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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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琛跟着姚池去了现场。
在遇害夫妻的卧室，他找到了一叠发票，都是催款通知。
“他们债务上有问题。”
“嗯，邻居说之前还听见夫妻俩为了债务的事情在吵架。还说要离婚……”
姚池拿起其中一个账单，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额，摇摇头：“啧啧啧，利息都要比我这工资还高了。”
“之前我们考虑的是他们的仇家，现在看来，凶手带走孩子应该是出自孩子本身的原因。”
“这有什么关系？孩子除了学校就是家庭，大部分时间应该就是呆在家里啊。这年纪的孩子还不到青春期，跟朋友玩也少，那还能是……”
“应该还是孩子本身，是我们想太多了。”
.
邢幼薇一直捏着手机呆在所里，哪也不肯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柔柔，祈祷孩子千万不要出事。
小吕送过来的盒饭被她热了又热，站在微波炉面前发呆。
“还没吃饭？”
“嗯？……啊，哦。是啊。”
邢幼薇回头瞥了他一眼，把饭盒从微波炉里取出来。
“别想了，姚队已经派人去抓了。”
“抓到了？”
“差不多。”
艾琛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摁了摁，“案子侧写出来顺着证据去找，姚队他们马上就找到了凶手。”
邢幼薇脸色苍白，压根顾不上手里的饭盒：“柔柔她们呢？”
“不在。”
艾琛看到姚池传回来的文件，没有艾柔柔她们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那就好……”
她垂下眼，“有柔柔的消息吗？”
“还没有。”
“这个凶手……他有没有可能把拐来的孩子关在哪？”
“目前看是没有。”
艾琛沉思片刻，“他犯罪的初衷是为了把这些孩子解救出来。”
“从亲生父母那解救？”
“嗯。”艾琛放下手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因为他觉得这对父母没有资格给孩子一个完美的家庭环境，所以站在审判者的角度想要重新分配这些孩子。”
“当父母是不需要考试的，孩子们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力，哪怕童年不幸也只能忍受。”
“所以，他就把自己想象成解救孩子的人，鲨了他们的父母为他们重新寻找家庭？”
“是的。”
艾琛颌首，狭长的凤眼眯了眯：“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也就是说，孩子们还没有被转移。也就是说，她们遇到这个连环鲨手的可能性很小。”
“……好。”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艾琛：“什么事？”
“人跑了！”
“在哪？”
“就在你们孩子失踪的路段跟丢了。”
艾琛脸色瞬间冷若冰霜：“知道了，我马上去。”
他抬起脚往外面走，邢幼薇追在后面：“怎么了？”
他脸色很差，邢幼薇下意识也跟着紧张起来。
“犯人跑到柔柔、艾妃失踪的街道了。”
“什么？！”
.
两人开车赶过去，到达现场的时候听说他绑了两个小姑娘在仓库里当人质。
现场只能听见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却看不见她们的人影。
“柔柔……”
邢幼薇穿着防弹背心就要往一线冲，却被眼前横过来的手臂挡下。
“你别过去，罪犯的情绪很不稳定。”
他刚收到消息，说罪犯的患有精神病史，随时有走火的危险。
“不行，柔柔还在里面……”
“我会把她们俩完好无损地带出来，你别动。”
他把手里的对讲器扔给邢幼薇，“在这等待救援队。”
艾琛使了个眼色跟在姚池身后摸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几声惨叫，还有物体碰撞打碎的声音。
邢幼薇心急，顾不上那么多，把对讲机往旁边的人怀里一塞，直挺挺地就冲了进去。
.
仓库里，姚池与那人僵持不下，反被他狡猾躲过。
那人年纪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剪着板寸，说话的声音夹杂着砂砾感——
“你们，我要你们都给我陪葬哈哈哈哈……”
罪犯掏出裤子里的控制器，上面显示着时间。
姚池擅长与人谈判，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武器，抬起手慢慢站起身：
“你不要冲动，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你死去的女儿……”
“不，没人关心，没有人关心我的女儿！她死了！你们活着的人怎么会懂她的痛苦？！”
“不，错的是你！她的养父养母一直都很关心……”
“不！”
他疯狂地甩着脑袋，否认现实。
姚池掏出手机，打开他查到的视频文件，“你看，她是不是很开心？”
看着屏幕里笑逐颜开的小姑娘，男人愣住了。
他手里的定时器被扔在地上，噗通一声，他重重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小美，小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并不能挽回我女儿离开我的悲剧！”
他掩面，“我要你们这些冷漠的人为我的女儿陪葬！”
姚池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往控制器摁下去——
完犊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地一声巨响。
玻璃窗外一个身影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
姚池和艾琛就站在原地，看着从窗户翻进来的邢幼薇抬起一脚就劈在罪犯的头上。
K.O
姚池：“……你好像把我们要做的事都做完了。”
姚池一脚踢开罪犯手里的定时按钮，麻利地将人翻过来戴上手铐。
“你们……我一定会鲨了你们啊啊啊啊啊——”
那人晕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姚池狠狠压住。
“说，孩子在哪？”
艾琛冷眼看着眼前的罪犯，不为所动。
“孩子？你是说地下室的那两个？”
邢幼薇一听孩子在地下室，立刻朝着地下室跑去。这个仓库年老失修，里面没有多少光源，显得有些昏暗。
墙上还留着通往地下室的标志，邢幼薇顺着楼梯一路摸到地下室的边缘。
地下室带着一股浓烈的霉味，非常刺鼻，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环境。
“柔柔？”
“小心！”
清润的声音响起，同时带着一股霸道的力量把邢幼薇拉开。
“啊——”
尖锐的女声划破此处的寂静，众人闻讯赶来。
等到地下室的路口，姚池听见邢幼薇惊慌地喊着某人的名字。
他心底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到楼梯口，看见那个瘫倒在女人怀里的家伙：
“艾琛？？？”
.
晚上八点。
说来也搞笑，两人的手表没电了，艾妃在找回去的路上不小心闯进了一个外国大叔的镜头。
大叔见她们可爱，说要给她们弄一组街拍，就让她们在旁边的摄影棚拍照。
艾妃本来不想去，但敌不过艾柔柔软磨硬泡，最终决定先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个电话，交代位置。
但两人的手表都没有电，这件事就变得尤其困难。
“怎么办？”
“柔柔可以打电话给妈咪。这样老师找柔柔的时候，就不会找不到啦！”
“那你打吧。”
几分钟后——
“姐姐，妈咪是不是不要柔柔了？她跟爹地在一起没有接柔柔的电话……”
小奶包委屈。
艾妃安慰她没事，自己给艾琛打了一个电话，艾琛也没有接到。
她下意识认为这两人该是去约会了，想着拍摄结束再打。没想到，她以为半小时就能解决的事，硬生生折腾了四个小时。
大叔担心天晚了两个小朋友回去不安全，于是专门找了人把她们带出去，一出去就被艾琛的人抓了个正着。
“小姐！你们去哪了？我们找了你们两三个小时了！艾总快要急死了……”
小王擦着额头上的汗，焦急地询问。
“找不到？你确定？”
艾妃有点狐疑地转头，“就在这家店啊……诶？？？”
艾妃一转头，刚才走进去的那家摄影店居然是在一个假的贩卖机后面。
这设计……
鬼特喵的才找得到！
.
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男人就像一尊精美的艺术品，就算穿着病号服也显得气质出众。
姚池站在旁边看着艾琛受苦。
白皙健壮的胸膛上有一条不深不浅的刮擦。
还是他今天救邢幼薇的时候，被小姑娘用匕首不小心在胸膛划拉了一个口子，但流出来的血还是非常多。
“你不是吧，逞英雄？”
“保护喜欢的女人难道有什么问题？”
“没有，但是你这样目的性就很明显。”
姚池说的是大实话。
现在办公室里都在说，人前不近女色的艾琛原来喜欢的是邢幼薇这样的小辣椒。
实在是……太劲爆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
艾琛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密密麻麻的针线，又想到不久前那双含泪的桃花眼。
他忽然觉得，还挺值。
“色即是空啊，色即是空啊！”
姚池默默感叹，这男人如此聪明的脑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就在不久前，他刚知道邢幼薇的身份。
“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如果她知道了，还会原谅你吗？”
“不知道。”
艾琛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想去谈五年前发生的事。
做人应该活在当下，不是吗？
“哦，对了，兄弟我是过来人，提醒你一句——”
他悄咪咪地在艾琛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记得感谢兄弟我啊！”
而后，姚池迅速开溜。
糖？
艾琛的眼中飞快闪过疑惑的神色，很快又化解在那双幽深中。
他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摁下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号码：
“薇薇，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饿了。”
艾琛跟着姚池去了现场。
在遇害夫妻的卧室，他找到了一叠发票，都是催款通知。
“他们债务上有问题。”
“嗯，邻居说之前还听见夫妻俩为了债务的事情在吵架。还说要离婚……”
姚池拿起其中一个账单，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额，摇摇头：“啧啧啧，利息都要比我这工资还高了。”
“之前我们考虑的是他们的仇家，现在看来，凶手带走孩子应该是出自孩子本身的原因。”
“这有什么关系？孩子除了学校就是家庭，大部分时间应该就是呆在家里啊。这年纪的孩子还不到青春期，跟朋友玩也少，那还能是……”
“应该还是孩子本身，是我们想太多了。”
.
邢幼薇一直捏着手机呆在所里，哪也不肯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柔柔，祈祷孩子千万不要出事。
小吕送过来的盒饭被她热了又热，站在微波炉面前发呆。
“还没吃饭？”
“嗯？……啊，哦。是啊。”
邢幼薇回头瞥了他一眼，把饭盒从微波炉里取出来。
“别想了，姚队已经派人去抓了。”
“抓到了？”
“差不多。”
艾琛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摁了摁，“案子侧写出来顺着证据去找，姚队他们马上就找到了凶手。”
邢幼薇脸色苍白，压根顾不上手里的饭盒：“柔柔她们呢？”
“不在。”
艾琛看到姚池传回来的文件，没有艾柔柔她们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那就好……”
她垂下眼，“有柔柔的消息吗？”
“还没有。”
“这个凶手……他有没有可能把拐来的孩子关在哪？”
“目前看是没有。”
艾琛沉思片刻，“他犯罪的初衷是为了把这些孩子解救出来。”
“从亲生父母那解救？”
“嗯。”艾琛放下手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因为他觉得这对父母没有资格给孩子一个完美的家庭环境，所以站在审判者的角度想要重新分配这些孩子。”
“当父母是不需要考试的，孩子们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力，哪怕童年不幸也只能忍受。”
“所以，他就把自己想象成解救孩子的人，鲨了他们的父母为他们重新寻找家庭？”
“是的。”
艾琛颌首，狭长的凤眼眯了眯：“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也就是说，孩子们还没有被转移。也就是说，她们遇到这个连环鲨手的可能性很小。”
“……好。”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艾琛：“什么事？”
“人跑了！”
“在哪？”
“就在你们孩子失踪的路段跟丢了。”
艾琛脸色瞬间冷若冰霜：“知道了，我马上去。”
他抬起脚往外面走，邢幼薇追在后面：“怎么了？”
他脸色很差，邢幼薇下意识也跟着紧张起来。
“犯人跑到柔柔、艾妃失踪的街道了。”
“什么？！”
.
两人开车赶过去，到达现场的时候听说他绑了两个小姑娘在仓库里当人质。
现场只能听见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却看不见她们的人影。
“柔柔……”
邢幼薇穿着防弹背心就要往一线冲，却被眼前横过来的手臂挡下。
“你别过去，罪犯的情绪很不稳定。”
他刚收到消息，说罪犯的患有精神病史，随时有走火的危险。
“不行，柔柔还在里面……”
“我会把她们俩完好无损地带出来，你别动。”
他把手里的对讲器扔给邢幼薇，“在这等待救援队。”
艾琛使了个眼色跟在姚池身后摸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几声惨叫，还有物体碰撞打碎的声音。
邢幼薇心急，顾不上那么多，把对讲机往旁边的人怀里一塞，直挺挺地就冲了进去。
.
仓库里，姚池与那人僵持不下，反被他狡猾躲过。
那人年纪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剪着板寸，说话的声音夹杂着砂砾感——
“你们，我要你们都给我陪葬哈哈哈哈……”
罪犯掏出裤子里的控制器，上面显示着时间。
姚池擅长与人谈判，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武器，抬起手慢慢站起身：
“你不要冲动，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你死去的女儿……”
“不，没人关心，没有人关心我的女儿！她死了！你们活着的人怎么会懂她的痛苦？！”
“不，错的是你！她的养父养母一直都很关心……”
“不！”
他疯狂地甩着脑袋，否认现实。
姚池掏出手机，打开他查到的视频文件，“你看，她是不是很开心？”
看着屏幕里笑逐颜开的小姑娘，男人愣住了。
他手里的定时器被扔在地上，噗通一声，他重重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小美，小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并不能挽回我女儿离开我的悲剧！”
他掩面，“我要你们这些冷漠的人为我的女儿陪葬！”
姚池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往控制器摁下去——
完犊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地一声巨响。
玻璃窗外一个身影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
姚池和艾琛就站在原地，看着从窗户翻进来的邢幼薇抬起一脚就劈在罪犯的头上。
K.O
姚池：“……你好像把我们要做的事都做完了。”
姚池一脚踢开罪犯手里的定时按钮，麻利地将人翻过来戴上手铐。
“你们……我一定会鲨了你们啊啊啊啊啊——”
那人晕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姚池狠狠压住。
“说，孩子在哪？”
艾琛冷眼看着眼前的罪犯，不为所动。
“孩子？你是说地下室的那两个？”
邢幼薇一听孩子在地下室，立刻朝着地下室跑去。这个仓库年老失修，里面没有多少光源，显得有些昏暗。
墙上还留着通往地下室的标志，邢幼薇顺着楼梯一路摸到地下室的边缘。
地下室带着一股浓烈的霉味，非常刺鼻，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环境。
“柔柔？”
“小心！”
清润的声音响起，同时带着一股霸道的力量把邢幼薇拉开。
“啊——”
尖锐的女声划破此处的寂静，众人闻讯赶来。
等到地下室的路口，姚池听见邢幼薇惊慌地喊着某人的名字。
他心底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到楼梯口，看见那个瘫倒在女人怀里的家伙：
“艾琛？？？”
.
晚上八点。
说来也搞笑，两人的手表没电了，艾妃在找回去的路上不小心闯进了一个外国大叔的镜头。
大叔见她们可爱，说要给她们弄一组街拍，就让她们在旁边的摄影棚拍照。
艾妃本来不想去，但敌不过艾柔柔软磨硬泡，最终决定先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个电话，交代位置。
但两人的手表都没有电，这件事就变得尤其困难。
“怎么办？”
“柔柔可以打电话给妈咪。这样老师找柔柔的时候，就不会找不到啦！”
“那你打吧。”
几分钟后——
“姐姐，妈咪是不是不要柔柔了？她跟爹地在一起没有接柔柔的电话……”
小奶包委屈。
艾妃安慰她没事，自己给艾琛打了一个电话，艾琛也没有接到。
她下意识认为这两人该是去约会了，想着拍摄结束再打。没想到，她以为半小时就能解决的事，硬生生折腾了四个小时。
大叔担心天晚了两个小朋友回去不安全，于是专门找了人把她们带出去，一出去就被艾琛的人抓了个正着。
“小姐！你们去哪了？我们找了你们两三个小时了！艾总快要急死了……”
小王擦着额头上的汗，焦急地询问。
“找不到？你确定？”
艾妃有点狐疑地转头，“就在这家店啊……诶？？？”
艾妃一转头，刚才走进去的那家摄影店居然是在一个假的贩卖机后面。
这设计……
鬼特喵的才找得到！
.
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男人就像一尊精美的艺术品，就算穿着病号服也显得气质出众。
姚池站在旁边看着艾琛受苦。
白皙健壮的胸膛上有一条不深不浅的刮擦。
还是他今天救邢幼薇的时候，被小姑娘用匕首不小心在胸膛划拉了一个口子，但流出来的血还是非常多。
“你不是吧，逞英雄？”
“保护喜欢的女人难道有什么问题？”
“没有，但是你这样目的性就很明显。”
姚池说的是大实话。
现在办公室里都在说，人前不近女色的艾琛原来喜欢的是邢幼薇这样的小辣椒。
实在是……太劲爆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
艾琛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密密麻麻的针线，又想到不久前那双含泪的桃花眼。
他忽然觉得，还挺值。
“色即是空啊，色即是空啊！”
姚池默默感叹，这男人如此聪明的脑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就在不久前，他刚知道邢幼薇的身份。
“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如果她知道了，还会原谅你吗？”
“不知道。”
艾琛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想去谈五年前发生的事。
做人应该活在当下，不是吗？
“哦，对了，兄弟我是过来人，提醒你一句——”
他悄咪咪地在艾琛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记得感谢兄弟我啊！”
而后，姚池迅速开溜。
糖？
艾琛的眼中飞快闪过疑惑的神色，很快又化解在那双幽深中。
他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摁下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号码：
“薇薇，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