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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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随伙计到忘仙楼前厅后，扶风便看到一个留着八字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那里慷慨陈词，声泪俱下：
“诸位武林豪杰、商界同道，还有各位父老乡亲、公子小姐们，今日我就请各位听一听，这道貌岸然的仙客来是如何做出伤天害理、灭绝人性之事的！”
沈三娘翻了个白眼，对素续缘三人道：“这个老家伙就是王太行。我倒要听听，这个老头儿能说出什么话来！”
王太行继续说：“今日我与我儿到仙客来赏花吃饭，中途的时候我儿发现菜里有虫子，便叫来小二解释。没想到不仅仙客来不得了，这里的小二也神气的不行。那名小二不仅没有解释菜里为何有虫子，还说‘爱吃就吃不吃就滚’！诸位听听，这是一个小二该说的话吗？”
围观众人纷纷道：“是啊这也太过分了，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还有血气方刚的汉子道：“要是我，肯定上去打他一顿！”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也有人说：“这肯定要同他理论理论！”
沈三娘脸都被气绿了，她咬牙切齿道：“这个糟老头子，竟然还破坏仙客来的名誉，果然不安好心！凶手绝对是他！”
金子陵拦住要过去找王太行吵架的沈三娘，道：“三娘少安毋躁。常言道‘多说多错’，如果这王老爷真有问题，我们定能发现他的破绽。你现在过去同他理论，不仅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极有可能犯众怒。所以，先等他说完吧。”
沈三娘不忿：“难道就这样放任他污蔑仙客来？人言可畏，就算将来我们澄清，还是会对仙客来有负面影响。”
“他现在就等着你出去同他争吵呢，大众已经偏向他那边，你所有的行为和用意都会被放大来看。你阻止他，别人非但不会夸你，还会说你做贼心虚。”
素续缘点头赞同：“前辈说得没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王太行是否是杀死怀兰厅客人的凶手，但李哨之死，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沈三娘好奇问：“何以见得？”
素续缘没有直接回答沈三娘的问题，而是反问：“老板娘，你是不是让人封锁了李哨已经死了的消息？”
沈三娘脸色一变：“你是如何知道的？”
金子陵回答她：“因为大家都知道三娘你最注重仙客来的名声，今天有客人身亡对客栈的影响已经很大了，所以你决不会让李哨已死的消息透露出去。三娘我也要问你，你觉得仙客来众人听不听你的话呢？”
“当然了，我可是老板娘，大家不听我的听谁的？我不敢保证所有人都百分百听从指挥，但在大事上仙客来还真没出过什么差错……”沈三娘蓦然明白：“对啊！封锁消息后，知道李哨已死的只有留在忘仙楼的伙计和我们四人，所以除了我们以外，还知道李哨已死的就只有杀他的凶手了！”
沈三娘继续道：“李哨此人爱贪小便宜又欺软怕硬，连对客人大声呼喝都不敢，何况是故意挑衅的话呢？而且仙客来经营多年，从未出现过菜里有虫子的事件。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太行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谎，他是知道死无对证才这样的，卑鄙！”
金子陵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听王太行怎么说。
王太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众人都理解便好。我儿当时气不过，便同那小二理论了几句，谁知那小二不仅破口大骂，还说要叫他们客栈的妖女来收拾我们。大家都知道仙客来的那名苗女，手段毒辣毫不讲理！她到我们的雅间后，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赶我们出去。我儿与她争执间不慎推了她一下，谁知她就放出毒蛊咬伤了我儿！”
说到此处，王太行泣不成声：“我儿被毒虫咬伤后就立刻燃烧了起来，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儿被烧成灰烬啊！可那妖女竟还不善罢甘休，而是继续放出毒虫，烧了整个雅间！我一大把年纪，若不是当时离门近，恐怕也被那妖女害死了！”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没想到那苗女长得虽美，却是蛇蝎心肠！竟把人活活烧死，好狠毒。”
金子陵皱眉，他把在一旁看热闹的小伙计叫到身边说了些什么，小伙计听了后悄悄跑了出去。
素续缘问扶风：“你放过蛊？”
扶风道：“怎么可能，你别被他骗了，怀兰厅里压根儿就没出现过毒蛊。”
素续缘：“他以此为由诬赖于你，想必还有后招。”
扶风越看王太行，越觉得他面目可憎。本来她好不容易才决定安安分分生活一段日子，谁知没过几天就被牵扯进这种事情。
扶风心想：‘我都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知晓我过去的人，更没有我的仇人。但为何我还是无法平静的生活？难道这是对我过去罪孽的报应？’扶风想到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可她对此一向不在意更不相信。
她左思右想后又觉得，这次事件自己纯粹是被牵连，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与过去根本没有关系。回想方才一刹那的愚蠢念头，扶风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
扶风想通后再去注意王太行，发现不知何时老板娘已经走过去了。
在王太行闹着让仙客来交出妖女并关店时，沈三娘沉著上前，从容道：“诸位，方才王老爷所说之事我都已经听到了。若是仙客来真发生此等恶劣之事，三娘义不容辞，势必严惩凶手、决不姑息！”
王太行冷哼：“你说得好听，但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将那名妖女交出？”
沈三娘又说：“如果她就是凶手，那本店绝对会将其交出。可方才王老爷所说，全部都是你一面之词。在座诸位都是明事理之人，想必大家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在没有查出事实的真相之前便给人定罪吧？”
王太行指着沈三娘，大声道：“真相我都已经说了，你这是想赖账！大家千万不要被这不守妇道的女人蛊惑，此事显而易见，难道仙客来还不承认，想推卸责任吗？”
沈三娘不悦道：“王老爷大可不必这么急着逼我等认罪。而且什么叫此事显而易见？从此事事发到王老爷带人砸店、又到现在，我们仙客来可从未为自己辩解过一句，何来赖账、推卸责任一说？倒是王老爷您，从方才起便气势汹汹、咄咄逼人，我不过是想查清真相而已，到您嘴里怎么就成‘赖账’了呢？对簿公堂、让事情水落石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是非对错全凭你一张嘴了？”
王太行：“你这贱人，简直一派胡言！你们和那蛮夷贱女是一伙的，当然会帮她说话。”
“王老板请慎言，”金子陵突然上前道：“在座各位可不只有男人，王老板这样显得太过失礼了。”
王太行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群中原本很同情他的女人或面无表情，或皱着眉头，明显是对他的话不满。王太行连说几声抱歉，她们的表情才好了些。
沈三娘这时说：“王老爷不必担心我会倾向谁，此处有众人作证监督，如果我真的偏信，想必大家都能看出，到时不用你说，群众都不会轻易放过我。而且我还是很在意客栈的，不会轻易自毁清誉。”
王太行道：“好，我今日就与你们当面对质，让大家来评评理！”
“自然该这样。”沈三娘示意扶风让她过去，扶风才来到众人前。
沈三娘对众人道：“各位，这位扶风姑娘便是王老爷口中的‘凶手’。王老爷说他的儿子被扶风所杀，言辞之间，仿佛扶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几日前，王老爷的儿子王承荫，曾因为在仙客来中调戏良家妇女被扶风打伤并赶走，王老爷还因此事多次到仙客来讨要说法。此事有不少客人可作证，三娘决不敢编造。所以在此之前，王承荫与扶风是有私怨的，敢问王老爷，方才你为何隐瞒这段私怨呢？”
王太行：“哼，我不说是给仙客来面子。不过既然你自己说出来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此事不假，但正因如此，这妖女极有可能为此报复针对我儿，所以才痛下杀手的。”
沈三娘：“王老爷此话就不对了，若要说报复，也应该是王承荫怀恨在心报复扶风才对，扶风与他无冤无仇，何必报复？”
“我与我儿子俱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因此等小事同一个蛮夷贱女计较？就算是报复，我们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报复那个小丫头！就算那妖女不会主动报复，也极有可能是她在发现雅间中的是我儿时，因旧怨故意下了重手。”
沈三娘呵呵一笑，道：“王老爷你这话真是好笑。扶风每天面对百余人，因故意闹事被她赶走的不在少数，被她赶走过好几次的也不是没有，她若是因此便下重手，受害人又岂会只有王承荫？”
扶风也道：“老板娘说得有理，其实那天之后我早就把王承荫给忘了。若不是今天出此大事，我连王承荫是谁都不清楚。”
王太行骇然：“你、你会说中原话！好哇，沈三娘你竟然骗我！”
沈三娘的手段被戳破也不见慌张，而是大声同他理论：
“若不是你纠缠不休、天天到仙客来闹事，逼我处置扶风，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诸位评评理，扶风姑娘赶走扰乱秩序之人本就无错，我既不可错怪处罚她，也不能因此下客人的面子。为了暂时解决此事，我才谎称扶风姑娘是苗女、不懂中原之事，诸位评评理，这有错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道：“这、这虽然是撒谎，但也算事出有因。况且王老板为给自己的儿子出头屡次到仙客来闹事，是有些不讲道理。”
众人跟随伙计到忘仙楼前厅后，扶风便看到一个留着八字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那里慷慨陈词，声泪俱下：
“诸位武林豪杰、商界同道，还有各位父老乡亲、公子小姐们，今日我就请各位听一听，这道貌岸然的仙客来是如何做出伤天害理、灭绝人性之事的！”
沈三娘翻了个白眼，对素续缘三人道：“这个老家伙就是王太行。我倒要听听，这个老头儿能说出什么话来！”
王太行继续说：“今日我与我儿到仙客来赏花吃饭，中途的时候我儿发现菜里有虫子，便叫来小二解释。没想到不仅仙客来不得了，这里的小二也神气的不行。那名小二不仅没有解释菜里为何有虫子，还说‘爱吃就吃不吃就滚’！诸位听听，这是一个小二该说的话吗？”
围观众人纷纷道：“是啊这也太过分了，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还有血气方刚的汉子道：“要是我，肯定上去打他一顿！”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也有人说：“这肯定要同他理论理论！”
沈三娘脸都被气绿了，她咬牙切齿道：“这个糟老头子，竟然还破坏仙客来的名誉，果然不安好心！凶手绝对是他！”
金子陵拦住要过去找王太行吵架的沈三娘，道：“三娘少安毋躁。常言道‘多说多错’，如果这王老爷真有问题，我们定能发现他的破绽。你现在过去同他理论，不仅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极有可能犯众怒。所以，先等他说完吧。”
沈三娘不忿：“难道就这样放任他污蔑仙客来？人言可畏，就算将来我们澄清，还是会对仙客来有负面影响。”
“他现在就等着你出去同他争吵呢，大众已经偏向他那边，你所有的行为和用意都会被放大来看。你阻止他，别人非但不会夸你，还会说你做贼心虚。”
素续缘点头赞同：“前辈说得没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王太行是否是杀死怀兰厅客人的凶手，但李哨之死，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沈三娘好奇问：“何以见得？”
素续缘没有直接回答沈三娘的问题，而是反问：“老板娘，你是不是让人封锁了李哨已经死了的消息？”
沈三娘脸色一变：“你是如何知道的？”
金子陵回答她：“因为大家都知道三娘你最注重仙客来的名声，今天有客人身亡对客栈的影响已经很大了，所以你决不会让李哨已死的消息透露出去。三娘我也要问你，你觉得仙客来众人听不听你的话呢？”
“当然了，我可是老板娘，大家不听我的听谁的？我不敢保证所有人都百分百听从指挥，但在大事上仙客来还真没出过什么差错……”沈三娘蓦然明白：“对啊！封锁消息后，知道李哨已死的只有留在忘仙楼的伙计和我们四人，所以除了我们以外，还知道李哨已死的就只有杀他的凶手了！”
沈三娘继续道：“李哨此人爱贪小便宜又欺软怕硬，连对客人大声呼喝都不敢，何况是故意挑衅的话呢？而且仙客来经营多年，从未出现过菜里有虫子的事件。原来如此，怪不得王太行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谎，他是知道死无对证才这样的，卑鄙！”
金子陵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听王太行怎么说。
王太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众人都理解便好。我儿当时气不过，便同那小二理论了几句，谁知那小二不仅破口大骂，还说要叫他们客栈的妖女来收拾我们。大家都知道仙客来的那名苗女，手段毒辣毫不讲理！她到我们的雅间后，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赶我们出去。我儿与她争执间不慎推了她一下，谁知她就放出毒蛊咬伤了我儿！”
说到此处，王太行泣不成声：“我儿被毒虫咬伤后就立刻燃烧了起来，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儿被烧成灰烬啊！可那妖女竟还不善罢甘休，而是继续放出毒虫，烧了整个雅间！我一大把年纪，若不是当时离门近，恐怕也被那妖女害死了！”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没想到那苗女长得虽美，却是蛇蝎心肠！竟把人活活烧死，好狠毒。”
金子陵皱眉，他把在一旁看热闹的小伙计叫到身边说了些什么，小伙计听了后悄悄跑了出去。
素续缘问扶风：“你放过蛊？”
扶风道：“怎么可能，你别被他骗了，怀兰厅里压根儿就没出现过毒蛊。”
素续缘：“他以此为由诬赖于你，想必还有后招。”
扶风越看王太行，越觉得他面目可憎。本来她好不容易才决定安安分分生活一段日子，谁知没过几天就被牵扯进这种事情。
扶风心想：‘我都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知晓我过去的人，更没有我的仇人。但为何我还是无法平静的生活？难道这是对我过去罪孽的报应？’扶风想到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可她对此一向不在意更不相信。
她左思右想后又觉得，这次事件自己纯粹是被牵连，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与过去根本没有关系。回想方才一刹那的愚蠢念头，扶风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
扶风想通后再去注意王太行，发现不知何时老板娘已经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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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行冷哼：“你说得好听，但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将那名妖女交出？”
沈三娘又说：“如果她就是凶手，那本店绝对会将其交出。可方才王老爷所说，全部都是你一面之词。在座诸位都是明事理之人，想必大家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在没有查出事实的真相之前便给人定罪吧？”
王太行指着沈三娘，大声道：“真相我都已经说了，你这是想赖账！大家千万不要被这不守妇道的女人蛊惑，此事显而易见，难道仙客来还不承认，想推卸责任吗？”
沈三娘不悦道：“王老爷大可不必这么急着逼我等认罪。而且什么叫此事显而易见？从此事事发到王老爷带人砸店、又到现在，我们仙客来可从未为自己辩解过一句，何来赖账、推卸责任一说？倒是王老爷您，从方才起便气势汹汹、咄咄逼人，我不过是想查清真相而已，到您嘴里怎么就成‘赖账’了呢？对簿公堂、让事情水落石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是非对错全凭你一张嘴了？”
王太行：“你这贱人，简直一派胡言！你们和那蛮夷贱女是一伙的，当然会帮她说话。”
“王老板请慎言，”金子陵突然上前道：“在座各位可不只有男人，王老板这样显得太过失礼了。”
王太行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群中原本很同情他的女人或面无表情，或皱着眉头，明显是对他的话不满。王太行连说几声抱歉，她们的表情才好了些。
沈三娘这时说：“王老爷不必担心我会倾向谁，此处有众人作证监督，如果我真的偏信，想必大家都能看出，到时不用你说，群众都不会轻易放过我。而且我还是很在意客栈的，不会轻易自毁清誉。”
王太行道：“好，我今日就与你们当面对质，让大家来评评理！”
“自然该这样。”沈三娘示意扶风让她过去，扶风才来到众人前。
沈三娘对众人道：“各位，这位扶风姑娘便是王老爷口中的‘凶手’。王老爷说他的儿子被扶风所杀，言辞之间，仿佛扶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几日前，王老爷的儿子王承荫，曾因为在仙客来中调戏良家妇女被扶风打伤并赶走，王老爷还因此事多次到仙客来讨要说法。此事有不少客人可作证，三娘决不敢编造。所以在此之前，王承荫与扶风是有私怨的，敢问王老爷，方才你为何隐瞒这段私怨呢？”
王太行：“哼，我不说是给仙客来面子。不过既然你自己说出来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此事不假，但正因如此，这妖女极有可能为此报复针对我儿，所以才痛下杀手的。”
沈三娘：“王老爷此话就不对了，若要说报复，也应该是王承荫怀恨在心报复扶风才对，扶风与他无冤无仇，何必报复？”
“我与我儿子俱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因此等小事同一个蛮夷贱女计较？就算是报复，我们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报复那个小丫头！就算那妖女不会主动报复，也极有可能是她在发现雅间中的是我儿时，因旧怨故意下了重手。”
沈三娘呵呵一笑，道：“王老爷你这话真是好笑。扶风每天面对百余人，因故意闹事被她赶走的不在少数，被她赶走过好几次的也不是没有，她若是因此便下重手，受害人又岂会只有王承荫？”
扶风也道：“老板娘说得有理，其实那天之后我早就把王承荫给忘了。若不是今天出此大事，我连王承荫是谁都不清楚。”
王太行骇然：“你、你会说中原话！好哇，沈三娘你竟然骗我！”
沈三娘的手段被戳破也不见慌张，而是大声同他理论：
“若不是你纠缠不休、天天到仙客来闹事，逼我处置扶风，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诸位评评理，扶风姑娘赶走扰乱秩序之人本就无错，我既不可错怪处罚她，也不能因此下客人的面子。为了暂时解决此事，我才谎称扶风姑娘是苗女、不懂中原之事，诸位评评理，这有错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道：“这、这虽然是撒谎，但也算事出有因。况且王老板为给自己的儿子出头屡次到仙客来闹事，是有些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