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香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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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孩子，冲我来！”
片刻以后，这句义正言辞的怒吼遗音犹在耳。柜台上的伙计们往这儿看了一眼，立马低头，噤若寒蝉。四周往来的客人反倒起了兴致，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相互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好不热闹。那红衣女子此时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会儿，接着嘴角一抽，秀眉一横，冲着围观客人吼道：“看什么看！滚！”身后的丫鬟跟那个掌柜赶忙上前疏散人群，有几个起了怒气的客人刚想发火就被拉住，不知什么人在他们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闻着皆惊，逃也似的离开了钱庄。
“臭道士，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懂啊！”红衣女子脸色冰冷道。
古印天清了清嗓子，似有些尴尬：“呵呵，这位姑娘，老道刚才唐突了。不过我这徒儿从小生长在乡野之间，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是无意冒犯了姑娘，还望见谅。”
肖童此时从老道士的身后走出，睁大明亮的双眼一脸无辜地看着红衣女子，同时双手自然下垂，轻轻揪着衣服，看上去甚是可怜无助惹人怜爱。
“哎呀呀，小哥误会了。”
红衣女子转过头，收起怒容，笑盈盈地走向肖童，同时用手中小扇将老道士推到一边，过程中又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来到肖童身前，俯身盯着他，轻声细语道：“小哥生得如此俊俏，姐姐我生平未见，敢问小哥姓甚名谁啊？”说着便用小扇遮掩轻笑，一副小家碧玉知书达礼的羞赧样子。
肖童心思通透，接着嘴角微咧，目光炯炯地对着红衣女子说道：“漂亮姐姐，我叫肖童，刚才一见姐姐便被吸引脑子里一片浆糊，生怕冒犯了姐姐，有点儿情不自禁，还望姐姐见谅。”
“哪里哪里，刚才是姐姐我无礼在先，姐姐应该先向你道歉才对。”红衣女子说着环顾四周，接着说道，“这儿闹哄哄的，不如跟姐姐进到里间儿慢慢聊如何？”
肖童一直未放松心中警惕，难为情地说道：“这个……我与师父今日与故人有约，眼瞅着时辰快到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这样啊……”红衣女子迟疑起来，似有些遗憾。
“不急，不急，还有些时辰。肖童啊，人家姑娘真心相邀，咱们可不能落了人家面子啊。”古印天语重心长地对肖童教诲道。
肖童听得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样，红衣女子牵着肖童，后面跟着老道士，三人一前一后来到钱庄里间儿宽敞的客厅里。
待下人沏好参茶，端来山果、糕点，红衣女子与肖童二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起来（此时古印天已被撵到一边端着茶杯眼巴巴地看着）。
“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肖童嘴里塞着一嘴山梨问到。
“哎呦，”红衣女子掩嘴轻笑，“哪有这么直白问人家女孩子姓名的，怪不好意思的。”
肖童差点被噎着，赶忙飞快咀嚼吞咽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搭话。红衣女子见他呆萌可爱模样，甚是欢喜：“我那天杀的父亲给我取名李香娥，你叫我香姐就行了。”
“香姐姐，看你气质非凡，地位颇高的样子，你是这家钱庄的老板娘吗？”
“额……”李香娥略一愣神，接着笑吟吟说道，“小哥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依附男人的黄脸婆吗？”
“不像，不像，姐姐女中豪杰，风华绝代，刚才略一交手便觉不凡，乃我辈翘楚，哪有人能配得上你啊，这应该是你从哪家土财主那儿骗来的产业吗？”肖童发自内心的钦佩到。
李香娥嘴角微抽，愣了片刻后似有所悟，恶狠狠地瞥了眼正乐呵呵看着自己的老道士，看得老道士汗毛炸裂：“老家伙，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老不正经，原以为只是个没什么道行的老登徒子，没想到竟还是个教唆孩童的江湖骗子，我这就叫人把你打杀送官！”说罢便要起身喊来下人。
肖童瞬间明了自己犯了错误，赶忙拉住李香娥：“香姐姐，香姐姐，误会，误会啊。我这师父是个老流氓不错，但他不坏啊，你看我这么乖巧的孩子像是那种老混蛋教出来的吗！”
李香娥看到肖童那不似作伪的焦急模样，瞬间心软，冲着老道士冷哼一声，接着笑吟吟地对着肖童说：“小哥莫慌，我也是一时性急罢了。姐姐我不是本地人，只不过仗着祖上荫庇在这汇通钱庄有点儿身份罢了。”
“这样啊，那香姐姐认不认识炼丹师啊？”
古印天听到这里，心头一紧，暗暗摸了下怀中之物。
“炼丹师？”李香娥略有诧异，又打量了一番肖童着装，“小哥说的是为修行者练丹的炼丹师吧，那在修行者中也算翘楚，少有在凡间走动的啊。”
“这济阳县以贩药闻名，难道没有炼丹师吗？”肖童道出心中疑惑。
“你说这个啊，”李香娥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继续解释道，“这济阳县贩的药都是凡物，真正的天材地宝都是凝天地元力而生，凡人难以察觉。或许一些上了年份的山参、灵芝什么的能够凝聚些许元力，但也难入修行者法眼，只能当做练丹的辅材罢了。凡人中所谓的炼丹师练就的丹药反而会使药材失了元力，只能将一些药材相互搭配组合起来达到对症去病的些许效果罢了。”
“这样啊……”肖童听罢便只手托起下巴沉思起来，“怪不得那山参、灵芝吃起来味道涩涩的，若不是太久没吃过了，指不定我早就吐了。不对，这么说我以前吃的都是真正的天材地宝？可那也太容易找了吧！”
李香娥看肖童认真思索的可爱模样，不忍打搅，又抿了口茶。过了片刻，放下茶杯，笑吟吟地走问道：“小哥身上难不成有真正的灵药不成？”
“那倒没有。”肖童双手一摊无奈说到。
这时门外进来一名黑衣人，用兜帽遮掩着面庞，伏在李香娥耳边低声言语了些什么。李香娥面色难得变得严肃起来，末了微微点头，轻轻摆手让那人退了出去。接着又笑吟吟地看向肖童说到：“小哥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儿出了点状况，没法再陪你了，你先在这儿好吃好喝，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如何？”
“香姐姐，您有事就去忙吧，”肖童听罢不在意地说道，“而且时辰也不早了，我跟师父约的故人估计也已经到了，我们这就告辞了，他日有空，定再来叨扰一番。”
“那好吧。”说罢李香娥抿嘴思考了片刻，从腰间取出一枚打着绳结儿的金色铜板递给肖童，“以后若想姐姐了，就拿着这个来汇通钱庄找掌柜，整个卫国各处的钱庄都可以。”
肖童眼前一亮，知道捡到个大宝贝，忙上前接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香姐姐！”
“这话说的，多见外啊。”李香娥说罢又掩嘴轻笑起来，接着起身，“好了，先到这儿吧，咱们这般投缘，今后见了一定要彻夜长谈啊！”
肖童跟一旁的古印天也赶忙起身，肖童拱手道：“香姐姐，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想必到时候香姐姐一定更为迷人。”
李香娥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轻轻拍了拍肖童脸庞：“姐姐等着你呦。”说完转身离去，临到门口又回头笑吟吟地摆了摆手。
……
“放过孩子，冲我来！”
片刻以后，这句义正言辞的怒吼遗音犹在耳。柜台上的伙计们往这儿看了一眼，立马低头，噤若寒蝉。四周往来的客人反倒起了兴致，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相互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好不热闹。那红衣女子此时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会儿，接着嘴角一抽，秀眉一横，冲着围观客人吼道：“看什么看！滚！”身后的丫鬟跟那个掌柜赶忙上前疏散人群，有几个起了怒气的客人刚想发火就被拉住，不知什么人在他们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闻着皆惊，逃也似的离开了钱庄。
“臭道士，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懂啊！”红衣女子脸色冰冷道。
古印天清了清嗓子，似有些尴尬：“呵呵，这位姑娘，老道刚才唐突了。不过我这徒儿从小生长在乡野之间，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是无意冒犯了姑娘，还望见谅。”
肖童此时从老道士的身后走出，睁大明亮的双眼一脸无辜地看着红衣女子，同时双手自然下垂，轻轻揪着衣服，看上去甚是可怜无助惹人怜爱。
“哎呀呀，小哥误会了。”
红衣女子转过头，收起怒容，笑盈盈地走向肖童，同时用手中小扇将老道士推到一边，过程中又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来到肖童身前，俯身盯着他，轻声细语道：“小哥生得如此俊俏，姐姐我生平未见，敢问小哥姓甚名谁啊？”说着便用小扇遮掩轻笑，一副小家碧玉知书达礼的羞赧样子。
肖童心思通透，接着嘴角微咧，目光炯炯地对着红衣女子说道：“漂亮姐姐，我叫肖童，刚才一见姐姐便被吸引脑子里一片浆糊，生怕冒犯了姐姐，有点儿情不自禁，还望姐姐见谅。”
“哪里哪里，刚才是姐姐我无礼在先，姐姐应该先向你道歉才对。”红衣女子说着环顾四周，接着说道，“这儿闹哄哄的，不如跟姐姐进到里间儿慢慢聊如何？”
肖童一直未放松心中警惕，难为情地说道：“这个……我与师父今日与故人有约，眼瞅着时辰快到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这样啊……”红衣女子迟疑起来，似有些遗憾。
“不急，不急，还有些时辰。肖童啊，人家姑娘真心相邀，咱们可不能落了人家面子啊。”古印天语重心长地对肖童教诲道。
肖童听得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样，红衣女子牵着肖童，后面跟着老道士，三人一前一后来到钱庄里间儿宽敞的客厅里。
待下人沏好参茶，端来山果、糕点，红衣女子与肖童二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起来（此时古印天已被撵到一边端着茶杯眼巴巴地看着）。
“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肖童嘴里塞着一嘴山梨问到。
“哎呦，”红衣女子掩嘴轻笑，“哪有这么直白问人家女孩子姓名的，怪不好意思的。”
肖童差点被噎着，赶忙飞快咀嚼吞咽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搭话。红衣女子见他呆萌可爱模样，甚是欢喜：“我那天杀的父亲给我取名李香娥，你叫我香姐就行了。”
“香姐姐，看你气质非凡，地位颇高的样子，你是这家钱庄的老板娘吗？”
“额……”李香娥略一愣神，接着笑吟吟说道，“小哥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依附男人的黄脸婆吗？”
“不像，不像，姐姐女中豪杰，风华绝代，刚才略一交手便觉不凡，乃我辈翘楚，哪有人能配得上你啊，这应该是你从哪家土财主那儿骗来的产业吗？”肖童发自内心的钦佩到。
李香娥嘴角微抽，愣了片刻后似有所悟，恶狠狠地瞥了眼正乐呵呵看着自己的老道士，看得老道士汗毛炸裂：“老家伙，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老不正经，原以为只是个没什么道行的老登徒子，没想到竟还是个教唆孩童的江湖骗子，我这就叫人把你打杀送官！”说罢便要起身喊来下人。
肖童瞬间明了自己犯了错误，赶忙拉住李香娥：“香姐姐，香姐姐，误会，误会啊。我这师父是个老流氓不错，但他不坏啊，你看我这么乖巧的孩子像是那种老混蛋教出来的吗！”
李香娥看到肖童那不似作伪的焦急模样，瞬间心软，冲着老道士冷哼一声，接着笑吟吟地对着肖童说：“小哥莫慌，我也是一时性急罢了。姐姐我不是本地人，只不过仗着祖上荫庇在这汇通钱庄有点儿身份罢了。”
“这样啊，那香姐姐认不认识炼丹师啊？”
古印天听到这里，心头一紧，暗暗摸了下怀中之物。
“炼丹师？”李香娥略有诧异，又打量了一番肖童着装，“小哥说的是为修行者练丹的炼丹师吧，那在修行者中也算翘楚，少有在凡间走动的啊。”
“这济阳县以贩药闻名，难道没有炼丹师吗？”肖童道出心中疑惑。
“你说这个啊，”李香娥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继续解释道，“这济阳县贩的药都是凡物，真正的天材地宝都是凝天地元力而生，凡人难以察觉。或许一些上了年份的山参、灵芝什么的能够凝聚些许元力，但也难入修行者法眼，只能当做练丹的辅材罢了。凡人中所谓的炼丹师练就的丹药反而会使药材失了元力，只能将一些药材相互搭配组合起来达到对症去病的些许效果罢了。”
“这样啊……”肖童听罢便只手托起下巴沉思起来，“怪不得那山参、灵芝吃起来味道涩涩的，若不是太久没吃过了，指不定我早就吐了。不对，这么说我以前吃的都是真正的天材地宝？可那也太容易找了吧！”
李香娥看肖童认真思索的可爱模样，不忍打搅，又抿了口茶。过了片刻，放下茶杯，笑吟吟地走问道：“小哥身上难不成有真正的灵药不成？”
“那倒没有。”肖童双手一摊无奈说到。
这时门外进来一名黑衣人，用兜帽遮掩着面庞，伏在李香娥耳边低声言语了些什么。李香娥面色难得变得严肃起来，末了微微点头，轻轻摆手让那人退了出去。接着又笑吟吟地看向肖童说到：“小哥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儿出了点状况，没法再陪你了，你先在这儿好吃好喝，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如何？”
“香姐姐，您有事就去忙吧，”肖童听罢不在意地说道，“而且时辰也不早了，我跟师父约的故人估计也已经到了，我们这就告辞了，他日有空，定再来叨扰一番。”
“那好吧。”说罢李香娥抿嘴思考了片刻，从腰间取出一枚打着绳结儿的金色铜板递给肖童，“以后若想姐姐了，就拿着这个来汇通钱庄找掌柜，整个卫国各处的钱庄都可以。”
肖童眼前一亮，知道捡到个大宝贝，忙上前接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香姐姐！”
“这话说的，多见外啊。”李香娥说罢又掩嘴轻笑起来，接着起身，“好了，先到这儿吧，咱们这般投缘，今后见了一定要彻夜长谈啊！”
肖童跟一旁的古印天也赶忙起身，肖童拱手道：“香姐姐，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想必到时候香姐姐一定更为迷人。”
李香娥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轻轻拍了拍肖童脸庞：“姐姐等着你呦。”说完转身离去，临到门口又回头笑吟吟地摆了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