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卷九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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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名(二十六) 对璧判 璧肉倍好,太常以为度失,将荐不可。 大璞不雕,国宝为贵。许田私假,讳朝宿之邑;秦城可易,献章华之台。况祀地郊天,或充礼物,来朝入聘,以表威仪。然则圣人制礼,特崇于飨荐;王者之孝,莫先于崇稷。而三后在天,圣灵浸远;四时成岁,祭典聿修。有事庙庭,载陈?璧,太常所主,大礼攸存。凡厥荐陈,须明制度,惟此璧礼,不亏玉书,色侔截肪,肉倍于好。同楚人之鄙识,妄有疵瑕;当鲁礼之明祠,而致违阙。旷其所职,不得无辜。 对?判 甲受谷?之节,为使而易行,除慝专以和难为务。法司劾之,不伏。 六节崇仪,制参龙虎;五瑞分命,列自公侯。备以宠章,异其文质,严国朝而式序,戒原隰而斯皇,莫不尚以?璧,为之制度。气中浮曜,本自生虹;山下沉晖,由来抵鹊。拟秦城而韫价,迈燕石以推珍,璞琢言敷,采就无僭。起以军旅,恤其凶荒。易行除慝之规,结好和难之义。咸崇驭下,克著彝伦,将忝厥司,实资谋政。甲?绅高践,符节光临,既载驰而饮冰,岂四方之辱命。蒲璧云始,早逾列于子男;?致荣,遂专城于方岳。克谨天戒,肃将明威,居不失中,思非出位。宁遑启处,务协仇雠。得晋侯之平戎,有宣公之静莒,奚为不可,而欲论刑。易行本在剡?,此谬请分陶璧。 对采木判 终南山下,人每至冬中,于山北采木。县以斩伐非时禁断。人云:“山南险远,终不可行。” 节彼南山,森乎灌木,百工爰度,庶人斯采。厉禁攸施,妄抡材而必制;操斧以进,何斩伐之乖宜。斩阳盖取乎阴时,伐阴须在乎阳月,古训则尔,今令惟宜。若断彼良?,剡乎服耜,考工有典,谅亦难违。傥荜路载驰,析薪负荷,蓝缕是阻,岩险何阶?随时之宜,盖取诸此。 对橘奴判 甲有橘奴,不书版图。大比被纠,诉称:“田赋不阙。” 江皋芊眠,卢橘是植,珠树金实,含芬吐芳,班史埒富于封君,李衡取方于僮仆。详窥夏策,珍味犹错于包贡;式遵周礼,物生必载于版图。何厚产之阙书,而薄言于田赋,?于徽纟墨,诚为得宜。 对平虑判 僧称院有一株平虑,依验乃是忘忧。 王城福田,禅宇清界,忍草骈植,天花乱开,?香雨而增红,澹祥烟而泛绿。征其种类,已备神农之书;览彼芳菲,取惑愚僧之目。状称平虑,验乃忘忧,初欲荐其祯祥,终用彰于纰缪。只可树之于背,玩彼芳香;何乃言之于公,取尤眩惑。足以发周客之笑,生燕人之惭,未全害于政经,不可罹于刑典。 对竹判 卫州申奉敕和市竹。州送王刍,司法科罪,不伏。并仰处分。 王者立制,诸侯附庸,海内之化可宏,任土之宜克著。军国既有彝准,州县非无旧式。眷兹?卫,筑新台于浼浼;带以淇澳,挺べ竹之猗猗。虽禹贡分圻,尚乎纳秸;而唐年作赋,送彼王刍。既夫奉于芝泥,自投刑于棘署。司法科罪,正叶其宜,辄为词诉,殊是疏僻。且亏效职之方,须速谤官之罪。 对盗瓜判 常州申称:钱客每以种瓜为业,遂被伶人洪崖盗食其瓜并尽,为客所擒。遂作术化出满田是瓜。客乃放之。崖去后,了无复瓜,客诣县告崖是妖贼。 钱客家邻白社,业在青门。米实葱花,光浮五色;蓝皮密理,美至三摇。长怀洗玉之珍,方有致金之望。洪崖行乖夔足,道契狼心,不能李径遗冠,翻乃瓜田蹑履。徇兹猿臂,因采掇而全空;眷彼龙蹄,随指挥而忽见。宁劳宋灌,自含冰谷之文;不假曾锄,俄结火山之实。钱既迷于术化,洪乃集彼回邪,于是释此妖人,将殊盗者。初观带母,似逐仙来;后察空苗,疑因梦失。幻人为幻,幻已去而无瓜;迷者知迷,迷既祛而有悟。论妖疑切,诲盗情深,虽陈莠口之词,莫辨讹言之实。洪崖不在,丹笔何施?客告未晓真虚,崖实未知;州县更宜寻问,方可裁量。 对芋判 甲以蹲鸱自业。丁告其惰农。 我疆我理,盖取其宜;采葑采菲,止存其善。甲以凿井而饮,耕田而食,艺彼芋区,安厥蓬户。不知尧舜之力,聿求天地之利。有斯而享,同计然于范子;无闷乃可,均沃壤于岷山。鄙哉彼丁,好讦为直,昧长沮之自乐,讶夫子之不勤,告以惰农,未闻其可。或恐人惭相鼠,务彼蹲鸱,匪斧析薪,颇黩纲纪。则片言难折,审慎攸宜,请俟三缄,方申一剖。 对?卑子判 柏禽南邻有?卑树,垂枝于家。侍儿取以啖禽。禽送官,仰正断。 柏禽操深介直,期在公清,用理于家,可移于国。东家之枣,昔闻去妇之悲;南邻之?卑,今见侍儿之执。论其嫉恶,虽曰至公;究其饰情,终为小行。所盗不言多少,量情应有重轻。请更详求,方可裁断。 对梨橘判 郑州刘元礼载梨向苏州,苏人宏执信载橘来郑州,行至徐城,水流急,两船相冲,俱破。梨及橘并流,梨散接得半,橘薄盛总不失。元礼执信索陪,执信不伏。 荣泽名区,长洲奥壤,土宜虽异,川路攸通。故使贾客相趋。乘时射利,商人递委,从有之无。大谷元光,言移汴北;江陵朱实,欲渡淮南。于是鼓帆侵星,俱辞故国,扣船忘夕,并届徐城。两?争飞,双帆不背,异虚舟而见触,均斗舰之相逢。遂使桡逐兰摧,疑建平之[a081]下;棹随桂折,若河上之查来。落果于焉星散,傍人由其鹜没,一游一泳,橘包裹而全收;载沉载浮,梨漂零而半矣。然防虑之术,未闻责已;而深溺之弊,直欲尤人。乍寻似合酬填,审细便难允许。何者?梨因散失,船则共伤,若为梨觅陪,过自归于毁椟;如损船索偿,理乃齐于指马。既非情故,徒事披陈。 对盗稻橘判 会稽杨真,种稻二十亩。县人张辨盗将。令访知,收辨科罪。诉杨真盗辨木奴,复合科罪。 ?泉芳稻,风传十里之香;江陵木奴,地均千户之封。青花竟吐,色乱烟波,朱实方成,影分霞锦。杨真、张辨,植业营生,楚既失之,齐亦未得。且覆车改辙,前代之通宜;牵牛蹊田,往贤之深诫。岂有一彼一此,俱行盗窃之心;以公以私,深失是非之路。锺离牧之推让,曾不留心;淳于恭之助收,岂知励俗?论犯虽知先后,语罪谅乃同归,请勘两家之赃,方定片言之狱。 对瓮负判 甲瓮负,被乙荡倒。索陪,乙不伏。 惟彼负徒,行者固宜矜避,至于颠仆,荡者岂其故为?甲且有词,愧林宗之妙赏;乙为无状,殊叔宝之情言。谨守既谢于挈瓶,敝漏方忧于射鲋,欲令陪价,须尽事由,必其广陌修衢,往来不接,故为搪突,是有常刑。傥若狭路重?,风尘暗起,误而击触,毁亦可矜,刑故则罪合宜加,舍误则陪何足算。但官之议事,贵在量情,言荡非故犯之名,称负乃小人之事,勒陪半价,将谓合宜。 对二月不供宫人炭判 钩盾二月不供宫人炭,请处分。 弄田之所,钩盾是司,牵丝效官,掌炭成务。形虽比漆,烧则如金。入侍安之熏炉,香焚百合;处仙人之丹灶,巧液千金。变寒作暄,转冷成热,投其铸冶,可以方其造化;验其燥湿,可以测其阴阳,充百郡之时须,为万邦之日用,二月不供,三章有犯,违令抵罪,依条请科。 对凿井获镜判 凿井得古镜,不送官司。邻告违法。 玉?浮辉,珠星湛耀。汉阴旧址,方除饰智之心;谯国开源,忽遇神仙之兆。乙乃劬劳是务,穿凿为功,暂因梧树之傍,遂览菱花之照。光芒骇目,?明心,见飞鹊之时来,睹回鸾之屡舞。虽则私护,合送官司,爱而欲留,法将焉许?自招其责,谁复哀矜,邻人告之,雅符公正。 对方领为衣判 甲为方伯,以黄纨方领为衣。丁告,不伏。 分土建邦,地方千里,择贤授职,荣加九命。将以大炜时宪,钦奉国仪,惠康庶绩,宣扬大化。甲为方伯,实佩仪章,既剖竹以分忧,伫坐棠而行政,理宜潜润德教,广扇仁风,用申象阙之仪,以副专城之望。何得异文翁之简化,昧朱邑之廉平,擅易长裾,忽为方领。效韩延之东郡,有制黄纨;比胡质之南荆,曷无清誉。且簪绂之节,礼有等威,逾矩不祥,僭奢斯咎。服之不称,身之为灾,自投三尺之书,须免六条之秩。 对赀次如苴卜得乾坤判 甲赀次如苴,乙强力为甲持钱,举半以遗侯家。甲告乙盗用钱。乙云:“望依权力,人不敢负。”又景之宋卜得乾坤,丁告违禁,不伏。 赀货山积,行役如流,四人别其工商,六位占其来往。惟景与甲,食利遇时,等朱公之在陶,慕梁生之适越。丰其家产,列次于苴,观彼国风,将之乎宋。小人窥利,冀获浮?之财;君子于行,希就陨星之郡,既假人而出举,实?予而望之。乙寡贞廉,欲附其末,既亏典礼,诚不足征。异管仲之处南阳,同孔子之去东鲁,所持虽则减半,将存故未全赊,纵见遗于侯家,实无追于殷道。徒资权要,空遇乾坤,据法律而未通,在礼经而无禁。甲称盗用,颇涉盗由;丁告差违,岂为差谬?文饰其过,犹掩耳而盗钟;诘问其源,殊疾行而恶迹。乙则有罪,景乃无辜。彼按三章,用肃严霜之典;此详五听,须宽?玉之条。状迹既造殊途,割断岂宜同罪? 对登城而指专席而坐判 甲登城而指,乙告其惑众。甲云:“实无妖言。”又丁专席而坐,庚遂吊之。或以为失礼,庚不伏。 礼经爰备,丧纪攸设,君子行之以立身,贤者俯之以合道。理须“非礼勿动”循不忒之威仪;临而必哀,吊有丧以匍匐。甲也未达,自贻登城之罪;庚也有仪,俄惊失礼之谤。彼则戾矣,此何误焉?且登而不言,既异仲宣之赋;吊而未爽,无违孔父之经。抚事劳于三思,片言申其一割。但指则为惑,何必有于妖言?吊其有丧,宁可科其失礼。向若登而不指,乙告即曰诬人;坐而不专,庚吊便为失礼。况理则无昧,事其可观,自邀惑众之科,未阙吊人之礼。?甲之罪,斯为得欤?论庚之辜,颇多失矣。 对旄人奏散率木修防判 日本请吏赐宴于朝,旄人奏散,不以?为。惠文冠所持辞,云属?娄氏。又柴桑备阳侯修防率土木。丁独不从。曰:“将俟息壤。”无何堤成,徒告其妖,县以为瑞。科告不伏,并仰正断。 朔南声教,万国宾王,神灵滋液,百珍宝用。日本归献,越沙海而西浮;阳侯顺流,泛沧江而东徙。衣冠所列,是同于中外;帷盖其飞,有观于今昔。而赐之礼乐,饰以堤防,歌钟之奏已闻,土木之功爰事。将使陈兹禁?,无差绝国之音;乘彼柴桑,有广通津之备。彼而奏发,稍失有常;此独不从,实乖于众。遽彰纠禁,几抗成词。初引罪于?娄,竟登期于息壤。职司之分,是则可矜;妖妄之疑,未应为允。惠文所劾,旄人不可?刑;息壤既成,县断理宜称瑞。各从案记,庶用平反。 对常好种荔继母出服判 戴子恭平居常好种荔,时人以为不道。又曾元母出不知服。 易曰:“出处语默非一途。”语曰:“慎终追远民归厚。”则所好不等,有如其面,合礼而作,难责因心。戴恭戴安之馀,曾元曾参之后。二十八宿,外当处士之星;七十二人,中有至孝之性。幽寂水石,高山景行,多所仰止,信而钦风。弦歌取乐,无忘种荔;霜露增感,早切采兰。居然傲时,遵是继母,春池湛澹萋已绿,风树萧条静复鸣,茎叶相依,亦谓盛矣;屺岵无托,则可亲之。将备歉岁,无情故匣;伫期剪缉,别偶双飞。将高奇致,化成异物。结而为裳,思得其趣;不苟制服,曷所见尤?楚客兴歌,江潭可想;周公范法,日月斯悬。彼俗何知?正刑不滥。与其嗤诮,岂如勿言。道存固合赏人,义尽理难论罪。 对结交四骑获豹不赏判 南郡元栖,好黄老通德,结交四骑。所由以为非宜。又捕鸟鼠获元豹,诉不酬赏。 乘轺持斧,汉家有直指之使;鸟兽草木,舜典标山泽之官。考行议能,以先清举;选徒校猎,自符月令。抱瓮矫俗,已见褒升;徒搏异物,不闻加赏。假汉廷之迹,犹或心劳;越周家之雄,乃闻手格。州科妄罪,须正本条;使称违式,未详其事。 对被?祷斗学盘盂书判 甲被?祷于北斗,乙告其诅。云:“侯家恐盗。”又丁学盘盂书,庚相为引重。后遂举行其罪。或止之,甲云:“以此报德。” 律防奸慝,书垂劝诫,有犯无赦,德懋必彰。载以玉条,藏之金匮,使邪妄知禁,忠义有凭。至如北斗星象,东台秘迹,非愚庶之所规祈,实词儒之所探练。甲被?以淫祷,丁伏膺以猎精,乙摘诅以明辜,庚引重以旌誉,诘理则事穷讨贼,原心则情在崇儒。证汉代之浮讹,荐彰其蠹;习殷时之典训,载穆其方。且祝诅星历,刑莫重焉!铭颂盘盂,道亦斯在。息夫妄惑其术,昔时已灭其身;李尤刻缉其词,后世亦高其旨。曲而不离,请标?于详刑;婉而且微,闻举罪以酬德。乙之所诉,请?金科,或人止之,恐昧前典。 对漆室染疮绯衣版授判 甲逢故人,引入漆室,遂患漆疮。诉云料理。又景版授刺史著绯袍,村正云不合。 甲以芝兰同味,早托葵歌;景以蒲柳侵年,方忻艾寿。烟火相接,昔是往来;雷雨或覃,即承恩造。鹑居鹜饮,共申东户之游;鹤?鸡皮,载煦西山之景。既无猜于杵臼,遂有奉于丝纶。携手入门,引故人于漆室;披襟就服,僭常例于绯衣。乙如聂政之容,相看不识;景方庞统之秩,即事何惭?头面有疮,自均无过;耳目不审,岂假论辜。拊其诉端,堪取笑于周客;详其告状,欲何罪于尧封?染患自是晦明,在法宁加老耄,探情未亏于通恕,据律不犯于正条。便?严霜,虑伤非罪,乙与村正,咸释为宜。 对莱田征税闲人执事判 莱田旧不应税,县令有征纳。又客户闲人,请移执事。 国家分出?车,董诸田户,敛我唐典,艺夫周旧。别农郊于沃?脊,贯流佣于版图,何疑于莱田之征,而失于闲人之职。岂徘徊中曲,候周郎之顾;将疑后素,招子夏之词。然乃疆名,既训啬业,须分上下,宜系井邱。有?而畲,均其易岁;自门及野,化以同人。若未给于棠阴,或恐随于蓬转。恶夫外台征税,尚起异门;客户请移,方徇常职。且礼有恒敛,岂宜据于故;人改执事,何必越于乡?加于刑,便以爱羊废礼;立案为限,知其为蛇画足。必也政宏通变,人急迁移,税钱或致于所收,州县难辞于为扰。事未重诘,愚或痛诸,而执简书,刑使不若。凶年人散,省其谓何?现在甄详,方可鉴定。 对损名马式直讲考经判 损名马式又直讲请考专经。 六艺式崇,执驭为重;九流分派,经明可尚。执鞭投策,先古所宗,闻道尊儒,礼训攸著。凝想攸乙,思所出群;瞻言于丁,学优而仕。规玉台之妙式,远求名马;崇金之奥义,载想蹲龙。故得权奇之形,事光于?铸;切磋之道,誉阐于胶庠。紫燕云飞,影弄珂前之雪;青衿日就,来呈席上之珍。既而欲骋长途,遂得荣参直讲。且乙之无故,或至损伤;丁以有功,理宜褒进。免科已从宽宥,合赏须即告知;职司既在专经,可得更邀他伎?判放之笔,讵晓通途;告滥之词,未为高见。 对父友操杖诸母漱裳判 得甲造父友,操杖从之。友将为谋,已命子殴之。又乙脱犊鼻衤昆命诸母漱之。庶弟告违礼。 凡适于尊,必闻操杖,欲敬诸母,岂可漱裳?见父之执,虽退让而明礼;逢彼之怒,遂嫌疑而未防。且挂竿之资,诚为秽服;几杖之类,克谋长者。将害已而令殴,此已负人;取诸衣而见涤,亦彰无礼。子承父命,或迫严颜;季论昆非,攸乖御侮。一未离于飞鸟,两难漏于吞鲸。
阙名(二十六) 对璧判 璧肉倍好,太常以为度失,将荐不可。 大璞不雕,国宝为贵。许田私假,讳朝宿之邑;秦城可易,献章华之台。况祀地郊天,或充礼物,来朝入聘,以表威仪。然则圣人制礼,特崇于飨荐;王者之孝,莫先于崇稷。而三后在天,圣灵浸远;四时成岁,祭典聿修。有事庙庭,载陈?璧,太常所主,大礼攸存。凡厥荐陈,须明制度,惟此璧礼,不亏玉书,色侔截肪,肉倍于好。同楚人之鄙识,妄有疵瑕;当鲁礼之明祠,而致违阙。旷其所职,不得无辜。 对?判 甲受谷?之节,为使而易行,除慝专以和难为务。法司劾之,不伏。 六节崇仪,制参龙虎;五瑞分命,列自公侯。备以宠章,异其文质,严国朝而式序,戒原隰而斯皇,莫不尚以?璧,为之制度。气中浮曜,本自生虹;山下沉晖,由来抵鹊。拟秦城而韫价,迈燕石以推珍,璞琢言敷,采就无僭。起以军旅,恤其凶荒。易行除慝之规,结好和难之义。咸崇驭下,克著彝伦,将忝厥司,实资谋政。甲?绅高践,符节光临,既载驰而饮冰,岂四方之辱命。蒲璧云始,早逾列于子男;?致荣,遂专城于方岳。克谨天戒,肃将明威,居不失中,思非出位。宁遑启处,务协仇雠。得晋侯之平戎,有宣公之静莒,奚为不可,而欲论刑。易行本在剡?,此谬请分陶璧。 对采木判 终南山下,人每至冬中,于山北采木。县以斩伐非时禁断。人云:“山南险远,终不可行。” 节彼南山,森乎灌木,百工爰度,庶人斯采。厉禁攸施,妄抡材而必制;操斧以进,何斩伐之乖宜。斩阳盖取乎阴时,伐阴须在乎阳月,古训则尔,今令惟宜。若断彼良?,剡乎服耜,考工有典,谅亦难违。傥荜路载驰,析薪负荷,蓝缕是阻,岩险何阶?随时之宜,盖取诸此。 对橘奴判 甲有橘奴,不书版图。大比被纠,诉称:“田赋不阙。” 江皋芊眠,卢橘是植,珠树金实,含芬吐芳,班史埒富于封君,李衡取方于僮仆。详窥夏策,珍味犹错于包贡;式遵周礼,物生必载于版图。何厚产之阙书,而薄言于田赋,?于徽纟墨,诚为得宜。 对平虑判 僧称院有一株平虑,依验乃是忘忧。 王城福田,禅宇清界,忍草骈植,天花乱开,?香雨而增红,澹祥烟而泛绿。征其种类,已备神农之书;览彼芳菲,取惑愚僧之目。状称平虑,验乃忘忧,初欲荐其祯祥,终用彰于纰缪。只可树之于背,玩彼芳香;何乃言之于公,取尤眩惑。足以发周客之笑,生燕人之惭,未全害于政经,不可罹于刑典。 对竹判 卫州申奉敕和市竹。州送王刍,司法科罪,不伏。并仰处分。 王者立制,诸侯附庸,海内之化可宏,任土之宜克著。军国既有彝准,州县非无旧式。眷兹?卫,筑新台于浼浼;带以淇澳,挺べ竹之猗猗。虽禹贡分圻,尚乎纳秸;而唐年作赋,送彼王刍。既夫奉于芝泥,自投刑于棘署。司法科罪,正叶其宜,辄为词诉,殊是疏僻。且亏效职之方,须速谤官之罪。 对盗瓜判 常州申称:钱客每以种瓜为业,遂被伶人洪崖盗食其瓜并尽,为客所擒。遂作术化出满田是瓜。客乃放之。崖去后,了无复瓜,客诣县告崖是妖贼。 钱客家邻白社,业在青门。米实葱花,光浮五色;蓝皮密理,美至三摇。长怀洗玉之珍,方有致金之望。洪崖行乖夔足,道契狼心,不能李径遗冠,翻乃瓜田蹑履。徇兹猿臂,因采掇而全空;眷彼龙蹄,随指挥而忽见。宁劳宋灌,自含冰谷之文;不假曾锄,俄结火山之实。钱既迷于术化,洪乃集彼回邪,于是释此妖人,将殊盗者。初观带母,似逐仙来;后察空苗,疑因梦失。幻人为幻,幻已去而无瓜;迷者知迷,迷既祛而有悟。论妖疑切,诲盗情深,虽陈莠口之词,莫辨讹言之实。洪崖不在,丹笔何施?客告未晓真虚,崖实未知;州县更宜寻问,方可裁量。 对芋判 甲以蹲鸱自业。丁告其惰农。 我疆我理,盖取其宜;采葑采菲,止存其善。甲以凿井而饮,耕田而食,艺彼芋区,安厥蓬户。不知尧舜之力,聿求天地之利。有斯而享,同计然于范子;无闷乃可,均沃壤于岷山。鄙哉彼丁,好讦为直,昧长沮之自乐,讶夫子之不勤,告以惰农,未闻其可。或恐人惭相鼠,务彼蹲鸱,匪斧析薪,颇黩纲纪。则片言难折,审慎攸宜,请俟三缄,方申一剖。 对?卑子判 柏禽南邻有?卑树,垂枝于家。侍儿取以啖禽。禽送官,仰正断。 柏禽操深介直,期在公清,用理于家,可移于国。东家之枣,昔闻去妇之悲;南邻之?卑,今见侍儿之执。论其嫉恶,虽曰至公;究其饰情,终为小行。所盗不言多少,量情应有重轻。请更详求,方可裁断。 对梨橘判 郑州刘元礼载梨向苏州,苏人宏执信载橘来郑州,行至徐城,水流急,两船相冲,俱破。梨及橘并流,梨散接得半,橘薄盛总不失。元礼执信索陪,执信不伏。 荣泽名区,长洲奥壤,土宜虽异,川路攸通。故使贾客相趋。乘时射利,商人递委,从有之无。大谷元光,言移汴北;江陵朱实,欲渡淮南。于是鼓帆侵星,俱辞故国,扣船忘夕,并届徐城。两?争飞,双帆不背,异虚舟而见触,均斗舰之相逢。遂使桡逐兰摧,疑建平之[a081]下;棹随桂折,若河上之查来。落果于焉星散,傍人由其鹜没,一游一泳,橘包裹而全收;载沉载浮,梨漂零而半矣。然防虑之术,未闻责已;而深溺之弊,直欲尤人。乍寻似合酬填,审细便难允许。何者?梨因散失,船则共伤,若为梨觅陪,过自归于毁椟;如损船索偿,理乃齐于指马。既非情故,徒事披陈。 对盗稻橘判 会稽杨真,种稻二十亩。县人张辨盗将。令访知,收辨科罪。诉杨真盗辨木奴,复合科罪。 ?泉芳稻,风传十里之香;江陵木奴,地均千户之封。青花竟吐,色乱烟波,朱实方成,影分霞锦。杨真、张辨,植业营生,楚既失之,齐亦未得。且覆车改辙,前代之通宜;牵牛蹊田,往贤之深诫。岂有一彼一此,俱行盗窃之心;以公以私,深失是非之路。锺离牧之推让,曾不留心;淳于恭之助收,岂知励俗?论犯虽知先后,语罪谅乃同归,请勘两家之赃,方定片言之狱。 对瓮负判 甲瓮负,被乙荡倒。索陪,乙不伏。 惟彼负徒,行者固宜矜避,至于颠仆,荡者岂其故为?甲且有词,愧林宗之妙赏;乙为无状,殊叔宝之情言。谨守既谢于挈瓶,敝漏方忧于射鲋,欲令陪价,须尽事由,必其广陌修衢,往来不接,故为搪突,是有常刑。傥若狭路重?,风尘暗起,误而击触,毁亦可矜,刑故则罪合宜加,舍误则陪何足算。但官之议事,贵在量情,言荡非故犯之名,称负乃小人之事,勒陪半价,将谓合宜。 对二月不供宫人炭判 钩盾二月不供宫人炭,请处分。 弄田之所,钩盾是司,牵丝效官,掌炭成务。形虽比漆,烧则如金。入侍安之熏炉,香焚百合;处仙人之丹灶,巧液千金。变寒作暄,转冷成热,投其铸冶,可以方其造化;验其燥湿,可以测其阴阳,充百郡之时须,为万邦之日用,二月不供,三章有犯,违令抵罪,依条请科。 对凿井获镜判 凿井得古镜,不送官司。邻告违法。 玉?浮辉,珠星湛耀。汉阴旧址,方除饰智之心;谯国开源,忽遇神仙之兆。乙乃劬劳是务,穿凿为功,暂因梧树之傍,遂览菱花之照。光芒骇目,?明心,见飞鹊之时来,睹回鸾之屡舞。虽则私护,合送官司,爱而欲留,法将焉许?自招其责,谁复哀矜,邻人告之,雅符公正。 对方领为衣判 甲为方伯,以黄纨方领为衣。丁告,不伏。 分土建邦,地方千里,择贤授职,荣加九命。将以大炜时宪,钦奉国仪,惠康庶绩,宣扬大化。甲为方伯,实佩仪章,既剖竹以分忧,伫坐棠而行政,理宜潜润德教,广扇仁风,用申象阙之仪,以副专城之望。何得异文翁之简化,昧朱邑之廉平,擅易长裾,忽为方领。效韩延之东郡,有制黄纨;比胡质之南荆,曷无清誉。且簪绂之节,礼有等威,逾矩不祥,僭奢斯咎。服之不称,身之为灾,自投三尺之书,须免六条之秩。 对赀次如苴卜得乾坤判 甲赀次如苴,乙强力为甲持钱,举半以遗侯家。甲告乙盗用钱。乙云:“望依权力,人不敢负。”又景之宋卜得乾坤,丁告违禁,不伏。 赀货山积,行役如流,四人别其工商,六位占其来往。惟景与甲,食利遇时,等朱公之在陶,慕梁生之适越。丰其家产,列次于苴,观彼国风,将之乎宋。小人窥利,冀获浮?之财;君子于行,希就陨星之郡,既假人而出举,实?予而望之。乙寡贞廉,欲附其末,既亏典礼,诚不足征。异管仲之处南阳,同孔子之去东鲁,所持虽则减半,将存故未全赊,纵见遗于侯家,实无追于殷道。徒资权要,空遇乾坤,据法律而未通,在礼经而无禁。甲称盗用,颇涉盗由;丁告差违,岂为差谬?文饰其过,犹掩耳而盗钟;诘问其源,殊疾行而恶迹。乙则有罪,景乃无辜。彼按三章,用肃严霜之典;此详五听,须宽?玉之条。状迹既造殊途,割断岂宜同罪? 对登城而指专席而坐判 甲登城而指,乙告其惑众。甲云:“实无妖言。”又丁专席而坐,庚遂吊之。或以为失礼,庚不伏。 礼经爰备,丧纪攸设,君子行之以立身,贤者俯之以合道。理须“非礼勿动”循不忒之威仪;临而必哀,吊有丧以匍匐。甲也未达,自贻登城之罪;庚也有仪,俄惊失礼之谤。彼则戾矣,此何误焉?且登而不言,既异仲宣之赋;吊而未爽,无违孔父之经。抚事劳于三思,片言申其一割。但指则为惑,何必有于妖言?吊其有丧,宁可科其失礼。向若登而不指,乙告即曰诬人;坐而不专,庚吊便为失礼。况理则无昧,事其可观,自邀惑众之科,未阙吊人之礼。?甲之罪,斯为得欤?论庚之辜,颇多失矣。 对旄人奏散率木修防判 日本请吏赐宴于朝,旄人奏散,不以?为。惠文冠所持辞,云属?娄氏。又柴桑备阳侯修防率土木。丁独不从。曰:“将俟息壤。”无何堤成,徒告其妖,县以为瑞。科告不伏,并仰正断。 朔南声教,万国宾王,神灵滋液,百珍宝用。日本归献,越沙海而西浮;阳侯顺流,泛沧江而东徙。衣冠所列,是同于中外;帷盖其飞,有观于今昔。而赐之礼乐,饰以堤防,歌钟之奏已闻,土木之功爰事。将使陈兹禁?,无差绝国之音;乘彼柴桑,有广通津之备。彼而奏发,稍失有常;此独不从,实乖于众。遽彰纠禁,几抗成词。初引罪于?娄,竟登期于息壤。职司之分,是则可矜;妖妄之疑,未应为允。惠文所劾,旄人不可?刑;息壤既成,县断理宜称瑞。各从案记,庶用平反。 对常好种荔继母出服判 戴子恭平居常好种荔,时人以为不道。又曾元母出不知服。 易曰:“出处语默非一途。”语曰:“慎终追远民归厚。”则所好不等,有如其面,合礼而作,难责因心。戴恭戴安之馀,曾元曾参之后。二十八宿,外当处士之星;七十二人,中有至孝之性。幽寂水石,高山景行,多所仰止,信而钦风。弦歌取乐,无忘种荔;霜露增感,早切采兰。居然傲时,遵是继母,春池湛澹萋已绿,风树萧条静复鸣,茎叶相依,亦谓盛矣;屺岵无托,则可亲之。将备歉岁,无情故匣;伫期剪缉,别偶双飞。将高奇致,化成异物。结而为裳,思得其趣;不苟制服,曷所见尤?楚客兴歌,江潭可想;周公范法,日月斯悬。彼俗何知?正刑不滥。与其嗤诮,岂如勿言。道存固合赏人,义尽理难论罪。 对结交四骑获豹不赏判 南郡元栖,好黄老通德,结交四骑。所由以为非宜。又捕鸟鼠获元豹,诉不酬赏。 乘轺持斧,汉家有直指之使;鸟兽草木,舜典标山泽之官。考行议能,以先清举;选徒校猎,自符月令。抱瓮矫俗,已见褒升;徒搏异物,不闻加赏。假汉廷之迹,犹或心劳;越周家之雄,乃闻手格。州科妄罪,须正本条;使称违式,未详其事。 对被?祷斗学盘盂书判 甲被?祷于北斗,乙告其诅。云:“侯家恐盗。”又丁学盘盂书,庚相为引重。后遂举行其罪。或止之,甲云:“以此报德。” 律防奸慝,书垂劝诫,有犯无赦,德懋必彰。载以玉条,藏之金匮,使邪妄知禁,忠义有凭。至如北斗星象,东台秘迹,非愚庶之所规祈,实词儒之所探练。甲被?以淫祷,丁伏膺以猎精,乙摘诅以明辜,庚引重以旌誉,诘理则事穷讨贼,原心则情在崇儒。证汉代之浮讹,荐彰其蠹;习殷时之典训,载穆其方。且祝诅星历,刑莫重焉!铭颂盘盂,道亦斯在。息夫妄惑其术,昔时已灭其身;李尤刻缉其词,后世亦高其旨。曲而不离,请标?于详刑;婉而且微,闻举罪以酬德。乙之所诉,请?金科,或人止之,恐昧前典。 对漆室染疮绯衣版授判 甲逢故人,引入漆室,遂患漆疮。诉云料理。又景版授刺史著绯袍,村正云不合。 甲以芝兰同味,早托葵歌;景以蒲柳侵年,方忻艾寿。烟火相接,昔是往来;雷雨或覃,即承恩造。鹑居鹜饮,共申东户之游;鹤?鸡皮,载煦西山之景。既无猜于杵臼,遂有奉于丝纶。携手入门,引故人于漆室;披襟就服,僭常例于绯衣。乙如聂政之容,相看不识;景方庞统之秩,即事何惭?头面有疮,自均无过;耳目不审,岂假论辜。拊其诉端,堪取笑于周客;详其告状,欲何罪于尧封?染患自是晦明,在法宁加老耄,探情未亏于通恕,据律不犯于正条。便?严霜,虑伤非罪,乙与村正,咸释为宜。 对莱田征税闲人执事判 莱田旧不应税,县令有征纳。又客户闲人,请移执事。 国家分出?车,董诸田户,敛我唐典,艺夫周旧。别农郊于沃?脊,贯流佣于版图,何疑于莱田之征,而失于闲人之职。岂徘徊中曲,候周郎之顾;将疑后素,招子夏之词。然乃疆名,既训啬业,须分上下,宜系井邱。有?而畲,均其易岁;自门及野,化以同人。若未给于棠阴,或恐随于蓬转。恶夫外台征税,尚起异门;客户请移,方徇常职。且礼有恒敛,岂宜据于故;人改执事,何必越于乡?加于刑,便以爱羊废礼;立案为限,知其为蛇画足。必也政宏通变,人急迁移,税钱或致于所收,州县难辞于为扰。事未重诘,愚或痛诸,而执简书,刑使不若。凶年人散,省其谓何?现在甄详,方可鉴定。 对损名马式直讲考经判 损名马式又直讲请考专经。 六艺式崇,执驭为重;九流分派,经明可尚。执鞭投策,先古所宗,闻道尊儒,礼训攸著。凝想攸乙,思所出群;瞻言于丁,学优而仕。规玉台之妙式,远求名马;崇金之奥义,载想蹲龙。故得权奇之形,事光于?铸;切磋之道,誉阐于胶庠。紫燕云飞,影弄珂前之雪;青衿日就,来呈席上之珍。既而欲骋长途,遂得荣参直讲。且乙之无故,或至损伤;丁以有功,理宜褒进。免科已从宽宥,合赏须即告知;职司既在专经,可得更邀他伎?判放之笔,讵晓通途;告滥之词,未为高见。 对父友操杖诸母漱裳判 得甲造父友,操杖从之。友将为谋,已命子殴之。又乙脱犊鼻衤昆命诸母漱之。庶弟告违礼。 凡适于尊,必闻操杖,欲敬诸母,岂可漱裳?见父之执,虽退让而明礼;逢彼之怒,遂嫌疑而未防。且挂竿之资,诚为秽服;几杖之类,克谋长者。将害已而令殴,此已负人;取诸衣而见涤,亦彰无礼。子承父命,或迫严颜;季论昆非,攸乖御侮。一未离于飞鸟,两难漏于吞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