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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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镖师久久无语。
她在想，自己的雇主被人屠了全族，远在千里之外唯一的接头人也已经死去。这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意外？
“你先回去吧，这地方不允许一般人靠近。”费纵道，“我知道你绕过卫兵进到这里，有些本事。但还请姑娘别在城里闹事，最近不太平，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女镖师道：“和书院一事有关？”
费纵道：“这与你无关。你请回吧。”
女镖师点点头，转身便走。
费纵见她已经离去，立刻吩咐手下备上快马，匆忙赶回白柳楼外，找到那位士兵说道：“先前那个捡到钱袋的人呢，可知道他在哪里？”
士兵兴奋道：“大人是不是发现那人有问题？幸亏小人留了个心眼，吩咐白柳楼管事记住那人一举一动。我这就去找管事问问。”
不多时，士兵又回来了：“都尉大人，那人已经查明，住在一条街之外的亿丰客栈之内。我这就领大人过去。”
“不必了。”费纵一扯马缰，调转马头拍马而去。
到了客栈之内说明来意。掌柜领着费纵来到二楼第三间。一推门，门内有个女子吓地一声惊呼。
那女子不着寸缕，涂脂抹粉，显然是青楼中的风尘女子。
买春的自然是男人。那女子躲在桌后吓得花容失色，费纵忙道：“这里的客人呢？”
女子颤颤巍巍指着里间：“客人正在里间换衣，要我不要打扰，到时候自然会喊我进去。”
费纵进了里间，见窗户向外开着，沿边还留下一行脚印，显然是跳窗逃走了。探头向外一看，正有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撞开四五个路人，向着路口冲去。
费纵钻出窗户，吹一声狼哨，纵身跳下。不远处席律律传来马蹄声，一匹军马来到窗下，正好接住费纵。
“好马儿！”费纵笑着一拍马头，双腿夹住马肚，追击男人。
那人显然也已经听到马蹄声，慌不择路中被自己还没穿好的裤子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眼见费纵越来越近，索性跳进河中。
这家伙早年间是个摸河蚌抓虾子的，水性极好，在水中憋气一炷香时间都绰绰有余。此刻他打定注意，潜入水中，顺着护城河潜到城外，费纵定然抓不住他。
这样想着，男人心下稍安，在浑浊的水中扔了累赘的衣物，向前游去。可忽然之间，他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
费纵快马来到护城河边，见河水之中涌上一层血红。路人纷纷尖叫，吓得四处逃离。
费纵一呆，见河边有两个卖鱼的，立刻让他们下水捞人。自己则四处观望，找寻下手之人。
这一看不得了，费纵又看见了那位女镖师。
女镖师正在整理自己的黑袍，转身跟着人流一起离开。
费纵心道：“正是这女人要灭口！”
他立刻追过去，大喝道：“都闪开！”
路人们见一匹军马托着杀气慢慢的男人，都吓得散开。女镖师回首立于原地，见又是这位费都尉，不由地皱皱眉头，手掌已经伸进了袍中。
费纵拔刀，用刀背砍向女镖师头顶。他不是要杀了她，只是要把她震晕，带回去审问。
人马交错的瞬间，只听见叮的一声，马长嘶，人怒吼。
费纵落马，长刀断折。
女镖师缓缓将手收回袍内，转身幽幽离去。
那一瞬间的交手实在太快，费纵甚至看不清女镖师的手段……
他不甘心地拳头咋地，想要爬起来再次追击女镖师。
刀光闪过。费纵肩头、两腰、裤管六处的盔甲被六支飞刀钉在地里。他使不上劲，半天无法脱困，只能怒吼着，眼睁睁看着女镖师走掉。
“你为什么要杀他！”费纵咆哮道。
“我没杀他。”女镖师的话随着距离越来越缥缈，“我是要救他。可惜已经救不活了。大人看来是误会我了，你若有疑问，今晚来白柳楼找我便是。”
女镖师离开了。
费纵挣扎着拔出那六把刀，满心怒气。他望着女镖师离去的方向，气得一跺脚，谁知却牵动身上的某处，痛得他一声闷哼。
费纵将身上衣物脱下，掀起长衫。肚子上有一小块红肿，正是女镖师用刀柄击打的结果。
刚才落马的那瞬间，女镖师怕是连出手了三次，一击震马、一击断刀、一击又将他打落马下。
这等实力，根本就不是费纵一个普通军人可以望其项背的。
费纵不由又想起失踪多日的苏秉承将军来，若是他在，一定可以制服这女人吧……
思索间，两个卖鱼人已经将尸体打捞上了岸。男人依然保持不可置信的眼神，捂住自己的脖子，满嘴都是淤泥水草，看来叫人心里发颤。
费纵移开男人的手，他的脖子上插了一把飞刀，刀柄已经完全插进了皮肤之下。
众所周知，弓箭也好、飞刀也罢，一旦射入水中，力道大的折扣。那些神射手如果能将弓箭射出几十丈，在水中，就只能射出几丈罢了。
要想让飞刀射入水中，还完全深入骨骼，这投掷飞刀的人，力道得有多大？
费纵并出二指，插进他的伤口，从血腥之中硬生生将飞刀拔出。
将这飞刀和钉住他的六支飞刀作对比，费纵怒不可遏。这飞刀一模一样，不光是采用了相同的断柔工艺，就连刀柄处也刻有相同的“飞光”二字！
女镖师居然还敢否认！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费纵安抚战马，直接回了军营，叫上驻扎的全部兵力，准备将白柳楼围个水泄不通，那女人再厉害，还能比得上如此多的军人吗？
正要出发，远处一匹快马赶来，那士兵道：“回禀都尉，二皇子人马已经来到城外了。”
费纵一怔，猛然想起二皇子要来的事情。他可是让白柳楼的大管事来负责接风一事，女镖师一干人等也在白柳楼啊！这可怎么办？
“罢了，”费纵一拍大腿道，“你们先分出一半人马围住白柳楼，肃清无关人员。剩下的人随我迎接二皇子。”
“对了……”费纵指着那来报信的士兵，“你赶紧去明家的画舫，把这件事报告给明公子，之后便回来休息吧。”
那士兵领命，立刻出发。费纵整理了人马，也即刻动身了。
柳愿城外、镜子山脚下，还是熟悉的地方。
马队一字长龙排开，浩浩荡荡甚是威风。一棵石榴树下，一位面露贵气的年轻人正仰头看着树上的石榴，满汉笑意。
“殿下怎么停下了，还是早些进城，不要受了凉……”一位白须过胸的老人恭敬说道。
这位年轻人，便是大烈国的二皇子，跟随钦天监学习占星之术的朱炎羽。
“不妨事，再待一会儿。”二皇子笑笑，竟然当着老臣的面撸起了袖管，作势要爬上那棵石榴树。
“哎哟，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老臣慌张极了，脸色通红，“殿下小心身体啊。”
他上去轻轻搂住二皇子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道：“殿下，不要失了皇家的颜面，您可是皇子啊。”
二皇子不屑笑笑，“世人皆知父皇不喜欢我，虽是二皇子，可只落个钦天监的下场，你倒是忠心，天下人又有几人真当我是皇子？”
说着，一溜烟爬上了树。
老臣立刻对身边众人道：“快，拿华盖来！给殿下挡住！”
有仆人立刻抬着两个华盖挡在了石榴树外，挡住二皇子的身形。
老臣心中叹息，二皇子虽然早早失势，可依然是皇族之后，就算二皇子自己不甚在意，他做臣子的，依然要顾全皇家颜面。
二皇子上树之后，随手摘了个石榴，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扔进了怀中。随后，他便饶有兴趣的盯着树干，两只手一寸寸地摩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哈！在这里！”二皇子突然一喜。
那是两双脚印，一大一小，一浅一深。
二皇子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将这包含两对脚印的树皮通通割下，扔进了怀里。然后，他跳了下来，又引得老臣惊呼。
“这石榴不甜，你吃吧。”二皇子笑着从怀中拿出石榴，扔到老臣手里。
老臣无奈道：“二皇子上树，就只为了石榴？您要想吃，吩咐其他人去做便是啊……”
二皇子耸耸肩，什么也不说。他翻身上马，眺望柳愿城城门，紧接着，又看了看镜子山。
两个地方同时升腾起滚滚烟尘，二皇子摸了摸胸口，低声道：“如此，便刚好。”
“拿我的弓来！”二皇子豪气大喝，将马缰缠在手上，随后在马鞍上站了起来，拈弓搭箭，目标直指镜子山。
“老师，你猜我这一箭能射到什么？”二皇子笑着对老臣说道。
老臣摇摇头，道：“殿下又不是不知，我已经卸任钦天监多年了。早已不算任何事了。”
二皇子微笑，不再理会任何人，他将全部心神凝在弓弦之上，单目瞄准远方。
这时微风刮过，天空中响起鸟鸣，一朵云遮住半边太阳，胯下马轻轻抬起马蹄。
一切都是刚好，二皇子松弦，箭急发。
因为那战马微微抬起了身体，这一箭角度恰好向上了半分，随着飞行距离慢慢向上射去，早已经偏离了原来的目标。
老臣打趣道：“这一箭原来什么也射不到。”
“箭还未落地，老师别急着下结论。”二皇子笑笑，坐回马上，“老师怎么还不上马？”
“这就要出发，不等结果？”
“自会有人带着结果来找我们。”二皇子神秘一笑，一拍马臀，一马当先去了。
女镖师久久无语。
她在想，自己的雇主被人屠了全族，远在千里之外唯一的接头人也已经死去。这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意外？
“你先回去吧，这地方不允许一般人靠近。”费纵道，“我知道你绕过卫兵进到这里，有些本事。但还请姑娘别在城里闹事，最近不太平，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女镖师道：“和书院一事有关？”
费纵道：“这与你无关。你请回吧。”
女镖师点点头，转身便走。
费纵见她已经离去，立刻吩咐手下备上快马，匆忙赶回白柳楼外，找到那位士兵说道：“先前那个捡到钱袋的人呢，可知道他在哪里？”
士兵兴奋道：“大人是不是发现那人有问题？幸亏小人留了个心眼，吩咐白柳楼管事记住那人一举一动。我这就去找管事问问。”
不多时，士兵又回来了：“都尉大人，那人已经查明，住在一条街之外的亿丰客栈之内。我这就领大人过去。”
“不必了。”费纵一扯马缰，调转马头拍马而去。
到了客栈之内说明来意。掌柜领着费纵来到二楼第三间。一推门，门内有个女子吓地一声惊呼。
那女子不着寸缕，涂脂抹粉，显然是青楼中的风尘女子。
买春的自然是男人。那女子躲在桌后吓得花容失色，费纵忙道：“这里的客人呢？”
女子颤颤巍巍指着里间：“客人正在里间换衣，要我不要打扰，到时候自然会喊我进去。”
费纵进了里间，见窗户向外开着，沿边还留下一行脚印，显然是跳窗逃走了。探头向外一看，正有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撞开四五个路人，向着路口冲去。
费纵钻出窗户，吹一声狼哨，纵身跳下。不远处席律律传来马蹄声，一匹军马来到窗下，正好接住费纵。
“好马儿！”费纵笑着一拍马头，双腿夹住马肚，追击男人。
那人显然也已经听到马蹄声，慌不择路中被自己还没穿好的裤子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眼见费纵越来越近，索性跳进河中。
这家伙早年间是个摸河蚌抓虾子的，水性极好，在水中憋气一炷香时间都绰绰有余。此刻他打定注意，潜入水中，顺着护城河潜到城外，费纵定然抓不住他。
这样想着，男人心下稍安，在浑浊的水中扔了累赘的衣物，向前游去。可忽然之间，他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
费纵快马来到护城河边，见河水之中涌上一层血红。路人纷纷尖叫，吓得四处逃离。
费纵一呆，见河边有两个卖鱼的，立刻让他们下水捞人。自己则四处观望，找寻下手之人。
这一看不得了，费纵又看见了那位女镖师。
女镖师正在整理自己的黑袍，转身跟着人流一起离开。
费纵心道：“正是这女人要灭口！”
他立刻追过去，大喝道：“都闪开！”
路人们见一匹军马托着杀气慢慢的男人，都吓得散开。女镖师回首立于原地，见又是这位费都尉，不由地皱皱眉头，手掌已经伸进了袍中。
费纵拔刀，用刀背砍向女镖师头顶。他不是要杀了她，只是要把她震晕，带回去审问。
人马交错的瞬间，只听见叮的一声，马长嘶，人怒吼。
费纵落马，长刀断折。
女镖师缓缓将手收回袍内，转身幽幽离去。
那一瞬间的交手实在太快，费纵甚至看不清女镖师的手段……
他不甘心地拳头咋地，想要爬起来再次追击女镖师。
刀光闪过。费纵肩头、两腰、裤管六处的盔甲被六支飞刀钉在地里。他使不上劲，半天无法脱困，只能怒吼着，眼睁睁看着女镖师走掉。
“你为什么要杀他！”费纵咆哮道。
“我没杀他。”女镖师的话随着距离越来越缥缈，“我是要救他。可惜已经救不活了。大人看来是误会我了，你若有疑问，今晚来白柳楼找我便是。”
女镖师离开了。
费纵挣扎着拔出那六把刀，满心怒气。他望着女镖师离去的方向，气得一跺脚，谁知却牵动身上的某处，痛得他一声闷哼。
费纵将身上衣物脱下，掀起长衫。肚子上有一小块红肿，正是女镖师用刀柄击打的结果。
刚才落马的那瞬间，女镖师怕是连出手了三次，一击震马、一击断刀、一击又将他打落马下。
这等实力，根本就不是费纵一个普通军人可以望其项背的。
费纵不由又想起失踪多日的苏秉承将军来，若是他在，一定可以制服这女人吧……
思索间，两个卖鱼人已经将尸体打捞上了岸。男人依然保持不可置信的眼神，捂住自己的脖子，满嘴都是淤泥水草，看来叫人心里发颤。
费纵移开男人的手，他的脖子上插了一把飞刀，刀柄已经完全插进了皮肤之下。
众所周知，弓箭也好、飞刀也罢，一旦射入水中，力道大的折扣。那些神射手如果能将弓箭射出几十丈，在水中，就只能射出几丈罢了。
要想让飞刀射入水中，还完全深入骨骼，这投掷飞刀的人，力道得有多大？
费纵并出二指，插进他的伤口，从血腥之中硬生生将飞刀拔出。
将这飞刀和钉住他的六支飞刀作对比，费纵怒不可遏。这飞刀一模一样，不光是采用了相同的断柔工艺，就连刀柄处也刻有相同的“飞光”二字！
女镖师居然还敢否认！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费纵安抚战马，直接回了军营，叫上驻扎的全部兵力，准备将白柳楼围个水泄不通，那女人再厉害，还能比得上如此多的军人吗？
正要出发，远处一匹快马赶来，那士兵道：“回禀都尉，二皇子人马已经来到城外了。”
费纵一怔，猛然想起二皇子要来的事情。他可是让白柳楼的大管事来负责接风一事，女镖师一干人等也在白柳楼啊！这可怎么办？
“罢了，”费纵一拍大腿道，“你们先分出一半人马围住白柳楼，肃清无关人员。剩下的人随我迎接二皇子。”
“对了……”费纵指着那来报信的士兵，“你赶紧去明家的画舫，把这件事报告给明公子，之后便回来休息吧。”
那士兵领命，立刻出发。费纵整理了人马，也即刻动身了。
柳愿城外、镜子山脚下，还是熟悉的地方。
马队一字长龙排开，浩浩荡荡甚是威风。一棵石榴树下，一位面露贵气的年轻人正仰头看着树上的石榴，满汉笑意。
“殿下怎么停下了，还是早些进城，不要受了凉……”一位白须过胸的老人恭敬说道。
这位年轻人，便是大烈国的二皇子，跟随钦天监学习占星之术的朱炎羽。
“不妨事，再待一会儿。”二皇子笑笑，竟然当着老臣的面撸起了袖管，作势要爬上那棵石榴树。
“哎哟，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老臣慌张极了，脸色通红，“殿下小心身体啊。”
他上去轻轻搂住二皇子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道：“殿下，不要失了皇家的颜面，您可是皇子啊。”
二皇子不屑笑笑，“世人皆知父皇不喜欢我，虽是二皇子，可只落个钦天监的下场，你倒是忠心，天下人又有几人真当我是皇子？”
说着，一溜烟爬上了树。
老臣立刻对身边众人道：“快，拿华盖来！给殿下挡住！”
有仆人立刻抬着两个华盖挡在了石榴树外，挡住二皇子的身形。
老臣心中叹息，二皇子虽然早早失势，可依然是皇族之后，就算二皇子自己不甚在意，他做臣子的，依然要顾全皇家颜面。
二皇子上树之后，随手摘了个石榴，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扔进了怀中。随后，他便饶有兴趣的盯着树干，两只手一寸寸地摩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哈！在这里！”二皇子突然一喜。
那是两双脚印，一大一小，一浅一深。
二皇子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将这包含两对脚印的树皮通通割下，扔进了怀里。然后，他跳了下来，又引得老臣惊呼。
“这石榴不甜，你吃吧。”二皇子笑着从怀中拿出石榴，扔到老臣手里。
老臣无奈道：“二皇子上树，就只为了石榴？您要想吃，吩咐其他人去做便是啊……”
二皇子耸耸肩，什么也不说。他翻身上马，眺望柳愿城城门，紧接着，又看了看镜子山。
两个地方同时升腾起滚滚烟尘，二皇子摸了摸胸口，低声道：“如此，便刚好。”
“拿我的弓来！”二皇子豪气大喝，将马缰缠在手上，随后在马鞍上站了起来，拈弓搭箭，目标直指镜子山。
“老师，你猜我这一箭能射到什么？”二皇子笑着对老臣说道。
老臣摇摇头，道：“殿下又不是不知，我已经卸任钦天监多年了。早已不算任何事了。”
二皇子微笑，不再理会任何人，他将全部心神凝在弓弦之上，单目瞄准远方。
这时微风刮过，天空中响起鸟鸣，一朵云遮住半边太阳，胯下马轻轻抬起马蹄。
一切都是刚好，二皇子松弦，箭急发。
因为那战马微微抬起了身体，这一箭角度恰好向上了半分，随着飞行距离慢慢向上射去，早已经偏离了原来的目标。
老臣打趣道：“这一箭原来什么也射不到。”
“箭还未落地，老师别急着下结论。”二皇子笑笑，坐回马上，“老师怎么还不上马？”
“这就要出发，不等结果？”
“自会有人带着结果来找我们。”二皇子神秘一笑，一拍马臀，一马当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