”
大姐被气得脸都白了，恶狠狠地又拉上帘子。
洪香兰又胜一局，得意洋洋又转头跟冯楚楚说：“要我说啊，一家人关起门来，也别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你们家撤诉，这婚也不用离，只要你以后保证和阿骏好好过下去，咱们家就不计较你给阿骏戴绿帽子的事情了。”
说完看向冯楚楚的妈妈：“亲家母，你看呢？”
冯楚楚和她妈都一脸不乐意，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把人打了，还这么高高在上，连个道歉的态度都没有。
还想继续过日子？呸！
“这婚是一定要离的，都把人打成这样了，日子还怎么往下过？以后一言不合，有个小摩擦就要动手打人，我们家闺女可不像有些人，贱骨头，整天被人打还帮着说话的。我们楚楚不受这委屈！”
洪香兰一听就急了：“哎，我说你们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们有错在先，吴骏把人打了，那就是两两抵消，谁也别说谁。以后日子照过，不就行了。干啥非得离婚？你家姑娘以后成了个二婚头，说出去能好听啊？怎么你们城里姑娘都不知廉耻的，动不动就要离婚？”
温柔当时直接离婚。
冯楚楚如今也这样。
哪像他们村的婆娘们，挨打受气的那么多，有谁闹过离婚？还不都是好好伺候男人伺候孩子，照顾老人？
那才叫妇道呢！
这些城里姑娘都怎么回事啊？
冯楚楚躺在病床上黑着脸：“我不想听你在这胡说八道了。你出去！给我滚出去！我和吴骏的事情，你再放屁都没用。你回头去告诉他，他要是答应好好的离婚，也就算了。如果不答应，就冲这一次，他把我打成这样，他也得去坐牢。”
“诶，你这小蹄子怎么回事儿？给你男人带了绿帽子，还想送你男人去坐牢。你别逼我跟你拼命！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这一条烂命才值几个钱。拼了命又能怎么样？”
冯楚楚的爸爸忽然从门外走进来，冷漠的蹦出一句话。随即走进病房，扯着洪香兰的胳膊就把人送了出去。
“滚！”
洪香兰当然不甘心被人这样对待，到了病房外，还在那儿骂骂咧咧：“哎呦，都来看呐，这家人好不要脸。嫁给我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就出去勾搭男人。给我儿子戴绿帽子。这一家人都不得好死哟，羞先人喽！”
冯楚楚直接拉过薄被盖住头脸，不让人看她，更不想听外面的疯言疯语。
医院保安很快得到通知跑过来，当先的保安大哥一看洪香兰，立即来气：“嘿，又是你！”
他还记得春天的时候，就是这个娘们在妇产科那边骂骂咧咧，闹得影响特别不好，他还被领导好一通批评。
这才多久，又来闹了。
保安大哥抓着洪香兰的手，就把她往医院保卫科办公室里拖。
洪香兰还在骂骂咧咧，旁边围观的人越多，她就越是兴奋，嘴里不干不净的，把冯楚楚从头到尾干的事情，添油加醋说给大家听！
见到有人拿手机在拍摄，她甚至大力挣脱保安的手，专门凑到人家摄像头附近，骂的更是起劲了。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家务事在这里闹腾，不是医闹。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嫌丢人。
王珊珊在医院值班，路过住院部大厅就看到一群人在看热闹，也挤过去看了看，一眼认出了洪香兰，立马拿手机录视频，等到人被拖走了，才笑嘻嘻地将视频发给温柔看。
“你的前婆婆又在医院闹事呢，这次是闹新儿媳妇。我怎么听着，她这个新儿媳妇好像出轨了？你前夫眼光可真好哟。”
温柔在电脑前点开视频看了半天，隐约是听到“绿帽子”这样的字眼。
想到冯楚楚发来的那条短信，觉得真是够无语的。
“这家人真是奇葩聚一窝了。”她回了一行字。
聊天软件又有新消息在闪动，打开一看，许俊成发来的：“晚饭吃了吗？”
时间显示还不到七点。
“没呢。”
“忙完了吗？”
“还有十分钟左右。”温柔看了看机器上的程序运行时间，“收好样品就可以回家了。”
“我在校门口了，车子进不去，我就在外面等你。”
许俊成发完这一句，就再没多话。
温柔觉得这人实在固执又霸道，偏偏她又实在不好意思闹僵了关系，怎么拒绝呢？人家也没对她做什么啊。
她忙完了，磨磨蹭蹭地下楼，磨磨蹭蹭的出门。
许俊成靠在车门边，一根烟抽了大半，正不耐烦的跟面前一个女孩子说话，指了指校园内，这一转头就看到温柔，朝她招了招手。
温柔走过去，那女孩子转过头，穿着超短裙和抹胸衣，露出纤细的腰身，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浓密的黑长直。看样子，是艺术学院或者文学院的女生吧？
“怎么才出来，我都等急了，快上车，家里孩子该闹了。”
温柔立即瞪眼，敢怒不敢言。
那女孩子一听“孩子”，看温柔的眼神就有些尴尬，朝许俊成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进了校门。
许俊成没好气的道：“上车啊。”
温柔上了车，表情古怪的看他，都不用问，那女孩子一定是找借口来搭讪的。
开着迈巴赫的中年帅大叔，啧啧。
许俊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板着脸解释：“人姑娘就是来问我图书馆怎么走。”
图书馆正对着大门，就算是新生，隔着大门也该能看得到图书馆前巨大的牌匾，写着“炳麟图书馆”五个烫金大字。
温柔似笑非笑：“许总，人家来跟你搭讪，你也不能拿我和孩子来做挡箭牌呀。被人误会了就不大好了！”
许俊成一边开车一边转移话题：“饿不饿？带你吃潮汕粥吧？”
温柔满肚子不爽被堵住，说不出口了，憋得不轻。
“我还是回家吃吧，我妈肯定给我留了饭。”
“嗯，那就潮汕粥吧，我知道一家口味很棒的。”
车子到了路口直接左转，偏离了直行的回家方向。
温柔拿一双大眼瞪他：“你这大叔可真是……”
她气鼓鼓的被带到了粥店，又气鼓鼓的被按在了座位上。
一大瓦罐的粥很快就端上来了。
温柔狐疑的看他：“你是早就预定了吗？”
像这种粥店一般都是客人进店后点了单，现熬的，至少要等四十来分钟。哪有像他们这样进店就正好有煮好的端上来的？
许俊成轻轻笑了声：“这不重要，吃吧。”
说完自己动手给温柔盛了一小碗，递了过来。
温柔道声谢，接过来闷头吃一口，不得不夸：“这粥真不错。”
粥很浓稠软糯，鲜味十足，用的海鲜也处理得很干净，看得出来食材品质很好。
“你喜欢就好。”
许俊成自己也盛了点，但是没多吃，只吃了几口，就看着温柔连吃三小碗。
以前怎么没发现，就这样坐在对面看别人吃饭，居然也能是一种享受？
温柔吃饭的动作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优雅，用勺子的动作、咀嚼的频率，都让他觉得恰到好处，甚至有点百看不厌。
洪香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吴骏了，显然被吓到了，急吼吼的点头：“好，我去跟她说。楚楚一向都很听话，你放心，她不会闹的。”
吴骏苦笑：“妈，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听了千万挺住，别生气！”
母子俩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功夫，洪香兰才哭天抹泪的离开，费了好半天功夫，转了四五趟车，赶到医院了。
从医院门口买了个小小的果篮儿，还觉得买贵了，十分的肉疼。
骂骂咧咧到了住院部，给冯楚楚妈妈打电话，人家一直不接。
她气得一路骂、一路打听，最后还是好心人告诉她，要去护士站打听，这才在护士站问到了冯楚楚的病床号。
进了病房，一看冯楚楚的样子，她心里也咯噔一下：坏了，真的打严重了，吴骏这下可能真的闯大祸了。
她也没敢像上次在医院找到温柔时那么闹腾，难得地做小伏低，笑嘻嘻的溜进了病房，靠近病床边才开口：“楚楚啊，你怎么样了啊？”
冯楚楚睁开眼，看见她，立即浑身抵触，拿眼瞪她。
她浑身肿胀酸疼，脑袋上也有些肿包，半边脸因为挨的拳头多了些，已经肿得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只拿那条缝恶狠狠的瞪洪香兰：“你来干嘛？”
洪香兰见她表情非常不好，心里也来了脾气：啥态度啊？这咋还给脸不要脸了呢。
她耐着性子把果篮放下，凑到病床边，也不管冯楚楚是不是不想让她靠近，就自顾自坐下来，拉过冯楚楚的手。
“哎哟，这可咋办哟，你看看这脸，这身上。吴骏这死孩子，回头放出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替你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冯楚楚翻了个白眼，用力抽回手。
冯楚楚的妈妈是个厉害的，一听这话就冷笑：“这还没个说法呢，就想着放出来了，亲家母，你这心真够大的。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你看看，怎么解决吧。”
洪香兰嬉皮笑脸的，想要蒙混过关：“哎呀亲家母，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打架的？小两口打打闹闹的很正常。你看我家那口子，不高兴了也爱捶我，我哪次不是第二天照常爬起来干活、伺候一家老小啊？两口子哪有隔夜仇哟。小两口和好就行，咱们就别在中间挑事了啊。”
她这话一说，冯楚楚气得在病床上一抖，差点没坐起来：“妈！你听听她说的……”
她妈也气得尖声叫起来：“唉？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合着我们楚楚嫁到你们家，被打成这样，还是应该的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就不该追究，最好我们家楚楚现在就赶紧爬起来，伺候你们一家老小才对，是吧？”
这说的叫人话吗？！
洪香兰觉得自己没说错啊，还瞪着眼要再说：“你别急啊，我这不是在跟楚楚讲点做女人的道理吗！咱们做女人的，老公发发脾气，就让着点，又不吃亏。家里爷们拳头硬气，也是好事，总比你跟着个打人都不会的窝囊废，出门被人欺负的好吧？？”
说完话锋忽然一转：“当然了，阿骏打你打成这样，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有没有跟你爸妈说，阿骏为啥发火打你啊？”
她这话一说，冯楚楚立马眼神躲躲闪闪起来：吴骏果然这么快就跟洪香兰说了。
冯楚楚她妈不知道真相，一听这话，转头看自家闺女。
冯楚楚这样子，当妈的多少也能猜到了一点。
再开口时，语气就稍微缓和了些：“就算再有什么矛盾，那也不能动手把人打成这样。打人就是犯法的！我们家楚楚做错了事，自然有我们做父母的来教育，不劳你们动手！吴骏这样家暴成性，我看这日子，是没法过的了！离吧！”
洪香兰不以为然，撇撇嘴，转头看冯楚楚：“楚楚啊，你和阿骏这才结婚不到俩月，难道就要闹离婚啊？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回头人问起来为啥离婚，那咱们肯定不能撒谎，让人知道你给家里男人戴绿帽子，被打一顿，还有脸闹离婚，对你们家的脸面也不好。是吧？”
冯楚楚气得捂着心口直喘气：“你！你们……真无耻！”
她忽然明白当时温柔躺在医院里被这家人磋磨的感觉了。
真是恨不得杀了这一家子啊！
洪香兰一听，也气得咔嚓一下站起身来，开骂了：“我们无耻？你背着自己男人跑出去跟人开房，你不无耻啊？冯楚楚，当年可是你趁着我们阿骏喝醉了，把人带上床去，才有了后面这些事。这才嫁进来多久啊，就耐不住了，出去勾男人去。我看是你无耻！你们一家子都无耻！”
她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旁边病床住着的大姐忍不住轻咳一声，将帘子掀开了：“你们能别吵了吗？我这摔得一身伤，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要吵不能回家吵吗？”
洪香兰立即转移了枪口：“唉？你这婆娘咋回事，我们这说着话呢，你插什么嘴，病房是你家的啊？我就在这里说话了，有本事你咬我。”
大姐被气得脸都白了，恶狠狠地又拉上帘子。
洪香兰又胜一局，得意洋洋又转头跟冯楚楚说：“要我说啊，一家人关起门来，也别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你们家撤诉，这婚也不用离，只要你以后保证和阿骏好好过下去，咱们家就不计较你给阿骏戴绿帽子的事情了。”
说完看向冯楚楚的妈妈：“亲家母，你看呢？”
冯楚楚和她妈都一脸不乐意，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把人打了，还这么高高在上，连个道歉的态度都没有。
还想继续过日子？呸！
“这婚是一定要离的，都把人打成这样了，日子还怎么往下过？以后一言不合，有个小摩擦就要动手打人，我们家闺女可不像有些人，贱骨头，整天被人打还帮着说话的。我们楚楚不受这委屈！”
洪香兰一听就急了：“哎，我说你们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们有错在先，吴骏把人打了，那就是两两抵消，谁也别说谁。以后日子照过，不就行了。干啥非得离婚？你家姑娘以后成了个二婚头，说出去能好听啊？怎么你们城里姑娘都不知廉耻的，动不动就要离婚？”
温柔当时直接离婚。
冯楚楚如今也这样。
哪像他们村的婆娘们，挨打受气的那么多，有谁闹过离婚？还不都是好好伺候男人伺候孩子，照顾老人？
那才叫妇道呢！
这些城里姑娘都怎么回事啊？
冯楚楚躺在病床上黑着脸：“我不想听你在这胡说八道了。你出去！给我滚出去！我和吴骏的事情，你再放屁都没用。你回头去告诉他，他要是答应好好的离婚，也就算了。如果不答应，就冲这一次，他把我打成这样，他也得去坐牢。”
“诶，你这小蹄子怎么回事儿？给你男人带了绿帽子，还想送你男人去坐牢。你别逼我跟你拼命！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这一条烂命才值几个钱。拼了命又能怎么样？”
冯楚楚的爸爸忽然从门外走进来，冷漠的蹦出一句话。随即走进病房，扯着洪香兰的胳膊就把人送了出去。
“滚！”
洪香兰当然不甘心被人这样对待，到了病房外，还在那儿骂骂咧咧：“哎呦，都来看呐，这家人好不要脸。嫁给我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就出去勾搭男人。给我儿子戴绿帽子。这一家人都不得好死哟，羞先人喽！”
冯楚楚直接拉过薄被盖住头脸，不让人看她，更不想听外面的疯言疯语。
医院保安很快得到通知跑过来，当先的保安大哥一看洪香兰，立即来气：“嘿，又是你！”
他还记得春天的时候，就是这个娘们在妇产科那边骂骂咧咧，闹得影响特别不好，他还被领导好一通批评。
这才多久，又来闹了。
保安大哥抓着洪香兰的手，就把她往医院保卫科办公室里拖。
洪香兰还在骂骂咧咧，旁边围观的人越多，她就越是兴奋，嘴里不干不净的，把冯楚楚从头到尾干的事情，添油加醋说给大家听！
见到有人拿手机在拍摄，她甚至大力挣脱保安的手，专门凑到人家摄像头附近，骂的更是起劲了。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家务事在这里闹腾，不是医闹。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嫌丢人。
王珊珊在医院值班，路过住院部大厅就看到一群人在看热闹，也挤过去看了看，一眼认出了洪香兰，立马拿手机录视频，等到人被拖走了，才笑嘻嘻地将视频发给温柔看。
“你的前婆婆又在医院闹事呢，这次是闹新儿媳妇。我怎么听着，她这个新儿媳妇好像出轨了？你前夫眼光可真好哟。”
温柔在电脑前点开视频看了半天，隐约是听到“绿帽子”这样的字眼。
想到冯楚楚发来的那条短信，觉得真是够无语的。
“这家人真是奇葩聚一窝了。”她回了一行字。
聊天软件又有新消息在闪动，打开一看，许俊成发来的：“晚饭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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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
“忙完了吗？”
“还有十分钟左右。”温柔看了看机器上的程序运行时间，“收好样品就可以回家了。”
“我在校门口了，车子进不去，我就在外面等你。”
许俊成发完这一句，就再没多话。
温柔觉得这人实在固执又霸道，偏偏她又实在不好意思闹僵了关系，怎么拒绝呢？人家也没对她做什么啊。
她忙完了，磨磨蹭蹭地下楼，磨磨蹭蹭的出门。
许俊成靠在车门边，一根烟抽了大半，正不耐烦的跟面前一个女孩子说话，指了指校园内，这一转头就看到温柔，朝她招了招手。
温柔走过去，那女孩子转过头，穿着超短裙和抹胸衣，露出纤细的腰身，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浓密的黑长直。看样子，是艺术学院或者文学院的女生吧？
“怎么才出来，我都等急了，快上车，家里孩子该闹了。”
温柔立即瞪眼，敢怒不敢言。
那女孩子一听“孩子”，看温柔的眼神就有些尴尬，朝许俊成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进了校门。
许俊成没好气的道：“上车啊。”
温柔上了车，表情古怪的看他，都不用问，那女孩子一定是找借口来搭讪的。
开着迈巴赫的中年帅大叔，啧啧。
许俊成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板着脸解释：“人姑娘就是来问我图书馆怎么走。”
图书馆正对着大门，就算是新生，隔着大门也该能看得到图书馆前巨大的牌匾，写着“炳麟图书馆”五个烫金大字。
温柔似笑非笑：“许总，人家来跟你搭讪，你也不能拿我和孩子来做挡箭牌呀。被人误会了就不大好了！”
许俊成一边开车一边转移话题：“饿不饿？带你吃潮汕粥吧？”
温柔满肚子不爽被堵住，说不出口了，憋得不轻。
“我还是回家吃吧，我妈肯定给我留了饭。”
“嗯，那就潮汕粥吧，我知道一家口味很棒的。”
车子到了路口直接左转，偏离了直行的回家方向。
温柔拿一双大眼瞪他：“你这大叔可真是……”
她气鼓鼓的被带到了粥店，又气鼓鼓的被按在了座位上。
一大瓦罐的粥很快就端上来了。
温柔狐疑的看他：“你是早就预定了吗？”
像这种粥店一般都是客人进店后点了单，现熬的，至少要等四十来分钟。哪有像他们这样进店就正好有煮好的端上来的？
许俊成轻轻笑了声：“这不重要，吃吧。”
说完自己动手给温柔盛了一小碗，递了过来。
温柔道声谢，接过来闷头吃一口，不得不夸：“这粥真不错。”
粥很浓稠软糯，鲜味十足，用的海鲜也处理得很干净，看得出来食材品质很好。
“你喜欢就好。”
许俊成自己也盛了点，但是没多吃，只吃了几口，就看着温柔连吃三小碗。
以前怎么没发现，就这样坐在对面看别人吃饭，居然也能是一种享受？
温柔吃饭的动作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优雅，用勺子的动作、咀嚼的频率，都让他觉得恰到好处，甚至有点百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