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古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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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假山秘道的尽头，是一座地宫。
地宫内不知被布置了何种符阵，寒气森森，四处墙壁上全都结满了厚厚的寒冰。
地宫很大，也很空旷。
除了最中间摆放的一具石棺外，再无他物。
“所谓的秘宝，不会就是这具棺材吧？”
正当方北惊疑之时，林朝明打开石棺，从里面拿出两样散发着苍古气息的东西。
方北第一时间没有去看林朝明的手，而是朝石棺内望去。
他现在有点怀疑，林家老祖是不是没死……
结果，石棺内竟空空如也。
“此物名为血气珠，乃是老祖探索山海仙宗遗迹所得，其上烙印了血字符和气字符。”
林朝明摊开左手手心，将一枚血色圆珠呈现在方北眼中，继续说道：“人族修士在纹血境和纹法境修炼时，只需带着此珠，修炼速度提升一倍！”
一倍？！！
方北瞳孔一缩，心跳速度怵然加快。
他在觉醒符灵后，由于没有满意的本命符纹烙印，所以耽搁了两年时间。
如此，在纹血境的修炼速度自然比同龄人慢不少。
有了这枚血气珠，不但能让他尽快赶上，还能实现反超！
不过虽然心中激动，方北脸上却始终不露声色，谈生意最忌讳喜怒形于色，如果他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对方肯定会提高价码。
与此同时，方北也在心中琢磨一个词：山海仙宗遗址……
林朝明见此，笑道：“小友可知山海仙宗？”
方北沉吟少许，摇了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山海仙宗”一听就是屌炸天的那种，但正因为层次太高，所以他接触不到。
“林某也是从老祖留下的手札中略有所知。”
林朝明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
“要说山海仙宗，就得从符道源头说起。据老祖所言，世间符纹分为两种，一种是图符，一种是字符。”
“图符最常见，妖骨、邪祟上的符纹，又或者自然孕育而生的先天符纹，都是图符。”
“而字符，却是由人族文字升华而来。虽然文字最初也是模仿图形，但后来更多地演化成为独立存在的记号。”
“一开始，修行界只有图符，那时妖邪强盛之极，有妖帝建立天庭，人族为奴仆！后来山海仙宗突然崛起，才让人族第一次成为万族最强，开启一个璀璨的时代。”
“而山海仙宗威凌九天最大的依仗，便是他们将原本只是记录信息的人族文字，推演成为符纹，掌控了那时令其他各族匪夷所思的伟力。”
“其巅峰之时，无字符经上共录有字符近千，甚至有‘妖’和‘邪’这两个可压制万妖诸邪的字符。”
“据说那时，山海仙宗于九天之上建立仙朝，辉煌鼎盛，万族朝奉。除去宗主之外，九大山海主也都是敢与妖帝争锋的无上存在。”
“可惜后来，山海仙宗内发生未知变故，一夜之间，包括宗主和五大山海主在内的众多强者不知所踪，妖邪诸族趁势反攻，再加上人族内部亦有不服山海仙宗统御者……”
“如此种种，最终令人族史上第一个仙宗土崩瓦解，本部天宫与众多分殿俱都化为废墟遗址。”
“如今的人族修士，都只想着去遗迹寻机缘探宝，哪还记得昔日的辉煌……”
林朝明说到最后语气唏嘘，感慨不已。
仿佛将林家的落寞和山海仙宗的崩亡联系在一起，感同身受。
方北内心之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人族在上古时还有过这么一个辉煌的宗门。
不过那些终究已是过去，距离他太远，修行得脚踏实地，而他也要着眼当下。
这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不由惊疑出声：“我楚师兄白天时用的‘川’字符，是否也是源自山海仙宗的字符？”
“当然。”
林朝明点头回道：“不过他只用了川字符的形，并未触及其意，只算初级运用。”
由于不能修炼，林朝明只能将对符道的精力放在研究家族内收藏的古籍上，所以他没有修为，眼力却很高。
方北眼前一亮：“这么说，人族修士都能修炼字符？”
“也要看天赋的，字符需要悟！”
林朝明解释道：“再者，并不是看着字就能领悟，需要有山海仙宗留下的无字符经残页方可。可惜当初无字符经被各方争夺，也不知道被分成多少残片遗落各界，其中甚至还有不少落入妖邪手中。”
方北闻言，顿时目光如炬地看向他右手捏着的一张金属书页，意思不言自明。
林朝明摇了摇头，否认他手中这张金属书页是无字符经残页，随后却又扬起右手笑道：“此物名为‘字符命章’，对你而言可能比无字符经残页更好，乃昔日山海仙宗亲传弟子才能拥有的符宝。”
“有什么用？”
“只需将此符章带在身上，若机缘到了，一朝顿悟，符章生出感应，便会自己生出与你契合的字符。”
林朝明沉声道：“每个境界只能使用一页符章，而且每个符章只能诞生一个字符。
但符章也是进入山海仙宗遗址探索的同行证，将来你自然可以自己进去找更多的符章。据说九页符章可以并为符书，玄威莫测！”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重要的是现在……”
方北神情陡然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朝明：“林家主，想要从我这里换什么？”
林朝明目露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林某不换任何符宝，只要一个誓言——将来等你修炼到和给我林家下血脉诅咒的大妖一个境界时，须尽力帮我族斩杀此妖，解除血脉诅咒。”
这个答案在方北的预料之中，也合情合理。
但他还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继续问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楚平安或者其他人？”
“林某已经等了四十年，你是我认为最合适的人选。”
林朝明沉声道：“第一，你品性不坏。实不相瞒，我请人打听过你在方家和寒荒分殿的所作所为，虽不算不上大善，却也绝非奸恶背信弃义之辈。”
“第二，你有野心。但你现在掌握的资源，难以支持你达到期望的高度，所以你需要林家的资助。”
“第三，你有天命。一道谁都不敢用的残缺龙骨符，你却成功烙印为本命符纹，这就是气运，看不见摸不着，却冥冥之中存在。”
“……”
方北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不知道如果告诉林朝明龙骨符的真相，他会怎么样。
为了避免气氛太过尴尬，方北直接否决了这个念头，脸上露出笑容：“你说的这三点，楚平安似乎也符合？”
林朝明也笑了笑：“他的确符合，但有一条他远远比不上你，那就是心性！他为人太善，如果不改，恐怕会有吃大亏的时候。”
方北听罢，便不再多问。
因为他自己心中都认定工具人的确是最好的师兄和朋友，但并不是最好的战友。
作为诛邪卫，有时候狠比善更重要……
林家假山秘道的尽头，是一座地宫。
地宫内不知被布置了何种符阵，寒气森森，四处墙壁上全都结满了厚厚的寒冰。
地宫很大，也很空旷。
除了最中间摆放的一具石棺外，再无他物。
“所谓的秘宝，不会就是这具棺材吧？”
正当方北惊疑之时，林朝明打开石棺，从里面拿出两样散发着苍古气息的东西。
方北第一时间没有去看林朝明的手，而是朝石棺内望去。
他现在有点怀疑，林家老祖是不是没死……
结果，石棺内竟空空如也。
“此物名为血气珠，乃是老祖探索山海仙宗遗迹所得，其上烙印了血字符和气字符。”
林朝明摊开左手手心，将一枚血色圆珠呈现在方北眼中，继续说道：“人族修士在纹血境和纹法境修炼时，只需带着此珠，修炼速度提升一倍！”
一倍？！！
方北瞳孔一缩，心跳速度怵然加快。
他在觉醒符灵后，由于没有满意的本命符纹烙印，所以耽搁了两年时间。
如此，在纹血境的修炼速度自然比同龄人慢不少。
有了这枚血气珠，不但能让他尽快赶上，还能实现反超！
不过虽然心中激动，方北脸上却始终不露声色，谈生意最忌讳喜怒形于色，如果他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对方肯定会提高价码。
与此同时，方北也在心中琢磨一个词：山海仙宗遗址……
林朝明见此，笑道：“小友可知山海仙宗？”
方北沉吟少许，摇了摇头。
他的确不知道，“山海仙宗”一听就是屌炸天的那种，但正因为层次太高，所以他接触不到。
“林某也是从老祖留下的手札中略有所知。”
林朝明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
“要说山海仙宗，就得从符道源头说起。据老祖所言，世间符纹分为两种，一种是图符，一种是字符。”
“图符最常见，妖骨、邪祟上的符纹，又或者自然孕育而生的先天符纹，都是图符。”
“而字符，却是由人族文字升华而来。虽然文字最初也是模仿图形，但后来更多地演化成为独立存在的记号。”
“一开始，修行界只有图符，那时妖邪强盛之极，有妖帝建立天庭，人族为奴仆！后来山海仙宗突然崛起，才让人族第一次成为万族最强，开启一个璀璨的时代。”
“而山海仙宗威凌九天最大的依仗，便是他们将原本只是记录信息的人族文字，推演成为符纹，掌控了那时令其他各族匪夷所思的伟力。”
“其巅峰之时，无字符经上共录有字符近千，甚至有‘妖’和‘邪’这两个可压制万妖诸邪的字符。”
“据说那时，山海仙宗于九天之上建立仙朝，辉煌鼎盛，万族朝奉。除去宗主之外，九大山海主也都是敢与妖帝争锋的无上存在。”
“可惜后来，山海仙宗内发生未知变故，一夜之间，包括宗主和五大山海主在内的众多强者不知所踪，妖邪诸族趁势反攻，再加上人族内部亦有不服山海仙宗统御者……”
“如此种种，最终令人族史上第一个仙宗土崩瓦解，本部天宫与众多分殿俱都化为废墟遗址。”
“如今的人族修士，都只想着去遗迹寻机缘探宝，哪还记得昔日的辉煌……”
林朝明说到最后语气唏嘘，感慨不已。
仿佛将林家的落寞和山海仙宗的崩亡联系在一起，感同身受。
方北内心之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人族在上古时还有过这么一个辉煌的宗门。
不过那些终究已是过去，距离他太远，修行得脚踏实地，而他也要着眼当下。
这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不由惊疑出声：“我楚师兄白天时用的‘川’字符，是否也是源自山海仙宗的字符？”
“当然。”
林朝明点头回道：“不过他只用了川字符的形，并未触及其意，只算初级运用。”
由于不能修炼，林朝明只能将对符道的精力放在研究家族内收藏的古籍上，所以他没有修为，眼力却很高。
方北眼前一亮：“这么说，人族修士都能修炼字符？”
“也要看天赋的，字符需要悟！”
林朝明解释道：“再者，并不是看着字就能领悟，需要有山海仙宗留下的无字符经残页方可。可惜当初无字符经被各方争夺，也不知道被分成多少残片遗落各界，其中甚至还有不少落入妖邪手中。”
方北闻言，顿时目光如炬地看向他右手捏着的一张金属书页，意思不言自明。
林朝明摇了摇头，否认他手中这张金属书页是无字符经残页，随后却又扬起右手笑道：“此物名为‘字符命章’，对你而言可能比无字符经残页更好，乃昔日山海仙宗亲传弟子才能拥有的符宝。”
“有什么用？”
“只需将此符章带在身上，若机缘到了，一朝顿悟，符章生出感应，便会自己生出与你契合的字符。”
林朝明沉声道：“每个境界只能使用一页符章，而且每个符章只能诞生一个字符。
但符章也是进入山海仙宗遗址探索的同行证，将来你自然可以自己进去找更多的符章。据说九页符章可以并为符书，玄威莫测！”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重要的是现在……”
方北神情陡然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朝明：“林家主，想要从我这里换什么？”
林朝明目露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林某不换任何符宝，只要一个誓言——将来等你修炼到和给我林家下血脉诅咒的大妖一个境界时，须尽力帮我族斩杀此妖，解除血脉诅咒。”
这个答案在方北的预料之中，也合情合理。
但他还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继续问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楚平安或者其他人？”
“林某已经等了四十年，你是我认为最合适的人选。”
林朝明沉声道：“第一，你品性不坏。实不相瞒，我请人打听过你在方家和寒荒分殿的所作所为，虽不算不上大善，却也绝非奸恶背信弃义之辈。”
“第二，你有野心。但你现在掌握的资源，难以支持你达到期望的高度，所以你需要林家的资助。”
“第三，你有天命。一道谁都不敢用的残缺龙骨符，你却成功烙印为本命符纹，这就是气运，看不见摸不着，却冥冥之中存在。”
“……”
方北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不知道如果告诉林朝明龙骨符的真相，他会怎么样。
为了避免气氛太过尴尬，方北直接否决了这个念头，脸上露出笑容：“你说的这三点，楚平安似乎也符合？”
林朝明也笑了笑：“他的确符合，但有一条他远远比不上你，那就是心性！他为人太善，如果不改，恐怕会有吃大亏的时候。”
方北听罢，便不再多问。
因为他自己心中都认定工具人的确是最好的师兄和朋友，但并不是最好的战友。
作为诛邪卫，有时候狠比善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