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世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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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猎猎作响的大旗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前任大神蛊的获得者，乞活图雷站在高台之上，手扶栏杆，唏嘘长叹。
今年的大蛊会有太多令人意外的地方，即便如他这般阅历丰富的老人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图雷将目光望向场地中央的一方木桌。乞活绿正和人斗蛊。
斗蛊有两种斗法，文斗和武斗。文斗是双方各出蛊毒，用尽方法打败和化解对方的蛊术，从而取得胜利。过程中不见血，不动怒，是较为平和的方法。
而武斗，则是施蛊者亲自上阵，赢得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打倒对方。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双方无所不用其极，手段自然也就狠辣了。五十年前，乞活图雷和乞干元龙就是武斗拼蛊。
乞活绿的对手大约也是自家部族内的一把好手，看他满头白发，想必也是个长老之类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此刻却是满头大汗，盯着场中的毒虫，嘴唇嗫喏。
“长老前辈用的穿肠蜈蚣，最爱咬人内脏。但我的蝉壳没有脏器。蜈蚣是没有用的。”乞活绿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惹怒了对面的老人。
长老看着那只空壳，终于叹了口气，主动认输。
“居然能将金蝉褪下的死壳化成蛊虫，你真是……真是……”长老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着头离开了。
他心中虽有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欣慰。隐州人出了一个蛊术天才，这是巫民之幸啊。
乞活绿一下子又赢得十五块木牌，兴奋地拍起了手。她想要寻找其他对手，可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和她比试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去看自己弟弟的比赛。
乞活玉泉个子不高，但即便场地中人头攒动，乞活绿也一眼能够找到他，因为他实在太引人瞩目了。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泉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气势高昂，斗志蓬勃。对着面前的七八个敌人勾了勾手指，露出极为自信的笑容。
玉泉上身赤裸，肌肉饱满。一滴滴热汗沿着肌肉的沟壑流下，远远望去，他的身体上竟有白色热气飘出。
七个敌人一拥而上，乞活玉泉翻转腾挪，一脚踢飞一人，不消片刻，场地中已经没有人还能站着。
观看玉泉的战斗，旁人忍不住大声叫好。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既有中原武学的潇洒流畅，又有战阵搏杀的凶猛威武。两相结合，无可匹敌。
“姐姐！”玉泉收了牌子，看见乞活绿，急急忙忙穿上了上衣。
“你又挑衅人家了！”乞活绿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帮弟弟拉住衣襟，让弟弟方便穿衣，“每次打架你都那么嚣张。”
“下次注意。”玉泉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两个酒窝，“姐姐，你有多少牌子了？”
“三十五，你呢？”乞活绿开心极了。
“一样！”玉泉数了数，因为和姐姐选票一样，他显得非常高兴。
乞活绿说道：“大长老说，往年五十张票，就肯定可以进入竞技赛了。我们再去弄一些。”
玉泉点头，眼中再次迸射出好战的火焰。乞活绿在他脑袋上轻敲一下：“又这样了？收敛脾气哦！”
玉泉苦笑一声，冲进了人堆。他忽然撞到一个人的怀中，那人体格强壮，玉泉觉得自己像是撞到一块铁板。
抬头一看，却看见一个中原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国字脸，粗眉毛，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玉泉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他叫起来：“我记得你，你是乞山部族的外援，大长老说，你是中原皇族派来的军人！”
国字脸的人微微点了点头，想要推开玉泉。玉泉知道对方强大，心中战意再一次燃起，他存心想和国字脸比试，因此腰马合一，暗中使劲，寸步不让。
国字脸微微一怔，手上力气更足。玉泉脚下也更用力。两个人僵持了片刻，国字脸勾出笑容，再次发力。
玉泉陡然间觉得压力大增，仅凭腰和脚已经抵不过国字脸了。他只好伸出手，如同摔跤的姿势，和国字脸角力。
可玉泉仍然再一步步向后退去。国字脸的力量太大，玉泉整个人被推动着往前移去。
他将玉泉移到空旷场地，卸了力，开口道：“你还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力气。”
说完，他转身欲走。
玉泉此刻全身无力，却执着叫道：“慢着，和我比试！比力气我不如你，打架我可不会输！”
国字脸慢慢转过身，他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第一，你是个孩子。我不想和孩子动手。”
玉泉的脸色立刻涨红了。很多人都说他是个小孩，这些人最终都被玉泉打服。
“第二，”国字脸居高临下看了看玉泉怒火中烧的脸，“你学武功，为了打架。我这一身所学，却是为了杀人。”
杀人二字脱口的一刹那，冷冷的杀气罩住了玉泉，令他通红的脸色白了三分。
国字脸转身离开了，临走时说道：“真想和我比试，就在明天的比赛中见吧。”
玉泉呆愣愣地看着国字脸走进人群，竟然生不起一丝想要追过去的欲望。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刹那，可他已明白自己和对方实力上的差距。
国字脸走进人群，身边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一惊，立刻伸出巨手去抓。
铁掌握拳，却只有滴滴水珠从指缝间溜走。国字脸冷静下来，他知道偷袭的人是谁了。他走进乞山的营地，径直奔向了被无数帐篷围在中心的一座华丽大帐。
还未掀开帘子，就有两名裹着黑袍的高手跳出。一人沉声道：“口令。”
国字脸回道：“哪有什么口令。”他一拳打在那人身上，那人身体爆裂，化成一滩黑水。
另一人咯咯笑起来，拍手道：“不愧是方木鱼将军。拳脚上的力道，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星图军的成何将军可以比拟了。”
方将军冷哼一声，并不回答，又是一拳打爆了他。黑水在地上流动，方木鱼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乞山的美丽少女正围在一个青年身边，细心服侍。方木鱼半跪行礼，道：“镇西军统领方木鱼拜见世子殿下。”
青年人原来正是楚月啼在莫州遇见过的三王世子朱炎清，他也来到隐州了。
世子微笑道：“方将军来了两天了，今天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方木鱼低垂着头颅，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说道：“三王命令我前来隐州，夺取大神蛊。属下将赢得大神蛊之事放在首位，故而怠慢了世子，还请世子谅解。”
世子道：“父王要大神蛊做什么？这大神蛊真有那么神奇？”
方木鱼摇头：“不太清楚。我问了当地巫民，都说大神蛊是神赐的宝贝，可以帮人实现愿望。但具体如何，却没有人说得清楚。”他抬起了头，看了世子一眼，继续说道：“三王想要大神蛊，是为了您的弟弟，朱炎枚殿下。”
“哦。果然是这样。”世子笑了笑，他摆手说道：“跪着太累，还是起来吧。”
方木鱼起身，环视四周，他在寻找某个人的踪迹。
世子忽然自言自语道：“人跪久了，要么脚坏了，要么就站起来。只有两条路。”
他走到方木鱼面前，目光直视方木鱼：“我要是有一天跪得太久了，你会不会扶我站起来？”
方木鱼听他这番话，表面没头没尾，但句句暗指自己的弟弟。心中感叹，流传在镇西军内部的留言果然不假。三王的两个儿子彼此不和，尤其是世子，分外仇视自己的弟弟。
方木鱼闷声道：“镇西军乃是三王亲率，既然殿下是三王的子嗣，方木鱼当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世子收起了笑容，方木鱼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挥挥手，将方木鱼和其他人赶出了大帐。
缄默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静静站在世子的背后。
“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世子幽幽叹息。
“凭什么帮你呢？”缄默毫不留情，“没了三王，你有什么？有钱，还是有权？有才，还是有志？”
他又说道：“在世人眼中，你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要扳倒你的弟弟。我早说过，你的格局太小，难成大气。”
“哼。”世子虽然震怒，但也不得不承认缄默说得有道理。
“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别人高看一眼？”
缄默笑了：“该做什么当然是由您亲自思考。如果连做什么都要别人拿定主意，你可就真是没才，又没志了。”
世子回过头，看了缄默一眼。自从上一次雷云山夺取神木失败之后，缄默的态度就有些不对了，话语中的轻慢语气毫不掩饰。他明白缄默的实力，知道他根本看不起自己这样的凡人。世子也厌恶他，却又不得不依靠他的强大实力。舍不得，断不掉，这才是最令人心烦的事情。
缄默道：“楚月啼也在这里。”
“什么！”世子惊诧，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怪不得在星图军里找不到他，原来到了这了！”
缄默点头：“这一次，我会将神木弄到手的。”他顿了顿，又说道：“说起来，这里可不止一个御术士。还有一个手持长枪的男人，他也很有趣。”
世子更是喜上眉梢：“那就都给我弄到手。一个留给你交差，另一个给我。”
“给你做什么？”缄默道：“拿去对付你的弟弟吗？”
“那有如何？”世子走过缄默身边，坐回椅上。他捏起一颗葡萄，扔进了嘴中。
缄默叹息，退回阴影之中。
第二日，猎猎作响的大旗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前任大神蛊的获得者，乞活图雷站在高台之上，手扶栏杆，唏嘘长叹。
今年的大蛊会有太多令人意外的地方，即便如他这般阅历丰富的老人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图雷将目光望向场地中央的一方木桌。乞活绿正和人斗蛊。
斗蛊有两种斗法，文斗和武斗。文斗是双方各出蛊毒，用尽方法打败和化解对方的蛊术，从而取得胜利。过程中不见血，不动怒，是较为平和的方法。
而武斗，则是施蛊者亲自上阵，赢得胜利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打倒对方。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双方无所不用其极，手段自然也就狠辣了。五十年前，乞活图雷和乞干元龙就是武斗拼蛊。
乞活绿的对手大约也是自家部族内的一把好手，看他满头白发，想必也是个长老之类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此刻却是满头大汗，盯着场中的毒虫，嘴唇嗫喏。
“长老前辈用的穿肠蜈蚣，最爱咬人内脏。但我的蝉壳没有脏器。蜈蚣是没有用的。”乞活绿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惹怒了对面的老人。
长老看着那只空壳，终于叹了口气，主动认输。
“居然能将金蝉褪下的死壳化成蛊虫，你真是……真是……”长老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着头离开了。
他心中虽有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欣慰。隐州人出了一个蛊术天才，这是巫民之幸啊。
乞活绿一下子又赢得十五块木牌，兴奋地拍起了手。她想要寻找其他对手，可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和她比试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去看自己弟弟的比赛。
乞活玉泉个子不高，但即便场地中人头攒动，乞活绿也一眼能够找到他，因为他实在太引人瞩目了。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泉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气势高昂，斗志蓬勃。对着面前的七八个敌人勾了勾手指，露出极为自信的笑容。
玉泉上身赤裸，肌肉饱满。一滴滴热汗沿着肌肉的沟壑流下，远远望去，他的身体上竟有白色热气飘出。
七个敌人一拥而上，乞活玉泉翻转腾挪，一脚踢飞一人，不消片刻，场地中已经没有人还能站着。
观看玉泉的战斗，旁人忍不住大声叫好。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既有中原武学的潇洒流畅，又有战阵搏杀的凶猛威武。两相结合，无可匹敌。
“姐姐！”玉泉收了牌子，看见乞活绿，急急忙忙穿上了上衣。
“你又挑衅人家了！”乞活绿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帮弟弟拉住衣襟，让弟弟方便穿衣，“每次打架你都那么嚣张。”
“下次注意。”玉泉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两个酒窝，“姐姐，你有多少牌子了？”
“三十五，你呢？”乞活绿开心极了。
“一样！”玉泉数了数，因为和姐姐选票一样，他显得非常高兴。
乞活绿说道：“大长老说，往年五十张票，就肯定可以进入竞技赛了。我们再去弄一些。”
玉泉点头，眼中再次迸射出好战的火焰。乞活绿在他脑袋上轻敲一下：“又这样了？收敛脾气哦！”
玉泉苦笑一声，冲进了人堆。他忽然撞到一个人的怀中，那人体格强壮，玉泉觉得自己像是撞到一块铁板。
抬头一看，却看见一个中原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国字脸，粗眉毛，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玉泉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他叫起来：“我记得你，你是乞山部族的外援，大长老说，你是中原皇族派来的军人！”
国字脸的人微微点了点头，想要推开玉泉。玉泉知道对方强大，心中战意再一次燃起，他存心想和国字脸比试，因此腰马合一，暗中使劲，寸步不让。
国字脸微微一怔，手上力气更足。玉泉脚下也更用力。两个人僵持了片刻，国字脸勾出笑容，再次发力。
玉泉陡然间觉得压力大增，仅凭腰和脚已经抵不过国字脸了。他只好伸出手，如同摔跤的姿势，和国字脸角力。
可玉泉仍然再一步步向后退去。国字脸的力量太大，玉泉整个人被推动着往前移去。
他将玉泉移到空旷场地，卸了力，开口道：“你还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力气。”
说完，他转身欲走。
玉泉此刻全身无力，却执着叫道：“慢着，和我比试！比力气我不如你，打架我可不会输！”
国字脸慢慢转过身，他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第一，你是个孩子。我不想和孩子动手。”
玉泉的脸色立刻涨红了。很多人都说他是个小孩，这些人最终都被玉泉打服。
“第二，”国字脸居高临下看了看玉泉怒火中烧的脸，“你学武功，为了打架。我这一身所学，却是为了杀人。”
杀人二字脱口的一刹那，冷冷的杀气罩住了玉泉，令他通红的脸色白了三分。
国字脸转身离开了，临走时说道：“真想和我比试，就在明天的比赛中见吧。”
玉泉呆愣愣地看着国字脸走进人群，竟然生不起一丝想要追过去的欲望。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刹那，可他已明白自己和对方实力上的差距。
国字脸走进人群，身边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一惊，立刻伸出巨手去抓。
铁掌握拳，却只有滴滴水珠从指缝间溜走。国字脸冷静下来，他知道偷袭的人是谁了。他走进乞山的营地，径直奔向了被无数帐篷围在中心的一座华丽大帐。
还未掀开帘子，就有两名裹着黑袍的高手跳出。一人沉声道：“口令。”
国字脸回道：“哪有什么口令。”他一拳打在那人身上，那人身体爆裂，化成一滩黑水。
另一人咯咯笑起来，拍手道：“不愧是方木鱼将军。拳脚上的力道，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星图军的成何将军可以比拟了。”
方将军冷哼一声，并不回答，又是一拳打爆了他。黑水在地上流动，方木鱼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乞山的美丽少女正围在一个青年身边，细心服侍。方木鱼半跪行礼，道：“镇西军统领方木鱼拜见世子殿下。”
青年人原来正是楚月啼在莫州遇见过的三王世子朱炎清，他也来到隐州了。
世子微笑道：“方将军来了两天了，今天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方木鱼低垂着头颅，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说道：“三王命令我前来隐州，夺取大神蛊。属下将赢得大神蛊之事放在首位，故而怠慢了世子，还请世子谅解。”
世子道：“父王要大神蛊做什么？这大神蛊真有那么神奇？”
方木鱼摇头：“不太清楚。我问了当地巫民，都说大神蛊是神赐的宝贝，可以帮人实现愿望。但具体如何，却没有人说得清楚。”他抬起了头，看了世子一眼，继续说道：“三王想要大神蛊，是为了您的弟弟，朱炎枚殿下。”
“哦。果然是这样。”世子笑了笑，他摆手说道：“跪着太累，还是起来吧。”
方木鱼起身，环视四周，他在寻找某个人的踪迹。
世子忽然自言自语道：“人跪久了，要么脚坏了，要么就站起来。只有两条路。”
他走到方木鱼面前，目光直视方木鱼：“我要是有一天跪得太久了，你会不会扶我站起来？”
方木鱼听他这番话，表面没头没尾，但句句暗指自己的弟弟。心中感叹，流传在镇西军内部的留言果然不假。三王的两个儿子彼此不和，尤其是世子，分外仇视自己的弟弟。
方木鱼闷声道：“镇西军乃是三王亲率，既然殿下是三王的子嗣，方木鱼当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世子收起了笑容，方木鱼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挥挥手，将方木鱼和其他人赶出了大帐。
缄默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静静站在世子的背后。
“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世子幽幽叹息。
“凭什么帮你呢？”缄默毫不留情，“没了三王，你有什么？有钱，还是有权？有才，还是有志？”
他又说道：“在世人眼中，你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要扳倒你的弟弟。我早说过，你的格局太小，难成大气。”
“哼。”世子虽然震怒，但也不得不承认缄默说得有道理。
“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别人高看一眼？”
缄默笑了：“该做什么当然是由您亲自思考。如果连做什么都要别人拿定主意，你可就真是没才，又没志了。”
世子回过头，看了缄默一眼。自从上一次雷云山夺取神木失败之后，缄默的态度就有些不对了，话语中的轻慢语气毫不掩饰。他明白缄默的实力，知道他根本看不起自己这样的凡人。世子也厌恶他，却又不得不依靠他的强大实力。舍不得，断不掉，这才是最令人心烦的事情。
缄默道：“楚月啼也在这里。”
“什么！”世子惊诧，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怪不得在星图军里找不到他，原来到了这了！”
缄默点头：“这一次，我会将神木弄到手的。”他顿了顿，又说道：“说起来，这里可不止一个御术士。还有一个手持长枪的男人，他也很有趣。”
世子更是喜上眉梢：“那就都给我弄到手。一个留给你交差，另一个给我。”
“给你做什么？”缄默道：“拿去对付你的弟弟吗？”
“那有如何？”世子走过缄默身边，坐回椅上。他捏起一颗葡萄，扔进了嘴中。
缄默叹息，退回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