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最惨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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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妙音宗后山一道山泉旁。
顾无忧找根长木头穿进两个木桶的提手，然后弯腰将木头担在肩头，一叫劲把两桶水挑起。
旁边的吕暄说道：“这不合规矩吧？”
顾无忧翻个白眼：“手提或肩挑，只要把水弄回去就算完成打水任务，怎么不合规矩了？你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吕暄：“我的任务是监督你打水，肯定不腰疼呀。”
顾无忧：“你奏凯！”
吕暄：“知足吧小顾，打水固然累，好歹环境优雅空气清新，难道你愿意和尘禺换换，去打扫厕所？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倒可以帮你说说，师尊挺通情达理的。”
顾无忧：“我想和你换行不行？”
吕暄：“你说呢？呵呵。”
事实证明，修士世界和所谓的凡俗并无本质区别，公平从来没存在过。
新入门弟子的锻体，说白了就是做苦力。
考虑到顾无忧年长力气较大，赢樱让他负责后山打水。尘禺清洗厕所，另一个男孩打扫几座大殿，女孩帮忙做饭……
是的，妙音宗有食堂也有厕所。
修士也是人，至少在修炼到元婴期成为“真人”前，同样要吃喝拉撒睡。
吕暄的杂务最有趣——监督。
这是玉清真人专门交代的，如果依赢樱安排，她当然不会特别照顾吕暄。
监督也算干活？玉清真人说是就是喽。
吕暄负责监督的可不仅顾无忧一人，全部新弟子，包括不久后可能还有的新人，都在她的监督范围之内。只不过她对监督别人毫无兴趣，成天盯着顾无忧罢了。
顾无忧担着两桶水，颤巍巍往前走，嘴里哀叹：“没成想做道士一天活没干，成了修士反而要卖苦力。”
吕暄：“耍懒还有理了。”
顾无忧不服：“出家人的事，能叫懒么？”
“半年而已，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吕暄笑道，“有句话不是说了嘛，生活就像被那啥，反抗不了就闭眼享受。”
顾无忧：“那啥……是啥？”
吕暄：“呃少儿不宜，你以后会懂……吧？”
吕暄忽然意识到，据说修士的心性随着境界提升会发生某种变化，搞不好顾无忧这辈子止步于此也说不定。
“我等不了半年。”顾无忧说道，“吃苦受累倒无所谓，小盼独自住山下，半年太长，我不放心。”
吕暄摊手：“按照门规，就算你提前筑基，半年的锻体也必须熬完。换句话说，哪怕你和万年前的牛人一样半天筑基，也得半年以后才能下山。”
顾无忧：“这门规也太不人性了。”
“也没人像你似的，带着妹妹拜师修炼呀。”
顾无忧默然。
走了片刻，他开口问：“说到筑基，据说先天灵体非常牛B,你感觉怎么样？快成功了吧？”
吕暄摇头：“早着呢。”
“怎么可能？”
吕暄可是熟读道藏的主儿，当初谈起修道知识头头是道，简直比顾无忧更道士。
“我很清楚什么叫明心见性，打坐后排除杂念也确实能看到一点光。然后，我心中就不由自主响起一段歌。”吕暄开口唱，“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顾无忧一阵无语。
吕暄：“脑子里资讯太多，我也很绝望啊。”
顾无忧心说，你至少见到性光了，道爷努力三天连听歌的机会都欠奉，岂不是更惨。
三天见性，实事求是的确很好很强大。
玉清真人没忽悠人，先天灵体真的非同凡响。
顾无忧说道：“若是你能完成筑基，凭师尊对你青眼有加，我觉得他有可能破例允许你下山。所以继续努力吧吕暄，你下山照看小盼也一样。”
吕暄：“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弱女子？”
筑基后进入练气境界的修士，论实力和普通人几乎没区别，并不会一下子变成超人。
顾无忧：“你是么？”
“好吧我不是。”吕暄摆摆手，“帮你照看顾盼没问题，但你最好能比我先筑基，省得喊三个小屁孩师兄师姐，太给本冒险家丢人了，我不要面子的？”
后山泉水离厨房距离可不近，关键是路很不好走，顾无忧累得大汗淋漓，总算挑着两桶水抵达目的地。
他放下水桶，对一名修士拱手：“师兄。”
宗门不允许普通人进入，外门弟子也没资格居住，所以负责杂务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修士。
当然因为有排位制度，这些人修为普遍较低。
但再低，也不是顾无忧这菜鸟能比的。
他还记得当初赢樱说过的话，绝不想得罪对方，被他按在地上当拖把摩擦。因此这三天来，顾无忧都是先征求对方同意，才会将水倒入水缸中。
对方板着脸看了眼水桶，说道：“重来。”
顾无忧：“啥？”
砰砰两声，对方把水桶踢翻，水顿时流了一地：“我说不合格，重新去打，你听不懂？”
顾无忧咬着牙问：“为什么？”
那人不答反问：“木棍是怎么回事？”
顾无忧憋着气解释：“扁担挑水比较省力，山下的人都这么干。”
“你是‘山下的人’吗？”对方翻翻眼皮，“你是修士，打水是为了锻体，谁让你自作主张省力了？况且你用木棍挑水，屁股正对后面的水桶，做出的饭还怎么吃？”
顾无忧哑口无言。
吕暄怒道：“你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吧！”
“你说什么？”
对方面色一沉，抬手抓向吕暄。
先天灵体固然珍贵，玉清肯定不会满天下说，除了赢樱等少数几个，大部分门人并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会在乎，先天灵体也得受门规约束，新晋弟子无条件服从师兄师姐便是门规之一。
顾无忧闪身挡在吕暄前面。
那人倒是不挑，抓谁都一样嘛，顾无忧比吕暄个头儿大，用起来更方便。他抓住顾无忧打横往地上一按，狠狠拖拉了几下，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刚刚撒落的水便被清扫干净。
吕暄又惊又怒：“放开他！”
“如你所愿。”对方提起顾无忧扔向吕暄。
吕暄躲闪不及，被顾无忧抱了个满怀。
还好那人没故意使坏，冲击力很小，顾无忧又快速稳住身形，总算没撞倒吕暄。但他前胸沾满泥水，这样一来免不了糊到吕暄身上。
“太过分啦！”
吕暄出离愤怒，对方竟然真拿小顾当拖把，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这人是个修士，根据门规，新人上山时还留在山上的修士，必然已经筑基完成，甚至可能已突破到聚元。也就是说，她和顾无忧一起上都打不过人家。
好吧说打不过是给自己留面子，其实根本就是送菜。
吕暄拉起顾无忧：“走，找师尊主持公道！”
结果没拉动。
“你是小学生呀，动不动找老师告状？”顾无忧苦笑一声，轻轻拿开吕暄的手，转身冲对方长鞠一躬，“小弟知错了，我这就重新打水。”
那人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顾无忧捡起地上的水桶，冲吕暄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子。
吕暄不服：“干嘛对他服软？”
“因为咱打不过他。”
“师尊……”
“师尊也许会替你教训他，然后呢？”顾无忧说道，“自身实力不行，终究是白搭。”
“你的意思是暂忍一时之气，努力修炼超越对方，到时狠狠报复回来？”
顾无忧点头：“赢樱当初就是这么做的。”
“我明白那是最佳选择，可是……”吕暄观察了一下顾无忧的面色，“据我了解，你顾无忧可不是那种能忍辱负重的性子，人设啥时候改的？”
顾无忧淡然道：“谈不上忍辱负重，只不过请人帮忙教训他，只会更丢脸罢了。”
吕暄恍然大悟：“对呀！小学生告状会被所有同学看不起，咱不能这么做。”
顾无忧：“小学生是什么东西？”
“你——”
吕暄气得直翻白眼。
先前可是你顾无忧先说“小学生”三个字的，现在居然跟本穿越者装傻？
顾无忧甩了甩水桶：“走，打水去。”
当天夜里。
顾无忧盘腿坐在床上，默数呼吸试图排除杂念，寻找那虚无缥缈的所谓性光。然而白天被当抹布的情景时不时闪现，于是心中一阵烦躁，根本定不下神来。
某一时刻，他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争点气吧小道士！
此时其他三人都在，周机和一杯正冥思苦想创作，尘禺则刚刚结束修炼，坐在床边发呆。
周机和一杯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修炼，最忌浮躁。
虽说勇猛精进永远是对的，但凡事都有个度。顾无忧明显状态不对，还强迫自己打坐入定，绝不是正确的修炼之道。最坏情况下形成习惯，这辈子都别想入定了。
像尘禺这样，修炼一段时间后休息才是王道。
这个度用四字就能形容：意犹未尽。
尘禺想了想，走到周机身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周机恍然大悟，咳嗽一声：“无忧师弟。”
顾无忧睁开眼看着他。
“你被厨房的师弟欺负了？”
顾无忧脸一红。
“为兄建议你找机会请教大师姐。”周机说道，“在调整心情方面她经验较丰富，听说当初她也曾被老弟子欺压，却能化怒火为动力，最终成为掌门大师姐。”
顾无忧沉吟片刻，问：“那欺压她的家伙，什么结局？”
周机：“这你得问尘禺。”
顾无忧不解。
尘禺说道：“小弟并非一人打扫茅厕，负责茅厕的师兄已入门数十年。据说这数十年中，打扫茅厕的新弟子换了又换，那位师兄却一直，嗯，坚守岗位。”
“嘶——这么狠！”顾无忧吃惊。
入门几十年，并且没被淘汰，说明成绩至少不会太差，应该已经结丹了。一个金丹高人数十年如一日打扫厕所，还有比他更惨的么？
三天后，妙音宗后山一道山泉旁。
顾无忧找根长木头穿进两个木桶的提手，然后弯腰将木头担在肩头，一叫劲把两桶水挑起。
旁边的吕暄说道：“这不合规矩吧？”
顾无忧翻个白眼：“手提或肩挑，只要把水弄回去就算完成打水任务，怎么不合规矩了？你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吕暄：“我的任务是监督你打水，肯定不腰疼呀。”
顾无忧：“你奏凯！”
吕暄：“知足吧小顾，打水固然累，好歹环境优雅空气清新，难道你愿意和尘禺换换，去打扫厕所？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倒可以帮你说说，师尊挺通情达理的。”
顾无忧：“我想和你换行不行？”
吕暄：“你说呢？呵呵。”
事实证明，修士世界和所谓的凡俗并无本质区别，公平从来没存在过。
新入门弟子的锻体，说白了就是做苦力。
考虑到顾无忧年长力气较大，赢樱让他负责后山打水。尘禺清洗厕所，另一个男孩打扫几座大殿，女孩帮忙做饭……
是的，妙音宗有食堂也有厕所。
修士也是人，至少在修炼到元婴期成为“真人”前，同样要吃喝拉撒睡。
吕暄的杂务最有趣——监督。
这是玉清真人专门交代的，如果依赢樱安排，她当然不会特别照顾吕暄。
监督也算干活？玉清真人说是就是喽。
吕暄负责监督的可不仅顾无忧一人，全部新弟子，包括不久后可能还有的新人，都在她的监督范围之内。只不过她对监督别人毫无兴趣，成天盯着顾无忧罢了。
顾无忧担着两桶水，颤巍巍往前走，嘴里哀叹：“没成想做道士一天活没干，成了修士反而要卖苦力。”
吕暄：“耍懒还有理了。”
顾无忧不服：“出家人的事，能叫懒么？”
“半年而已，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吕暄笑道，“有句话不是说了嘛，生活就像被那啥，反抗不了就闭眼享受。”
顾无忧：“那啥……是啥？”
吕暄：“呃少儿不宜，你以后会懂……吧？”
吕暄忽然意识到，据说修士的心性随着境界提升会发生某种变化，搞不好顾无忧这辈子止步于此也说不定。
“我等不了半年。”顾无忧说道，“吃苦受累倒无所谓，小盼独自住山下，半年太长，我不放心。”
吕暄摊手：“按照门规，就算你提前筑基，半年的锻体也必须熬完。换句话说，哪怕你和万年前的牛人一样半天筑基，也得半年以后才能下山。”
顾无忧：“这门规也太不人性了。”
“也没人像你似的，带着妹妹拜师修炼呀。”
顾无忧默然。
走了片刻，他开口问：“说到筑基，据说先天灵体非常牛B,你感觉怎么样？快成功了吧？”
吕暄摇头：“早着呢。”
“怎么可能？”
吕暄可是熟读道藏的主儿，当初谈起修道知识头头是道，简直比顾无忧更道士。
“我很清楚什么叫明心见性，打坐后排除杂念也确实能看到一点光。然后，我心中就不由自主响起一段歌。”吕暄开口唱，“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顾无忧一阵无语。
吕暄：“脑子里资讯太多，我也很绝望啊。”
顾无忧心说，你至少见到性光了，道爷努力三天连听歌的机会都欠奉，岂不是更惨。
三天见性，实事求是的确很好很强大。
玉清真人没忽悠人，先天灵体真的非同凡响。
顾无忧说道：“若是你能完成筑基，凭师尊对你青眼有加，我觉得他有可能破例允许你下山。所以继续努力吧吕暄，你下山照看小盼也一样。”
吕暄：“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弱女子？”
筑基后进入练气境界的修士，论实力和普通人几乎没区别，并不会一下子变成超人。
顾无忧：“你是么？”
“好吧我不是。”吕暄摆摆手，“帮你照看顾盼没问题，但你最好能比我先筑基，省得喊三个小屁孩师兄师姐，太给本冒险家丢人了，我不要面子的？”
后山泉水离厨房距离可不近，关键是路很不好走，顾无忧累得大汗淋漓，总算挑着两桶水抵达目的地。
他放下水桶，对一名修士拱手：“师兄。”
宗门不允许普通人进入，外门弟子也没资格居住，所以负责杂务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修士。
当然因为有排位制度，这些人修为普遍较低。
但再低，也不是顾无忧这菜鸟能比的。
他还记得当初赢樱说过的话，绝不想得罪对方，被他按在地上当拖把摩擦。因此这三天来，顾无忧都是先征求对方同意，才会将水倒入水缸中。
对方板着脸看了眼水桶，说道：“重来。”
顾无忧：“啥？”
砰砰两声，对方把水桶踢翻，水顿时流了一地：“我说不合格，重新去打，你听不懂？”
顾无忧咬着牙问：“为什么？”
那人不答反问：“木棍是怎么回事？”
顾无忧憋着气解释：“扁担挑水比较省力，山下的人都这么干。”
“你是‘山下的人’吗？”对方翻翻眼皮，“你是修士，打水是为了锻体，谁让你自作主张省力了？况且你用木棍挑水，屁股正对后面的水桶，做出的饭还怎么吃？”
顾无忧哑口无言。
吕暄怒道：“你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吧！”
“你说什么？”
对方面色一沉，抬手抓向吕暄。
先天灵体固然珍贵，玉清肯定不会满天下说，除了赢樱等少数几个，大部分门人并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会在乎，先天灵体也得受门规约束，新晋弟子无条件服从师兄师姐便是门规之一。
顾无忧闪身挡在吕暄前面。
那人倒是不挑，抓谁都一样嘛，顾无忧比吕暄个头儿大，用起来更方便。他抓住顾无忧打横往地上一按，狠狠拖拉了几下，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刚刚撒落的水便被清扫干净。
吕暄又惊又怒：“放开他！”
“如你所愿。”对方提起顾无忧扔向吕暄。
吕暄躲闪不及，被顾无忧抱了个满怀。
还好那人没故意使坏，冲击力很小，顾无忧又快速稳住身形，总算没撞倒吕暄。但他前胸沾满泥水，这样一来免不了糊到吕暄身上。
“太过分啦！”
吕暄出离愤怒，对方竟然真拿小顾当拖把，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这人是个修士，根据门规，新人上山时还留在山上的修士，必然已经筑基完成，甚至可能已突破到聚元。也就是说，她和顾无忧一起上都打不过人家。
好吧说打不过是给自己留面子，其实根本就是送菜。
吕暄拉起顾无忧：“走，找师尊主持公道！”
结果没拉动。
“你是小学生呀，动不动找老师告状？”顾无忧苦笑一声，轻轻拿开吕暄的手，转身冲对方长鞠一躬，“小弟知错了，我这就重新打水。”
那人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顾无忧捡起地上的水桶，冲吕暄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子。
吕暄不服：“干嘛对他服软？”
“因为咱打不过他。”
“师尊……”
“师尊也许会替你教训他，然后呢？”顾无忧说道，“自身实力不行，终究是白搭。”
“你的意思是暂忍一时之气，努力修炼超越对方，到时狠狠报复回来？”
顾无忧点头：“赢樱当初就是这么做的。”
“我明白那是最佳选择，可是……”吕暄观察了一下顾无忧的面色，“据我了解，你顾无忧可不是那种能忍辱负重的性子，人设啥时候改的？”
顾无忧淡然道：“谈不上忍辱负重，只不过请人帮忙教训他，只会更丢脸罢了。”
吕暄恍然大悟：“对呀！小学生告状会被所有同学看不起，咱不能这么做。”
顾无忧：“小学生是什么东西？”
“你——”
吕暄气得直翻白眼。
先前可是你顾无忧先说“小学生”三个字的，现在居然跟本穿越者装傻？
顾无忧甩了甩水桶：“走，打水去。”
当天夜里。
顾无忧盘腿坐在床上，默数呼吸试图排除杂念，寻找那虚无缥缈的所谓性光。然而白天被当抹布的情景时不时闪现，于是心中一阵烦躁，根本定不下神来。
某一时刻，他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争点气吧小道士！
此时其他三人都在，周机和一杯正冥思苦想创作，尘禺则刚刚结束修炼，坐在床边发呆。
周机和一杯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修炼，最忌浮躁。
虽说勇猛精进永远是对的，但凡事都有个度。顾无忧明显状态不对，还强迫自己打坐入定，绝不是正确的修炼之道。最坏情况下形成习惯，这辈子都别想入定了。
像尘禺这样，修炼一段时间后休息才是王道。
这个度用四字就能形容：意犹未尽。
尘禺想了想，走到周机身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周机恍然大悟，咳嗽一声：“无忧师弟。”
顾无忧睁开眼看着他。
“你被厨房的师弟欺负了？”
顾无忧脸一红。
“为兄建议你找机会请教大师姐。”周机说道，“在调整心情方面她经验较丰富，听说当初她也曾被老弟子欺压，却能化怒火为动力，最终成为掌门大师姐。”
顾无忧沉吟片刻，问：“那欺压她的家伙，什么结局？”
周机：“这你得问尘禺。”
顾无忧不解。
尘禺说道：“小弟并非一人打扫茅厕，负责茅厕的师兄已入门数十年。据说这数十年中，打扫茅厕的新弟子换了又换，那位师兄却一直，嗯，坚守岗位。”
“嘶——这么狠！”顾无忧吃惊。
入门几十年，并且没被淘汰，说明成绩至少不会太差，应该已经结丹了。一个金丹高人数十年如一日打扫厕所，还有比他更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