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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欧阳故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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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欧阳故在去相亲的路上被强吻了……

    这是欧阳故第一次相亲,相亲地点在平市师范大学,对方是一名英文老师,今年二十六岁,海归精英,出身书香门第,照片上的她很有知性美。

    欧阳故今年三十岁,见过的女性不能说多到如过江之鲫,也绝不算少—他一直就是一个颇受女孩追捧的男子。

    在被欧阳曼领养之后,他所接触过的女性多出身富贵。那些女性,一个个都有气质,有教养,有文化……但是,优质女见多了,他也就麻木了。

    这么多年下来,没一个人让他觉得特别有意思。再优秀的女性,也激不起他对异性的想法。那种看到漂亮女人就想亲近人家的念头,于他是从没有过的。

    关于男女之事,他甚至有时会觉得恶心:没事亲什么嘴?不觉得脏吗?很不卫生哎!

    耿桀曾悄悄问他:“先生,你确定不需要看医生吗?哪有男人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的?”

    其实,他也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起走在花间林间,或牵手,或谈笑,或嬉闹,画面感还是不错的……只是,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动心。

    也许是缘分没到。

    可是,这世上当真有缘分这回事吗?

    他不知道,对于未来,他也没太多憧憬。

    不是说他受过女人的伤害,也不是说他被可怕的婚姻伤害过,事实上,他的心理一直很健康、很阳光,可能就是没有遇上对的人。

    “你们不用跟我进去。就在前面,放我下去,我想独自走走!”

    距师范大学不远的时候,欧阳故要求下车。天气很好,他忽然生出了漫步去学校的想法。

    毕业多年,他的生活一直是快节奏的,每天都有事先计划好的行程,而他需要做的是按着行程一步一步把自己当天需要做的事一件一件做完,就连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都有时间规定,因为他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去处理复杂的工作。

    “先生,这样不好吧……”

    “没事。你们就在这边的停车场等着,今天不需要你们围着我打转,让我清静一下。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我自己处理。”

    他执意要一个人走走,被人簇拥着看上去很威风,可实际上很夸张。他喜欢凡事简单点,可是,他的生活中充满了尔虞我诈。有时候他会想,要怎样才能过得真实点、纯粹点,过出家的味道来……

    耿桀下车帮欧阳故开了车门后坐回车上,先行往停车场而去,回望时,心下虽然有点担忧,但是他也知道,凭先生的身手,没几个人伤得了先生。所以脱离他们的保护,先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欧阳故在道路上慢慢走着,进了校门,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时光,一边欣赏着校园的风景。

    入眼处,一个个学子朝气勃勃。他忽然觉得教师是个不错的群体,能给人解惑,又兼具独立的精神和理性的思维。光看照片,那该是个文静的女性,他和她组合成一个家庭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适时,十字路口,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娇小女学生慌慌张张地从道路另一头的一座驼峰桥上冲下来,身后追着三个男人,一个个虎背熊腰的,看上去像混混,也都骑着自行车……

    欧阳故往边上站了站,看到那女学生的自行车就像中了邪一般冲他撞了过来。

    他可是一个练过几年泰拳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让车子给撞上。他漫不经心一闪,随手一抓就扣住她的车龙头,逼停了她的车。

    可因为惯性,车上的女学生往他怀里扑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时,那毛茸茸的头颅就狠狠撞上了他的下巴。

    “呀!”

    女学生发出一声惨叫,显然是撞疼了。

    其实他也疼,他又非铜墙铁壁。

    “同学,你到底会不会骑车?”

    女学生抬起了头,下一秒,欧阳故看到了一张秀气无比、青春灵动的脸孔,那双眼睛比山泉还要清澈明亮,被阳光一照,好像能折射出璀璨的光。

    她在看到他时愣了愣,眼神极为复杂,而下一刻,她发出一声惊呼:“小心……”

    一辆失控的校车,也不知怎么就冲他们撞了过来,女学生如有神助一般,跨出自行车,拉着他往边上闪。

    他一不留神,脚上一绊,就被她拉着翻过桥栏往外栽去。由于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桥边斜坡,他们那么一栽,滚出了老远,直滚到平地上才停下。

    而刚刚他们站的地方,那辆自行车早被撞飞,失控的校车则在撞到一棵梧桐树之后终于停下了。

    这一刻,欧阳故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他们的姿势是:他在下,她在上,她的唇贴着他的嘴角……

    当意识回到大脑,他心里泛起一阵惊悚:好好的,怎么就遇上了车祸?平白无故的,怎么就被一个姑娘给强吻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背对着校车的,怎么知道出事了,怎么会拉着他逃过一劫?

    哦,不,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这么被动,根本不可能面临这场车祸。

    “大叔,你没事吧?”

    女学生从他身上爬起来,嘴里冒出来的话让他愣了愣。

    “大叔?”她是说他吗?

    “死丫头,把钱夹子和钱通通还回来……”

    后面追着的那三个男人,在被车祸惊了一下后,终于回过了神,没因为校车那么一撞而打消追截女学生的初衷,一径吼叫着冲了过来。

    女学生吓坏了,在欧阳故爬起来之后,躲到了他身后,小手牢牢地拽着他后腰的衣摆:“大叔,看在我救你一命的分上,帮帮我吧,借我五千块钱,回头我有钱了就还你……拜托拜托……”

    欧阳故有点无语。

    五千块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微不足道,可是对于一个普通学生来说就有可能是三个月的生活费。这小姑娘倒是自来熟啊,夺了他的初吻不说,还要他帮忙还债,脸皮够厚的。

    “我没钱。”

    他也没说谎,他身上确实没现金。

    像他这样的人,凡事都有助理打点好,身上又有金卡,哪还会带现金。

    “你可以没钱,但你肯定有办法的。拜托拜托……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稚气的脸上满是哀求。

    “你这是赖上我了?”

    “不是赖上,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

    这话说得欧阳故想仰天长叹: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他不由得转头瞄了瞄她,发现她的个子不及他肩膀,看上去就像一个发育不良的初中生。

    “我可以选择不救你吗?”

    “不可以,那样的话,你会良心不安,而且,我会因为这五千块死掉的。等哪一天我上了头条,你就会追悔莫及的……我……我能看到和我有关的人的未来境况,这是真的。”

    女学生说的话越来越离谱。

    “比如……比如,你现在要去三号办公楼,你要去相亲……”

    原以为遇上了一个小无赖的欧阳故因为这句话怔了怔,他今天要去相亲这件事,知道的只有他身边的人,这小无赖是怎么知道的?

    “喂,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死丫头,你给我死过来……”

    追过来的红发男人一边恶声恶气地叫着,一边扑了过来,似要从欧阳故身边将人带走,那眼神,完全没把欧阳故放在眼里,可能是觉得他斯文好欺负吧……

    这就叫人善被人欺。

    可他欧阳故从来不是善人好不好!

    “大叔……”

    女学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躲在他身后紧张地叫着。

    因为这个称呼,欧阳故的嘴角再度狠狠抽了抽。他明明不用管这闲事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扬起,拦住了那个男人伸来的手,将其推开了:“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干吗?”

    “哎哎哎,哥们儿,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多管闲事。是她偷了我们的东西在先,这世上有偷了东西不用还的吗?我们抓她是天经地义……闪开,我们只要钱夹子……”

    红发男人撸着衣袖,一副要扑过来和欧阳故打架的模样。

    “等一下,你让我问清楚……”

    欧阳故皱眉叫停,随即将身后那个小丫头如老鹰抓小鸡似的给拎了出来:“你偷人家钱夹子?”

    女学生的眼神闪烁了起来:“我……我也是情非得已。”

    呵,想不到她不光是个小无赖,还是一个女扒手。

    “现在钱夹子呢?”

    欧阳故的神情有点冷了:小姑娘家家的,品行怎么会这么不端?

    “不是我想偷的,是一个大叔让我偷的。那位大叔让我把这个钱包偷来送给平市师范大学一个名叫胡为的教授,而且里面的钱一分都不能少,得全交到那人手上,所以钱包我不能还,至于里面的钱……你帮我还了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帮你还?”

    欧阳故松了手,想和这小丫头划清界限。

    叫胡为的教授,他认识,今天的相亲就是胡教授牵的线。但是这小东西说的那个理由,他没办法接受。一个陌生人让她偷钱包,还让她将钱包送给另一个陌生人,这明显就是一件逻辑不通的事。

    “因为……因为我是你未来的老婆。”

    这话一出,女学生的小脸一下涨得通红,水汪汪的眼睛里迸射出了震惊的光芒,好像连她自己也被这个荒唐的理由给吓到了。

    欧阳故愣住了,虽然他确实急着相亲娶妻,但是他再怎么着急也不会挑一个女扒手当太太。她品性这么差,年纪又这么小,怎么当他老婆?小丫头也太能扯淡了。

    “真的真的,这是真的!我刚刚在脑子里看到我们领证了,你不是答应你奶奶这个月要结婚吗?还有,你的名字叫欧阳故,你的身份证号码是……”

    当女学生把他的身份证号码完完整整地背出来之后,他整个人惊呆了!

    天,这小丫头是谁?怎么会知道他要在一个月内结婚的事?又是从哪里得知他的名字以及身份证号码的?

    欧阳故第一次相亲最终搞砸了,过程是这样的……

    几个想要找女学生麻烦且身份不明的男人被欧阳故打跑了,酷毙了的格斗既暴力又精彩,令女学生看得惊呆了。

    “哇哦……你你你……大叔你太能打了……”

    女学生双眼放光,露出了崇拜之色。

    欧阳故的确很会打,虽然他的生活忙碌,但每天他还是会抽出时间去训练体能。格斗方面,他喜欢和人对打,且喜欢不遗余力地练习,和他对抗的几个保镖都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能保证不败下阵来。

    但这不代表他就不需要保镖,而这是欧阳曼的意思。

    老太太的意思是:保镖是在你遇上危险时帮你挡子弹的。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没有人性,但事实上,一个合格的保镖就得在雇主出事时奋不顾身地救主,否则这就是他的失职。

    欧阳故一直知道自己的资本在哪里,优秀的他随便到哪儿都得到很多男人和女人崇拜的目光,所以他会引来女学生的惊叹,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跟我走……”

    瞟了一眼道路上那辆出事的校车,确定没出什么大事,且车上的学生已经被疏散,欧阳故拉住女学生的白色连衣帽,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呀,你别拉我呀……这……这是要去哪儿呀……”

    女学生叫嚷着,被迫跟着他。

    欧阳故突然停下,转过头盯着这个有点奇怪的女学生。

    因为他停得太突然,她的脸差点又撞上他的下巴,还好她刹停了。她脸颊绯红,飞红地转开头。除了年轻,有点小可爱,她还有一个特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干吗?”

    他的怪异目光引来她的怪叫。

    “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婆吗?那我要好好看个清楚才行……”

    一听这话,女学生的脸孔顿时涨得通红,就像一只红彤彤的大苹果,看上去挺漂亮。

    不过,嗯,她只是有点清纯,相比大美女就真是差远了。

    欧阳故到底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又品格好的成熟男人,那种损人的话,他没说。

    “不干吗。走了,我带你去胡为教授那边,你不是有钱夹子交给他吗?跟我走,顺道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这件事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欧阳故松开手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拍了拍衣袖上沾着的泥尘。所幸这附近都植了草皮,他的皮肉又厚,所以之前摔倒时没受伤。

    女学生摸了摸那一头短短的头发,皱了皱那双秀气的眉,神情看上去很烦恼,顿在原地,没跟上他。

    “走啊,再不走,要是他们回过头来找你,我保证一定不帮忙……”他发现她没跟来,只得转头警告了一句。

    女学生四下瞧了瞧,赶忙跟了上去,心里则很是苦恼:这人能不能当自己刚刚的那些疯言疯语没说过啊?估计不行。

    毕竟,她都把人家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说了出来。

    哎呀,这可太难解释了!

    “叫什么名字?”

    欧阳故走得不疾不徐,问得漫不经心。

    “罗玎珰……”

    “叮当?”

    这名字是因为喜欢叮当猫才取的吧!好孩子气……

    “是王字旁加一个丁,王字旁加一个当,不是叮当猫的‘叮当’。”

    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会想成那两个字,所以,她刻意纠正了一下。

    反正差不多。欧阳故在心里接了一句,但嘴上没发表自己的看法:“说说看吧,为什么要说你是我未来的老婆?”

    一提这事,罗玎珰马上戏剧性地干笑道:“大叔,这件事,你能翻篇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不可以?”

    “把我当剑使了,还想让我忘了这件事?小丫头,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欧阳故斜眼望了望这个小姑娘。

    “哎呀,我只是为了自保。你就当这是日行一善行不行?”罗玎珰双手合十,请求着。

    欧阳故斜睨她一眼,不答反问:“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就这里啊……我是这里大一的学生。”

    “恭喜,你恐怕很难自保了。”

    这句话令罗玎珰猛地刹住了步子,瞪大了眼:“哎,你为什么要这么咒我?”

    “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你在这所学校了,现在他们是跑掉了,不过回头肯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这也就是说,以后你的麻烦大了。”

    那肯定的语气让罗玎珰瞪直了眼,抓起了头发,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是哦是哦,他们都找到这里来了,肯定是把我查清楚了。哎呀,完了完了,这下我彻底完了……”

    她极惊悚地哇哇叫了起来。

    欧阳故看出来了,这丫头的思想简单得很,一唬就唬住。嗯,这就比较好办了,那他就再唬一唬她:“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再帮你一把。反之,你的死活,我不会再多管一下……”

    扔下这句话,他继续往前走。

    “你……你真愿意帮我?”罗玎珰急追上去,跑到他面前,一边往后退,一边问。

    “那得看你表现……”

    “可是就算我实话实说,你也不见得信啊……”

    她白白净净的小脸上露出了深深的苦恼之色,表情看上去很丰富。

    “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则是我的事。罗玎珰,这是两码子事,别把它们搞混了……”

    “呀……”

    她后退着,没瞧见路上有一块香蕉皮,一脚就踩了上去。

    欧阳故本来是不想管的,这个女学生又不是小孩子,走路没个正经,做事那么不靠谱,活该摔跤!然而在她即将滑倒时,他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拎,将她的身子拉进了他的怀里。

    唉,不过半个小时,他就和她有了几次身体上的接触,这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他一直在多管闲事。

    欧阳故忍不住冲老天翻起了白眼。

    “呀,鼻子撞疼了,你的身体是不是石头做的?”

    罗玎珰捂着鼻子抱怨起来,那惨兮兮的模样,就像是他在欺负她似的……

    “好好走路。”

    欧阳故放开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不明就里的罗玎珰闷闷地望着他:“哎,凶什么凶,你以为我想呀……谁让你腿长走得那么快。如果我摔残了,那你就是间接的凶手。”

    原来又是他的错。

    孔老夫子还真是说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行,为了不成为间接凶手,我一定和你保持距离。”

    欧阳故绕过她就往前走。

    “哎哎哎,不行不行,你不能走,我的小命捏在你手上呢……呀,你……真生气了?”

    小丫头又拦住了他,还张开了双臂,小脸上全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之色。

    欧阳故倒不是真生气,只是觉得他一遇上这个小丫头,他的正常节奏就被打乱了,心下有点不爽而已,现在瞧着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他心里不觉哑然失笑。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鬼较什么劲儿!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就不会管你的死活。这是真话……”

    他还是威胁了一句。

    她不由得抹了一下脸,想了想才摊着手,很是无奈地说道:“大叔,真话其实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就是我能感知未来。

    “哎呀,这是真的,你别一副‘我不信’的表情好不好……

    “我呢,刚刚从外面旅行回来,却被那几个家伙堵住了……

    “那些人都是坏人,我只能逃,一边逃,一些未来的画面就在脑子里跳出来了。

    “那时我就预感到我会遇见你,而你会帮我忙。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会有危险。

    “结果你不肯帮,我一急,脑子里就闪现了我和你去登记领证的画面,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就是刚刚那个画面一闪而过时进入我大脑的……所以,我只能那么说。只有这样,你才会帮我……

    “简单来说,我的大脑异于常人,呃,确切来说,我有那么一点特异功能……

    “唉,我说了这么多,很显然,你完全不信是不是……”

    说着说着,罗玎珰就蔫了,脸上尽是沮丧之色。

    欧阳故当然不信。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丫头是在故弄玄虚吗?

    特异功能?她以为她在演电视剧吗?

    “或者你再发挥一下你的特异功能,看看未来我和你会生几个小孩,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

    罗玎珰那粉粉的脸孔上再度露出红晕。

    “喂,大叔,你可以不信,但请别羞辱我。其实你有什么好的,这么老,我才不稀罕呢……”

    而她口不择言的下场是,欧阳故转身就走。

    她居然说他老,他明明风华正茂好不好!

    这么多年以来,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大呼小叫的,而他居然还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真是脑子坏了。

    “喂喂喂,你干吗……”

    他已经没什么心情去相亲了,索性往来的方向走去,打算等一下和胡教授告个罪。

    “胡教授在东边教学园区,你自己请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胡教授吗?”小丫头又把他给拦住了。

    “你不是不稀罕我吗?”

    欧阳故有点头疼了,这小丫头真是没完没了了。

    “我是不稀罕你当我老公,可我稀罕我的小命。我的脑子里刚刚又闪过一个画面,只要你一离开学校,我今天就会横尸操场,明天你就会追悔莫及。大叔,难道你真的想成为间接凶手吗?”

    说真的,这小丫头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主。现在她有求于他,怎么就没一句好听的呢?

    欧阳故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耐性真的要被她给磨光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是胡为教授打过来的。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又瞧了一眼刚刚那么一滚而有点脏的衣袖,再瞄了瞄一脸殷殷之色的小丫头,扭头接通了电话:“喂,教授,抱歉,路上耽搁了,快到了。这样,我先和您见个面,再去见卢老师……什么,卢老师现在就在你那里?好的,我知道了……”

    挂下电话,他不想再和她多费唇舌了,关于她的身份,等一下让小耿去查,又或者根本不用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只是一个爱幻想的小家伙……

    “走了,先去胡为老师那边,把你要送的东西先送过去。但在那之前,你先把身份证和学生证拿来让我瞧瞧……我不能平白无故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去老师那边。教学园区的访客制度很严的。”

    “哦。”

    罗玎珰见他的态度变了,忙从包包里翻出身份证和学生证递了过去。

    欧阳故瞧了一眼证件上清纯的照片,确认一下后交还给她。

    两个人不再说话,大约走了十分钟,他们进入了教学园区。

    师范大学的教学园区是老师们的家园小区,门口有保安,打卡才能进。胡为教授现在是退休老师,一般不授课,所以,想要进去见他一面,没有预约,根本不成。

    在门口,他又给老师打了电话,保安处得到授权后才将人放了进去。

    隔老远,欧阳故就看到白发苍苍的胡为老师站在门口迎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娴静如水、优美如画的气质女子,戴着金边眼镜,穿着一条素色裙子,淡淡雅雅,看着很是舒服,正是照片上那个相亲女老师。

    “小故,你怎么了?身上都是泥……”

    白发老教授瞧见今天的欧阳故有点衣冠不整,心下诧然,更让人诧然的是欧阳故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狼狈的小姑娘,他的脸上不觉泛起了狐疑之色。

    “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还好没有人员伤亡。抱歉,本该回去换件衣服再过来的……”

    欧阳故看上去温润如玉,笑起来是相当斯文、优雅的。

    “车祸,哎呀,没伤到吧……”

    “没……”

    “那就好,那就好。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师范大学新来的老师,叫卢佳音。卢老师,这位就是我的学生欧阳故……”白发老教授笑呵呵地介绍了起来。

    “你好……欧阳故……”

    “你好……卢佳音……”

    相亲男女终于握上手了。

    罗玎珰看着他们,不觉翻了一个白眼。唉,卢老师是她选修课的讲师,还是和她有过过节的。重点是,他们这场相亲肯定不成功。

    “罗玎珰,你失踪好几天,这又是跑到哪里鬼混了?身上怎么弄得这么脏?”

    卢老师推了推眼镜,发现了落在后面的罗玎珰后,立马露出了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鬼混”两字一出,立马引来了欧阳故的兴趣。

    嗯,看样子,这个小丫头在师长眼里不是一个乖学生啊!

    “你们认识?”

    “是啊,她是我的学生。”卢佳音笑得温婉,目光却很尖锐,“这孩子脾气有点怪,不太合群,平常不好好上课,动不动就迟到,还有点妄想症,说什么可以预见未来……反正奇奇怪怪的……欧阳先生怎么会和这位同学一起过来?”

    闻言,欧阳故正想回答,话茬却被截去了。

    罗玎珰一下就凑上前,且一把搂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低低说了一句:“哎呀,老公,你这里全脏了……”

    这么多年,欧阳故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但是这一次他被身边这个小丫头大胆的举动给惊到了。

    当那细小的手指在他肌肤上抚过,当那淡淡的女子幽香充斥鼻间,当手臂上传来温软的触感,他那颗平静的心莫名就悸动了。

    不过,那悸动仅仅是瞬间的事情,他的眉心紧跟着就蹙起了: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太能胡闹了。

    卢佳音脸上露出了极度难堪的神色,她委屈无比地盯了一眼欧阳故,又瞅了瞅罗玎珰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下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指责的话不能由她来说,毕竟这一次的相亲是胡教授牵的线,所以,她咬着唇望向也被这个情况惊到的胡为。

    “小故,这是怎么回事?”

    胡为瞪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

    欧阳故的头都大了:“老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胡教授好,我叫罗玎珰,久仰您的大名,今天有幸一见,真是我的荣幸。是这样的,我今天来呢,是因为您的一位故友托我过来寻您,幸好我们家老故认识您,就把我带过来了。这就是您那位故友让我奉上的,还请您查看清点……”

    这小妮子又先他一步把话茬给抢了,而后将一只旧旧的皮夹子从包包里取了出来,双手奉上。

    老教授被眼前这情况给搞糊涂了,恼火的同时一头雾水,想要发作,却在看到皮夹上的图案时,又生生把那些火气全给压了下去,只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皮夹子,里面共有现金五千块,您的朋友让我把它带来给您,并交代我,必须看着您将它数完,我的任务才算完成。”

    罗玎珰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胡闹。

    胡为眼中的疑惑自是越发重了,他没接皮夹子,又看向欧阳故:“小故,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老师,要不您先检查一下这钱夹子有什么问题?其他事,我等一下再和您细细地解释……”

    此时此刻,欧阳故一点也不急着向教授解释他和这个丫头到底存在怎样一种关系,他觉得还是先把罗玎珰这个麻烦虫解决了再慢慢和老师解释比较好—有这小丫头在这里,什么样的突发情况都会发生,他有点掌控不了事态的发展。

    老教授想了想才接过皮夹子,拉开拉链,里面果然放着厚厚一沓钱,取出来之后,他发现那些钱一张张都很陈旧,好像可以体现人民币的发展史似的,其主人极有规律地将它们按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好了。

    “请数一下吧!”

    罗玎珰轻轻催促着,因为她心里也好奇这位老教授在数完这沓钱之后会有怎么样的事发生。

    老教授当真开始数起钱来,速度不快不慢。

    当数到两张老版的百元钞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并将它们给抽了出来,呆呆地冲着那两张钱看了又看,满是困惑的眼睛里渐渐地冒出了一丝异样的精光,最后,他把两张钱的正反面细细查看一遍之后抬头问:“小姑娘,让你送钱夹子过来的是怎样一个人?”

    细心的欧阳故发现老师的声音好似有点异样了。

    “嗯,六十来岁,头发花白,长相挺威武……但是,双腿不便,应该是个中国人……我是在云南那边旅行时遇上他的,好像有专人看着他……他说他单名一个yan字,但具体哪个yan我不知道,他没说清楚就被人推走了……”

    还没等她说完,欧阳故就见教授捂着自己的嘴,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老师当真认识那个人?”他不由轻轻问了一句。

    老教授的注意力这才又落到了他身上,没有回答他,而是很急切地反问?:“小故,你有瞧见那个人吗?在云南边境……”

    欧阳故明白了,因为这个叫罗玎珰的小姑娘的随口胡诌,现在老教授以为他和她当真有什么不正常的亲密关系,认为事发时他们可能在一起。

    “不,我刚回国。关于我和罗玎珰……”

    欧阳故想着要如何解释,却被老教授激动地打断,他转头对脸色极度难看的卢佳音道:“小卢啊,今天你就先回吧!回头我再联系你。这边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真是对不住了……”

    说完他又看向罗玎珰以及欧阳故:“小姑娘,请跟我进来,一定要好好帮我形容一下你见到之人的长相。小故,你也进来……”

    “哦……好的……”

    罗玎珰笑眯眯地答应了,回头又瞄了一眼气青了脸的卢佳音,大剌剌地跟着胡为进去了。

    欧阳故紧随其后,门砰地一下合上。

    卢佳音捂着被气疼的胸口,真想歇斯底里地大叫!她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人,欢天喜地地过来相亲,结果遭了这样的冷遇,真是要气死她了!那个罗玎珰是不是生来就克她?

    客厅里,老教授让保姆上茶,自己则坐在那里对着钱夹子以及那两张百元大钞看了又看,举止相当奇怪,就好像那两张人民币上藏着天大的秘密。

    “老师,这两张老钞票有什么问题吗?”欧阳故审视了一会儿后,终低声询问道。

    “有,问题大了。你瞧,这是两张1980年的百元大钞……它的收藏价值,我们现在不用去管它,你需要注意的是这里。”

    老教授扬了扬手上的钞票,继而用手指指着上面的字说:“这行英文是我写上去的,是一句情诗,是当年我追我老伴时在图书馆翻阅一本书时瞧见的。当时手边没纸,我就信手将这句诗抄在了这两张钞票上。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高中讲师。事后,我一个朋友过来,向我借走了二百五十元钱,其中两张是一百元的,一张是五十元的。这两张就是当年他借走的钞票……”

    哦,原来这两张百元大钞里面藏着这么一个故事。

    欧阳故点了点头:“您就是凭着这字迹认定那位托人送钱夹来的故人就是当年向您借钱的友人?”

    “不,是因为反面有他的字迹。”

    老教授将两张钞票给翻了过来:“你看,这边、这边,还有这边,都有字符,如果将它写下来就是一条求救的信息:老胡,仰光,比安迪大酒店,救人……这是藏文,没几个人看得懂,但我懂,因为我本身就是藏人。再加上这字迹,还有这老式皮夹子是我送给他的,所以错不了,肯定是我那位老友无误了……”

    关于语言,欧阳故学过几门,英、德、法都会,但藏语,欧阳故不懂,不过老教授说得这么激动,可见他真的看懂他那位故人要传达的信息了。

    “这么说,您那位故人现在被人关起来了?”欧阳故推测着。

    “不,应该说,他一直被人关着,没死。小故,你想知道我那位故人的名字吗?”

    不知为何,欧阳故一听这话,就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和我有关?”

    “对……”老教授重重点头,“他姓欧阳,单名一个彦,正是你现在名义上的养父……”

    什么?

    一直静静旁听的罗玎珰顿时瞪大了眼。

    欧阳故也不觉一呆,目光最终落到了那两张钞票上:这竟是失踪二十几年的欧阳彦让人捎来的?

    “你为什么会去云南?”

    “和朋友一起去的,想去买玉料。我喜欢雕玉,不喜欢现在的专业,想去开开眼界,就去了。”

    “在哪里遇上那个托你捎钱夹的人的?”

    “一个玉料交易市场。他坐在轮椅上,手上玩着一块石头,在赌石。他赌赢了,一个客人买到了一块好玉石,给了他一些钱答谢。我瞧着他很神奇,想请他帮我看一块玉料。他真帮我看了,可惜我钱少,只买了块小的。因为我没谢礼,他就让我帮忙跑腿。正好,他要找的人是我们师范大学的退休老师,我就答应了。结果,钱夹子一到我手上,看着他的人就要了回去,并禁止我和他说话,将我轰走。后来我就去把钱夹偷了过来。”

    “为什么你要去偷?”

    “说来你不会信的。”

    “你可以说一说,信不信,我自己分辨。”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我有一种特异功能,只要接触过对方肢体,在一定情况下,就可感知未来发生的事。那天,我和那位大伯握过手,我发现如果我不管这件事,会有很多人死。如果我去帮这个忙,那位大伯就会回家。所以,我选择了多管闲事……”

    ……

    面对如此离奇的解释,欧阳故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表示怀疑。

    因为,这实在太离奇了。

    可是,在她的背包里,当真有一块玉料,小小一块,就像废料一般,但切开的那一面,在灯光下折射出的是异样璀璨的光芒。

    欧阳故虽不是很懂璞玉,但还是看出来了,那块玉料若能好好雕刻,或能成为一块美玉,就像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一样。

    “你们不信就不信,但那是事实。还有,胡教授,我刚刚在卢老师面前故意和这位欧阳先生亲近,主要是知道卢老师的真命天子不是他,您那份做媒的心就省省吧……他们走不到一起的……”

    小东西还在教授面前坦白了自己刚刚在胡闹,虽然有点荒谬,但作风倒是很坦率。

    “这件事需要和濮老爷子汇报一下吗?老爷子要是知道阿彦还在世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通过对罗玎珰细细的询问,平静下来的胡为问及欧阳故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胡为和当年的欧阳彦曾是战友,后来欧阳彦潜伏,胡为因伤退役,成了一名老师,一步步自我提升后更是成了大学教授。

    “暂时不用,老师,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容我再去细细地研究一下……这个小丫头,我带走,现在她被盯上了,以后她的安全,我来负责……”

    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现在,他不管都不成。对方可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所以,她说的她会横尸校园的可能性绝对是很大的。

    “好,不过,小姑娘说她可以感知未来,这事件是不是太离谱了?”

    对此,教授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姑娘说的话,到底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真的很难判断。

    “嗯,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坦白说,欧阳故很多年没遇到过这么琢磨不透的问题了,他对她的兴趣,好像被深深地撩拨起来了。

    “那行,一切就交给你了……”

    对于欧阳故的一切,胡为是相当信服的,也了解欧阳家一直在查欧阳彦失踪这件事,现在罗玎珰所传递的消息真假难辨,直接汇报给老首长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何况,他无法确定老首长身边是绝对安全的。反倒是欧阳家手段雷厉风行,就目前而言,由他们出面查,或许更好。

    “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胡为叫住了他,“那你和卢老师见面的事……”

    正事一完,他又惦记起做媒这件事了。

    “请老师和卢老师说一下,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碌,等空下来时,我会约她吃饭……”

    走出书房,来到客厅,欧阳故发现那个小东西在他和教授到书房私聊时已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睡得双颊红扑扑的,特别的孩子气,毫无心机的样子,让他没办法认定她是心思叵测之徒。

    “叮当猫,醒了,我们该离开了。”

    小东西睡得很沉,一动不动。

    “叮当猫,醒一醒。”

    欧阳故只得伸手推了推她。

    小东西终于有了反应,睁眼揉了揉眼睛,辨认了一下环境,打着哈欠站起来,在看到欧阳故和胡为握手往外走之后,忙抓起自己的小包,和胡为道了一声再见,叫嚷着就追了过去:“喂,等等我,等等我。欧阳故,欧阳故,现在我该怎么办呀?你这是不想管我了吗?”

    缓步走出胡家大门的欧阳故没等她,直到她追上来之后才挑眉道:“你不是能感知未来吗?那现在就好好感知一下,看我会怎么处理你。”

    “哎呀,我不是想感知就能感知的,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感知到……你还是不信是不是……呀,我没撒谎,这是真的。我可以发誓,我要是撒谎,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罗玎珰举手指天发誓。

    “可这很难让人相信。”欧阳故陈述事实。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回好不好……”

    “可是我要是相信你的话,你不就要成为我太太了吗?这事,关乎终身大事,你说,我怎么能轻易相信?”

    欧阳故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让罗玎珰直扒头发。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后,忽拍了一下脑袋,又说:“哦,对了对了,那天我不是有预见过让我捎钱夹子的男人会和他的女儿团聚吗?我记得,他的女儿好像结婚了,还大着肚子……哎,既然你是那个大伯的养子,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他的女儿叫秦芳薇?”

    这话一出,欧阳故的表情顿时凝滞了。

    如果之前他还认为她的话不可信,那现在他是完全震惊了,因为知道秦芳薇怀孕的人没几个。

    天哪,难道在这世上,有些人真的有特异功能?

    星巴克咖啡店门口,秦芳薇远远就瞧见了索娜,那个她最好的朋友正殷殷地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着,而索娜身边站着一个身姿笔挺的男子,那正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偶尔才会想起的人:邓溯。

    本来她只是来见索娜的,想不到会遇上他。

    进基地前,秦芳薇曾给索娜发过一条短信:索索,最近发生太多事,很想和你一诉衷肠,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思来想去,还是等我回来后再同你细说。另外,关于修敏祺,你注意点,这个人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好自珍重。

    不知道这消息会给索索造成多大的困扰,但她就是这么将它发了出去。

    从基地出来,欧阳故把以前那部手机交还给她之后,她一开机就看到了无数微信留言,有索娜的,有邓溯的,有吴宇的,有以前老板的,一条条,那么多,看完就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能收获索娜的友情,于她就是一辈子的幸事;而邓溯,则要成为她心头一辈子的痛了。

    “呀,死丫头,你这是搞什么,为什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为什么?一走就三个月,你这是要急死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在看到她之后,索娜就疯了似的踩着高跟鞋冲她奔了过来,先指着她的鼻子狠狠骂了一通,而后在她没做任何解释的情况下,又紧紧地将她给抱住了。

    温软的感觉无比熟悉,秦芳薇本能地抱住了索娜,这个从纯真的少年时代走入她生命,伴着她走过最艰难的岁月,一直陪着她走到如今的好友。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知道还玩失踪,死丫头,你是不是讨打?”

    索娜恨恨地将拳头打到了她肩上,很重,毫无防备的她不由得“咝”了一声。

    这光景,令跟在她身后的段和平的眼皮狠狠抽了抽。他想要制止,秦芳薇忙微笑着制止:“没事,不疼。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和我闹着玩。”

    可出于职责所在,段和平还是正色警告了一句:“这位小姐,请不要随随便便动手打人。”

    “哎,他们是……”

    索娜的目光落到了段和平和茱丽叶身上,看这打扮,像是……

    “他们是我大哥给我安排的保镖……”

    这件事该怎么解释清楚呢?

    “你……你真成为欧阳家的继承人了?”

    索娜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时,秦芳薇愣了愣:“你知道了?”

    “哦,你给我发短信时我手机掉水里了,当时在拍摄当中,就直接用了备用机,等拍得差不多去补了卡才发现你在微信上留的言。而后我就找了傅禹航,不想那家伙居然关机,隔了半个多月才找着。这事是他和我说的,让我别担心你。我本来有点不信,但现在……”

    她又瞄了瞄那两个保镖。

    现在,她不得不信。

    “嗯,这件事说来话长……”

    秦芳薇感慨了一句。

    再见昔年好友,再细思这段日子经历过的事,她总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那我们进去说话,我预约了包间……还有,那位也在等你呢……”

    索娜努了努嘴,清瘦的邓溯像竹竿似的立在那里,满目温柔,安静地守望着她,一如当年。

    当年,他就是一个最不会和闺密争宠的完美男友,现在他依旧这么包容着她,只是身份变成了前男友—这转变,多么叫人心痛。

    “走了……”

    索娜将她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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