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柔柔不是人，是妖，妖没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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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它为难地合上书，“还没解锁。”
艾柔柔：……
不远处，乔淮安依旧不肯让步。
几个孩子把他推搡到地上，用脚踢他的肚子，还有背。
乔淮安表情痛苦，挣扎着抱住自己，透过人群看到艾柔柔的脸。
他瞳孔地震，落在身上的拳脚很快又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乔淮安，你家不过就是个暴发户，我爸说了，你这种人又土又low，跟你交朋友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你根本不配呆在花花幼儿园！”
“你就是一个垃圾！”
“还是一个扫把星！害死了你哥……”
最后一句话，宛如一榔头，敲在乔淮安的脑袋上，震得他两眼发懵。
见他没有反抗，一旁的孩子们抄起旁边的柳条，抽打他瘦弱的身躯。
出乎意料，乔淮安没有反抗，而是默默忍受孩子们的凌.辱。
小白在空中飞了一圈，对柔柔道：“他什么毛病？那些人说他哥，他就不反抗了？你这个同桌比你还傻……”
“住手！”
小白眼睛一亮，它家小呆瓜终于开窍，要上去奚落这个臭屁的小子了！
现在就是好机会啊！
艾柔柔朝着几个熊孩子跑过去——
众人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唐老鸭样式连衣裙的小姑娘，头上还带着可爱的海军帽，几人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柳条。
他们眼睛忽闪忽闪的，好想捏一捏这个小包子的脸。
“你是……艾柔柔？”
小白赶紧跟上柔柔，期待艾柔柔好好把地上那个臭小子羞辱一番。
然而，几人马上就听到柔柔用最大的声音大叫道：老师来了！
熊孩子们：……
都什么年头了，还以为他们怕老师呢？
几人哄笑。地上的乔淮安听到她的声音，逆着阳光睁开眼。
艾柔柔那张秀丽美好的侧脸落着莹莹的柔光，饱满的脸颊就像粉嫩嫩的水蜜桃。
又是这只碍眼的狐狸！
挣扎着站起身，乔淮安把艾柔柔往身后一拉：“不关你的事，快走开！”
呜，好凶。
艾柔柔硬是憋着一口气，死活不肯撒手：“不行，到放学时间了，我们回家！”
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说了不用你管！别以为你救了我，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我们就是朋友！不仅是朋友，还是同桌！”
“谁跟你是朋友！自作多情！”
男孩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不论他怎么推搡艾柔柔，她就是不肯走。
“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老娘就是管定了！”艾柔柔的小腿肚其实已经在打颤了。
但是！
姐姐说了，小妖怪只要对人好，好到他把自己当朋友，他就不会再说妖怪的坏话了。
背负着要为妖怪们正名使命的艾柔柔，义不容辞地挡在乔淮安面前！
“你！”
他不管了，就她软软弱弱的样子，肯定不抗揍。
熊孩子们见艾柔柔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们，谁都不好意思先动手。
用柳条抽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太不是人了！
“你们，给他道歉！”
柔柔叉着腰，颤抖的小奶音说完，立刻躲到乔淮安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瞅着。
乔淮安：……这么怂，那你刚才虎什么？
意识到自己是在瞎担心，他拍了拍自己沾上尘土的衣服，冷漠地看着他们：
“你们再扔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扔东西？原来不是他在cos督导委员，检查行为举止哦。
艾柔柔一囧，不吭声了。
三个孩子看着艾柔柔，互相嘀咕了几句——
“艾柔柔的姐姐是不是那个艾妃？超级凶的那个？”
“是啊，打了她妹估计我们也完了。”
“你怂什么，艾妃难道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身体却很诚实，每一个人敢跨出去一步，对那两人继续动手。
但往往这个时候，就有嚣张的孩子，觉得不能丢了面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艾柔柔跟前用力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呸！”
柔柔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攻击震惊了。
好、好恶心！
她，她脏了——
艾柔柔葡萄般水亮的大眼睛立刻盈满雾气，红红的鼻尖一抽一抽的。
忍住，不能哭。
忍……
忍不住了！
“哇——”
乔淮安嘴角往下一撇，他到底是来教训人的，还是被人拖后腿的？！
“乔淮安，你哥的死就是你造成的！还说什么妖怪，哈哈哈……妖怪会吃人？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
男孩倔强地不吭声，几个孩子再度嘲笑起他来，还有人从边上找来装修剩下的砖头，猛地朝乔淮安砸过来！
“你走开！”
他用力把艾柔柔往边上一推，朝着那三个熊孩子冲过去。
“你们！你们不配提我哥哥！”
其中一个小孩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举着小刀就朝乔淮安的脸上划去——
“不要！”
.
温热的风吹起艾柔柔顺滑的黑发，她黝黑的眸子覆上淡淡的金色，三个熊孩子看着她，瞳孔暗淡无光。
小白兴奋地飞到艾柔柔的头上，振臂高呼：万岁！它家小呆瓜终于有一技之长防身了！
“放下！我命令你们，手拉手一起回家。”
乔淮安：？
小白：！！！
你闹呢？
你已经跟乔淮安撕.逼了不是，你帮这个臭小子干嘛？！
乔淮安眼睁睁看着三个熊孩子，手拉手，呆呆地往校门口走去，那小刀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静静躺在草丛里。
这就是妖怪的实力？
乔淮安默不作声地把那小刀折叠收好，抿了抿嘴看向呆站在原地像洋娃娃一样的艾柔柔。
如果真的这么强，为什么当初在他准备害她的时候，不对他动手？
难道……
乔淮安想到的事实：他不配？
小白恨铁不成钢，书封眼看着就要拍上艾柔柔的脑门，小姑娘两眼一闭——
晕了过去。
乔淮安：？？？
小白咋咋呼呼地在空气里蹦跶了两下，确定她是因为体力不支晕倒，松了一口气。
最初的力量她还不大会掌控，晕倒也是正常。
幸好不是在大马路上晕倒，要是这小兔崽子忘恩负义丢了它柔柔，它就……
小白回过头——
人呢？！
教学楼拐角处。
乔淮安正走到拐角，就听见倒在刚才位置的艾柔柔手上的手表响起滴滴声。
接，还是不接？
乔淮安有点纠结。
他回过头，视线落在声源处。
小姑娘躺在碧绿的草坪上，安静如同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这么看，倒是挺像普通小姑娘。
乔淮安伸出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终于，他掉头，内心说了一万遍“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尴尬地接起艾柔柔的电话。
“柔柔，你怎么还没过来？”
“我不是艾柔柔……她，晕倒了。”
.
当晚，艾柔柔是被艾妃和李暮泽一起抬上车的。
小小的团子没想到还有点重量。
艾妃一个人扛不了那么远，又不愿意让其他小男生抱柔柔，只好打电话给李暮泽。
好在他也就在旁边的小学，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了两个妹妹，还有……乔淮安。
“你是……”
“我叫乔淮安，跟她一个班。”
艾妃和李暮泽对视一眼，两人从各自的眼中找到了共同点。
难能可贵啊，这男孩居然对艾柔柔的可爱充满了抵抗力，稀有，稀有。
“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艾妃开口，“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就当作答谢？”
也算是报了救命之恩。
乔淮安看着两个人类对这只小妖怪出奇地好，内心又一阵纠结。
万一……万一，他们跟哥哥一样，都被这只小妖怪害死了，怎么办？
“那个，你们还是不要对她那么好了。”
乔淮安觉得，眼前的一男一女是好人，他们对一个妖怪这么好，以后要是被吃掉了，他一定会内疚没有救下他们。
“她是狐妖。”
李暮泽表情不悦，他宝贝可爱的妹妹就算是狐狸精，他也喜欢。
“小朋友，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艾妃扑哧一笑，“就算她是，那又怎样？”
“妖怪都不是好东西！”
他说的真挚，眼中闪烁着泪光。
李暮泽和艾妃交换了一个眼神，这难道就是艾柔柔问出“妖怪问题”的源头？
“讲真……”
李暮泽弯下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男孩，笑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乔淮安的脖子一梗，苦涩道：“我……反正我不是坏东西。”
“咳咳……”
艾妃拉了拉李暮泽的衣袖，示意他刚才的表情太吓人了，好歹是艾柔柔的救命恩人，虽然脑子不太好的亚子，但是他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那你又怎么确定，她就不是好东西了？”
“因为她是妖怪！”
“是妖怪就不是好东西了？那人也有好坏之分，你怎么说？是不是所有的坏人就都该死，这个世界只有好人可以活命？”
李暮泽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黝黑的眼眸，直直透进他的灵魂。
“人性都是双面的，没有绝对，但是你有选择的权力，你可以选择把好的一面发扬光大，成为一个好人。那相对的，妖怪为什么一定是坏的？”
“不，不是……”
“那都是因为，妖怪骨子里的本性就是残暴的！它们没有人性！”
他不甘示弱地看着李暮泽：“他们不是人，是妖，妖只有兽性！”
“这个……”它为难地合上书，“还没解锁。”
艾柔柔：……
不远处，乔淮安依旧不肯让步。
几个孩子把他推搡到地上，用脚踢他的肚子，还有背。
乔淮安表情痛苦，挣扎着抱住自己，透过人群看到艾柔柔的脸。
他瞳孔地震，落在身上的拳脚很快又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乔淮安，你家不过就是个暴发户，我爸说了，你这种人又土又low，跟你交朋友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你根本不配呆在花花幼儿园！”
“你就是一个垃圾！”
“还是一个扫把星！害死了你哥……”
最后一句话，宛如一榔头，敲在乔淮安的脑袋上，震得他两眼发懵。
见他没有反抗，一旁的孩子们抄起旁边的柳条，抽打他瘦弱的身躯。
出乎意料，乔淮安没有反抗，而是默默忍受孩子们的凌.辱。
小白在空中飞了一圈，对柔柔道：“他什么毛病？那些人说他哥，他就不反抗了？你这个同桌比你还傻……”
“住手！”
小白眼睛一亮，它家小呆瓜终于开窍，要上去奚落这个臭屁的小子了！
现在就是好机会啊！
艾柔柔朝着几个熊孩子跑过去——
众人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唐老鸭样式连衣裙的小姑娘，头上还带着可爱的海军帽，几人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柳条。
他们眼睛忽闪忽闪的，好想捏一捏这个小包子的脸。
“你是……艾柔柔？”
小白赶紧跟上柔柔，期待艾柔柔好好把地上那个臭小子羞辱一番。
然而，几人马上就听到柔柔用最大的声音大叫道：老师来了！
熊孩子们：……
都什么年头了，还以为他们怕老师呢？
几人哄笑。地上的乔淮安听到她的声音，逆着阳光睁开眼。
艾柔柔那张秀丽美好的侧脸落着莹莹的柔光，饱满的脸颊就像粉嫩嫩的水蜜桃。
又是这只碍眼的狐狸！
挣扎着站起身，乔淮安把艾柔柔往身后一拉：“不关你的事，快走开！”
呜，好凶。
艾柔柔硬是憋着一口气，死活不肯撒手：“不行，到放学时间了，我们回家！”
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说了不用你管！别以为你救了我，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我们就是朋友！不仅是朋友，还是同桌！”
“谁跟你是朋友！自作多情！”
男孩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不论他怎么推搡艾柔柔，她就是不肯走。
“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老娘就是管定了！”艾柔柔的小腿肚其实已经在打颤了。
但是！
姐姐说了，小妖怪只要对人好，好到他把自己当朋友，他就不会再说妖怪的坏话了。
背负着要为妖怪们正名使命的艾柔柔，义不容辞地挡在乔淮安面前！
“你！”
他不管了，就她软软弱弱的样子，肯定不抗揍。
熊孩子们见艾柔柔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们，谁都不好意思先动手。
用柳条抽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太不是人了！
“你们，给他道歉！”
柔柔叉着腰，颤抖的小奶音说完，立刻躲到乔淮安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瞅着。
乔淮安：……这么怂，那你刚才虎什么？
意识到自己是在瞎担心，他拍了拍自己沾上尘土的衣服，冷漠地看着他们：
“你们再扔我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扔东西？原来不是他在cos督导委员，检查行为举止哦。
艾柔柔一囧，不吭声了。
三个孩子看着艾柔柔，互相嘀咕了几句——
“艾柔柔的姐姐是不是那个艾妃？超级凶的那个？”
“是啊，打了她妹估计我们也完了。”
“你怂什么，艾妃难道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身体却很诚实，每一个人敢跨出去一步，对那两人继续动手。
但往往这个时候，就有嚣张的孩子，觉得不能丢了面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艾柔柔跟前用力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呸！”
柔柔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攻击震惊了。
好、好恶心！
她，她脏了——
艾柔柔葡萄般水亮的大眼睛立刻盈满雾气，红红的鼻尖一抽一抽的。
忍住，不能哭。
忍……
忍不住了！
“哇——”
乔淮安嘴角往下一撇，他到底是来教训人的，还是被人拖后腿的？！
“乔淮安，你哥的死就是你造成的！还说什么妖怪，哈哈哈……妖怪会吃人？你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
男孩倔强地不吭声，几个孩子再度嘲笑起他来，还有人从边上找来装修剩下的砖头，猛地朝乔淮安砸过来！
“你走开！”
他用力把艾柔柔往边上一推，朝着那三个熊孩子冲过去。
“你们！你们不配提我哥哥！”
其中一个小孩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举着小刀就朝乔淮安的脸上划去——
“不要！”
.
温热的风吹起艾柔柔顺滑的黑发，她黝黑的眸子覆上淡淡的金色，三个熊孩子看着她，瞳孔暗淡无光。
小白兴奋地飞到艾柔柔的头上，振臂高呼：万岁！它家小呆瓜终于有一技之长防身了！
“放下！我命令你们，手拉手一起回家。”
乔淮安：？
小白：！！！
你闹呢？
你已经跟乔淮安撕.逼了不是，你帮这个臭小子干嘛？！
乔淮安眼睁睁看着三个熊孩子，手拉手，呆呆地往校门口走去，那小刀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静静躺在草丛里。
这就是妖怪的实力？
乔淮安默不作声地把那小刀折叠收好，抿了抿嘴看向呆站在原地像洋娃娃一样的艾柔柔。
如果真的这么强，为什么当初在他准备害她的时候，不对他动手？
难道……
乔淮安想到的事实：他不配？
小白恨铁不成钢，书封眼看着就要拍上艾柔柔的脑门，小姑娘两眼一闭——
晕了过去。
乔淮安：？？？
小白咋咋呼呼地在空气里蹦跶了两下，确定她是因为体力不支晕倒，松了一口气。
最初的力量她还不大会掌控，晕倒也是正常。
幸好不是在大马路上晕倒，要是这小兔崽子忘恩负义丢了它柔柔，它就……
小白回过头——
人呢？！
教学楼拐角处。
乔淮安正走到拐角，就听见倒在刚才位置的艾柔柔手上的手表响起滴滴声。
接，还是不接？
乔淮安有点纠结。
他回过头，视线落在声源处。
小姑娘躺在碧绿的草坪上，安静如同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这么看，倒是挺像普通小姑娘。
乔淮安伸出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终于，他掉头，内心说了一万遍“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尴尬地接起艾柔柔的电话。
“柔柔，你怎么还没过来？”
“我不是艾柔柔……她，晕倒了。”
.
当晚，艾柔柔是被艾妃和李暮泽一起抬上车的。
小小的团子没想到还有点重量。
艾妃一个人扛不了那么远，又不愿意让其他小男生抱柔柔，只好打电话给李暮泽。
好在他也就在旁边的小学，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了两个妹妹，还有……乔淮安。
“你是……”
“我叫乔淮安，跟她一个班。”
艾妃和李暮泽对视一眼，两人从各自的眼中找到了共同点。
难能可贵啊，这男孩居然对艾柔柔的可爱充满了抵抗力，稀有，稀有。
“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艾妃开口，“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就当作答谢？”
也算是报了救命之恩。
乔淮安看着两个人类对这只小妖怪出奇地好，内心又一阵纠结。
万一……万一，他们跟哥哥一样，都被这只小妖怪害死了，怎么办？
“那个，你们还是不要对她那么好了。”
乔淮安觉得，眼前的一男一女是好人，他们对一个妖怪这么好，以后要是被吃掉了，他一定会内疚没有救下他们。
“她是狐妖。”
李暮泽表情不悦，他宝贝可爱的妹妹就算是狐狸精，他也喜欢。
“小朋友，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艾妃扑哧一笑，“就算她是，那又怎样？”
“妖怪都不是好东西！”
他说的真挚，眼中闪烁着泪光。
李暮泽和艾妃交换了一个眼神，这难道就是艾柔柔问出“妖怪问题”的源头？
“讲真……”
李暮泽弯下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男孩，笑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乔淮安的脖子一梗，苦涩道：“我……反正我不是坏东西。”
“咳咳……”
艾妃拉了拉李暮泽的衣袖，示意他刚才的表情太吓人了，好歹是艾柔柔的救命恩人，虽然脑子不太好的亚子，但是他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那你又怎么确定，她就不是好东西了？”
“因为她是妖怪！”
“是妖怪就不是好东西了？那人也有好坏之分，你怎么说？是不是所有的坏人就都该死，这个世界只有好人可以活命？”
李暮泽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黝黑的眼眸，直直透进他的灵魂。
“人性都是双面的，没有绝对，但是你有选择的权力，你可以选择把好的一面发扬光大，成为一个好人。那相对的，妖怪为什么一定是坏的？”
“不，不是……”
“那都是因为，妖怪骨子里的本性就是残暴的！它们没有人性！”
他不甘示弱地看着李暮泽：“他们不是人，是妖，妖只有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