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英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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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霄？阿霄！快醒醒，快别睡了！”
陆霄睡得正香，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在叫他名字，极不情愿得睁开眼睛，看到邵阳半跪在自己身旁，眼神之中充满关切却又带着些许怪异。
“哥，天还未亮，你叫我起来干嘛？”
邵阳一把将他拽起，道：“你看看这都甚么时辰了！”
陆霄揉着眼睛，道：“这不是......咦？我们怎么睡在外面？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邵阳伸手在他脑袋上一通乱揉，道：“我怎么知道？我只记得把你从陡坡拉上来，然后突然觉得很累就睡着了，谁知一觉竟睡到了这般时辰！还有你怎么变成秃子了，连眉毛也一根不剩，而且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叫狼叼走过！完了完了，这让我回去该怎么给陛下交代！”
邵阳真急了，一屁股坐倒在地，用脚蹬踹着地上枯草出气。
陆霄也傻眼了，急忙用手摸了摸脑袋，果然光溜溜的一根不剩。再往身上看去，不但衣服破烂不堪，而且身上还有不少血痕，似乎是被甚么东西磨破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不对，好像......好像发生过什么事，可我怎么记不得了？”他在心里喃喃自语，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那段奇遇。
“哥，哥！你别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你是皇子身份尊贵，这般回去让我怎么交代？更别说已是这般时辰，想必陛下已经急得派人满山找我们了。”
陆霄心里也直犯愁，想着回去之后免不了要被父皇训斥一顿。
“你别发愁了哥，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我跟父皇讲，只说是我不听你劝，非要冒险去爬峭壁，还拿身份压你，你没了办法只好依着我。然后我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就变成了这副摸样。你为了救我，也与我一同滚了下去，然后我们就被摔晕了，醒来之后就误了时辰。”
邵阳听他将过失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心里顿时十分感动：“陛下那么聪明，会听不出你在说谎？而且你这脑袋怎么解释？难不成从山上滚下来连头发、眉毛都摔没了？唉！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路上再想办法。”
陆霄见他情绪有所平复，心里也轻松不少。二人借着月色往山下赶去。
“阿霄，你怎么弄成这幅摸样？是不是有事瞒我？”
陆霄思索道：“好像是发生过什么......，而且还挺可怕，但不知为何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邵阳见他满脸愁容说得真切，不似说谎。也不再多问，继续摸黑赶路。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啦呀！”
茅屋之中，陆袖清与邵东擎正相对而坐，听见屋外传来异常焦急的声音，紧跟着刘丞相便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由于天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陆、邵二人赶忙站了起来，邵东擎惊讶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皇子和犬儿出了事情？”
刘丞相急得一口气没上来，憋得他一阵咳嗽，道：“不是，不是，陛下呀，大事不好啦！方才我们安插在并州的眼线送来消息，那赵世崇在前日便开始调集并州兵马，正昼夜兼程向我们这里杀杀过来啦！老夫算了时间，恐怕明日拂晓，大军必到呀！”
陆袖清闻言，顿时脚下一软，幸好邵东擎早有准备，用手肘扶了他一把才不致失态。
“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哎！这次怕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呀！”
邵东擎急忙在旁劝道：“陛下莫急，此时正值午夜，距离刘丞相推算时间尚有几个时辰，为今之计，请陛下速速带上娘娘、从人上山躲避，留下我与一些侍卫在此抵挡赵世崇，为陛下赢得撤离时间。”
陆袖清虽然慌乱，但毕竟是久经沙场，当过皇帝的人，不大一会便稳住情绪，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可是东擎啊，你现在已成了这般摸样，就算留下又有何用？不如一同随我上山去吧？没你在我身旁，叫我怎生安心？”
邵东擎异常坚定得摇摇头，道：“陛下莫怪，其实我早先就有怀疑那殷九重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只是此人惯用邪术无法印证。现在看来果然不错，所以臣不能走，若是跟在陛下身边，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
陆袖清闻言，瞪大了眼睛，惊诧道：“当真如此？哎呀东擎啊东擎，你既然早已猜到，为何还要回这里来，哪怕在外面暂避一时也好呀，如今大祸临头，落得这副田地，你真是......真是害苦我了呀......。”
“我早就怀疑邵东擎与赵世崇暗中勾结，陛下不但不信，反而还斥责臣妾，如今事情摆在眼前，邵东擎你还有何话说！”正在这时，乔氏刚好进到屋内，扬手点指邵东擎。
邵东擎脑子“嗡”的一声，陆秀清说这些话便说明已不信任自己。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幸好刘丞相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
“陛下，真武王对您忠心不二，天地可鉴！若真想串通赵世崇谋害于您，恐怕现在早就在那边继续做他的真武王了，哪会落到这般田地呀陛下！”刘丞相一边将邵东擎扶至椅上坐下，一边哭诉着为他辩解。
乔氏冷哼一声，厉声道：“邵东擎追随陛下多年，若是想要主动投靠，那姓赵的会相信他吗？所以他出卖陛下是为了向他的新主子表忠心！”
邵东擎稍稍缓过一些，无比痛心得看着陆袖清。而对方却将脸转过视而不见，由着乔氏对他百般羞辱。
“陛下，此时不论你信不信我已不再重要，我只求你快快上山躲避吧，要不然就真来不及了。”邵东擎痛心疾首，仍在苦苦哀劝。
陆袖清冷着脸道：“躲避什么？难道设好了圈套让我自己钻进去吗？朕心意已决就在这谷中呆着哪也不去，就算赵世崇带兵来了，也有这大山大河作为屏障。你之前将殷九重说成什么修真之人，玄乎其神，朕征战天下何曾听过见过有人真能修仙得道？不过是些民间传说，竟也拿来糊弄于朕。何况那殷九重在朕身边效力多年，除了会些观星、卜卦，哪会什么法术？你所说这些难保不是用来蒙蔽朕的计策。”
邵东擎此时已彻底绝望，恍惚间只觉得自己的一生似乎都只是个笑话，而且可笑之极。他为陆袖清倾尽了所有，到头来竟落得个莫须有的反叛之名。茫然之间，那份无比坚定的信念似乎突然崩塌了。他已经彻底累了，累的连呼吸都感觉到无比的吃力。
“哼！邵东擎！你还有何可说！”
邵东擎麻木的扫了眼乔氏那阴毒且满是讥讽的眼神，冷冷笑道：“邵某乏了，也累了，多说无益更无话可说。既然不信邵某，那么何去何从便请陛下仔细斟酌。邵某真的累了，我要去歇歇了。”说着，他将断腕撑在腿上努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
“站住！难道知道事情败露便想跑吗？别想故作可怜妄想换取陛下的同情！来人呐！”
门外急匆匆跑进四个守卫跪拜道：“陛下、娘娘有何吩咐？”
乔氏冷哼一声，恶狠狠道：“将邵东擎给我看押起来，随后听从陛下发落！”
众守卫目目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你们聋了不成！”陆袖清咆哮一声，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守卫慌忙从地上爬将起来，搀扶着邵东擎向外匆忙离去。
“刘丞相！传旨下去，除哨卡、探子以及看管邵东擎的几人之外，其余人等不论老少，立刻以最快速度在谷中布置防御工事，赶在拂晓之前必须完成！还要速速加派人手，将霄儿寻回来！”刘丞相赶忙领旨去办。陆袖清将一切布置停当，这才感觉到心绪稍稍平定一些。
“哥你快看！此时已过了午夜，为何谷中仍灯火通明？该不会出事了吧？”陆霄站在距离堕龙谷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向下眺望。
邵阳也已来到身边，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见谷中灯火通亮。
“是不是咱俩整日未归，陛下命大伙在寻我们？”
陆霄也已想到这些，心觉有理，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快回去吧，看来想躲是躲不过了，兴许尽早回去还能少受些责罚。”邵阳见状，一把拉着他手便往谷中赶去。
“快！快！那边那几个把坑挖得再深一些，别要磨磨蹭蹭的！”
陆袖清此时已重新穿上龙袍，亲自督促众人布防。身旁站着乔氏也已沐浴更衣，换上凤冠后服，在通明的火光照耀下，显得更加妖艳。
“禀陛下，皇子与邵公子回来了。”
“哦！”
陆袖清脸色一变，严令道：“唤他们过来！”
不一会，陆霄与邵阳一前一后，低头来到陆袖清身后。邵阳跪地行礼，陆霄施礼道：“父皇，孩儿回来了。”
陆袖清斜眼看了陆霄一眼微微一惊，直接从他身上跳过，冷冷盯着伏在地上的邵阳道：“来人，将邵阳看押起来。此时缺少人手，先将此子与邵东擎关在一起。”
陆霄闻言，急忙上前求情解释，道：“父皇，孩儿知错了，此事不怪邵阳哥，是儿臣贪玩误了时辰，你别要责罚他呀？”
邵阳此时正被两名侍卫带着离开，口中大声呼喊道：“陛下，是不是我爹爹回来了？”
陆袖清脸上怒气更盛，呵斥侍卫将其快些带走。侍卫不敢怠慢，一边一个架起邵阳疾步离去。
“朕此时无心过问这些小事，若能平安过得明日，再找你算账！”陆袖清沉声呵斥陆霄，刚要离开又觉不对，回身惊诧道：“你......你这脑袋......还有身上是怎么回事？”
陆霄也察觉到此时情势不太对劲，但一颗心全都寄在邵阳身上，一时间竟未听清陆袖清问话。
还好刘丞相机谨，急忙拉着陆霄，道：“皇子呀，你出去玩耍也就罢了，怎么弄得这般狼狈？快随老臣去整理整理吧。”说罢，转身将其护在身后，道：“陛下，皇子年幼无知，兴许在玩耍之时遇到一些事情。请陛下稍安，臣这就带他去洗漱整理，然后问明详情立刻禀告陛下。”
陆袖清此时的确无心问询，索性摆手令他们离开，然后继续指挥众人加紧布防。
“阿霄？阿霄！快醒醒，快别睡了！”
陆霄睡得正香，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在叫他名字，极不情愿得睁开眼睛，看到邵阳半跪在自己身旁，眼神之中充满关切却又带着些许怪异。
“哥，天还未亮，你叫我起来干嘛？”
邵阳一把将他拽起，道：“你看看这都甚么时辰了！”
陆霄揉着眼睛，道：“这不是......咦？我们怎么睡在外面？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邵阳伸手在他脑袋上一通乱揉，道：“我怎么知道？我只记得把你从陡坡拉上来，然后突然觉得很累就睡着了，谁知一觉竟睡到了这般时辰！还有你怎么变成秃子了，连眉毛也一根不剩，而且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叫狼叼走过！完了完了，这让我回去该怎么给陛下交代！”
邵阳真急了，一屁股坐倒在地，用脚蹬踹着地上枯草出气。
陆霄也傻眼了，急忙用手摸了摸脑袋，果然光溜溜的一根不剩。再往身上看去，不但衣服破烂不堪，而且身上还有不少血痕，似乎是被甚么东西磨破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不对，好像......好像发生过什么事，可我怎么记不得了？”他在心里喃喃自语，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那段奇遇。
“哥，哥！你别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你是皇子身份尊贵，这般回去让我怎么交代？更别说已是这般时辰，想必陛下已经急得派人满山找我们了。”
陆霄心里也直犯愁，想着回去之后免不了要被父皇训斥一顿。
“你别发愁了哥，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我跟父皇讲，只说是我不听你劝，非要冒险去爬峭壁，还拿身份压你，你没了办法只好依着我。然后我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就变成了这副摸样。你为了救我，也与我一同滚了下去，然后我们就被摔晕了，醒来之后就误了时辰。”
邵阳听他将过失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心里顿时十分感动：“陛下那么聪明，会听不出你在说谎？而且你这脑袋怎么解释？难不成从山上滚下来连头发、眉毛都摔没了？唉！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路上再想办法。”
陆霄见他情绪有所平复，心里也轻松不少。二人借着月色往山下赶去。
“阿霄，你怎么弄成这幅摸样？是不是有事瞒我？”
陆霄思索道：“好像是发生过什么......，而且还挺可怕，但不知为何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邵阳见他满脸愁容说得真切，不似说谎。也不再多问，继续摸黑赶路。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啦呀！”
茅屋之中，陆袖清与邵东擎正相对而坐，听见屋外传来异常焦急的声音，紧跟着刘丞相便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由于天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陆、邵二人赶忙站了起来，邵东擎惊讶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皇子和犬儿出了事情？”
刘丞相急得一口气没上来，憋得他一阵咳嗽，道：“不是，不是，陛下呀，大事不好啦！方才我们安插在并州的眼线送来消息，那赵世崇在前日便开始调集并州兵马，正昼夜兼程向我们这里杀杀过来啦！老夫算了时间，恐怕明日拂晓，大军必到呀！”
陆袖清闻言，顿时脚下一软，幸好邵东擎早有准备，用手肘扶了他一把才不致失态。
“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哎！这次怕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呀！”
邵东擎急忙在旁劝道：“陛下莫急，此时正值午夜，距离刘丞相推算时间尚有几个时辰，为今之计，请陛下速速带上娘娘、从人上山躲避，留下我与一些侍卫在此抵挡赵世崇，为陛下赢得撤离时间。”
陆袖清虽然慌乱，但毕竟是久经沙场，当过皇帝的人，不大一会便稳住情绪，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可是东擎啊，你现在已成了这般摸样，就算留下又有何用？不如一同随我上山去吧？没你在我身旁，叫我怎生安心？”
邵东擎异常坚定得摇摇头，道：“陛下莫怪，其实我早先就有怀疑那殷九重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只是此人惯用邪术无法印证。现在看来果然不错，所以臣不能走，若是跟在陛下身边，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
陆袖清闻言，瞪大了眼睛，惊诧道：“当真如此？哎呀东擎啊东擎，你既然早已猜到，为何还要回这里来，哪怕在外面暂避一时也好呀，如今大祸临头，落得这副田地，你真是......真是害苦我了呀......。”
“我早就怀疑邵东擎与赵世崇暗中勾结，陛下不但不信，反而还斥责臣妾，如今事情摆在眼前，邵东擎你还有何话说！”正在这时，乔氏刚好进到屋内，扬手点指邵东擎。
邵东擎脑子“嗡”的一声，陆秀清说这些话便说明已不信任自己。他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幸好刘丞相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
“陛下，真武王对您忠心不二，天地可鉴！若真想串通赵世崇谋害于您，恐怕现在早就在那边继续做他的真武王了，哪会落到这般田地呀陛下！”刘丞相一边将邵东擎扶至椅上坐下，一边哭诉着为他辩解。
乔氏冷哼一声，厉声道：“邵东擎追随陛下多年，若是想要主动投靠，那姓赵的会相信他吗？所以他出卖陛下是为了向他的新主子表忠心！”
邵东擎稍稍缓过一些，无比痛心得看着陆袖清。而对方却将脸转过视而不见，由着乔氏对他百般羞辱。
“陛下，此时不论你信不信我已不再重要，我只求你快快上山躲避吧，要不然就真来不及了。”邵东擎痛心疾首，仍在苦苦哀劝。
陆袖清冷着脸道：“躲避什么？难道设好了圈套让我自己钻进去吗？朕心意已决就在这谷中呆着哪也不去，就算赵世崇带兵来了，也有这大山大河作为屏障。你之前将殷九重说成什么修真之人，玄乎其神，朕征战天下何曾听过见过有人真能修仙得道？不过是些民间传说，竟也拿来糊弄于朕。何况那殷九重在朕身边效力多年，除了会些观星、卜卦，哪会什么法术？你所说这些难保不是用来蒙蔽朕的计策。”
邵东擎此时已彻底绝望，恍惚间只觉得自己的一生似乎都只是个笑话，而且可笑之极。他为陆袖清倾尽了所有，到头来竟落得个莫须有的反叛之名。茫然之间，那份无比坚定的信念似乎突然崩塌了。他已经彻底累了，累的连呼吸都感觉到无比的吃力。
“哼！邵东擎！你还有何可说！”
邵东擎麻木的扫了眼乔氏那阴毒且满是讥讽的眼神，冷冷笑道：“邵某乏了，也累了，多说无益更无话可说。既然不信邵某，那么何去何从便请陛下仔细斟酌。邵某真的累了，我要去歇歇了。”说着，他将断腕撑在腿上努力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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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冷哼一声，恶狠狠道：“将邵东擎给我看押起来，随后听从陛下发落！”
众守卫目目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你们聋了不成！”陆袖清咆哮一声，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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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丞相！传旨下去，除哨卡、探子以及看管邵东擎的几人之外，其余人等不论老少，立刻以最快速度在谷中布置防御工事，赶在拂晓之前必须完成！还要速速加派人手，将霄儿寻回来！”刘丞相赶忙领旨去办。陆袖清将一切布置停当，这才感觉到心绪稍稍平定一些。
“哥你快看！此时已过了午夜，为何谷中仍灯火通明？该不会出事了吧？”陆霄站在距离堕龙谷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向下眺望。
邵阳也已来到身边，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见谷中灯火通亮。
“是不是咱俩整日未归，陛下命大伙在寻我们？”
陆霄也已想到这些，心觉有理，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快回去吧，看来想躲是躲不过了，兴许尽早回去还能少受些责罚。”邵阳见状，一把拉着他手便往谷中赶去。
“快！快！那边那几个把坑挖得再深一些，别要磨磨蹭蹭的！”
陆袖清此时已重新穿上龙袍，亲自督促众人布防。身旁站着乔氏也已沐浴更衣，换上凤冠后服，在通明的火光照耀下，显得更加妖艳。
“禀陛下，皇子与邵公子回来了。”
“哦！”
陆袖清脸色一变，严令道：“唤他们过来！”
不一会，陆霄与邵阳一前一后，低头来到陆袖清身后。邵阳跪地行礼，陆霄施礼道：“父皇，孩儿回来了。”
陆袖清斜眼看了陆霄一眼微微一惊，直接从他身上跳过，冷冷盯着伏在地上的邵阳道：“来人，将邵阳看押起来。此时缺少人手，先将此子与邵东擎关在一起。”
陆霄闻言，急忙上前求情解释，道：“父皇，孩儿知错了，此事不怪邵阳哥，是儿臣贪玩误了时辰，你别要责罚他呀？”
邵阳此时正被两名侍卫带着离开，口中大声呼喊道：“陛下，是不是我爹爹回来了？”
陆袖清脸上怒气更盛，呵斥侍卫将其快些带走。侍卫不敢怠慢，一边一个架起邵阳疾步离去。
“朕此时无心过问这些小事，若能平安过得明日，再找你算账！”陆袖清沉声呵斥陆霄，刚要离开又觉不对，回身惊诧道：“你......你这脑袋......还有身上是怎么回事？”
陆霄也察觉到此时情势不太对劲，但一颗心全都寄在邵阳身上，一时间竟未听清陆袖清问话。
还好刘丞相机谨，急忙拉着陆霄，道：“皇子呀，你出去玩耍也就罢了，怎么弄得这般狼狈？快随老臣去整理整理吧。”说罢，转身将其护在身后，道：“陛下，皇子年幼无知，兴许在玩耍之时遇到一些事情。请陛下稍安，臣这就带他去洗漱整理，然后问明详情立刻禀告陛下。”
陆袖清此时的确无心问询，索性摆手令他们离开，然后继续指挥众人加紧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