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们道士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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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樱这话说出口，师徒俩就知道糟了。
堂堂修士大人，怎么可能喊一个“凡人”老头儿师父？唯一的可能，是赢樱没撒谎，说的都是真话。
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孔德只能硬撑：“一言为定。”
“走吧。”赢樱气鼓鼓率先走出木屋。
师徒俩对视一眼，脸上各自露出无奈的苦笑。
赢樱带头，顾无忧拽着老道，三人一路往前走。神识扫视下，顾无忧发现山上确实只有兔子。夜色下，各式各样的兔子伏在地上欢快吃草。
这很怪异，其它动物去哪儿了？
之前没注意倒不奇怪，还是那句话，顾无忧不可能动不动就用神识乱扫，他可不是喜欢偷窥的玉清……咳咳，其实主要是动用神识会消耗精神，一般修士没资格任性。
带着孔德的顾无忧，速度严重降低。
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初赢樱“肉身凡胎沉重”的说法。固然主要是借口，但也不能说毫无道理。
不过也没花多少时间——还是那句话，山就这么点。
走了一会儿，赢樱忽然停住脚步。
“小心。”赢樱低声道。
用不着她提醒，顾无忧早已暗中提起真元。
前方草地上，十几只兔子赫然在目！
顾无忧并未感应到任何妖气，亦或是其它强悍气息，无论肉眼观察还是神识探测，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群兔子，和那些正在吃草的并没有任何区别。
但顾无忧一旦都不敢大意。
因为这些兔子……吃的可不是草。
它们围在一起，正咔嚓咔嚓的啃食一只同类的尸体！
赢樱传音道：“那就是我打死的猎物。”
“所以兔子们没追击你，是因为正在吃肉？”顾无忧猜测道。
兔子吃肉……好吧其实也没啥，妖兽嘛。
作为野兽和妖怪之间的过渡，妖兽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原本的族群，习性有本质变化。
另一方面，妖怪反而要更贴近原先的族群。
因为前者只凭本能做事，后者随着化形为人却拥有了灵智，往往会思考自己的本源出身，以及帮助族群。
“估计是这样了。”赢樱点点头，接着眉毛一挑，“姐没骗你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怕惊动兔子用的依然是传音，老道听不见。
顾无忧传音：“小弟也没怀疑过师姐呀。”
“但你师父……啊呸，那糟老头子说如果我没骗人，你们就磕头认错，他的话你听还是不听呢？”
“呃，没说磕头吧？”
“少废话，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赢樱咄咄逼人，“你听他的便乖乖给我道歉。你不听他的，可就是违背师命哦。我不清楚道士如何，但咱们修士不遵师命可是大罪！”
顾无忧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违背师命？呵呵。
道爷从前哪个月不违背三五回，多大点事儿嘛。
“当然也不是不能解决。”赢樱传音道，“你不认他这个师父就没事了嘛。”
顾无忧：“看情况再说吧。”
赢樱眼睛一亮，诶呀，貌似有门！
顾无忧莫名其妙多了个师父，不知为什么，赢樱总感觉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倘若老道是个德高望重、仪表非凡的主儿，甚至是个技艺精湛的手艺人，赢樱勉勉强强都能接受。偏偏他只是个差点死掉的老骗子，这让人如何服气？
孔德并不清楚徒弟正和赢樱传音。
他指了指那群兔子：“赢樱你果然是骗人的！就是一群普通兔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呃，虽然吃荤怪了点……”
顾无忧和赢樱同时色变。
顾无忧一把抓起老道，腾空而起。
赢樱随后浮上天空，顺手扔出一只纸鹤。
顾无忧抓住纸鹤，掐诀念咒单手一拍，纸鹤迎风涨大，顾无忧带着老道顺势跳了上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可谓赏心悦目。
赢樱根本没心情为二人的默契配合点赞，紧张的注视着地面。
咦，兔子们……没动静？
老道的声音并未如两人担心的那样惊动兔子，它们依然在专门……吃肉，根本没理会。
赢樱松了口气。
兔子合击的威力太强，加上顾无忧也一样扛不住，更何况还有老道这个累赘。
“老混蛋你干嘛！”赢樱怒道，“活腻了就自己去死啊，别连累我们。”
孔德很无辜的样子：“我没干啥呀？”
“少装傻，谁让你说话的？”
“道爷不说话，如何揭穿你的卑鄙谎言？”孔德理直气壮，“对了，喊声师父听听。”
“你放肆！”
“认赌服输懂么，莫非修士都输不起？”孔德嘴一撇，“话说你喊我师父，道爷还不一定答应呢，我们神虚派收徒标准很高的，你天赋怕是不够。”
赢樱抬手，一道法力冲向孔德。
顾无忧连忙驱动纸鹤闪避，还好赢樱并未全力出手，否则以顾无忧和她的修为差距，真不一定能躲得开。
至于留手的原因……
才不是吓唬一下孔德呢。
作为一个典型修士，赢樱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但招惹到她的“凡人”，也没必要继续活着。她没用全力，单纯就是怕牵连到顾无忧。
顾无忧：“师姐冷静点，别惊动了兔子！”
赢樱哼了一声，倒没继续出手。
“惊动个毛啊。”孔德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颇有些作死到底的意思，“你们自己瞧，那些兔子还在傻乎乎吃肉呢。”
顾无忧和赢樱低头一瞧，可不是嘛。
兔子们依然专心吃肉，权当三人不存在的样子。
顾无忧看着赢樱，也懒得用传音了：“师姐你确定，它们就是你说的那些兔子？”
无论怎么看，除了吃肉行为古怪了点，这些兔子实在不像是妖兽，更不像赢樱形容的那么强横。
“你还怀疑我？行，我现在便下去再和它们打一场！不过先说好，情况危急我只能做到带你逃跑，老头子死了可别怪我。”
赢樱身形一闪，重新出现在地面。
琵琶也被吐出来了——兔子是强敌，她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铮的几声轻响，一道法术刺向其中一个兔子。
然后……兔子就死了。
是的，没有任何反击，甚至来不及躲避，就是一个普通兔子面对猎人准备充分的一箭，应声毙命。
其它兔子也终于被惊动了，惊惶逃窜。
赢樱不信邪的连发几道法术。
剩下的兔子一一被刺死。
“……”赢樱看着地上的兔子尸体，目瞪口呆。
顾无忧带老道降落到一只死兔子旁，伸手拎起瞧了瞧，顺手递给老道：“晚饭有了。”
“这不可能！”赢樱终于开口。
孔德是个吃惯了苦的人，地上十多只兔子当然不能浪费，一边招呼徒弟继续捡死兔子，一边嘲讽赢樱：“谎言被揭穿还嘴硬，有意思吗？”
顾无忧又捡起一只死兔子，下意识想往储物戒送，才想起储物戒被徐有容给抢走了，只好拎着。
“或许不是先前那群兔子？”顾无忧替赢樱开脱。
赢樱眼睛一亮：“有这个可能！”
老道乐了：“照你这么说，漫山遍野的兔子，永远都分辨不出真假的是吧？”
顾无忧给老道一个眼色：“师父，适可而止吧。”
你一江湖老油条，老作死干嘛？
然而顾无忧并不明白孔德的心态。
赢樱看他膈应，他又何尝看赢樱顺眼？尤其赢樱明摆着不愿接受他是顾无忧师父的事实。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挑衅赢樱，即使明知这样做可能会倒大霉。
这其实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心态，别说顾无忧了，孔德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因此孔德脖子一梗：“她本事再大，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不成？只要她能找出所谓的强大兔子，我二话不说立马认错，我们道士和修士不一样，我们要脸。”
顾无忧觉得很头疼。
赢樱沉声道：“找就找，你等着！”
一场兔子的浩劫由此上演。
赢樱满山乱转，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死兔子，顾无忧和老道根本捡不过来有木有！
整整一夜，赢樱忙了整整一夜。
天色微明时，赢樱终于颓然放弃，臭着脸返回木屋。
顾无忧和老道早就回来了，因为孔德又饿又困，身为徒弟顾无忧不能虐待师父啊。好吧更关键的是，老道那张嘴太贱了，跟着赢樱总忍不住开口嘲讽，顾无忧怕出大事儿。
赢樱动了真怒，顾无忧自问绝对拦不住。
孔德看着赢樱呵呵一笑：“找到你说的兔子了么？”
顾无忧无语：得，白劝了。
之前赢樱不在，孔德一切正常。顾无忧也反复劝说，给老道摆事实讲道理，把自己和赢樱的实力差距说得明明白白，只希望孔德别再作死。
孔德答应得也挺好。
然而赢樱返回，瞬间故态复萌。
顾无忧深深怀疑，师父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赢樱面无表情：“没找到。”
孔德：“没找到就对了，因为那样的兔子根本不存在。”
“我……算了，懒得和你争辩。”
“和谁争辩？”孔德不依不饶，“我是谁，或者说按照赌约，你该喊贫道啥来着？”
赢樱怒视孔德，久久不语。
“好啦，别玩了。”顾无忧打圆场，“什么赌约，开玩笑怎能当真？师父你少犯糊涂，赢师姐真喊你师父，置我们师尊于何地？我们师尊可是还虚高人，一宗之主，地位尊崇。”
顾无忧一口一个师尊，老道越听越腻歪。
但徒弟的话，终于打动了孔德。
无论如何，徒弟还是得继续做修士，跟着他那见鬼的师尊修炼，道爷不能让徒弟为难啊。
“好吧……”
“不好。”赢樱打断孔德，“本修士认赌服输，便喊你一声师父又如何……师父！”
赢樱这话说出口，师徒俩就知道糟了。
堂堂修士大人，怎么可能喊一个“凡人”老头儿师父？唯一的可能，是赢樱没撒谎，说的都是真话。
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孔德只能硬撑：“一言为定。”
“走吧。”赢樱气鼓鼓率先走出木屋。
师徒俩对视一眼，脸上各自露出无奈的苦笑。
赢樱带头，顾无忧拽着老道，三人一路往前走。神识扫视下，顾无忧发现山上确实只有兔子。夜色下，各式各样的兔子伏在地上欢快吃草。
这很怪异，其它动物去哪儿了？
之前没注意倒不奇怪，还是那句话，顾无忧不可能动不动就用神识乱扫，他可不是喜欢偷窥的玉清……咳咳，其实主要是动用神识会消耗精神，一般修士没资格任性。
带着孔德的顾无忧，速度严重降低。
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初赢樱“肉身凡胎沉重”的说法。固然主要是借口，但也不能说毫无道理。
不过也没花多少时间——还是那句话，山就这么点。
走了一会儿，赢樱忽然停住脚步。
“小心。”赢樱低声道。
用不着她提醒，顾无忧早已暗中提起真元。
前方草地上，十几只兔子赫然在目！
顾无忧并未感应到任何妖气，亦或是其它强悍气息，无论肉眼观察还是神识探测，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群兔子，和那些正在吃草的并没有任何区别。
但顾无忧一旦都不敢大意。
因为这些兔子……吃的可不是草。
它们围在一起，正咔嚓咔嚓的啃食一只同类的尸体！
赢樱传音道：“那就是我打死的猎物。”
“所以兔子们没追击你，是因为正在吃肉？”顾无忧猜测道。
兔子吃肉……好吧其实也没啥，妖兽嘛。
作为野兽和妖怪之间的过渡，妖兽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原本的族群，习性有本质变化。
另一方面，妖怪反而要更贴近原先的族群。
因为前者只凭本能做事，后者随着化形为人却拥有了灵智，往往会思考自己的本源出身，以及帮助族群。
“估计是这样了。”赢樱点点头，接着眉毛一挑，“姐没骗你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怕惊动兔子用的依然是传音，老道听不见。
顾无忧传音：“小弟也没怀疑过师姐呀。”
“但你师父……啊呸，那糟老头子说如果我没骗人，你们就磕头认错，他的话你听还是不听呢？”
“呃，没说磕头吧？”
“少废话，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赢樱咄咄逼人，“你听他的便乖乖给我道歉。你不听他的，可就是违背师命哦。我不清楚道士如何，但咱们修士不遵师命可是大罪！”
顾无忧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违背师命？呵呵。
道爷从前哪个月不违背三五回，多大点事儿嘛。
“当然也不是不能解决。”赢樱传音道，“你不认他这个师父就没事了嘛。”
顾无忧：“看情况再说吧。”
赢樱眼睛一亮，诶呀，貌似有门！
顾无忧莫名其妙多了个师父，不知为什么，赢樱总感觉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倘若老道是个德高望重、仪表非凡的主儿，甚至是个技艺精湛的手艺人，赢樱勉勉强强都能接受。偏偏他只是个差点死掉的老骗子，这让人如何服气？
孔德并不清楚徒弟正和赢樱传音。
他指了指那群兔子：“赢樱你果然是骗人的！就是一群普通兔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呃，虽然吃荤怪了点……”
顾无忧和赢樱同时色变。
顾无忧一把抓起老道，腾空而起。
赢樱随后浮上天空，顺手扔出一只纸鹤。
顾无忧抓住纸鹤，掐诀念咒单手一拍，纸鹤迎风涨大，顾无忧带着老道顺势跳了上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可谓赏心悦目。
赢樱根本没心情为二人的默契配合点赞，紧张的注视着地面。
咦，兔子们……没动静？
老道的声音并未如两人担心的那样惊动兔子，它们依然在专门……吃肉，根本没理会。
赢樱松了口气。
兔子合击的威力太强，加上顾无忧也一样扛不住，更何况还有老道这个累赘。
“老混蛋你干嘛！”赢樱怒道，“活腻了就自己去死啊，别连累我们。”
孔德很无辜的样子：“我没干啥呀？”
“少装傻，谁让你说话的？”
“道爷不说话，如何揭穿你的卑鄙谎言？”孔德理直气壮，“对了，喊声师父听听。”
“你放肆！”
“认赌服输懂么，莫非修士都输不起？”孔德嘴一撇，“话说你喊我师父，道爷还不一定答应呢，我们神虚派收徒标准很高的，你天赋怕是不够。”
赢樱抬手，一道法力冲向孔德。
顾无忧连忙驱动纸鹤闪避，还好赢樱并未全力出手，否则以顾无忧和她的修为差距，真不一定能躲得开。
至于留手的原因……
才不是吓唬一下孔德呢。
作为一个典型修士，赢樱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但招惹到她的“凡人”，也没必要继续活着。她没用全力，单纯就是怕牵连到顾无忧。
顾无忧：“师姐冷静点，别惊动了兔子！”
赢樱哼了一声，倒没继续出手。
“惊动个毛啊。”孔德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颇有些作死到底的意思，“你们自己瞧，那些兔子还在傻乎乎吃肉呢。”
顾无忧和赢樱低头一瞧，可不是嘛。
兔子们依然专心吃肉，权当三人不存在的样子。
顾无忧看着赢樱，也懒得用传音了：“师姐你确定，它们就是你说的那些兔子？”
无论怎么看，除了吃肉行为古怪了点，这些兔子实在不像是妖兽，更不像赢樱形容的那么强横。
“你还怀疑我？行，我现在便下去再和它们打一场！不过先说好，情况危急我只能做到带你逃跑，老头子死了可别怪我。”
赢樱身形一闪，重新出现在地面。
琵琶也被吐出来了——兔子是强敌，她可不敢有丝毫大意。
铮的几声轻响，一道法术刺向其中一个兔子。
然后……兔子就死了。
是的，没有任何反击，甚至来不及躲避，就是一个普通兔子面对猎人准备充分的一箭，应声毙命。
其它兔子也终于被惊动了，惊惶逃窜。
赢樱不信邪的连发几道法术。
剩下的兔子一一被刺死。
“……”赢樱看着地上的兔子尸体，目瞪口呆。
顾无忧带老道降落到一只死兔子旁，伸手拎起瞧了瞧，顺手递给老道：“晚饭有了。”
“这不可能！”赢樱终于开口。
孔德是个吃惯了苦的人，地上十多只兔子当然不能浪费，一边招呼徒弟继续捡死兔子，一边嘲讽赢樱：“谎言被揭穿还嘴硬，有意思吗？”
顾无忧又捡起一只死兔子，下意识想往储物戒送，才想起储物戒被徐有容给抢走了，只好拎着。
“或许不是先前那群兔子？”顾无忧替赢樱开脱。
赢樱眼睛一亮：“有这个可能！”
老道乐了：“照你这么说，漫山遍野的兔子，永远都分辨不出真假的是吧？”
顾无忧给老道一个眼色：“师父，适可而止吧。”
你一江湖老油条，老作死干嘛？
然而顾无忧并不明白孔德的心态。
赢樱看他膈应，他又何尝看赢樱顺眼？尤其赢樱明摆着不愿接受他是顾无忧师父的事实。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挑衅赢樱，即使明知这样做可能会倒大霉。
这其实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心态，别说顾无忧了，孔德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因此孔德脖子一梗：“她本事再大，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不成？只要她能找出所谓的强大兔子，我二话不说立马认错，我们道士和修士不一样，我们要脸。”
顾无忧觉得很头疼。
赢樱沉声道：“找就找，你等着！”
一场兔子的浩劫由此上演。
赢樱满山乱转，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死兔子，顾无忧和老道根本捡不过来有木有！
整整一夜，赢樱忙了整整一夜。
天色微明时，赢樱终于颓然放弃，臭着脸返回木屋。
顾无忧和老道早就回来了，因为孔德又饿又困，身为徒弟顾无忧不能虐待师父啊。好吧更关键的是，老道那张嘴太贱了，跟着赢樱总忍不住开口嘲讽，顾无忧怕出大事儿。
赢樱动了真怒，顾无忧自问绝对拦不住。
孔德看着赢樱呵呵一笑：“找到你说的兔子了么？”
顾无忧无语：得，白劝了。
之前赢樱不在，孔德一切正常。顾无忧也反复劝说，给老道摆事实讲道理，把自己和赢樱的实力差距说得明明白白，只希望孔德别再作死。
孔德答应得也挺好。
然而赢樱返回，瞬间故态复萌。
顾无忧深深怀疑，师父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赢樱面无表情：“没找到。”
孔德：“没找到就对了，因为那样的兔子根本不存在。”
“我……算了，懒得和你争辩。”
“和谁争辩？”孔德不依不饶，“我是谁，或者说按照赌约，你该喊贫道啥来着？”
赢樱怒视孔德，久久不语。
“好啦，别玩了。”顾无忧打圆场，“什么赌约，开玩笑怎能当真？师父你少犯糊涂，赢师姐真喊你师父，置我们师尊于何地？我们师尊可是还虚高人，一宗之主，地位尊崇。”
顾无忧一口一个师尊，老道越听越腻歪。
但徒弟的话，终于打动了孔德。
无论如何，徒弟还是得继续做修士，跟着他那见鬼的师尊修炼，道爷不能让徒弟为难啊。
“好吧……”
“不好。”赢樱打断孔德，“本修士认赌服输，便喊你一声师父又如何……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