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章内心的挣扎迟来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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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峰惊恐的眼中有些不解，这楚云嫣都这样了，难道不该求着自己对她好么，怎么还是这样一幅雷打不动，云淡风轻的样子。
居然还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还要直接送客，她是傻了还是已经疯了。
想着，也就直接说了出来，反正在这梁国，就目前而言，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对他构成威胁。
“越王爷，云嫣虽然毁容了，但我相信是暂时的，即使是永久的，凭我的身份我也能逍遥自在，再说，你的正妃之位我都不屑，更别说去做妾。”楚云嫣最后一个字咬的特别的死，眼睛犹如刀锋一般直射过去。
如果还有人在这里，她一定会想到，如果眼神能够把人杀死，那么慕容峰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
慕容峰彻底被她激怒了，本来今天刚刚去了别院，被东方倾玄惹的一肚子气，听说今天楚云嫣见客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让她给自己做侧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而且说不定她知道镇国王府的私兵令牌和青龙令的所在也说不定。
把她纳了，这些还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看到她这张脸，他已经在打退堂鼓了，只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示弱、改口，当然这也是他所谓的自尊在作祟。
不想再看那张密密麻麻，青青紫紫，还有点点红斑一般的脸，慕容峰将头别过去，道了一句：“不想嫁也得嫁”之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跟着他。
看着那狼狈逃窜的背影，楚云嫣有些悲哀，为自己当初的无知，为自己当初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也为当初那些苦口婆心劝说自己回头的人。
蕊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云嫣面纱被揭，有些狼狈的跌坐在椅子上，怔怔的望着门外，眼中闪着泪花，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开始泛青，一看就是被掐的。
“郡主，郡主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越王爷对你动手了么。”
蕊儿一脸焦急的，上下打量着楚云嫣，看到似乎其他地方没有伤痕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没事，蕊儿，别担心。”
看着蕊儿眼中毫无虚假的关心，刚刚经历过一场煎熬的楚云嫣拍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那蕊儿帮您去拿药，脖子上留下伤痕就不好了”
“嫣嫣怎么啦，什么去拿药。”蕊儿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华丽，低沉，如清泉般的声音打断。
看到凭空出现的面容如天上的仙人，身上确实一身黑色锦衣的男人，蕊儿一脸惊恐的指着他：“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好啦，蕊儿你先出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楚云嫣看到来人，本来被慕容峰弄得极其不好的心情，奇迹般的回复了许多，再看他一如既往的苍白的透着病态的脸，心里就是一疼。
从上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他，按理说自己传出毁容的消息时，他应该当天就会跑过来探个究竟，可是直到让龙萧去给他送信，他也没有出现，这让楚云嫣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想到那天他的发病，她也就释然了。
蕊儿看看楚云嫣再看看站在那里的某人，看自家小姐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而且似乎这人她确实见过，哦对了，那天色狼抱着的人，好像还
蕊儿了然的一笑，福了福身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卿儿的脖子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伤卿儿。”看蕊儿已经离开，龙毓宸马上改口。
楚云嫣听到卿儿两个字本想说他，可又想到，似乎是自己已经答应了，于是也就随了他。
看他站到自己面前，没有因自己因为药物而看起来有些恐怖、恶心的脸露出其他表情，只是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楚云嫣心中一阵感动。
看到这样一张脸，一般人的第一反应似乎都是惊恐、恶心、嫌弃吧！
“你没看到我的脸么？”楚云嫣所答非所问，望着他，傻傻的道。
“看到了，卿儿什么样都是卿儿，就像你那天没有丢下我一样，要说吓人，应该是我更甚一些吧！”龙毓宸注视着楚云嫣的面容，手附上她有些可怖的脸，眼中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语气认真的道。
楚云嫣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笑起来能这么好看，只是眼中的光华，就像是清晨的阳光，瞬间倾泻下来，普照大地，亦像是一窝清泉，瞬间流入心田，滋润已经干涸的心灵，她不禁想，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纯粹的笑吧！
“九公子对谁都这么会说话吗？”楚云嫣心下虽然感动，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吐血的冲动。
此时如果龙萧在的话，一定会笑喷，然后想：他家主子在他们面前如果没必要，十天不说一句话的时候都有，好不？好不容易有个人让他上心，可这个人哎这叫什么来着，要想抱得美人归，任重而道远啊，主子，您保重。
“本公子只对卿儿这样，卿儿在本公子心里永远是美若天仙，其他人在本公子眼里都是庸脂俗粉，本公子才没那么肤浅。”龙毓宸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慢慢的下移，像是在欣赏某种易碎的珍宝。
楚云嫣感觉到他把手放到了刚被慕容峰掐肿的地方，一股清流缓缓的流入到脖颈，本还火辣辣的疼的地方，出现了一丝清凉。
脖颈上红肿发紫的地方迅速平整下去，只留一道红痕。
龙毓宸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内力收回，身子却不由轻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
楚云嫣迅速起身扶住他，把他按在身后的椅子里，执起他的右手，将手放上他的脉搏，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又很快恢复了自然。
脸上挂着微笑，明眸亮如星子的望着正认真给自己把脉的女孩，轻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还死不了。”
其实龙毓宸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龙萧他们关心他，他知道，但他不可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无助，脆弱，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在强忍，从没有人需要他，也没有他真正放在心里，想要去安慰的人。
此时，她的女孩对他的关心，他暖在心里，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能说出一句这样苍白无力，却又让关心他的人心中疼惜的话。
然而，楚云嫣虽然已经察觉出自己动心了，却不想承认。
听到他的话，迅速炸了，抬起头来，恶狠狠的冲着他吼道：“谁紧张啦，你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刚刚还灿若星辰的眼睛瞬间暗淡了光彩，像是没了生机一般，本来挂着微笑的面容，也是瞬间面无表情，周身散发出的冷气，仿佛要将整间屋子都冻住，那身影是那样的孤寂，隔绝了天地。
楚云嫣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那么僵住了。
直到，龙毓宸的眼睛一片死寂，仿佛一汪没有流动的湖泊，随时都会干涸；直到他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身体变得滚烫，头毫无征兆的抵在她的腰间。
楚云嫣才发现他的状况是多么的糟糕。
这么多次的接触，她早就察觉到他对她超出寻常的关心，甚至是不惜以身体为代价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也不敢想他那些半玩笑半认真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她曾为情所困，被情所扰，更是因为所谓的情让她及她的家人死于非命。
她大仇未报，也不能去想这些分心之事。
只是这两次，她真的感觉到，她已经死寂的心在看到他的时候，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颤动。
看到他难受，自己的心就像针扎，像火烤，像油煎一样，剧烈的疼痛。
看到他高兴，她的心也跟着没来由的欣喜。
看到他为自己忙碌，疗伤，她心下感动，更多地是心疼。
楚云嫣抱住龙毓宸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的身体，后背的触感让她一颤，双手在他背后摸过，他原来这么瘦。
后背的肋骨根根分明，清楚的昭示着这人的脆弱，只是他的外表太过于强大，他拥有的势力过于雄厚，他总是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深不可测，让她忽略了他也是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
楚云嫣在他醒着的时候一直没有仔细的查看过他的身体，除了脉象，其他的并不清楚。
中医本就讲究望、闻、问、切，她一直不想去触碰他的*，他的过去，毕竟她真的没有想到也不认为他们在以后会有什么交集。
所以她只能看和切脉，这一次她搂着他，原本夏日的天衣着本就透薄，她无意间发现他的后背凹凸不平，像是曾经被虐打过的痕迹，一条一条，纵横交错，楚云嫣没有看到就能想象当时的惨烈。
感觉着那些伤疤，似乎已经很是久远，只是那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孩子，现在如此妖娆，女子看了都自惭形秽的人，小时候应该也是粉雕玉器，人见人爱的才对，谁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楚云嫣觉得，她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龙毓宸在她身上无意识的蹭了蹭，面露痛色，身体不住的颤抖，口中一直在呢喃，楚云嫣将耳朵放在他的嘴边才听清楚，他喊得是“母妃宸儿好痛救我”
龙毓宸边说边无意识的抓住楚云嫣的衣袖，抓的是那样紧，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云嫣望着这昏迷中才显出脆弱和无助的男人，眼中瞬间涌起了一阵清雾，在朦胧中，她看到自己的手臂更紧的环住了那仿佛随时都会离开的人。
“呃”一声轻呼之后，龙毓宸动了动羽扇般的睫毛，慢慢睁开眼睛。
刚刚转醒的龙毓宸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眼中很是迷茫的抬起头，当看清楚站在他前面搂着她的人时，本还有些茫然的眼中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去，努力的从楚云嫣的怀中脱离，道了句：“对不起，辛苦了。”
楚云嫣一直在出神，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直到怀中的温暖和重量抽离，仿佛自己的心也被抽离开来，她才回过神，望向已经转醒，脸色惨白，正低着头窝在椅子里的人。
看到这样的龙毓宸，她有些慌乱，想到在他昏迷前自己说的话，他的沉默，隐忍，楚云嫣虽未流泪，却一直雾气迷蒙的眼睛又是一阵酸涩。
这仿佛是无坚不摧的人，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却毫不掩饰的露出脆弱，孩子气的一面，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为什么每次自己有难他都会出现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去探究，更是从未得到过答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那半戏谑，半认真的求婚。
只是这能当真吗？
楚云嫣从未如此不确定过。
闭了闭眼，将眼中的雾气驱散，楚云嫣僵直着身子，双拳紧握，盯着面前一直没有抬头的男人，良久，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周身萦绕着一股坚定，开口道：“龙毓宸，我们谈谈吧！”
龙毓宸慢慢的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她，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这样的眼神就让她的心狠狠的一疼。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一道仿佛来自天边的声音响起：“谈什么？”
楚云嫣才回过神来。
龙毓宸眼中没有玩笑，没有调侃，一脸认真的望着她，又问了一遍：“谈什么？”
楚云嫣望着他那认真的没有邪魅，戏谑的眼睛，和那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苍白的容颜，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身体很弱，去我房里吧，你可以躺一躺，能走么？”
龙毓宸呆呆的望着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身体先于思想动了起来，只是刚刚站起，身体就开始摇晃，要不是扶住旁边的桌子，楚云嫣都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跌倒。
楚云嫣本想去扶他，想了想，终究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似乎恢复了一些，提气慢慢的开始向外走。
楚云嫣低着头跟在他后面两步远，安静的走着，直到进了卧室的门，她才抬起头。
看到龙毓宸直接躺在了美人榻上，本想让他去床上，又觉得这样不好，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坐到了他对面。
“想谈什么？”龙毓宸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看她坐下，才道。
“龙毓宸，你知道我是谁，我没有那些闺阁小姐的矜持，也没有她们的婉约，更没有她们的体贴，我会的都是军事、政治，打打杀杀，我这一生注定不会平静，现在我正在做的事，很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楚云嫣抬起头，望向一直在目不转睛追随着自己的那道目光，忐忑却又坚定。
龙毓宸望着那张因为药物散去，已经变得光滑如凝脂的绝色容颜，微笑的望着她道：“卿儿这是在向我表白么？”
－－－题外话－－－
小梦放糖了，快夸夸我，快夸夸我
慕容峰惊恐的眼中有些不解，这楚云嫣都这样了，难道不该求着自己对她好么，怎么还是这样一幅雷打不动，云淡风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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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也就直接说了出来，反正在这梁国，就目前而言，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对他构成威胁。
“越王爷，云嫣虽然毁容了，但我相信是暂时的，即使是永久的，凭我的身份我也能逍遥自在，再说，你的正妃之位我都不屑，更别说去做妾。”楚云嫣最后一个字咬的特别的死，眼睛犹如刀锋一般直射过去。
如果还有人在这里，她一定会想到，如果眼神能够把人杀死，那么慕容峰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
慕容峰彻底被她激怒了，本来今天刚刚去了别院，被东方倾玄惹的一肚子气，听说今天楚云嫣见客了，他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让她给自己做侧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而且说不定她知道镇国王府的私兵令牌和青龙令的所在也说不定。
把她纳了，这些还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看到她这张脸，他已经在打退堂鼓了，只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示弱、改口，当然这也是他所谓的自尊在作祟。
不想再看那张密密麻麻，青青紫紫，还有点点红斑一般的脸，慕容峰将头别过去，道了一句：“不想嫁也得嫁”之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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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狼狈逃窜的背影，楚云嫣有些悲哀，为自己当初的无知，为自己当初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也为当初那些苦口婆心劝说自己回头的人。
蕊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楚云嫣面纱被揭，有些狼狈的跌坐在椅子上，怔怔的望着门外，眼中闪着泪花，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开始泛青，一看就是被掐的。
“郡主，郡主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越王爷对你动手了么。”
蕊儿一脸焦急的，上下打量着楚云嫣，看到似乎其他地方没有伤痕才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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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蕊儿帮您去拿药，脖子上留下伤痕就不好了”
“嫣嫣怎么啦，什么去拿药。”蕊儿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华丽，低沉，如清泉般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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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看看楚云嫣再看看站在那里的某人，看自家小姐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而且似乎这人她确实见过，哦对了，那天色狼抱着的人，好像还
蕊儿了然的一笑，福了福身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卿儿的脖子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伤卿儿。”看蕊儿已经离开，龙毓宸马上改口。
楚云嫣听到卿儿两个字本想说他，可又想到，似乎是自己已经答应了，于是也就随了他。
看他站到自己面前，没有因自己因为药物而看起来有些恐怖、恶心的脸露出其他表情，只是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楚云嫣心中一阵感动。
看到这样一张脸，一般人的第一反应似乎都是惊恐、恶心、嫌弃吧！
“你没看到我的脸么？”楚云嫣所答非所问，望着他，傻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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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嫣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笑起来能这么好看，只是眼中的光华，就像是清晨的阳光，瞬间倾泻下来，普照大地，亦像是一窝清泉，瞬间流入心田，滋润已经干涸的心灵，她不禁想，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纯粹的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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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只对卿儿这样，卿儿在本公子心里永远是美若天仙，其他人在本公子眼里都是庸脂俗粉，本公子才没那么肤浅。”龙毓宸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慢慢的下移，像是在欣赏某种易碎的珍宝。
楚云嫣感觉到他把手放到了刚被慕容峰掐肿的地方，一股清流缓缓的流入到脖颈，本还火辣辣的疼的地方，出现了一丝清凉。
脖颈上红肿发紫的地方迅速平整下去，只留一道红痕。
龙毓宸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内力收回，身子却不由轻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
楚云嫣迅速起身扶住他，把他按在身后的椅子里，执起他的右手，将手放上他的脉搏，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又很快恢复了自然。
脸上挂着微笑，明眸亮如星子的望着正认真给自己把脉的女孩，轻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还死不了。”
其实龙毓宸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龙萧他们关心他，他知道，但他不可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无助，脆弱，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在强忍，从没有人需要他，也没有他真正放在心里，想要去安慰的人。
此时，她的女孩对他的关心，他暖在心里，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能说出一句这样苍白无力，却又让关心他的人心中疼惜的话。
然而，楚云嫣虽然已经察觉出自己动心了，却不想承认。
听到他的话，迅速炸了，抬起头来，恶狠狠的冲着他吼道：“谁紧张啦，你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刚刚还灿若星辰的眼睛瞬间暗淡了光彩，像是没了生机一般，本来挂着微笑的面容，也是瞬间面无表情，周身散发出的冷气，仿佛要将整间屋子都冻住，那身影是那样的孤寂，隔绝了天地。
楚云嫣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那么僵住了。
直到，龙毓宸的眼睛一片死寂，仿佛一汪没有流动的湖泊，随时都会干涸；直到他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身体变得滚烫，头毫无征兆的抵在她的腰间。
楚云嫣才发现他的状况是多么的糟糕。
这么多次的接触，她早就察觉到他对她超出寻常的关心，甚至是不惜以身体为代价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也不敢想他那些半玩笑半认真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她曾为情所困，被情所扰，更是因为所谓的情让她及她的家人死于非命。
她大仇未报，也不能去想这些分心之事。
只是这两次，她真的感觉到，她已经死寂的心在看到他的时候，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颤动。
看到他难受，自己的心就像针扎，像火烤，像油煎一样，剧烈的疼痛。
看到他高兴，她的心也跟着没来由的欣喜。
看到他为自己忙碌，疗伤，她心下感动，更多地是心疼。
楚云嫣抱住龙毓宸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的身体，后背的触感让她一颤，双手在他背后摸过，他原来这么瘦。
后背的肋骨根根分明，清楚的昭示着这人的脆弱，只是他的外表太过于强大，他拥有的势力过于雄厚，他总是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深不可测，让她忽略了他也是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
楚云嫣在他醒着的时候一直没有仔细的查看过他的身体，除了脉象，其他的并不清楚。
中医本就讲究望、闻、问、切，她一直不想去触碰他的*，他的过去，毕竟她真的没有想到也不认为他们在以后会有什么交集。
所以她只能看和切脉，这一次她搂着他，原本夏日的天衣着本就透薄，她无意间发现他的后背凹凸不平，像是曾经被虐打过的痕迹，一条一条，纵横交错，楚云嫣没有看到就能想象当时的惨烈。
感觉着那些伤疤，似乎已经很是久远，只是那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孩子，现在如此妖娆，女子看了都自惭形秽的人，小时候应该也是粉雕玉器，人见人爱的才对，谁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楚云嫣觉得，她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龙毓宸在她身上无意识的蹭了蹭，面露痛色，身体不住的颤抖，口中一直在呢喃，楚云嫣将耳朵放在他的嘴边才听清楚，他喊得是“母妃宸儿好痛救我”
龙毓宸边说边无意识的抓住楚云嫣的衣袖，抓的是那样紧，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云嫣望着这昏迷中才显出脆弱和无助的男人，眼中瞬间涌起了一阵清雾，在朦胧中，她看到自己的手臂更紧的环住了那仿佛随时都会离开的人。
“呃”一声轻呼之后，龙毓宸动了动羽扇般的睫毛，慢慢睁开眼睛。
刚刚转醒的龙毓宸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眼中很是迷茫的抬起头，当看清楚站在他前面搂着她的人时，本还有些茫然的眼中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去，努力的从楚云嫣的怀中脱离，道了句：“对不起，辛苦了。”
楚云嫣一直在出神，目光涣散，没有焦距，直到怀中的温暖和重量抽离，仿佛自己的心也被抽离开来，她才回过神，望向已经转醒，脸色惨白，正低着头窝在椅子里的人。
看到这样的龙毓宸，她有些慌乱，想到在他昏迷前自己说的话，他的沉默，隐忍，楚云嫣虽未流泪，却一直雾气迷蒙的眼睛又是一阵酸涩。
这仿佛是无坚不摧的人，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却毫不掩饰的露出脆弱，孩子气的一面，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为什么每次自己有难他都会出现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去探究，更是从未得到过答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那半戏谑，半认真的求婚。
只是这能当真吗？
楚云嫣从未如此不确定过。
闭了闭眼，将眼中的雾气驱散，楚云嫣僵直着身子，双拳紧握，盯着面前一直没有抬头的男人，良久，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周身萦绕着一股坚定，开口道：“龙毓宸，我们谈谈吧！”
龙毓宸慢慢的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她，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这样的眼神就让她的心狠狠的一疼。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一道仿佛来自天边的声音响起：“谈什么？”
楚云嫣才回过神来。
龙毓宸眼中没有玩笑，没有调侃，一脸认真的望着她，又问了一遍：“谈什么？”
楚云嫣望着他那认真的没有邪魅，戏谑的眼睛，和那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苍白的容颜，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身体很弱，去我房里吧，你可以躺一躺，能走么？”
龙毓宸呆呆的望着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身体先于思想动了起来，只是刚刚站起，身体就开始摇晃，要不是扶住旁边的桌子，楚云嫣都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跌倒。
楚云嫣本想去扶他，想了想，终究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似乎恢复了一些，提气慢慢的开始向外走。
楚云嫣低着头跟在他后面两步远，安静的走着，直到进了卧室的门，她才抬起头。
看到龙毓宸直接躺在了美人榻上，本想让他去床上，又觉得这样不好，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坐到了他对面。
“想谈什么？”龙毓宸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看她坐下，才道。
“龙毓宸，你知道我是谁，我没有那些闺阁小姐的矜持，也没有她们的婉约，更没有她们的体贴，我会的都是军事、政治，打打杀杀，我这一生注定不会平静，现在我正在做的事，很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楚云嫣抬起头，望向一直在目不转睛追随着自己的那道目光，忐忑却又坚定。
龙毓宸望着那张因为药物散去，已经变得光滑如凝脂的绝色容颜，微笑的望着她道：“卿儿这是在向我表白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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