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仗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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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穆！清！】
“好，卡——”
随着徐导的从喇叭中传出的一声喊，陆离如释重负地卸了气，松下了肩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膝盖，准备下场休息。
“嘿，小陆！”
陆离听到是徐导在叫他，连忙转身，提着他两条残废的小短腿觐见。
徐正明看着陆离微微潮红的脸颊和隐隐出汗的额头，暗含关切地问道：“小陆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陆离有些惊讶地望着敏锐地徐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是有点感冒，是影响刚刚表演了吗？”
徐正明答：“表演是没什么问题，你很敬业，也很有灵气。可能问题就是声音有点哑，这两天的戏可能永不了同期声，等拍完了估计你要把几场戏再配一遍音。”
“哦，没问题的，没给许导——徐爷爷你惹麻烦就好。”陆离立即答应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请两天去医院看看或者回家休息，”徐正明还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我这又不是什么血汗工厂，本来就用这你这个童工，哪里敢下狠手剥削啊。”
陆离简直都惊了，他没听错吧，外号“徐扒皮”的徐正明大导演竟然要主动给他放假？
“不用啦，我已经吃过药啦，”陆离笑眯眯地说，“本来之前状态不好就耽误了剧组的进度，怎么好意思再因为一点小感冒继续拖累整个剧组呢。”
看着徐正明还有点犹豫，陆离只好再接再厉卖个萌，他撸起袖子举起自己的小胳膊两给导演看：“看，我可结实着呢，我的戏又不多，没那么娇嫩，谢谢徐爷爷关心，徐爷爷你真好！”
哎哟，这乖巧劲哟，站在一旁的导演助理强势围观，看着陆离小朋友又把虎面徐导给逗乐了，连一旁的郭培东都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陆离的小脑袋。
“我这个老人家每天都喝姜茶，你也喝点，好得快。”不怎么跟剧组年轻演员的交流的郭培东，都主动嘱咐自己的助理去倒一壶姜茶给陆离喝。
陆离对老一辈的演员似乎是格外有办法，导演助理啧啧称奇，不过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所有人有目共睹，陆离这孩子有天赋、有悟性，上戏几乎不出错，还总是给人惊喜，态度上也是敬业，早到晚退，没他的戏他也会坐在旁边看，甚至还会搭把手帮帮忙。这不，就算是感冒了也是一声不吭的，导演给他放假他都不答应。
导演助理和他老板一样，觉得陆离肯定前途无量，关键人家运气也好啊，第一部戏就能进《为相》。
不是说《为相》这部戏一定能红，除此之外，导演助理觉得《为相》剧组算是他跟过的最省心的剧组了，穆清这么定海神针一镇这，什么大咖演员都不敢甩大牌了，关键人家制片人这工作也做得好，其他工作推诿啊财务作假之类的污糟事也都没有。导演看着一些剧组油子都收了撺掇的心，安安心心工作了，整个剧组从演员到场工都和谐得不行。
导演助理暗戳戳地崇拜道：啊，穆清，不仅是娱乐圈中天的太阳，还是一缕扫除弊垢的清风啊！
陆离完全不知道他可怜地沦为了导演助理更加崇拜穆清的催化剂，在他捧着郭培东递过来的姜茶礼貌道谢之后，正准备离开以免打扰导演拍摄工作时，正听到徐导一句笑谈：“还别说，小陆，你这周一来，状态一下就变好了，怎么就又感冒啦？”
陆离无语凝噎。
升级版陆离牌弹幕机哭天抢地：
都！怪！穆！清！
状态不好是穆清的错！
这回感冒也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陆离一脸怨念地抱着保温杯缩在角落里，默默喝着姜茶一边暗暗碎碎念。
自打上周去了一次穆家，先是输了弓道比赛，然后因为过于悲痛惨败不知不觉泡冷了浴缸水，又被穆小筱咋咋呼呼一惊吓，陆离果然没有任何意外地感冒了。
这几天都在吃药压着病呢。
唉，晚上还有夜戏。
其实陆离头已经有点晕了，怕自己睡着，陆离连忙端起苦涩的姜茶一点点啜饮着，还别说，一壶茶喝完真感觉好了不少。
拎着保温瓶决定去洗手间洗瓶子的陆离，走进走廊却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个人，有些急切地拍着洗手间的门。
陆离定睛一看，是佟辛甘。
就在陆离愣神的时刻，一只手把他拉到了旁边，陆离侧头一看，正是苏宸。
苏宸压低着声音说道：“这是有人在整佟辛甘呢。”
佟辛甘却没看到陆离和苏宸，而是焦急地拍着门说：“我手机留在里面了，能麻烦您开一下门吗？”
里面却传出来了一个暴躁的男声：“没看到里面有人在上厕所啊，催催催，能他妈有点素质吗！”
佟辛甘讷讷说道：“可是你已经在里面呆了半个——”
只听洗手间里传出啪地一声，是东西摔裂在地板上的声音。
佟辛甘立刻表情就变了。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后不怀好意地看着佟辛甘，说道：“哎哟，刚刚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手机摔倒了，都怪你啊，偏偏要催我，我这不赶着跟你开门嘛，这不就出事了。”
男人甚至有些恶意地说道：“我可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要我赔吧？”
佟辛甘动了动嘴唇，最后低下了头。
男人却没打算停手，竟然还伸手猛地推了一下佟辛甘的肩膀，“哎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当然要赔啦！”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男人和佟辛甘同时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陆离逆着光站在走廊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声音却是相当清楚的：“哎呀，这不是余磊哥吗，谭妙姐的助理呢，谭妙姐那么红，您作为她的助理，怎么可能摔了别人手机都不赔呢，我刚刚可是听到您在洗手间里面摔了东西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吧，苏宸哥？”
被陆离强行带入场的苏宸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嗯”了一声还是“哼”了一声。
听到“苏宸”两个字，余磊的表情立即就变了，但是他眼珠子一转，从地上把手机捡了起来，按了两下，又对佟辛甘说道：“得，手机没摔坏，你自己看看摔着没有，别让人诬陷我摔坏了还不愿意陪。”
说罢狠狠瞪了陆离一眼。
之前满脸不情愿的苏宸看着余磊略带恶意的眼神，立即上前一步挡住了陆离。
陆离却不想这么算了，探出头去还想说话，气的苏宸转身想把他脑袋摁回去。却是陆离看到佟辛甘对他微微摇了摇头，陆离这下才消停了下来。
佟辛甘对余磊说：“嗯，手机没问题，麻烦磊哥了。”
余磊翻着白眼走掉了，路过苏宸的时候还不忘来个变脸绝技，对着苏宸亲切极了地说“都是误会”，然后直接无视掉了陆离。
陆离对余磊这种欺软怕硬看碟下菜的人看得多了，但他对佟辛甘是真的略无语。人家摆明是在玩他呢，你佟辛甘自己示弱了不说，还这么没骨气地叫声磊哥，你好歹也是被西元楚包养的人啊，跟个一受气小媳妇似的算什么事。
陆离倒不是路见不平必定拔刀相助的烂好人，只是因为他还挺欣赏佟辛甘对于演戏的热爱的，这份纯粹的狂热在熬了多年还没出名的演员身上已经不多见了，没有对名利的急切，佟辛甘是真的热爱演戏。也正是这个原因，陆离顶着他15岁的身体对26岁的佟辛甘生了爱才之心。
没得及和佟辛甘说上话，陆离直接被苏宸拉走了。
只来得及看到佟辛甘拿着手机低着头的侧影，那身形孑孑且消瘦，看的陆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苏宸跟个痛心疾首的大家长似的：“陆离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为了个根本不熟的佟辛甘你去惹谭妙的助理，这一看就是谭妙要整佟辛甘啊，这关你毛事啊，谭妙那个人多脏你不知道吗——哦对你个小屁孩你知道个屁，总之以后剧组这种腌臜事你别管，你谁啊你，没名气没后台的，还仗义勇为上了！”
陆离笑眯眯道：“我的后台不就是苏宸哥你嘛，不然我哪敢站出来嘛。”
苏宸也是被气乐了：“少跟我油嘴滑舌了，你不知道我看不上佟辛甘？”
陆离继续笑眯眯：“我知道你不喜欢佟辛甘，可我刚刚看到你皱眉头啊，就知道你更看不上余磊。”
苏宸哼了声，也没否认：“我是真瞧不上这些人的小家子气，毛病，好好拍戏不行非整些幺蛾子。再说，折腾佟辛甘，西元楚就能看上谭妙啦，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陆离笑着没再接话。
这个小插曲过后，陆离还是继续蹲在剧组等着拍夜戏。
夜戏一直排到凌晨两点才结束，最后一场戏是只有穆清和陆离。
陆离再怎么坚韧和敬业，顶着感冒拍到凌晨两点也快崩溃了。
陆离想着要不要打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又怕爸妈来回折腾打扰他们休息，干脆直接叫辆的士算了。正纠结着呢，还是穆清的助理过来说道：“穆哥说送你回去，走吧小陆。”
陆离下意识要拒绝，没想打穆清的助理小温也是个人精，快速说道：“都是一个剧组的，穆哥还是你前辈，有车有司机的，怎么可能大半夜让你一个小孩子自己回去，走吧。”
陆离这下没了话，只得默默跟上。
嘴上说着不要，然而上车后的陆离身体却十分诚实——五分钟之内就睡着了。
助理小温看着陆离张着嘴东倒西歪的样子直乐。
倒是穆清颇为无奈的看了眼陆离和小温，同样带着倦容的他拿出手机找到了李静嘉的手机号，果然一下就通了。
“哎呀小穆啊，离离他跟你在一起吗，他是跟我说了今天要拍夜戏，我哪知道拍这么晚啊。”一颗慈母心的李静嘉立刻絮絮叨叨地就说上了。
穆清看了眼熟睡的陆离，压低了声音耐心说道：“林阿姨，您放心，陆离现在在我车上呢，他已经睡着了。我想着影视基地在市郊，离市中心还是太远了，您要是放心的话，我在城郊有个别墅，我可以带着陆离去别墅休息，这样明天他也能多休息会。”
“哎呀那敢情好啊，太谢谢小穆啦，把离离交给你我一万个放心，那李阿姨在这里谢谢你了哈。”李静嘉热情回应道。
穆清轻声说道：“李阿姨你太客气了，早点休息。”
【都！怪！穆！清！】
“好，卡——”
随着徐导的从喇叭中传出的一声喊，陆离如释重负地卸了气，松下了肩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膝盖，准备下场休息。
“嘿，小陆！”
陆离听到是徐导在叫他，连忙转身，提着他两条残废的小短腿觐见。
徐正明看着陆离微微潮红的脸颊和隐隐出汗的额头，暗含关切地问道：“小陆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陆离有些惊讶地望着敏锐地徐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是有点感冒，是影响刚刚表演了吗？”
徐正明答：“表演是没什么问题，你很敬业，也很有灵气。可能问题就是声音有点哑，这两天的戏可能永不了同期声，等拍完了估计你要把几场戏再配一遍音。”
“哦，没问题的，没给许导——徐爷爷你惹麻烦就好。”陆离立即答应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请两天去医院看看或者回家休息，”徐正明还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我这又不是什么血汗工厂，本来就用这你这个童工，哪里敢下狠手剥削啊。”
陆离简直都惊了，他没听错吧，外号“徐扒皮”的徐正明大导演竟然要主动给他放假？
“不用啦，我已经吃过药啦，”陆离笑眯眯地说，“本来之前状态不好就耽误了剧组的进度，怎么好意思再因为一点小感冒继续拖累整个剧组呢。”
看着徐正明还有点犹豫，陆离只好再接再厉卖个萌，他撸起袖子举起自己的小胳膊两给导演看：“看，我可结实着呢，我的戏又不多，没那么娇嫩，谢谢徐爷爷关心，徐爷爷你真好！”
哎哟，这乖巧劲哟，站在一旁的导演助理强势围观，看着陆离小朋友又把虎面徐导给逗乐了，连一旁的郭培东都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陆离的小脑袋。
“我这个老人家每天都喝姜茶，你也喝点，好得快。”不怎么跟剧组年轻演员的交流的郭培东，都主动嘱咐自己的助理去倒一壶姜茶给陆离喝。
陆离对老一辈的演员似乎是格外有办法，导演助理啧啧称奇，不过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所有人有目共睹，陆离这孩子有天赋、有悟性，上戏几乎不出错，还总是给人惊喜，态度上也是敬业，早到晚退，没他的戏他也会坐在旁边看，甚至还会搭把手帮帮忙。这不，就算是感冒了也是一声不吭的，导演给他放假他都不答应。
导演助理和他老板一样，觉得陆离肯定前途无量，关键人家运气也好啊，第一部戏就能进《为相》。
不是说《为相》这部戏一定能红，除此之外，导演助理觉得《为相》剧组算是他跟过的最省心的剧组了，穆清这么定海神针一镇这，什么大咖演员都不敢甩大牌了，关键人家制片人这工作也做得好，其他工作推诿啊财务作假之类的污糟事也都没有。导演看着一些剧组油子都收了撺掇的心，安安心心工作了，整个剧组从演员到场工都和谐得不行。
导演助理暗戳戳地崇拜道：啊，穆清，不仅是娱乐圈中天的太阳，还是一缕扫除弊垢的清风啊！
陆离完全不知道他可怜地沦为了导演助理更加崇拜穆清的催化剂，在他捧着郭培东递过来的姜茶礼貌道谢之后，正准备离开以免打扰导演拍摄工作时，正听到徐导一句笑谈：“还别说，小陆，你这周一来，状态一下就变好了，怎么就又感冒啦？”
陆离无语凝噎。
升级版陆离牌弹幕机哭天抢地：
都！怪！穆！清！
状态不好是穆清的错！
这回感冒也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陆离一脸怨念地抱着保温杯缩在角落里，默默喝着姜茶一边暗暗碎碎念。
自打上周去了一次穆家，先是输了弓道比赛，然后因为过于悲痛惨败不知不觉泡冷了浴缸水，又被穆小筱咋咋呼呼一惊吓，陆离果然没有任何意外地感冒了。
这几天都在吃药压着病呢。
唉，晚上还有夜戏。
其实陆离头已经有点晕了，怕自己睡着，陆离连忙端起苦涩的姜茶一点点啜饮着，还别说，一壶茶喝完真感觉好了不少。
拎着保温瓶决定去洗手间洗瓶子的陆离，走进走廊却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个人，有些急切地拍着洗手间的门。
陆离定睛一看，是佟辛甘。
就在陆离愣神的时刻，一只手把他拉到了旁边，陆离侧头一看，正是苏宸。
苏宸压低着声音说道：“这是有人在整佟辛甘呢。”
佟辛甘却没看到陆离和苏宸，而是焦急地拍着门说：“我手机留在里面了，能麻烦您开一下门吗？”
里面却传出来了一个暴躁的男声：“没看到里面有人在上厕所啊，催催催，能他妈有点素质吗！”
佟辛甘讷讷说道：“可是你已经在里面呆了半个——”
只听洗手间里传出啪地一声，是东西摔裂在地板上的声音。
佟辛甘立刻表情就变了。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后不怀好意地看着佟辛甘，说道：“哎哟，刚刚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手机摔倒了，都怪你啊，偏偏要催我，我这不赶着跟你开门嘛，这不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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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辛甘动了动嘴唇，最后低下了头。
男人却没打算停手，竟然还伸手猛地推了一下佟辛甘的肩膀，“哎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当然要赔啦！”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男人和佟辛甘同时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陆离逆着光站在走廊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声音却是相当清楚的：“哎呀，这不是余磊哥吗，谭妙姐的助理呢，谭妙姐那么红，您作为她的助理，怎么可能摔了别人手机都不赔呢，我刚刚可是听到您在洗手间里面摔了东西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吧，苏宸哥？”
被陆离强行带入场的苏宸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嗯”了一声还是“哼”了一声。
听到“苏宸”两个字，余磊的表情立即就变了，但是他眼珠子一转，从地上把手机捡了起来，按了两下，又对佟辛甘说道：“得，手机没摔坏，你自己看看摔着没有，别让人诬陷我摔坏了还不愿意陪。”
说罢狠狠瞪了陆离一眼。
之前满脸不情愿的苏宸看着余磊略带恶意的眼神，立即上前一步挡住了陆离。
陆离却不想这么算了，探出头去还想说话，气的苏宸转身想把他脑袋摁回去。却是陆离看到佟辛甘对他微微摇了摇头，陆离这下才消停了下来。
佟辛甘对余磊说：“嗯，手机没问题，麻烦磊哥了。”
余磊翻着白眼走掉了，路过苏宸的时候还不忘来个变脸绝技，对着苏宸亲切极了地说“都是误会”，然后直接无视掉了陆离。
陆离对余磊这种欺软怕硬看碟下菜的人看得多了，但他对佟辛甘是真的略无语。人家摆明是在玩他呢，你佟辛甘自己示弱了不说，还这么没骨气地叫声磊哥，你好歹也是被西元楚包养的人啊，跟个一受气小媳妇似的算什么事。
陆离倒不是路见不平必定拔刀相助的烂好人，只是因为他还挺欣赏佟辛甘对于演戏的热爱的，这份纯粹的狂热在熬了多年还没出名的演员身上已经不多见了，没有对名利的急切，佟辛甘是真的热爱演戏。也正是这个原因，陆离顶着他15岁的身体对26岁的佟辛甘生了爱才之心。
没得及和佟辛甘说上话，陆离直接被苏宸拉走了。
只来得及看到佟辛甘拿着手机低着头的侧影，那身形孑孑且消瘦，看的陆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苏宸跟个痛心疾首的大家长似的：“陆离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为了个根本不熟的佟辛甘你去惹谭妙的助理，这一看就是谭妙要整佟辛甘啊，这关你毛事啊，谭妙那个人多脏你不知道吗——哦对你个小屁孩你知道个屁，总之以后剧组这种腌臜事你别管，你谁啊你，没名气没后台的，还仗义勇为上了！”
陆离笑眯眯道：“我的后台不就是苏宸哥你嘛，不然我哪敢站出来嘛。”
苏宸也是被气乐了：“少跟我油嘴滑舌了，你不知道我看不上佟辛甘？”
陆离继续笑眯眯：“我知道你不喜欢佟辛甘，可我刚刚看到你皱眉头啊，就知道你更看不上余磊。”
苏宸哼了声，也没否认：“我是真瞧不上这些人的小家子气，毛病，好好拍戏不行非整些幺蛾子。再说，折腾佟辛甘，西元楚就能看上谭妙啦，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陆离笑着没再接话。
这个小插曲过后，陆离还是继续蹲在剧组等着拍夜戏。
夜戏一直排到凌晨两点才结束，最后一场戏是只有穆清和陆离。
陆离再怎么坚韧和敬业，顶着感冒拍到凌晨两点也快崩溃了。
陆离想着要不要打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又怕爸妈来回折腾打扰他们休息，干脆直接叫辆的士算了。正纠结着呢，还是穆清的助理过来说道：“穆哥说送你回去，走吧小陆。”
陆离下意识要拒绝，没想打穆清的助理小温也是个人精，快速说道：“都是一个剧组的，穆哥还是你前辈，有车有司机的，怎么可能大半夜让你一个小孩子自己回去，走吧。”
陆离这下没了话，只得默默跟上。
嘴上说着不要，然而上车后的陆离身体却十分诚实——五分钟之内就睡着了。
助理小温看着陆离张着嘴东倒西歪的样子直乐。
倒是穆清颇为无奈的看了眼陆离和小温，同样带着倦容的他拿出手机找到了李静嘉的手机号，果然一下就通了。
“哎呀小穆啊，离离他跟你在一起吗，他是跟我说了今天要拍夜戏，我哪知道拍这么晚啊。”一颗慈母心的李静嘉立刻絮絮叨叨地就说上了。
穆清看了眼熟睡的陆离，压低了声音耐心说道：“林阿姨，您放心，陆离现在在我车上呢，他已经睡着了。我想着影视基地在市郊，离市中心还是太远了，您要是放心的话，我在城郊有个别墅，我可以带着陆离去别墅休息，这样明天他也能多休息会。”
“哎呀那敢情好啊，太谢谢小穆啦，把离离交给你我一万个放心，那李阿姨在这里谢谢你了哈。”李静嘉热情回应道。
穆清轻声说道：“李阿姨你太客气了，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