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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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买了祭田,以后银子往哪里花,贾敬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了,只是一直都不说罢了,他心里也知道,这些个族人,没有几个是眼光长远,一个个恐怕眼睛都只盯着银子那白花花眼色了,心里估计一个个都想着怎么把好处往自己怀里划拉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祭祀什么,每年花去银子里估计有一半都进了这些老不休口袋,只是怎么办呢!他们家毕竟已经搬到了京城,这里事情只能让他们干啊!谁让他们辈分高,年纪大呢!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等过了一阵子就有他们好看了,怎么着也能让他们收敛些,你说什么法子?很简单,这祭田不是他们家出了大头吗!这每年产出,到时候银子交付什么,不是要派管事来吗!这就是机会,让这管事和族老们相互监督一下,怎么也能生出好些银子来。当然,这是后话了,如今关键是关于这一次出息安排。
贾敬作为下一任族长人选,很是慎重坐了上首,轻碰着青瓷盖碗,眼神往那几个族老身上一溜,然后脸上带着三分笑容,很是温和说道:
“如今这田地是都买齐了,只是分散了些,好咱们这样人家,管事什么毕竟是不缺,倒是也能凑得出人手。”
一上来,直接把这收租子差事给定了下来,几个族老一愣,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自家买田,还是族长家,不给他们管也是正常,好吧,这事就算是默认了,几个族老低着头,一个也不出声。专心研究着那盖碗上青花,就像是什么稀罕东西似。
贾敬也不意他们这样表现,继续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一语定乾坤架势,很是稳重,丝毫没有十来岁少年架势,不过也是,到底是做过多少年族长人了,怎么和这些个老狐狸说话,怎么做事,他自有一套章程,不然,当年也不会就那个当道士架势还占着族长位置这么些年,后还能顺利传到自己儿子手上。
“咱们家好歹也是武将出身,可是如今,这族里怕是没有几个能骑马射箭了,真是丢脸啊!连祖业都不能承继,上坟时候都不知道和祖宗说什么好了。”
先打脸,那几个族老脸色有些发红了,他们也是一样,年轻时候就不是什么出息人,如今老了,还一样仗着一门两国公名头混着,真要说起来,说不得,他们就是这贾家纨绔子弟头头,明晃晃榜样了,这贾敬话实太打脸了,偏偏他就是这么拿着祖宗说话,他们连一个反驳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说来如今也是太平年间,开国这么久了,久无战事,武将到底是没有了建功立业地方,这小子们也是看着这武将没有什么出路,倒也不好多怪他们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贾敬提溜一下,这话头又转了过来。几个族老脸上总算是多了几份笑容,这是给他们找了个借口了,大家脸上也好看了些。
只是贾敬心里还暗笑,笑话他们乐太早了些,见着他们又一次挺直了背脊,立马又接着说道:
“只是这武不成,好歹也是可以往文路子上走不是?看看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继承人,不是照样还要往这科举路子上挤?难不成他们比我还要尊贵些不成?”
这样话一出来,把贾敬性子里那一丝无赖因子给暴露了出来,你骂人也就是了,说话狠厉些也能理解,可是你怎么就能这么裸把自己当成成功典范就这么摆出来呢!这让这些族老们还怎么说话!迎合也不是,反驳也不是,真正是怎么说怎么错啊!偏偏人家还一本正紧,说严肃无比,就差没有拍着胸脯了,这那里还有先前斯文样啊!几个族老肚子都想要骂娘了,到底是武夫儿子,骨子里还是这样匪气。可是嘴上还是呐呐和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这表情是够尴尬了。
贾敬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脸上微微一笑,然后半倾着身子,略带着一丝神秘对着几个族老说道:
“好,我这里到底是想了一个法子出来,你们看看,那些个小子们,一个个去抄书,多好主意啊!特别是那几个小,祠堂,败了火气,又涨了学问,这才是正紧好法子,是不是!再说了,咱们祖宗肯定也欢喜,多好啊!居然有后人祠堂给他们抄孝经,多孝顺啊!说不得一乐呵,晚上还能给长辈们托个梦什么,真是天大福分,哎呦,我这里都要妒忌了呢!”
族老们想要绝倒了,这都是什么话,什么福分,这是说祖宗都要来找我们了不是?谁敢接这活啊!你喜欢,你接待去!
不过到底是放下了别心思。要说这小子也是狠人啊!这才几天啊!连他们都听说了,那几个祠堂小子里头哇哇大哭,那是哭爹喊娘啊,特别说那个族老小孙子,听说都已经绝食抗议了,可惜,那里头这次负责看管都是贾敬从京城带来人,用是族长权利,他们愣是什么都不能说啊。如今居然说什么这是孝顺祖宗,他们还能说什么?怎么说!那几个小子这次估计这苦头是要吃足了才能出来了,原本他们也是收了礼,想着这次讨论了族中出产事情后,好好讨个人情,顺带还能展示一下族老脸面什么!如今他们也算是明白了,这到底是国公府大爷,那就是人精子一个,估计这是早就知道了他们心思,存心拿话堵他们呢!
有了这个认识,立马都打消了原本心思,相互讨论了几句,立马就由三叔公代表了大伙儿,表示了他们对于这件事支持。
“确实是这样,祠堂抄书,到底比打板子好些,也不伤筋动骨,还能让他们多静静心,确实是好法子。说不得出来后,这几个小子字也能见人了,倒是一举多得,到底是读书人,正紧秀才,比咱们这几个老东西就是有见识啊!”他们这里不过是糊弄客气话,不想,贾敬一听,立马眼睛就是一亮,欢喜拍着手说道:
“看来几位族老也是和我一样,就想着族人出息呢!看看,都是有见识话呢!也是,如今这世道,就是读书出路多些,三叔公就是好见识,这样,我也支持一下,咱们这次不是正巧讨论这祭田出息用到那里吗,那就索性直接用这上头好了,族里祠堂这几年也修了好几回了,扩大了不少,空房子也不小,正好给族里当个族学,让族里子弟都好生读书去,凡是贾姓男丁,读书都不花钱,每日还包了午饭,每月笔墨银子各二两,不过为了督促他们上进,每月考核一次,凡是后五名,免去笔墨银子,前头五名,每个多奖励十两,对了这先生,直接外头请,银子也从这出息里出,书本也是这里头出。恩,为了奖罚公正些,这比银子,就由族老和先生,还有管事三方面相互督管,一切为了贾家将来。”
静,一下子整个屋子都静了,族老们一时全愣了,他们全明白了,原来人家早就全想好了啊!这,这,这就是通知他们一声了,连派管事也想到了,还能说什么?几个老头砸吧一下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这话语却好像堵了嗓子眼上,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说这办学不好?这可是打着为贾家将来谋划理由,就是说破天去,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好来!说这银子不该让别人管?人家说了,有你们份,是相互督管,毕竟有这么一个什么考核,真说很是妥当了。
所以结果是,他们发现自己似乎一开始就跌进了坑里,怎么也爬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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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等过了一阵子就有他们好看了,怎么着也能让他们收敛些,你说什么法子?很简单,这祭田不是他们家出了大头吗!这每年产出,到时候银子交付什么,不是要派管事来吗!这就是机会,让这管事和族老们相互监督一下,怎么也能生出好些银子来。当然,这是后话了,如今关键是关于这一次出息安排。
贾敬作为下一任族长人选,很是慎重坐了上首,轻碰着青瓷盖碗,眼神往那几个族老身上一溜,然后脸上带着三分笑容,很是温和说道:
“如今这田地是都买齐了,只是分散了些,好咱们这样人家,管事什么毕竟是不缺,倒是也能凑得出人手。”
一上来,直接把这收租子差事给定了下来,几个族老一愣,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自家买田,还是族长家,不给他们管也是正常,好吧,这事就算是默认了,几个族老低着头,一个也不出声。专心研究着那盖碗上青花,就像是什么稀罕东西似。
贾敬也不意他们这样表现,继续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一语定乾坤架势,很是稳重,丝毫没有十来岁少年架势,不过也是,到底是做过多少年族长人了,怎么和这些个老狐狸说话,怎么做事,他自有一套章程,不然,当年也不会就那个当道士架势还占着族长位置这么些年,后还能顺利传到自己儿子手上。
“咱们家好歹也是武将出身,可是如今,这族里怕是没有几个能骑马射箭了,真是丢脸啊!连祖业都不能承继,上坟时候都不知道和祖宗说什么好了。”
先打脸,那几个族老脸色有些发红了,他们也是一样,年轻时候就不是什么出息人,如今老了,还一样仗着一门两国公名头混着,真要说起来,说不得,他们就是这贾家纨绔子弟头头,明晃晃榜样了,这贾敬话实太打脸了,偏偏他就是这么拿着祖宗说话,他们连一个反驳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说来如今也是太平年间,开国这么久了,久无战事,武将到底是没有了建功立业地方,这小子们也是看着这武将没有什么出路,倒也不好多怪他们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贾敬提溜一下,这话头又转了过来。几个族老脸上总算是多了几份笑容,这是给他们找了个借口了,大家脸上也好看了些。
只是贾敬心里还暗笑,笑话他们乐太早了些,见着他们又一次挺直了背脊,立马又接着说道:
“只是这武不成,好歹也是可以往文路子上走不是?看看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继承人,不是照样还要往这科举路子上挤?难不成他们比我还要尊贵些不成?”
这样话一出来,把贾敬性子里那一丝无赖因子给暴露了出来,你骂人也就是了,说话狠厉些也能理解,可是你怎么就能这么裸把自己当成成功典范就这么摆出来呢!这让这些族老们还怎么说话!迎合也不是,反驳也不是,真正是怎么说怎么错啊!偏偏人家还一本正紧,说严肃无比,就差没有拍着胸脯了,这那里还有先前斯文样啊!几个族老肚子都想要骂娘了,到底是武夫儿子,骨子里还是这样匪气。可是嘴上还是呐呐和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这表情是够尴尬了。
贾敬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脸上微微一笑,然后半倾着身子,略带着一丝神秘对着几个族老说道:
“好,我这里到底是想了一个法子出来,你们看看,那些个小子们,一个个去抄书,多好主意啊!特别是那几个小,祠堂,败了火气,又涨了学问,这才是正紧好法子,是不是!再说了,咱们祖宗肯定也欢喜,多好啊!居然有后人祠堂给他们抄孝经,多孝顺啊!说不得一乐呵,晚上还能给长辈们托个梦什么,真是天大福分,哎呦,我这里都要妒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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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样,祠堂抄书,到底比打板子好些,也不伤筋动骨,还能让他们多静静心,确实是好法子。说不得出来后,这几个小子字也能见人了,倒是一举多得,到底是读书人,正紧秀才,比咱们这几个老东西就是有见识啊!”他们这里不过是糊弄客气话,不想,贾敬一听,立马眼睛就是一亮,欢喜拍着手说道:
“看来几位族老也是和我一样,就想着族人出息呢!看看,都是有见识话呢!也是,如今这世道,就是读书出路多些,三叔公就是好见识,这样,我也支持一下,咱们这次不是正巧讨论这祭田出息用到那里吗,那就索性直接用这上头好了,族里祠堂这几年也修了好几回了,扩大了不少,空房子也不小,正好给族里当个族学,让族里子弟都好生读书去,凡是贾姓男丁,读书都不花钱,每日还包了午饭,每月笔墨银子各二两,不过为了督促他们上进,每月考核一次,凡是后五名,免去笔墨银子,前头五名,每个多奖励十两,对了这先生,直接外头请,银子也从这出息里出,书本也是这里头出。恩,为了奖罚公正些,这比银子,就由族老和先生,还有管事三方面相互督管,一切为了贾家将来。”
静,一下子整个屋子都静了,族老们一时全愣了,他们全明白了,原来人家早就全想好了啊!这,这,这就是通知他们一声了,连派管事也想到了,还能说什么?几个老头砸吧一下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这话语却好像堵了嗓子眼上,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说这办学不好?这可是打着为贾家将来谋划理由,就是说破天去,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好来!说这银子不该让别人管?人家说了,有你们份,是相互督管,毕竟有这么一个什么考核,真说很是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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