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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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芃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风尘仆仆的归来了。
她回国的第一件事是去单位报到，然后就迫不及待休了假，马不停地的往左唯家里赶。彼时左唯正陪着左妈在院子里晒太阳。这个时节的太阳正好，多晒晒可以补钙。
“阿姨！”杜芃很有精神的站在大门口首先给左妈打招呼，手上一边提了两个大袋子，都是送给左妈的补品，还有一些国外的特产。
左唯目瞪口呆的看着杜芃，还是左妈先反应过来，推推左唯：“这孩子愣着干嘛，还不过去帮杜芃接东西！”
“哦……”左唯应声，过去帮杜芃拿东西，“怎么突然来了，都没跟我说一声……”
“说什么啊，你这家伙，现在哪有心思管我啊。”杜芃空出一只手，直接伸出手指捅着左唯的脑袋，“你说说！出这么大的事，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还瞒了我这么久！你四不四傻啊！”
左妈笑眯眯的看着杜芃：“杜芃你快进来，让阿姨看看你，这次出国长见识了吧？”在左妈这辈人的眼里，能够出国那可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哎，有什么好啊，国外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全是快餐！好不容易去中华街吧，水煮肉片居然还是甜的！阿姨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杜芃语调活泼，让左妈的心情也跟着活跃了一些。
“就是，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今晚阿姨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左妈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般的活儿还是可以做的。
“可别，没有让阿姨您动手的道理。”杜芃指指停在门外的小绵羊，“我特意从我家骑过来的，各种鸡鸭鱼肉都有，就等着今晚**了。阿姨您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
“哎，真怀念你的厨艺啊。”左唯叹息一声，看着左妈，“妈，我帮杜小芃打下手，要不你去隔壁林婶家坐坐？”
“好啊。”左妈笑着点头，“你林婶一直说让我去拿红豆煮汤喝，我一直没去拿呢。你们忙。我过去坐坐。”
“好，妈你慢点哈。”
和杜芃一起将小绵羊上的各种蔬菜鱼肉提到厨房，左唯取了围裙给杜芃穿上：“你还是先坐坐吧，我先把菜理了。”
她给自己穿上围裙，看着杜芃在厨房灶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我为了你可是连杜远都没看一眼就跑来了啊，那小子生气得不得了！”
“是是是，我的荣幸啊。”左唯笑眯眯的说道，“香吻一个送给你。”
“切，算了算了。”杜芃摆摆手，正眼看着左唯取了刀子给土豆剥皮，“你瘦了很多。”
“大概十来斤吧。”左唯不确定的说，“感觉内衣直接小了一个尺码，真悲伤。”
两人对心照不宣的对那些让左唯感到伤心难堪的事情忽略不提，只说着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
左唯蹲下身子整理垃圾桶的袋子的时候，杜芃清晰的看到左唯那宽大的衣领下那深深的锁骨，好像就一块骨头连着皮，
她其实哪里才止瘦十斤，左唯整个人都瘦得有点变形了，下巴就跟装了假体似得尖得能恪死人。
杜芃看着好友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心里阵阵都是心酸。
左唯专注的给土豆削皮，切丝，然后取出排骨放进锅里过水，胡萝卜切滚刀。
“你之前不是说，认识了一个朋友？”杜芃突然开口问道。
左唯切菜的动作一顿，想起晏琳。
“那个啊……”左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想把她当朋友来着，但是她想让我做她女朋友……”
嗯？杜芃愣住。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左唯没有卖关子，面对杜芃的时候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索性停下了手里的刀，开始给杜芃一一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那天晏琳到她家的时候，左妈难得的心情很好，很热情的招呼晏琳。
左唯因为容淮的意外出现，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所以总是有点心不在焉。晏琳也知道左唯大概在烦恼些什么，也识趣的不点破，只一个劲儿逗左妈开心。
晚上用过晚餐，左妈邀请晏琳在家里过夜：“你一个女孩子，现在这么晚了，回去也不安全，就留下来吧，反正家里空房间多，你想睡哪间睡哪间。”
晏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留下来了。
左妈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每晚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晏琳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左唯还在洗完，而左妈却已经躺在床上入睡了。
“阿姨睡得真早。”晏琳笑着说，站在左唯身边，看着左唯将碗一个个摆好。
“是啊。”左唯勉强的笑了笑。
“我车上有啤酒，要不要喝？”晏琳突然开口问道。
左唯诧异的看着晏琳。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也没什么的。”晏琳耸肩，“放心，那酒浓度不高，不醉人的。”
左唯犹豫一秒钟，点头。反正现在妈妈也睡着了，她就算身上带着酒气，待会儿洗个澡也就散了。
于是晏琳打开车子后备箱搬出一箱酒，外国的牌子，左唯不认识，不过看着跟啤酒差不多。
“你这种随时在车上准备一箱酒的习惯是哪来的啊……”左唯黑线。
“有时候朋友比较多的时候用得着。”晏琳笑了笑，拉开易拉罐，递了一瓶给左唯。左唯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很香，可惜喝起来还是苦的。
左唯酒量其实不错，但是她一直不喜欢喝酒，无论啤酒白酒红酒都不喜欢，她一直觉得酒都是苦的。
“味道怎么样？”晏琳问道。
“很苦。”左唯也不撒谎，握着酒瓶，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顺便也招呼了晏琳一声，“坐呗，站着干嘛。”
晏琳顺从的在左唯身边坐下。
“你……很喜欢容淮啊？”晏琳试探性的问。
左唯不答，只看着天空，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农村的天空比城市来得要明亮一些，夜空中都是繁星，她记得容淮说过，想和她一起去山顶看星星。
只是以前没有机会，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其实人没必要真的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晏琳见左唯不吭声，自己也跟着喝了一口，又开口道。
“所以你吊了一棵又一棵是吗？”左唯笑着反问。
晏琳有片刻的语塞：“……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而且你也知道，那个圈子，比较乱……找个真心的人不容易。”她说的是实话。蕾丝圈和男同圈的混乱一直都不相上下。
“谁找个真心的就容易呢。”左唯垂头，“这种事和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又没有关系……”最关键的是，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呢……
她喝了酒，虽然酒量不错的，但是理智还是有点失控了，情绪有一点脱轨。曲起双腿，左唯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抱着双腿，泪眼迷蒙。
真的好想念容淮啊。
有时候真搞不懂自己在矫情什么，她大可以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求得容淮的谅解，然后和他继续甜甜蜜蜜的在一起。
想牵手就牵手，想拥抱就拥抱。
她还没有见过容淮的家人，之前听妈妈说，容淮的爷爷还是爸爸以前的长官呢，她也想代替爸爸向容淮的爷爷问候一句。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呢？
左唯狠狠喝了一大口，和着苦涩的眼泪一起咽下。
“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晏琳突然轻声问道。
左唯转头，迷茫的看着晏琳。
她的脸庞在昏黄的夜灯下显得有点模糊不清，但是左唯想，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喝多了，所以看不清晏琳脸上的表情。
晏琳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左唯的脸颊，最后在她的发顶停留：“容淮有什么好呢？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左唯知道自己应该觉得震惊的，可是并不，她很平静。一点儿都没有惊讶。
“因为，你不是容淮呀。”左唯浅浅的笑着说道。
“真是的，骗我也不可以吗？”晏琳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知道我和你不可能啊。”一个同性恋喜欢上一个异性恋是什么后果，其实她早就了然于心了。
只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左唯，你喝醉了吗？”晏琳话语很轻。
“没有呀……”左唯笑着摇头，傻傻的。
“明天还会记得，我刚才的问题吗？”晏琳温柔的问。
“记得啊。”左唯点头，身子有点不稳，摇摇晃晃的。
晏琳一把接住左唯的身子，埋首在左唯的颈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她一把抱起左唯的身子。
她看着瘦瘦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至少公主抱左唯这种动作在她做起来真的很轻松。
她以为左唯喝醉了，就不会记得今晚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左唯是一个哪怕喝到吐得胃酸都出来的人，也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记得牢牢的。
更何况，左唯只是晕了，并没有醉。
那晚的事，左唯和晏琳都没有再提起。晏琳第二天一早试探额左唯一次，左唯也权当做不记得了的样子。
她不想让晏琳觉得难堪。
晏琳这人真的很好，左唯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绝对的异性恋。她看过一篇报道，上面说女生很少有绝对的异性恋，大多其实是隐藏性的双性恋，只是能够让她们心动的女生很少。
所以，如果在容淮之前遇到晏琳，她真的会心动也说不定。
只是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没有如果。
杜芃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风尘仆仆的归来了。
她回国的第一件事是去单位报到，然后就迫不及待休了假，马不停地的往左唯家里赶。彼时左唯正陪着左妈在院子里晒太阳。这个时节的太阳正好，多晒晒可以补钙。
“阿姨！”杜芃很有精神的站在大门口首先给左妈打招呼，手上一边提了两个大袋子，都是送给左妈的补品，还有一些国外的特产。
左唯目瞪口呆的看着杜芃，还是左妈先反应过来，推推左唯：“这孩子愣着干嘛，还不过去帮杜芃接东西！”
“哦……”左唯应声，过去帮杜芃拿东西，“怎么突然来了，都没跟我说一声……”
“说什么啊，你这家伙，现在哪有心思管我啊。”杜芃空出一只手，直接伸出手指捅着左唯的脑袋，“你说说！出这么大的事，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还瞒了我这么久！你四不四傻啊！”
左妈笑眯眯的看着杜芃：“杜芃你快进来，让阿姨看看你，这次出国长见识了吧？”在左妈这辈人的眼里，能够出国那可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哎，有什么好啊，国外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全是快餐！好不容易去中华街吧，水煮肉片居然还是甜的！阿姨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杜芃语调活泼，让左妈的心情也跟着活跃了一些。
“就是，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今晚阿姨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左妈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般的活儿还是可以做的。
“可别，没有让阿姨您动手的道理。”杜芃指指停在门外的小绵羊，“我特意从我家骑过来的，各种鸡鸭鱼肉都有，就等着今晚**了。阿姨您等着，我给你做好吃的！”
“哎，真怀念你的厨艺啊。”左唯叹息一声，看着左妈，“妈，我帮杜小芃打下手，要不你去隔壁林婶家坐坐？”
“好啊。”左妈笑着点头，“你林婶一直说让我去拿红豆煮汤喝，我一直没去拿呢。你们忙。我过去坐坐。”
“好，妈你慢点哈。”
和杜芃一起将小绵羊上的各种蔬菜鱼肉提到厨房，左唯取了围裙给杜芃穿上：“你还是先坐坐吧，我先把菜理了。”
她给自己穿上围裙，看着杜芃在厨房灶前的小板凳上坐下：“我为了你可是连杜远都没看一眼就跑来了啊，那小子生气得不得了！”
“是是是，我的荣幸啊。”左唯笑眯眯的说道，“香吻一个送给你。”
“切，算了算了。”杜芃摆摆手，正眼看着左唯取了刀子给土豆剥皮，“你瘦了很多。”
“大概十来斤吧。”左唯不确定的说，“感觉内衣直接小了一个尺码，真悲伤。”
两人对心照不宣的对那些让左唯感到伤心难堪的事情忽略不提，只说着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
左唯蹲下身子整理垃圾桶的袋子的时候，杜芃清晰的看到左唯那宽大的衣领下那深深的锁骨，好像就一块骨头连着皮，
她其实哪里才止瘦十斤，左唯整个人都瘦得有点变形了，下巴就跟装了假体似得尖得能恪死人。
杜芃看着好友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心里阵阵都是心酸。
左唯专注的给土豆削皮，切丝，然后取出排骨放进锅里过水，胡萝卜切滚刀。
“你之前不是说，认识了一个朋友？”杜芃突然开口问道。
左唯切菜的动作一顿，想起晏琳。
“那个啊……”左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想把她当朋友来着，但是她想让我做她女朋友……”
嗯？杜芃愣住。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左唯没有卖关子，面对杜芃的时候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索性停下了手里的刀，开始给杜芃一一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那天晏琳到她家的时候，左妈难得的心情很好，很热情的招呼晏琳。
左唯因为容淮的意外出现，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所以总是有点心不在焉。晏琳也知道左唯大概在烦恼些什么，也识趣的不点破，只一个劲儿逗左妈开心。
晚上用过晚餐，左妈邀请晏琳在家里过夜：“你一个女孩子，现在这么晚了，回去也不安全，就留下来吧，反正家里空房间多，你想睡哪间睡哪间。”
晏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留下来了。
左妈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每晚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晏琳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左唯还在洗完，而左妈却已经躺在床上入睡了。
“阿姨睡得真早。”晏琳笑着说，站在左唯身边，看着左唯将碗一个个摆好。
“是啊。”左唯勉强的笑了笑。
“我车上有啤酒，要不要喝？”晏琳突然开口问道。
左唯诧异的看着晏琳。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酒也没什么的。”晏琳耸肩，“放心，那酒浓度不高，不醉人的。”
左唯犹豫一秒钟，点头。反正现在妈妈也睡着了，她就算身上带着酒气，待会儿洗个澡也就散了。
于是晏琳打开车子后备箱搬出一箱酒，外国的牌子，左唯不认识，不过看着跟啤酒差不多。
“你这种随时在车上准备一箱酒的习惯是哪来的啊……”左唯黑线。
“有时候朋友比较多的时候用得着。”晏琳笑了笑，拉开易拉罐，递了一瓶给左唯。左唯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很香，可惜喝起来还是苦的。
左唯酒量其实不错，但是她一直不喜欢喝酒，无论啤酒白酒红酒都不喜欢，她一直觉得酒都是苦的。
“味道怎么样？”晏琳问道。
“很苦。”左唯也不撒谎，握着酒瓶，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顺便也招呼了晏琳一声，“坐呗，站着干嘛。”
晏琳顺从的在左唯身边坐下。
“你……很喜欢容淮啊？”晏琳试探性的问。
左唯不答，只看着天空，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农村的天空比城市来得要明亮一些，夜空中都是繁星，她记得容淮说过，想和她一起去山顶看星星。
只是以前没有机会，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其实人没必要真的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晏琳见左唯不吭声，自己也跟着喝了一口，又开口道。
“所以你吊了一棵又一棵是吗？”左唯笑着反问。
晏琳有片刻的语塞：“……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而且你也知道，那个圈子，比较乱……找个真心的人不容易。”她说的是实话。蕾丝圈和男同圈的混乱一直都不相上下。
“谁找个真心的就容易呢。”左唯垂头，“这种事和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又没有关系……”最关键的是，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呢……
她喝了酒，虽然酒量不错的，但是理智还是有点失控了，情绪有一点脱轨。曲起双腿，左唯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抱着双腿，泪眼迷蒙。
真的好想念容淮啊。
有时候真搞不懂自己在矫情什么，她大可以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求得容淮的谅解，然后和他继续甜甜蜜蜜的在一起。
想牵手就牵手，想拥抱就拥抱。
她还没有见过容淮的家人，之前听妈妈说，容淮的爷爷还是爸爸以前的长官呢，她也想代替爸爸向容淮的爷爷问候一句。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呢？
左唯狠狠喝了一大口，和着苦涩的眼泪一起咽下。
“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晏琳突然轻声问道。
左唯转头，迷茫的看着晏琳。
她的脸庞在昏黄的夜灯下显得有点模糊不清，但是左唯想，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喝多了，所以看不清晏琳脸上的表情。
晏琳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左唯的脸颊，最后在她的发顶停留：“容淮有什么好呢？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左唯知道自己应该觉得震惊的，可是并不，她很平静。一点儿都没有惊讶。
“因为，你不是容淮呀。”左唯浅浅的笑着说道。
“真是的，骗我也不可以吗？”晏琳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知道我和你不可能啊。”一个同性恋喜欢上一个异性恋是什么后果，其实她早就了然于心了。
只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左唯，你喝醉了吗？”晏琳话语很轻。
“没有呀……”左唯笑着摇头，傻傻的。
“明天还会记得，我刚才的问题吗？”晏琳温柔的问。
“记得啊。”左唯点头，身子有点不稳，摇摇晃晃的。
晏琳一把接住左唯的身子，埋首在左唯的颈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她一把抱起左唯的身子。
她看着瘦瘦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至少公主抱左唯这种动作在她做起来真的很轻松。
她以为左唯喝醉了，就不会记得今晚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左唯是一个哪怕喝到吐得胃酸都出来的人，也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记得牢牢的。
更何况，左唯只是晕了，并没有醉。
那晚的事，左唯和晏琳都没有再提起。晏琳第二天一早试探额左唯一次，左唯也权当做不记得了的样子。
她不想让晏琳觉得难堪。
晏琳这人真的很好，左唯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绝对的异性恋。她看过一篇报道，上面说女生很少有绝对的异性恋，大多其实是隐藏性的双性恋，只是能够让她们心动的女生很少。
所以，如果在容淮之前遇到晏琳，她真的会心动也说不定。
只是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