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竞争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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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边走边聊，不多时，就走到了一座宏伟的高楼前。
此楼高有七层，楼顶由黄铜浇筑，各层大小屋顶，交错重叠，翘角飞举，仿佛是展翅欲飞的鹤翼。高楼门口挂着一幅横匾，上书烟雨楼三字。
任平生带着二人推门而进，信步走到了七楼，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四面放着书架，大厅中央是一张巨大的茶桌。
茶桌上的小火炉正咕噜咕噜地烧着开水，任平生坐在茶桌的主位上，熟练的端起水壶开始泡茶。
叶鸣和唐森不敢随意坐下，只得垂手拘谨地站在一旁。
任平生一边泡茶一边说道：“钦天监共分九脉，以龙之九子命名，九脉分治天下九州，我们这一脉名貔貅，负责坐镇雍州。”
“钦天监每一脉都有两个派系，分别是镇魔卫和除妖师。”
“镇魔卫主要负责坐镇城池乡镇，除妖师则主要负责四处奔走查案。”
“不过两者之间的职能并不是泾渭分明，只是侧重点有所不同，原则上还是谁接到的案子就由谁负责。”
这时任平生泡好了茶，倒出两杯放在茶桌上，挥手示意两人入座。
待叶鸣和唐森坐下，任平生喝着茶慢悠悠地说道：“我们隶属的正是镇魔卫这一派。”
“在钦天监里等级分明，地位最低的是白役，没有出任务的资格，只能留在钦天监内负责各大部门的正常运行。”
“等修为到了二品，就可以升为铜印，这个时候就可以组队去接取任务了，俸禄是一个月十两银子。”
“铜印往上则是银印，地位待遇等同五品朝廷官员，如果立下大功，则有机会晋升为金印，享千户待遇，地位等同三品大员。”
“属下曾经有幸见过任大人的貔貅印，那可是白玉材质的，不知又是何等职位？”唐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任平生淡淡一笑道：“等你哪天能够坐上钦天监一州统领的位置，你也会拥有一个白玉印。”
“好家伙，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愣是没看出来，这任平生居然是统领一州的大官。”
“看来我以前的讨好力度明显不足，以后我可要好好表现，说什么也得抱紧他的金大腿。”
唐森绞尽脑汁地想着以后该如何拍马屁。
没有理会唐森心里的小九九，任平生继续开口道：“唐森的修为已至三品，顺理成章升为铜印，待会可以自行去报道。”
“倒是叶鸣你的修为差了点，还只是一品，看来只能委屈你先当一段时间的白役了。”
唐森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站起来高声道：“我和叶鸣可是手足兄弟，怎么会因为区区铜印之位就弃他而去，我愿与他共同进退，从白役做起。”
这个比佛爷我装定了，试问谁能拒绝佛爷这义薄云天的男子气概，任平生也不会例外！
任平生挑眉笑道：“你确定？白役的俸禄可是只有五两银子。”
草率了！
唐森面不改色地说道：“经过属下的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晋升铜印，与兄弟之情相比，显然还是百姓安危更为重要。”
“怕是银子最为重要吧。”
任平生哑然失笑，没再理会装比失败的唐森，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扔给叶鸣，说道：“这是钦天监内各部门的名册，你可任选一部入职。”
叶鸣接过册子打开，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藏经阁，锻器殿，炼丹房……”林林总总的钦天监各部门的名字跃然纸上，看得叶鸣眼花缭乱。
突然，斩妖台这三个字进入了叶鸣的眼中。
叶鸣好奇询问道：“这斩妖台名字挺有趣的，不知所司何责？”
任平生解说道：“一州各地的钦天监分部会把抓到的妖魔鬼怪，邪道妖人送到洛阳关押，斩妖台的职责主要是处死这些妖魔，并收取它们身上有价值的材料。”
叶鸣闻言眼前一亮，妖魔鬼怪，邪道妖人，听名字就知道，这些哪一个身上不是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现在通通排着队让自己随便砍，那功德点还不是跟捡着玩似的。
“属下决定了，就选这斩妖台！”叶鸣当即拍板，斩钉截铁道。
任平生眉头一皱，连忙开口劝道：“你可得考虑清楚，这斩妖台需与妖魔为伴，日日杀生。”
“妖魔身上的妖气，临死之时的怨气会不断侵蚀你的肉身，需要你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血气去与之抗衡，这对你的修行可是大为不利。”
叶鸣可是任平生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苗子，自然不愿意他去斩妖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入职。
“你懂个屁，还对我的修行大为不利？信不信我要是去了斩妖台，马上就原地起飞，修为分分钟就超过你！”
今天斩妖台刑者这个位置，我叶鸣要定了，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只见叶鸣拍着胸脯说道：“修行一途如平地筑高楼，最重要的就是根基，属下散修出身，根基不稳，妖气怨气正好可以助我打磨血气，夯实自身修为。”
“此子不凡，日后大道可期。”任平生看叶鸣年纪轻轻就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心中对他更为欣赏。
“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也不好再阻止，不过这斩妖台刑者目前已经有人任职，而这人又是除妖师那边的人，此事怕是不太好办啊。”
叶鸣闻言信心满满的说道：“无妨，大人尽管把此人唤来，我自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让出位置。”
张大头是斩妖台的现任刑者，他早早就完成了今天的工作，现在正惬意地坐在躺椅上喝着小酒。
“这斩妖台的工作真是不要太舒服，今天那条百年蛇妖的蛇筋我偷偷昧下了两寸，回头又可以卖个好价钱。”
虽然经常要受妖气怨气侵蚀，可耐不住这里油水多阿，妖魔鬼怪身上的材料无一不是天材地宝，价值不菲，平常处理材料之时克扣几分，也不会有人追究。
“等我存够了钱去万宝阁买破境丹，晋升三品还不是手到擒来。”张大头美滋滋地想道。
就在此时，一道黄符从远处电射而至，停在张大头的面前，里面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
“张大头，速来烟雨楼一趟！”
张大头闻言一头雾水，自己与任平生这位大佬毫无交集，怎么今天会无缘无故的要见自己？
可是他也不敢贸然抗命，只好满心忐忑地朝烟雨楼跑去。
张大头一路小跑来到烟雨楼七楼，进门一看，只见屋里除了任平生之外，居然还有两个生面孔。
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知道多半不会有好事。
张大头恭敬地拱手行礼道：“属下张大头见过任大人，不知今天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任平生淡然道：“我想你交出斩妖台刑者的位置。”
张大头自然是不愿意，他大言不惭道：“属下在斩妖台一直兢兢业业，毫无过错，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把属下撤职。”
“而且属下隶属斩妖师，恐怕还轮不到任大人来管。”
任平生一挥袖口摆出官威沉声道：“难道我堂堂镇魔卫貔貅使，还命令不动你这小小的白役？”
张大头干脆低下头，沉默不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任平生不由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大头小子这么有种，居然敢跟我正面硬刚？
场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滞。
叶鸣赶紧出来打圆场，他拱手朝张大头问道：“不知张大人目前是何等修为？”
“二品巅峰。”张大头傲然道。
“可惜啊，太可惜了。”叶鸣扼腕叹息，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
张大头纳闷道：“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叶鸣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张大人身为堂堂二品修为的高手，不出去斩妖除魔扬名立万，居然选择窝在这小小的斩妖台蹉跎时光，这简直就是天下百姓的损失！”
叶鸣一顶高帽子砸下来，把张大头砸的云里雾里的，他一脸迷糊地问道：“什么时候区区二品修为就是高手了？”
叶鸣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允许你说这等妄自菲薄的话，二品修为怎么就不是高手了？”
“二品修为一样可以斩妖除魔，一样可以护一方百姓平安，一样可以为江山为社稷，为天下万民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张大头听得浑身热血沸腾，可是想到斩妖台的丰厚油水，他又犹豫了：“可是钦天监这么多高手，也不差我一个吧。”
“住口，张大人你这种想法可谓是大错特错！”叶鸣高声厉喝道：“俗话说得好，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难道张大人当初加入钦天监，就是为了在斩妖台做刽子手这种低贱活计的吗？”
“难道张大人当初修炼的初衷，就是为了一辈子这样混吃等死吗？”
“天下百姓苦妖魔久矣，难道张大人就愿意将一身所学浪费在斩妖台，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袖手旁观吗？”
叶鸣的声声质问犹如当头棒喝，唤醒了张大头尘封的记忆。
他想起了当初艰苦修行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想起了当初加入钦天监之时的雄心壮志。
他也曾憧憬过鲜衣怒马，仗剑走天涯，也曾梦想过四处斩妖除魔，还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丢掉了初心，甘愿这般浑浑噩噩地度日呢？
张大头心中的热血被彻底点燃，他恭敬地朝叶鸣抱拳说道：“小兄弟说的真是金玉良言，发人深省，要不是今天这一席话，恐怕我也不会醒悟过来。”
“我这就去申请晋升铜印，以斩妖除魔为天职，争取做一个对国家对社稷有贡献的人！”
眼看张大头已经上套了，叶鸣又加了一把火，抱拳笑道：“张大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英雄好汉，我先替天下百姓谢过张大人。”
张大头抱拳还礼，朝众人告了声辞，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看着张大头的背影，叶鸣猛的一挥衣袖，语气激昂的高声道：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张大头闻言脚步一顿，随即豪迈地仰天长笑，连离去的背影都多了几分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
一行人边走边聊，不多时，就走到了一座宏伟的高楼前。
此楼高有七层，楼顶由黄铜浇筑，各层大小屋顶，交错重叠，翘角飞举，仿佛是展翅欲飞的鹤翼。高楼门口挂着一幅横匾，上书烟雨楼三字。
任平生带着二人推门而进，信步走到了七楼，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四面放着书架，大厅中央是一张巨大的茶桌。
茶桌上的小火炉正咕噜咕噜地烧着开水，任平生坐在茶桌的主位上，熟练的端起水壶开始泡茶。
叶鸣和唐森不敢随意坐下，只得垂手拘谨地站在一旁。
任平生一边泡茶一边说道：“钦天监共分九脉，以龙之九子命名，九脉分治天下九州，我们这一脉名貔貅，负责坐镇雍州。”
“钦天监每一脉都有两个派系，分别是镇魔卫和除妖师。”
“镇魔卫主要负责坐镇城池乡镇，除妖师则主要负责四处奔走查案。”
“不过两者之间的职能并不是泾渭分明，只是侧重点有所不同，原则上还是谁接到的案子就由谁负责。”
这时任平生泡好了茶，倒出两杯放在茶桌上，挥手示意两人入座。
待叶鸣和唐森坐下，任平生喝着茶慢悠悠地说道：“我们隶属的正是镇魔卫这一派。”
“在钦天监里等级分明，地位最低的是白役，没有出任务的资格，只能留在钦天监内负责各大部门的正常运行。”
“等修为到了二品，就可以升为铜印，这个时候就可以组队去接取任务了，俸禄是一个月十两银子。”
“铜印往上则是银印，地位待遇等同五品朝廷官员，如果立下大功，则有机会晋升为金印，享千户待遇，地位等同三品大员。”
“属下曾经有幸见过任大人的貔貅印，那可是白玉材质的，不知又是何等职位？”唐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任平生淡淡一笑道：“等你哪天能够坐上钦天监一州统领的位置，你也会拥有一个白玉印。”
“好家伙，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愣是没看出来，这任平生居然是统领一州的大官。”
“看来我以前的讨好力度明显不足，以后我可要好好表现，说什么也得抱紧他的金大腿。”
唐森绞尽脑汁地想着以后该如何拍马屁。
没有理会唐森心里的小九九，任平生继续开口道：“唐森的修为已至三品，顺理成章升为铜印，待会可以自行去报道。”
“倒是叶鸣你的修为差了点，还只是一品，看来只能委屈你先当一段时间的白役了。”
唐森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站起来高声道：“我和叶鸣可是手足兄弟，怎么会因为区区铜印之位就弃他而去，我愿与他共同进退，从白役做起。”
这个比佛爷我装定了，试问谁能拒绝佛爷这义薄云天的男子气概，任平生也不会例外！
任平生挑眉笑道：“你确定？白役的俸禄可是只有五两银子。”
草率了！
唐森面不改色地说道：“经过属下的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晋升铜印，与兄弟之情相比，显然还是百姓安危更为重要。”
“怕是银子最为重要吧。”
任平生哑然失笑，没再理会装比失败的唐森，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扔给叶鸣，说道：“这是钦天监内各部门的名册，你可任选一部入职。”
叶鸣接过册子打开，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藏经阁，锻器殿，炼丹房……”林林总总的钦天监各部门的名字跃然纸上，看得叶鸣眼花缭乱。
突然，斩妖台这三个字进入了叶鸣的眼中。
叶鸣好奇询问道：“这斩妖台名字挺有趣的，不知所司何责？”
任平生解说道：“一州各地的钦天监分部会把抓到的妖魔鬼怪，邪道妖人送到洛阳关押，斩妖台的职责主要是处死这些妖魔，并收取它们身上有价值的材料。”
叶鸣闻言眼前一亮，妖魔鬼怪，邪道妖人，听名字就知道，这些哪一个身上不是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现在通通排着队让自己随便砍，那功德点还不是跟捡着玩似的。
“属下决定了，就选这斩妖台！”叶鸣当即拍板，斩钉截铁道。
任平生眉头一皱，连忙开口劝道：“你可得考虑清楚，这斩妖台需与妖魔为伴，日日杀生。”
“妖魔身上的妖气，临死之时的怨气会不断侵蚀你的肉身，需要你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血气去与之抗衡，这对你的修行可是大为不利。”
叶鸣可是任平生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苗子，自然不愿意他去斩妖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入职。
“你懂个屁，还对我的修行大为不利？信不信我要是去了斩妖台，马上就原地起飞，修为分分钟就超过你！”
今天斩妖台刑者这个位置，我叶鸣要定了，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只见叶鸣拍着胸脯说道：“修行一途如平地筑高楼，最重要的就是根基，属下散修出身，根基不稳，妖气怨气正好可以助我打磨血气，夯实自身修为。”
“此子不凡，日后大道可期。”任平生看叶鸣年纪轻轻就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心中对他更为欣赏。
“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也不好再阻止，不过这斩妖台刑者目前已经有人任职，而这人又是除妖师那边的人，此事怕是不太好办啊。”
叶鸣闻言信心满满的说道：“无妨，大人尽管把此人唤来，我自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让出位置。”
张大头是斩妖台的现任刑者，他早早就完成了今天的工作，现在正惬意地坐在躺椅上喝着小酒。
“这斩妖台的工作真是不要太舒服，今天那条百年蛇妖的蛇筋我偷偷昧下了两寸，回头又可以卖个好价钱。”
虽然经常要受妖气怨气侵蚀，可耐不住这里油水多阿，妖魔鬼怪身上的材料无一不是天材地宝，价值不菲，平常处理材料之时克扣几分，也不会有人追究。
“等我存够了钱去万宝阁买破境丹，晋升三品还不是手到擒来。”张大头美滋滋地想道。
就在此时，一道黄符从远处电射而至，停在张大头的面前，里面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
“张大头，速来烟雨楼一趟！”
张大头闻言一头雾水，自己与任平生这位大佬毫无交集，怎么今天会无缘无故的要见自己？
可是他也不敢贸然抗命，只好满心忐忑地朝烟雨楼跑去。
张大头一路小跑来到烟雨楼七楼，进门一看，只见屋里除了任平生之外，居然还有两个生面孔。
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知道多半不会有好事。
张大头恭敬地拱手行礼道：“属下张大头见过任大人，不知今天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任平生淡然道：“我想你交出斩妖台刑者的位置。”
张大头自然是不愿意，他大言不惭道：“属下在斩妖台一直兢兢业业，毫无过错，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把属下撤职。”
“而且属下隶属斩妖师，恐怕还轮不到任大人来管。”
任平生一挥袖口摆出官威沉声道：“难道我堂堂镇魔卫貔貅使，还命令不动你这小小的白役？”
张大头干脆低下头，沉默不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任平生不由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大头小子这么有种，居然敢跟我正面硬刚？
场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滞。
叶鸣赶紧出来打圆场，他拱手朝张大头问道：“不知张大人目前是何等修为？”
“二品巅峰。”张大头傲然道。
“可惜啊，太可惜了。”叶鸣扼腕叹息，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
张大头纳闷道：“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叶鸣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张大人身为堂堂二品修为的高手，不出去斩妖除魔扬名立万，居然选择窝在这小小的斩妖台蹉跎时光，这简直就是天下百姓的损失！”
叶鸣一顶高帽子砸下来，把张大头砸的云里雾里的，他一脸迷糊地问道：“什么时候区区二品修为就是高手了？”
叶鸣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允许你说这等妄自菲薄的话，二品修为怎么就不是高手了？”
“二品修为一样可以斩妖除魔，一样可以护一方百姓平安，一样可以为江山为社稷，为天下万民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张大头听得浑身热血沸腾，可是想到斩妖台的丰厚油水，他又犹豫了：“可是钦天监这么多高手，也不差我一个吧。”
“住口，张大人你这种想法可谓是大错特错！”叶鸣高声厉喝道：“俗话说得好，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难道张大人当初加入钦天监，就是为了在斩妖台做刽子手这种低贱活计的吗？”
“难道张大人当初修炼的初衷，就是为了一辈子这样混吃等死吗？”
“天下百姓苦妖魔久矣，难道张大人就愿意将一身所学浪费在斩妖台，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袖手旁观吗？”
叶鸣的声声质问犹如当头棒喝，唤醒了张大头尘封的记忆。
他想起了当初艰苦修行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想起了当初加入钦天监之时的雄心壮志。
他也曾憧憬过鲜衣怒马，仗剑走天涯，也曾梦想过四处斩妖除魔，还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丢掉了初心，甘愿这般浑浑噩噩地度日呢？
张大头心中的热血被彻底点燃，他恭敬地朝叶鸣抱拳说道：“小兄弟说的真是金玉良言，发人深省，要不是今天这一席话，恐怕我也不会醒悟过来。”
“我这就去申请晋升铜印，以斩妖除魔为天职，争取做一个对国家对社稷有贡献的人！”
眼看张大头已经上套了，叶鸣又加了一把火，抱拳笑道：“张大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英雄好汉，我先替天下百姓谢过张大人。”
张大头抱拳还礼，朝众人告了声辞，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看着张大头的背影，叶鸣猛的一挥衣袖，语气激昂的高声道：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张大头闻言脚步一顿，随即豪迈地仰天长笑，连离去的背影都多了几分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