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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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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封闭学习的年代，我能理解贺子轩打破束缚去认识新人的举动，所以我们也一度对苏渔很好奇，有时候贺子轩收到苏渔的消息，我们还会头挨着头，聚在一起看，对了，苏渔大抵不会知道，她有时候收到的消息其实并不是贺子轩发送的。我记得有一次考试后，苏渔给贺子轩发短信说数学考试一个比较难的选择题，思路都对，但是由于粗心简单的计算却算错了，很讨厌自己。彼时贺子轩在给夏雪讲解她做错的英文题目，手机落在座位上，我和赵哲看到苏渔的消息后，赵哲阻止了我呼叫贺子轩的举动，赵哲回复了苏渔。随后删掉了短信。
（1）
贺子轩所在的班级，联考后会按照成绩来选择自己想要坐的座位。
苏渔在11月第二周的周一转学来到贺子轩所在的班级。班主任是教数学的谭老师，苏渔自小就擅长数学，而上次的联考中苏渔的数学更是拿了本校最高分，换句话讲，也是贺子轩学校的最高分。这对于担任班主任的数学老师来讲，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件事情了。
班主任领着苏渔到15班教室的时候，同学们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聊些什么，似乎还未感受到高三的紧张氛围。“大家安静一下，我们班从Z中转来一位新同学，现在让她自我介绍一下，大家欢迎。”
“大家好，我叫苏渔，江苏的“苏”，渔民的“渔”，很高兴从今天开始将会和你们成为同学并肩作战，希望接下来的相处会很愉快。谢谢大家。”苏渔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苏渔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关注到坐在贺子轩前面的赵哲，赵哲右手把玩着中性笔转着圈，左手托着腮帮子，望着苏渔莫名的发着呆。
苏将军是班上的生活委员，身高不高，刚好达到重庆男人的平均标准，成绩中等，细心又安静，待人周到又温和。赵哲身高176cm，学习委员，学习成绩和贺子轩不相上下，有语言天赋，兴趣爱好广泛，擅长弹奏钢琴。他们仨的铁三角关系，或者不仅仅是班长，学习委员和生活委员的缘故，更巧合的是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同一栋楼，这样一来，更加巩固了他们的友谊。
贺子轩、苏将军和赵哲，在15班是稳固的铁三角关系，他们仨一字排开，坐在教室的第四排，上课的时候经常说说小话，做做小动作什么的，老师也经常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渔介绍完毕，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
“现在全体起立到外面的走廊上去，今天我们按照10月底联考的成绩重新选座位。”班主任随后说。
任小晓是苏渔的初中同学兼室友，不过高中不同校后两人的联系逐渐变少，苏渔并没有注意到任小晓也在这个班级。任小晓在苏渔进教室的那一刻就朝着苏渔“挤眉弄眼”，搞得同桌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班主任话刚落音，任小晓一个箭步串出去挽着苏渔的手臂，说“班长，你怎么来我们班来了？”苏渔初中的时候是班上的班长，然而同班同学总是称呼苏渔为“班长”或“老班”，而不是称呼其名字。
“苏渔，欢迎你。”贺子轩笑着来到苏渔和任小晓面前。
“诶，贺班长，你认识我班长？莫非苏渔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网友？”任小晓一脸惊讶，忍不住感叹世界之小。
“对呀，嘿嘿，我从来没告诉他们你的真名。”贺子轩对着苏渔也像是对着任小晓说。
此刻夏雪别过苏渔，到走廊队伍的后面排队去了，苏渔不明所以，任小晓和贺子轩面面相觑，却也没对苏渔做过多的解释。
按照成绩先后，苏渔新班级的新同学已经排好了队，苏渔不知道自己在新班级的位置，跟在了任小晓后面。
“上次联考，我们班第一是贺子轩，第二是苏渔，苏渔，你前来站到贺子轩后面去。”班主任指了指苏渔。
苏渔来到高了自己一个头有余的贺子轩后面，站在赵哲的前面，苏渔不好意思的对赵哲说“打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赵哲往后走一步，说“没事。”
新班级一共8排8列，贺子轩原本的座位在4排4座，左边是夏雪，右边是赵哲和将军。至于成绩中等的夏雪为何坐在贺子轩的旁边，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都自觉的把这个座位让给了夏雪。
毫无疑问，贺子轩还是选择了原座位。苏渔想都没想，进去就坐到了贺子轩的左边，此刻走廊外面一阵哗然，而这片“哗然”在苏渔落座后贺子轩往右边移动了一个座位后更加大声了。苏渔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头低到不能再低，她似乎能感觉到大家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看，嘴里的细语将要把她杀掉，她还不能去问为什么，因为班主任在制止这片吵杂声，而后面的赵哲也要进来了。赵哲径直走到贺子轩的旁边，用只有他们仨能听到的声音说“子轩，你占了我的座位，你确定选择我的位置我去你原先的座位？”
贺子轩又慢吞吞坐回到了苏渔的旁边。窗外的哗然声伴随着看戏的眼神又齐刷刷看向了夏雪。
“苏渔，你不用管他们。”赵哲越过贺子轩对苏渔说。
苏渔无声的点点头，苏渔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新班级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丑。
几分钟过后，新座位新同桌选毕。苏渔、贺子轩、赵哲和苏将军都在第四排一字排开，音乐委员任小晓在苏渔的前面，夏雪是任小晓的前桌，体育委员乔安成为了苏渔的后桌。贺子轩的前桌是顾小艾，顾小艾的前桌是纪律委员杨婷。
夏雪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用任小晓的话说来讲就是，在班级的存在感很低，身高不高，体重不轻，成绩一般，脾气暴躁。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贺子轩亲近起来，以至于从高二开始贺子轩的左手边同桌都是夏雪。
（2）
自座位事件以后，苏渔在班级里不再和贺子轩讲话了。虽然贺子轩还是同之前一样，在网上和苏渔聊天，但从未提及座位事件。苏渔也不再去想这个事情了，苏渔告诉自己，永远不要问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11月底，C中、Z中还有B中联合举办了摸底考试。三所学校都很重视这次考试，所以批改的效率也很高，第一天考完的科目，第二天成绩就陆续出来了。公布成绩后，苏渔发现自己的数学成绩几近满分，144分，是三所学校的最高分。其中最后一道大题，苏渔是三所学校上千人唯一一个做出正确答案的人。
数学课上。
“赵哲，你来把大家的试卷都发下去。”班主任对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的赵哲说道。苏渔的试卷在最上面，红彤彤的144分，在“144”数字下面还有大大的两杠，这样给出的成绩似乎更能彰显它的不平凡。赵哲递给苏渔的时候对苏渔做了个“你真厉害”的哑语，第二张试卷是赵哲的，140分，赵哲递给苏渔传递到贺子轩旁边的自己座位上，苏渔看到成绩后也回馈赵哲“你也很厉害”的口语。
赵哲在分发试卷的时候，班主任开始对这次考试做总结。“这次考试呢，从排名上看，前10名我们校占了4个名额，都在我们班，并且我们班同学的成绩，都过了重点分数线。总体来看，咱们班同学的排名较上次有所提升，但是希望大家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然后班主任用下颚指了指苏渔，再用手扶了扶鼻子上方的眼镜，对苏渔说“苏渔，你到讲台上来，替老师讲讲最后一道大题你的解题思路。”苏渔受宠若惊，虽然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站在讲台上替老师讲数学题目，但自念高中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鼓励一下新同学。”班主任再次说道。
贺子轩用左手肘碰了苏渔一下，侧过头轻说说，“小渔去吧，别怕，就当下面的我们不存在，我相信你。”贺子轩知道苏渔并不擅长在大众面前展现自己，并且一紧张声音就会变颤抖。贺子轩是属于那种喜欢舞台，喜欢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再加上他刻意、经年累月的锻炼，贺子轩已经学会享受聚光灯下的自己，但苏渔不一样。
苏渔缓缓拿起自己的试卷，走上讲台。她看着讲台下63个同学的126双眼睛，似乎齐刷刷的都在盯着她，让苏渔好不自在。苏渔拿起白色粉笔，在黑板上画起几何图形来。贺子轩关注着她，看到苏渔紧张的时候就会用右手食指推推眼镜而不管眼镜是否真的在往下掉，看到苏渔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只有在试卷-黑板-和贺子轩三者之间转换，看到苏渔讲到后面渐入佳境......
冬季的阳光洒落到教室，照到黑板上的题目，照到苏渔的碎发，照到贺子轩的试卷上面。
在那个封闭学习的年代，我能理解贺子轩打破束缚去认识新人的举动，所以我们也一度对苏渔很好奇，有时候贺子轩收到苏渔的消息，我们还会头挨着头，聚在一起看，对了，苏渔大抵不会知道，她有时候收到的消息其实并不是贺子轩发送的。我记得有一次考试后，苏渔给贺子轩发短信说数学考试一个比较难的选择题，思路都对，但是由于粗心简单的计算却算错了，很讨厌自己。彼时贺子轩在给夏雪讲解她做错的英文题目，手机落在座位上，我和赵哲看到苏渔的消息后，赵哲阻止了我呼叫贺子轩的举动，赵哲回复了苏渔。随后删掉了短信。
（1）
贺子轩所在的班级，联考后会按照成绩来选择自己想要坐的座位。
苏渔在11月第二周的周一转学来到贺子轩所在的班级。班主任是教数学的谭老师，苏渔自小就擅长数学，而上次的联考中苏渔的数学更是拿了本校最高分，换句话讲，也是贺子轩学校的最高分。这对于担任班主任的数学老师来讲，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件事情了。
班主任领着苏渔到15班教室的时候，同学们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道聊些什么，似乎还未感受到高三的紧张氛围。“大家安静一下，我们班从Z中转来一位新同学，现在让她自我介绍一下，大家欢迎。”
“大家好，我叫苏渔，江苏的“苏”，渔民的“渔”，很高兴从今天开始将会和你们成为同学并肩作战，希望接下来的相处会很愉快。谢谢大家。”苏渔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苏渔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关注到坐在贺子轩前面的赵哲，赵哲右手把玩着中性笔转着圈，左手托着腮帮子，望着苏渔莫名的发着呆。
苏将军是班上的生活委员，身高不高，刚好达到重庆男人的平均标准，成绩中等，细心又安静，待人周到又温和。赵哲身高176cm，学习委员，学习成绩和贺子轩不相上下，有语言天赋，兴趣爱好广泛，擅长弹奏钢琴。他们仨的铁三角关系，或者不仅仅是班长，学习委员和生活委员的缘故，更巧合的是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同一栋楼，这样一来，更加巩固了他们的友谊。
贺子轩、苏将军和赵哲，在15班是稳固的铁三角关系，他们仨一字排开，坐在教室的第四排，上课的时候经常说说小话，做做小动作什么的，老师也经常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渔介绍完毕，响起了稀稀疏疏的掌声。
“现在全体起立到外面的走廊上去，今天我们按照10月底联考的成绩重新选座位。”班主任随后说。
任小晓是苏渔的初中同学兼室友，不过高中不同校后两人的联系逐渐变少，苏渔并没有注意到任小晓也在这个班级。任小晓在苏渔进教室的那一刻就朝着苏渔“挤眉弄眼”，搞得同桌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班主任话刚落音，任小晓一个箭步串出去挽着苏渔的手臂，说“班长，你怎么来我们班来了？”苏渔初中的时候是班上的班长，然而同班同学总是称呼苏渔为“班长”或“老班”，而不是称呼其名字。
“苏渔，欢迎你。”贺子轩笑着来到苏渔和任小晓面前。
“诶，贺班长，你认识我班长？莫非苏渔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网友？”任小晓一脸惊讶，忍不住感叹世界之小。
“对呀，嘿嘿，我从来没告诉他们你的真名。”贺子轩对着苏渔也像是对着任小晓说。
此刻夏雪别过苏渔，到走廊队伍的后面排队去了，苏渔不明所以，任小晓和贺子轩面面相觑，却也没对苏渔做过多的解释。
按照成绩先后，苏渔新班级的新同学已经排好了队，苏渔不知道自己在新班级的位置，跟在了任小晓后面。
“上次联考，我们班第一是贺子轩，第二是苏渔，苏渔，你前来站到贺子轩后面去。”班主任指了指苏渔。
苏渔来到高了自己一个头有余的贺子轩后面，站在赵哲的前面，苏渔不好意思的对赵哲说“打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赵哲往后走一步，说“没事。”
新班级一共8排8列，贺子轩原本的座位在4排4座，左边是夏雪，右边是赵哲和将军。至于成绩中等的夏雪为何坐在贺子轩的旁边，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都自觉的把这个座位让给了夏雪。
毫无疑问，贺子轩还是选择了原座位。苏渔想都没想，进去就坐到了贺子轩的左边，此刻走廊外面一阵哗然，而这片“哗然”在苏渔落座后贺子轩往右边移动了一个座位后更加大声了。苏渔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头低到不能再低，她似乎能感觉到大家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看，嘴里的细语将要把她杀掉，她还不能去问为什么，因为班主任在制止这片吵杂声，而后面的赵哲也要进来了。赵哲径直走到贺子轩的旁边，用只有他们仨能听到的声音说“子轩，你占了我的座位，你确定选择我的位置我去你原先的座位？”
贺子轩又慢吞吞坐回到了苏渔的旁边。窗外的哗然声伴随着看戏的眼神又齐刷刷看向了夏雪。
“苏渔，你不用管他们。”赵哲越过贺子轩对苏渔说。
苏渔无声的点点头，苏渔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新班级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丑。
几分钟过后，新座位新同桌选毕。苏渔、贺子轩、赵哲和苏将军都在第四排一字排开，音乐委员任小晓在苏渔的前面，夏雪是任小晓的前桌，体育委员乔安成为了苏渔的后桌。贺子轩的前桌是顾小艾，顾小艾的前桌是纪律委员杨婷。
夏雪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用任小晓的话说来讲就是，在班级的存在感很低，身高不高，体重不轻，成绩一般，脾气暴躁。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贺子轩亲近起来，以至于从高二开始贺子轩的左手边同桌都是夏雪。
（2）
自座位事件以后，苏渔在班级里不再和贺子轩讲话了。虽然贺子轩还是同之前一样，在网上和苏渔聊天，但从未提及座位事件。苏渔也不再去想这个事情了，苏渔告诉自己，永远不要问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11月底，C中、Z中还有B中联合举办了摸底考试。三所学校都很重视这次考试，所以批改的效率也很高，第一天考完的科目，第二天成绩就陆续出来了。公布成绩后，苏渔发现自己的数学成绩几近满分，144分，是三所学校的最高分。其中最后一道大题，苏渔是三所学校上千人唯一一个做出正确答案的人。
数学课上。
“赵哲，你来把大家的试卷都发下去。”班主任对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的赵哲说道。苏渔的试卷在最上面，红彤彤的144分，在“144”数字下面还有大大的两杠，这样给出的成绩似乎更能彰显它的不平凡。赵哲递给苏渔的时候对苏渔做了个“你真厉害”的哑语，第二张试卷是赵哲的，140分，赵哲递给苏渔传递到贺子轩旁边的自己座位上，苏渔看到成绩后也回馈赵哲“你也很厉害”的口语。
赵哲在分发试卷的时候，班主任开始对这次考试做总结。“这次考试呢，从排名上看，前10名我们校占了4个名额，都在我们班，并且我们班同学的成绩，都过了重点分数线。总体来看，咱们班同学的排名较上次有所提升，但是希望大家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然后班主任用下颚指了指苏渔，再用手扶了扶鼻子上方的眼镜，对苏渔说“苏渔，你到讲台上来，替老师讲讲最后一道大题你的解题思路。”苏渔受宠若惊，虽然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站在讲台上替老师讲数学题目，但自念高中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鼓励一下新同学。”班主任再次说道。
贺子轩用左手肘碰了苏渔一下，侧过头轻说说，“小渔去吧，别怕，就当下面的我们不存在，我相信你。”贺子轩知道苏渔并不擅长在大众面前展现自己，并且一紧张声音就会变颤抖。贺子轩是属于那种喜欢舞台，喜欢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再加上他刻意、经年累月的锻炼，贺子轩已经学会享受聚光灯下的自己，但苏渔不一样。
苏渔缓缓拿起自己的试卷，走上讲台。她看着讲台下63个同学的126双眼睛，似乎齐刷刷的都在盯着她，让苏渔好不自在。苏渔拿起白色粉笔，在黑板上画起几何图形来。贺子轩关注着她，看到苏渔紧张的时候就会用右手食指推推眼镜而不管眼镜是否真的在往下掉，看到苏渔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只有在试卷-黑板-和贺子轩三者之间转换，看到苏渔讲到后面渐入佳境......
冬季的阳光洒落到教室，照到黑板上的题目，照到苏渔的碎发，照到贺子轩的试卷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