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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回 石敢当生逢变故 想过往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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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宜解不宜结,可一旦结了却也不易解。

    小猴儿与仲兰的关系,套用北方的一句俗语,这俩孩子,压根儿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自那日的不快之后,便是二人住的近,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一个仰脖,一个撇头,谁也不乐意搭理谁,有幸的是,小猴儿日日大草原上野着,仲兰则大部分时间窝在帐里吃书,俩人的交际到也不算多,开始的时候,大人们还经常掺和掺和。

    阿玛说:你是主,人家是客,你这日日不理的,我们草原上可没这么个待客法儿。

    额娘说:什么都是你有理,惯说人家会气,若是额娘小时候,才穿的新衣裳被你这泥猴儿那么一囫囵,我也定是要恼的。

    孟姨说:小姐,你就别跟她置气了,那个仲兰性子傲也是情有可原,我听说她是个妾生的,因为参赞大人膝下无一子,才给当成千金养的。

    切,妾生的怎么了!我烦她,又不是因为这个!彼时的小猴儿并不懂何为妾生,而那日孟秋抱着她,也不管她能否听懂,总之跟她说了许多。

    孟秋问:如果将来孟姨有了孩子,你觉得如何?

    小猴儿说:自是我小猴儿的亲弟亲妹!额娘也绝对会视如己出!孟姨,怎么好好的说这么见外的话!

    孟秋摇头笑笑:不是见外,你与夫人待我好,我当然知道,可你们这样想,别人不会,便是当作小姐养大,也终究是个庶出,出身也罢,将来也罢,凡事都低人一等,就说那个仲兰,你想啊,她若不是这般出类拔萃,而是无足轻重,许是她们那个高门大院跟本容不得她,说到底,不过是个性子硬的可怜孩子罢了。

    小猴儿噤噤鼻子:可怜?可怜个屁!

    气话是这么说,可孟姨脸上的那个莫名的忧伤也让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当天晚上,小猴儿跟她的那些小兄弟们一块儿下双陆棋的时候,她沉着脸别扭的‘下了命令’:你们听着,那个仲兰,只有我能讨厌她,你们都不行,要是谁欺负她,被我发现了,那谁也别想好过!

    当然,任何行为都改变不了,小猴儿还是烦她,懒得搭理她,虽说很多时候,有谁给她送了什么好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她都会让孟姨去转交给她,或者说是阿玛送的,或者说是额娘给的,反正绝对不能说是她送的就是了。有时候,孟姨也会带着一些别致的砚台,磨床,手抄三字经之类的东西回来,说是仲兰给她‘阿玛’‘额娘’的还礼。而小猴儿每次享用这些‘还礼’的时候,要么弄的一鼻子墨,要么端着一本书憋的脸通红愣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每每到后来,她总是气鼓鼓的嘟囔着,这个仲兰跟本就是耍她!

    俩孩子的关系就是这么‘别扭’着,到后来大人也不怎么掺合了,当时的小猴儿虽小,可从外头的那些伯伯婶子兴高采烈的脸上和激动的嘴里,她也知道阿玛他们很忙,说是又连续打了几场胜仗,额娘总是很兴奋的抱着弟弟跟她说:这场仗,一打就是十年,久的额娘都快忘了江南的风光到底是什么样儿的,现在终于要打完了,咱们可是要回去了,这感觉真真儿像是在做梦。

    小猴儿糊涂了:回去?回哪儿去!我才不要离开草原!我生是草原的人,死是草原的鬼!

    额娘嗔道:瞧瞧你这土匪样儿,真真儿是老天可怜我,瞧着我这丫头给这草原生生炼成了一野猴儿,舍不得让你弟弟也长成一猴儿来气我。

    小猴儿顶嘴:哼!猴儿怎么了,美猴王多威风!

    真是的,那个破江南有什么好的,每次额娘说着说着想家抹泪儿的时候,小猴儿都不明白,那满地是水的破地方,上哪儿骑马驰骋去!还有那些个咿咿呀呀的戏,听上去像嗓子勒根儿绳儿似的,哪有草原上的歌谣爽快!

    反正她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她也喜欢草原。小猴儿从没想过离开草原,然却有一天,有些日子没见的阿玛回了营帐,也不顾他那一身的血腥味儿和尘土味儿,小猴儿直接扑了上去,她兴奋的问:阿玛又杀了多少敌人?

    石敢宠溺的揉揉自个儿闺女的头,失笑道:你这丫头,人家的闺女听都不敢听,偏生你这日日喊打喊杀的,我瞧着啊,等阿玛老了打不动仗那天,就你这个花木兰替阿玛战前冲锋最合适不过了,哈哈。

    小猴儿自豪的扬扬头:那是必须,谁让我是大清战神石敢的女儿!

    石敢捏捏她的脸,逗道:呦,让阿玛瞧瞧,这脸皮何时变的这么厚了!学会王婆卖瓜,自吹自擂了。

    小猴儿不服:我可不是浑说,城里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说,敌人也说,您是天神下凡,所以才从未打过败仗!

    石敢笑笑:但愿这仗能速战速决,阿玛也该带你这野猴儿出去看看了。

    小猴儿缠着阿玛,表明了半天自己只喜欢草原,缠到后来,阿玛也没招儿只能哭笑不得尤她闹着,直到额娘过来埋怨他满身汗臭就抱孩子,阿玛才放下她,脱了盔甲去抱额娘,羞的额娘直红了脸,收到阿玛甩的眼神儿,小猴儿当即坏笑的抱了弟弟出去。

    她明白的,自个儿不久又要有小弟弟了。

    她非常惆怅的用自个儿那吃书不多的脑子想着,她叫猴儿,弟弟叫墩儿,再来个小弟弟,又该叫什么呢?

    其实她非常不喜欢弟弟的名字,她总觉得,她叫猴儿,弟弟该叫虎啊,豹啊,什么的,多威风,偏生阿玛给起了这么一个名儿,每次她抱着弟弟,瞧着他那跟她一样一样的大眼珠子瞪眼儿瞧她,她都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叫墩儿墩儿的给叫傻了?她跟额娘说过几次,可每次额娘都只会捂着肚子笑,要么就是摸着她的脑袋,一遍遍的傻丫头,傻丫头的唠叨,日子久了,她便更讨厌这个名字了。

    可让她更讨厌的是,那个闷驴蛋总是把她错喊成墩儿。

    闷驴蛋只比仲兰晚来了两个月,跟第一次见仲兰一样,都是先结下了梁子,可不一样的是,那个闷驴蛋的心胸开阔多了,也从不跟她摆尊贵的架子,虽然,他的身份可比仲兰尊贵的多的多。

    关于闷驴蛋这个贝勒只与她一人说话这事儿,小猴儿也想不明白,她只知道,那段时间,人人见到她都说恭喜,就连额娘知道她的锁头是‘赔’给了闷驴蛋后,都不再恼她,而是摸着她的脑袋,感叹什么缘分长啊,缘分短的。

    缘分?

    猴子粑粑!猿粪个屁!

    起先,在延琮日日跟着她的时候,小猴儿还给他那个皇帝爹的面子,憋着火儿不发,可这日子久了,她吃饭,他托腮看着,她睡觉,他搬椅子坐她旁边儿还看着,她骑马,他也骑马追着她,就连她上茅房,他都跟个旗竿子似的在外头侯着她,啊!啊!啊!啊!小猴儿崩溃了。

    你有病啊!不是随御驾来打仗的么?!整日跟在我屁股后头算什么!看!看!看!看!看个屁啊!我脸上有花啊!还是有虾啊!你日日这么看,不恶心么?!不烦吗?!

    ……不烦。

    当闷驴蛋呲着那口白牙,瞧着她笑的时候,小猴儿恨不得抓着他的脑袋撞墙试试了。

    可没办法,谁让他老子是皇帝。

    就这样,日子久了,她也从怒火熊熊变成翻白眼儿,再从翻白眼儿到懒得生气,到最后,莫名其妙的习惯了他的跟着,还偶尔跟话少之又少的他唠叨几句,当然,这过程中有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用他贝勒爷的身份确实帮她挡了许多责罚。

    从前她淘气,惹事儿,额娘总是要罚她跪着或是其它,可打他跟着她开始,便是她捅破了天,他也总是挡在她面前。

    她小猴儿也是个豪气仗义的人,久而久之,她便不讨厌他了,当然,只除了他错叫她墩儿的时候和被仲兰缠着他的时候。

    每每看见那个死丫头跟在他的身后,问这问那的,恁是延琮一句话没有,她还是不厌其烦的问着,这时候,小猴儿都特气。

    嘿!凭什么跟他你就不傲了!跟我说话就是一脸嫌弃!

    当然,小猴儿好面儿的不会问,话少的离谱的延琮也没说过,仲兰缠着他问的是他远在京城的弟弟。

    草原上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没多久,便到了六月,彼时,终于盼来了小猴儿最喜欢的那达慕。

    那达慕是蒙古人除了新年外,最热闹的活动,每年的那达慕,草原上都好热闹,那些寺庙里的喇嘛都会出来祈福庆丰,当然,小猴儿最喜欢的是之后的射箭,赛马,和摔跤还有双陆棋比赛,去年的时候,都嫌她年纪小,额娘只让她跟着那些大孩子们下下双陆棋,可今年不同了,虽然仍不会拉弓射箭,可五岁的小猴儿已经是草原上唯一能驭成年阿吧嘎黑马的小孩儿了,在那达慕之前,小猴儿可是下了一翻狠功夫的练了好久驭马了,只等着那几天大展身手。

    然,就在她新衣裳都备好的时候,传来了噩耗,额娘说:皇帝打了败仗,今年的那达慕办不了了。

    小猴儿气炸了,她去找延琮,吼道:都怪你阿玛!我阿玛打仗从来没输过!你阿玛偏来搅什么局儿!

    延琮捂住她的嘴,冷冷的瞄了一眼他身侧面色尴尬的太监,他第一次那么严肃的跟她说:这话不许说第二遍。

    为什么不许说?!

    年幼的小猴儿并不是很懂,可紧接着不用她说,整个草原的人都在说,因为紧接着没过多久,皇帝又败了一仗。

    开始的时候,跟她一样,大家都在说,若是石将军来指挥,定是不会败,可过了几天,却不知道是谁先说的,说是皇帝之所以会败,是因为军中有奸细,慢慢的,那些死了男人的姨婆们,都开始骂上了那个缺德奸细。

    小猴儿是疾恶如仇的,她也曾拿着匕首扎过树干,狠狠的骂过,若让她知道这缺德的奸细是谁,定饶不了他!可紧接着,闷驴蛋就会摸摸她的脑袋叹气。

    不同于粗枝大叶的小猴儿,自从仲兰来到归化后,便不是每天,也总会每隔几日去不远处的军营给阿玛送些精致点心或是那些熬几个时辰的汤什么的。

    孟姨说:这孩子累啊,恁是她爹,也要废心思讨好。

    小猴儿不是很懂,又有些明白,反正那日,她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邪风儿了,当瞧见那个步子小的不能在小的死丫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明显让她有些吃力的食盒儿出了营帐,她驭马横在她的面前,她说:上来,我正好也过去,顺便捎你。

    仲兰上了马,从轻轻把着她的腰,变成紧紧攥着她的衣服,小猴儿坏心的夹了几下马肚子,当马飞驰起来时,她别过头瞧瞧那个脸煞白却死咬着下唇的死丫头,她哈哈哈的笑了一路。

    当熟门熟路的到了军营,瞧着那个下马便狂吐的仲兰,小猴儿原本要撤走的脚又转了回来,搀上仲兰那月白色衣袖的时候,她这回道是没矫情的躲她依然脏兮兮的手,而是不冷不热的跟她说了句谢谢,‘谢什么谢,用不着。’小猴儿别扭的说着,手却一直搀着她,替她嘴欠的问了一句:果叔呢?

    一个营兵答她:参赞大人才从御帐回来,这会儿该是去了将军那儿。

    小猴儿倒也不意外,额娘说过:你果叔叔小时候是皇上的哈哈珠子,跟皇上可是一块儿长大的,自然关系是极为亲密的。

    听是阿玛的营帐,小猴儿更是‘自然而然’的带着那死丫头一起过去了,只是,不若平时她直来直去的没人拦着,那天她俩被几个营兵拦在门口,说是里头有要事相商。

    嘿!小猴儿的脾气和好奇心都上来了,什么时候果叔跟阿玛说话,都不让她们听了!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便拉扯着仲兰绕到帐子后身儿的窗子边儿上,逼着并不愿意如此‘粗鲁’的仲兰,陪她一起听墙根儿。

    “皇上怎么说?”

    “将军,皇上下了密旨,让您夜探格齐汗大营,察探粮草辎重。”

    “当真只是察探粮草?”

    “将军睿智,皇上虽没明说,但言谈间几次说着,当下,必须揪出这奸细之人。”

    “莫非,皇上的意思是,顺势打狗?”

    “正是,不管将军带回来什么消息,那奸细定是坐不住的。”

    “哎……虽不是上上之策,但当前,却也算的上乘之策了。”

    “只是……敌营危险,将军无比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司浑勿念,论起谋划人心,石敢愚笨,可若论刺探,石某却是当仁不让,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去给点几个信的着的人,现在便上路。”

    “将军,多多保重。”

    “放心吧,司浑。”

    当时就差耳朵掉进帐内的小猴儿绝对没有想过,这句话,居然会是她最后一次听阿玛说话。

    当晚,在她陪着那个边走边拍着身上灰尘的仲兰把食盒送给果叔后,她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她跟那死丫头说:“喂,咱俩别走了。”

    仲兰也不说话,看怪物似的看她。

    “瞅什么瞅,难道你不好奇,明儿我阿玛回来后,打出来的那个奸细是谁?”

    仲兰还是不说话,可那眼睛却是大了一圈儿。

    于是乎,当晚两个人真就没走,问题又来了,俩丫头赖在军营不走,藏哪儿啊?

    嘿,这容易,因为小猴儿这话说完没一会儿,那‘跟屁虫’便出现在她身后。

    便是小猴儿自幼在这军营长大,也不如这贝勒爷一张脸好使,延琮连话都没说,只伸手指了一下营帐,三人便有了一间绝对算是大的住地儿。

    这一晚,小猴儿到是一如既往的自在,一会儿翘脚吃点儿那些皇宫里的厨子做的精致点心,一会儿在托腮想想,明儿会是何等惊险,延琮也是如往日,只是安静的坐在小猴儿的身边儿,除了看她,还是看她,直到小猴儿困的趴桌子上睡着了,他才抱起她,也不避嫌的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拉被子睡觉,倒是难为仲兰这一晚,守着烛台,一直安静的看书,待到实在乏了,趴在桌子上,也睡着了。

    许是都睡的太晚,到了第二日快晌午的时候,这三个孩子才先后醒了。

    原本小猴儿还在跟延琮吼着,“谁让你跟我睡一被窝儿的!”可紧接着,太监急匆匆的来报,便让所有人都怔楞了。

    “六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原来奸细是石将军!”

    “你他妈放屁!我阿玛怎么可能是刺客!”

    小猴儿翻儿了,鞋都没穿,就要下地揍他,可延琮拉着她,瞄了一眼那太监,只听他又支支吾吾的说。

    “这么大的事儿,咱家哪敢瞎说,外头都闹翻了,说是昨儿夜里石将军连夜去会格齐汗,才回来就被抓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去会格齐汗,明明是皇上下旨让我阿玛去刺探敌情的!我昨儿亲耳听到的,是果叔传的旨!”小猴儿急的连连捶床,眼珠子瞪的老大的看着仲兰,“是不是!你也听到了啊!”

    仲兰脸色苍白,唇角哆嗦。

    “我问你呢,是不是!是不是!我们一起听见的啊!”小猴儿嘶吼着,看着仲兰,眼珠子越瞪越大,她看着,看着,看着越来越颤抖的仲兰,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仲兰摇头,眼泪从眼睛里掉出来。

    小猴儿泪滚烫的砸在了延琮的手上,她疯了似的挣扎着要往出跑,她抓破了延琮的脸,咬坏了他的手,踢青了他的腿,直到她脖子一阵钝痛,眼前一黑……。

    如果一切是梦,该有多么好,梦醒了,她依然可以猴子似的骑在阿玛的脖子上,依然可以抱着弟弟,偷笑的看着阿玛怀中娇羞的额娘,她还可以听见阿玛宠溺的骂她,野猴子,我的小野猴子……

    只是,这不是梦,小猴儿睁开眼后,她最爱的绿色的大草原,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他们说:皇上从未下过石将军所说的那封密函。

    参赞大人用身家性命起誓,从未给石将军送过什么密函。

    他们还说:参赞大人铁面无私,雷厉风行,在审过了那随行的几个兵后,他们通通招供,承认了随石敢去会准格尔格齐汗,并说,亏他里应外合,才让他拿下了那几乎不可能胜利的两战。又说,格齐汗曾许诺,若他归顺,封他做王。

    皇上闻言,大怒,急火攻心,眩晕不稳,参赞大人当即请旨,将判将石敢斩立绝,以泄众怒。

    数百兵将以命担保,却还是动摇不了怒极攻心的皇帝,皇帝当即一纸令下,五马分尸。

    他们又说:石将军有一身硬骨头,五匹马扯了半天也没没扯开,还是一个怒极的小将用刀扎了马屁股,才生生拽开。

    他们说:数百兵将随之抹了脖子,皇上接连抄了判将石敢的家,二百一十五口,斩立绝。

    他们说:石敢之妻,石敢之女,石敢之子,一早收到风,潜逃。

    小猴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消化这一切的,也不知道延琮带着她在马上狂奔了多久,更不知道是如何在城外见到那心如死灰的抱着弟弟的额娘。

    她只知道,他们一路往西跑,跑啊,跑啊,跑升跑落了几个太阳,跑到马累的腿软的跪在地,跑到额娘终于仰天失声痛苦。

    闷驴蛋抱着她,她难得的安静,没有哭。

    她问额娘:你们怎么出来的。

    额娘说:你阿玛的一个副将接了我们出来,还给了我这个。

    那是一封信,不长,只有两页纸,小猴儿不识字,她把信递给了闷驴蛋。

    那许是延琮一辈子话说的最多的一天,他操着干哑的嗓子念着那上头的内容。

    “……果齐司浑为一己私利,谄媚皇上,造谣奸细之事,又假传圣旨,引将军如瓮……若将军在天有灵,愿冤情昭雪,大仇得报!”

    听着那长长的故事,小猴儿一夜长大。

    ------题外话------

    这个故事我写的是倒叙,插叙加上各种叙,虽是大框架有纲,可细节处也许也会有错误,一个好的故事是在挑茬中完善的,总之,欢迎大家来找茬儿,算是帮助小年儿完善整个故事,三刻有歪睿马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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