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小说网 > 大愚若智(女尊) > 大愚若智(女尊)_分卷阅读_2

大愚若智(女尊)_分卷阅读_2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龙门小说网 www.txtlm.com,最快更新大愚若智(女尊)最新章节!

    我经常想,如果我真是毒玄,估计这一世就生存在药光编制的幸福泡泡中,安心做个制蛊的器皿。可叹,毒玄死了,而我在这个时空醒转过来了。尽管这个身体,堪称是一个完全变态体,但我别无选择,唯一的愿望就是拖着这样的身体,逃开一切,安然恬静地生活在碧空下。

    ☆、5比通灵梨殷微露意

    我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外屋有响动,一个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就能断定是药殷。我没动,继续装睡。他在桌上放下了什么,然后又出去了,不用睁眼,我都能知道他又是端了什么药给我喝,他们应该发现熏炉里燃尽的催生剂了。

    很快,药殷又走了进来,顿时,柔和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眼皮,轻微刺激了我的视觉神经。我知道他拿夜光珠进来了——拳头大小的夜光珠,是药光赠予我赏玩的。

    “师叔!”耳畔传来药殷的声音,轻轻的,也许因为我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竟觉得他的声音少了平日的清冷,倒多了几丝温柔。

    我正想睁眼,突然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脸颊上,他的微凉的指腹很轻很慢地划过我的额,然后是鼻翼,再来是唇瓣……

    我一惊,一下就睁开了双眼。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醒来,右手没来得及收回,还停留在我的下颌。

    “药殷,你的手好冰哦!”我露齿而笑,让自己显得无知而纯真。

    他顺势收回手,那张素来清冷的玉颜,竟微微泛红,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转身,端来了药碗。

    “师叔,喝药了。”能看出他竭力维持平静,没有任何异状,只是声音稍显低哑。他依旧体贴地扶我起来,让我靠坐在枕被上,然后喂我吃药。

    “药殷,你要看我有没有发热,该摸我的额面,摸下颌是看不出来的。”我乖乖喝了一口药,然后张口说道。他刚舀了一勺药,手一抖,药洒在了我的被面上。

    “师叔教训的极是。”他掏出帕子擦着药渍,居然仍是刚才我呕吐完,为我拭嘴的那方帕子。

    我努力让自己别因为恶心而皱眉,只是忍不住不动声色地将被子拉低了一些,心里打定主意,等药殷一出去,就让弟子将这床被子拿下去换了。

    “我最近怎么老是呕吐呢?难道是吃食不干净?”作为药人的我,是不该懂得所谓的男女大防的。被人吃了豆腐,只能故作不知,扯开话题。何况,这个时空是……冷静,我没吃亏。

    “师叔,是师侄失职,没照顾好您,您的身体对一些药物反应过激了。”他脸上的红晕已然褪去,似乎又恢复成往日清清冷冷的样子了。

    这小子思春吗?我边貌似镇定地喝药,边腹诽。据我所知,药殷是药光的大弟子,从出生就注定投入药光门下,自四岁就跟随药光左右,很得器重。算起来,他今年已经一十八了吧,古人早婚,他被药光这么拴在身边,嫁得出去才怪,我几乎要怀疑,药光其实是想将他留为己用,收他入房吧!

    请注意,我说的就是“嫁”,而不是“娶”!这绝对不是口误!

    好吧,我承认,我原先犯了心理学上常说的“思维定式”的错误。刚醒来,虽然觉得这里男女相处模式有些诡异,但是只是单纯地以为是年代造成的差异,未曾放在心上。直到药光允许我进入藏书阁,我翻阅医典之时,才发现这里男女生理结构根本不是我原先所认识的。

    虽然这里没有解剖学,不可能很清楚地标注人体内部结构,但是单单一个“男生子”,就够我惊悚了。我不知道这个时空的女人是否有卵巢,反正不会来癸水。而这里的男子,居然有“精期”,不同于我所认识的女人的“经期”,这里男子如想受孕,必须抓紧“精期”行精的数日。按我的理解,男子的“精期”也该是一月一周期的,但是由于这里物质生活的贫乏,男子大多营养不良,欠缺调理,所以大都是三个月甚至半年才行一次“精期”的。

    当男子成功受孕,下腹逐渐隆起,同时腹腔皮层越发单薄,直至怀孕近十个月,腹腔表皮几近透明可见,当上面出现红痕“孕线”,即可剖腹取子。然后男子经过调养,红痕淡去直至消失,就又能再次受孕了。

    按照进化论的观点,人体不可能有无功能的器官,但是我必须说,那是因为达尔文生存的时空不对。看看这里,男子受孕,但是男子仍是平胸,没有胸腺,不会产生奶水。而女子有胸,却只是摆设,或者只是起刺激性感官的作用。这里的婴孩,居然不喝奶水的,事实上,这里似乎就没有生物能产生“乳”这种物质。似乎用米汤或者果汁喂婴孩是天经地义的,活该这里出生率高,但是成活率低。

    男女的生理结构,决定体质的不同。这里女子天生力大,平均个头及体重都超过男子的,在我眼里,大有反串的无稽感。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男女都不长胡须。男子一般羸弱,蒲柳之姿。如果无法想象,请参考现代的人妖——现在,您能了解我的郁闷及痛苦了吗?我不歧视人妖,但是我鄙视妖人!

    在门派里,男女弟子皆是穿着统一的翠绿裤衫,尽管经常能看到梳着云髻贴了花钿的男弟子,但是跟山下那些满面白粉红胭,满头金钏银簪,满身水袖云裳的男子相比,实在是清爽如山泉啊……

    话题扯远了——我要说的重点,是药殷。

    药殷是唯一我肯让其近身的男子,因为他的正常——尽管他在我眼里的正常,在这个时空的世人的眼里,是非常的不正常。他从不扑粉涂脂,一头青丝只以一根青脂玉簪束好。他是掌门大弟子,穿着有别于门内普通弟子,但大都是简单的裤装,偶尔大典上穿的长裙,也很是素雅。

    他身上没有混浊的脂粉味儿,而一直是淡淡的佩兰草的气息。我曾研究过,那是他腰间香囊里的气味,就是一直没问他,为什么选用佩兰草做香囊。其实,这个问题很是无趣,就像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梅花,但是不知从何时起,我的寝具,我的衣物,我的佩饰,都会先用梅的冷香熏沁过。

    如果“哪个少女不怀春”这句话是真理,那这里就该是“遍地少年皆发春”了。药殷这个年纪不想女人,才是不正常的。单说外表,他是个美男,同样的举动,如果换成一个妖人来做,那我就要喊“非礼”了,但是药殷他摸的,这该算是艳遇,我该偷笑。

    只是,药殷是药光那边的人,喂我吃了四年的蛊啊,也亏我早被炼成金蚕蛊王了,不然坟前的草估计都有一人高了。药光又没付我学费,我没有义务给她的弟子上生理健康教育。再说这个药殷,他也真不挑嘴啊,虽然我看上去十来岁,但是实际年龄够当他妈的妈的妈了,而且我这张脸,姿色平平,还不如他自己的那张漂亮,他摸我,还不如自摸。

    我在心底鄙视药殷的时候,一名男弟子进屋,隔着屏风,恭敬说道:“师叔,宇文先生来了。”

    ☆、6金蚕现引不速之客

    宇文先生?宇文景!他来干什么?我无声地看向药殷。

    “宇文先生是来为院子摆防御阵法的。这几天门里乱,今天还听说有弟子在西山坡遇害。师父担心师叔您的安危,所以特地请先生来布阵的。”药殷让我重新躺好,然后端着药碗出去迎宇文景了。

    宇文景,人称“阴阳卜”,御鬼神,知古通今,精五行阵法。据说,他是一名修行者,已有千年修为;据说,他胸怀天下,志在造福苍生;据说,他的信徒满天下——据说,就是据他人所说的。他展现出的实力,根本不能用自然科学来解释。门派断崖边的桃园幻境,院内回廊的云雾迷阵,皆出自他之手。这样厉害的人,竟甘心守在药光身边,怎能不让我忌惮?如果他是一个神棍,那估计就是史上最强悍的神棍了,我一定会拜他为师。

    我警觉地听着外屋的药殷与宇文景的对话,似乎只是一般的寒暄,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药殷又回来了,端了一小碗的清粥,看我睁着眼睛在发呆,就对我说道:“阵布好了,先生赶着去其他院子,所以没进来。”

    就算宇文景有时间,也不会进来跟我废话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他是高人,而所谓的高人,就该是生人勿近的,所以他只跟药光亲近。他不屑与我接触,倒正合了我的心意,毕竟这个阴沉的像蛇一样的男人,让我打心底发怵。

    我没说什么,药殷以为我是累着了,只喂了我几口粥水,就退了出去,在门边吩咐近身的女弟子进屋来帮我洗漱,然后伺候我睡下。

    我回内室的卧房躺下,弟子都规矩地退出了里院。我睁着眼,床前镶玉圆桌上摆放的那颗夜光珠发出的光晕,让我眼疲,遂干脆闭眼,但心底混乱的头绪,令我无法成眠。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午后突然冒出来的魏晏,房内发现的催生剂。如果说,不是药光下令催蛊的,那会是谁?目的是什么?还有那个死掉的魏晏,不管他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偏偏是拿金蚕蛊来试探我?

    正想着,一个很轻很轻的笑声诡异地凭空冒出,我的神经一下绷紧。以我的内力,自负不可能有人进了房而没察觉。我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只是警惕地看着房内,四周是我所熟悉的摆设,一目了然,没有任何的异常。房间里极静,天地间似乎只有我的心跳声。那个笑声,好像根本没出现一般,完全消散在空气中。

    心思转了多少遍,就在我几乎放弃,自欺地以为刚才只是错觉的时候,眼前,半空中,突然闪出一个碧绿的火苗,刹那间火苗窜起,变成硕大的火团,弹指间火团熄灭,青烟中漂浮着一个红通通的球体——准确地说,是个人样的球体。

    “你不害怕吗?”长时间的静默过后,那球体似乎忍不住了,先开了口。声音如清泉山涧,悦耳却沁寒,雌雄难辨。事实上,这团球体本身就是雌雄难辨的。

    “你是什么东西?”我向来遵循“敌不动,我不动,以静制动”的作战方针。所以只是迅速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没尖叫,不是因为不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这就是所谓的“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掩耳,而是根本没给咱掩耳的时间啊。

    “你看呢?”球体恣意在半空中转动着身体,我这时才看清,这团是个雄性生物,鉴定完毕——恶寒,一个满脸白粉的穿着红裳罗裙的肥妖人。

    “神仙?妖怪?”我挑眉嘲笑,被下的身子紧绷,暗暗戒备。

    “我是颜煜,是要成为你的主人的人!”他认真说道,细长的双眼紧紧盯着我。我发现,他有双飞扬的凤眼,就是长在这样一张包子脸上,生生浪费了。心下暗自惋惜。

    “我的主人?”我状似漫不经心地重复他的话,心绪已经翻转开了——这又是从哪里冒出一个主人来的?不是药光那边的,难道是那个变态那边的?不过我都被药光领回家四年多了,你才有所行动,未免太迟钝了吧?现在才想来分杯羹,就算我这个当事人肯,药光还不肯呢!余光落在了光可鉴人的漆花地板上,发现他的身下居然没有影子,如果不是我半夜见鬼了,就只能说现在这个只是单纯的幻像?!

    “刚离开族里的时候,我以为要花百年的时间来找寻你呢!天神佑护,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寻到蛊物回族。”他兀自说着,神采奕奕,双手合十,做出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祈拜姿势。

    “您的意思是——我,是您家养的蛊物?而您,是我的主人?”这话纯粹是按他所说的字面意思翻译过来的,但是根本不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

    “族内的蛊物流失在外千年,祭司婆婆说,现在是时机迎回族内了!”这个胖子的影像始终漂浮在离我两米外的桌边半空,但是随着他说话时,表现出的激动,影像偶尔会出现颤动。

    “请恕我冒昧,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您家的呢?”既然只是幻像,那我就不用怕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先将这个精神病打发回家了,再细细思量对策。

    “白天,我在墙边看到了,你能控制蛊中之王的金蚕。自上古传说中的金蚕降世,就只有我们‘骶族’的蛊物才能使金蚕现形表示臣服!”言语间,他不掩傲然。

    “白天你就在?你看到了?”我垂眸,心下已是波涛翻腾,轻易地萌生出了杀意,但是苦叹难以下手。

    此人绝对不简单!巫蛊之说,不论在哪个时空都是神秘莫测,匪夷所思的。这是我的忌讳,我憎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尽管我本身早已在未知的神秘中泥足深陷。

    “我是寻着金蚕的踪迹而来的,真是天神护佑!”他再次做出那个奇怪的祈拜的动作,但是,眼下我已经无心调笑。

    “您究竟要怎么成为我的主人呢,这位主人?”我起身下地,站在他的幻象前,径自仰望着他的眼眸,一脸恭顺。

    ☆、7海棠醉生疑心惧祸1

    我萎靡地坐在红木恭桶上,鼻翼塞着两粒干瘪的灵宝枣,手里随意捧着本不知所云的医书,指腹无意识地又触碰到左手食指指尖上那道新近的伤口,是昨夜昏迷前自己下意识地用拇指尖长的指甲抠出来的。今天清早醒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一切如常,毫无异状。如果没有这道口子,我真的无法判断昨夜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梦境。

    昨夜,我特意下床靠近他的幻象,只来得及嗅到一丝旃檀味,就意识不清了——十指连心,昨夜感觉迟钝,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疼得我直呲牙!

    那个旃檀,我没办法判断是白檀还是赤檀,闻起来跟这“梅雨阁”内燃着的薰香气味也差不多。

    死妖人!心下第一百零一次咒骂着。

    我顺手取过红漆盘中的青檀皮擦拭,然后随意拉上裤子,绑好腰带。右手边的金沙桶里放的是埋浸用的草木灰,只知道是某种蕨类植物,泛着白泽还伴着淡淡的青苔香气。

    刚走出阁间,花鸟屏风外守候多时的弟子就迎了上来,一名女弟子熟练地帮我更衣,另一名男弟子抖着桂枝绕着我撩香。

    说起来,这三名弟子近身伺候我已月足了——我低敛眉眼,左手无意地擦过那两指宽的枝条,然后——

    “疼!”我倒吸一口凉气,伸出那只可怜的食指,只见原先的裂口居然冒出了血滴,“你们自己下去领罚,以后我这边不要你们伺候了,给我换两个机灵的来!”

    我翻手将那名男弟子推开,然后无力地踹开正半跪在我身前给我摆弄腰间挂坠的女弟子,大步出了西阁。门外,晨雾萦绕,药殷一身雪青长衫站在院中,正蹙眉望着我身后跪倒的那两名弟子,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这样的情景几乎每月都要发生一次,估计他也习惯了。

    “师叔,我给您上点药吧!”药殷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状的瓷瓶,作势要上前看我的伤口。

    “我自己来就好,你们都一样的,下手老是没轻没重的!”我伸手夺过他的瓷瓶,迁怒一般,甩着袖子……跑了——这样的伤口根本瞒不过药殷,他一看就会发现这是几个时辰前的。

    ————————————————场景与时间转换的分割线----------------------------

    我独自呆在藏书阁,一直到楼外回廊挂上了气死风灯,有弟子来传话,说掌门药光请我去主院的“虹雨厅”用晚膳。我暗自疑惑,今天既不是什么喜庆节日,又没到门派内长老堂主的聚会时候。难道说,她们发现我已成蛊了?我面色不豫,但是从传话的弟子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妥。直到新任的近身弟子引我回屋更衣,我才渐渐安心,看来不是我所害怕的那个东窗事发。

    我任由弟子给我换了三叠垂地的绸裙,石榴红,鲜艳如血,腰间缠着金粉长穗,穗上坠满了浑圆的天薏子。我示意弟子将我常年佩戴的六根针簪固定好,还专门换了一双鹿皮短靴,才出门赴宴。

    我进主院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场简单的家宴。

    回廊边,零星但有序地守着门内弟子,但是其中穿插着数位高挑精壮的黑衣女子,她们同样是分散地站着,但是面容肃然,手始终没离开过腰间佩着的长剑。我不敢多观察,半低着脑袋,领着十多名弟子从她们面前走过,进了“虹雨厅”。

    偌大的厅堂内,分两列,摆了二十余张案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弟子上前,为我引座。我看着她径自向里走,就知道这是按等级分食而坐的。余光瞟到几个长老都已经入座,药晴与毒珊并席而坐,两人一脸严肃地窃窃私语着。我被安排在主位的右下首,挨着毒脉唯一的男长老毒瑾而坐——这倒让我惊讶了,按理说,我从来都是被安排坐在左席的。

    但我没说多余的话,盘腿坐好,看着几名掌门弟子帮我张罗茶水及点心。一转头,就看到毒瑾居然倾身向我靠近,在我耳边低语道:

    “门里来了贵客,寻医的。”

    我实在控制不住地皱起了双眉,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身上传来的滑腻暖香,以及他挑逗暧昧的姿势。

    这个毒瑾,据说是前任掌门的公子,嫁到了山下,两年前妻主翘辫子了,才回到门派内。他表面上跟我一样,是个顶着长老名号的大闲人,但是我不认为药光会养除我以外的米虫。

    我不着痕迹地向后仰身,跟他拉开距离,然后伸手招来站在后面圆柱下的弟子,随口要了一碟果脯。等我再次转头,只见毒瑾已经坐正了身子,目不斜视,修长的手指看似无意地拉拢着半敞外襟。

    我努力不让自己的嘴角抽搐——这位难道想对我使“美男计”不成?古人真保守啊,要勾引我,你就直接脱光算了,光摆弄个外襟,我顶多注意到您里面穿的衣服是白色的;还有那张脸,到底是按什么审美上的妆啊!脸上的粉厚得能当面具使了,只能囫囵看出姣好的脸形及水漾的圆眸,至于其他的,请自行想象去。

    思绪一旦跑远,就很难拉回来了。

    我在门派内一向低调,努力将自闭进行到底,就算实在避无可避,跟几个长老也只是淡如水的点头之交,跟这个毒瑾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突然想到,他今天晚上这样一反常态地亲近,难道是因为发现两年前,是我将他推下湖的?!

    当下,我背心泛起冷汗。

    那是一个花好月圆,宜偷香窃玉,宜私奔私会的半夜——我要吼声,都是月亮惹的祸!我看着月色好,照明指数高,于是独自摸到紧挨着后山的月湖,想采些临水生长的凤尾草回去炼毒。我之所以发现月湖,是因为药殷的药房就在后山脚,他随意给我指点过附近草药的分布,合着整个后山,那就是一座采撷不尽的宝山。

    我趴在杂乱的草堆中,挑着凤尾草,然后就看到了,犹如月神降世的他——

    苍穹中孤独的悬月,微微泛着光波的水中之月,皎洁的清晕,交相辉映,而他,一身单薄的白衫,一张朝天的素颜,披散着及腰的青丝,轻轻地由远而近,然后临水而立,楚楚生怜。那样的美,让我震撼,也让我没来由地骇怕——

    月辉,冰冷而孤独,是不该属于人间的。

    我痴痴望着他,思维难得空白了数秒,只是一吐气一吸气,已让他察觉。奇怪的是,他并没走向我,只是在原地高声叫喊着,毫无悬念的,惊动了门内巡逻的弟子,几乎是立刻的,我捕捉到三四股队伍向这边靠近。暗自懊恼,这么大的月亮,连个阴影都没有,怎么可能经得住巡逻弟子地毯式的搜捕!

    我当机立断,将原先铺在地上装凤尾草的方布抖开,蒙在脸上,然后冲向他。他似乎很意外我的举动,怔在那里,直直地看着我。我抓紧时机,欺近他的身子,左手虚招似乎要摸向他的胸口,他下意识后退,双手不知道怎么变化,就挡下了我的魔爪。说时迟,那时快,借着他的力跟他身子的惯性,我右手一使劲,就将他推下了月湖,动作那叫一个利索,他落水的姿势那叫一个漂亮——事后我反省的时候,始终不解那时候,他为什么没对我下狠招,只是被动的故作迟缓的防御——不过,总之,他下水了,惊起水花无数!

    及时赶来的巡逻弟子乱了方寸,手忙脚乱地尝试下水救他……

    而我,乘着混乱,跑了……也算是胜利大逃亡也!

    ☆、8海棠醉生疑心惧祸2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美母骑士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大愚若智(女尊)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龙门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虞月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虞月下并收藏大愚若智(女尊)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