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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芸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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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
小李子尝试着用钢笔戳坐在前面的我，可惜，银行的柜台和柜台之间间隔是很大的，她用手使劲够了半天也没够到。
“大姐，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去支行挨骂啊？”
我把屁股底下坐着的凳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转过来面对她。
“哇，你这黑眼圈跟熊猫一样，昨天晚上是上哪儿浪去了？”
“……没浪，就是在自己家里睡了一晚上。”
昨天虽然装的很淡定，但是怀里有一个散发着香味和体温的物体的时候，是个男人都没办法真正淡定起来的。
“冷静啊冷静。”
我默默地念着。
怀里我家妈妈似乎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平常也没见她睡得这么快，现在这么快就睡着了，难道是因为被抱着的缘故吗？
她的头发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像是栀子花和橘花混合的香味飘散进我的鼻孔。
很不可思议地，虽然一开始本能反应占据了我的神经，但闻着这香味，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渐渐地，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我感觉到一种错觉，似乎被抱着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我。
躺在床上的我就像是全身被温暖的水流所包里，感觉到无以伦比的平静和安心。
我就在这种环境下沉沉睡去……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刚刚进入梦乡，我就在剧烈的坠落感和背后撞到硬东西的痛楚当中惊醒了过来。
“？！？！？”
吓的一骨碌爬起来以后，我惊觉我居然躺在地上。
“卧槽，不会吧，我睡相这么差的么？”
我都26了，都8102年了，居然我还会因为睡相差从床上掉下来。
太丢人了，还好这屋的另一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死沉死沉的，完全没有发现。
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赶紧偷偷躺回了原来的位置。
感受着我家妈妈温暖的体温，我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再睁眼的时候，我又看到了我家的天花板。
背后传来冰凉的触感，我知道我又躺在地板上了。
“？？？？？？”
我直起上半身，摸着被磕到的后脑勺，完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床太小了？”
不对啊，床上那位看姿势完全没有动过，我们家虽然是两个单人床，但每个床也没有小到两个人躺着就完全躺不下的地步。
摸不着头脑的我又爬回了床上。
这回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强撑着一浪一浪袭来的困意，打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最后我还是没能抵挡住困意的袭击，我刚打算放弃抵抗，闭上眼睛进入梦乡的时候……
我家妈妈保持着入睡时候的姿势翻滚了一圈，把我整个人都从床上撞了下去以后，又滚回了原来的地方。
在从床上坠落到地板上的过程中，我似乎听到诺艾尔女士唱的《Non， je ne regrette rien》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把我从床上顶下去了以后，妈妈她还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安稳地睡着。
这家伙梦里根本一点都不安静！
揉着狠狠地撞击了地板的屁股，我一边抱怨一边站起身。
艾丽莎也跟她睡过一张床，怎么没见她被顶下来过？
想想也得不到答案。
都这样了，肯定是没法睡在我自己床上了。
我只能在本来应该属于她的床上睡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只睡了凌晨四点到七点三个小时的时间。
……
不行，不能想这个事情。
一想起来，我这昨天晚上和地板亲密接触了很多次的屁股就隐隐作痛。
“噫！为什么一说起昨天晚上，你就捂着屁股啊！”
小李子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不停地往后缩着。
“捂着屁股？”
小宇则是露出了很有兴趣的表情凑到了前面来。
“你给我先回去！”
我连揍带踹地把小宇赶了回去。
“你居然是一个隐藏的很深的给吗？！”
小李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看着我。
“……你先不要用脚踩在凳子上！”
我真的觉得明天省分行就要来人把我直接抓走了。
“哦！”小李子立马恢复成乖巧坐姿，然后用郑重的表情问我：“所以你是给吗？”
“……不是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听到我的回答，小李子用手抚摸着心口，一副从惊吓当中恢复过来的样子。
“有什么好吓人的？”
“我差点以为我得把你掰直了，那任务就太艰巨了。”
“我本来就是弯，啊呸，直的！”
差点说错了。
“嗯……不过就算要把你掰直，我也有自信呀。”
小李子脸上带着富有深意的笑容，故意把一条腿翘了起来。
穿的不怎么正经的A字裙和黑色的丝质长袜之间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条带子。
“……”
看的出来，她是穿了条吊带袜，然后把袜子的吊带藏在了西服裙子的里面。
“看到了？”
她稍微往我这儿凑了一点，用细微的声音问我。
“大姐，明天能不能穿的正常一点。”
我捂着额头。
在这么下去我们这网点迟早要被关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我面前这两条线条优美的长腿给吸引了过去。
“嘴上说的一套一套的，我怎么看你身体挺诚实的呢？”
“那我难道还能当场夸你两句吗。”
虽然气势已经弱了三分，这嘴仗我还是要打的。
“也不是不行呀，你看我都这么精心准备了，得到你的一两句夸奖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下次不要往这个方向准备。”我扶着额头。
“好好好，下次私底下再给你看。”小李子吐了吐舌头，端正地在位置上坐好。
“对了，这都快秋天了，你不冷啊？还穿着这个。”我指着她腿上套着的薄薄的吊带袜。
虽然丝袜好像是有比较厚，但我面前小李子腿上的很明显不属于那个类型，透过丝袜能清楚地看到她腿上光滑白皙的肌肤。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有点冷了。”
她弯下身子在腿上摸了两下：“不小心买的太薄了。”
“对吧，你明天还是穿个正常点的过来……”
“我这可是前两天休息的时候专门跑去买的！”
“那也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吧，感冒了怎么办？”
“好啦，那你晚上去陪我买一件。”
“使唤我使唤的这么顺手啊！”
“那我就穿这件了~啊~谁叫我只有这一双呢~”
小李子趴在桌子上喊着。
我在旁边一边嘴角抽搐一边看着她。
“……行，我答应跟你去了。”
“真的呀！”
“真的真的，哎。”我扶着额头：“不行，我得给你找点活儿做，真要让你闲下来那天都要塌了。”
“我不想干活！”
“你不干活的时候我更难受啊！”
……
到了下班的时候，我和小李子并排走在路上。
“先说好，就逛一家店啊，买完我就得回去了。”
再买俩小时我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咦，这么着急啊，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小李子一步一跳地踩着地上的地砖，我看她用轻快地动作从一块瓷砖跳到另一块上。
能看的出来，她是故意不让自己踩在颜色相同的地砖上。
这位真的有二十二快二十三岁了吗？！
“你叶姐姐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我伸了个懒腰。
“那我可以去一起吃不？”
“今天应该不行了吧，下次约个时间倒是可以。”
我思考着今天的情况。
今天小叶老师的两个学生应该也不会来吧，刚参加完活动回来，应该都有一些积压下来的事情要做。
不过因为家里支持的缘故，艾丽莎应该会更频繁地在晚饭时间出现在我家。
虽然高兴是挺高兴的，但总觉得压力也是一样大……
“对了，小墨哥，前两天休息的时候你干嘛去啦？”
一跳一跳的小李子突然抛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给我。
“呃……我去大城市玩了。”
有点心虚，我用含糊不清地语言回答了她。
“隔壁？”小李子用大拇指指着沪上的方向。
“啊对，隔壁。”
“下次记得带我去呀，你约我的话我肯定会去的。”她放弃了在地砖上跳来跳去的动作，转而用皮鞋的圆尖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她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更对不起她了，有种辜负了她期待的负罪感。
“怎么不说话了？”
“啊，没事。”
我努力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会演变成最后这种样子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找机会补偿她吧。
“你想知道我这几天干嘛去了不？”
“干嘛去啦？”
小李子停下脚步：“不告诉你！”
“那你非让我问你干啥啊！”
“不过等你来我家肯定就知道了。”她嘿嘿笑着。
“那我能说我不想知道吗？”
“那不行，说好的约会，其中一个环节就是到我家来。”
“这个你一开始没说过吧！”
“说过了啊，就是声音比较小。”
你这和用户条款上用微缩字体印的霸王条例有什么区别啊！
在拌嘴的过程中，我们到了购物中心的门口。
“走吧？”小李子往我身边靠了过来。
“嗯？”
在我表示疑惑的同时，她很自然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人太多了，待会走散了。”
“……那也不用这样吧。”
“那我换个说法，我想抱着，所以就抱了，这样说可以吧？”
她露出非常阳光的笑容。
“走吧！”
我被她拽着往前走去。
“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
小李子尝试着用钢笔戳坐在前面的我，可惜，银行的柜台和柜台之间间隔是很大的，她用手使劲够了半天也没够到。
“大姐，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去支行挨骂啊？”
我把屁股底下坐着的凳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转过来面对她。
“哇，你这黑眼圈跟熊猫一样，昨天晚上是上哪儿浪去了？”
“……没浪，就是在自己家里睡了一晚上。”
昨天虽然装的很淡定，但是怀里有一个散发着香味和体温的物体的时候，是个男人都没办法真正淡定起来的。
“冷静啊冷静。”
我默默地念着。
怀里我家妈妈似乎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平常也没见她睡得这么快，现在这么快就睡着了，难道是因为被抱着的缘故吗？
她的头发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像是栀子花和橘花混合的香味飘散进我的鼻孔。
很不可思议地，虽然一开始本能反应占据了我的神经，但闻着这香味，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渐渐地，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我感觉到一种错觉，似乎被抱着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我。
躺在床上的我就像是全身被温暖的水流所包里，感觉到无以伦比的平静和安心。
我就在这种环境下沉沉睡去……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刚刚进入梦乡，我就在剧烈的坠落感和背后撞到硬东西的痛楚当中惊醒了过来。
“？！？！？”
吓的一骨碌爬起来以后，我惊觉我居然躺在地上。
“卧槽，不会吧，我睡相这么差的么？”
我都26了，都8102年了，居然我还会因为睡相差从床上掉下来。
太丢人了，还好这屋的另一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死沉死沉的，完全没有发现。
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赶紧偷偷躺回了原来的位置。
感受着我家妈妈温暖的体温，我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再睁眼的时候，我又看到了我家的天花板。
背后传来冰凉的触感，我知道我又躺在地板上了。
“？？？？？？”
我直起上半身，摸着被磕到的后脑勺，完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床太小了？”
不对啊，床上那位看姿势完全没有动过，我们家虽然是两个单人床，但每个床也没有小到两个人躺着就完全躺不下的地步。
摸不着头脑的我又爬回了床上。
这回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强撑着一浪一浪袭来的困意，打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最后我还是没能抵挡住困意的袭击，我刚打算放弃抵抗，闭上眼睛进入梦乡的时候……
我家妈妈保持着入睡时候的姿势翻滚了一圈，把我整个人都从床上撞了下去以后，又滚回了原来的地方。
在从床上坠落到地板上的过程中，我似乎听到诺艾尔女士唱的《Non， je ne regrette rien》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把我从床上顶下去了以后，妈妈她还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安稳地睡着。
这家伙梦里根本一点都不安静！
揉着狠狠地撞击了地板的屁股，我一边抱怨一边站起身。
艾丽莎也跟她睡过一张床，怎么没见她被顶下来过？
想想也得不到答案。
都这样了，肯定是没法睡在我自己床上了。
我只能在本来应该属于她的床上睡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只睡了凌晨四点到七点三个小时的时间。
……
不行，不能想这个事情。
一想起来，我这昨天晚上和地板亲密接触了很多次的屁股就隐隐作痛。
“噫！为什么一说起昨天晚上，你就捂着屁股啊！”
小李子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不停地往后缩着。
“捂着屁股？”
小宇则是露出了很有兴趣的表情凑到了前面来。
“你给我先回去！”
我连揍带踹地把小宇赶了回去。
“你居然是一个隐藏的很深的给吗？！”
小李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看着我。
“……你先不要用脚踩在凳子上！”
我真的觉得明天省分行就要来人把我直接抓走了。
“哦！”小李子立马恢复成乖巧坐姿，然后用郑重的表情问我：“所以你是给吗？”
“……不是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听到我的回答，小李子用手抚摸着心口，一副从惊吓当中恢复过来的样子。
“有什么好吓人的？”
“我差点以为我得把你掰直了，那任务就太艰巨了。”
“我本来就是弯，啊呸，直的！”
差点说错了。
“嗯……不过就算要把你掰直，我也有自信呀。”
小李子脸上带着富有深意的笑容，故意把一条腿翘了起来。
穿的不怎么正经的A字裙和黑色的丝质长袜之间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条带子。
“……”
看的出来，她是穿了条吊带袜，然后把袜子的吊带藏在了西服裙子的里面。
“看到了？”
她稍微往我这儿凑了一点，用细微的声音问我。
“大姐，明天能不能穿的正常一点。”
我捂着额头。
在这么下去我们这网点迟早要被关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我面前这两条线条优美的长腿给吸引了过去。
“嘴上说的一套一套的，我怎么看你身体挺诚实的呢？”
“那我难道还能当场夸你两句吗。”
虽然气势已经弱了三分，这嘴仗我还是要打的。
“也不是不行呀，你看我都这么精心准备了，得到你的一两句夸奖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下次不要往这个方向准备。”我扶着额头。
“好好好，下次私底下再给你看。”小李子吐了吐舌头，端正地在位置上坐好。
“对了，这都快秋天了，你不冷啊？还穿着这个。”我指着她腿上套着的薄薄的吊带袜。
虽然丝袜好像是有比较厚，但我面前小李子腿上的很明显不属于那个类型，透过丝袜能清楚地看到她腿上光滑白皙的肌肤。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有点冷了。”
她弯下身子在腿上摸了两下：“不小心买的太薄了。”
“对吧，你明天还是穿个正常点的过来……”
“我这可是前两天休息的时候专门跑去买的！”
“那也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吧，感冒了怎么办？”
“好啦，那你晚上去陪我买一件。”
“使唤我使唤的这么顺手啊！”
“那我就穿这件了~啊~谁叫我只有这一双呢~”
小李子趴在桌子上喊着。
我在旁边一边嘴角抽搐一边看着她。
“……行，我答应跟你去了。”
“真的呀！”
“真的真的，哎。”我扶着额头：“不行，我得给你找点活儿做，真要让你闲下来那天都要塌了。”
“我不想干活！”
“你不干活的时候我更难受啊！”
……
到了下班的时候，我和小李子并排走在路上。
“先说好，就逛一家店啊，买完我就得回去了。”
再买俩小时我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咦，这么着急啊，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小李子一步一跳地踩着地上的地砖，我看她用轻快地动作从一块瓷砖跳到另一块上。
能看的出来，她是故意不让自己踩在颜色相同的地砖上。
这位真的有二十二快二十三岁了吗？！
“你叶姐姐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我伸了个懒腰。
“那我可以去一起吃不？”
“今天应该不行了吧，下次约个时间倒是可以。”
我思考着今天的情况。
今天小叶老师的两个学生应该也不会来吧，刚参加完活动回来，应该都有一些积压下来的事情要做。
不过因为家里支持的缘故，艾丽莎应该会更频繁地在晚饭时间出现在我家。
虽然高兴是挺高兴的，但总觉得压力也是一样大……
“对了，小墨哥，前两天休息的时候你干嘛去啦？”
一跳一跳的小李子突然抛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给我。
“呃……我去大城市玩了。”
有点心虚，我用含糊不清地语言回答了她。
“隔壁？”小李子用大拇指指着沪上的方向。
“啊对，隔壁。”
“下次记得带我去呀，你约我的话我肯定会去的。”她放弃了在地砖上跳来跳去的动作，转而用皮鞋的圆尖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她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更对不起她了，有种辜负了她期待的负罪感。
“怎么不说话了？”
“啊，没事。”
我努力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会演变成最后这种样子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找机会补偿她吧。
“你想知道我这几天干嘛去了不？”
“干嘛去啦？”
小李子停下脚步：“不告诉你！”
“那你非让我问你干啥啊！”
“不过等你来我家肯定就知道了。”她嘿嘿笑着。
“那我能说我不想知道吗？”
“那不行，说好的约会，其中一个环节就是到我家来。”
“这个你一开始没说过吧！”
“说过了啊，就是声音比较小。”
你这和用户条款上用微缩字体印的霸王条例有什么区别啊！
在拌嘴的过程中，我们到了购物中心的门口。
“走吧？”小李子往我身边靠了过来。
“嗯？”
在我表示疑惑的同时，她很自然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人太多了，待会走散了。”
“……那也不用这样吧。”
“那我换个说法，我想抱着，所以就抱了，这样说可以吧？”
她露出非常阳光的笑容。
“走吧！”
我被她拽着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