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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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寰天星们渐渐放下了盈日，夕阳慢慢垂落，染红了一片晚霞。星图军的大营里，气氛和往日有些不同。今日的大营格外肃穆，士兵们集合在空旷的操练场上，各个精神专注。
他们统一望着天空，按照各自的星象站在特定的位置。成何也不例外，他望着渐渐变暗的星空，站在一颗分外明亮的星星之下。
天门星。这是除开寰天星以外，最闪亮的一颗星星。只有星图军的大统领才可以拥有这颗非同一般的星。
天龙星座位于大熊的左侧，一共由六颗星星组成。这六颗星星分别构成了不同的星座，彼此又组成了天龙星座。天门星，正是龙头。
夜空中一颗颗星辰发出微弱的光芒，星图军随着星辰的轨迹慢慢移动起来。纵使二皇子不在身边领导，星图军也依然懂得如何调度。
这一夜快过半的时候，军营中的肃穆气氛被打破了。有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星图军将之救下，拨开他的乱发，认清那张脸，正是失踪了好几天的小六。小六神志不清，神色萎靡，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酷刑留下的伤痕。迷迷糊糊地说着：“成何将军……成何将军……”
成何派人安顿好小六，连夜请来了徐先生给小六治病。徐先生说小六被人毒打，外伤严重，几天都可能下不了床。
能下此毒手的，成何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端木巡。也只有凶残的玄观军，会做出这种暴行。
后半夜的时候，徐先生将熬好的药汤给小六服下，小六悠悠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快找成何将军，端木巡密谋暗算星图军。”
成何安慰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端木巡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做伪证。”
小六点头，情绪崩溃，痛哭道：“他们让我吸了一种迷香，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根本不能反抗。都怪我，害得左副将他们进了牢。”
成何道：“不要紧。我已经有了对策。今日在巫民手中弄到了一种真言蛊，可以让人说出真话。明天只要对左洛复他们一用，就可以让他们说出当天发生的事情。”
小六点点头，抽泣道：“这样就好。将军，那真言蛊一定要小心放好，千万不要被人偷走了。”
成何笑道：“不用担心。真言蛊就放在我的枕边，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偷了去。”
小六破涕为笑：“这天底下，怕是没什么人能偷到成何将军枕头边上了。”
成何和小六说了好一会儿话，小六身体支撑不住，渐渐睡了过去。成何也操劳了一天，没一会儿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午时，到了和世子约定的时间。成何将小六放在推车上，推着他来到了官府。
雷家叔侄，楚月啼，左洛复都带着枷锁，跪在公堂。
“你们没事吧。”成何道。
楚月啼淡淡地点了点头，左洛复却明显有些激动了。成败在此一举，倘若他们无法证明自己清白，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这时也来到了府衙，带着那位躲了好久的衙令一起出现。衙令满头是汗，始终没能躲过这一劫。
世子道：“别怕，你就公正断案。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衙令连连称谢，颤抖着坐上了大堂。
成何推着小六走了进来，拍了拍小六的肩膀，说道：“世子，衙令。这位是小六，也就是当初杀人案中的那位证人。”
成何道：“昨夜他伤痕累累地回到星图军大营，神志不清，显然是遭受了非人虐待。他告诉我，他之前是被人绑了去，误吸了一种迷香，才会说出星图军杀人夺宝的虚假证词。”
“衙令。”端木巡拱了拱手，站了出来：“既然此人前后言行不一致，那么此人就不应该成为证人。我们不应该相信他所说的话。”
世子点了点头。衙令偷偷瞄了一眼，一拍惊堂木，说道：“端木大人说得有理，这小六神志不清，成何将军，你怎能保证他告诉你的，就是真话？”
成何叹了口气，果然，想靠小六来说服他们，还是想当然了。他掏出怀中的两枚真言蛊，说道：“世子，既然这样，我们还是直接用昨天买来的真言蛊吧。”
“慢着！”端木巡又窜了出来：“世子，衙令。这真言蛊不知真假，还是要先找个人试试效果。”
“端木大人说的是。”衙令道：“成何将军，先试试这真言蛊的效果吧。”
成何笑道：“端木大人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就选一位端木大人的玄观军来试试效果。端木大人最了解自己的手下，想必一试，就能知道真假。”
端木巡一愣，忙道：“不可！这蛊如果有毒呢！岂不是要害死我的兄弟？”笑话，他才不敢给自己手下吃这东西呢。玄观军做的那些破事，他比谁都了解，若是牵连到他，面子还真就挂不住了。
“既然端木大人不肯，敢问这公堂之上，哪位好汉敢来试试？”成何举起一枚真言蛊，将蛊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来尝试。
“罢了！”世子不耐烦地说道：“直接用吧。先看效果再做定夺。”
“是。”成何笑笑，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将一枚真言蛊塞进了楚月啼的嘴里。
“你这暴徒！赶紧交待杀害王彪一家十三口的经过！”
楚月啼摇头晃脑，眼神迷茫，却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在场众人窃窃私语。
成何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楚月啼眼神呆滞，语气平静：“没有做过的事，从何说起？”
公堂上的喧哗声渐渐大了起来，就连世子的表情也有些迟疑了。端木巡心叫一个不好，赶紧给在场的某人使了个眼色。
“衙令！”小六突然地大喝让众人暂时闭起了嘴巴，小六腾地站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受伤过重的样子？他指着成何道：“衙令，成何大人用的是假的真言蛊，这个犯人根本就没有中蛊！这是他们暗中商量好的！”
“小六！”成何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衙令一拍惊堂木，阻止了成何的话语，他问道：“小六，你可有什么证据？”
小六脸色铁青，看了成何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两枚小小的罐子：“衙令。这才是真正的真言蛊，我昨夜里亲自去成何卧房偷来的。”
“呈上来。”衙令招了招手，小六健步如飞，将东西交到了衙令面前。衙令看了半天，看不出门道。只好说道：“这东西，怎么分辨真假？”
“简单，大人！”不待小六说话，成何大大方方走了过来。他略过端木巡身边，扯了扯嘴角。端木巡浑身冷汗直冒，事情似乎已经脱离控制了。
成何走到衙令面前，捏起一枚真言蛊，说道：“成何虽然不知道这真正的真言蛊是怎么制作的，但想要仿制一个外表一样的东西，还是不难。成何昨夜怕真言蛊被偷，特意将假的真言蛊放在床头。”
成何继续说道：“这假的蛊毒里，是我从徐先生那儿要来的几粒清凉丸，为了防止认错，我还在里头写了个小纸条。”
衙令一听，将真言蛊打开，倒出了里面的东西。几粒小药丸，还有一张小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小字：“我是假药。”
成何见此，笑了一声，将一粒小药丸丢入嘴中。衙令也学着成何，服了一粒。入嘴清凉甘甜，不是清凉丸，是什么？
衙令一拍惊堂木，正色道：“小六，你为何要趁夜色去偷成何将军的真言蛊？”
小六面如死灰，偷偷看了一眼端木巡。成何了然，说道：“他自然不会说的。不过我这还有一枚真言蛊，可以让他说真话。”
小六转身就要逃跑，成何一把擒住，将真言蛊塞进了小六的嘴中。小六开始陷入迷蒙，失去意识。
“说，你为什么要偷真言蛊。”
“嫁祸星图军……”
哼！世子一掌拍在台上，吓得衙令浑身一抖。
“是谁指示你的？”
“是……”小六慢慢抬起了手。
“你这逆贼，还想动手！”端木巡暴喝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小六被他一喝，陡然一惊，恢复了清醒，却看到眼前明晃晃的尖刀划过。
无头的身体缓缓倒下，小六的头慢慢滚到端木巡的脚边。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端木巡又是一脚，踢飞了小六的头。
那头颅砸到公堂的承重柱上，又反弹了回来。整张脸出现一褶褶的皱纹。
“是人皮面具！”端木巡惊道：“这人不是星图军，不是小六！”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看着那个滴血的头颅不知作何言语。
端木巡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世子，这人假扮成星图军，图谋不轨，已被下官就地正法！”
“端木巡！”成何怒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我见他伸出手指，指向世子，还以为他想要行刺世子，所以情急之下才会杀了他。”端木巡的脸上又有羞愧，又有窘迫，根本看不出一丝心虚。
“我看你是想要灭口，怕他说出些什么吧！”
“成何将军，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千真万确，我是要保护世子！”
两人仍在争辩，突然一声“够了！”叫住了两人。
世子的脸上沾上几滴血液，满脸怒红：“既然星图军是被冤枉的。那就放人吧。”
衙令哆哆嗦嗦地指着楚月啼等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各位大人解开枷锁！”
世子擦掉脸上的血液，一挥衣袖，冷冷道：“端木巡，给我查出这人的幕后主使，三天之内，我要见到结果。”
“哼，真是闹剧！”世子头也不回离开了公堂。
晚些时候，寰天星们渐渐放下了盈日，夕阳慢慢垂落，染红了一片晚霞。星图军的大营里，气氛和往日有些不同。今日的大营格外肃穆，士兵们集合在空旷的操练场上，各个精神专注。
他们统一望着天空，按照各自的星象站在特定的位置。成何也不例外，他望着渐渐变暗的星空，站在一颗分外明亮的星星之下。
天门星。这是除开寰天星以外，最闪亮的一颗星星。只有星图军的大统领才可以拥有这颗非同一般的星。
天龙星座位于大熊的左侧，一共由六颗星星组成。这六颗星星分别构成了不同的星座，彼此又组成了天龙星座。天门星，正是龙头。
夜空中一颗颗星辰发出微弱的光芒，星图军随着星辰的轨迹慢慢移动起来。纵使二皇子不在身边领导，星图军也依然懂得如何调度。
这一夜快过半的时候，军营中的肃穆气氛被打破了。有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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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派人安顿好小六，连夜请来了徐先生给小六治病。徐先生说小六被人毒打，外伤严重，几天都可能下不了床。
能下此毒手的，成何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端木巡。也只有凶残的玄观军，会做出这种暴行。
后半夜的时候，徐先生将熬好的药汤给小六服下，小六悠悠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快找成何将军，端木巡密谋暗算星图军。”
成何安慰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端木巡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做伪证。”
小六点头，情绪崩溃，痛哭道：“他们让我吸了一种迷香，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根本不能反抗。都怪我，害得左副将他们进了牢。”
成何道：“不要紧。我已经有了对策。今日在巫民手中弄到了一种真言蛊，可以让人说出真话。明天只要对左洛复他们一用，就可以让他们说出当天发生的事情。”
小六点点头，抽泣道：“这样就好。将军，那真言蛊一定要小心放好，千万不要被人偷走了。”
成何笑道：“不用担心。真言蛊就放在我的枕边，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偷了去。”
小六破涕为笑：“这天底下，怕是没什么人能偷到成何将军枕头边上了。”
成何和小六说了好一会儿话，小六身体支撑不住，渐渐睡了过去。成何也操劳了一天，没一会儿也回房睡了。
第二天午时，到了和世子约定的时间。成何将小六放在推车上，推着他来到了官府。
雷家叔侄，楚月啼，左洛复都带着枷锁，跪在公堂。
“你们没事吧。”成何道。
楚月啼淡淡地点了点头，左洛复却明显有些激动了。成败在此一举，倘若他们无法证明自己清白，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这时也来到了府衙，带着那位躲了好久的衙令一起出现。衙令满头是汗，始终没能躲过这一劫。
世子道：“别怕，你就公正断案。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衙令连连称谢，颤抖着坐上了大堂。
成何推着小六走了进来，拍了拍小六的肩膀，说道：“世子，衙令。这位是小六，也就是当初杀人案中的那位证人。”
成何道：“昨夜他伤痕累累地回到星图军大营，神志不清，显然是遭受了非人虐待。他告诉我，他之前是被人绑了去，误吸了一种迷香，才会说出星图军杀人夺宝的虚假证词。”
“衙令。”端木巡拱了拱手，站了出来：“既然此人前后言行不一致，那么此人就不应该成为证人。我们不应该相信他所说的话。”
世子点了点头。衙令偷偷瞄了一眼，一拍惊堂木，说道：“端木大人说得有理，这小六神志不清，成何将军，你怎能保证他告诉你的，就是真话？”
成何叹了口气，果然，想靠小六来说服他们，还是想当然了。他掏出怀中的两枚真言蛊，说道：“世子，既然这样，我们还是直接用昨天买来的真言蛊吧。”
“慢着！”端木巡又窜了出来：“世子，衙令。这真言蛊不知真假，还是要先找个人试试效果。”
“端木大人说的是。”衙令道：“成何将军，先试试这真言蛊的效果吧。”
成何笑道：“端木大人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就选一位端木大人的玄观军来试试效果。端木大人最了解自己的手下，想必一试，就能知道真假。”
端木巡一愣，忙道：“不可！这蛊如果有毒呢！岂不是要害死我的兄弟？”笑话，他才不敢给自己手下吃这东西呢。玄观军做的那些破事，他比谁都了解，若是牵连到他，面子还真就挂不住了。
“既然端木大人不肯，敢问这公堂之上，哪位好汉敢来试试？”成何举起一枚真言蛊，将蛊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来尝试。
“罢了！”世子不耐烦地说道：“直接用吧。先看效果再做定夺。”
“是。”成何笑笑，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将一枚真言蛊塞进了楚月啼的嘴里。
“你这暴徒！赶紧交待杀害王彪一家十三口的经过！”
楚月啼摇头晃脑，眼神迷茫，却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在场众人窃窃私语。
成何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楚月啼眼神呆滞，语气平静：“没有做过的事，从何说起？”
公堂上的喧哗声渐渐大了起来，就连世子的表情也有些迟疑了。端木巡心叫一个不好，赶紧给在场的某人使了个眼色。
“衙令！”小六突然地大喝让众人暂时闭起了嘴巴，小六腾地站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受伤过重的样子？他指着成何道：“衙令，成何大人用的是假的真言蛊，这个犯人根本就没有中蛊！这是他们暗中商量好的！”
“小六！”成何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衙令一拍惊堂木，阻止了成何的话语，他问道：“小六，你可有什么证据？”
小六脸色铁青，看了成何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两枚小小的罐子：“衙令。这才是真正的真言蛊，我昨夜里亲自去成何卧房偷来的。”
“呈上来。”衙令招了招手，小六健步如飞，将东西交到了衙令面前。衙令看了半天，看不出门道。只好说道：“这东西，怎么分辨真假？”
“简单，大人！”不待小六说话，成何大大方方走了过来。他略过端木巡身边，扯了扯嘴角。端木巡浑身冷汗直冒，事情似乎已经脱离控制了。
成何走到衙令面前，捏起一枚真言蛊，说道：“成何虽然不知道这真正的真言蛊是怎么制作的，但想要仿制一个外表一样的东西，还是不难。成何昨夜怕真言蛊被偷，特意将假的真言蛊放在床头。”
成何继续说道：“这假的蛊毒里，是我从徐先生那儿要来的几粒清凉丸，为了防止认错，我还在里头写了个小纸条。”
衙令一听，将真言蛊打开，倒出了里面的东西。几粒小药丸，还有一张小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小字：“我是假药。”
成何见此，笑了一声，将一粒小药丸丢入嘴中。衙令也学着成何，服了一粒。入嘴清凉甘甜，不是清凉丸，是什么？
衙令一拍惊堂木，正色道：“小六，你为何要趁夜色去偷成何将军的真言蛊？”
小六面如死灰，偷偷看了一眼端木巡。成何了然，说道：“他自然不会说的。不过我这还有一枚真言蛊，可以让他说真话。”
小六转身就要逃跑，成何一把擒住，将真言蛊塞进了小六的嘴中。小六开始陷入迷蒙，失去意识。
“说，你为什么要偷真言蛊。”
“嫁祸星图军……”
哼！世子一掌拍在台上，吓得衙令浑身一抖。
“是谁指示你的？”
“是……”小六慢慢抬起了手。
“你这逆贼，还想动手！”端木巡暴喝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小六被他一喝，陡然一惊，恢复了清醒，却看到眼前明晃晃的尖刀划过。
无头的身体缓缓倒下，小六的头慢慢滚到端木巡的脚边。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端木巡又是一脚，踢飞了小六的头。
那头颅砸到公堂的承重柱上，又反弹了回来。整张脸出现一褶褶的皱纹。
“是人皮面具！”端木巡惊道：“这人不是星图军，不是小六！”
直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看着那个滴血的头颅不知作何言语。
端木巡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世子，这人假扮成星图军，图谋不轨，已被下官就地正法！”
“端木巡！”成何怒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我见他伸出手指，指向世子，还以为他想要行刺世子，所以情急之下才会杀了他。”端木巡的脸上又有羞愧，又有窘迫，根本看不出一丝心虚。
“我看你是想要灭口，怕他说出些什么吧！”
“成何将军，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千真万确，我是要保护世子！”
两人仍在争辩，突然一声“够了！”叫住了两人。
世子的脸上沾上几滴血液，满脸怒红：“既然星图军是被冤枉的。那就放人吧。”
衙令哆哆嗦嗦地指着楚月啼等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各位大人解开枷锁！”
世子擦掉脸上的血液，一挥衣袖，冷冷道：“端木巡，给我查出这人的幕后主使，三天之内，我要见到结果。”
“哼，真是闹剧！”世子头也不回离开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