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假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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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电闪雷鸣之后，不出所料，天上开始下雨。而且一开始就是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和顾无忧类似，大家都猜出这是考核内容之一。
广场上的“选手”们当然不会躲，外面陪考的家长也硬撑着。纯看热闹的玉京城闲人就没必要自找苦吃了，纷纷找地方躲雨，更有人直接撑开事先携带的伞具。
是的，他们早有准备。
就像天空之上成若缺的哀叹，数千年的考核下来，能想出的手段早就用光了，打雷下雨当然也不是第一次。
顾无忧缩着脖子硬抗暴雨，滋味肯定不好受，但他跟老道混江湖什么苦没吃过？风吹日晒雨淋都是小事，比起挨揍挨饿根本不算事儿。
况且他还有吕暄精心炮制的鸡汤。
默念“他强任他强”真言，高山、大海会在乎一点不痛不痒的雨水吗？当然无所谓啦。
别说，浓浓的鸡汤灌下去，瞬间感觉好多了。
顾无忧甚至有了余力观察四周。
瓢泼般的暴雨下，视线严重受影响，但顾无忧还是能看见，广场上的小孩们被雨水灌得东倒西歪。
行不行啊？会不会出事儿？
这么冷的天狂浇雨水，万一冻感冒了，以顾无忧所知的中土医学水平，危险绝对不小。当然修士有丹药，比大夫强无数倍，太浩宗这是底蕴深厚有资格任性啊。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坚持就是胜利，反正真病了道院不可能不管。
所有人都在苦苦支撑。
这才是第一关，况且只是淋点雨而已，再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被淘汰吧？
暴雨中，一道刺目的闪电竖直劈下，正中广场！
轰的一声巨响，离顾无忧不远处的地面，直接被劈出个土坑。
赵阔嗷的一声扔掉鸡腿——是的，先前淋雨他都没舍得扔——掉头就窜。
顾无忧一把拉住他：“你跑什么？”
赵阔：“俺最怕打雷了！”
顾无忧：“你又不是妖怪，怕什么打雷？”
赵阔：“雷劈人又不分妖不妖怪。”
顾无忧：“罢了，看在先前你喊贫道一声叔的份上……你来之前没人告诉你，这其实是考核的一部分？二月份下雷雨显然不正常，绝对是修士搞出来的。”
赵阔：“俺娘教过。”
“所以喽，你得坚持住呀，第一轮就惨遭淘汰你娘会伤心的。”顾无忧正色道，“弄出这一切的修士肯定心里有数，否则刚才那道雷怎么会恰好劈中空地？相信我胖子，没事的。”
赵阔半信半疑。
顾无忧指了指四周：“你瞧他们慌了吗？”
说其他人不慌肯定不太贴切，但也的确没像赵阔一样落荒而逃。
怎么说呢，跟顾无忧一样都相信雷是修士高人弄出来的考验。然而一道雷就在劈在自己身边，老神在在也不可能。事先家长们可没说过，耐性考验还有降雷这一环节。
赵阔咬了咬牙，说道：“叔是好人，俺相信你。”
“这就对了。”顾无忧欣慰，“谁规定第一道环节一定是耐性考验，就不能是耐性加胆识？雷估计应该不止一道，但绝不会真劈中人。”
“嗯嗯。”
赵阔嘴里答应着，忽然蹲下寻找什么。
顾无忧：“你干嘛？”
赵阔：“找俺的鸡腿呀。”
顾无忧：“……那鸡腿被水泡过，没法吃了。”
赵阔：“俺知道。俺一害怕就喜欢嘴里含点啥嚼巴着，俺娘说，吃东西能壮胆。”
顾无忧无语，怪不得愣是长这么胖呢……
“别找了。”顾无忧拉起怕打雷的胖子，“泡过水的鸡腿吃了容易生病，吃东西壮胆更是副作用严重。嗯，这样吧，我这里恰好有一碗美味鸡汤，咱共享之。”
嘈杂的雨声、雷声中，顾无忧凑到赵阔耳边，把“他强任他强”念了一遍。
“记住了吗？”他问道。
赵阔：“太深奥了，俺没读过书，听不懂……”
都顺口溜了，这还深奥？
不过赵阔没读过书，倒没什么奇怪的。以前说过，中土的识字率极低，修炼又要求必须有足够的文字水平。很多初入门的修士新丁，往往要从头开始读书识字。
顾无忧摆手：“算了，你记住一样就行，这是考核，看着声势吓人，其实都是纸老虎，没危险。”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又是一道竖雷劈下。
随即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仿佛专门打顾无忧的脸一样，这道雷并没有劈空，而是恰好击中一名少年。那少年翻身摔倒在地，全身冒出热气，还有焦糊的味道透过雨幕散开。
附近的人一下子全吓傻了。
顾无忧离得稍微远点，最靠近现场的几个人看得清楚，那倒霉的小伙伴面孔漆黑，双眼紧闭，胸口毫无起伏，明显已经被雷劈死了！
“叔你骗俺！”
赵阔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顾无忧也十分懵圈。
按说自己的推断不应该错，考察心性、品行的入门考核，能有多危险？倘若真动不动就出人命，谁肯把好好的儿女送来碰运气？除非不是亲生的。
对了，修士会法术！
顾无忧猛地恍然大悟。
“这是幻术。”顾无忧笃定的对赵阔说道。
赵阔抬头看着他：“啥叫幻术？”
顾无忧：“就是修士用法术人为制造出的假象，假的，不存在的，根本没人被雷劈中。”
赵阔迟疑：“你又不是修士，咋懂恁多？”
顾无忧：“因为我祖上阔过啊。”
赵阔：“……听不懂。”
顾无忧：“总之听我的，赶紧站起来，评委们一定都在暗搓搓观察各人表现，你这吓瘫的样子，可得不了高分。”
赵阔咬着牙从地上爬起，顺手抓了块石头塞进嘴里，嘟嘟囔囔说道：“假的，都是假的，俺不怕！”
相对于有“内行”提醒的赵阔，其他少年的表现就差远了，虽然没被吓软腿，目睹小伙伴被雷劈死，再不敢百分百笃定这只是考验，纷纷四散躲避。
广场很大，可天威之下，哪有安全的地方？
暴雨毫无减弱的势头，电闪雷鸣越发频繁。
上千人抱头鼠窜中，时不时仍有闪电落到地面，虽然没再劈中什么人，但翻开泥土砸得广场上到处是坑，愣是搞出了战争片的既视感。
这明显不对劲。
闪电真正能落到地面的情况其实很罕见，尤其玉京城这种“大城市”，缺少大树之类引雷。再者说玉京城最高的建筑是太浩山上的太浩塔，要劈也该先劈它才对啊。
另外，别忘了中土是个修行世界。
道院的先生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修士，闪电肆虐这么久，竟然没人跑出来干涉，正常吗？
所以顾无忧更加笃定，这暴雨闪电是人为的。
换句话说，是入门考核的项目。
于是顾无忧底气十足，不躲不闪站在原地，眼睛看着一群小屁孩慌不择路，耳朵听着暴雨雷声中夹杂的哭喊，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这镇定的态度感染了赵阔。
小胖子鼓着嘴，把一块石头嚼得咯嘣直响，却始终站在顾无忧身旁，没像其他人一样逃避躲藏。
暴雨挡不住高手的视线，广场上发生的一切，都落在天上施法的成若缺眼底。
“哎哟不错哦。”成若缺啧啧称奇，“有点鹤立鸡群、众醉独醒的意思了……要不要演示一番天威难测，瞄准那俩小子劈一记呢？呃还是算了吧，这毕竟是选拔人才，太过分的话会被宏三穿小鞋的。”
某一时刻，成若缺忽然耳朵微动。
他面朝太浩塔的方向，很不服气的说道：“是你们说要创新的，怪我喽？”
“呵呵，明年可就轮到你赵无极赵大长老了，咱们拭目以待，且看你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哎呀别嚷！这就收。”
成若缺抬手掐诀，天空中再次风云变幻。
地面上的雨势迅速减弱，很快便雨住云收、天色放晴，只留下广场上一地不堪入目的坑坑洼洼，以及被浇成落汤鸡、神情忐忑的一群少年。
忐忑，可不是因为担心雷雨重来。
雷雨来得突然，停得更突然，已经足够说明，这确实是场考验。
而他们先前的躲避、逃窜，不少人甚至哭爹喊娘，显然是不合格的。倘若第一场考核就惨被淘汰，以后还有脸见人？那些捡漏的宗门，也不喜欢意志薄弱之辈啊。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貌似大伙儿都逃了。
“叔你猜对了！”小胖子赵阔一脸仰慕，“恁真厉害！”
顾无忧淡然一笑：“不是猜，是推理分析。”
赵阔：“反正咱过关了。”
“这只是第一关。”
“俺知道。”赵阔顿了顿，“后面俺都听叔的——谁让你年纪大呢，俺娘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顾无忧：“……你娘很睿智！”
赵阔：“你也觉得俺娘厉害对不对？她还说，听人劝吃饱饭，俺就是这么干的——人家一劝，俺就吃。”
顾无忧：“这解释真是清新脱俗……吃饱饭确实幸福，贫道的梦想之一我会乱说？不过吃石头就不必了，你先把嘴里的石头吐了，看着难受。”
“哦。”赵阔张嘴吐出“壮胆石”。
就在这时，一群峨冠博带之人从天而降，落到之前一直空空如也的“评委席”上。
几道电闪雷鸣之后，不出所料，天上开始下雨。而且一开始就是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
和顾无忧类似，大家都猜出这是考核内容之一。
广场上的“选手”们当然不会躲，外面陪考的家长也硬撑着。纯看热闹的玉京城闲人就没必要自找苦吃了，纷纷找地方躲雨，更有人直接撑开事先携带的伞具。
是的，他们早有准备。
就像天空之上成若缺的哀叹，数千年的考核下来，能想出的手段早就用光了，打雷下雨当然也不是第一次。
顾无忧缩着脖子硬抗暴雨，滋味肯定不好受，但他跟老道混江湖什么苦没吃过？风吹日晒雨淋都是小事，比起挨揍挨饿根本不算事儿。
况且他还有吕暄精心炮制的鸡汤。
默念“他强任他强”真言，高山、大海会在乎一点不痛不痒的雨水吗？当然无所谓啦。
别说，浓浓的鸡汤灌下去，瞬间感觉好多了。
顾无忧甚至有了余力观察四周。
瓢泼般的暴雨下，视线严重受影响，但顾无忧还是能看见，广场上的小孩们被雨水灌得东倒西歪。
行不行啊？会不会出事儿？
这么冷的天狂浇雨水，万一冻感冒了，以顾无忧所知的中土医学水平，危险绝对不小。当然修士有丹药，比大夫强无数倍，太浩宗这是底蕴深厚有资格任性啊。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坚持就是胜利，反正真病了道院不可能不管。
所有人都在苦苦支撑。
这才是第一关，况且只是淋点雨而已，再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被淘汰吧？
暴雨中，一道刺目的闪电竖直劈下，正中广场！
轰的一声巨响，离顾无忧不远处的地面，直接被劈出个土坑。
赵阔嗷的一声扔掉鸡腿——是的，先前淋雨他都没舍得扔——掉头就窜。
顾无忧一把拉住他：“你跑什么？”
赵阔：“俺最怕打雷了！”
顾无忧：“你又不是妖怪，怕什么打雷？”
赵阔：“雷劈人又不分妖不妖怪。”
顾无忧：“罢了，看在先前你喊贫道一声叔的份上……你来之前没人告诉你，这其实是考核的一部分？二月份下雷雨显然不正常，绝对是修士搞出来的。”
赵阔：“俺娘教过。”
“所以喽，你得坚持住呀，第一轮就惨遭淘汰你娘会伤心的。”顾无忧正色道，“弄出这一切的修士肯定心里有数，否则刚才那道雷怎么会恰好劈中空地？相信我胖子，没事的。”
赵阔半信半疑。
顾无忧指了指四周：“你瞧他们慌了吗？”
说其他人不慌肯定不太贴切，但也的确没像赵阔一样落荒而逃。
怎么说呢，跟顾无忧一样都相信雷是修士高人弄出来的考验。然而一道雷就在劈在自己身边，老神在在也不可能。事先家长们可没说过，耐性考验还有降雷这一环节。
赵阔咬了咬牙，说道：“叔是好人，俺相信你。”
“这就对了。”顾无忧欣慰，“谁规定第一道环节一定是耐性考验，就不能是耐性加胆识？雷估计应该不止一道，但绝不会真劈中人。”
“嗯嗯。”
赵阔嘴里答应着，忽然蹲下寻找什么。
顾无忧：“你干嘛？”
赵阔：“找俺的鸡腿呀。”
顾无忧：“……那鸡腿被水泡过，没法吃了。”
赵阔：“俺知道。俺一害怕就喜欢嘴里含点啥嚼巴着，俺娘说，吃东西能壮胆。”
顾无忧无语，怪不得愣是长这么胖呢……
“别找了。”顾无忧拉起怕打雷的胖子，“泡过水的鸡腿吃了容易生病，吃东西壮胆更是副作用严重。嗯，这样吧，我这里恰好有一碗美味鸡汤，咱共享之。”
嘈杂的雨声、雷声中，顾无忧凑到赵阔耳边，把“他强任他强”念了一遍。
“记住了吗？”他问道。
赵阔：“太深奥了，俺没读过书，听不懂……”
都顺口溜了，这还深奥？
不过赵阔没读过书，倒没什么奇怪的。以前说过，中土的识字率极低，修炼又要求必须有足够的文字水平。很多初入门的修士新丁，往往要从头开始读书识字。
顾无忧摆手：“算了，你记住一样就行，这是考核，看着声势吓人，其实都是纸老虎，没危险。”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又是一道竖雷劈下。
随即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仿佛专门打顾无忧的脸一样，这道雷并没有劈空，而是恰好击中一名少年。那少年翻身摔倒在地，全身冒出热气，还有焦糊的味道透过雨幕散开。
附近的人一下子全吓傻了。
顾无忧离得稍微远点，最靠近现场的几个人看得清楚，那倒霉的小伙伴面孔漆黑，双眼紧闭，胸口毫无起伏，明显已经被雷劈死了！
“叔你骗俺！”
赵阔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顾无忧也十分懵圈。
按说自己的推断不应该错，考察心性、品行的入门考核，能有多危险？倘若真动不动就出人命，谁肯把好好的儿女送来碰运气？除非不是亲生的。
对了，修士会法术！
顾无忧猛地恍然大悟。
“这是幻术。”顾无忧笃定的对赵阔说道。
赵阔抬头看着他：“啥叫幻术？”
顾无忧：“就是修士用法术人为制造出的假象，假的，不存在的，根本没人被雷劈中。”
赵阔迟疑：“你又不是修士，咋懂恁多？”
顾无忧：“因为我祖上阔过啊。”
赵阔：“……听不懂。”
顾无忧：“总之听我的，赶紧站起来，评委们一定都在暗搓搓观察各人表现，你这吓瘫的样子，可得不了高分。”
赵阔咬着牙从地上爬起，顺手抓了块石头塞进嘴里，嘟嘟囔囔说道：“假的，都是假的，俺不怕！”
相对于有“内行”提醒的赵阔，其他少年的表现就差远了，虽然没被吓软腿，目睹小伙伴被雷劈死，再不敢百分百笃定这只是考验，纷纷四散躲避。
广场很大，可天威之下，哪有安全的地方？
暴雨毫无减弱的势头，电闪雷鸣越发频繁。
上千人抱头鼠窜中，时不时仍有闪电落到地面，虽然没再劈中什么人，但翻开泥土砸得广场上到处是坑，愣是搞出了战争片的既视感。
这明显不对劲。
闪电真正能落到地面的情况其实很罕见，尤其玉京城这种“大城市”，缺少大树之类引雷。再者说玉京城最高的建筑是太浩山上的太浩塔，要劈也该先劈它才对啊。
另外，别忘了中土是个修行世界。
道院的先生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修士，闪电肆虐这么久，竟然没人跑出来干涉，正常吗？
所以顾无忧更加笃定，这暴雨闪电是人为的。
换句话说，是入门考核的项目。
于是顾无忧底气十足，不躲不闪站在原地，眼睛看着一群小屁孩慌不择路，耳朵听着暴雨雷声中夹杂的哭喊，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这镇定的态度感染了赵阔。
小胖子鼓着嘴，把一块石头嚼得咯嘣直响，却始终站在顾无忧身旁，没像其他人一样逃避躲藏。
暴雨挡不住高手的视线，广场上发生的一切，都落在天上施法的成若缺眼底。
“哎哟不错哦。”成若缺啧啧称奇，“有点鹤立鸡群、众醉独醒的意思了……要不要演示一番天威难测，瞄准那俩小子劈一记呢？呃还是算了吧，这毕竟是选拔人才，太过分的话会被宏三穿小鞋的。”
某一时刻，成若缺忽然耳朵微动。
他面朝太浩塔的方向，很不服气的说道：“是你们说要创新的，怪我喽？”
“呵呵，明年可就轮到你赵无极赵大长老了，咱们拭目以待，且看你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哎呀别嚷！这就收。”
成若缺抬手掐诀，天空中再次风云变幻。
地面上的雨势迅速减弱，很快便雨住云收、天色放晴，只留下广场上一地不堪入目的坑坑洼洼，以及被浇成落汤鸡、神情忐忑的一群少年。
忐忑，可不是因为担心雷雨重来。
雷雨来得突然，停得更突然，已经足够说明，这确实是场考验。
而他们先前的躲避、逃窜，不少人甚至哭爹喊娘，显然是不合格的。倘若第一场考核就惨被淘汰，以后还有脸见人？那些捡漏的宗门，也不喜欢意志薄弱之辈啊。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貌似大伙儿都逃了。
“叔你猜对了！”小胖子赵阔一脸仰慕，“恁真厉害！”
顾无忧淡然一笑：“不是猜，是推理分析。”
赵阔：“反正咱过关了。”
“这只是第一关。”
“俺知道。”赵阔顿了顿，“后面俺都听叔的——谁让你年纪大呢，俺娘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顾无忧：“……你娘很睿智！”
赵阔：“你也觉得俺娘厉害对不对？她还说，听人劝吃饱饭，俺就是这么干的——人家一劝，俺就吃。”
顾无忧：“这解释真是清新脱俗……吃饱饭确实幸福，贫道的梦想之一我会乱说？不过吃石头就不必了，你先把嘴里的石头吐了，看着难受。”
“哦。”赵阔张嘴吐出“壮胆石”。
就在这时，一群峨冠博带之人从天而降，落到之前一直空空如也的“评委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