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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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爷似乎很不满靖茗这样帮着芊芊，“你个臭小子，别帮那臭丫头说话！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们绫公府的姑爷！哼！”毕竟他要娶得可是自己的女儿，怎可当着外人帮起了别的女子！
“其实。。。”靖茗还想要解释，可是宝儿赶快跑过来。
她打断道：“立青公子没有错。”她看向芊芊，简直是咬牙切齿，不过她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爹，立青公子对宝儿真的很好，对宝儿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今晚，要不是姑爷他舍身相救，宝儿怕是也见不到你了，所以爹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宝儿知道，其实姑爷是不通水性的，还舍身下来救我，宝儿真的好感动。”她扫了一眼芊芊，“可是这个芊芊，这个村姑，根本就不配做姑爷的朋友，要不是你。。。”
“我没有推你下水，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是你想要把我推下水所以才会自己掉进河里。”一直沉默着的芊芊终于开了口。
芊芊的这一还嘴让宝儿更为生气了，“是吗，姑爷你看见了吗？”她问靖茗。
靖茗不语。
“连立青哥哥都不帮你。”芊芊得意道。
“你！你是说我一个堂堂绫公府大小姐，居然想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你？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我想把你怎样也不用自己动手啊！”宝儿反驳。
“啪！”凌老爷猛地一拍桌子弹起身，他脸上的肉都颤抖起来，直指芊芊，“我们家宝儿，怎么可以受这样的侮辱呢！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居然诽谤我们宝儿有害人之心，我们宝儿从小就没有娘，是老夫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你这个野丫头凭什么教训她！”
看着凌老爷是真的生气了，还这般教训着芊芊，靖茗按耐不住了，可是刚想走上去，便有人在耳边说：“你要是想为她好，这个时候最好别出头，不然她只会比现在还惨。”说话的人是无畔。
凌老爷继续骂着：“哼，你怎么和我们宝儿比，你啊连给她做丫头都不配，有娘生没爹养的野丫头。你给我滚出绫公府，再也别让宝儿看见你，免得心气不顺！”
芊芊看着骂着自己的凌老爷，心中无限委屈，自己何时诬陷过宝儿了！她眼里闪烁着泪光，喉头里哽咽的难受，嗅着鼻子，“走就走！”
“芊芊！”靖茗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追了出去。
“哎！”宝儿也想要追着去。
“宝儿你给我站住！”凌老爷呵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情中的猫腻，你是我绫公府的小姐，在外人面前爹自然是帮你说话，可是你也太胡闹了，还害了自己，给我回房间去面壁思过！”
“爹！”宝儿没想到凌老爷一切都知道，刚才还把话说得说的那么狠。
芊芊一边跑一边抹泪，坐在台阶上，埋下头，啜泣着。
“走就走！”这是在天涯尽时她每每和爹吵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可是每次爹都会出来找她带她回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抑在心中想家想念爹的情绪突然之间全部都释放了出来，她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都放在了泪水里。
靖茗闻着哭声便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芊芊，默默走到她身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伸手过去，托起她的脸，把掌心覆在芊芊的眼睛上，“别哭了。”
听到是靖茗的声音，芊芊心中的柔软又一次被触及，她强忍住哭声，脸颊却更湿润了。
眼泪的温热传到靖茗的手心，他的心微微的痛着，一种自责感又袭上心头。
“立青哥哥，你看宝儿和凌老爷，可真好啊！”芊芊说道。
靖茗把她的头向后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想我爹了，我想天涯尽了，我想去采药，想去长春谷看我们的桃花，想山鬼姐姐了。。。立青哥哥，我想家了！”芊芊转过身，伏在靖茗的身上啜泣。
靖茗喉头痒了痒，他居然有想要一起哭的冲动，“芊芊，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无畔走到那里，看着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脆弱崩溃，一个故作坚毅，这两个人让她不禁想起了柳沐风，忽然可笑的联想到，会不会在他口中的五百年前，他与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共同的殇情呢？“姑爷，老爷说了，芊芊姑娘在明天天亮时必须离开绫公府。”她一字不差的转达到。
靖茗缓了缓，“我去和凌老爷说一说。”
“立青哥哥算了，我也不想身在别人屋檐下，委曲求全的。”芊芊拉住他。
误判嗤笑，“芊芊姑娘还是比较明白事理的，就算姑爷你去求老爷，芊芊姑娘也必然会被赶出去的。”
芊芊使劲擦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无畔管家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拾掇东西，立青哥哥我们走吧。”
“你现在离开还能去哪啊？我和你一起走！”靖茗说道。
“老爷说了，离婚期只有十天了，姑爷你还是不要离开府上比较好，否则。。。”
“我还没被人威胁过呢，本来我就不会娶你们小姐的。”
无畔比他更淡定，笑道：“否则芊芊姑娘就。。。”
“就什么？”
无畔耸耸肩，“老爷的脾气谁知道呢，或许会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吧。姑爷，好自为之！无畔退下了。”
芊芊揪着衣裾，“立青哥哥，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靖茗攥紧拳头，无奈他现在没有一个足以保护好芊芊的身份，“我们去找花士影还有初柔，然后大家再一起想办法。”
“立青哥哥。”芊芊踌躇的问了一句，“你会娶宝儿吗？”
“不会！”靖茗想都没有想。
“真的吗？”芊芊的脸上阴云褪去。
“我对她有求必应是因为她要面子，答应在成亲那日放我们离开的，我们身在别人的地盘上，为了避免麻烦我就答应了，可是这一次他们实在太欺人太甚。”
芊芊拍手叫好，果然如初柔姐姐所说的，立青哥哥不会娶宝儿的，不过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感觉真是美好。“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靖茗转脸看着她，脸上漾着温暖的笑，“我答应亓伯好好照顾你的。”
“花花，初柔姐姐。”还没走到门口芊芊就叫起来，把大家聚集在一块，解释了一番刚才的事，“所以我要被赶出绫公府了。”
许多天没有面对面的周初柔和花士影略感尴尬。
周初柔开口：“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客栈也不安全啊，我陪你一起搬出去吧。”
花士影偷偷瞄了她一眼，如果初柔也跟着搬出去的话，自己是真的难以见到她了，下一次恐怕就是分别了。
芊芊看向花士影，“初柔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花花他一定。。。”
“我这就去收拾行囊。”周初柔打断她的话直接起身回房去收拾起来。
花士影傻笑了两声，“哎呀真好啊芊芊，搬出去是件好事，不用呆在这府里看那宝儿小姐的脸色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看好公子的，绝对不乱来！”
芊芊怎么也笑不出来，“花花，初柔姐姐就要走了，你真的这么开心吗？”
花士影的笑容僵在嘴边，“我，我开心啊，我为你们开心啊！”
周初柔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后便坐在床边，她揪着窗幔，不禁回想了刚才——漫天的烟火相继绽开，她踏着细碎的步子跑到屋前去看，“真好看啊。”在靖灵被囚禁的两年，她何时能看见这么绚烂的美丽，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到周扬皇宫，心里五味杂成，既期待又舍不得，或许这种不同于别的女子的生活她已经有所习惯了。
“美景有谁来和？”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初柔转身而望，是花士影，“你怎么会在这？”还以为他要与自己老死不再相见呢！
花士影嘴角温柔的一勒，抽身至一旁，身后是一把木椅，椅上是一把玄琴，“玄琴有谁来和，清风、明月、你。初柔，我细细想过了，你说得对，无奈我对你是情深缘浅，所以，离别在即，可否让我再听一遍你的琴？”
周初柔拧过身子去，倚在雕栏上，不语。
花士影低着头牵强一笑，“心之昭昭，天地可明，你应能懂。”
“我懂什么？”
“再弹一遍吧，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花士影做出请的姿态。
周初柔沉着眼眸，忽然明朗一笑，上前去，“夜，瞬光百曦；人，灯影憔悴。寂寞缘由寂寞出，如此那般听如此！你确定要听一遍吗？”
“就当是最后一遍了。”
“好，最后一遍，听尽离别苦吧！”落座，抚琴。
琴声涓涓，天际绽放出一片灿烂。
花士影拿出一盅酒，仰头便是狂饮，伴着热泪。
忽然间，琴弦音断，两人四目相对。
“初见之时，我闻你是风流眉骨，可花士影，你其实是在花下饮毒，你我终将是陌路者。”周初柔眼里闪烁着水般的柔情。
花士影微微笑，“你这样，就像是我初见你时那样，我娘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在初见的时候倾心于她，我终于懂事为什么了，于你于我来说，终将是陌路，终将不能再见了吧！”他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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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爷似乎很不满靖茗这样帮着芊芊，“你个臭小子，别帮那臭丫头说话！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们绫公府的姑爷！哼！”毕竟他要娶得可是自己的女儿，怎可当着外人帮起了别的女子！
“其实。。。”靖茗还想要解释，可是宝儿赶快跑过来。
她打断道：“立青公子没有错。”她看向芊芊，简直是咬牙切齿，不过她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爹，立青公子对宝儿真的很好，对宝儿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今晚，要不是姑爷他舍身相救，宝儿怕是也见不到你了，所以爹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宝儿知道，其实姑爷是不通水性的，还舍身下来救我，宝儿真的好感动。”她扫了一眼芊芊，“可是这个芊芊，这个村姑，根本就不配做姑爷的朋友，要不是你。。。”
“我没有推你下水，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是你想要把我推下水所以才会自己掉进河里。”一直沉默着的芊芊终于开了口。
芊芊的这一还嘴让宝儿更为生气了，“是吗，姑爷你看见了吗？”她问靖茗。
靖茗不语。
“连立青哥哥都不帮你。”芊芊得意道。
“你！你是说我一个堂堂绫公府大小姐，居然想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你？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我想把你怎样也不用自己动手啊！”宝儿反驳。
“啪！”凌老爷猛地一拍桌子弹起身，他脸上的肉都颤抖起来，直指芊芊，“我们家宝儿，怎么可以受这样的侮辱呢！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居然诽谤我们宝儿有害人之心，我们宝儿从小就没有娘，是老夫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你这个野丫头凭什么教训她！”
看着凌老爷是真的生气了，还这般教训着芊芊，靖茗按耐不住了，可是刚想走上去，便有人在耳边说：“你要是想为她好，这个时候最好别出头，不然她只会比现在还惨。”说话的人是无畔。
凌老爷继续骂着：“哼，你怎么和我们宝儿比，你啊连给她做丫头都不配，有娘生没爹养的野丫头。你给我滚出绫公府，再也别让宝儿看见你，免得心气不顺！”
芊芊看着骂着自己的凌老爷，心中无限委屈，自己何时诬陷过宝儿了！她眼里闪烁着泪光，喉头里哽咽的难受，嗅着鼻子，“走就走！”
“芊芊！”靖茗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追了出去。
“哎！”宝儿也想要追着去。
“宝儿你给我站住！”凌老爷呵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情中的猫腻，你是我绫公府的小姐，在外人面前爹自然是帮你说话，可是你也太胡闹了，还害了自己，给我回房间去面壁思过！”
“爹！”宝儿没想到凌老爷一切都知道，刚才还把话说得说的那么狠。
芊芊一边跑一边抹泪，坐在台阶上，埋下头，啜泣着。
“走就走！”这是在天涯尽时她每每和爹吵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可是每次爹都会出来找她带她回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抑在心中想家想念爹的情绪突然之间全部都释放了出来，她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都放在了泪水里。
靖茗闻着哭声便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芊芊，默默走到她身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伸手过去，托起她的脸，把掌心覆在芊芊的眼睛上，“别哭了。”
听到是靖茗的声音，芊芊心中的柔软又一次被触及，她强忍住哭声，脸颊却更湿润了。
眼泪的温热传到靖茗的手心，他的心微微的痛着，一种自责感又袭上心头。
“立青哥哥，你看宝儿和凌老爷，可真好啊！”芊芊说道。
靖茗把她的头向后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想我爹了，我想天涯尽了，我想去采药，想去长春谷看我们的桃花，想山鬼姐姐了。。。立青哥哥，我想家了！”芊芊转过身，伏在靖茗的身上啜泣。
靖茗喉头痒了痒，他居然有想要一起哭的冲动，“芊芊，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无畔走到那里，看着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脆弱崩溃，一个故作坚毅，这两个人让她不禁想起了柳沐风，忽然可笑的联想到，会不会在他口中的五百年前，他与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共同的殇情呢？“姑爷，老爷说了，芊芊姑娘在明天天亮时必须离开绫公府。”她一字不差的转达到。
靖茗缓了缓，“我去和凌老爷说一说。”
“立青哥哥算了，我也不想身在别人屋檐下，委曲求全的。”芊芊拉住他。
误判嗤笑，“芊芊姑娘还是比较明白事理的，就算姑爷你去求老爷，芊芊姑娘也必然会被赶出去的。”
芊芊使劲擦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无畔管家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拾掇东西，立青哥哥我们走吧。”
“你现在离开还能去哪啊？我和你一起走！”靖茗说道。
“老爷说了，离婚期只有十天了，姑爷你还是不要离开府上比较好，否则。。。”
“我还没被人威胁过呢，本来我就不会娶你们小姐的。”
无畔比他更淡定，笑道：“否则芊芊姑娘就。。。”
“就什么？”
无畔耸耸肩，“老爷的脾气谁知道呢，或许会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吧。姑爷，好自为之！无畔退下了。”
芊芊揪着衣裾，“立青哥哥，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靖茗攥紧拳头，无奈他现在没有一个足以保护好芊芊的身份，“我们去找花士影还有初柔，然后大家再一起想办法。”
“立青哥哥。”芊芊踌躇的问了一句，“你会娶宝儿吗？”
“不会！”靖茗想都没有想。
“真的吗？”芊芊的脸上阴云褪去。
“我对她有求必应是因为她要面子，答应在成亲那日放我们离开的，我们身在别人的地盘上，为了避免麻烦我就答应了，可是这一次他们实在太欺人太甚。”
芊芊拍手叫好，果然如初柔姐姐所说的，立青哥哥不会娶宝儿的，不过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感觉真是美好。“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靖茗转脸看着她，脸上漾着温暖的笑，“我答应亓伯好好照顾你的。”
“花花，初柔姐姐。”还没走到门口芊芊就叫起来，把大家聚集在一块，解释了一番刚才的事，“所以我要被赶出绫公府了。”
许多天没有面对面的周初柔和花士影略感尴尬。
周初柔开口：“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客栈也不安全啊，我陪你一起搬出去吧。”
花士影偷偷瞄了她一眼，如果初柔也跟着搬出去的话，自己是真的难以见到她了，下一次恐怕就是分别了。
芊芊看向花士影，“初柔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花花他一定。。。”
“我这就去收拾行囊。”周初柔打断她的话直接起身回房去收拾起来。
花士影傻笑了两声，“哎呀真好啊芊芊，搬出去是件好事，不用呆在这府里看那宝儿小姐的脸色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看好公子的，绝对不乱来！”
芊芊怎么也笑不出来，“花花，初柔姐姐就要走了，你真的这么开心吗？”
花士影的笑容僵在嘴边，“我，我开心啊，我为你们开心啊！”
周初柔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后便坐在床边，她揪着窗幔，不禁回想了刚才——漫天的烟火相继绽开，她踏着细碎的步子跑到屋前去看，“真好看啊。”在靖灵被囚禁的两年，她何时能看见这么绚烂的美丽，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到周扬皇宫，心里五味杂成，既期待又舍不得，或许这种不同于别的女子的生活她已经有所习惯了。
“美景有谁来和？”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初柔转身而望，是花士影，“你怎么会在这？”还以为他要与自己老死不再相见呢！
花士影嘴角温柔的一勒，抽身至一旁，身后是一把木椅，椅上是一把玄琴，“玄琴有谁来和，清风、明月、你。初柔，我细细想过了，你说得对，无奈我对你是情深缘浅，所以，离别在即，可否让我再听一遍你的琴？”
周初柔拧过身子去，倚在雕栏上，不语。
花士影低着头牵强一笑，“心之昭昭，天地可明，你应能懂。”
“我懂什么？”
“再弹一遍吧，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花士影做出请的姿态。
周初柔沉着眼眸，忽然明朗一笑，上前去，“夜，瞬光百曦；人，灯影憔悴。寂寞缘由寂寞出，如此那般听如此！你确定要听一遍吗？”
“就当是最后一遍了。”
“好，最后一遍，听尽离别苦吧！”落座，抚琴。
琴声涓涓，天际绽放出一片灿烂。
花士影拿出一盅酒，仰头便是狂饮，伴着热泪。
忽然间，琴弦音断，两人四目相对。
“初见之时，我闻你是风流眉骨，可花士影，你其实是在花下饮毒，你我终将是陌路者。”周初柔眼里闪烁着水般的柔情。
花士影微微笑，“你这样，就像是我初见你时那样，我娘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在初见的时候倾心于她，我终于懂事为什么了，于你于我来说，终将是陌路，终将不能再见了吧！”他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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